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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谁是Mr.Right?-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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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谁是Mr。Right?
  作者:陈秋繁
  男主角:杨瑞丹
  女主角:江文静
  内容简介:
  她的新郎落跑了!而且是跟一个男人跑了!
  在即将拜堂的前一刻这样抛弃她,
  天啊,她还以为找到Mr。Right,没想到她才是他的Ms。  Wrong!
  他怎不早说?她又不是没有成人之美!
  这不她快被老妈和同事朋友的口水淹死了,
  只好包袱款款逃到乡下避难。
  唉,长到二十八岁才来离家出走,淒凉呀,
  他最好眼睛张大点,千万别给她逮到……
  却在一个风雨交加的颱风天,
  她竟然遇上和那个混蛋同名同姓的男人!
  啊,怎一个恨字说得清楚!?
  偏偏她竟不小心地和这个男人做了……
  正文
  楔子
  天气已经接近了盛夏六月,大多数准备成婚的新人,若不是选在年关将近的十二月,便是选在这时当个六月新娘。
  没错,六月是个结婚的大旺季!
  “瑞丹,你觉得这个日子怎么样?”江文静拿着农民历,询问杨瑞丹的意见。“妈说这个日子适合嫁娶,是难得的好日子!”她拿着记事本,打算在这天做个备注。
  “啊?”身为男主角的杨瑞丹很显然的心不在焉,对于她的问题,恐怕没有听多少;但是在见着她手上的农民历后,大概也知道她在问些什么。“我没意见,你觉得好就可以了。”
  是啊,他能有什么意见呢?这桩婚姻根本不是他要的。
  “那好,就这—天。”江文静飞快的在记事本中记上—笔。“还有,我们明天得到摄影公司去挑照片。”
  结婚问题一堆,有许多事要忙,不过这对江文静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她总有方法能将两天的事在一天内完成。
  “好啊,那我下班之后去接你。”杨瑞丹不置可否的说。
  他眼睛看着江文静,但是心思却飞到几万里外的美国——他心里真正爱的人。虽然他深爱着对方,甚至为了对方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只是这份浓烈的爱,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和谁结婚对他来说都—样。只要对方是个女人,能传宗接代,能让他的父母放心,有个孙子,孙女可抱,哪个女人都一样。
  话虽如此,但是当他知道他的爱人为了他订婚一事,而远走天涯的那一刻,他的心却像淌血般难受。
  他不是已经决定要返回主流社会,当个大家眼里的正常人吗?为什么他还会觉得难过?还会像个行尸走肉般的过日子?
  江文静看出他异常的沉默,放下手中的记事本,关切的问:“瑞丹,有什么问题吗?”
  或许是因为她过于安静、善良,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是个文文静静的人。她的父母给她取这个名字,不外乎就是希望她像个女孩子样——文文静静,在家里玩洋娃娃、办家家酒……可惜的是,从小到大“文静”这两个字和她完全扯不上关系。
  刚认识杨瑞丹这人时,江文静并没有特别的注意他。但是,当他第一次吻她时,她知道如果她要个好老公,那么这个杨瑞丹,就是最好的人选——
  没有任何的不良嗜好、生活习惯正常、个性温和、不错的厨艺、清白的家世背景……可以说是这个社会难得一见的新好男人典范——标准的居家型男人,一个挺适合婚姻的男人。
  她江文静对于男人向来不太挑,因为不太挑,所以交往过不少男人;但是当她一发现那些男人的缺点后,她二话不说立即提出分手。她的论调很简单——不适合的男人就要尽早分手,免得惹得一身腥。
  由于她这种快刀斩乱麻的个性,再加上被她甩的男人,常心有不甘的在她背后散播不利于她的流言。
  传到了最后,她成了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小姐。
  对于这些流言,她当然是有所耳闻。但是这些流言,通常不到一个礼拜便会自动烟消云散,很快又会有别的新闻吸引众人的注意。
  因此她从不费心去澄清那些流言。反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她愈是辩驳,愈是会给人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倒不如什么都不做,让事实来证明一切。
  而杨瑞丹,一个从未听过与哪号女人,有过任何交往拍拖的新好男人,居然传出要和江文静这号“风云人物”订婚时,着实跌破了不少人的眼镜。
  一个长相普通、收入正常的男人,居然掳获了游戏人间的花蝴蝶  ?!
  不管别人怎么传,两人仍旧是订了婚,消息也对所有亲友发布了;除了婚期还没决定外,其它的可以说是大势以定。
  “没有。”杨瑞丹连忙收回心神,挤了个笑容。“我很好。”
  “哦?是吗?”江文静知道他心里一定有事,但是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会追问。“你要是有什么意见,直接告诉我没关系。”她知道自己是强势了点,不过她可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只要是他提出的,她一定会尊重。
  她有步入婚姻的准备。
  婚姻,不光只有爱,还有互信、互谅、互让:最重要的,还得要尊重对方。只要能把持这个原则,就算以后不幸离婚,也不至于到撕破脸的地步。
  “嗯……我想,我是有点紧张吧。”杨瑞丹有些心虚的回答。
  “是啊,紧张。”她笑了,“我想每个人在结婚前都会有些紧张吧。”
  但老实说,她一点也不紧张,真的,一点也不。不过,她不会在准新郎面前这么说。
  “哎,是啊。”杨瑞丹附和她的说法。
  “那么,婚期就决定在这一天喽?”
  不知怎的,江文静有个感觉。当他们两人还是朋友时,他们能自由自在,天马行空的闲聊;怎么订了婚之后,两人相处的感觉,却反而变了。
  仿佛,他们不是即将结婚的伴侣,而是一对感情渐行渐远的朋友。没错,就只是朋友而已。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爱他,甚至从没尝试着去爱他。她知道他们若是结婚,根本不可能像一般新婚夫妇一般浓情蜜意的黏在一起:但至少他们可以当一对互相扶持、相互体谅的朋友。而这就是她想要的。
  “嗯,应该没问题。”
  杨瑞丹根本不知道她说的“这一天”是指哪一天,他也没心思想知道;因为他的脑海里,完完全全充斥了他那远在千里之外的爱人笑颜,
  “那你不用回去和杨爸、杨妈商量吗?”
  通常准夫妻在结婚前夕,大多已将对方的父母直接称为“爸、妈”,像江文静和杨瑞丹这种情形的,还真不多见。
  “喔……这个嘛……”是啊,今天他出门前,爸妈还特别交代他,别太早决定日于,至少要回去和他们商量过后再决定。但是,现在他连江文静到底决定哪一天都不晓得,要如何回去和他们商量呢?
  “文静,不好意思。我刚才闪了神,没听楚你说的是哪一天,你可不可以再告诉我一次?”
  他对江文静是满怀愧疚的。
  如果可以,在一切都还能挽回之前,他真的希望能停止这场婚事。但是只要一想起,他父母得知他要结婚时那副欣喜的神色;每每话到嘴边,却又教他硬生生的给咽下……
  他实在没法子在心里还爱着另一个男人的时候,却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但是现在,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江文静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不祥的预感,但是她决定忽略不理;等她有空时,再好好想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六月十七号,这天在农民历上是个难得的好日子。”
  对于杨瑞丹的漫不经心,江文静抱以耐心回应。或许在心里上,她对杨瑞丹也觉得有所亏欠;或许,她根本不爱他却又答应嫁给他,只因为他是个人人眼中的新好男人;因此,对于他那不经心的态度,她并没多加责备。
  “我回去问问我爸妈。”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是不是好日子又如何?反正那天就是他陷入另一个痛苦的开始。“应该今天晚上就能告诉你答案了。”
  “好,那么晚上我要是不在家,你打我的行动电话就好了。”
  “好,我晚上会打电话告诉你,我爸妈的意思。”
  “那就麻烦你了。我等会还有事,先走一步,我们改天再约。”
  两人间谈话,一点也不像是对即将迈入结婚礼堂的小俩口,反倒像是两个在洽谈生意的商人。
  江文静身上穿着纯白的婚纱,脸上则敷上一层层日本艺妓般的浓重彩妆,眼前则是一个个来往穿梭的人。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感到相当不真实——仿佛这一幕的主角不该是她,似乎所有人都对号入座,只有她一个人跑错了地方,不该置身在此。
  “文静啊,你先吃点东西,要不然等会婚礼开始了,就会忙得没时间吃东西了。”一个穿着大红旗袍的中年妇人,端着一碗炒米粉到她面前。“吃完之后,再补点妆。”
  江文静看着这个身着一身大红袍的妇人,隐约觉得似乎在哪里看过她,只是她真的忘了。反正大概是众多亲戚中的一人,她心里这么想着。
  眼前香喷喷的炒米粉,看起来特别可口。她什么也没说,一接过手便大口吃了起来,—点也不担心破坏了新娘的形象。
  “反正这里不可能会有人注意到。”她小声的说着。
  这话一点没错。此刻她的母亲正忙着最后的盘点;而她出嫁已久的大姐,则忙着帮她将晚宴要换穿的礼服,仔仔细细的收到衣箱里;而她的二嫂,则是忙进忙出的告诉她们这些女人外头的情形。
  总而言之,每个人都在忙,除了她这个准新娘以外。
  对母亲来说,她出嫁无疑是了了她心中最后的牵挂,她知道其实自己并不是真的那么想结想;但是面对亲友的强大压力,她勉强的选择了—个大家口中的好男人,接受了这桩婚姻。
  好男人,其实不是那么多;如果遇到了,千万别轻易放手——这是她一个老朋友对她说的。
  杨瑞丹当她的朋友,她的确感觉相当不错,因为他真是个好朋友——体贴、温柔又善良,她想不论男女都需要个像他一样的朋友。只是,朋友毕竟和情人、丈夫不同。
  当杨端丹对她提出正式交往的要求,甚至婚姻时,她都有种不真实感。但是碍于现实的压力,她答应了。她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对得起杨瑞丹,甚至自己。
  一个不忠于自己情感的女人,一个为了现实压力而必须违背自己意愿的女人,在她认为和个懦夫没两样。可悲的是,这个懦夫就是自己,为了自己的怯懦,很可能会宝口得两个人一生不幸……
  老天!她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杨瑞丹的求婚?
  犹有甚者,她应该在看出杨瑞丹心不在焉时,就立即提出解除婚约的要求;虽然她父母会因此气她一阵子,但总好过一辈子悔恨。
  这个错误必须修正,即使已经到了最后—刻、即使所有的亲朋好友,已经等在门外准备送她出阁。
  她站了起来,拿掉头纱。
  “妈,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不管了,要是她母亲不同意她的决定,她就逃婚!先逃得远远的,然后再想办法收拾残局。
  “文静,你别急,新郎很快就会来了。”江母以为女儿要和她商量的,是新郎为何过了良辰吉时还不见人影的事。“今天是假日,又是农民历上的黄道吉日,一定有很多人也选在这一天结婚;可能是路上大塞车,瑞丹一定是被塞在路上了。”
  所有的人都急,不止江母一个。
  “是啊!小妹你别急了。”江大姐结束手边的工作,忙赶过来安抚江文静。“当初我结婚那天也是这种情形,八年前台湾的马路就塞了,何况是八年后的今天嘛。”
  “妈,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江文静镇定的说:“你们先坐好,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宣布。”
  她一定得趁事情还未成定局时及时阻止,就算她们会反对她的决定。
  “哎呀!有什么事等结完婚再说嘛。”江母认为眼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将女儿风风光光的给送出阁。
  结完婚就来不及了!江文静在心中大喊着。
  “不!妈,这事—定得现在说。”她—定得坚持到底。“我——”
  她话还来不及说,便被人给打断。
  “妈,不好了!”说话的是她二哥江文涛。
  “文涛,什么事急急忙忙的!”江母不悦的斥责他。“今天是你小妹的好日子,别这么慌慌张张的惹人笑话!”面子,在江母心中永远摆第一位。
  “小妹……”江文涛有些为难的看着江文静。牙齿—咬,说出了在前厅引起轩然大波的消息。“瑞丹——他——他跟人跑了!”
  “瑞丹跟人跑了  ?!”江文静一时间还无法回应。
  “哎呀!谁跑了都没关系,不要影响到我女儿的婚礼就成了!”江母同江文静一般,没将这个消息听进脑子里。
  “妈!”江文涛哭笑不得的对着穿金戴银的母亲说:“瑞丹是新郎啊!新郎跑了,谁来娶小妹?”
  “什么!”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倏地响起,“你说阿丹和女人跑了  ?!”
  女人?江文寿在心里苦笑,如果是女人这事情就好办。
  “不是。”他摇头。“瑞丹和男人跑了。”
  “和男人……”听到这个答案的江母,突然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一时间,所有的人七手八脚的街上前,连忙搀扶起昏迷的江母;只有江文静一人仍愣愣的呆站原地。
  杨瑞丹逃婚了  ?!
  杨瑞丹为了个男人,抛弃了她逃婚了  ?!
  第一章
  今年的台风不知怎的,来得特别早、特别猛。强风夹杂着豪雨直泄而下,路上看不见任何一个行人,大伙全窝在家里,躲避这场强风豪雨。
  江文静也知道,其实她该像所有人一样,躲在家里足不出户;但是她十分明了,要是再不离开家,她准会疯掉。
  因此,在台风来的前一天晚上,她收拾好全部行囊,在深夜四点坐着计程车,一个人到了二十四小时无休的巴亡站,买了张直达公车票,就这么连夜直下台南。
  其实,她根本没打算要上哪去。会选择台南的原因再简单不过——因为台南没有江家的亲戚,没有人会对她投以讥嘲的眼神或是同情的目光,
  哈!真是笑话,她凭什么任人讥讽、同情。杨瑞丹做的事——逃婚——正是她想做的;只是她万万想不到,他居然是和个男人逃走。
  如果说,她对杨瑞丹有任何—丝怨恨;那么,她恨得不是杨瑞丹逃婚这事——而是他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和个男人私奔!
  害得她不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说她是一个被男人抛弃的女人,这种说法还是比较有口德的。一些看她不顺眼的人,则乾脆当着她的面说:这叫报应!让她的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抢走!
  “杨瑞丹,你这混蛋!”她一个人坐在公车上破口大骂,吓得一脸老实的公车司机,惊魂未定的不停向后面偷瞄,“你要解除婚约,我举双手赞成,你何必搞得我们两个都下不了台  ?!”
  在公司她已经够难过了,在家里的情形也没好到哪去。
  她母亲三不五时就念她,说什么男人不好选,偏偏找了只兔子!害她在所有亲友面前丢尽了脸。
  她丢脸,难道自己就好过吗?公司待不下去,家里也不能待了。
  因此,在她将所有公事处理到一个段落后,她递出辞呈,正式离开这个她待了六年的职场。在递出辞呈的同一天,她也收拾好行李,离开她生活了二十七年的老家。
  她并不是那种一遇到事就哭得死去活来的女人,当然也不可能为了这件事而痛不欲生,但是她的确需要—段时间来遗忘。
  不只是她自己需要,她周遭的人更是需要——尤其是她母亲——她可不希望自己每回一出现,就成了每个人茶余饭后的闲聊话题。
  离家出走这事,听来好像是十来岁青少年的专利;而她这个将近而立之年的女人,居然在青春期后的十几年才做这种事!一想到这,她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没错,如果她再不采取点激烈手段,这一生恐怕都无法脱离被母亲叨念、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生活。
  算了!别再想了。现在再想这些有什么用?反正事情已经发生,她也不能教时光倒回。
  她试着将眼睛闭上,试着不去想那些让她烦心的事;可惜,她所有的努力全部失败。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景色,一路上尽是狂风暴雨。这时,她突然想起前来投靠的死党——陈小竹。
  陈小竹是她在五专时期最要好的朋友,两人虽然在毕业后还有联络;但毕竟距离遥远,再加上她有自己的事业要忙,时间一久也就疏于联络。但毕竟两人也是十来年的交情,就算平常少有联络,但情谊仍留在心中未曾稍减。
  陈小竹毕业后,不知怎的,居然写起小说来,还是那种骗死人不偿命的言情小说。看来看去,同班毕业的,大概就属她过得最悠闲。
  台南市好歹也算个省辖市,可是她却窝在台南县一个连听都没听遏的小乡镇——玉井镇,第—次听到这名字时,还以为这地方是在中国大陆呢。
  在她提着行李即将下车的时候,那位好心的公车司机开口说:“小姐,现在风雨很大,这附近没什么地方可以躲雨的,”他看着她那分量不小的行李箱。“再说,你又提着这么大的箱子,一定会淋湿的。”
  “没关系,我朋友很快就会来接我。”江文静看着车外的风雨,也有点担心。但是她相信陈小竹很快就会过来接她——只要她找得到电话打给她。
  说着,她提着行李箱,慢慢步入风雨中。
  豆大的雨点打在睑上,煞是疼痛。她虽然有带伞,但是她不认为那一把小小的伞,能抵挡得住这样的狂风骤雨;与其要全身湿透,何必再多拿个东西拖累自己。
  在这种天气下视线相当差,她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家便利商店,或是一座公共电话亭。
  可惜,不要说是家便利商店,就连个店家或是住家都没有。
  她不死心的拖着行李继续前行;心里不禁自叹起来。
  “妈的!自从被杨瑞丹甩了之后,做什么都不顺利!我江文静到底是做了什么,竟要受到这种待遇!”
  可恶!她被人逼得家里待不下去,工作也没办法继续,现在到乡下来投靠朋友,竟然连个电话都找不到。
  “早知道就带我的行动电话出来!”
  等她到陈小竹家,一切都安顿之后,她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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