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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新宋风流-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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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纵隐约猜到陆滇的心思,多半是他有了什么好主意,让柳清除了舞蹈,还有其它绝技,要以奇招制胜!他眼珠一转,心忖若斗奇招,他有何惧怕?便点头一笑,道:“我并无异议,就按陆兄之言吧。”
  精明如老鸨,自然想得出陆滇的鬼主意,她心里这才有些打鼓,这陆公子绝非庸碌之辈,今次前来挑战,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现在可谓敌暗我明,风险很大啊!她眼中精光一闪,笑道:“不知陆公子准备找谁当裁定人?”
  陆滇对老鸨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为避免有人作假,我提议找五位德高望重者做裁定人,介时谁取得三位裁定人的支持,便是谁赢。陆某来此之前,已经拜访过闲云居士,翠竹居士,他们都非常乐意出面做公证。”
  闲云居士乃是老一辈才子,少年时盛有狂名,如今经常作为各种比斗的公证人,上回李天纵与杨玉的文斗,也正是他主持的;翠竹居士也是白头老翁,与闲云居士同为几十年前的临仙才子。由他们来作裁判,没有任何人会觉得不妥。
  “呵呵,那敢情好,那敢情好!”老鸨虽满脸笑意,双眼中却闪过一丝失望,那两个老头子向来油盐不进,她那些小诡计只得烂在肚子里了。
  陆滇道:“百花画舫也可找两位公证人,最后一位。”他转眸看着刑无忧,道:“我邀请刑兄来担任!”
  正手舞足蹈着的刑无忧呆立下来,瞬间满脸狂喜:“求之不得啊!”他再次箍住李天纵的手,瞪眼道:“李兄,你可不能扫兴啊!”李天纵呵呵一笑。道:“刑兄无需跟我急,我是赞同的。”刑无忧闻言大笑,昂首叉腰:“快哉,天佑我也!这里比京城那块地有意思多了,哈哈………………………”
  见刑无忧似孩童那般,众人皆不禁莞尔,陆滇微笑道:“既然李兄没有异议。那就约定于本月十五,在百花画舫进行较量。如何?”
  出乎诸人意料,李天纵摇了摇头,只见他走到舞台边,往大厅扫了一周,道:“这儿就算塞得水泄不通,也只能容下百余人,未免无趣了些!”陆滇微皱剑眉。疑惑地哦了声,却闻他笑道:“我想在柳河岸边寻一空阔之处。搭建一个大戏台,台下摆足长凳。少说可以坐上千人的。”
  说罢,他柔柔地凝望着绮绮。伊人嫣然一笑,顿时令人如沐春风。
  上千人?众人间响起一阵低嗡声。那岂不是没得一边搂着姑娘饮酒,一边欣赏?
  “好啊!”刑无忧全然不似他人,激动地抚掌称善:“李兄这个主意妙极!一想到那种盛况,我就恨不得立刻置身在其中啊!”陆滇露齿而笑,点头道:“我跟刑兄一般无二。”
  老鸨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一片苦色,眼角地鱼尾纹高高扯起,若是花魁之斗换在别处进行,那么画舫的收益会少很多的!她白了二狂一眼,劝李天纵道:“公子啊,就在百花画舫不好吗?那样子搭个新戏台,需要多少银两啊?”
  李天纵摆了摆手,接着背负走回来,笑道:“银两之事,嬷嬷何需忧愁?我们这儿不是有个巨商么!”卡扎捋抚黑须的手定住了,呆若木鸡地被李天纵看着,狼虎还未亮出爪牙,他就觉得自己被撕碎了。果然,一句让卡扎毛骨悚然的话从李天纵口中道出:“卡扎先生,搭戏台需花费的银两,你来资助如何?”
  众人都盯着卡扎,这大食胖商背脊,额头都渗出冷汗,那双深目左右一滚,真想就此一闭装昏过去!他呃了一声,心念急转,可惜想来想去,都没个含糊过去的法子,眼见李天纵张嘴追问,他连忙豪笑道:“这是鄙人地荣幸啊!”
  “卡扎先生此等气魄,让人称赞!”李天纵翘起大拇指,心中偷笑,先耍卡扎一会!其实建得一个新戏台,岂会没有收益?最初的投资绝对会收拢回来。
  卡扎擦着额头汗水,摆出视钱财如粪土地姿态:“公子谬赞了!我这铜臭之人,别的东西没有,就银两多。”当下众人毫不惜赞美之词,将他狠狠地表扬了番,他却有苦自己知,搭建一个戏台需要多少钱呐!
  “那便如此说定了,陆某还得回忘忧楼告诉柳姑娘,先行告辞!”陆滇笑着楫楫手,对刑无忧邀请道:“刑兄,可有兴趣和我到忘忧楼浅酌一杯?”刑无忧哈笑道:“当然有兴趣!不过我可要一睹柳姑娘的仙容,李兄你别吃醋哦。”陆滇摇头一笑,道:“怎会!”
  刑无忧唤过两个随从,告辞,结帐之后,便跟着陆滇离开了百花画舫。
  二狂离去,李天纵又跟绮绮上去四楼,大厅渐渐回复平静,狎客们搂着姑娘粉头,谈论着绮绮,柳清的花魁之战将会是如何的精彩;好事者们不甘闲坐,结帐之后到柳河别处传播这桩消息去了。
  老鸨哎哎哟哟地招呼着往来客人;卡扎则纳闷地饮着酒,无奈同桌还有李吉在,不敢表露不满之色。
  传进众人耳朵的,是舞台上那位清秀姑娘的琵琶咚咚声,还有她脆声所场地新词: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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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 晕开的泪
  淡雅幽香在雅心阁内暗暗浮动,菊芬兰馨,宛若涓涓细流,综综过涧,清涤去胸中的尘嚣,渐而悠然。花香怡然,绿卉的清新鲜味亦让人迷醉,书案的案角摆有一盆青翠欲滴的水竹,李天纵轻轻抚着那修长的叶子,俊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绮绮站在紫檀琴案前,素手调拨着上边的独幽琴,杏眼柔情似水地看着李天纵,糯声道:“公子,你道我该用这张独幽琴应战,还是绿绮琴好?”她说的,自然是与柳清的花魁之战,第一回合斗选用乐器的问题。
  “以你的琴道修为,便是用一张新琴,也是一样动听的。”李天纵回头瞥了她一眼,拿起书案上的玉鹿镇纸把玩,道:“绮绮,为何一定要选用琴呢?”那边的绮绮闻言怔住,纤手勾起琴弦,咚的一声,疑道:“公子是想绮绮用其他乐器应战?”
  这玉鹿镇纸小巧精致,通体脂白莹润,真是玩之不腻。李天纵将镇纸反倒过来,赏着玉石底下的铭文,一边应道:“世人皆知你的琴技为一绝,乐斗之时定会用琴,如此岂非无趣了些?”他轻轻一笑,道:“这前两个回合,不出意外的话,会战成平手,关键还是第三回合。”
  绮绮点了点头,歪着头问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李天纵嘴角翘起一丝微笑,道:“我已经有些眉目了,不过具体上尚未想好,待会我回去之后,再慢慢思量。明晚与你细说。”他顿了顿,凝视着绮绮道:“这些事便不用你烦心了,你只管把身子调养好,约战之期以最佳状态出战。”
  “绮绮没用,身子这般柔弱。”绮绮轻叹一声,俏脸上颇是黯然。她自小就体弱多病,若非如此,也不会被家人卖到青楼去。
  见他神情感伤,李天纵的声音越发温柔:“所以你更该养好身子。我听兰儿说。这些天来。你每餐都是以茶和饭,进食一小碗便止,是与不是?”绮绮微羞地颌了颌螓首,细声道:“我没甚胃口。只有这般才能下肚。”李天纵瞪了她一眼,关心而叹:“这样对身子非常不好的。”
  他眼神转柔,却以不容商量的语气道:“以后每餐得吃两碗饭,肉菜皆得吃,就算毫无胃口也不准少一粒!吃过饭,散步一会儿。”他忽然双眸一亮,拍了拍额头。笑道:“我真是晕头了!绮绮,待你风寒好了,我就教你打太极拳,以后每天清早打一遍,便不会是病怏怏地样子。”
  “太极拳?”绮绮柳眉轻犟地疑道,她自然知道太极为何意,却未听闻过太极拳。
  心知解释也说不清楚,李天纵不多释言,道:“待教你时你便知了。坚持耍这拳,对身子大有益处。不过目前之重。便是你养好身子,迎接花魁之战。”他眼中闪过一道亮光,道:“绮绮,我会让世人都为你而惊艳的!”
  绮绮微微摇头而笑,道:“公子,只要你常来画舫,绮绮就满足了。”她轻抿着樱嘴,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公子,为何你提出搭建个新戏台呢?绮绮在那样多人面前演出,你不介意么?”
  李天纵哈哈大笑起来,露出皓洁的牙齿,道:“我为什么要介意?让世人领略你的魅力,他们都羡慕死我呢,我该高兴才对!”他说着神秘一笑,道:“绮绮,你莫多想这些,我非但不介意,还会与你同台演出呢。”绮绮睁大杏眼,道:“公子可是说要与绮绮合奏?”
  “不止是合奏。”他转过身,将玉鹿镇纸放下,继而饶有兴趣地翻开案上{菊谱}一书,却见书中夹着一张折叠的宣纸,他好奇地取出来打开,一读纸上之字,顿时双眸凝结。
  那边绮绮见他转身,便低头抚了抚琴,笑道:“难道公子还要与我同舞?”她抬头之时,瞧得李天纵拿着书纸凝目而读,不禁睁目,里面闪过羞意,还有淡淡的哀怨。
  纸上字迹纤幼秀丽,有好几处的墨迹微微晕开,上面书着的是一首词:日午倦梳头,风静帘钩。一窗花影拥香篝。试问别来多少恨?江水悠悠。新燕语春秋,泪湿罗绸。何时重话水中楼。梦到天涯芳草暮,不见归舟。
  “不见归舟”四字上模糊了一片,李天纵轻叹了声,这定然是被泪水所晕开的,这首{浪淘沙}用词清丽幽婉,思念之情跃然纸上,他心头浮现出,绮绮提笔写这词的情景。
  憔悴地佳人梳罢髻头,坐与窗边书案,看着依然寂静地小阁,那珠帘子何时才会被情郎拨开?她茶饭不思,却只换成一次次的黯然神伤,泪湿罗绸。何时才会再次在这水中楼阁耳鬓厮磨,柔情蜜语呢?但是不管她如何日思夜梦,始终不见归舟,不见人来。
  李天纵的心隐隐刺痛,回头看着绮绮那柔弱楚楚的样子,一时间竟相顾无言。
  绮绮轻咬着薄唇,杏眼一眨一眨,满是幽幽之色,不去看他,细声道:“这词是我,我闲时作地,公子你,啊……”她突然惊呼一声,却是被李天纵拥入怀中。
  紧紧地抱着绮绮幼小的身体,闻着那似兰似麝的淡香,李天纵心中涌满柔情,和一股要呵护怀中佳人的激昂决心,手上箍着用力了些,道:“绮绮,我不会再让你作出这种哀词的。”
  依在他肩膀的绮绮娇躯微微一颤,睁圆的杏眼渐渐闭上,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打在地上地宣纸中,溅湿“归舟”两字。
  她松开银牙,用尽全身的力气,重重地“恩”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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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九章 惆怅
  天色不过朦朦亮,李天纵便乘座马车前往杨玉宅院,今天,杨玉约了痛快地游玩一天。他身穿一件白色长衫,腰束玉带,头戴方巾,打扮得整洁儒雅,俊逸的脸上淡然含笑,只是眼眸里不时泛过一丝忧虑,却是在思索着杨玉瞒着他之事。
  清晨的街上,稀疏的吆喝声传进耳朵,早起的皆是赶集人。一名挑着一担柴薪,头顶蓑笠的樵夫避到路边让马车走过,望着马车扬起的尘埃,他抹了抹额头的汗水。
  马车碾过青石路的咯咯声渐渐停歇,坐于车厢外面的老马夫吁的一声,随后李吉喊道:“少爷,到了。”得到李天纵一声回应,他掀开布帘子,让自家少爷弯身而出。
  落得车来,李天纵摆了摆手,道:“你就在此处待着吧。”言罢,他孤身走进巷子,来到杨玉宅门前,抓这朱漆木门的铜环,扣动起来。过了一阵,脚步声传来,院子里有人问道:“谁啊?”李天纵喊道:“王婶,是我。”
  “啊,是李公子你啊!等等,我这就开门。”门后传来拉开木轧的声音,王婶慈眉善目的脸随着门开露出,她将李天纵请进去,一边道:“方才我还奇怪着,为何小姐起得这么早呢,原来是约了李公子啊。”带着李天纵来到大厅外,她进去通传了声,很快出来道:“小姐她就在里边待着,公子请便。”
  李天纵信步走进厅中,只见杨玉坐在方椅上,也不起身迎接,就是笑了笑:“纵弟,快些过来坐。”那掩藏在笑容之下的苦涩被他看出,他不禁皱起眉头,仔细端详起杨玉来。
  今天她易钗而牟,着浅蓝色襦衫,外披那件淡黑色薄纱罩衣,酥胸许是缠着布条。隆得不高,满头青丝束起,插以金钗;柳眉画得微扬。秀脸上施有粉黛,英气十足。、
  只是在李天纵锐利的目光之下,她的倦意依然无所遁形,这种似倦非倦的脸色,定然是昨夜辗转反侧,睡得不好所致。他走到杨玉旁边,在她既疑惑又娇嗔的目光下,凑到她小嘴边使劲一嗅,果然不出所料,有酒气!
  “纵弟。怎么了?”杨玉看他面色不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
  李天纵捉住她一只纤手,紧紧攥着,凝重地肃道:“玉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杨玉眼神躲避地支吾着,他打断道:“能让你愁得难以入睡,又在清早饮酒的事,定然非常严重。既然如此,你为何就是不肯对我说呢?”
  “姐姐只是……”杨玉犟起柳眉,她侧头幽幽一叹:“只是不愿对你说。”沉静良久,她方忍不住转头望来。见到李天纵依然凝视着自己,她沉身一颤,杏眼雾气凝结,抿嘴垂泪地道:“我,我要返京了。”
  返京?李天纵闻言,忧急渐渐消散。原来是这样啊!情人离别,永远都是黯然神伤地。何况是在交通不易的古代,分隔两地,不知多久才能重聚,饱受着相思之苦,只得拿着那寄来已晚的书信,终日不倦地含泪而读。
  伤感蓦然而来,萦绕着他地心头,他沉默着往杨玉旁边的方椅坐下,倒了碗茶,淡淡问道:“为何突然要回去?”清茶进口,微涩的味道卷着舌头,沿着喉咙滑进肚子,让心中地伤感平添了几分苦涩。
  杨玉也拿着茶碗,痛饮了口茶,轻轻道:“我与家中早有约定,我何时被人打败了,就得返京,在家中乖乖待着,不再四处游历。”她看着李天纵,满脸难舍之情:“纵弟,你我柳河之战的消息传到京城后,我家中便派了小惜等人来寻我回去。”
  她哀声细语地道出始末。
  原来除去小惜,杨家还有一帮人马来接她回去。杨玉才和李天纵好上,自然不愿回去,便让其他人都驻扎进客栈,省得被心上人看出什么。她使着缓兵之计,想要再拖些时日,奈何天不遂人愿,近日京城家中来了急信,严词令她速速回去,信中有提及到与李家联姻之事,说她回去是关键。
  如此一来,杨玉是不敢再有拖延之心了,就算有,住在客栈中的人马都不会纵容她。
  听她言罢,李天纵知道她的离去不可改变,他脸上满是安慰的淡笑,道:“玉姐,你便先回京待上几天,我想我很快就会到京城的,上京迎娶你。”杨玉柔柔一笑,擦去杏眼边的泪水,轻嗔道:“你就会哄玉姐开心,也不知是真是假呢。”
  越过花梨茶几抓住她那葱白如雪,嫩若凝脂的小手,温柔地抚摩着,他微露皓齿地道:“当然是真的!你家人让你回去,便是要接我家的提亲。”
  杨玉却是一叹,摇头苦笑道:“纵弟,姐姐这些天都在想,李家,杨家能那么顺利地联姻么?若是……”李天纵捏了她的小手一下,翻白眼道:“一定能的!玉姐,多想无益,你只要紧记着,我李天纵誓要娶你就是!”得他掷地有声的抚慰,杨玉的秀脸终于浅露微笑。
  “玉姐,你还能待在临仙多少天?”李天纵道。
  一听到这个问题,杨玉的脸色转瞬变得苍白,杏眼低垂,哽声道:“明天便得起程。”李天纵皱起眉头,喃道:“怎的这么快。”他星眸一转,道:“不能再拖上两天么?”杨玉咬着薄唇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相顾无言地静了一阵,李天纵蓦然笑叹一声,拉着她起身,道:“既然如此,玉姐,那就先抛开这些烦心事吧!我们今日定痛快游玩,尽兴而归!”
  杨玉淡淡一笑,点头挥臂:“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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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章 游乐
  快近已时,通宵营业的众乐瓦里,渐渐焕发出盛况,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勾栏看棚前满是观赏百戏的游人,富家子弟,浪荡之徒摇着手中的竹纸折扇,轻轻晃头,不时哼上两句,和着戏台上的歌乐。旁边还有,更热闹之处,围观者塞得水泄不通,不断爆响起阵阵大笑。
  那勾栏演的却是“学乡谈”,台上站着两个打扮滑稽的中年男人,一高一矮,高者着百花长衫,戴一花边瓜皮小帽,手持一把竹扇,长得脸瘦身长,此时正板着脸,神情颇是严肃;矮者獐头鼠目,五短身材,天生一副猥琐模样,偏生穿着白色儒袍,头扎方巾,以读书人打扮。
  所谓学乡谈,便是优人模仿各地方言以取乐观众。而这处勾栏是众乐瓦的招牌之一,受临仙百姓的喜爱,现下的两位优人,是此处的“黄金双嘴”,高者名作高驴,矮者则唤短钉,他们说说谈谈,已有数十年,是临仙瓦子里的红人。
  却闻高驴哼了一声,不屑地斜瞪着短钉:“你道你学富五车。通晓三教?”短钉露出两颗兔牙,禁笑道:“正是。”高驴望着台下观众。一脸不信,以折扇指着短钉,以宁波话道:“此人狂妄自大,着实可恨,我高驴今天便要教训教训他!”
  听地他那惟妙惟肖的宁波话,观众间响起一阵嗡笑,有甚者大声叫好。受此气氛所染,站在较前的李天纵也脸露微笑,瞅了瞅身边的杨玉,她微挑柳眉,饶有兴趣地看着台上高驴,她果然是奇女子,能做到暂时抛开烦恼,尽情享受这最后的时光。
  “短钉,我便来出题考考你,你敢与不与?”高驴复以临仙话问道。短钉昂起獐头,大咧咧道:“为何不敢?”高驴以折扇拍打着手掌心,哼哧道:“可听清楚了,我问你,释迦如来是何人也?”短钉一翻白眼,对着观众作了个顾影自怜的姿势,以软糯的苏州话道:“妇人。”
  看客虽有笑的,却只是因短钉的装腔作势而笑,而对他的回答却是甚为困惑不解。
  高驴亦如此,皱起眉头道:“何以是妇人了?你且说说!”短钉摇头笑叹,似乎在嘲讽高驴的学识浅薄,反问道:《金刚经》云:“敷坐而坐,若释迦如来非是妇人,为何要夫坐而后儿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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