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御医-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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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瑞眼光闪了闪,愤怒之色一闪而逝,不等卫螭拉他,自个儿叫人重新拿酒来,又喝了一壶,仰着头,喝得又急又快,连酒液顺着脖颈流下都不顾,喝完只是狠狠擦了擦嘴,默默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怔怔出神。
卫螭看似醉朦朦的眼睛,很随意的扫了一眼,唉声叹气道:“不止如此,甚至还有人上门骂我们是东亚病夫,戳着我们地脊梁骨,骂我们的祖先,此等侮辱,只要是男人,谁能忍下去。憋屈,真他母亲的憋屈!”
“难道就没有热血男儿、英雄豪杰反抗吗?”姜瑞沉声问道,表情有些可怕。卫螭呵呵醉笑一阵,神情似喜似悲道:“当然有,咱炎黄子孙,从来不缺带把儿的男人,从来不缺热血男儿,从来不缺英雄豪杰!那时候,也有人站出来了,一个真正的英雄,他叫霍元甲!”
接着,卫螭就开始声情并茂、感情充沛、豪气万千的开始讲霍元甲的故事。卫螭讲得口沫横飞,哀叹道:“……堂堂一条好汉,堂堂一位英雄,就这样死于奸人地阴谋诡计之下,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为了这样的英雄好汉,姜将军,来,干了!”
“干!”姜瑞被卫螭的故事,说得心情有些激动,表面虽然力持镇定,但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真正的心情。而两人的身后,一阵唏嘘声,感情丰富的,甚至有人偷偷抹眼泪,为了霍元甲那位悲剧英雄。
“卫大人,那位霍英雄就这么死了,再没人站出来了吗?再没人狠狠揍那些小鬼子王八蛋了吗?”进财哭兮兮地问道。卫螭“啪”一声摔了酒壶,站了起来,大声道:“怎么可能!咱炎黄子孙怎么可能就此屈服在阴谋诡计之下,我刚才就说过了,咱炎黄子孙从来不缺英雄豪杰!历史上,咱地民族多苦多难,遭遇了多少外敌的入侵、杀虐,可是,每一次苦难来临地时候,都会有人站出来,带领着整个民族去战斗,撑起整个民族的脊梁!就算是在海外,咱也从来不缺!在霍英雄被人谋害之后,又有一个人站了出来,那个人叫陈真!”
“啊,是霍英雄的徒弟!”
“没错,就是霍英雄的徒弟陈真,他继承了师傅的遗志,挑起了撑起国人脊梁的那个人……然后,陈真对着躺了满地的鬼子们说,我们炎黄子孙不是东亚病夫!”
“好样的!”
船上的人,都是当兵出身的,大唐的社会又是尚武精神极浓的社会,每个男儿都以上沙场杀敌,保家卫国、建功立业为自己的志愿,在当时,参军是十分普遍且高尚的事情,百姓的踊跃性非常高。听到卫螭讲了这么个让人热血沸腾,又让人感动地故事。不由得抛弃了敌我之间,齐齐为那故事中的英雄豪杰喝彩。
卫螭似乎也动了血性,酒意上涌。越说越激动:“没错。是好样的!在这两位英雄地感召之下,一位叫金庸地先生,写了千古名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一位叫顾炎武的儒生发出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慨叹;更有学士怀念起当年汉武帝的豪言,‘犯我大汉声威者,虽远必诛!’咱堂堂炎黄子孙,泱泱数千年。难道还比不过一个蛮夷之国?难道还要屈服于一群未开化的蛮子,屈服于不懂我汉服之美,不明我礼仪之意的野人吗?”
“不能的!咱是炎黄子孙,怎么能呢!”
“对啊对啊!”
一群人群情激动,议论纷纷,而姜瑞则低声喃喃重复着那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卫螭举高酒壶,道:“兄弟们,为了这些英雄好汉们,咱们把酒满上!”
“来呀。上酒!”这次却是姜瑞下的命令。一会儿之后,只要是在场地人,每个人的手上都端了一碗酒。卫螭道:“第一碗,咱们敬给我们炎黄子孙撑起脊梁的如霍元甲、陈真一般的英雄好汉!”
众人一起把酒洒向河面,神情肃穆。待把酒满上之后,卫螭又道:“第二碗,咱们敬给象顾炎武那样的有识之士。虽然他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但是他们也是铮铮铁汉!”
又敬了一碗,第三碗众人才干了下去,趁着酒意,卫螭干起了盗版的勾当,开始吟诗:“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好诗,好豪情!”姜瑞忍不住高声喝彩。卫螭呵呵傻笑。似乎已经酒醉,一步三晃的走过去,一把抱住姜瑞的脖子。姜瑞的个子比卫螭矮一些,卫螭近乎是挂在人家身上,身体软趴趴地,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卫螭呵呵笑道:“我们家族就是受了顾先生的感召,决定回归祖国,报效家国。我族没有什么武艺高强、能征善战的人,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最多就是会一手能救人的医术,最多就是会一门能打造神兵利器的手艺,但是,只要我们回来了,虽然上不了战场报国杀敌,也能为保家卫国贡献自己地一份力量,或许因为我们的回归,能救回一个受伤的士兵,能为咱国家打造几副好盔甲之类的,可是啊,世事弄人,最后只剩下我们夫妻二人,只剩下了两个医生。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卫螭连念了两遍,抬头又喝了一大口酒,喝得太急,忍不住哇一声吐了出来,趴在船沿,好不狼狈,但却没一人去笑话他,全都默默的看着他。姜瑞也看着,满面的复杂之色。
“不说这些伤心事,咱来说说开心的事情。我告儿你们,自从汉武大帝‘犯强汉声威者,虽远必诛’地豪言壮志之后,咱在海外地人,就再没有扬眉吐气过了。但是,大唐建立了,那个繁华的、强大地大唐建立了,陛下虽未说过虽远必诛的话,但咱大唐每一次对异族的胜战,每一次都给我们在海外的人长骨气、长志气,大家不知道,咱陛下,在遥远的西域诸国,有着的是天可汗这样的赫赫威名,天可汗之名到处,异族无不拜服,咱回来路过的时候,听说咱是唐人,人人争相款待,只为了一看唐人的风采,咱炎黄子孙在的地方,人家叫做唐人街!这样的荣耀,是陛下、是诸位功勋们给的,是咱大唐的士兵们、百姓们在陛下的带领下努力得来的!这样的好陛下,你说说,为啥你们那脑袋搭错线的汉王就想谋反呢?难道丫从未想过凡是站在百姓对立面的人,从未有成功者!前有秦二世胡亥,后有暴君杨广,历史上的累累铁证,还不足以警醒吗?人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人人都有妻儿,士兵也是人,为了一个人的私欲,把百姓、把本应该在战场上保家卫国、建功立业的军士来出来谋反,反对一个好皇帝,这样,真的对吗?我不过是一个小医生,死就死吧,反正咱有人继承香火了,因为我和他有仇,可是士兵呢?百姓呢?何其无辜,何其可悲啊!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卫螭激动的拉拉杂杂说了一堆,说得越来越激动的当口,晃着醉步,在甲板上乱逛乱骂发泄情绪的时候,突然一下子哑了,“噗通”一下摔倒甲板上。
众人大惊,站在卫螭身边的姜瑞连忙抢上前去查看,查探一番后,姜瑞表情古怪的迎着众人的关切的目光,缓缓道:“卫大人喝醉了,睡过去了。”
众人一愣,仔细一看,卫螭脸颊通红,眼睛紧闭,嘴巴还在吧唧不停,似乎正在做好梦,偶尔嘴里还咕哝两句意义不明的话语,不是抬下手脚,和骂两声,突然又呵呵笑笑,突然又呜呜哭一下,看的众人一阵目瞪口呆之余,忍不住纷纷爆笑,敢情有名的神医卫螭卫子悦酒醉了也就和大家一个德性。
姜瑞松了一口气,扶着卫螭起身,道:“老三,你把卫大人送回船舱去,其余人到我房间来。”
“是,大哥!”
众人眼睛一亮,派了人收拾甲板,其余人则齐聚到姜瑞的房间,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只知道,灯亮了一夜。
而卫螭呢,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的痛苦在提醒他——昨晚真的喝多了,他的酒量真的很差,只是滑头的喝了三壶葡萄酒就醉成这样,太没前途了,只是,不知道昨晚趁着酒意说的那些话,有没有起到作用。
卫螭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呻吟。正痛苦呢,进财的声音在外面问道:“卫大人醒了吗?小的这就给您端醒酒汤来,请稍等!”
说完,一骨碌跑了,不一会儿之后又跑了回来,给卫螭递上一碗醒酒汤,看卫螭的眼神,很是崇拜。卫螭似乎被他看的一阵莫名其妙,居然伸手摸摸人家额头,皱着眉道:“旺财,你咋了?是不是发烧脑袋烧坏了?这么看着我做啥?还是你想拜我为师学医术啊?我不收徒弟的,如果你想学医还是去医学院报名为好,再说了,再过两天,我就是死人了。来,我帮你把脉看看,是否你身体不舒服。”
进财只是呵呵笑笑,道:“卫大人,小的没事的。您好好休息啊,还有,对不起,小的以前糊涂,做了错事,请卫大人原谅则个,待我从沙场归来之日,就是报答卫大人之时。”
“啥?呃……是不是我酒醉还没醒,怎么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意思啊?哎,别跑啊,把话说清楚再跑啊!嘿,我又不会吃你,打架也打不过你,你跑啥啊!”
旺财惭愧的羞笑一下,拿着空碗就跑了,扔下卫螭满头雾水的坐那儿搓下巴——怎么酒醉一个晚上,世界就变了?!难道他酒醉还没有醒?不过,这身上怎么更疼了,貌似淤青又加深了,不行,他要出去问问,是不是昨晚他酒醉的时候姜瑞又偷偷打他了。
第16章 峰回路转
汉王李元昌牵头?!
谢玖的眉头越蹙越紧,那个人与卫府可不是有友好关系的人,会是他密谋绑走了卫螭吗?李元昌确实有实力策划周密的行动,可是,没有理由!无论什么事,都需要一个理由,为了卫螭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医生,需要冒这么大的险吗?他与卫螭的恩怨,对卫螭的憎恨,已经到了如斯地步了吗?
当然,另外一个人齐王李佑也有嫌疑,此人不学无术、肆意妄为,连在皇宫大内都敢调戏谢玖,这样丧心病狂的家伙,更像是会做出疯狂行为的家伙。那么,会是齐王佑吗?
至于蜀王李愔,谢玖排除了这个可能,蜀王是个浑人,却极为敬重母亲、哥哥,以吴王李恪的睿智,以杨妃的低调,肯定严重警告过他,自那次之后,李愔就没找过卫螭的麻烦,显然是打算就此揭过的。
谢玖想了半晌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揉着眉心叹气,长处不在这里,嫌疑对象的论据也不够,对嫌疑对象的了解也不够。心中幽幽一叹,谢玖似乎恍然大悟,脸现悲容,悲叹道:“臣妇明白了,臣妇定能遵从陛下的旨意,轻重缓急之分,臣妇心中明白,绝无怨言。”
李二陛下似乎很奇怪的看了谢玖一眼,与长孙皇后对望一眼,李二陛下道:“朕刚才说过定不会放着卫螭不管的话吧?什么时候朕说的话也不算数了?”
谢玖似乎一愣,呆呆望着李二陛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长孙皇后微微一笑走过去,拉住谢玖的手拍了拍,道:“卫夫人,如今寻找子悦与平叛并不矛盾。”
谢玖一惊。也不顾是否失礼冒犯,反握住长孙皇后软绵的手,惊喜的问道:“娘娘的意思是?”
长孙皇后正色点点头,望向李二陛下。李二陛下道:“卫螭是被谁绑走的,朕心中已有数,哼,有人心中图谋颇大,等不及了!”
李二陛下没有明说是谁,谢玖也不好再问,但有了确切的消息,心中确实稍微放松了一些。告退出来后。谢玖虽说是回房安歇,却并没有睡着。累极迷迷糊糊靠了一会儿,却梦见卫螭满身血迹的被人抬回来,她哭着扑过去想替卫螭治伤,却只摸了一手热乎乎地鲜血,怎么翻怎么找也找不到伤口在哪里。急得她眼泪不停的流,涕泪横流,焦急不已,一下子就给吓醒了。
剧烈的喘息着醒来,下意识的抬手一看,手上果然又湿又热的沾了满手,却不是卫螭的鲜血,也没见卫螭回来,还是在驿站的房间内。手上沾的却是麒麒的尿——麒麒尿床了!
这情形,让谢玖惨淡的心情不由好了几分,唇角不禁露出个慈爱的笑容,低头亲了亲女儿的小脸儿,低头抱起女儿开始给她换衣服和褥子。这俩儿姐弟,麟麟已经知道要尿尿或者拉粑粑的时候叫人了,麒麒还不太会。有时候还是会撒在裤子上。晚上尿床更是每天的必备。卫螭说,这很正常。每个孩子都不一样,有些孩子到了六七岁都还会尿床,等再大些看情况再说。
想起孩子她爹,谢玖心中一片柔软,刚刚的梦已是最坏的情形,应该再不会有比这更坏的了,如此一想,心中也坚定了一些,卫螭定能安全回来的。
给麒麒收拾干净,再次哄着她睡去,谢玖就再没睡着,直到天色微亮,队伍准备启程回京,而这时,出去追击的人马,全都回来了,大虎待谢玖起来就来见谢玖,告知她追击的情形。
大虎和侍卫们寻着痕迹追出去了一天的路程,可以确定的是走了水路,水路根本无法继续追击,大虎等人才不得不折返回来的。走水路的话,李二陛下已派人传出紧急地圣谕,命沿途州郡严查过往船只,定要把卫螭救回来。但这并不是这次去追击的惊喜,这次去追击另外的惊喜,却是大虎抓住了三个人,而这三个人还是分属于两方的人马。
大虎审讯了俘虏,一人来自京城,另外两人却是帮忙掩护绑架卫螭的人后退的。他们的身份,一个属于牛进达,另外两个却是汉王府地人。
谢玖连忙追问道:这么说,绑走老爷地就是汉王了?”
大虎道:“是的,就是汉王府的,据说是汉王手下一个叫姜瑞的人主持策划了此事,他们从一个多月前就开始策划,说是汉王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老爷活着绑回去!”
谢玖一屁股坐下,道:“如此说来,老爷暂时还不会有生命危险,大虎,从这里到汉王府,路程大概有几天?”
大虎道:“我找侍卫们打听过,水路大约需要五天,还有两天的陆路,总共七天。夫人,请让我带人继续追出去,我们也走水路,悄悄潜入汉王府去救老爷。”
谢玖刚要答应,想起李二陛下给她看的紧急密报,又摇了摇头,道:“不行,现在的时机,不能带大队人马过去,太显眼。”
“可是……”
谢玖摆摆手,沉吟一阵,脸现坚毅,道:“大虎,你太有名,汉王图谋卫府显然不是一天两天,如果让你去,不安全,也容易暴露,重新从护卫中挑选几个面生的,让他们赶过去,注意情况,过不了几天,汉王属地就会乱了,到时候,再趁乱救出老爷,不然,我们没有任何胜算。”
大虎还想再说,但谢玖坚决不允,只得闷着头答应,出去挑人去了。谢玖也跟了去。这一次跟着来的护卫,都是忠心耿耿、久经考验的忠心护卫,除了大虎,其余的人都是程知节老爷子分派过来的,身手、忠诚都绝对靠得住。
大虎天天和他们混一起,知道彼此的身手和性情。挑选地人手都是非常合适的,相貌之类的,也是属于扔人堆儿里就找不出来的那种,要多平凡有多平凡。一看就是勇猛之辈地,全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卫府一共带了十个护卫过来,谢玖从中挑了五个。
看着无人,谢玖神情肃穆,弯腰一福,行了一礼,五人吓了一跳,赶紧让开。连连道:“夫人如此大礼,小的们不敢当!”
谢玖道:“我知道大家都是上有父母。下有妻儿的人,如今为了老爷让诸位去冒险,我心中难安,但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实在无力搭救夫君。只能拜托大家,我们家卫螭就靠五位了,这一礼五位绝对能受。我希望五位能和老爷一块儿回来,如果……诸位的妻儿老小,只要有我卫府一日,就能保他们吃饱穿暖,富足安康。”
领头的护卫程建新道:“夫人言重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程老将军把我们送到卫府来就是保卫大人安全的。如今卫大人出了事,我们也无颜面对出征的程老将军,请夫人放心,我们定能把老爷带回来!夫人保重,我等告辞,兄弟们,走!”
五人穿着一身便服。出驿站而去。谢玖看着五人离开地背影。不知为何,眼泪掉了下来。手紧紧抓着胸口的衣领,默默祈祷着,卫螭,你一定要和他们一起回来。
谢玖擦擦眼泪,咬着下唇,虽然满面灰白,但还是坚定地道:“收拾好东西,随陛下回京!”
“是,夫人。”
卫府诸人听从谢玖命令,收拾行李,随着李二陛下一块儿回京。而李二陛下那里,从昨晚一直到今天,不停的有人进出,不停的有快马飞驰而出,全部都是最快的速度,整个大唐帝国的力量,直到这一刻才运转起来。能征善战地千古一帝李世民,似乎已经有人忘了他的可怕,似乎以为他已垂垂老朽,却忘了即使是睡着的狮子,那也是狮子。帝王一怒,血流千里。
“奇怪,今天怎么感觉人少了不少!呃……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喝完醒酒汤,灌下一大杯水的卫螭,再次反省了酒醉的害处后,想洗个澡清醒一下,但喊了半天也没见有人给抬水过来,不由开始怀疑是不是酒醉一晚世界真的变了,不是让他冒充汉王府的某纨绔子么?纨绔子洗个澡应该很正常吧,不至于待遇差到连洗澡都不让吧。
嘀嘀咕咕一阵,也不见有人抬洗澡水来,卫螭只好抱着又沉又疼的脑袋自个儿爬起来去要热水来洗澡,好吧,实在不行的话,冷水也不反对,当然,如果能再加一碗姜汤地话,让他跳下河去洗也称,前提条件是要有人在旁边守着,他的游泳技术实在不怎么可靠。
一路走出船舱,直到甲板,却见一群兵丁被人绑住栓在一起,旁边站着拎着刀的姜瑞一群人,不时还有人被绑了送过来,如果卫螭没记错,被绑住的人都是汉王一边的人,也就是说,姜瑞他们闹内讧了。
听到卫螭的声音,姜瑞转身望向他,熬得通红的眼睛,眼神锐利而又深沉,似乎正在蓄势待发,只待有机会就会扑过去咬断敌人地脖子。
卫螭被这样地目光看得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脖子,姜瑞地眼神,让他想起小时候爷爷给他讲的进山打猎的故事,据说,狼的眼神也是这样的。虽然不知道爷爷说的话是吹牛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