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填房嫡女-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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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不想那舒莫辞竟是个口舌如此伶俐的,还不知从什么地方探知了怀信和文小姐的私情,乌家再有理也变成了无理,乌以传想到这又狠狠瞪了一眼乌怀信,不是这个孽子行事不谨慎,又怎会让他人发觉,将乌府逼到现在的地步!
乌夫人站在乌以传稍右下手处,从午晌站到现在,她已经站的头晕眼花唇干舌燥,双腿更是酸软的厉害,可看到身边乌以传阴沉的脸色,她连叫声苦都不敢,而怀信,乌夫人鼻头发酸的看看自家跪的笔直的儿子,这都跪了一下午了,怀信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头,等那舒家的丫头过门……
乌夫人恶毒的想着各种凌虐未来儿媳的手段,让她的怀信吃这种苦头、受这种屈辱,她一定要她生不如死!
“老爷老爷,宫里来圣旨了,管家命小人请老爷夫人回府!”
乌以传心头一抖,这样的事虽然传出去难听,但毕竟是家务事,皇上怎会插手,且皇上向来不喜文昌侯府,他本来以为文昌侯敢往宫里递折子肯定讨不了好儿,怎么这么快就有圣旨下来了?
“有没有说什么?”
乌府的小厮喘着粗气哭丧着脸,“传旨的公公只说要等老爷回府,管家说那些公公不如平日和气,要老爷当心着些”。
乌以传心头又是一抖,猛地踹翻跪着的乌怀信,“孽子!看你做的好事!”
乌怀信跪了一下午,早跪的头晕眼花四肢僵硬,被乌以传一脚踹的,竟半天爬不起来,乌夫人大哭着扑了上去,“我的儿,要不要紧?”
乌以传也不理二人径自上了马车,“走!”
伺候的丫鬟婆子见乌以传走了,忙扶人的扶人揉腿的揉腿,折腾了半晌才相扶着上了马车,倒是又为京都的闲人们添了一段笑料。
乌以传匆忙回了府听了圣旨,只觉兜头一盘冷水泼下,夹着碎冰,泼的他浑身冰凉头晕目眩,十几年来的心血啊,十几年啊!
乌以传双眼通红,猛地一个反身狠狠扫了乌夫人一巴掌,“你个蠢妇!养出这样背信弃义不知廉耻的儿子,还敢为虎作伥,到文昌侯府退亲!”
乌夫人被打的一愣,尖叫着扑了过去,“你敢打我!”
乌夫人来势汹汹,乌以传脸上立马被她挠出一道血痕来,仆妇们忙上前拉住乌夫人,乌夫人却不肯干休使劲挣扎,乌以传怒道,“拖进去,给本官好生闭门思过,没本官的允许不得踏出院子半步!”
那传旨的太监笑盈盈的看着,心想这场闹剧回去给连公公学学嘴,说不定倒能得了个赏,也能在连公公面前露个脸儿,这么一想脸上的笑就更意味深长了。
乌以传转眼见了传旨太监脸上的笑,顿时老脸通红,抱拳行礼,“公公见笑了”。
“大人快接旨吧?”
乌以传恭恭敬敬跪好颤抖着接过了圣旨,五体投地,“臣谢皇上隆恩!”
荣乐堂中,钟氏不安的两头走动着,舒月涵被她绕的头晕,不由暗自叹息,自从俞氏嫁妆之事后,母亲是越发沉不住气了。
“夫人!”许妈妈一脸喜气的进了门,“打探到了,侯爷到底没让乌家的人进门,后来乌家有人来传信,说是皇上下了圣旨,乌家的人都回去接旨了”。
钟氏松了口气,坐了下去,“没应就好,没了这门亲事,我看那贱人还怎么得意!”
舒月涵奉上茶杯,“娘,喝口茶润润喉咙”。
钟氏接过连喝了半杯才放了下来,看着沉静美貌的女儿满意的笑了,“还是我的涵姐儿好,那死丫头哪比得上涵姐儿,怎么配得那样的好亲事?”
舒月涵想说乌家因事情闹大不想再退亲,父亲却坚决不应,是不肯让舒莫辞受那样的侮辱委屈,委实没什么好高兴的,话头一转却道,“母亲,文昌侯府一年不如一年,长姐嫁的好,我们下面的一群妹妹才能嫁得好,祖母最是注重规矩,妹妹的婚事断不会过了姐姐去,长姐嫁的不好,我们这些做妹妹的,岂不是更差?”
钟氏不以为然,“这个不用担心,你舅舅过几日就该到了,这次补的是吏部的实缺,到时候为你和渺姐儿寻个好亲事,又不是什么难事”。
舒月涵想起即将进京的舅舅,嘴角浮起笑意,“宅子准备的怎么样了?不如明天我陪母亲去看看,有什么缺的也好补上,省得舅舅到了一头慌乱”。
“还是涵姐儿想的周到……”
母女俩絮絮说了一番为钟竟新添置的房子,正要传饭,许妈妈进来笑道,“夫人,皇上下了圣旨将乌尚书贬回了做户部侍郎,乌尚书大怒下甩了乌夫人一巴掌,又被乌夫人抓花了脸,大街小巷都传遍了,都说乌家这回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是成了一群乌眼鸡,奴婢刚在荣乐堂听了一嗓子,老夫人在说乌家这回是不中用了,勉强坐着户部侍郎的位子,也没人会给脸面,那二公子更是前程尽毁,只怕就算中了榜,背着乌背信的名头,皇上也是万万不肯重用的”。
钟氏气红了眼,猛地将手中的杯子砸了个稀巴烂,“那个贱人哪来这么好的运气,连皇上都为她出头!”
许妈妈忙敛了笑,劝道,“夫人,这些都是官场上的事,哪里就是皇上为大姑娘出气了?”
舒月涵也帮着劝解,好不容易劝得钟氏稍稍解了怒气,又伺候着钟氏用了饭,许妈妈便退了出去,留母女二人说私房话,不想不一会舒月涵便追了上来,“许妈妈”。
015 姐妹
舒月涵也帮着劝解,好不容易劝得钟氏稍稍解了怒气,又伺候着钟氏用了饭,许妈妈便退了出去,留母女二人说私房话,不想不一会舒月涵便追了上来,“许妈妈”。
许妈妈忙回身行礼,“三姑娘”。
舒月涵扶着她的胳膊不受她的礼,嗔道,“妈妈这是做什么?我怎能受的了妈妈的礼?”
许妈妈心中熨帖,“姑娘追来可是有事?”
舒月涵叹气,“娘的性子,妈妈以后多劝着些,大姐姐左右不过两三年就要出嫁,何苦为难?”
许妈妈也是叹气,“老奴平日也一直劝着,只是,夫人一贯性子倔强”。
“这个我也知晓,只我毕竟是晚辈,很多话不好说,还是要多麻烦妈妈”。
许妈妈忙应了下来,舒月涵又道,“大姐姐最近倒有些不一样了,今日那番话,我怎么也想不到大姐姐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许妈妈也觉得不可思议,“老奴也觉得奇怪,大姑娘一贯是个温柔不多言的性子,怎会那般言辞激烈?”
舒月涵俏脸微黯,“妈妈帮我多注意着大姐姐的院子吧,有什么事告知我一声”。
许妈妈当下将舒莫辞打发了兰络,又将缨络提拔成一等丫鬟的事说了,舒月涵脸色越发暗沉,“大姐姐,真的不一样了”。
许妈妈邀功道,“大姑娘今日打发人来说要提缨络做一等丫鬟的事,夫人本不想应,被老奴劝着应了,侯爷正在气头上,何苦在这些小事上为难大姑娘,别人听见了又是一场饥荒”。
“妈妈说的是,”舒月涵褪下镯子塞进许妈妈手中,“往后母亲还得要妈妈多多提点”。
许妈妈推脱了几句,也就收了,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舒月涵吩咐丫鬟提了灯笼一路往春晖阁而去。
春晖阁刚刚得了消息,处处欢声笑语,舒莫辞高兴下无论大小丫鬟婆子,各赏了五两银子,又许了半天的假,让她们出府耍儿,春晖阁更是欢声震天,过年也没这么喜庆。
流苏的腿伤已经好了,闹着要去院门口多挂两只大红灯笼添添喜气,舒莫辞也就随了她,吩咐苗妈妈带着她去库房找了两只大灯笼,流苏提着灯笼一溜烟往院门口跑。
春晖阁中人人都知道流苏是舒莫辞面前的红人,指不定哪天就要提拔上去的,都跟着起哄,一个婆子更是殷勤寻来了梯子要帮她挂上去,流苏却不肯,自己蹬蹬爬了上去,刚挂好就见舒月涵主仆几人逶迤而来,忙上前见礼,脆声道,“三姑娘怎么这会子来了,快去禀告姑娘”。
舒月涵看着她脸上灿烂的笑,笑道,“春晖阁这是有什么喜事?大晚上的往院子门口挂灯笼?”
流苏吃了一顿打,又被苗妈妈和缨络耳提面命指点了一番,倒是谨慎了不少,听舒月涵问起就不肯说实话,“是奴婢闹腾,姑娘被奴婢闹的没法子只好应了”。
舒月涵瞧了她一眼,不再开口,流苏引着她们一径进了舒莫辞的洛川楼,打帘子的小丫头刚掀开帘子缨络就迎了上来,笑道,“三姑娘,姑娘已经歇下了,知道三姑娘不是外人必不会见怪,就不起身了,三姑娘上楼罢”。
舒月涵眸色微闪,之前就算已经歇了舒莫辞也会披上衣裳到楼下来迎自己,今天这春晖阁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舒莫辞不可能歇下了,这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么?
“是我来的不巧了,想不到大姐姐这时候就睡了,扰着了大姐姐”。
缨络是个机灵的,听出舒月涵话里的意思是说她撒谎,黯然道,“可不是,那乌家实在是欺人太甚,姑娘气的晚饭也没用,早早的就歇下了,三姑娘待会说话可要着紧些,别再惹了姑娘伤心”。
舒月涵一噎,她此来就是要打探退亲的事,被缨络这么一拦,她还怎么开的了口,嘴角弧度冷硬下来,“这么说倒真的是我来的不巧了,既然大姐姐歇下了,我就不打扰了,下次再来看大姐姐就是”。
“哎,三姑娘别走,您这一走,大姑娘定然要怪奴婢招呼不周了”。
舒月涵正要说话,便听舒莫辞的声音懒洋洋响起,“傻丫头,三妹妹又岂会怪你招呼不周?三妹妹这是在怪我没亲自相迎呢,几天不见,想不到三妹妹竟变的这般小心眼了,这样下次三妹妹再来,姐姐一定到春晖阁院子口迎着如何?”
舒月涵心机再深也不过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听了这番似讽非讽的话脸色沉了下去,缨络捂嘴笑道,“姑娘就爱戏弄人,这世上哪有做姐姐的去迎妹妹的道理,姑娘要去院子口迎接三姑娘,只怕三姑娘会折寿呢!”
“大胆——”
舒莫辞恰恰下了楼站到了缨络面前,舒月涵贴身大丫鬟紫杏对上她似笑非笑的视线,训斥的话竟再也说不出口,慌张低下头,舒莫辞这才掉转目光去看舒月涵,牵起她的手,“三妹妹,不是姐姐说你,你这丫鬟要好好教教了,这般没大没小的大呼小叫,这是姐姐心宽,遇到个小心眼的,哪还有命在?”
这明明是该自己说她的话,竟被她先拿来了用,舒月涵心下发闷,僵硬扯起一个笑脸,“姐姐教训的是,妹妹回去一定好生教导”。
“喏,姐姐这可是下楼来迎你了,不许再小心眼了,随姐姐上楼坐坐,自从我生病,你可是好久没来了”。
这是谴责自己不来探她的病了,舒月涵银牙咬碎,却只能装作听不懂,笑道,“姐妹中,妹妹也就和姐姐最好,自然是要多来几次的”。
舒莫辞上床靠着软和的大迎枕,着缨络搬了锦凳放在床边,“妹妹就在这陪我说说话吧,一个人闷在屋里也是无聊”。
舒月涵更怒,若是往常,她一定会让自己上床的,两姐妹在床上说笑玩闹,她在这春晖阁歇下也是常事,如今却让自己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陪她说话,倒似自己是她的丫鬟!
梅络往舒莫辞手中塞了个汤婆子,“姑娘抱着吧,天还寒着”。
舒莫辞嗔了她一眼,“真是个蠢的,知道天还寒着,怎么也不给三妹妹送一个来?”
梅络连连告罪,又送了一个过来,那汤婆子外包了雪白的狐狸皮毛,舒月涵只觉触手极致柔软光滑,再看毛色竟比舅舅送给她的那件极品红狐大氅还要好上几分,不由开口问道,“姐姐这汤婆子外包的是什么?”
016 父亲
那汤婆子外包了雪白的狐狸皮毛,舒月涵只觉触手极致柔软光滑,再看毛色竟比舅舅送给她的那件极品红狐大氅还要好上几分,不由开口问道,“姐姐这汤婆子外包的是什么?”
“噢,说是什么雪山银狐,是整张的皮子,太小,也做不了什么,做个玲珑的汤婆子倒是正好”。
“雪山银狐?”雪山银狐的皮就这么做了汤婆子!
这京都看的是权势,很多东西,比如这上好的皮毛,并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得到的,舒月涵惊讶下,一股从未体会过的滋味慢慢涌上心头,她形容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心口越来越激烈的感觉刺激的她几乎想将手中精致的汤婆子狠狠砸到一脸无谓的舒莫辞脸上!
舒莫辞眼看着舒月涵慢慢变了脸色,心下一阵畅意,你不是温良贤德么,让你装!
舒月涵无声吐了口气,压下刺激的她直欲尖叫发狂的忌妒,舒莫辞出身比她高,有一门好亲事,俞氏还给她留了很大一笔嫁妆,她却从来没忌妒过她,一个自以为是的蠢材,出身再好,夫君再好,嫁妆再丰厚,她也用不着忌妒,她只需冷眼旁观,慢慢看着她如何自掘坟墓!
果然,一步步走来,她眼看着舒莫辞将自己困在自己的世界里郁郁寡欢,默默忍受祖母的厌恶和姐妹的排挤,甚至连母亲的遗物都守不住,那一件又一件的稀世珍宝铺就了舅舅光明的前途,她却不自知,吃穿用度连庶女都不如,还自诩简朴清傲……
“姐姐果然财大气粗,雪山银狐的皮子竟然拿来做这样的东西”。
“我现在是看开了,这东西就是该用,否则放在那落灰,反倒勾了些狼心狗肺的人作恶,妹妹若是喜欢,就送给妹妹耍耍,也不值当什么”。
舒月涵僵着脸,“不用,这么珍贵的东西,姐姐怎能随意送给我?”
“送给妹妹我是心甘情愿,那起子狼心狗肺的,就算来舔我春晖阁的泥,我也不会给一分一毫,妹妹就收着吧”。
舒月涵抱着汤婆子的手几乎将那厚厚的银狐皮毛掐破,“如此就谢谢姐姐了,不早了,姐姐快些睡吧”。
“也好,对了,听说舅舅一家快进京了,到时候我也想去拜见,不知道母亲会不会允准?”
“姐姐说的哪里话,姐姐拜见舅舅是姐姐的孝心,母亲又怎会不准?”
“那就好,梅络,代我送三姑娘”。
缨络听着舒月涵主仆几人的脚步声消失在洛川楼外方低声问道,“姑娘,三姑娘来是想做什么?”
舒莫辞冷笑,想做什么,自然是想问自己怎么知道了乌怀信与文家姑娘之事,前世乌怀信这次春闱中榜后很快就向文家提了亲,自己万事不过心,自然不会关心这档子闲事,还是多年后程正则偶然提起,笑自己傻,说是乌家当时定然已和文家有了首尾,这才会有恃无恐退了她的亲,倒是好了他程正则得了美娇娘……
不对!舒莫辞一凛,程正则也是这次春闱的进士,父亲因乌家退亲,自己再难寻好亲事,索性在春闱的进士中选了程正则,程正则出身贫寒,见侯府嫡女下嫁,自是大喜过望,等自己一及笄就八台大轿将自己迎进了门,当时姐妹都笑她低嫁进了寒门,不想程正则爬的极快,十年时间就爬上了都转运盐使司的都转运使,她们又反过头来忌妒她,钟氏更是将舒月渺塞进了程正则房里,不行,这辈子,她决不允许!
“姑娘?”
“她不管想做什么,今儿都没做成”。
缨络拍手笑道,“还是姑娘厉害!大夫人那般黑了心肠,三姑娘又能是什么好人,姑娘还是远着些”。
舒莫辞点头,又嘱咐道,“你如今是我的贴身丫鬟,行事更是要谨慎,万不可让人抓住把柄”。
缨络恭声应下,舒莫辞问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奴婢和流苏都是小时候被人拐子拐来,养大一些卖给牙婆,又卖进了侯府的,早不记得家在哪了”。
舒莫辞没想到有这样的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缨络倒是无谓,“姑娘不必替我们难过,那人拐子也没有虐待我们,到了侯府更是光享福了,姑娘是不是缺人用?”
舒莫辞点头,苗妈妈只管着内院的事,外事都是由劳妈妈负责,劳妈妈如今被打发了,事事都掣肘起来,打听钟氏兄长补的缺竟到现在都没打听出来。
“依奴婢看,姑娘不如朝侯爷讨一个能干的妈妈,侯爷那么疼姑娘,肯定会替姑娘挑个好的”。
疼她?舒莫辞被缨络说的一愣,父亲多年来对他不闻不问,缨络是从哪看出他疼她了?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法子,我明天去问问看”。
主仆二人又说了会话,缨络服侍舒莫辞睡下不提,舒莫辞睡着前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想了想没想起来,也就丢开了。
第二天一早舒莫辞醒来看见梅络,这才想起昨儿梅络去送舒月涵后竟一直没有回来复命,奇怪道,“你昨晚去哪了?”
“奴婢送了三姑娘回来,觉得累,就先歇下了,姑娘恕罪”。
舒莫辞更加奇怪,这样的事,若是竹络,绝对能做得出来,可梅络——
舒莫辞不动声色打量了她一眼,“没关系,有些不紧要的,放给小丫头们做,别累着自己”。
梅络却没什么异常,谢了恩服侍舒莫辞洗漱用膳,舒莫辞正迟疑着要不要去找舒棣,不想前院却传来信说舒棣要见她,这回舒莫辞也不用犹豫了,换了件亮色的褙子,又往发髻上多插了支步摇,也不坐轿子,带着梅络缨络往前院而去。
舒莫辞仔细想了半日才想起前世这时候父亲的确是见了自己一次,说请了两个师傅,问她是要学女红刺绣,还是诗词歌赋,自己毫不犹豫选了后者,师父学识渊博文章锦绣,自己深为拜服,出阁前一直都跟着他学习,自己那手文章多半是他教出来的,想到这,舒莫辞步子不自觉快了些,师父的学问是她一辈子都学之不尽的,这辈子她还是要做他的学生!
舒棣是在书房见的她,果然还是前世的事,问她要学诗词还是女红,舒莫辞脱口要说诗词,又猛然想起前世熬的双眼通红好不容易绣出个荷包来,程正则却嫌绣工不精致不肯带出去,自己的委屈和羞愧,悦儿出世后,自己更是日夜不眠的做着针线,只希望那小小的人儿身上一针一线都是右自己亲手织就,后来更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