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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重生之填房嫡女-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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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老太君客套了几句,落了座,众人也都一一坐下,孟玄琢请温老太君坐了首座,自己挨着她坐下,陪老太君嘻嘻哈哈的说着话。

    游晗之似乎是有些害怕安宥,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温丛薇见舒莫辞有些拘束,便和她说起了自己刚得的宝贝女儿,又邀她去家中做客。女儿太小,不敢带出门。

    舒莫辞忙道,“我还在孝中,恐冲撞了大姐儿,还是等除了孝再说”。

    温丛薇笑道,“可不是,别的不敢说。你要是除了孝。见大姐儿还不有的是机会?”

    舒莫辞嗔了她一眼,“果然是做了娘的人,你以前可再也不会说这种话的”。

    温丛薇知道她面皮薄。也不再说,换了个话题道,“不如我们来打个赌,今年曲状元的琼林花会花落谁家?”

    “这有什么可赌的。定然是在长公主府了”。

    温丛薇敲敲腕上的玉镯,“那我赌你。就用我这只镯子,赌你的珠串”。

    舒莫辞腕上的珠串乃是当年她行及笄礼时,温漱流托温丛薇转交,温丛薇不可能认不出。却还是打这样的赌,是故意拿她取笑了,舒莫辞知道她是怕自己因宛阳郡主之事难堪烦扰。故意为之,心下感激。正要说话就听孟玄琢笑道,“姐姐在同十五姑奶奶打赌?也算我一个”。

    说着离座凑了过来,温丛薇也算是知道几分这位小皇子的脾性,也不扭捏,把打赌的内容说了出来,孟玄琢拍手笑道,“两年前的冠世明珠,两年后当更加光彩夺目,我也赌姐姐,用这块玉佩赌——”

    孟玄琢斜挑的杏核眼上下一溜,“就赌姐姐腰间的香囊好了”。

    因着苗妈妈从小耳提面命,舒莫辞从不会轻易佩戴自己亲自绣的香囊、手帕等物,生怕惹出事端,现在因为还在孝期,身上一应饰物更是简单,这香囊是缨络所绣,只是孟玄琢年纪虽小,到底是外男,赌这种贴身之物还是不妥。

    温老太君笑道,“老婆子也凑凑热闹,做个东家,来人,先把这些有钱人的赌注收上来再说!”

    众人齐都笑了起来,温老太君贴身的大丫鬟果然托着托盘来收众人的赌注,温老太君笑眯眯的看着那一堆光彩夺目的彩头,“舒丫头,这里就你学问最好,来记个账,千万别让老婆子亏了本去”。

    温老太君说的风趣,舒莫辞便也凑趣道,“那可得事先说好了,老祖宗赚了个钵满盘盈的话,可别忘了莫辞的工钱”。

    温老太君呸了一声,“看把你这丫头给乖的,怪不得得了个聚财才女的诨号,放心,亏不了你的!”

    舒莫辞抿唇笑了笑,果然拿起笔写了起来,众人都来了兴致,纷纷猜测到底今年状元郎的琼林花会花落谁家,虽然大多都猜测是平林县主,但也不排除其他可能。

    温丛薇在舒莫辞写自己的赌注,环佩一双时,指甲轻轻叩上桌面,舒莫辞心虚,也不敢抬头看她,她们俩闹着玩,就算温丛薇赢了,也不会真的要她的珠串,但这么多人,谁知道那珠串会落到谁手里,总不会又跟人家要回来,还是换个赌注的妥当。

    过了一会人声鼎沸起来,舒莫辞隐隐听到有人在说曲七姑奶奶,正不敢相信间,有小厮进来禀告说曲七姑奶奶求见。

    舒莫辞腾地站了起来,“七姐姐!”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垂头朝主座行了一礼,“莫辞失礼”。

    温老太君摆摆手,“还不快请七姑奶奶进来”。

    片刻后曲少微就快步进了彩棚,众人一一见礼过,温老太君笑眯眯道,“七丫头这一去河东,倒是水灵了不少,河东水土果然比京城养人”。

    曲少微在风雪城风吹日晒了三年,原本还算白皙的肌肤黑了不少,不说和舒莫辞、温丛薇等比,就是比大多数京城的男子也不如,听温老太君闭着眼睛说瞎话,也不多言,只笑道,“老太君过誉了”。

    “回来就好,小九现在出息了,你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快去跟舒丫头说话吧,我老婆子再霸着你,舒丫头非得跟我急眼不可”。

    曲少微转眼看去,果然见舒莫辞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眼眶微红,却不舍得低下头掩住自己的失态,就那么微抬着下巴看着自己,平日总是半垂着双眼也睁的大大,仿佛这样就可以看的更清楚一点。

    曲少微心下一软,嘴角绽开一个笑来,“舒妹妹”。

    “七姐姐——”

    舒莫辞似乎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低头垂眼福了福,曲少微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拍了拍她肩膀,“你受苦了”。

    温丛薇噗嗤笑出身来,“七姐姐这话倒是十三哥来说才是”。

    曲少微一想自己的话果然该是远归的夫君对留在家中奉养双亲、照顾儿女的妻子说的,也有些窘,反倒将久别重聚的伤感冲淡了不少,咳了咳道,“十三郎今天倒是斯文了许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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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9 琼林之花

    曲少微一想自己的话果然该是远归的夫君对留在家中奉养双亲、照顾儿女的妻子说的,也有些窘,反倒将久别重聚的伤感冲淡了不少,咳了咳道,“十三郎今天倒是斯文了许多”。

    经温丛薇这么一闹,舒莫辞也控制住了情绪,怕曲少微再说出什么不合宜的话来,忙道,“那是十四弟,十三哥的孪生弟弟,之前体弱随高僧修行,才回的京城”。

    曲少微只诧异扫了温十四郎一眼,没有太过诧异,毕竟大家族中子孙多,这样的情况也不少,倒是看了他身边的孟玄琬好几眼,有些不太确定她如今的身份。

    温丛薇笑道,“七姐姐刚回京可能不知道,宛阳郡主如今可是我的十四嫂嫂了”。

    曲少微收回目光,看了舒莫辞一眼,神色如常道,“这我倒是不知道,改日再补上贺仪”。

    “那我就替十四哥和十四嫂嫂谢过了”。

    钟氏死后,舒莫辞守孝,曲少徵也忙碌起来,舒莫辞与曲少微的通信就断了,只觉有一肚子话要和曲少微说,只是这里却不是说话的地方,索性给曲少微引见舒月滢,正说着人群热闹起来了,远处鞭炮声震天响起,孟玄琢腾腾跑过来扯着舒莫辞往外跑,“状元郎来了!”

    温丛薇和曲少微也跟了过去,彩棚中年轻些的女眷也大多离席去看热闹,鞭炮声一直在响,等了好一会才看到一骑远远而来,跟倒霉催的安宥同学不同,这次瞄准曲少徵而去的都是些香帕锦囊,绝对没有杀伤力。曲少徵看起来甚是悠闲,任由马儿不紧不慢往前走,偶尔还停下来跟路边的贵妇贵女们打个招呼,当然最显眼的是他头上顶的红色花冠。

    因为离的远,舒莫辞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花,映着曲少徵身后金黄的太阳,像一圈红色的朝霞围在他额头。让人不由的心生羡慕。渴望着今天那个幸运的女子会是自己。

    曲少徵越走越近,舒莫辞也看清了他头上的花冠乃是由红色的凌霄花编织而成,曲少徵握着马缰的手上隐隐可见鲜红的花汁。那花冠定是他亲手编织而成的了。

    曲少徵越走越近,也越走越慢,最后竟真的在温丛薇促狭的目光中停在温府的彩棚前下了马,舒莫辞下意识后退半步。两年前安宥默默无名就算了,曲少徵却不同。更何况他还与平林县主订了亲,如果真的将那花冠送到她手里,日后定然有麻烦。

    曲少徵似笑非笑打量了一眼舒莫辞的小动作,朝众人行了一礼。缓缓拿下发冠上前——

    舒莫辞眼睁睁看着他缓缓朝自己走来,恨不得飞天遁地,却又清楚的知道自己连动都不能动。

    “譬之凌霄花。霄竟不可凌——”

    曲少徵近乎虔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顶凌霄花冠却没有落到她头上。舒莫辞转眼去看,恰恰看到曲少徵神态肃穆,将花冠轻轻扣在曲少微发髻间,总是似笑非笑勾着的唇角抿的紧紧的,让人一眼可知他的郑重、虔诚。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这是他十九年来最春风得意、最耀眼辉煌的时刻,他没有理由不郑重,那象征凌云壮志,象征热烈绚烂的凌霄花自然要簪入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发间,长姐如母,曲少徵姐弟感情又一向好,连平林县主都要退避三分,她不过是与他相熟的“世妹”,竟真的以为他会将那么重要的东西送给自己,难道是依仗自己挥手豪掷的八十万银子?

    只是——

    舒莫辞眼尾微挑,终是忍不住快速瞥了一眼沉默守护在孟玄琢身边的安宥,当年他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将那朵冠世墨玉簪入自己发间?

    他并没有特意看她,可她却知道他偶尔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依旧滚烫而炙热,因为这分炙热,她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也许等他哪一天与曲少徵般定亲、成亲,他会慢慢淡了心思,而她也能在久别重逢后淡淡看他一眼,知道他很好……

    舒莫辞想到这倒是释然不少,笑着看向感动下有些呆愣的曲少微,“譬之凌霄花,霄竟不可凌。舜颜亦人耳,毋谓人鲜能。七姐姐英姿可当此赞!”

    众人纷纷恭喜起来,半晌曲少微才回过神来,轻轻拍了拍曲少徵脑门,“臭小子!”

    曲少徵嘻嘻一笑,“七姐姐别欢喜傻了,等小九立了功,给七姐姐挣个凤冠霞帔,七姐姐再欢喜不迟!”

    曲少微噗嗤笑出声来,“这凤冠霞帔有封娘亲的,有封嫡妻,就没听谁说能落到姐姐身上的,这状元郎才当上第一天就闹笑话了吧?”

    姐弟俩互相取笑,温老太君也笑着捧场,“你们谁闹笑话都好,我老婆子只知道这回可真是赚了个钵满盆盈!”

    谁都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曲少微,竟是没一个猜对,做东的温老太君可不是赚了个钵满盆盈?

    舒莫辞亦凑趣道,“老祖宗,之前可是说好,莫辞的工钱可不能忘了”。

    温老太君笑嗔,顿时满屋欢声笑语……

    曲少微三年没回京城,曲少徵又刚中状元,大婚在即,杂事很多,得空请舒莫辞去镇国将军府已是五天后,舒莫辞因自己白孝在身,恐冲撞了曲少徵的喜事,转而邀请曲少微一起去千金堂一聚。

    曲少微无所谓,应了下来,当天舒莫辞一早就到了千金堂,她去西郊别院不久,温老太君就将周丛“借”了去,有很多事她要亲自问一问。

    周丛恭敬将舒莫辞迎进雅间,没等她问便将温十四郎的情况说了一遍,感叹道,“说起来也是十四爷命不该绝,他与十三爷同胞而生,自母胎中就弱于十三爷,母胎中大部分养分都叫十三爷得了去,因此出生后先天体弱,这些年来一直靠灵草灵药并修身养性吊着,周某再迟去半年,定然回天无力”。

    命不该绝?舒莫辞笑了笑,不多做评,周丛接着道,“周某治好十四爷,温府赏赐了许多银钱并珍玩,已全部入账,请姑娘查看”。

    “你救了十四爷是你的造化,温府赏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就是,当初游国公府应也有赏赐,一并留下”。

    周丛大惊,“这怎么行?姑娘大恩,周某终生铭记,再不敢如此欺主”。(未完待续)

 190 用其极

    “你救了十四爷是你的造化,温府赏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就是,当初游国公府应也有赏赐,一并留下”。

    周丛大惊,“这怎么行?姑娘大恩,周某终生铭记,再不敢如此欺主”。“说起这个,当初你虽是签了身契,但我却从不敢将你看做奴才,且看时机得当,我便将身契还于你,你如今于游国公府、温府都有恩,子孙自有好前途”。

    周丛张了张嘴,惭愧开口,“姑娘恕罪,这个心思周某确实起过,周某不才,所幸家中长孙、次孙都颇有灵性,如今家中日子宽裕了,便想给他们谋个好前程,别的周某也不多说,只一辈子记着姑娘大恩,游国公府和温府的赏赐,周某再也不敢私吞的!”

    周丛说着跪了下去,快速的磕了三个头,舒莫辞忙示意缨络扶他起身,“周掌柜这是做什么?”

    “姑娘大恩,周某无以为报,请姑娘受周某三叩!”

    舒莫辞沉默半晌,幽幽开口,“不,你已经千百倍的报回来了,”提前治好了游昀之,解了她心中愧疚,救回温十四郎,助她在婆家立稳脚跟,她还要他怎么报恩?

    周丛还要再说,舒莫辞挥挥手,“不必再说,我心里清楚就好,如今你名声渐显,想来千金堂的生意会越来越好,人手恐怕还得再多招一些,这些事你看着办就好,只是一点,无论如何,心怀叵测人品恶劣之人万不收进来”。

    周丛凛然应下,又道,“之前周某离京,招了两个坐堂大夫。又将大掌柜之职暂时交付崔秀才,只如今崔秀才中了榜,账房空了下来,还请姑娘委派一个信得过的人来”。

    周丛说的崔秀才就是三年前曾受过舒莫辞五十两银子之恩的崔明生,后来周丛见他度日艰难,便禀了舒莫辞让他做了千金堂的账房,这个活计轻省工钱高。又空闲。不影响他温书,崔明生千恩万谢的接了下来,一直做了三年。只今年科举,他中了二甲第七十四名,自然不会再留下来。

    铺子中最重要的就是大掌柜和账房之职,一般都是主家非常信任、又彼此不熟的人。如今崔明生离开,周丛自然要请舒莫辞再派遣信得过的人来。

    舒莫辞不在意道。“这些事不必回我,你自去寻信得过的人就是,”她这个千金堂从头到尾为的也不过是一个神医周丛而已。

    虽然预料到大多会是这种情形,周丛还是激动的眼眶发热。“多谢姑娘信任,周某必定不会辜负姑娘信任!”

    舒莫辞状似不在意问道,“十四爷病愈。又得了宛阳郡主那般尊贵的人为妻,真是造化。之前受的苦也算是有所终,只说来也奇怪,靖王府与温府结亲,京城绝大多数人竟一点消息都没有”。

    周丛没想到那么多,坦然道,“这个周某倒是知晓一些,当初十四爷病笃,根本无法下山,半年后,病情有了起色,就下了山,不想竟碰到去江陵访亲的宛阳郡主,一次偶然碰到后就渐渐熟悉起来”。

    当初宛阳郡主与容小郡王的亲事出了变故,容王府退亲,宛阳郡主便借访亲之名离开京城,这舒莫辞也是知道的,想来是容王府不知从什么地方得知宛阳郡主不妥当,退了亲事,靖王府理亏不敢声张,索性将宛阳郡主送出京城避风头,而宛阳郡主则别有心思的选了温氏祖籍江陵,偶然碰到了与温漱流一模一样的温十四郎自然会竭力结交。

    “原来如此,只宛阳郡主一国郡主,怎会那般匆忙成亲,竟都等不及回京?莫不是当初十四爷病情反复,需要冲喜?”

    “姑娘怎会想到冲喜之说?宛阳郡主身份尊贵,就算是温府的公子,也不敢叫郡主娘娘嫁去冲喜,”周丛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会,终是开口道,“温府遣了个远房守寡的姑奶奶照顾十四爷,照应别院中的事务,周某虽借住温府别院,闲暇时却不会四处走动,只从丫鬟碎语中偶然听说过宛阳郡主经常去别院拜访那位姑奶奶,大约两个月前十四爷与宛阳郡主大婚,周某也曾去讨过一杯喜酒,靖王爷与靖王世子根本没有到场,只靖王妃去了江陵,倒是温府,该有的礼节一样不少,连京城温府也去了好几个人”。

    周丛是一年半前去的江都,半年后温十四郎才下了山,也就是说宛阳郡主和温十四郎结识前后也不过一年时间,而在两个月前他们就成亲了,也就是说他们结识十个月后就成亲了,他们也不会一见面就谈论亲事,时间上算一算,他们从议亲到成亲最多也只有半年时间,甚至更短,到底是为什么这么赶?小门小户的,结亲也不会这么急,更遑论一国郡主。

    周丛见舒莫辞凝眉苦思,知道这件事多半十分紧要,否则以舒莫辞的性子绝不会多嘴问半句,更不会这般形态,他从不在人后多道是非,更何况当事之人一是皇家郡主,一是首辅爱孙?就是刚刚舒莫辞问起,他的措辞也十分委婉含蓄,只见舒莫辞苦恼,挣扎了半晌后还是开口道,“请姑娘退左右”。

    舒莫辞诧异看了看他,沉默挥了挥手,红缨等人行礼退了出去,周丛几次张嘴都没能说出口,舒莫辞也不急,端起茶杯不紧不慢打起茶末,“周掌柜有何顾忌?”

    周丛咬咬牙,“周某倒不是有顾忌,只是心中猜想无法确定,不敢红口白牙坏人名声”。

    “那不如说出来,我们一起参详参详”。

    周丛又张了张嘴,到底说不出口,索性坐下来提起笔匆匆写了一行字,丢下笔飞也似跑了。

    舒莫辞起身拿起桌上未干的纸张,只一眼就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将手中的纸放入火炉中看着它烧成灰烬,又拿起拨火棒拨的粉碎,才轻轻笑了起来,她就说无论是靖王府、还是温府都不该同意这门亲事才是,宛阳郡主,还真是,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未完待续)

 190 送别

    舒莫辞和曲少微三年没见,自有一番贴己话要说,末了曲少微才问起了宛阳郡主之事,舒莫辞大略说了一遍,连周丛的猜测也直言不讳。

    曲少微沉默半晌,才苦笑道,“她竟有那般的决心,你以后千万小心”。

    是啊,她竟有那般的决心,舒莫辞其实不太能理解宛阳郡主这种为“爱”奋不顾身的行为,她自负前世对程正则一腔真心、一片真心,但也远远做不到宛阳郡主这般。

    她前世不管事,不知道宛阳郡主有没有对舒月涵出过手,不过却是知道宛阳郡主最后嫁给了容小郡王,这辈子想不到因为周丛提前闻名,竟引出了温十四郎这一段。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曲少微回府还有事就要告辞,走之前忽地说道,“舒妹妹,你以后少与小九来往”。

    舒莫辞讶,“七姐姐?”

    曲少微硬邦邦道,“你记着就好,你如今不比以往,也不必要与小九有什么交集,你一出孝,温府就会派人上门商量婚期,在府中安心待嫁”。

    舒莫辞隐隐约约猜到应该与曲少徵的身世有关,认真点头,曲少微神色微松,将一柄只有手掌长的匕首放入她手中,“我明天就要回风雪城,你保重”。

    “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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