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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重生之填房嫡女-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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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暗中记恨于我,莫辞也只有请舅母多加教导了”。

    舒莫辞见好就收,慢慢放开向氏,向氏被她一阵搓揉的遍身疼,心头跳的厉害,勉强道,“你这傻孩子在说什么傻话?你三妹妹又怎么会记恨你?”

    两个丫鬟忙上前替向氏整理衣服,向氏怕舒莫辞纠缠不清,忙道,“好了,别耽误了,都别多话,快去看你们母亲吧”。

    舒月渺还不知道什么“菩萨显灵”的事,看了看四周的人,觉得最有可能告诉她的就是舒月浅,偷偷靠近问道,“二姐姐,她们在说什么菩萨显灵?”

    舒月浅露出个得意又鄙夷的笑,嘴上却一本正经道,“小孩子家不该问的别问”。

    舒月渺也算是熟知舒月浅的秉性,知道她这么说多半是知道,自己只要找个没人的时候再给她一点好处,她肯定就会告诉自己,哼了一声又跟上向氏的步子。

    一行人进了钟氏的屋子,钟氏见了舒月涵,又见舒月涵的脸都好了,自是有一番惊喜,随即眼神就毒蛇般盯向舒莫辞,舒莫辞没什么感觉,倒是向氏看不过眼了,挡住钟氏的视线,道,“我给你请了个神医,定能治好你的病,这就请他进来替你看看吧?”

    钟氏忽地抓住她的手,激动喊道,“我没病,都是那个小贱人害的我!嫂子,你一定要跟大哥说清楚,要大哥替我报仇!”

    钟氏眼睛瞪的老大,眼圈泛红,她瘦的厉害肌肤干瘪发黄,早不是当初雍容华贵的美人模样,狰狞而可怖,长长的指甲几乎刺入向氏皮肉之中,向氏背后瞬间起了一层冷汗,连疼都感觉不到,小姑,不会真的疯了吧?

    舒莫辞忙抢上前去,“母亲快放手,舅母被你抓伤了!来人!”

    伺候钟氏的两个婆子忙抓住钟氏的手,想让她放开,这样的动作显然激怒了钟氏,她抓的更紧,厉声喝道,“你们这些狗奴才敢对我无礼,我让我大哥杀了你们!”

    两个婆子一边劝着一边加大力道,钟氏死命抓着向氏的手不放,双脚毫无章法的蹬着,“滚!你们这些狗奴才,都给本夫人滚!”

    钟氏的指甲刀片一样割着肌肤,向氏忍不住痛呼出声,林妈妈忙让几个姑娘靠后,喝道,“你们都是死的,还不快去帮忙!”

    两个丫鬟忙上前按住钟氏,四个人费了半天的劲才终于将钟氏制服,向氏的右手手心手背各多了三条血痕,鲜血淋漓,林妈妈看的也是一阵心慌,“还不快去请大夫!”

    舒月涵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娘?我娘怎么会变成这样?”

    舒月涵这声娘似乎也叫醒了钟氏,钟氏突然停住了挣扎,“涵姐儿,快给我打杀了这些刁奴!”

    “还不快放开我娘!”

    两个婆子为难看向林妈妈,林妈妈使了个眼色,两个婆子慢慢放开,却还是全神盯着钟氏的动静不敢有片刻的放松,舒月涵扑到钟氏身边,“娘,娘您怎么了?”

    钟氏伸手去摸她柔软的发丝,面色又恢复了平日的雍容温柔,只双手上的斑斑血迹却给这幅母慈女孝图染上了几分诡异,“娘没事,等娘收拾了那个小贱人和这些刁奴,文昌侯府就是我们母女的,谁也没那个胆子再把你送到庵子里去!”

    舒月涵打了个寒噤,一抬头就见钟氏血淋淋的手搭在自己头上,惊恐下尖叫着连连后退,钟氏顺着她的目光看到自己的手,慌忙在衣裙上擦了起来,“涵姐儿别怕,刚刚娘用的力道大了些,你舅母没事的,她粗生粗长的,擦点药就好了”。

    向氏不敢置信盯着钟氏,入秋后天气也不冷,这些天又一直艳阳高照,京中的贵妇贵女们穿的还是夏天单薄飘逸的裙衫,向氏突然就觉得这个洒满阳光空气中还弥漫着木芙蓉香气的屋子阴森冰寒,而钟氏则是一条蜷缩在角落中怨恨而鄙夷的盯着她的毒蛇,她近乎狼狈的丢下一句去清洗出了房间。

    舒莫辞轻声道,“林妈妈,妹妹们怕是不适合待在这里的,我带着妹妹们避一避吧?”

    林妈妈点头,“那就劳烦大姑娘了”。

    舒莫辞回头看向吓呆了的舒月渺,“九妹妹,我们走吧”。

    “渺姐儿!”钟氏擦血的动作一顿,双眸迸发出异样的光彩,这样的光彩在那张枯瘦的脸上越发显得诡异可怖。

    舒月渺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转身往外跑,钟氏忙起身去追,林妈妈忙道,“快抓住夫人!”

    舒莫辞嘴角扬了扬,又很快落下,下面的戏她就不必再看了,倒是可以让给舒月涵慢慢品味,而向氏,想必以后都不会再想当一个“疼爱”小姑的好嫂子了吧?

 090 纠结

    文昌侯府上演大戏时,曲少徵正在榆钱胡同晃荡,榆钱胡同一如既往的冷清,偶有来往行人也都是布衣草鞋的穷汉,看到曲少徵都避让三尺,连头都不敢抬。

    游国公府中游枫神秘兮兮凑近游昀之,“爷,曲谢元一直在榆钱胡同两头走,肯定是想偶遇舒姑娘”。

    游昀之淡淡抬眼,游枫立即后退三步挺胸收腹,“爷,据探子回报,曲谢元在十天前就打探清楚了俞国公府与文昌侯府的恩怨,却一直没有跟舒姑娘碰面,昨天曲谢元路过分色坊时,给曲七姑奶奶买了一盒胭脂,走时手中却多了一只包裹,里面装的应是衣物,今儿曲九爷就穿着一件极为罕见的朱子深服在榆钱胡同来回打转”。

    游枫说到这又控制不住的猫起腰、伸长脖子、压低声音,“爷,奴才特意去瞧了,曲谢元那件衣裳整幅袍摆绣的是一幅山石新竹图,奴才不懂画,也知道那绝对是一幅好画,让人一眼瞧着就能感觉到山石的峥嵘清傲,青竹的宁折不弯,画的好就算了,难为怎么竟绣到了衣服上,竟还将山石青竹的气韵也绣了进去,对了,旁边还绣了一首诗——”

    游枫说着摸出一张纸条,摇头晃脑念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啧啧,好诗啊好诗啊!”

    游昀之失笑,“你知道什么好诗?”

    游枫睁大眼睛,“奴才自然不知道什么好诗坏诗,但曲谢元穿着那件衣服在街上走了一圈,不知道多少人称赞是好诗,现在恐怕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曲九爷衣服上绣了一首好诗了”。

    “在衣服上绣诗词,倒也难为了他一番心思”。

    游枫颤抖了,“爷,奴才说这么多爷竟然没听懂吗?分色坊,那可是舒姑娘的铺子,曲九爷进去了一趟就多了这么一件衣裳,那肯定是舒姑娘给曲九爷做的!”

    “你绕了这么一大圈就是要告诉我,文昌侯府的姑娘与外男私相授受,还亲手为外男做衣裳?”

    “当啷!”

    游枫瞬间死机,天哪,他他他,竟然给女神挖了这么大一坑!

    游昀之敛去笑意,“以后这样的事不要再跟我说,平白坏了人家姑娘的闺誉,遣去云南的人有回音了没有?”

    游枫耷拉着脑袋,“也是今儿刚回的,说是有人在云南四处悬赏,能找到血玉豆蔻的赏银两万两,提供消息的赏银五千两,奴才派去的人就混在那些找血玉豆蔻的队伍中”。

    两万两,还真是财大气粗,“那我是不是该报以琼瑶,将她母亲过世的真相告诉她?”

    游枫一跳,“爷,可千万使不得!曲谢元都不敢做的事,爷您千万别想不开啊!”

    游昀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听说舒姑娘一直在找武艺好的武师,我瞧着你倒是挺合适,又伶俐又忠心还会拍马屁,想必舒姑娘喜欢的很”。

    游枫一拍脑袋,“奴才这就去盯着曲谢元,决不让他的阴谋得逞!”

    游枫一溜烟跑了,游昀之沉默半晌,开口,“来人,备马车”。

    小半个时辰后,心不在焉晃荡的曲少徵感觉到身边有马车停下,惊喜下舒妹妹三个字冲口而出,游昀之掀开车帘,“曲九爷怎的在这?”

    曲少徵压住失望之色,换做一副笑脸,“想不到竟在这遇到游二爷,真是巧啊!”

    曲少徵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一双杏眼盈盈含情,俊俏有余而阳刚不足,袍摆上的山石、青竹却似将自身的傲骨铮铮晕染到他身上,竟将他平日给人的阴柔之相一扫而光,衬出十分的文人清傲来。

    曲少徵见他不出声只盯着自己的衣服看,下意识挺直了背,脸上也不由自主浮出骄傲之色来,这是他舒妹妹给他做的衣裳,再看你也没有!

    “曲解元果然好文采,游某佩服!”

    曲少徵不是舒月涵,不会将他人的诗词剽窃做己用,出于文人的本能下意识反驳道,“不是我写的——”

    “那是谁写的?”

    曲少徵一时语塞,就在这时一阵比一阵急的马蹄声响起,转眼到了跟前,马上的少年翻身下马抬手拍了拍曲少徵的肩膀,“可算找到你了,十三郎说有事请你帮忙,”却是靖王世子孟玄瑢。

    孟玄瑢到了,游昀之不敢托大,下了马车,温漱流也下了马,一行人见礼毕,游昀之笑道,“曲解元还没说这首诗是谁所做?”

    孟玄瑢和温漱流都有些惊讶,“竟不是曲谢元做的?”

    曲少徵不在意一笑,“是我祖父一位隐世的朋友,我觉得好就请了绣娘绣在衣裳上,也算是对前辈的敬仰之情,想不到竟空白抢了人家的风头”。

    温漱流一贯喜爱诗词字画,问道,“不知是哪位隐士?不知曲解元能否引温某前去拜见?”

    “这个恐怕不行,老人家脾气古怪,曲某万万不敢造次的”。

    游昀之笑道,“都将人家的诗词穿到衣服上了,还怕什么造次?”

    此时的曲少徵还不是日后那个将整个大显都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权臣,还只是个有些心机却不改天真烂漫的少年,听了这话脸色骤变,盯着游昀之缓缓道,“我既然敢穿出来自然是得了那位老人家的同意,却不知游二爷有何赐教?”

    游昀之温文一笑,“原是游某造次了,曲解元恕罪”。

    温漱流瞧着气氛不对,忙岔开话题,“曲解元,温某——”

    温漱流忽地止住话音,越过曲少徵朝前方快步走去,远远就大声问道,“请问是否文昌侯府上马车?”

    曲少徵在榆钱胡同晃了一圈又一圈,周丛想当然的以为他是想见舒莫辞却抹不下面子来让他传消息,想着舒莫辞对曲家姐弟的重视,不敢怠慢,将消息传去了文昌侯府,舒莫辞从钟氏屋里出来就得了消息,想当然的以为是她托曲少徵的事有结果了,忙换了衣服一路往榆钱胡同而来,她本来是打算悄悄去千金堂,再遣人来请曲少徵,不想被温漱流喊了出来,只好下车和众人见礼。

    舒莫辞虽在游国公府和般若寺见过游昀之,但并没有正面接触,这次是重生后第一次见他,因为之前的经历,舒莫辞有些怕游昀之,虽然这辈子什么还没来得及发生,但游昀之双眼落到她身上,她总觉得他早已看穿了一切,还有种害死他弟弟的心虚感,所幸她戴了厚厚的椎帽,脸上还蒙了面纱,倒是不怕会露出端倪。

    “舒妹妹,温某小妹欲办一螃蟹宴,就定在十日后,想请舒妹妹前往,正好今天碰到舒妹妹,还望舒妹妹赏面光临”。

    赏面光临就赏面光临,十三郎你笑成这样,到底有什么阴谋?

    温漱流当面相请,舒莫辞自然不好拒绝,微一屈膝,“多谢温小姐抬爱,小女定当准时前往”。

    温漱流大喜,“那就这么说定了”。

    曲少徵哼了一声,“温公子不是说有事请曲某帮忙么?不知是什么事?”

    “温某本来怕舒妹妹不肯去温府,想请曲解元请曲七姑奶奶出面,现在舒妹妹应下了,就不需劳烦七姑奶奶了”。

    曲少徵,“……”

    突然好想揍人怎么办?

    孟玄瑢问道,“舒妹妹是独自出门?怎的没叫家中兄弟陪伴?”

    大显风气相对开放,贵妇贵女间来往很密切,但若非到别府做客赴宴,却一般都是由父兄长辈陪伴的,这个时辰出现在榆钱胡同,肯定不会是去哪个府上赴宴,多半是出来办事买东西什么的,所以孟玄瑢才会有此一问。

    “家弟身子不适,需要百年的灵芝入药,恰好府中没有,我出来瞧瞧”。

    “舒妹妹,你年纪小不知道,这外面卖的灵芝说是满百年的,多半只有七八十年,定会误了令弟的病情,靖王府中还有几支,我这就命人送去文昌侯府”。

    “这——”

    “无妨,靖王府上这样的灵芝不少,舒妹妹无须客气”。

    舒莫辞,“……”

    这是你家灵芝多不多的问题吗?

    孟玄瑢又忧心忡忡开口道,“怪不得舒妹妹瞧着瘦了不少,我命人再送些补身的东西去,舒妹妹千万记得多吃一点,”一定要快快长大啊!

    曲少徵不动声色上前一步挡住舒莫辞,“那就多谢世子盛情了,舒妹妹,既然灵芝找到了,我这就送你回府”。

    舒莫辞暗暗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开口,孟玄瑢已理所当然道,“我与你一起送舒妹妹”。

    舒莫辞,“……”

    曲少徵深吸一口气,“不用劳烦世子——”

    孟玄瑢打断他,“不劳烦,能送舒妹妹回府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劳烦?”

    曲少徵,“……”

    世子你真是够了啊!

    温漱流笑笑,“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告辞”。

    游昀之也告辞而去,曲少徵满肚子火的和孟玄瑢一起送舒莫辞回府,舒莫辞从温漱流喊破自己行踪的那一刻就知道今天是绝对找不到机会跟曲少徵说话了,心里虽急,却也知道急不得,回春晖阁等灰点过来给曲少徵送信不提。

 091 温丛薇

    当天晚上温府的帖子就送到了文昌侯府,老夫人看着温府精致散发着淡淡馨香的请帖神色莫测,半晌方道,“给大姑娘送去,让她带着涵姐儿一起去温府,遣人去和涵姐儿说一声”。

    短短一天时间舒月涵就觉心力交瘁,本就清瘦下来的小脸憔悴苍白,她仔细观察了许久,知道钟氏只是脾气暴躁了许多,有时候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离疯癫还远,但堂堂侯府夫人有什么说什么,还乱发脾气就已经足够所有人认定她疯了,包括她的舅母。

    舒月涵认真将大夫吩咐的禁忌记下,又吩咐人熬药哄着钟氏喝下,劝着她睡着了,这才着手查看荣乐堂的情况,虽然钟氏的情况看不出疑点,但她可以肯定钟氏变成这副模样,绝对和舒莫辞有关,她在钟府已经拷问过香苗和香芹,那两个丫头虽因钟氏凌虐暗暗记恨,这才诬陷钟氏疯了,和舒莫辞并没有什么交集,她将荣乐堂所有的下人拘来仔细查问了半天,还是没发现舒莫辞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自从香苗香芹诬陷钟氏疯了,老夫人就亲自过问荣乐堂的事,一应丫鬟婢仆都是老夫人抽调过来的,没有人敢懈怠,老夫人亲自出手,舒莫辞也没那个本事做手脚,她到底是怎么动的手?

    “三姑娘,老夫人遣人传话,说十天后温府的十五姑娘办螃蟹宴,下帖子邀了大姑娘,老夫人让三姑娘随大姑娘一起去”。

    如果不是舒莫辞搅局,温府十三郎一定会对自己印象深刻!今天温府下帖子请的人就会是自己!应该是自己大发善心带那个自命清高的蠢材去赴宴,而不是她带自己去!

    一口闷气涌上心口,直闷的舒月涵心口胀痛,半晌才开口道,“来人,去春晖阁”。

    整个文昌侯府只有老夫人和舒莫辞随时有软轿可用,其他人要用都得提前说明,免不得还得给那些个奴才打赏,舒月涵累了一天,双腿虚软,有心要坐轿子去,又怕自己刚回来就大晚上的兴师动众惹老夫人动怒,只好强打着精神往春晖阁走去。

    舒莫辞一直在等灰点出现,谁知道一直等到天黑都没等到,正在焦虑间就听到舒月涵求见,舒莫辞想也不想,“说我累了,让她明天再来”。

    舒月涵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走了两刻钟才走到春晖阁,竟连舒莫辞面都没见上一面就被打发,更是恨的牙痒痒,却也无法可想,只好恨恨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舒月涵给老夫人请过安后又来了春晖阁,舒莫辞一夜没睡现在反倒冷静了些,曲少徵迟迟没跟她联系必定是有原因的,再说事情也过去这么多年了,她急也没用,倒不如安心寻找机会,当下遣人去千金堂让周丛想法子去镇国将军府传消息,自己则下楼去见舒月涵。

    正是秋高气爽的季节,抱夏面水又四面通风,十分舒适,舒莫辞简单挽了个攥儿,懒懒靠在凉榻的大迎枕上,乌黑的发丝铺满迎枕,越发显得那张小脸玉也似的雪白,透着健康的红润光泽。

    舒月涵勉强压下心中的嫉恨,笑道,“这才辰时,大姐姐就困了?”

    “我担忧母亲的病情,一宿没睡,早晨起来就觉得不支,让三妹妹见笑了”。

    舒莫辞说着睁开眼睛,似笑非笑睇了舒月涵一眼,舒月涵这才发现她眼底的乌青,她睫毛极长,黑鸦鸦一片垂下,她刚竟将她眼底的乌青看做了睫毛的阴影,舒月涵很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嫡姐容貌绝佳,却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再好的容貌生在一个蠢材废物身上也是白费,此时心底嫉恨却又加重了一层,她果真小看了她,怪不得十三郎会邀她赴宴,定然是被这副狐媚样迷惑了心神!

    舒月涵从十岁起就起心为自己物色夫婿人选,找了两年才终于锁定了温漱流,更是想好了引他注意自己的绝佳方法,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却阴错阳差搅合了,她直觉就认定是舒莫辞搞的鬼,现在一听温府来人,下意识就认定了是温漱流要请舒莫辞,心中早恨不得划烂舒莫辞的脸,面上却丝毫不露,装作听不懂舒莫辞在讽刺自己还比不得她一个继女孝顺,“大姐姐有这份心,母亲知道了定然欣慰,昨天祖母命我十日后陪大姐姐一起去温府赴宴,我在山上多日,不知道最近京中时兴什么样式的衣裳首饰,特来请教大姐姐”。

    舒月涵也去的事,老夫人还没有遣人和舒莫辞说,舒莫辞一愣之后就是冷笑,随意说了几句便端了茶,舒月涵恨她敷衍自己,却只得强装了笑脸告辞,舒莫辞看着她的背影冷冷一笑,不作死不会死,舒月涵想玩花样,那她就成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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