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行-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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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最好。”弗路特露出阴森的笑容。
“不,我们赢了!”谭惜泪从路砚的背后走了出来,缓慢的举起右手,在风中打响一个清脆得响指。
顿时,四面八方,有无数个黑影迅速的掠过他们的视线。不到一分钟,就看到有数十个物体从各处的高点摔了下来。最近的是不到他们五米的地方,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音伴随着钝重的物体落地的那一刻传入他们的耳中。
“怎么会这样?”弗路特瞪大眼睛,突然发现情况逆转,有一种大势已去的冰水当头浇下的感觉?!
展听雨看了一眼他,如同慈爱的天父露出令所有人折服的光芒来,轻柔的说,“会这样,是你错过了机会。”双手一摊,她含括了在场的情况对他说,“你问问自己有多少个机会杀死我们?”
扑倒在地弗路特这个时候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在告诉他应该怎样做。而不是故弄玄虚……
眼珠瞠的老大,他四肢不停的往离她相反的地方爬去,一边用断断续续的声音问她,“你……你到底……到底是什么人?”此刻,他甚至都不敢去看她的脸,好怕看一眼,自己都会被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嗜血的魔性气息所吸引,俯首称臣,签下万死不辞的忠诚不二书。
“你说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一步步逼近,展听雨眼睛突然的变成了深不可测的深潭,就连三个好友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讶然的神情。
“不要看她的眼。”Archfiend挡在他们的面前,低声地说。
三个人的神志猛然的被这道声音从雾蒙蒙的空旷地域拉回到现实生活中来。莫名的冷风突然之间从他们三个人的身上绕了一圈,打个哆嗦,他们低下了头。
“这是怎么回事?”何心美抓着自己胸口,一颗心从来都没有跳动得这么没有规律,好像心脏多了两排细碎的小牙齿,吵着嚷着咬喝人的血!——这简直太可怕了!
Archfiend别开脸,装作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坚持的站在他们的面前挡住他们的视线。
“我不知道你是谁——”弗路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压迫,扭曲的声音,冲破因为净空而收缩的嗓子眼,嘶叫了起来。抱着自己的头,跪在地上呻吟。
“你会知道的。”站在他的面前,展听雨伸开双手,无畏无惧的眼底深处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开枪打死我,你就不用恐慌了!恐惧就会消失在你的心底,永远……
“听!”Archfiend焦虑的低喊,可是这声音也就是在他旁侧的三个人能听到。此时全神贯注对弗路特的那个人,又怎么能听到一点点呢?!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抓了起来。
“她不会有事的!”何心美靠在他的耳边,悄声的安慰他。
“真的吗?”他知道听有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让对方杀死她,让对方真正的知道什么人是天,是不可杀的人!是杀不了的人!——这是她惯用收服人心的手段!可是,每当她用一次,他都难免心惊胆战,这样的决绝意念,不会是只有她有,他很怕,迟早有一天会有一个人会这样杀了她。
“你在犹豫什么?”她的眼眸深处有一点一滴的鼓励渗出,穿透弗路特的额头,他举起枪,颤抖的瞄准从她似笑非笑的嘴角,上升到她的鼻梁,看到她信任和宽容的目光在注视他,停留在她的额头。
“我……会杀死你。”第一次,他莫名其妙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连自己在下一秒也感到了意外。
“不,你不会!”她伸出了手,静静的吐出这四个字。
“我会的!”他如同癫狂了一样的嚎叫。
“不,你不会!”她神色不变,不因他性情骤变而挪开半分。
“我真得会的!”他大喊大叫的双手握住枪,指在她的额头不动。
“不,你不会!”
“我要开枪了!”他深吸口气,眯起了眼。
“不,你不会!”
“听,怎么了?”何心美皱住眉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抓着Archfiend得手对他说,“去阻止她,阻止她!”
“不可以。”回握她的手,他甚至能感觉到她手心里的汗水可以流成一条河了,可是,现在的他,不能给他任何一个安慰和保证。紧抿住嘴,他静静的看着。
“我真得要开枪了!”
“不,你不会!”这一次,展听雨摊开了右手,微微的对他一笑,然后点了点头。
所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这一刻,路砚得脸上露出了大大的惊讶,谭惜泪瞪大了眼睛,震惊得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何心美半张着口,想要尖叫却发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弗路特把枪缓缓的,缓缓的放在了展听雨得手上!
“真的假的?”何心美感到自己好像要把自己的手指头要吃掉了!
“这就是展听雨。”Archfiend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什么意思?”路砚偏过头看他。
“一个拥有强大魔力的恶魔。”Archfiend的目光平稳的可以端住一杯水。然后轻轻地问他,“你怕吗?”
路砚看了惜泪和美美一眼,淡然一笑,又转回了头看那边的展听雨。
Archfiend突然之间有些羡慕那个站在无数把枪口下,如同张牙舞爪的大恶魔一般君临天下睥睨着她的臣民……这样的人,这样的恶魔,这样好像随时都可以把别人的心活生生挖出来的恶魔,居然还有朋友!
听,这是为什么呢?
“弗路特你在干什么?”那个带着法国音得人气急败坏的从不知名的地方发出嚎叫声来。
神色恭敬的弗路特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不发一语的跟在展听雨的旁边。
而他那些手下,不是被谭惜泪得人控制住,就是莫名其妙的丢下了枪支,双手自然的垂在腿的两侧动也不动。——而这些人距离展听雨的位置不超过五米!
“他选择了新的主人!”仰起头,展听雨环顾四周在黑漆漆的天空大声说道。
“不能这样。”谭惜泪皱着眉头,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冲到了她的面前。
“惜泪。”他们惊慌得想要抓住她,却差了一点速度。
突然之间,路砚的心猛然的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弥漫过她的心头。
——那,那是什么?什么意思?他不敢想象的就想要追过去。
“不要过去。”Archfiend似乎也感到了情况在那个人说话之后有了逆转。紧张的看展听雨,他在车灯的照射下看到了她指间滑落的一滴汗水。
这个时候的听,是最虚弱的,在耗费了大量心神的时刻,她是最虚弱的!这个时候的她,是没有办法将自己的警觉提升到保护自己的等级。她,展听雨,现在就是一个十六岁普通的女孩子!没有还击之力,没有防御之心。他甚至能看到她的身体已经在往后面缓缓的倒下。
“惜泪,你干什么?”展听雨怎么也没想到谭惜泪伸开手臂把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在救我们大家。”她在听的耳边悄声地说,“你的身体上一分钟距离地面是九十二度,现在是七十八度,你记住,你不能跌倒!因为现在这里有一部分人是你在控制!”
“你知道了。”展听雨得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用只有她听到的声音低地喘息。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你不能倒下去!”看了看表,谭惜泪冷静地说,“我给你三十秒恢复。”
而就在她刚想要说“好”的时候,一声枪响突然打破这危险的平静。血腥的味道,突然之间窜入她的鼻腔,瞳孔“嗖的”缩小,“惜泪……”
“没事!”紧紧地抓住她的双肩,谭惜泪将全身的重量全放在了展听雨身上,虚弱得说,“你……还有五秒。”
“不会有事的!”她渐渐的从展听雨得身上滑落下来……
“是的,不会有事。”一个人在她滑落地面的那一刻抱住了她。
“展听雨……”那个人在谭惜泪陷入昏迷中面无表情的抬起了头。
“砰砰……”不远处有几声尖锐的枪声响起,接着,就看到一个人躺在了地上,张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蜷缩在地上捂着伤口。那是一张漂亮的面孔,金色的头发,金色的眉毛,就连眼睛都是漂亮的金色,可惜……现在也不过是个漂亮的死人!
“主人!”黑暗中有一个全身都蒙着黑色的人冲了出来,“嗵”的一声跪在了谭惜泪的面前。
“去医院。”展听雨看了一眼伤口,没有二话就站了起来。Archfiend见状跑过去扶住了她。
而那个抱着谭惜泪得人,跟随其后。
“康锐!”展听雨靠在Archfiend的身上看了那个人一眼,疲倦的说,“谢谢。”
康锐,那个从头到尾没有泄漏一丝感情的少年,别开了脸,深沉的说,“或许很多年后,你不一定会谢谢我。”
忽然,她对这个“无上财团”的继承人多了一丝心惊肉跳的惶然。
“是你吗?”谭惜泪在被送上车的那一刻微微的睁开了眼。
“是我。”他露出了浓重的心痛,平生第一次,说出了他的谎言,低声的,用展听雨听不到的声音伏在她耳边说,“我是个低等的人,是在社会底层永远没有办法变成王子的人,所以,请不要……爱上我!”
送她上车,帮她阖上了那双盈满痛苦的双眸,他关上了车门,转头而去。
异端礼拜堂:第四章 沉睡的爱 (1)
公主在女巫的诅咒下沉睡,在百年之后,一个英俊的王子,披荆斩棘登上古堡,用深情的一吻,唤醒了公主,这一刻,百花齐放,百鸟齐鸣,所有的人为公主和王子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音乐室很安静。
音乐室非常安静。
音乐室安静的让人感到不安。
坐在一旁把玩着枪支的路砚投给何心美一个眼神。
——好安静!
拿着手机看篮球赛的何心美投给坐在钢琴边的展听雨一个眼神。
——怎么会这么安静?!
展听雨咬了咬下唇,将目光投向拿着一叠文件认真地看着,可是在一页却看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的谭惜泪……
“惜泪,你怎么了?”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自从惜泪从医院醒过来之后,情况就很不正常了。她发呆的时间比原来她工作的时间都还长。光是这点,就让他们担心不已。
“我……”过了很久之后,她才抬起头来,倦怠的投给他们一个虚无缥缈的微笑,“我没事。”
“你这叫没事吗?”何心美终于忍不住地发出了心底的疑问。
“是啊,你很久都没有说过话了。”路砚淡淡地说。
“我平时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吧。”笑了一下,丢给他们一个大惊小怪的眼神。
“可是平时你电话都很多啊,你都在忙着和电话说话啊!”展听雨想到他们四个在一起,电话最多的就是惜泪,谈的全都是一些投资啊,业绩啊,公司的事情。可是这两天,他们可是连她的手机都没有拿出来过。
“是吗?”空泛的双眸似乎多了一点活人的光彩,她从口袋里取出手机,微微惊讶的张开了嘴,“我居然没有开机?”
听到她的话,其他三个人的下巴全都掉在了地上,这是惜泪吗?这真得是惜泪吗?!
“你确定你没有事情?”展听雨得手合上了钢琴盖,不解的看着她。
“确定。”有气无力的回答,谭惜泪又垂下了眼睛。
何心美神秘的一笑,走到谭惜泪的身旁,搂住了她的肩膀,肯定地说,“你爱上谁了?”
“你说什么啊?”她想也不想的就反驳了她的话。
“这么快否认,可是有问题的最佳证据的。”作为一个过来人,何心美用探究的眼神把她从头到尾的打量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
“惜泪,美美说得是真的吗?”路砚不太相信的问。
垂着头,她良久都没有说话,在过了五分钟后,她才鼓起勇气,轻声的问他们:
“什么是爱?”
“爱是思念,是不会经过时间的流逝而褪色的永恒。”路砚摸着自己手上的枪淡淡地说。
“美美呢?”她扬起头看一旁的何心美。
“我?”眼中掠过一抹伤痛,记起那天混乱之后,她与他擦肩而过,就连一句再见也没有说过。别开脸看天,她幽幽的说,“爱是等待吧,可以为了爱的人,耗去一生的时间,站在原地等他,等待他的回头。”缓缓的低下头,她若有似无地笑了一声,认命的,藏着淡淡的幸福的说,“守候,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
拍拍她的肩,谭惜泪得头转向了坐在钢琴边的展听雨,她专注的看着钢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她轻轻的唤着。
“怎么了?”茫然的抬起头看谭惜泪,她模糊的笑了一下。
“爱,你对爱的定义是什么?”
“爱?”不以为然的嗤之以鼻,她玩世不恭的看谭惜泪,“你什么时候从女强人变成了怀春少女啊?”
“我只是想知道。”对她刻意的转移话题,谭惜泪露出兴致来。
“我没有什么……爱情的定义。”皱了皱鼻头,她夸张地说,“爱情太麻烦了,我从来都不想知道这些,也不会为它们作定义。”
“是真的吗?”三个人对她的话保留意见!
“是……”面临他们三个人怀疑的眼神,她没有办法继续保持那张嬉皮笑脸的面孔,趴在了钢琴上,她轻声地说,“爱是遗忘吧,忘记了,就不会痛了。忘记了,明天就是鸟语花香,就是春光明媚……”
遗忘?三个人互相对望,不明白的皱起了眉头。
何心美想起了那天听雨的独白,以及后来所作的事情……拍了拍手,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她大声地说,“反正外面在下雨,那我们去游泳馆去游泳吧!”
游泳?!
“好像还不错的提议。”路砚点头。
“无所谓。”谭惜泪挑挑眉。
“我不会游泳,不要去。”只有展听雨很不给面子的断然拒绝!
“不会就要学啊!”何心美挥了挥拳头,“三票对一票,反对无效!”
面对恶势力,她从来都属于那种最早变革的人,所以,乖乖的赞同了提议。
半个小时后——
“今天人不是很多嘛!”何心美穿着貌似斑马色彩的泳衣,笑嘻嘻的坐在了岸边,先适应水温。
“嗯,还不错。”谭惜泪也坐在了她的旁边,努力的让自己振作起来的点头。
路砚坐在了他们的旁边,硬是把展听雨拖了下来,“听,水不可怕的!”
跳进了水里,水刚漫过她的小腿肚子,而长至足踝的长发,被盘成了麻花辫高高的盘在了头顶,她无奈的踢着水,“游泳很麻烦!”
“麻烦什么啊,生命在于运动。”说完,何心美热了一会儿身,就指了指深水区,“你们谁过去?”
“听——”路砚和谭惜泪看了展听雨一眼。
“你们过去吧,我就在这里玩水。”坐在水里,她可怜的扬起头看他们。
“那如果你一会儿无聊了,就过来啊。”路砚对她说。
“知道了。”拍打着水,她目送他们去了深水区。
这个时候,如果她低下头,或者说是换个方向坐,可能就不会看到不喜欢的人,如果看不到不喜欢的人,那么,整个游泳馆,大概就不会有下面的事情发生……
“咦?这是谁啊?”
一个娇嗲的声音,故作惊讶的从她的头顶冒出声音来。
皱住眉头,展听雨面无表情的抬起了头,从那双细长均匀的腿,看到高耸丰满的胸部,再然后,她看到了一张非常让她讨厌的面孔!
“这不是藤田小姐嘛!”她挂起客套的漠然微笑。
“果然是你啊,”那个叫藤田的女生,鼻孔朝天的把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嘲弄的笑了起来,“我想也只有你,只有你展听雨会坐在这里玩水。”
“那你想得还真好。”坐在那里,展听雨对她的挑衅丝毫不放在眼里。而就是她那幅满不在乎的神情令藤田说出更尖锐的话来:
“我真是不明白,像你这样的人,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懒洋洋的抬起头来,展听雨眼中堆积起不悦的云朵,“我坐在这里玩水,和活着的意义有关系吗?”
“那你也不要做出那幅很瞧不起人的姿态,真是让人看到就讨厌。”
举起手在她们两个人之间摆了摆,摇摇头,“你知道吗,若说是摆瞧不起人的姿态,阁下恐怕比我做得更成功!”从水里站了起来,在全场找到了那三个人,她站到岸上,不耐烦地瞥了一眼那个从头到尾都环胸而立的高傲女,冷冷得丢下一句话:“再说,是你主动的过来让我讨厌的!”
“展听雨,你给我站住!”藤田被她的话说的脸上青白交错,就连声音也尖锐了起来。
空旷的游泳馆立刻把她的声音传递到每一个角落,而且还余音缭绕在每一个耳边。
看到他们三个人听到她的名字后,快速的抬起头来,展听雨懊恼得停住了准备往深水区走的步伐,猛地转过头来,“你非要让大家来看你的丑陋模样你才高兴吗?”
“在这里,你觉得我们谁会更丑陋呢?”藤田不甘示弱的走到她面前,用身高这点唯一的优势低下头看展听雨。
“你到底有完没完了?”她来这里是来休闲和娱乐的,可不是找麻烦的。
“好,我们来比赛,”藤田拉着她的胳膊,大步地走到深水区,指着深至两米的池水对她说,“我们比谁先从这边游到那边,输的那个人就在这里,自动地把泳衣脱掉!”
“你说什么?”
刚说完这句话,何心美的声音就出现在了她的后面,用力的拉过藤田的身体,瞪大眼睛说,“听不会游泳,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说得很明白,比不比,是你们的自由,”藤田藏不住诡计得逞的笑脸,对展听雨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也可以不比,不过,这就证明,你展听雨不过也就是一个胆小鬼,懦弱,无知,可怜的只会躲在别人背后寻求帮助的白痴!”
“她在干什么?”谭惜泪冷哼一声,“她以为这样做,听雨会受激吗?”
“是她的智商不足,以为听雨和她一样。”路砚觉得听根本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好,我们赌!”展听雨清晰明白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中。
“听,她在激你啊!”何心美护在她的面前,不可思议的喊着。
“人家主人公都答应了,你们着什么急啊?”藤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