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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天帝江山-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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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却放了东方世家一马……
  在经过昨日的事情之后,仁德王理应更加想要除掉他──东方知礼,为何今日获此良机却白白放过了?回到自己的位置后,东方知礼越想越觉得迷惑。
  仁德王望向已经逐渐平静下来的东方恋月,道:“国师,依寡人看,你今日似乎不适合主持赐福典礼,不如另日再为叶流贤侄封官赐爵?”他说这些不过是场面话,心里可清楚东方恋月既然来了,就不会为了任何事情打退堂鼓。
  果然,东方恋月摇头道:“边境告急,早一日封总宣尉使,就早一日能出兵退敌,王上应以国事为重,还请王上不必为恋月挂怀。”她从没有像今天一样的哀哀恸哭,嗓子哭得有些哑了。
  仁德王故作为难的沉吟半晌,道:“如此,有劳国师。”对始终站在身侧的侍从点头,示意他可以宣读早就拟好的圣旨。
  侍从先向仁德王行礼才步下螭殿,站在众臣之前摊展火红色绣金字,有凤凰于飞图样的圣旨,高声道:“圣旨下,百官跪地接旨。”
  文武百官齐单膝跪地,道:“吾王,千秋万世,永享仙寿!”
  侍从目不斜视的诵读道:“奉天承运,君王诏曰,时仁王历五十三年十月下旬,查魔字世家世子魔叶流,在比试场上大败群雄获得胜利,今寡人钦点其为金榜武状元,封领歌东郡三品武凤候、一品领三军总宣尉使、武凤大元帅。
  另查甚罗门阀姜辰,表现亦非同凡响,堪与武状元相提并论,故特赐封为三品赤路使、雷电前锋将。东方世家东方展寅,虽略逊一筹,但同样表现得可圈可点,特赐封为三品路万户、东风前锋将。
  即日起点兵二十万众,择吉日出兵南征。钦此,谢恩。“
  仁德王出人意料的加封姜辰及东方展寅,令东方知礼和甚罗夜胧同感意外,因此两位当事人都不在现场,两人身为两大家族的领袖只得代为领旨,与天亦玄一同出班按赐封的官品大小由左至右跪成一排。
  天亦玄两手高举过顶,甚罗夜胧和东方知礼则分别单举右手和左手,侍从把圣旨放到天亦玄的手上,道:“谢王上恩典。”天亦玄谢过恩站起身,将手中的圣旨交到甚罗夜胧和东方知礼举起的手里。
  两人齐声道:“谢王上恩典,谢总宣尉使恩典。”一等两人谢过恩天亦玄便取回圣旨,三人同时退回班内。
  由于仁德王破例另立总宣尉使一职,言明总宣尉使统领三军,是为军人的最高统率,所以军职的任命凡超过四品以上,都必须有总宣尉使的认可或封赐,该职位的实质才得以成立,否则便仅仅是个虚位。
  仁德王对天亦玄笑道:“叶流爱卿,此次比试并未举行文试,所以随军的三位参军寡人就让你自行任命了。”他环视殿上所有的官员,道:“不过,你从前远离官场想必对众卿家了解不深,寡人给你些人选,至于采纳与否就由爱卿自己下决定了。”
  他一指甚罗夜胧道:“夜胧卿家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她的聪明机智受到百官认同;东方知睒(注)卿家是东方世家首屈一指谋士,以冷静自持、思绪不紊著称;兵部魔桀卿家虽然离开战场已有数年,不过他亦是极佳的参军人选……”
  仁德王陆陆续续又提了三、四个人,除了三大家族的能人之外,还有些是朝里对兵法韬略较为擅长的人。被点到名的人都是又惊又喜,惊得是仁德王对自己的认识之深,喜的也是仁德王对自己的认识之深,就不知道这个认识给他的印象是好是坏?坏的话,被挑中出征是往死路走,没被挑中也离死不远了;好的话,千万别被挑中,否则只能到阎王面前去加官晋爵了。
  天亦玄出班道:“微臣请以甚罗阀主、东方展睒大人、及魔字本家家臣练如颖同为参军,请王上恩准。”
  仁德王道:“好,练如颖亦是王朝不可多得的少年军师,准卿所请。”
  天亦玄回道:“谢王上恩典。”
  仁德王道:“决定了三位参军,接下要选的是爱卿的左右手,在爱卿征战的过程中,这三位大将军必须能够独当一面,任何时候都能与爱卿相辅相成。爱卿心里可有中意的人选?”
  天亦玄道:“是,微臣心中属意的三位大将,分别是东方展琴、甚罗夜曙,还有魔堤三位大人。”
  他此言一出就像是在殿里扔了点燃引信的炸药,文武百官登时吓得是面无血色,这三个人不巧的全是仁德王心中的大忌啊!
  “什么!”仁德王听到这三个叫他忌讳气恼的名字,大掌拍在扶手上,用力之猛让百官不禁以为会打断了扶手,厉声道:“你可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他为了扶植自己的势力来压制甚罗、东方两大家,又觉得魔字世家越来越脱出自己的掌握,所以他趁路双霜生产时安排产婆偷出婴儿,换上仁德王自己早一个时辰出生的私生子,为了保住这个秘密,他当时不仅杀了产婆、与自己毫无名份的孩子的娘亲,还有刚刚出生婴儿。
  于是,这就成为只有他一个人知晓的秘密。日后魔叶流身旁的人都是他细心挑选安排的,不使魔叶流太过出色却对自己忠心耿耿,确保魔字世家能够成为自己的后盾……只是,一次的疏忽让魔叶流消失一年之久,再见时似乎有些不同。
  可,再不同也不该当面挑战他的极限,竟敢要那三个早该千刀万剐的该死家伙当他的大将!勉强收敛怒气道:“寡人不同意,你另挑旁人。”厉眼扫过根本不敢看他的魔威,暗哼道:“不敢看寡人吗?莫不成是你教他来跟寡人作对?”
  天亦玄自然不会被仁德王的怒气吓着,道:“王上,臣并无任何对您不敬,或对国家不利的想法,只是经过详细的评估后,臣以为没有任何人比这三位将军更适合,这才斗胆提出请求,请王上听微臣分析后再下定论。”
  仁德王瞪着天亦玄那张充满圣洁无邪光辉的脸,突地仿佛见着他亡母气绝时犹留笑在唇的容貌,引起心头一阵轻颤,道:“好吧,寡人就姑且听听,爱卿若不能说服寡人,这三将军就由寡人替爱卿选定了。”
  他这辈子只后悔过一次,就是杀了魔叶流的生母──那个与他的初恋情人玉洚湮极其貌似的女人,她是个涉世不深,认定天底下没有坏人的傻瓜,也是唯一一个曾让仁德王全心信赖过的女人。
  可是,这份信赖并没能持续太久,仁德王开始怀疑她的真心,所以才会在换子后杀了她,只是直到她死后,仁德王才明白到亲手扼杀了自己仅存的信赖,因为她唇边那抹至死不变的微笑,是那抹笑让他觉得有所亏欠,让他不由自主的对魔叶流特别……
  “是,微臣若不能说动王上,自然由王上全权作主。”
  天亦玄注意到仁德王的神情虽然不变,眼神却有些恍惚,他将冷笑藏进天真无邪的面具里,看来魔叶流跟仁德王之间真有些不寻常,这次可押对宝了。
  他无视众人对仁德王竟然没有当场将魔叶流拖出去斩,反而给魔叶流说服自己的机会,每个人都惊得呆愣住,没能注意到仁德王更不对劲的地方。
  不等众人回神,直接道:“首先臣不得自曝己短,臣经验浅薄、对王朝各地地形、风俗民情所知有限,这次出征关系着国家的兴亡,臣自然不能仅仅是纸上谈兵,况且因为臣年纪尚轻,过往又无从军经验,势必会令将士们心生轻视,如此一来若遇意见相左之时,必定有人不愿遵从臣的命令。
  史有前例,即使有严格的军法规范,仍有许多将士自认自己的策略才正确,继而丝毫不理会军法,一旦将帅不能听命从事,将导致惨败之结局,将领战死沙场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或将领未死纵然处以军法,两者皆挽不回无辜死去的众多士兵。
  东方、甚罗,以及魔堤三位大将军,拥有臣所缺少的经验和威望,而且都是身经百战,臣更听闻三人每次出征都是合作无间,有他们在定能镇慑众将士。
  所以,臣以为此三位大将军,正是臣之左右手的不二人选。而且,魔堤与臣有血缘之亲,与另二位大将军有师徒之实,可以作为我等之间的调和剂,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微臣全心为国着想才有此提议,请王上三思。“
  仁德王眼中锐芒一闪,听出魔叶流是想用魔堤来牵制东方展琴和甚罗夜曙,这确实是可行之计,东方、甚罗两人或许会有不服从魔叶流的时候,可是魔堤个性严谨是个不会违背命令的铁血汉子。
  再加上三位参军中,东方知睒和甚罗夜胧还是两人的长上,由于参军只能给建议,真正的决定权是掌握在魔叶流手上,这么一来倒真把东方、甚罗两人吃得死死的,更何况两人若违背军令便是罪上加罪,到时没死在沙场上,押回皇城亦是死路一条。
  仁德王这么一想,心情登时豁然开朗,道:“说的很有道理,寡人就依你了。”他探手入怀掏出一串钥匙交给身旁的侍从,吩咐他去放东方展琴和甚罗夜曙出来,道:“爱卿,寡人这可是格外开恩了,你可许叫寡人失望。”
  天亦玄跪地道:“臣定不教王上失望,臣相信有三位大将军相佐,定能够旗开得胜,提妖兽军团领袖的首级来见王上。”
  仁德王大笑道:“好,寡人就在皇城里等着爱卿的好消息。”虽然放出东方展琴和甚罗夜曙,让他的心里不无疙瘩,然而仔细一想王朝里能用的大将着实不多,就让两人打完这最后一仗,到砍两人脑袋时总叫他们了无遗憾了。
  瞪一眼犹低着头的魔威,道:“魔威爱卿,魔堤卿家就交给你去说服了,出征前七天定要让寡人见到他,否则寡人可要亲自上山拿人下来。”
  魔威点头如捣蒜,忙不迭的连声道:“臣一定会说服家兄下山相助……”
  第十二集 第一百零六章 虎将出柙
  仁德王威胁魔威不过是做个样子,心中深知就算魔威不去说服魔堤,魔堤听到魔叶流要领兵出征也会自己赶来相助……那对夫妻怎么可能任由自己的宝贝儿子去送死?
  当年要不是仁德王一直密切的监视魔堤一家子,就不会知道魔叶流便是自己的孩子,说不定反叫魔家两兄弟的把戏给耍弄了。不过,终究还是他略胜一筹。
  众人看见仁德王突然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不由得心头发毛。他们的王上从见到魔叶流的那天起就显得不大正常,总是出现异于以往的不寻常举动,现在他竟然被魔叶流一番话给说服,答应让东方展琴和甚罗夜曙随军出征,而且还是担任将军之职……实在令人难以置信,现在看来,难不成仁德王是另有用意?
  相较于众臣的惊讶,甚罗夜胧和东方知礼同时在心中大呼“原来如此”。天亦玄的一番分析跟甚罗夜胧在比试前的提议,在本质上是一模一样的,差别就在于监督的人选错误。比起有枭雄之能的魏笈,忠义耿直的魔堤更让人能够信任。
  而且,魔堤是老一辈王朝大将的幸存者,虽然没有让他名声响彻半边天的英雄战迹,但是他曾为朝中的总教头,现在朝中拿得上台面的将领全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所以尽管没有耀眼的战功,看到他东方展琴和甚罗夜曙也不敢不低头。
  有他在,仁德王既不用担心王位受到威胁,又不必忧虑压不住两个死不低头的大将军,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最佳人选。只可惜东方知礼和甚罗夜胧心中根本看不起魔氏一族,当然想不到魔堤这个从朝中消失多时的人……不过,仔细想想即便忆起魔堤的存在,他们也无能请魔堤再次投身朝政,先不说他们根本不知道魔堤隐居何处;纵使知道,以三家交恶的程度,魔堤若没有拿扫帚赶他们离开已经很客气了。
  今天,天亦玄的意见能够被仁德王接纳,最大的原因就在于魔叶流是魔堤唯一会选择的继承人,加上有魔威做说客,不管是看在魔威的面子上,还是为了家族正统的延续,魔堤都不该拒绝,也不可能会拒绝。
  东方知礼看了天亦玄一眼,第一次觉得该对他另眼相看,眼前的这个人确实不再是从前被自己认为没有半点用处的窝囊废。
  天亦玄打破殿上的沉寂凝重的气氛,道∶“臣尚有一事相求,请王上予以恩准。”
  仁德王收回自己有些得意过头的心绪,道∶“爱卿,有什么要求就直说吧。”
  “是。”天亦玄行揖道∶“臣妻虽然贵为王朝国师受到百姓的景仰,但是难保今日之事不会再度上演,臣即将领兵出征,若对国师安危悬念不下唯恐会误了大事,所以……臣斗胆,请王上恩准让国师大人随臣出征。”
  “这……”
  站在仁德王自己的立场上,他绝对是举双手赞成,但问题就在他身为一朝之国王,国师等于是他的导师,负有指正、教导王上的责任,若不是御驾亲征却让国师随军似乎有些于礼不合。可是换个角度想,东方恋月与魔叶流正值新婚燕尔,彼此分不开才是常理。
  仁德王沉吟半晌,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不过此事毕竟滋事体大,他总得问过几位重臣的意见再下决定,道∶“夜胧爱卿,你意下如何?”
  甚罗夜胧打心底不愿意听到仁德王虚伪的叫自己“爱卿”,忍下恶心的感觉道∶“臣以为总宣尉使的请求合情合理,有大军护卫国师大人,确实是比放大人独守孤堡要来得安全许多。”
  仁德王没有明言反对就是同意天亦玄的请求了,既然正中自己的下怀,甚罗夜胧才不会傻得去捋仁德王的虎需,心甘情愿让仁德王得以“顺应民意”。
  至于仁德王自己当然也都挑那些不会一时不够理智而持反对意见的人,所以问了几位大臣都跟甚罗夜胧同一个答案,仁德王这才肃然道∶“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么寡人就准爱卿所请。”
  天亦玄当下满面喜色的跪地叩谢,道∶“谢王上恩典。”
  现场唯一持反对意见的东方知礼等人,因为让天亦玄得以提出这种要求的罪魁祸首正是自己的人,显然没有立场可以出言反对,一些请王上收回成命的话都只能吞回肚里。
  而最赞成的人该属魔字世家,今天国师大人在他们的地点受到侵犯,虽然这次仁德王并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但难保再有下一次,到时仁德王不叫魔字世家从地表消失,他们也没有颜面见人。魔叶流把国师带出魔家堡,正是魔家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天亦玄起身退开后,一阵铁链在石地拖行的声音传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扭头望去殿门前出现两个巨大的身影,虽然众人心中都有心里准备,但是看到两个异常高大的壮硕男子,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寒气。
  两个人身穿囚衣,手脚上都锁著铁链,披头散发、满脸纠结的需,看起来一样的狼狈、落魄,但是两人的背挺得比任何人都直,尽管拖著铁链也不能折损两人顶天立地的气魄半分,囚衣变成厚重的铠甲,铁链拖地的声音像是铠甲磨擦的声音。
  不管旁人怎么看待两人,在两人的心目中,他们依旧是那个驰骋沙场呼风唤雨的大将军,再多的磨难都无法折断他们天生的傲骨。
  众人被两人凌厉的目光一扫,只觉得心寒胆颤差点就要当场跪倒,东方展琴和甚罗夜曙不仅拥有著在沙场上培养出来的凌厉气势,先天高人一等、较武官雄伟的身材,更使人无法不对他们感到畏惧。
  在凤凰王朝,大部份的将领都不曾参与大规模的战事,其中真正与妖兽对抗过的便是朝中顶顶有名的五大将,然而天人族的三位大将都是属于俊秀修长型,待人和善可亲,若不说破没人能把他们和征战沙场的将军作联想。
  东方展琴和甚罗夜曙却与之成反比,两人的身高不但在王朝中一枝独秀,相貌更是让人看了害怕,魁武的体魄让天下云英未嫁的女子望而却步,连文武百官都情愿跟他们保持适当距离,省得两人豪气一发把自己给拍到墙上当壁饰。
  总而言之,要众人不害怕两人太困难了,这也难怪他们会彼此惺惺相惜。现在两人的目光都停伫在天亦玄的身上,几乎是用尽全身的自制力才没让自己的眉头皱起来,两人的脑中分别回荡著“小白脸”、“白面书生”两个词。
  已经从侍从口中知道自己能够被放出来并重任将军之职,全是因为新任的总宣尉使,如今殿上仅有一个年青人是自己所不熟悉,不难猜出他就是魔叶流……只是,这位青年人怎么看都比较适合去庙前发白米……“咳嗯!”
  领两人侍从提醒他们应该给仁德王行礼了。
  两人勉为其难的把视线收回来,同时道∶“吾王千秋万世,永享仙寿。”
  仁德王道∶“寡人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两位可不要让寡人失望了。”起身道∶“寡人在此赐封东方展琴为京南宣尉使兼翊凤大将军、甚罗夜曙为京北宣尉使兼弼凰大将军、魔堤为领京宣尉使兼信凤大将军。”
  看到两人听到魔堤之名而震动的两肩,仁德王猜想他们是明白了自己用谁来牵制他们,道∶“来人,上符节、官袍。”
  已经等在殿外的女侍一一捧著成组的什物进殿,她们先朝仁德王蹲膝一福后,分别走到东方恋月的面前呈金字塔形跪著,头一个女侍手里托盘上放的东西,有三支金色令箭、一对虎符、一顶凤翎金冠和金色的凤羽战铠,还一块折叠整齐、金面绣火凤的布料。
  令箭是总宣尉使交付大将军调兵遣将所用,虎符是总宣尉使可以调派全朝兵将、为军界第一人的权力象徵,凤翎金冠、凤羽战铠代表出征时的最高统率,金面绣火凤的布料则是让人依总宣尉使的身材制成合身的官袍,是非战时上朝的穿著。
  跪在东方恋月身前的女侍轻声道∶“请国师为总宣尉使祈福。”
  东方恋月在天亦玄的引导下把手放在虎符上,嘴巴微不可见的开合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放在虎符上的掌心放出淡淡的白光,缓缓罩住整颗虎符,接著后方其他托盘上的头冠也闪烁著一点白光,托盘跟托盘间分别延伸出一条相连的光线。
  直到最后一顶头冠亮起白光,东方恋月彷佛亲眼所见般,丝毫不迟疑的道∶“愿我军旗开得胜,我朝国运昌隆。”语毕柔和的白光倏然敛入发亮的点,她收回一半的虎符合在掌中低语片刻,便放进自己怀里。这是为了能够随时为出征的大军祈福。
  天亦玄对这么迷信的举动在心里大大的嗤之以鼻,要是这种加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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