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江山-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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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魔叶流那身家传的功夫,怎么会是毒王蜂的对手?这根本是魔字世家的诡计!”
“咱!”
东方知礼话才说完,众人耳边立时响起一声碎裂的声音,只见魔威一气之下竟将座椅的扶手给折了下来,这一向予人些许懦弱无能之感的老好人,气红一张老脸,道:“东方知礼!无凭无据岂容你任意诬赖我魔字世家!”
原坐在魔威左后方的魔桀也站起身,他虽没有将怒气表现出来,但他哪里经由无数战役锻炼出来的肃杀眼神,却令人心生惧意。还有一道冰冷的视线来自台下的魔子类,他们魔字世家为了在王朝上取得名正言顺的地位,不知在沙场上折损了多少性命。
魔字世家的人以能战死沙场为荣,身为军人他们重视荣誉忠义,虽然他魔子类是战场上的逃兵,但那不代表他会让人污辱他的家族,而他更相信魔字世家再不好,也不会做出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事情。
东方知礼面对三道森冷视线逼视丝毫不畏惧,冷嗤道:“哼,魔叶流有多少斤两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他能打败我东方世家的两大强将,已经太不寻常了,更何况接下来他独自逼退毒王蜂,任谁都看得出来以他的能力根本办不到这些,若不是早做安排,他如何能做到?这还需要什么凭证吗!”
“放屁!”
魔威气得不顾礼教脏话冲口而出,怒气冲天的道:“如果一个人的能耐光用眼睛就看得出来,那还需要办什么狗屁比武大赛吗?更何况我儿离家一年才回来,你又怎么知道这一年里他的武功是否有所增长?!”
他从鼻孔里喷气,续道:“要我说那毒王蜂是你东方世家耍的诡计才是,否则以东方家二位大将的能力,怎么会轻易的就败在我儿的手下?分明就是你想害死我儿和姜辰,好让你家的人坐上冠军的宝座!”
他这一番话简直一扫他从前予人的形象,让一旁同样对东方知礼毫无道理的诬赖感到气忿,却碍于身份不能直言的甚罗夜胧免不了在心中为魔威喝采。而处于尴尬地位的东方恋月只能不住苦笑。
当然这种火爆的场面人们是不会注意到除了主角以外的人,所以也忽略了站在魔威身后不断对他耳语的练如颖。
东方知礼对向来拙于言词的魔威,竟然能把罪转而指回自个儿头上,不由得感到讶异,颇不以为意的冷笑道:“哼,好啊,被本家主揭露了阴谋,倒聪明的反把罪名往我头上栽。”
魔威学他的冷笑道:“根本就是你怕丑事曝露才先发制人,先把罪名推到我魔字世家身上,少说得你好似当真清清白白似地!”
“你!”
东方知礼没想到魔威会用拿他的话来回他,这让他有种自打嘴巴的不是滋味,暗暗捏紧双拳,咬牙道:“好啊,若真是我东方世家设下的毒计,怎么毒王蜂后却听你儿子的话离开了呢?”
“呵!”
魔威笑道:“东方家主啊,你不要逗老夫笑了。这当然是你事先安排好的戏码,如果毒王蜂没有被你东方世家充分训练,你怎敢将牠放到竹台上而不怕牠到处伤人呢?”
他这么回话分明是把东方知礼的假设当成了承认,直指毒王蜂毫无疑问的是东方世家设下的诡计。
东方知礼震惊的发现自己竟让魔威给狠狠的反咬了一口,难以置信之下他也学魔威折下一支座椅扶手,瞪著自己沉不住气的成果,他冷声道:“原来魔家主是这么能言善道的人,以往咱们可都小觑你了。”
魔威到底是在官场上混大的,他一听东方知礼这么说话,便知道他是在撩拨多疑的仁德王,道:“比起东方家主你──公器私用、笑里藏刀的好本事,老夫这点萤火之光怎入得了你老法眼?”
不但明著损人,还说他从前是眼高于顶、目中无人,才会不知道魔威也是有点本事……好样的魔威!东方知礼一张老脸整个阴沉下来,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杀意,道:“魔家主也免太抬举我了,你的口才之好才叫人自歎弗如啊。”
他话这么一说又把罪名给栽回魔字世家身上,大有以魔威的口才硬要扭黑转白绝非难事,而他说不过魔威才会让魔威给诬赖。
魔威见东方知礼硬是要把罪名栽给魔字世家,坏了他们家族的声誉,不由得挺直背脊,曾掩藏在官僚气息下,属于在恶劣战争下挣扎存活才会有的凌厉霸气,毫无保留的散发出来,道:“东方家主莫要再口口声声诬赖我魔字世家,否则不要怪老夫对你不客气。”
“怎么恼羞成怒了吗?”
东方知礼浑不以为意,谁不是在沙场上火里来水里去?要是魔字世家以为他们那点气势就能骇住自己,那可就大错特错了。道:“本家主句句皆实,何来诬赖之说?耶!”他伸手制止魔威对自己动粗,道:“更何况眼下就有一人能证明老夫所言不虚。”
众人顺著他的目光看下去,看到的不是旁人,正是南家兄妹二人。看到他们练如颖心中直觉叫糟,他们千防万防就是没防到东方世家会来这一手。
东方知礼得意的笑道:“南贤侄,你倒是说说昨儿个夜里,你的舅舅他们是怎么跟你吩咐的。”
南启轩自然看不出魔威和练如颖两人正暗暗叫苦,否则他脸上的得意会再扩大十倍,清了清喉咙转述魔威他们昨天说的话,当然有些地方被天衣无缝的改了过来,致令全文听起就象是另有图谋一样。
而他们希望南启轩迅速佯败更被人解释成,是要他赶紧在放蜂之前离开,以免遭殃。如此一来简直落实了魔字世家的罪名,因为南启轩是魔字世家的人,他的话是大义灭亲,还有比这个更令人信服的吗?
魔子类震惊的看著魔威,魔威因为没想到南启轩竟然会完全站到东方世家那边,又气又怒的使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瞧在旁人眼中就象是他默认了罪名。
就在众人窃窃私语著说没想到魔字世家家主竟会是这么险恶的人,魔字世家的声望几乎在一夕粉碎的当下,静默良久的仁德王突然朗笑出声,引起众人的注意力。
“哈哈哈!”
仁德王走到魔威身旁拍拍他有点塌下的肩,道:“东方和魔威两位爱卿精采的唇枪舌剑,看得寡人欲罢不能忘了阻止,倒让魔爱卿蒙受了不白之冤。”
他投给东方知礼冷冷的一瞥,面对群众笑道:“那毒王蜂是寡人安排手下丢上去的,为的是要试试最后两位选手的实力。”
他望著竹台上的姜辰和天亦玄,欣慰的道:“他们都没有叫寡人失望,贤侄优异的表现更让寡人欢喜。”他扫视一众人道:“你们也不想想魔叶流可是魔爱卿的心头肉,就算是在有十分把握的情况下,他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宝贝独子冒险。”
视线在经过吓得脸色苍白的南家兄妹时停顿了下,随即来到东方知礼身上,道:“将心比心,今天若是国师大人待在竹台上,纵使你明知毫无危险,但你真敢将毒王蜂放上竹台吗?”
东方知礼闻言打了个寒颤,猛然跪地道:“微臣不该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微臣知错,请王上降罪。”满以为这是个天赐的良机,足以扳倒魔字世家,怎知竟然会一步踏进了死门里?!
仁德王以一种令人费解的眼神盯著东方知礼,直看到冷汗从东方知礼额下滴到地里,道:“起来,寡人早知爱卿和魔爱卿素有心结,今天的事就算了。现在爱卿你不会阻止寡人封赐魔叶流了吧?”
东方知礼是一步错全盘皆输,他那还端得起立场拒绝?道:“臣不敢有异议。”
仁德王颔首,大声吩咐道:“好了,大家都回去吧,有事待明日早朝时再做商议。”临走时他望了练如颖一眼,与王后双双步下高台。
当人群散尽犹在场中的东方家人还陪著跪在台上动也不动的东方知礼,良久,才听一声轻到几乎消散在风里的声音,道:“到最后我还是斗不过仁德王,我终究还是落进他的算计里了……”
众御医给天亦玄会诊之后,异口同声说他是受到了惊吓,兼之体力透支才会昏迷不醒并无大碍,待他养足精神便会自己醒来。魔威和练如颖早知会诊结果,所以一等御医宣布后立刻就把天亦玄给带回了魔家堡。
练如颖在目睹南启轩兄妹为虎作伥的行径后,便猜想到事情或许不能如他们先前预计般的顺利,偏偏仁德王一句要御医替天亦玄诊治拖住他们的行动,现在赶回到魔家堡南家兄妹应该不在堡里了。
毕竟,当著自家家主的面支持敌对的世家等于是背叛了魔字世家,按魔字世家的家法,凡是魔家子弟遇见背叛者一律得以先斩后奏……南启轩兄妹又不是笨蛋自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肯定会趁机逃跑想办法躲回父母怀中寻求庇护。
果然,他们一回到魔家堡,魔福便上前禀告南家兄妹自清晨外出后至今尚未回来。想必是早已经包袱收拾好,眼看苗头不对连魔家堡也不敢回就逃走了。
一辆宽敞的马车里坐了五个人也不嫌拥挤,目前被天亦玄扣押就近监视的甚罗夜胧和东方恋月坐在车厢的里边,向来心机深沉的甚罗夜胧浑不在意对面练如颖毫不放松的注视,迳自和好友谈笑对他们的事情表现出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马车的车厢左侧天亦玄虽然不须再装昏迷仍是闭目假寐,听到南家兄妹已经逃离的消息,他掀了掀眼帘,嗤笑道:“看来再没脑筋的人,还是会有懂得逃命的本能嘛。”
坐在他对面的魔威苦笑了阵,不知道自己是该气忿好、还是庆幸好些?不能将叛徒铲除他该感到忧心和忿怒,可是……面对最疼爱的妹妹的一双儿女,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下得了手,毕竟说和做是两回事啊!
有些苦涩的道:“他们……终究还是要捉回来正法的。”
练如颖示意魔福回府里去,道:“这对兄妹狼子野心,放著不管日后必成心腹大患,今天让他们幸运走脱,不知日后还会为大家招来多少祸事。”一边说一边只看著魔威,显然是清楚地告诉他留下南家兄妹的坏处多过益处。
天亦玄坐起身子,道:“算算时间从我被送入宫中就诊到现在也不过一个多时辰,凭如颖的智能定然可以猜出南家兄妹逃跑的路线,倘若他们真做你那般顾忌,你怎地就不派人去追呢?”他笑得纯真无邪。
练如颖对魔威投来怔愣的目光露出一脸没好气的神情,道:“可别以为我是好心的放他们走,只是明天王上给叶流封官之后,叶流就必须开始征兵、整军,我们必须多留些人来协助他,可不能为了追两个叛徒,反而削弱自己身边的力量给予敌人可乘之机。”
“如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老夫。”魔威结束令自己如芒在背的话题,问道:“大伙都知道如今王朝的五大将三死两囚禁,明日仁德王定会依循封帅出征的贯例,除了任命先锋将和参军之外,定会让叶流挑选自己属意的副手,到时可要选谁才好?”
在朝中魔家的将领大半属于特定区域的驻将,向来是驻军流动而驻将不动,所以除了目前担任兵部尚书的魔桀之外,其它的人都驻守在盗贼肆虐的地方,显然魔家并无大将能够随军出征,光靠从各地召回的小伙子们岂不是摆明著送死?!
练如颖望了望低声交谈的甚罗、东方两女,道:“到时叶流势必要从甚罗及东方两家中挑选能够适任的人出来。魔家将一向分驻各地不易调动,所以我们只能从一阀一世家中选些顺眼的人了。”
这个问题相当的棘手,魔家培养的士兵不少,所以要找一批忠于天亦玄的手下并不难,可是要想找到信服天亦玄的将领就很难了,因为即使是本家的将领也很不看好善良文弱的『魔叶流』。
更糟糕的是,甚罗及东方两家的将领除了甚罗夜曙和东方展琴属于例外之林,其它人亦是彼此水火不兼容,到时光是解决他们的派系问题就不知道要头痛到什么程度了,而他们若不能臣服于天亦玄只会让情势一发不可收拾。
此时甚罗夜胧及东方恋月都觉得自己似乎不能再保持沉默,甚罗夜胧率先发言道:“这有什么好为难的?到时点本阀主当副手不就得了。”她看练如颖和魔威的眼睛瞬间睁大了十倍不止,娇声道:“吃惊什么啊?本阀主虽然从没有上过战场,可好歹也有将军的封号,元帅要点一个将军当副手,王上是没有权力阻止的。”
真正让练如颖和魔威吃惊的可不是因为忘记甚罗夜胧的将军身份,而是惊讶于她竟会愿意帮助天亦玄,毕竟她这么一说无疑是表示整个甚罗门阀都站到他们这边来了。
甚罗夜胧不理变成呆头鹅的两个男人,抛了个媚眼给天亦玄,声音越发娇腻的道:“你瞧,人家可是表态了喔,别再把人家当贼似的,人家会很伤心的呢。”她说来轻松自然叫人分不真假,却害一旁脸嫩的东方恋月替她红了双颊,练如颖和魔威两个男人也不禁觉得有些口干舌躁。
天亦玄笑道:“空口无凭,等我验证了你的诚意之后再说吧。”即使是他真心所爱的女人都不见得能搅动他平静的情心半分,更何况是个早知该多加提防的蛇?美人呢?
甚罗夜胧向来对自己的美艳动人充满信心,可是今天一见分明对天亦玄毫无用处,不禁对他起了戒心。爱人归爱人,如果她不能得到应有的回报,她可不想白白的浪费时间,硬是割得自己浑身是情伤。
两个各存心机的男女面对面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一个笑得无邪却冷漠,一个笑里含娇却也暗藏算计。
东方恋月的感觉向来敏锐,察觉出空气中含有些一触即发的危险因子,赶忙打岔道:“东方世家的事情请公公和相公不必忧心,恋月会代为解决的。”
练如颖闻言眼中狡黠的光芒一闪即逝,道:“那真是太好了,有甚罗阀主和国师大人相帮,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迎刃而解呢!”适才,他们三个男人一唱一搭为的就是要两女表态,东方恋月的承诺是在意料之中,可甚罗夜胧竟以一阀之尊愿意屈居人下,才真叫人难以置信。
“不,我们还有一个难题要面对。”天亦玄道:“要知道行军打仗,将领必须让属下真正心服口服才能让属下唯命是从,否则稍有差错将可能造成无可挽回的失败。所以……”他笑著环顾众人道:“我需要甚罗夜曙和东方展琴的帮助。”
“这未免太难了。”练如颖苦笑道:“甚罗夜曙和东方展琴是仁德王目前的眼中钉,心中最大的祸患,他怎么也不可能放他们出来,更别谈让他们重掌兵权了。”
甚罗夜胧意外老实的赞同练如颖的说法,道:“是啊,当初我和东方老头好话说尽都没能让死老头点头,即使你挟著新任总宣尉使的头衔也不可能让那个死老头改变主意。”她说起仁德王颇有几分想要吃他骨血的咬牙切齿。
她续道:“再说即使我们肯再次提出请求,甚至是摆尽低姿态,可我们都是仁德王的眼中钉之一,他可不会给我们半点好脸色,说不得还会越来越糟糕。”一阀一世家和历代凤凰王交恶是由来已久,万一仁德王一个心清不爽马上斩了仅存的两位大将也不是什么叫人意外的结果。
天亦玄笑道:“谁让你们上朝去跟仁德王说情去了?明天你们谁也不许跟仁德王多说半句话。”他搓搓下巴,笑容越发显得天真道:“我看仁德王对魔叶流倒是挺有好感,我倒有点自信能说动仁德王,明天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你们插嘴,以免弄巧成拙,到时可没有人有能力去力挽狂澜。”
他说话的语气就跟个不解世事的孩子一样,但那一字一句里的威胁意味却重得叫人再迟顿都没办法忽略,面对这个堪称世上仅次于妖兽的大煞星,众人当然是报以唯命是从的笑容……只是难免有点僵硬而已。
第十二集 第一百零二章 暗夜之实
是夜,天上不见云朵飞掠也没有星子闪烁,月似乎也到它休息的时刻,空中只有深深的蓝,深沉得彷佛是覆天的墨与白天的淡蓝融合在一起。无星光、月光温暖的地表显得特别静寂,少数的动态是轻风抚动树的枝叶,是绿草红花随风左右摇摆,是微弱的灯光在风中摇曳生姿──
是……她的泪随著风势跌弱,是她吹奏的笛声和一袭轻纱伴风起舞。
粉色系的轻纱薄薄地犹胜蝉翼,当风吹拂使薄纱贴上那具凹凸有致的火热身躯时,几乎与她的肌肤形成一体,无限春光若无夜的掩饰早已尽收眼底。夜风清凉,仅著一薄纱的她丝毫不在意,只是专注的吹著笛。
笛声很美,却是令人心疼神伤的凄美……
一道比夜更黑的身影来到她的身后,单膝跪地道:“阀主。”
吹笛的女人是甚罗夜胧,跪地的男人是姜辰。
甚罗夜胧没有回头,将笛纳入袖口道:“找到那个男人的行踪了吗?”
姜辰道:“有线索。无茕社的人查出『他』可能藏在世外桃源里。”这个『他』是甚罗门阀的叛徒,照常理甚罗门阀对于叛徒向来是睁只眼闭只眼,因为甚罗一族素来自私寡情,明著背叛暗地里来阴招的人多不胜数,真要个个查办怕不累死。
当然这种宽大的行为只有阀主和其心腹知晓,否则历代阀主可能会一天至少享用六餐的暗杀餐,也因此当背叛者庆幸著自己逃过一劫时,却不知道自己的行踪早被掌握,只是阀主还不想取其性命罢了。
然而,唯有一个叛徒例外,这个叛徒甚至是从上上任阀主就下令通缉的对象,只因为他以一介外姓入赘甚罗门阀,竟将结缡多年的妻子和年幼的幼儿凌虐至死,最后还盗走阀主代代相传的宝典(注),所以此人被列为甚罗门阀的首位通缉犯,多年来姜辰在外就是为了追查他的行踪。
“世外桃源?”甚罗夜胧先是觉得不可思议,继而想起『他』的妻子在阀中地位不低,想来必定精通易容之术,那么『他』能混入天朝而不被人发现,就不是那么令人意外的事。道:“难怪我们找了那么多年都找不到他。”
她拢了拢袖口道:“无茕社是怎么查出来的?”世外桃源向来防得密不透风,即使是不久前的一段没有八方锁云阵保护的日子,也没有任何关于里头的消息传到外界来,无茕社虽然神通广大却从不曾将触角探进世外桃源。
姜辰道:“听说,无茕社的龙头当家和天朝的天四女结成好友,是天四女带西门当家进入世外桃源的。消息是西门当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