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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大唐御医-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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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螭被这样地目光看得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脖子,姜瑞地眼神,让他想起小时候爷爷给他讲的进山打猎的故事,据说,狼的眼神也是这样的。虽然不知道爷爷说的话是吹牛皮还是真的,但这样的眼神真让人不舒服。
  卫螭摸着脖子,抹了把脸,干笑道:“呃……那啥,酒醉刚醒,有些口渴,有些难受,所以出来走走,那啥,打扰各位了,继续,就当没看见我吧,我继续回去睡觉。”
  “卫大人!”卫螭刚走了几步,姜瑞就出声叫住他,然后就听到“砰砰”的声音前后响起,卫螭回头一看,却是姜瑞突然跪倒甲板上,他身后的兄弟们也跟着跪了下去。卫螭一愣:“姜将军,你们……跪我做啥?不用跪我的,如果沿途遇上有官府来查,我会乖乖配合的,俺也想要保命的,是吧?呵呵……”
  又是一阵没意义的干笑,实在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细数卫螭活到现在的经历,除了穿越比较奇特外,经历与普通人差不多,普通人谁会有被人绑架的经历,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参照之下,只能自己一个人瞎琢磨,然后闷头去做,也不敢多想后果,只怕想多了反而就不敢做了,俗话不是说过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么!
  姜瑞低头抱拳行礼,肃声道:“卫大人,末将是个孤儿,先父只是隋末一个落魄的儒生,手无缚鸡之力,自小先父就教导末将,身为男儿,忠君卫国孝顺父母。先父去的早,末将没机会孝顺他老人家,故而投身军旅,希望能做到先父教导的忠君卫国的遗愿,只是世事蹉跎,最后成了汉王府上一偏将。末将曾以为这是汉王赏识末将的才华,给末将一展抱负的机遇,即使末将有时也迷茫,听从汉王吩咐来帮他绑架卫大人是否就是末将想要的抱负,末将想要的机遇,但想到汉王的知遇之恩,末将还是心甘情愿的去做了,带着一干兄弟们还是来了。”
  卫螭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整不明白人家究竟演的是哪一出戏,还是说他善于倾听别人讲述心事的名声已经传遍天下了,连绑架他的绑匪都来向他倾诉心事,还是跪着说的,偶卖糕的峨眉豆腐啊,这个世界太刺激了,虽然他是外来户,不了解本地情况,但也别这么玩弄他啊!不是咱不明白,是世界变化快!谁来解开卫螭的疑惑?!
  第17章 俺的名字叫旺财
  卫螭的迷迷茫茫,显然并未影响姜瑞。姜瑞跪着,腰肢挺得笔直,虽然低着头,却给人一种不同的感觉。姜瑞昂然道:“以往虽说也能得汉王信任,做一些方便之事,但心中总觉郁郁,昨日闻听卫大人之言,在下方才明白心中所思到底为何,方才有了茅塞顿开之感,谢卫大人指教。”
  说罢,很郑重的给卫螭叩头,卫螭哪敢受啊,赶紧跳开,使出吃奶力气拉起姜瑞,道:“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姜将军,如今这场面,还让我冒充汉王府的小公子么?”
  姜瑞目光透着股坚毅,坚定的道:“不用了,卫大人好生在床上养着,末将等这就把卫大人送回去。”
  说着,就吩咐众人该开船的开船,该看守的看守,当然,还分派了人手服侍卫螭。卫螭不是那么娇贵的人,看得出船上人手紧张,便让姜瑞不用派人服侍自己了,他一个大老爷们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说完了这些,卫螭扭头看看被绑在一起的汉王府卫兵们,看着他们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由心中一阵不忍,暗自苦笑看来他果然不是做大事的人,首先这个心软的毛病就容易犯错误,不过,他也只是一个小医生,心软些好,能多救几个人。这么宽慰自己一番之后,卫螭道:“姜将军,有几句话,我觉得应该说说。”
  “请卫大人指点。”姜瑞似乎十分敬重卫螭。言谈举止间,对卫螭很是恭敬。而这种恭敬,卫螭看得出来是出自真心地。话说,被人用这种态度对待,还真是不自在,当然,不可否认,厮的虚荣心得到了小小地满足,心中有些偷偷的小得意,不过。卫螭还是觉得刚认识姜瑞那会儿的样子比较自在。虽说比较装,但好歹还能忍受。
  卫螭的手指搔了瘙脸,呵呵笑着,指指那些被绑了的汉王府兵丁,道:“姜将军,对这些家伙,你准备怎么处置?”
  姜瑞脸上又是那种坚毅的神色。硬邦邦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昨日已问过他们,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卫螭叹了口气,道:“算了吧,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大家家中都有老有小的,大家都做儿子地,杀了他们有啥用?忠诚是一种很可贵地品质,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但如今不杀他们也不会影响什么大局。我呢,十分相信当今陛下,当今天下,任何想与陛下作对的人,得到的都将是惨淡的收场!前车之鉴,似乎有些人忘了!”
  姜瑞道:“不,卫大人。并不是有人忘了。正因为前车之鉴太让人印象深刻,有些人被吓倒了。故而选择了铤而走险,拼死一搏。”这说法倒是新鲜,本以为之所以汉王敢谋反,是因为丫丧心病狂、自信过头,敢情人恐惧过头也会做一些疯狂的事情,但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这就是他不明白的。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把人救下来再说。
  卫螭扭头,诚恳地望着那些被绑了塞住嘴的兵丁,道:“诸位兄弟,昨晚大家还一起快快乐乐、高高兴兴的喝酒,今日就这样兵戎相见,我心中是十分难过的。当兵的,当的就是一个忠字,只是,我卫螭诚恳的建议大家,好好想一想家中的妻儿老母,有些东西,咱做男人的说出来确实就应该做到,要有坚持下去地勇气,但是,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比坚持更需要勇气的活儿。这天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战乱刚平静下来没多少年,大家可以出去问问,究竟有多少人愿意打战?汉王注定是要失败的,陛下才是真龙天子,才是真正会胜利的一方。姜将军做出的选择,大家不愿意跟随,我明白,但也不想大家就这么把命送了,这样吧,我说个办法,姜将军琢磨一下,毕竟我只是个小医生,不懂行军打战的事情。”
  “卫大人请说。”
  “想必姜将军现在是不会去汉王府了,如果有合适的地方和机会,就把他们都放了吧,他们要回汉王府也好,要隐姓埋名也好,都随他们去,我们坚持我们地东西,也让他们坚持他们地东西吧。”
  姜瑞默默看着那些兵丁,这些人都是他以往的同僚,为了不同地选择而要杀了他们,说实在的,他也不忍心。衡量了一阵,姜瑞咬牙点头,道:“末将遵从卫大人的意见,兄弟们,这是最后一次如此称呼各位,待寻到机会,姜某会放了诸位的,姜某用脑袋担保,如今只有委屈各位了。”
  说着,抱拳一礼,神情郑重的保证。被绑的兵丁中,嘴被塞住,说不出话,但有人却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呜呜哭嚎起来,哭得一脸的鼻涕眼泪混着口水流的满脸都是,或许是嘴里塞的布团影响了呼吸,也或许是太过伤心,呼吸跟不上,竟然有人哭得晕了过去。
  卫螭赶紧过去拿下他塞嘴的布团,又是掐人中,又是顺气,终于救醒过来,一醒过来,那人又是呜哇一声哭了起来,泣道:“姜将军,卫大人,非是我等不识时务,非是我等要做不忠不义之辈,而是我们的妻儿老小都在汉王封地居住,我等死了不要紧,如若连累了妻儿老小,将来如何有颜面见先人。”
  这话一说,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嚎哭,姜瑞挥挥手,让人把众人塞嘴的布团都拿下,让他们哭个痛快,都是当兵,都是男人,都明白大家的苦楚。一时间,甲板上,哭嚎声一片,人人都想做英雄,但是,英雄只有那么几个,不是人人都喜欢做反派。很多人都是迫不得已,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也不外如是。姜瑞见此,长叹一声,下令道:“松绑!”
  “大哥!?”
  “放了吧,我们是无父无母地孤苦之辈,没有妻儿老小的羁绊,这些兄弟们不同,放了他们,让他们走吧。”
  众人一阵沉默,进财率先走过去给众兵丁松绑。有了人带头。不一会儿大家都动了,连那个脾气暴躁易冲动地老八也去帮忙,卫螭想了想,道:“诸位大哥,汉王必败无疑,只是时间早晚,以当今陛下的脾性。绝不会容许汉王猖狂,大家回去后,先想办法保住家人性命,其余最好是出工不出力,陛下并非嗜杀之人,只要不是主犯,想必能得到宽赦。”
  “多谢大人指点。”
  松了绑,众人一阵唏嘘,到了可以靠岸的地方靠岸。让众兵丁自己寻路赶回去,卫螭、姜瑞众人则继续赶路,不过这一次,赶路的方向已经变成了原路返回,准备把卫螭送回原来的地方。
  来的时候是必死无疑,发了回酒疯,狠狠发泄了一回后。居然峰回路转又活过来了。这日子……还真是不知道该咋形容了,这日子啊。过的真喵喵的刺激。卫螭唏嘘感叹不已。
  坐在船沿上,卫螭眺望远方,心中不知为何,竟然很是平静,如果按照往日的性子,以他地个性,理应高兴地手舞足蹈才是,毕竟可以活着回去见到老婆孩子,怎么可能不高兴,嘴上虽然说地硬气,但心中却是郁闷非常的,人谁不怕死,能活着谁愿意去死。
  姜瑞忙着指挥,进财倒是闲人一个,如今化敌为友,卫螭对他们的情况也相熟起来,姜瑞的收下一共兄弟二十八人,都是孤儿,进财排十七,这小子的性子,也不是象他当初表现出来的那般憨厚,反而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像只猴子似的,一刻也安静不下来,还十分地缠人,赶路的时候,闲着没事就来缠卫螭,让卫螭给讲些英雄豪杰、保家卫国的故事,每次不听完不走人,都是姜瑞亲自来逮人才管用。
  见卫螭坐在船沿发呆,进财立即凑了过来,笑嘻嘻望着卫螭,讨好道:“卫大人,有空呢哈?船上没啥可玩乐的,时间挺多,无聊啊,要不,咱继续讲故事打发时间吧?”
  卫螭忍不住的翻白眼,这小子听卫螭说话说多了,学了一口的北方话,越说越像卫螭,有时候还真是让卫螭挺无语的,怎么他家谢玖听了这么多年了,就没这小子说的地道呢,难道这小子就是传说中的语言天才?!
  卫螭被他扰得不胜其烦,很是恶劣地瞅着他看了一会儿,坏笑:“成啊,我这里还真有一个故事,不过不是什么英雄豪杰的故事,而是才子佳人的风流故事,这类故事你也愿意听么?”
  进财一副为难的样子,假模假样的考虑一阵,勉为其难的道:“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才子佳人就才子佳人吧,随便打发应付吧。”
  卫螭心中那个怄啊,恨不得一脚把那小子踹下去,不过,以那小子好得仿佛河里地鱼似地水性,踹丫下河那是让丫享受的,卫螭祈祷着,如果有机会去黄河,一定要把这小子骗着去,然后把丫踹下黄河,最好是壶口瀑布那一段,看丫怎么游。
  心中腹诽着,出于某人地某种恶趣味,卫螭一边坏笑着,一边开始讲一个差不多全国人民都知道的故事——唐伯虎点秋香括弧周星星版的再括弧。特别是出于某种报复的阴暗心理,卫螭特地详细的、重点的讲了一下旺财与小强的故事。
  都是在船上,除了开船的船工,也没什么事,大家基本都聚在一块儿听卫螭讲故事,听完也明白卫螭的意思了,纷纷指着进财哈哈大笑,更有夸张的,更是笑得抱着肚子捶甲板。
  进财也跟着一阵傻乐,也不生气,居然笑着朝卫螭举大拇指,满脸的崇拜:“卫大人果然非凡人,不仅没打听就知道俺的名字叫旺财,居然还能用俺的名字编出这么好玩的故事,太厉害了!那啥,卫大人,下次您再编故事的时候,可别拿俺的名字给狗用,俺不要求做啥风流才子,也不要求做啥英雄豪杰,嗯……祝枝山之类的较角色就够了,多低的要求,是吧?”
  “……你真叫旺财?”卫螭一阵无言,板着脸,追问道。进财,不,现在应该叫旺财了居然真的点头,还指着笑得打跌的众人道:“卫大人看看他们笑得那副德性就知道了,俺确实就叫旺财,姓梁,嘿嘿。”
  人生总是充满了巧合,人生总是充满了惊喜,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卫螭觉着,他又让命运给玩弄了,恶搞一下也能歪打正着,天哪,他到底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啊!卫螭看似淡定的点点头,语气似乎很是平缓的道:“哦,原来你真叫旺财啊,我乱猜都能猜到,看来运气不错。”
  口里这么说着,右手却握起了拳头,中指高高竖着,冲着天空就是一指,鄙视贼老天,鄙视诸天神佛,鄙视耶稣基督圣母马莉亚。卫螭满脸遗憾的道:“早知道你真名叫旺财,我就不叫你旺财改叫你小强了,唉,无人理解的幽默,也是一种痛苦啊。”
  旺财一愣,不由满脸的哭笑不得,道:“卫大人,你还真是……俺不就是骗了你一回么?那是我大哥主使的,我最多算个帮凶,卫大人应该去报复大哥,而不是我这个无辜的小兵兵。”
  卫螭再次翻个白眼儿道:“你瞅瞅你大哥,再瞅瞅我,你觉着,我去报复你大哥,成功率高么?”
  旺财还真的扭头看了看自家大哥那张看似温和淡定,实则面无表情的脸孔,再看看卫螭笑眯眯的脸,诚实的道:“我大哥更狡猾些。”
  卫螭毫不犹豫的举起大拇指,夸奖道:“好眼光!来来,俺再给你讲个故事,这次咱讲三国,这可是一个长故事啊,足够咱们回到营地去了,不过,旺财啊,当初因为你的缘故,俺可是拉了半宿的肚子啊,作为道歉,你是不是该一路上服侍我的生活起居啊?”
  第18章 在路上
  当初因为你的缘故,俺可是拉了半宿的肚子啊,作为道歉,你是不是该一路上服侍我的生活起居?
  因为卫螭的这一句话,旺财成了卫螭的贴身小厮。这成了贴身小厮,卫螭才发现丫旺财不仅是活泼,简直就是话痨,整天拉着卫螭不停的说说说,如果前一刻卫螭还在感叹日子清闲的话,那这一刻他就会开始深刻的反省,原来太过活泼的性格有时候也是一种灾难,如果谢玖在这里,对比产生美一下,就会明白他的性格是多么的文静内向,多么的内敛稳重。想谢玖了,想孩子了。
  相思如刀,刀刀催心肝。卫螭坐着想了一阵,心口隐隐的疼痛让他非常的不舒服,干脆起身走动一下,转移下注意力,那么多天都撑过来了,快见到了反而有些熬不住了,真是太没出息了。卫螭干脆跳出舱门也不管众人的眼光,冲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就是一通吼:“媳妇儿,我想你,儿子,我想你,女儿,我想你!”
  这一阵狂吼,惊得众人一阵呆傻,心中的滋味儿非常复杂,即有好笑,又有羡慕,人生,能有这么吼着说想念的人,也是一种幸福,但这种幸福显然不属于姜瑞这些无父无母,尚未成家的人。这么想着,众人又觉得索然无味,干脆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
  姜瑞默默站在船头,望着远方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卫螭略一沉吟,凑了过去,突兀的问道:“汉王为什么绑我?”
  姜瑞一愣,转首望着卫螭,没说话。卫螭道:“如今咱俩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告诉我也不奇怪了吧?来,给我说说,不然我闷在心里真是难受,就像有七八只爪子在挠我心肝儿似的,痛苦啊,难受啊!”
  姜瑞嘴角溢出一丝浅笑,道:“末将明白卫大人心中的好奇,只是,汉王毕竟对我有过恩情。背叛他也是无奈。如何能妄议前任主子?如果是卫大人。您的手下在投靠您后,就在您面前说前主人地坏话,这样的人,卫大人是否会相信,是否会鄙弃?”
  卫螭被问的一阵无言,如果真遇上这样的,他还真的会鄙弃。见卫螭不再说话,姜瑞行了一礼,自己走开,留下卫螭在那里抓耳挠腮。恨不得过去踹丫两脚的德性,不过,武力值不如人啊,郁闷。
  其实卫螭一直都闹不明白,他和李元昌究竟有啥仇恨,厮既没有半夜偷偷跑去刨了他家的祖坟,也没有在他家鸡下蛋的时候去偷鸡蛋。更没有在丫床上放毛毛虫,啥缺德事儿都没做过,咋就这么招丫恨呢?
  卫螭掰着手指头开始算,与李元昌最开始的冲突是因承乾太子而起,但是,那是人家承乾太子自己想明白地,亲贤臣、远小人。学会辨别真正对他好地人了。承乾太子疏远他。与卫螭有何干系!难道就因为这个恨上他了?在御宴地时候,李元昌故意挤兑卫螭。让卫螭作诗,卫螭都没放在心上,凭啥丫就恨上了卫螭呢?卫螭想不明白。
  再接着想想,与李元昌的第二次结怨是因为卫澈。因为李元昌看上了他们家的小帅哥卫澈,开口向卫螭索要,结果被卫螭拒绝了,半点儿机会都没给李元昌,之后卫澈就被派出去做事,一直未能回京。这么一想,貌似剥夺人心头所爱确实是一件招人恨的事情,难道李元昌以为是卫螭横刀夺爱么?!……这个设想太恶心了,先去吐一下先。
  从姜瑞策划这次行动的时间和周密来看,显然李元昌是志在必得的,能这么招人恨,冒着危险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绑人的动机,前面两个推断显然都不够分量。在卫螭印象中,貌似与李元昌的冲突就这么两次,但分量似乎都够不上绑架他的动机吧?卫螭拄着下巴,努力的回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主要是对李元昌了解太少了,如果能了解丫地一点儿性格,或许还能推断出来。关键是了解李元昌的人不肯说,不然……卫螭很是鄙夷的看了旁边的姜瑞一眼,姜瑞歉然低头,但就是不肯说。真是让人郁闷。
  姜瑞不说,理由还挺充分,卫螭虽然挺想拿把刀架在丫脖子上逼着丫交代,但除了身高比人家强之外,其他的,他是一点都比不过,传说中的文武双全,就是姜瑞这样的,看着斯斯文文地一个人,某天赶路的空当,脱了衣服跳下河去,抓了两条大鱼上了,给众人吃了一顿鲜美的鱼汤。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衣服脱了之后,那健美的肌肉,看的卫螭挺没劲儿的,瞅瞅自个儿,再瞅瞅人家,聪明人不做傻事。
  来时顺流而下,只走了四天的路,再回去地时候,就多了两天地路程,说是逆流而上比较慢。在船上没事干,卫螭整天闲着没事就和旺财厮混在一块儿,除了旺财丫是个话痨比较让人痛苦外,两人居然挺合拍,坏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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