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江山-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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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是想杀了他们没错,可没想过要跟两人同归于尽,这一贪生之念令众人不愿与钱彬一样疯狂,他这一搏命倒反给他制造出生机,心里感觉到敌人的攻势似乎有所减缓,他心中暗自冷笑,倘若死在这种人手中,他作鬼也不甘愿。大喝一声,两手一圈,集聚全身功力向前送出。
色空派的人虽被言道儒打伤长老,但他们对两人却提不起半点仇恨之心,说到底是自己先卑劣的偷袭,当下顺着钱彬的内力,夸大的向后飞去,留下功力较不济者全力相抗,登时功力较弱者吐血飞退,长老级的人物亦是一时气血翻涌,人人心中暗骇。
钱彬趁他们无力反击,飞奔过来跪倒在言道儒身旁。
言道儒勉强睁开沉重的眼帘,捉住钱彬握着他的手道:“快逃,咳,留得青山在… 不怕…不怕…咳咳…没柴…烧…咳咳!”
“不!”钱彬老泪纵横道:“老言,别说这种话,你不会有事的!”他想从虚清手中抢回言道儒,却怕害他伤得更重。
虚清看透他的迟疑,主动把言道儒送进他两手中,道:“唉,其实偷学武功并非什么大事,天下武学本是同出一源,又有什么好偷?好学呢?本质上不都是一样吗?
即便被人学去,只要不是用在坏处,对自己对旁人都没什么不好,只是人啊,总是把这些不该在乎的事看得太重,该去在乎的反而都忽略了。“他看了一眼立在屋脊上狂笑的令狐道孤,再次轻叹道:”你快带着文狂逃走吧,往东边逃,不要二十里就会到了扬舞国,在扬舞国境内一切武事都是被禁止的,快走。“他指着东方催促。
钱彬有点茫然的抬头看他,心里仇恨和感激交杂在一起。
“不要发呆了,快走!”虚清见其它已经发现不对劲围了上来,着急的弯身推了钱彬一把。
“这份情,我兄弟俩记下了。”钱彬抱起言道儒头也不回的往东边飞驰。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虚清倏然回身一剑,硬生生逼退所有想要追赶的人,道: “退后。”他的眼神清澈如水,看到令狐道孤卑鄙的手段,他为自己曾沦为其中一员而感到不耻,若让师父他老人家知道自己竟然曾做过偷袭群殴的事,肯定会气得把他逐出师门,说得好听是为了救师父他老人家,但何尝不是自己一时的鬼迷心窍呢?
令狐道孤走上前来冷笑道:“怎么?咱们伟大的虚清道长怎么突然变得更伟大了?连罪无可恕的败类也要维护?”真是让人感到恶心。
虚清笑了,笑得很清高,宛如脱离尘俗的神仙般,道:“令狐掌门此言差矣,本掌门乃是认为若让人知道我们围杀了文狂武痴,对咱们的名声毕竟有些影响,既然如此不如放他们逃到邀仙江去,那里凶险处处,他们若死在那里,咱们也才容易推塘。”皮笑肉不笑的说完这番话,他只觉自己藏在衣袍底下的寒毛快把衣服给撑了起来。
令狐道孤意外的仔细打量虚清,那副模样仿佛头一次认识他一样,猛的放声大笑道:“哈,虚清道长?好你个虚清!”
虚清陪着假笑,转头避开弟子们不可置信的眼光,心里默默道:“老天爷你可得保佑文狂武痴别走错方向,否则谁还救得了他们呢?”他是放走文狂武痴了,但他却不能不救自己的师父,只希望这事儿能够圆满解决。
一行人待要追赶文武狂痴,“等等!”一名色空派的弟子扬声道:“我派长老受了重伤,我们不能弃长老不顾,你们先去吧!待会儿我们再追上去。”长老是吐了一堆血没错,伤却也不太重,想是言道儒留了手,兼之长老功力深厚,这才没有大碍,只是他们实不愿意做这种下三流的事情,所以便以此为借口想免去一役。
“哼,可别待得太久,否则莫怪本掌门无情。”令狐道孤冷笑着引领其它人追着钱彬的背后去了。
从两人避世苦修到从出江湖以来,还是头一次被人追杀的这般凄惨,钱彬眼看言道儒的气息越来越微弱,除了拚命奔逃后,竟是束手无策,他不禁暗暗后悔没有接受师父的建议学点医术,那怕只是皮毛也能叫言道儒多撑过一段时日。
钱彬功力虽高,但手中抱了个人,又曾经过一番缠斗,功力不无小损,初时还能有平时的速度,久了便不能不减缓下来。
他抬眼望望浓密的森林,听不见半点野兽鸣叫或走动声,也看不到半只飞鸟,就连昆虫的歌声也听不着,这么宁静的森林怕是接近霸王寨的寂静之森吧,他转眼四望,果在西北方向看到高耸山头的寨堡。看来他是因为心里着实慌过头了,才会走到这儿来,在这里简直变成瓮中之鳖,前有狼后有虎,情况真是糟透。
心里正暗自感到着急,耳朵里隐隐传进骚动的人声和杂乱的脚步声。他眉头一皱,若言道儒没有受伤,或许还有几分逃脱的把握,因为敌人显然是仓卒成军,全没套过招,一窝蜂似的杀过来,看起来声势甚是雄壮,打起来便会发现个个功力大打折扣,彼此之间不能配合少不了会碍着对方,这亦是方才他挡下其它敌人,却只是受点皮肉之伤的原因。
低头看看言道儒,他烦躁的四处张望,不知道自己该往那个方向逃。
“走这里。”一把童稚的声音响起,钱彬愕然望去,只见一株约二个环抱的大树旁,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坐在一只黑豹背上,怀里揽着一只金毛猴,正对他露出和善的微笑。
钱彬对上男孩阴郁却十分良善的眼里,不自觉的向他走去,道:“小朋友,你和家人走私了吗?这里很危险你快离开吧。”他见是个小孩子只以为是自己心神不宁才没注意到他。
小男孩伸手轻抚黑豹的头,道:“这里就是我的家,你如果想活命……”看了言道儒一眼,续道:“也想救你怀里的人,就跟我走,现在你只能靠我救你了。”
钱彬有几分诧异,他没想过眼前的小男孩会是霸王寨的人,也许是环境使然,霸王寨的人通常一眼就能让人产生坏胚子的感觉,但是眼前的男孩气质异常的成熟,但是予人一种很干净的感受,和一股彷若天生的霸者之气,说出来的话更是大言不惭得很,道:“小朋友,谢谢你的好意,你还是快走吧,莫要叫老夫二人给拖累了。”他听见敌人的声音越来越近,语气急促起来。
小男孩轻扬了下眉毛,道:“我是霸王寨的小少主,他们纵使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霸王寨的地头上动我半根寒毛。”神色略沉道:“你到底跟不跟我来?若不,我可要走了,让我爹瞧见我救人,他又要骂我了。”
钱彬险些掉了下巴,何时天霸王多了个儿子?没能惊讶太久,见小男孩被黑豹驮着转身走了,他赶紧跟在后头。
不过盏茶时间,钱彬便要佩服起眼前的小男孩了,他随着小男孩越走地势越高,四周也越显荒凉,这片森林平时少有人烟,到处杂草杂生,置身其中方向难辨,但小男孩却不然,他走在林中就像走在自己家的后院一般……也许该说是他跨下的畜牲厉害。钱彬望了眼不屑于他的一猴一豹。
只是他不禁怀疑小男孩是不是敌人派下来的诱敌之计?因为他们现在正停在一处断崖前,并不是什么深不见底的悬崖,底下是清澈的河流,淙淙的水声,让钱彬觉得有精神了点。
小男孩道:“把那个人放下来,趁你的敌人还没追上来让我先为他疗伤。”
钱彬瞪大一双眼看着小男孩,发觉他正经的样子一点也不似在开玩笑,不自觉的他也不知着了什么魔竟然真的放下了言道儒。
小男孩拍拍黑豹让它趴下后,才下了豹背,把怀里的小猴子一抛道:“去把风。”
那猴子吱吱叫了几声,一溜烟的爬上树头,两手齐眉平放,张大两眼左右眺望。
小男孩走到言道儒的身旁,小小的身子跪坐在地上,从怀里捉出瓶瓶罐罐,和一个长方型的盒子置放在地面,伸手正经八百的为言道儒把脉,然后又伸手从靴子里抽出匕首来。
亮晃晃的让钱彬顿觉心惊肉跳,道:“你想做什么?”
“拔箭。”小男孩头也不回的道,深吸一口气后举高拿着匕首的小手就要截断仍插在言道儒胸口上的箭。
“等等,我来。”钱彬扑上前捉住他,夺过他的匕首道。老天,这一下全无技巧的砍下去,只怕箭没断,老言的小命就先了断了。手脚十分俐落的将箭翎截下。
小男孩眯着眼笑了,他今天原本只是带着困守亡命之森的小星和小风出来逛逛,没想到会碰上二个被追杀的人,师父说,如果看到以众凌寡的情形,就要救寡欺众,让那寡感恩你的救命之情,让那众以为他并没有救人,反而和他们是同一阵线上,即使日后发现那寡未死,也不会怀疑是被他所救。
钱彬突然背脊生寒,他疑神疑鬼的四周看看,却只见到小男孩那开心不已的笑颜。
第八集 第六十二章 亲子游戏
钱彬认为他与言道儒俱是难得的旷世奇才,各式技艺信手捻来没有不立刻上手的,只是眼前的这个小男孩,不得不让他大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小小年纪竟以无比纯熟的手法,为言道儒拔箭、剜腐肉、止血、上药、包扎一气呵成,后又以金针渡穴之法,逼出言道儒体内的淤血,跟着餵饮进一瓶芳香四溢的液体,等他将取出来的物品放回怀中,言道儒的脸色已然恢复些许红润。
小男孩拍掉黏在衣服上的草屑,起身道:“他看起来似乎伤得很严重,但并没有伤及要害,只是失血过多,以他的底子养个十天半月就能恢复过来。”
“喔。”钱彬呆看着小男孩,顿时有种他变得巨大的错觉,眨眨眼定睛再瞧,眼前仍是个不及他膝盖高的小奶娃。
“不熟悉森林的人一时半刻还找不到这儿来。”小男孩手指着断崖道:“待会他们若追来了,你就佯做不敌被打下去,下头是邀仙江最深的江段,所以你们不会受伤,掉下水后,逆江上溯,我会在那里等你们。”
“可是老言的伤…”钱彬担心言道儒的伤口会因接触到水而加重。
“不碍事,我用来包扎他伤口的是不透水的布料。”小男孩说到这笑眯了眼,续道:‘也算你们运气好,碰上我学医术、辨识草药的日子,若在其它时候,纵使我是大罗神仙转世也救不了他。“
“再过来一切都得靠你自己了,我先到上游等候二位。”小男孩说完招来黑豹坐上它的背,金毛猴自动自发的跑回来跳进他怀里,一人两畜牲缓缓隐没在树林深处。
小男孩的言行举止让钱彬惊诧不已,那个怎么看都不超过五岁的小奶娃娃,说话时虽带童音,但字正腔圆有条不紊,思考的周密与严谨丝毫不比成人逊色,他那一身宛如千锤百炼得来的精熟医技,即使是他和言道儒在小男孩的岁数,拚死苦修也不可能达到他的境界。
胡思乱想间,追兵到来。
钱彬惊觉回神,抢向前抱起言道儒后退,大笑道:“我兄弟二人虽然偷学人家武功,可是江湖道义还是有的,今天你们联手逼迫我兄弟陷此绝境,日后我兄弟若侥幸不死,定百倍奉还。”他见敌人来势汹汹,一副吃定他二人的模样,胸中燃起一丛怒火,竟把小男孩的交代给抛诸脑后。一心只想将眼前的无耻小人尽数歼灭。
一众人分散开来将二人团团围住,令孤道孤机警的四面张望,道:“钱彬你倒懂得挑葬身之处,这里的环境还真不错。”
钱彬冷冷的与令狐道孤对视,道:“废话少说,动手吧!”
“哼!”令狐道孤被他看得心中一寒,绷起脸喝道:“动手!明年此时便是文武狂痴的忌日。”
钱彬解下腰带将言道儒缚在背后,两掌互击引起一声响雷,两掌自然向外荡开,幻出一层层残影,左手先朝右击出,右掌接而往左推出,是“无极化元”第三式“掌心雷动”。
这次众人知钱彬功力极其深厚,而已方年轻一辈不懂得互相配合,所以各派长老级人物不再只是掠阵观望,纷纷上前抢攻,各门各派的长老,有的是好友、有的交手不知凡几,对彼此的武功了若指掌,攻守之间配合的默契十足,象是早已排练得滚瓜烂熟,致使钱彬左右掣肘、险象环生。
左手边是一个白发长髯的老者结合另一人的功力,双掌一环封住钱彬左半边的攻势,另一头一个擅长擒拿手的老者,避过钱彬的掌风,一手握住钱彬的手肘,一手拿住他的手腕,往内转拗。
钱彬左手传来剧痛,左方又有敌人乘隙攻来,暗一咬牙,右脚飞踢而出,欲解自己断臂之危,右手翻掌朝外,功力提到极至,轰出一记夹带雷响的掌劲。
白发老者连同三人排成一直线,掌心贴住前方一人的背,齐声一喝,功力传涌至前方人体内,由最前方一人承受抵御。擒拿钱彬右手的人,脚下须立椿才不至于被钱彬挣脱,根本无法去招架钱彬飞来的一脚,转眼间钱彬的脚已经逼近跨下,此时身侧突然穿出一脚,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了下来,救了他的燃眉之危。
二人足技连展,不一会功夫,已换过数十招,善擒拿者认出救己者便的是“南腿门”的功夫,不禁暗暗松了口气,心下感激,手上使劲一扭,“咱”骨折传进耳里。
钱彬右侧攻击受挫,剧烈的疼痛传来,左方顿时失守,四人合力的强大功力传进体内,他发出一声闷哼,把体内的真气引往右肩,顺势朝右撞去,他是挟带着自己和左方四人的功力,借这一撞之助,将大部份内力转嫁给扭断他手的人,那人立时七孔流血,泥似的瘫软在地,钱彬亦好不了多少,脸色苍白的倒在他身上,连想不去压到言道儒也没力办到。
敌方的四位长老虽然成功重创钱彬,但是也都受了轻重不一的伤害,短时间内是不能再上场。
令狐道孤俯视钱彬,唇边露出一抹冷笑道:“你们仗着武艺过人,谁也不放在眼里,今天总算是栽到我手里了。”
钱彬恨恨的瞪他一眼,冷哼一声,扭开头不想看到他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
“纳命来!”一直静默不语的虚清突然大吼一声,冲上前去以不必要的力道推开狞笑着向文武狂痴走去的令狐道孤,大脚一踢把钱彬和言道儒踢下断崖,接着跪在崖边大笑道:“哈哈,解决二个江湖败类真是令人愉快!”
令狐道孤猝不及防,被推得踉跄后退差点跌倒在地上,他心里不悦,但看到虚清一反平常的样子,心下疑惑,难道文武狂痴曾折辱过虚清不成?或是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深仇大恨?否则虚清怎会如此激动?他倒是不怀疑虚清是想救人,因为两个重伤的人掉到水里,想不死都很难。
虚清喘着气,额上尽是冷汗,他适才看到对崖有只猴子,拿着块板子跳来跳去,动作很快,他集中了全部的注意力才看清楚板子上的字──“踢他们下水”,板子上这样写着,他直觉那是唯一能救两个人的方法,所以他几乎是凭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去做了,只是做了之后他才想到那可能也是杀他们的最佳方法……
惜惜和红菱不曾分神的仔细聆听文狂武痴两人诉说往事。
他们听到二人在十几年前时就已经遇见了天亦玄,还受到他的帮助,而显然易见的他们落下水后也应是为他所救,否则怎么会称他为恩人,还对他如此死忠。
说到言道儒受伤那段,钱彬接续了后面的故事。
“我落水之时原料定自己必死无疑,因为那时早已无力,只能顺着河道下流而已,只是当我二人从昏迷状态醒来,第一眼看到主子时我真以为自己眼花了。”
钱彬道:“那时主子虽然年纪尚小心性却已相当的成熟,主要是因为他有三个要求严格的爹和想在最短时间内把自己所学全塞给他的师父。他说他早看出我不是个会作伪以换取生机的人,所以他让黑豹到上游守着,小星回到原处观望,他自己就到下游看。”
惜惜没想过一个小娃娃能有这么周密的思考,眼中不由得发出崇拜的光芒。
“那时我觉得很错愕也有点恐惧,因为只不过是初次见面主子就像已经摸透了我们。”钱彬笑了笑道:“能力很多是可以用天分跟努力换来,可是判断力和思考力都需要经验的累积才能做的正确,主子还那么小却有这么高明的能耐,让我感到佩服。”
“之后,我们就被主子安置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言道儒接着道:“那个地方就是亡命之森,我们再一次为主子感到惊奇,因为他和那些人人闻之色变的动物就像是家人一样的相处在一起,而那些动物也因为主子的关系特别的礼遇我们。”
“跟着主子突然连着三天都没有到亡命之森里来,不仅我兄弟俩觉得奇怪,那些动物们也开始浮躁起来。”钱彬续道:“那个时候我们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跑到霸王寨里去瞧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些人真不是东西。”言道儒突然冷哼一声道:“他们竟然把主子绑在广场的柱子上不给水不给吃,就因为他们得到一个没有任何证据的事实──主子救了我们两人。”
“天霸王从不允许主子做任何善事,他救我们的举动违背了天霸王的意思,所以天霸王让他在太阳底下曝晒四天三夜以示严惩。”言道儒沉着脸道:“但是他们并不清楚是不是主子救了我们,只是猜想而已便施以重刑,而主子的师父竟也默许了他们的行为。”
钱彬道:“从那一刻起,我们就下定决心要跟随主子,只要是他想要的想学的我们定会竭尽所能满足他。”
“主子的心性从那时起就开始更加的偏激起来,我们感到十分的忧心,所以开始灌输他一些当好人的观念。”言道儒苦笑了下,道:“在背道而驰的不同教育之下成长,主子没有疯掉已是非常的了不起了。”
惜惜听得为他心痛不已,原来他与她都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为什么总有人要为私利去伤害旁人?既使是自己最亲的亲人也不放过呢?
扬舞国,星雨野原。
半空中闷雷之声隆隆响,雷行洲的双手发出大量的闪光,身形移动带起宛如刀片般的劲风,劲风碰上闪光发出一串串放鞭炮似的连响,他眼眸里倒映着金黄色的光,将其眼中透露出的冷酷衬托得更加肃冷。
在他眼底下的两个人穿着相同样式的夜行衣,身材高壮宛如大熊一样的男子暴喝一声,恶声恶气的道:“纳你个头!”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