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江山-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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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在意宗或北浪世家虽是满怀不情愿,但身为左贤王的元杀掌握了意舒国一半的兵力,在硬碰硬也没有胜算的情况下,意宗和北浪一族除了容忍外,还能有什么作为呢?
此时元杀集结所有的主要干部聚于铁血楼中,铁血楼虽称之为楼,但它除了从外观看来足有三层楼高外,楼内其实只有一层而已。
一进门宽敞的大厅里,正面对著一张猛虎下山图,画中的大虎额上鲜红的‘王’字,引人注目。
图前摆张气派的大椅,椅的两侧各立著一扇屏风,左边一扇是整个世界的地图,图的正中以显眼的大红色写著‘独霸’二字,右边一扇是幅万民跪拜图,图上同样写著两个字—‘独尊’。
三幅图点出元杀称霸天下的野心。
楼中元杀半躺在铺著虎皮的宽敞大椅上,伸手可及处摆著一张长几,几上茶水点心俱备外,还搁著一张信纸,上头写的密密麻麻,却不知内容为何?
他的左手边约七步远处,坐著儒生打扮的言道儒,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摇著摺扇,接著一个童颜白发、身穿褐色长袍的男子,有著一双猎鹰般的眼睛,彷佛随时都在寻找猎物,此人正是‘文武狂痴’的另一人,‘武痴’钱彬,再往后又坐著三、四个老少不一的男女。
元杀的右手边头一个坐著一袭藏青色儒服的‘心有千绪’叶道宣,两手藏在宽袖里,神情严肃,后头是身穿玄色武生袍的‘玉面神君’沙绝,他手肘搁在扶手上,支著下巴,眼里满是令人惊心的算计。
接著是长相称得上英俊,却永远不会被认为是好人的‘花蝴蝶’天沐锋,他的脸色有点苍白,眼珠子在眼眶里转来绕去,似乎正动著无数念头,往后同样坐著数个年龄不同的男女。
“很好。”
元杀伸掌拍按长几上的信笺,欣然笑道:“本阀主安排在穆斐身旁的棋子,已经动手了。”
“阀主,您当真要一次亮两颗暗棋?”
叶道宣站起身,不无忧虑的道:“虽说本阀已经积蓄了极大的力量,但光是近些日子为准备一举攻占飞凰、芙蓉、阳朔、琉璃四座城池,已耗去四分之三的兵力,现在对拿德萨及希那恩二国发动叛变,我们根本分不出人力去占领。”
芙蓉、阳朔、琉璃三座城正扼住通往飞凰城的主要官道,只要攻下其中一城,就会直接对飞凰城产生威胁,牢守住这三座城治则无人能接近飞凰城,当然如果是飞凰城中有人作乱,那又另当别论。
“这一次道宣竟未看出本阀主的心思。”
元杀既感到意外又难掩些许得意之态,终也有让叶道宣看不透自己的一次,道:“本阀主虽然想要得到天下想得心急如焚,却还不至于糊涂到自取灭亡。”
“道宣愚昧,还望阀主明示。”
叶道宣向来奉劝元杀一定要稳扎稳打,切不可急功好进,而现在好不容易万事皆备,就剩从北浪一氏手中夺取意舒国政权,此等不可稍有疏失的重要时刻,竟还分别对其他两个国家行动,他不明白这举动若不是糊涂,也没有在自取灭亡,那么到底是什么用意?
元杀头一次见到叶道宣露出薄怒的神态,不禁有几分心惊,他自觉此次的行动,对己方有利无害,现在看到叶道宣不以为然的样子,免不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当真做错?
一时竟呐呐不能成言。
“呵呵。”
言道儒发出一阵轻笑吸引众人的注意力,手摇摺扇吹起长髯飘飞,道:“军师大人且慢动怒,此事老夫不以为坏,军师不妨听听老夫的分析再下定论。”
叶道宣的身份地位仅在元杀之下,然而面对江湖上人人敬畏的老前辈言道儒,不管心中作何感想表面亦要礼让三分,拱手道:“言老既有高见,道宣洗耳恭听。”
我倒要好好听听,这个老小子能说出什么人话来。
在元杀对叶道宣绝不怀疑的信任下,其他人的发言不易被采用,即使以言道儒天下人公认的聪明才智,也很难在元杀之前一展长才,平时都是奉命四处奔波,自然而然的受到旁人轻视,认为他不过是浪得虚名。
言道儒只当听不出他隐而不显的轻蔑,道:“本阀表面上兵力约有二十万之众,暗地里潜伏的兵力却是此数的五倍,也就是高达一百万之数,但是这些兵力却并非绝对,因为各国卧底的叛将现在领有的兵数,并不代表他化暗为明后依旧保持不变。”
“再说,就以亚里欧。丁利来打个比方好了,他现在手里拥兵四十万,是与西门世家、宣贤门阀三分拿德萨帝国兵力的大将军,不再是从前那个事事要靠阀主的穷小子,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变心,现在令他及早发动叛变,正好可以让三股势力去拚个你死我活,本阀就等著坐收渔翁之利。”
元杀听得频频点头,言道儒的话正切中他的心思。
叶道宣皱了下眉头,心里升起几许警讯,这话听来似乎真有几分道理,但那是不够深谋远虑之人的愚见。
元阀的本军来自于意舒国,人员素质比起其他国家要差上一截,与同样积弱的意舒军拚斗,胜负尚且难料,他原拟借重红盔军之威减少己方的损失,现在却被断了这条对己方大大有利的路子。
让亚里欧去夺权篡位也就罢了,为何还策动潜伏在希那恩的棋子呢?
“听来倒是合情合理,那么希那恩又是怎么回事?辛瑞官已是希那恩最具权势之人,只要静待良机,便可兵不刀刃的取下希那恩,为何还要令他反叛?”
言道儒摇摇摺扇,道:“军师大人是怎么了?这点小计谋、小心思,您应该很轻易便能看出来才是。”
叶道宣笑了笑道:“言老太看得起道宣,道宣不过是个平凡人,当然也有听不懂,看不出透的地方,还望言老不吝指点一二。”
言道儒站起身,巧妙的避开叶道宣探索的目光,道:“其实,希那恩公国是否归属于本阀都无关紧要,那个国家旁人攻不进去,相同的他们也不愿意走出安全的天地。”
“希那恩人大部份都自大、对外界没有半点概念,趁早给他们一个当头棒喝,打醒这些夜郎自大的井底之蛙,不是很好吗?这样往后我们管教起来也容易些,从瑞官口中您也该知道,希那恩人有多么的轻视非其族类。”
说完,合起摺扇坐回位子里,对他来说元杀是否真是这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让叶道宣说动元杀,把这两道命令收回来。
对于言道儒对提早在希那恩动作的解释,叶道宣觉得自己能够接受,只是辛瑞官比亚里欧更要防,亚里欧是个死心眼的人,要他背叛元阀可能性太低,但辛瑞官却不同。
这些年掌握左右希那恩公国的权力,早把辛瑞官的野心养大,从他开始对元阀有所保留、甚至是欺骗时,他就不再足以信任。
如果仅是策动辛瑞官,情况或许还不算太糟,但现在缺少了亚里欧的红盔军,对元阀来说实在是大大的不利。
看来阀主是等得心急了,否则他不会明知我不同意还故意瞒著我去干,现在也不会拉出言道儒来压我了。
幽幽一叹,道:“听来阀主的行为确非无可取之处,既然如此请让道宣献上棉薄之力。”
始终不敢作声的元杀闻言大喜,道:“好极,道宣是否已有万全的打算?快说来听听。”
他身为元阀之主,却事事都要听叶道宣的意思,虽然他心知肚明道宣会为他做出最好的决定,可是啊…可是…没有人想被别人牵著鼻子走,他身为一阀之主,日后更要统领天下,怎能一辈子都听一个人的话?
叶道宣脸上仍旧端著微笑,心里却感到几许惆怅感伤,每个成王成霸的人,一开始都能事事徵询军师、手下人的意见,但是一旦心里有了霸权的存在,有了一个不同的定位,那么这些曾经是最得力的助手,都该懂得担心自己的脑袋,否则总有一天会死得不明不白。
希望他别太快被元杀猜忌才好,就算最后他的下场是鸟尽弓藏,他也会全心全意将元杀推上天下霸主的宝座。
“阀主既然将对拿德萨及希那恩的眼光放得远,那么这事就先耽下,来谈谈该如何对付北浪惊珂和天宇镜,这两个万分棘手的人物吧。”
意舒国是以女子为宗主,朝政为天下四大世家之一的北浪世家所把持,以女子为宗不过是为了方便为家主操控,有名无实。
时日一久难免因为权势大如天,而被权利侵蚀,致使朝政腐败,幸好现任意宗——北浪惊珂,因有‘佛心慈侠’天玄镜之子天宇镜相助,而不致成为一个受人操控的傀儡宗主,倒使意舒国有了一时难得的政治清明。
而她也是历任意宗中,强力打压自己家族的美丽宗主,之所以会如此起因于前任宗主北浪絮之死。
北浪絮是侯风大陆上数一数二的美女,而且个性温和,不善与人争,是唯一一个心甘情愿当一个傀儡宗主的人。
虽说是个傀儡,但只要不碍著当家家主,在某些方面多少都有点权力,所以北浪絮一直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努力给予人民最好的福利,是北浪惊珂最敬爱的姑姑。
且北浪家重男轻女,北浪惊珂与父亲并没有多少感情,但北浪絮却因为北浪雄英一次酒后乱伦,北浪雄英为压下这件丑事,毫不犹豫的杀了她,事后谎称她因病猝死,这件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不了了之。
但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北浪絮在一次微服出游时遇见天宇镜,两人志同道合,时时约见。
后来一次北浪絮与姐姐北浪语同往,天宇镜和北浪语甚快的陷入爱河,不久两人在双方家人的同意下成婚。
之后两人和北浪絮还是常约在外头饮茶聊天,她死的那天恰与两人有约,两人久候北浪絮不至,心中不禁犯疑,因为北浪絮从未失约、或是迟到过。
于是他俩偷入意舒宗宫去,却亲眼见著北浪雄英掌毙北浪絮,北浪语当场呆住,完全不明白兄长为何要杀妹妹。
但天宇镜却从榻上一片凌乱看出点蛛丝马迹,当下带著妻子离开,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妻子,北浪语没花多大功夫就肯定了这个猜测。
因为北浪絮太美、也太让男人心动了,北浪雄英好色成性,虽然对著自己的妹妹不敢轻举妄动,但藉酒乱性却不是不可能。
北浪语最疼爱这个从小就接受著傀儡训练,却处处为人著想的妹妹,所以不管是不是发生了乱伦之事,北浪雄英杀了妹妹却是不争的事实。
于是北浪语和天宇镜私下找来两人认为最能够有作为的北浪惊珂,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之后天宇镜凭著是北浪语的夫婿算是半个北浪家人的身份,及靠著天府的势力,胁迫北浪家的三大长老取得他们的支持,登上意舒国的辅翼之位。
再来二人方法使尽,终让北浪惊珂稳坐宗主宝座,让北浪雄英大难临头,不过北浪惊珂虽敬爱北浪絮,但北浪雄英毕竟是她的父亲,血浓于水,故只是处处压制他,并没有给他太大的难堪,或是要了他的狗命。
这两个人目前一个是最受爱戴的宗主,一个则是最不能得罪的棘手人物,对元阀的叛国之举是最大的两个阻碍。
“自从北浪惊珂登上大典以来,仗著有天宇镜的协助,丝毫不把北浪家家主北浪雄英放在眼里,相信若不是北浪惊珂年纪尚幼,又没有忠心且握有重兵的将领,北浪雄英今天已经被扯下家主之位。”
叶道宣道:“所以,这次我们利用北浪雄英对两人的敌视,和想重新掌握大权的心态,鼓动他叛变,现在他集结了自己的手下,就等我们准备好一起发难,来到里应外合,一举攻下飞凰城。”说到最后一句彷佛已看见自己斩下北浪雄英带著得意笑容的脑袋,不禁笑了起来。
元杀见他露出笑容以为他是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便道:“什么时候下手?”
“今夜子时。”
叶道宣道:“属下已布下天罗地网,包保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城。”转向文武狂痴二人道:“到时还要多加倚仗二位的协助了。”
言道儒含笑颔首,钱彬则冷著一张脸不见动作。
元杀等知钱彬除了武功和与言道儒相关的事情外,再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反应,所以也不以为意,元杀点头道:“好,今天就到此为止,大家都下去办事吧!”
“是。属下等告退。”众人齐声道,鱼贯退出楼。
元杀大剌剌的坐在大椅,脸上是充满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样儿,他早在候风大陆的各国里埋下许多暗棋,现在正是让他们发挥的时候,等这块土地杀成一团的时候,他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哈哈哈……
狂妄傲然的大笑声在楼内不停的回汤、回汤。
“北浪雄英……你…”
天宇镜捂住腹部被一剑刺穿的大洞,指著面露狞笑的北浪雄英,他怎么也没想到,两个人茶喝得好好的,北浪雄英竟然会偷袭他,难道他不怕天朝报复吗?
“去死吧!天宇镜,从今天起意舒国又回到了我的手上。”北浪雄英让过天宇镜无力的一剑。
天宇镜撑著逐渐站不稳的身子,和沉重的眼皮,盯著北浪雄英看,不解他为何突然有胆量杀他,直到外头闯进一群陌生的面孔,他看见他们一身的打扮,了解到他们是什么人后,恍然大悟,瞪著北浪雄英道:“呵呵,你竟然引狼入室,北浪雄英你这蠢人,咳,我在黄泉路上等你,哈哈!”他知自己必死无疑,说话更显豪气。
北浪雄英没想到刺了那么重的一剑,天宇镜竟然还能流利的说话,不见死相,心中感到一阵战栗,挥剑砍下他大笑不止的脑袋后,转身面对左贤王府的众人,笑道:“大家合作愉快,你们办得怎样了?”
领头的人是叶道宣,他露齿一笑道:“干得好极了,就剩下一颗脑袋而已。”
北浪雄英愕然道:“还有?是谁?”
叶道宣笑得开心极了,指著北浪雄英道:“不就是你罗!”
北浪雄英措手不及下竟然连反击也没有,便被断成无数块,大睁的双眼里仍是一片迷惘。
叶道宣得意的大笑著,却然感到胁下一阵俱痛,一把剑贯体而出,他挣扎著看去,看到两眼流出血泪的北浪语,耳边听到她说道:“常言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太大意了。”
“哈,没想到我心有千绪也有失算的一天。”
叶道宣盯著她盈满恨意的双眼,自嘲的笑道,北浪语长剑一横,将他剖成二半,体内的肚肠鲜血洒了一地。
瞪了叶道宣死不瞑目的眼一眼,她对著向她杀来的元阀众人发出一声悲痛的怒吼,仰天呐喊道:“宇镜,你等我!”
冲进一众敌人群中,只见一阵刀光耀目,惨叫声不绝于耳。
当一切归于平静,在场能站立的只有一人而已。
北浪语自与天宇镜成婚后,接受著天宇镜的教导,一身武功突飞猛进,只是她总是躲在丈夫的背后,像个小女人一样,所以大家都疏忽了她。
当她发觉宗城有变急忙从家中出来,却遭遇到元阀阀众的拦阻,仍是因为元杀看上她的美貌,想在天宇镜死后接收她,但始料未及的是,这个被人视为柔弱的女子,非但一点也不柔弱,而且非常的强,她一路杀进宫中。
在天宇镜平时办事的书房外,看到了书房内的一切,她觉得一颗心都碎了,她好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来一刻,那样天宇镜就不会死了,事情也许就会不一样了。
北浪语杀尽在场的元阀阀众后,望著被乌云遮蔽而显得更黑更深沉的夜空,血泪淌淌流下,她细语道:“妹妹、惊珂,没想到意舒竟然会就这样完蛋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无力挽救…”缓缓的走到天宇镜的脑袋旁,弯身拾起,珍爱的拥在怀中,来到他的尸身旁,将他头和他的尸身合在一起,取出针线一针一线一滴血泪的为他缝上。
当她缝完最后一针,她的血也已流尽,倒在天宇镜的怀中,不再醒来。
元杀等不到叶道宣回来覆命,心想莫不是事情出现了变化?立即带人来到宫内,一处一处的查看,只要看见有活口就赏他一刀,觉得假死的再补一剑,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来到一众人惨死的地方。
“道宣!”
元杀失声惊呼,冲上去抱住叶道宣的上半身,哭喊道:“是谁?是谁杀了你,道宣,没有了你我要这天下何用啊!道宣!”
元杀在元阀的所有人里,谁也不信任就只相信叶道宣一个人,除了叶道宣确是足知多谋外,两人更是从小一块儿长大,元杀与亲人师父都不亲,却独对叶道宣一个人好,后来两人各有专精,便起了雄心壮志,一同打天下,这一路走来两人不知经过多少风风雨雨,但如今……
元杀看著里头一堆死人,冲上前提剑乱砍道:“竟然保护不了他,我让你们死无全尸!”
他的疯狂,他的失态,让随同他一起来的文武狂痴,和其他人看得一阵毛骨栗然,一直冷眼旁观的沙绝,突然伸脚把叶道宣的头颅踩碎,旁边的手下莫不吃惊的大喊道:“堂主!”
元杀红著眼往沙绝扑杀过来,疯狂的大喊道:“你找死!”
沙绝冷冷一笑,道:“找死的是你,没有用的东西!”他避开元杀的剑,侧里伸手推他,元杀这一剑便刺进了一旁的手下肚里。
元杀猛得抽剑将尸首推开,任由?迦鞫龅难α怂簧恚饣鹑鹊难坏挥腥盟拥姆杩瘢炊盟渚擦讼吕矗そRV干尘溃骸澳阆朐旆绰穑俊?
“哈哈哈。”
沙绝仰天大笑,凝视著元杀道:“什么造反?元杀你能有今天都是我在暗中帮助你啊。”
“你胡说什么!”元杀压根不相信他的话,怒喝道,自己一辈自的打拚岂会有假。
“胡说?”
沙绝冷哼道:“你可知道亚里欧。丁利是谁送你的礼物?辛瑞安又是谁的手下?
告诉你你身旁除了叶道宣全是我的人!“
元杀挥著剑道:“你胡说,我不会信你的!”
沙绝冷笑道:“信不信随你,反正你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接下来是我绝煞堂的天下!”
“放你妈的狗臭屁!”元杀大骂,一剑向他砍去。
沙绝抽出佩剑轻松一架,左掌快速击出,正中元杀的心口,看著飞撞在支柱上的元杀,道:“使不出力气吧?有没有觉得功力正在快速消息啊?”
“咳!”元杀重重的咳出一口鲜血,指著沙绝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