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江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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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的几何图形滚边,腰系一条紫色绸缎带,佩着一只双龙抢珠佩,长得浓眉大目,虎背熊腰,双目如电,刀削般的脸线,使他看来不苟言笑,给人的感觉十分的严肃,帝王的霸气十足,各方面都与亲弟天镜玄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两人直走到第三阶,立于左右百官夹道的中心点,天镜玄心里暗叫,该来的总是要来。同月心蝶跪下道:“天镜玄、月心蝶拜见宗主殿下。”
天恕诚微微皱眉,似乎对只看到他们两人感到疑惑,道:“起来,镜玄、心蝶远道回国,这些俗礼就免了吧。”
两人忙道:“谢宗主殿下。”垂手恭立。
天恕诚道:“本宗主派恕缘夫妇和心蝶接回下任宗主亦玄,为何不见恕缘夫妇和亦玄呢?”
两人互视一眼,齐上前跪下,天镜玄道:“禀宗主殿下,这正是属下置异界魔兽于不顾,随同心蝶储妃回来的原因。”抬起头望着兄长,脸上端着有生以来最严肃的表情道:“不久前镜玄与心蝶同在异界黑域等候恕缘夫妇,谁知镜玄未等到他们夫妻俩,反而等到一封由扬舞国飞卫旗主扬艳带来的舞宗亲笔急函,里头仅有几句话,便是‘天仙双侣不幸被害,漂流于绻缱海湖上。本宗主适巧与食圣游于湖上,救起两人,救起时慈芯姐已死去多时,恕缘兄留下”亦玄被劫“之句,求我等代为转告府君阁下。今派飞卫旗主扬卿名艳前往告知,望府君殿下明察之。’”
“什么?!”
天恕诚不禁骇然站起,道:“镜玄此事当真?”
天镜玄取出象征两人的‘鹰缘佩’高举过头道:“有玉佩为证,镜玄不敢胡言。”
天恕诚一问出口便觉得是多此一举,因为即使没有信物为证,舞宗一向最是诚信,又素与天朝交好,怎么也不可能会撒谎。想及此,又见到玉佩,颓然坐下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底下百官无言。
天恕诚面露苦笑道:“难道是天要亡我天朝吗?先是一场内乱导致我天朝元气大伤,然后是与异族公主相恋的苍城产下天宗的继承人,为了接回亦玄,我派出恕缘夫妇、天四女及心蝶,没想到这一去竟折损了我朝的两大支柱,如今亦玄尚且行踪不明,你们告诉本宗主该怎么做才好呢?”
自天朝建立以来,历代天宗满月时额头上都会浮现莲花的印记,所以天朝并不时兴父子相传,而是禅让的制度,且或许是因为历代天宗为了服众就必须比所有天朝人还要强,故从一出生后接受的都是可称之为惨无人道的训练,加上登基后需要日夜操劳,举凡天宗鲜少有活过六十岁的。
照目前看来,天人族算是所有种族中寿命最短的一族,其它种族平均年龄约为二百一十岁,最高年龄纪录是三百岁,天人族平均寿命仅一百二十岁左右,最高龄者不过一百五十来岁,历代天宗却活不过天人族平均年龄的半数,可说是非常的短命了。
而天朝唯一发生的一次内乱,是因为产出少有的双胞胎,且兄弟俩人额上都有莲花的印记,大家无奈下只好让两人接受相同的教育,后来决定让哥哥当宗主,弟弟则任府君,但是弟弟却不愿屈于人下,而举兵造反,在兄弟俩人互有支持者的情况下,自是以两败俱伤来收场,也使得人数原本就稀少的天朝一时元气大伤,至今尚未能恢复过来。
大臣们或面面相觑,或是与同侪低首私语,谁也拿不定主意。
代辅翼大臣日光宇是一个俊秀的男子,但却让人感觉不太舒服,因为他有一双带点邪气的丹凤眼,他上前道:“禀宗主殿下,此事事关重大,臣等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还望殿下见谅。”
天恕诚站起身子,挺直腰杆,两眼精光四射的扫视下方众臣,道:“现在不外三种解决方法,第一由镜玄带领在世外桃源外的子民们找寻亦玄下落,第二则由光宇你带人外出,第三则是让我们内外合作,共同搜寻。”两手背在身后,仰视殿顶的云雕道:“不论使用何种方法,我们都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回亦玄,至于报仇之事,则等找到亦玄再作打算吧!”
众臣默然。也许可以说是有一得必有一失吧!天朝人寿命虽然比其它人短相对的他们老化的速度也比其它国族的人缓慢上许多,即使到了一百多岁外表看来顶多是四十来岁的模样,而历代天宗则是因其修练的功夫──天道心经有驻容之效,端看该任天宗何时练成心经的最高境界,便会保持何时的面貌,且不再衰老,像天恕诚登基已有三十年左右,但从他登基之初便是现时的样子,三十年的时间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也因此众人几乎忘了天恕诚已经五十多岁了,若找不回天亦玄,除非发生奇迹,否则再过个十多年,天朝便会陷入无主的困境。
难道天朝不能另找他人替代天亦玄的位置吗?答案是不能。因为要成为天宗除了要凡事比人强、及接受超人的练训外,最重要的就是莲花印记,唯有拥有莲花印记的人才能修习历代天宗的不传之密──天道心经,只有拥有莲花印记的人才能在学习心经的过程中不会走火入魔,这一点上任天宗天道元便亲自验证给所有人看了。
平息内乱的最大功臣利苍元,被人民拱上天宗之位后,按照惯例修习天道心经,却屡屡气息不稳,内力紊乱,连第一阶段都未能习成,便走火入魔,导致下半身瘫痪,因此利苍元在将政权交予天恕诚后,为了医治双腿而远走他乡,从此不知去向。
想到这众人脸上都显露出凝重的神情,日光宇道:“宗主殿下,近日妖魔变本加厉的侵扰防魔城,增加天府人员进出的危险性,第一、第三条方法若想在无人员伤亡的前提下施行,势必难以完成救回亦玄的重责大任,但若由朝中派人前往,首先须面临的就是人生地不熟,我们隐世百多年,时过境迁,外面世界的变化之大,实不是我们可以预料的,这将使我们面临到极大的困难。”
天恕诚紧拢眉头,坐回位置上,两手抚着扶手上的花纹,道:“若颁令要求分布于各国各地的人民协助呢?”
日光宇道:“不可,宗主殿下这么做可能会引起我天朝子民的惊慌,也会陷亦玄于险地,我们并不知道敌人劫走亦玄意欲为何,但从敌人杀了恕缘夫妇却留下亦玄活口看来,一时之间亦玄必无性命之忧,倘若宗主殿下策动分散各地的人民,说不定会逼急了敌人,一旦狗急跳墙,反而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还望宗主殿下三思。”
天恕诚重重一叹道:“这也行不通,那也行不通,光宇你告诉本宗主,究竟该怎么办呢?难道要因为无计可施,就弃亦玄于不顾吗?还是你们认为不值得为一个对天朝毫无贡献的小娃娃出生入死?”天恕诚会提到最后一个问句,主要是因为他发现整个殿上,似乎只有他、净衣、镜玄及心蝶在忧心而已。
众臣垂头不语。
看到众臣默认般的行为,不仅天镜玄和月心蝶对他们报以愤怒的眼神,连一直不作声的天后天净衣也惊诧的站起身来。
天恕诚更是怒不可遏,右手用力拍击扶手道:“一群蠢东西!难道你们想重演百年前的内乱事件吗?”
面对宗主恕气冲天的模样,众臣无不噤若寒蝉,唯日光宇缩着脖子道:“宗主殿下请息怒,听臣一言。臣等以为不一定要以拥有莲花印记的人方能为宗主,当年上宗主在位,我天朝蓬勃发展,人民衣食充足,其功绩丝毫不逊于任何一代的宗主,甚至尤有过之,兼且我朝今已远离其它诸国,又有奇阵守护,根本无须忧虑会有其它国家的高手前来挑战。”深吸一口气,续道:“所以臣等认为宗主已不必要以拥有莲花印记者任之,继任宗主者也不必再经过那些不人道的严苛训练,宗主之位应以有德者居之。”
天恕诚冷笑数声道:“好,好一个有德者居之。”紧盯着日光宇道:“那光宇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本宗主无德无能理当让位了?”两眼爆射的冷芒直迫得日光宇受不住的低下头去。
日光宇诚惶诚恐的道:“微臣不敢。”
“不敢!”
天恕诚气势雄浑的站起,轻哼道:“日光宇,本宗主问你,你处处反对派人拯救亦玄,现在又直言废除传统,你老实告诉本宗主,敌人能够顺利劫走亦玄,杀了恕缘夫妇,是不是你把他们的行走路线泄漏出去了?”
日光宇脸色一僵,勉强笑道:“宗主殿下怎会怀疑微臣?微臣对天朝的忠心日月共监,宗主殿下莫要抹黑微臣。”
“哈,哈,抹黑?”天恕诚仰天大笑,笑声中隐含悲切,忿然道:“恕缘和慈芯奉命前往天府相助镜玄前,曾与本宗主秉烛夜谈,他们告诉本宗主,日光宇你近年来行迹可疑,本宗主却不以为意认为是他们多心了,没想到今日他们竟因本宗的盲目信任,而失去宝贵的性命,本宗主实在愧对他们夫妻二人。”说着大步走下阶梯,与天净衣并立一起。
其它人也从日光宇不寻常的表现看出端倪,均对其投以讶然的目光,其中素与其交好的月开云道:“光宇,宗主殿下说的不是真的吧?你真的勾结外侮出卖恕缘夫妇和亦玄吗?你不是说只是想将本朝的假禅让变为真正的禅让而已吗?”
日光宇神色一沉,目光闪烁不定,突然脸上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道:“哈哈哈,人人都说天人族是最优秀的种族,在我看来也不过尔尔!”两手在脸上轻轻一搓,取下一张人皮面具,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张阴狠的面孔,配上他那双掩不住邪气的眼眸,更添几分令人憎恶的感觉。
众人虽曾耳闻过易容之术,却从未见过,不由呆了一会。
天恕诚道:“你是谁?为何要冒充日光宇?你把真正的光宇怎么了?”
最下一殿的近衣卫冲上来,一部分将冒充日光宇的人团团围住,另一部分则护在天恕诚的身前。
假日光宇冷笑道:“哼,我的工作是从内部瓦解你们,没想到天恕缘夫妻俩死前还不忘扯我的后腿!”斜视天恕诚道:“天朝人远离战祸不过几十年,什么警觉性都没了,枉费我主子这么看重你们,哼,今天若没有天恕缘夫妻的警言在先,天恕诚你自认能识破我的真面目吗?”
天恕诚面不改色道:“不能,真正的光宇在那里?”
假日光宇道:“哼,你可真是老实的可爱……自然是死了,难道你以为我会留他活口吗?”冷冷望了在场所有人一眼道:“整个天朝里只有天恕缘夫妻俩像个样,哼,若不是他们今天我就要叫你天朝四分五裂,再体验一次五十年的内战。”
天恕诚道:“你与劫走亦玄的该是同一伙人,告诉我,究竟是谁指使你们的?你们掳走亦玄到底想做什么?你若老实说了,说不定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假日光宇冷哼道:“不用假好心,我不会告诉你们任何事的!”脸上露出一种诡异的笑容。
“不好!他自尽了!”
天镜玄叫道,他曾听说过有种名为“离魄”的毒药,临死前都会出现的表情,这种毒药入口即亡,一旦中了此毒,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天恕诚一个箭步冲上前,原要触摸假日光宇的手,闪电般的缩回来,只见假日光宇全身发黑,随着一阵恶臭的散发,他的尸首竟在瞬间化为一滩黄水。
天恕诚呆看着流过脚边的黄水,道:“好霸道的毒药,镜玄,你见过这种毒药可知他的来历?”
天镜玄摇头道:“镜玄未曾见过此毒,只是曾听江湖上的朋友形容过罢了。”
“是吗?”
天恕诚不免感到失望,究竟是何方神圣?思考如此周密,竟不露蛛丝马迹。
一旁众臣垂首不语,脸上都露出了羞惭的神色,没想到他们自诩优秀,却被人玩弄于鼓掌间,险些便成了国族的大罪人……
天恕诚长叹一口气,道:“罢了,近衣卫将殿里整理整理,可别碰到了这黄水,以免中毒。”目光里透着疲惫道:“本宗主累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大家都下去休息吧,镜玄和心蝶肯定好几天没睡了,让净衣带你们下去休息。”
天净衣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却不容人抗拒的带着两人走了,一干大臣亦不敢久留,鱼贯而出。
待殿中所有走个一干二净后,天恕诚面向宗主的宝座,喃喃道:“唉,假禅让吗?其实他并没有说错,宗主并不一定要拥有莲花印记才做,只是若不如此这天底下又有谁能做到真正的禅让呢?”
茫然的抬头望着殿顶,道:“亦玄,你可要平安无事才好,否则这才平静几十年的世外桃源,又要再次的名不符实了……”苦笑着踱步离开大殿。
第一集 第六章 望月残缺
天空还是阴暗的,空气里还飘浮着冷冷的晨露,小道两旁高耸的古松,在明月之下在地面之上布满黑影,丛杂的芒草带着露水,弯向路中。
一阵细弱的抽气声传来……
小道幽暗的一端出现一个矮小的人影,小小的人儿身后似乎有着一个巨大的黑影。
随着他的前进,芒草向道路两旁分开,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小小的人儿渐渐从树阴下走出暴露在月光里,年约六、七岁,拥有一张长大了肯定会让所有女性为之疯狂的俊美脸庞,修长的剑眉配上一双宛如含着两颗黑色晶石、冰冷而深遂难明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片微薄红润的嘴唇,轻轻的、略带倔强的抿着,小小年纪却令人感觉他的脸上带有淡淡的忧郁,夹着孩子特有的纯真气质和若有若无的憎恨,形成一种独特的引人魅力。
小男孩拖着一个比他高了半个身体的大水桶,水桶上加了盖子,水桶下还有两个小木轮,随着他的走动发出“叽叽”的怪声。
小心翼翼的反身顶住水桶走下坡,耳边传来令人精神一振的流水声,小男孩天刚暗下来便从霸王寨出发,走了好几个时辰,天都快亮了才走到邀仙江,这是自他会走路时就有的日课,只因从霸王寨到邀仙江的路上,岐岖难行,走惯了这山道的人,到了行走平地时没有不健步如飞的,所以天霸王便以此来打他轻功的底子,加上夜凉如水,又可锻练他耐寒的能力,路途之遥更可培养毅力,可谓一举数得,只是对一个孩子如此未免太苛,也难怪小男孩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憎恨。
小男孩额上布满细密的汗水,小小的、急促的轻喘着,停在那条长不见源头,宽不见彼岸的邀仙江畔,蹲下身拆下桶子底下的两个轮子,将水桶放倒后,自里头取出一个小水桶,将大水桶重新放正,用小水桶汲起江水,吃力的爬上一旁的大石头,将小水桶里的水倒入大水桶里,如此反覆动作,到得大水桶半满时,小男孩已是气喘如牛、汗如雨下,两条纤弱细小的手臂酸痛难当。
他停下动作,两手撑在膝盖上,闭上眼低头休息。
突然,他心里升起一丝危险的警告,两眼猛的睁开,只来得及看见水面倒映着一个模糊的身影,背后受到一股强大的推力,瘦小的身子整个失去重心的向前跌落江中,事情发生的太快,小男孩甚至连惨叫也梗在喉头发不出来,一下子就被湍急的江水带走了。
小男孩原本站着的地方上,站着另一个约十二、三岁的男孩,两眼带着阴毒,鹰勾鼻,薄薄的嘴唇带着得意的微笑,自语道:“残缺啊,残缺,你可别怪沐锋哥哥,怪只怪你吸引了爹和干爹们的目光,从你出现,他们的眼里就只有你,把什么都教给你,还特地为你请了个隐世的高人教你武功,哼,现在这一切都是我的了…不…这本来就该是我的……”怨毒的目光注视着下游,转身飞起两脚,将大小水桶全踢落江中,施出轻功向来时路飞窜而去。
热……好热……
好冷……
一处临时以茅草铺成的简陋床上躺着一个小男孩,这小男孩自不是别人,正是被天霸王的独子天沐锋推下江中的天残缺,此刻他涨红的小脸上不断冒出豆大的汗滴,身上一套粗布衣裤像刚从水底捞起来一样,嘴里不停的轻喊着“热”,身子却不停的颤抖,一对小手难过的扯着衣襟,那对小手竟有点发紫。
此处看来是座荒废已久的庙宇,庙内杂草丛生、断头的佛像跌落在地上,原该是用来供奉神像的桌子早已腐朽的瘫倒在地上,四周生满了蜘蛛网,抬头还可从几个大小不一的缺口看见满天的星斗,天残缺就躺在唯一一处屋顶最完整的地方,下雨、日出时可不虞被日晒雨淋。
但庙宇中并无他人,难道落入江中的天残缺竟是自己爬上岸来,找至这破庙安身吗?
门口处突然出现一道纤细的身影,她一手抱着一堆枯柴,一手拿个破碗,里头盛着清水,来到天残缺的身边,蹲身放下柴水,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好烫!”轻呼了声,略带担忧的喃喃自语道:“这可怎么办呢?”
在星光的照亮下隐约可见她的容貌,如青黛的眉、似红樱的唇、慧黠里带着稳重的眼,粉嫩的、白里透红的瓜子脸,给人熟悉的感觉,却是以五年时间学成所有储妃该学的事情,已经在外头找了少宗主天亦玄二年时间的下一任天四女之首──月心蝶。
望了望天残缺湿透了的衣物,低声道:“这里前不见村后不着店,想买套童装亦办不到,若脱下他的衣服来烘干,光着身子可不成……可是若让他一直穿着,这病怎么好得起来?”一手扶起他,另一端起装了清水的破碗欲喂他喝水,却没想到水顺着他的唇角流下。
“哎啊!”她傻了眼,正不知何是好时,突然想到可以嘴对嘴的哺喂,脸上微不可见的红了红,迟疑不安的看了看四周,心想自己从小许了人,虽然尚未成婚但对未来的丈夫必须绝对的忠诚,不过……只是个小男孩应该没关系吧?呆了呆,少主若活着也该是这个年纪……抬头盯着屋顶的蛛网半晌,瞪了天残缺一眼,道:“救人要紧……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自己先含了一口清水在嘴里,这才以嘴对嘴的方式喂进小男孩的口里,满意的看见没有半滴水流出来,轻轻的让他躺回茅草上,转身将捡来的枯木堆好,从怀里取出火熠子,又拾来一些枯草,费了一番功夫把火升了起来。
看着天残缺稚嫩的小脸充满了痛苦,不由心中一疼,暗一咬牙,道:“救人如救火,我还在迟疑什么呢?如果我今天让这个孩子有了任何闪失,我的良心何安?”心意一决,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