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和风儿的绝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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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们体内都储藏着毒素,一旦他们被吃下或被割下,他们的毒素就会愤怒地分泌出来。这是他们临终前的报复!有些毒素威力极大,如箭毒木的强心苷,合欢的氰化物,除虫菊的除虫菊素。亚麻根也含有氰化物,燕麦叶含有毒性糖苷,等等。当细菌入侵植物体内时,他们还会产生杀死病原微生物的物质——植物保护素。
“不少植物还浑身带刺,来保护自己,如小檗洋槐仙人掌之类。板栗的刺长在种子外面的总苞上,使动物不敢来吃。有些植物毒和针联手防御,威力更大,如荨麻等。核桃李子桃杏的内核坚硬如石,保护种子不受伤害。许多植物还分泌粘液布满自己的表面,以捕捉入侵的昆虫,如虎耳草等。许多植物还使自己发出难闻的气味或极其刺激的味道使动物们望而生畏。有些植物的果实是乐意让你吃,但那是为了让你传播他们的种子。那些禾本科植物似乎没有防御能力,但他们却以惊人的速度生长他们的种子来避免灭绝的厄运。”
说到这里萨斯停了停,最后说:“所以说每个生命对他自己来说都是最宝贵的,都是绝不允许别人随意践踏、随意消灭的。”
小草点头说:“是这样的。”
萨斯说:“但你们人类对植物的态度,更是恶劣至极!你们对动物或许还有几分忌惮,但对于植物却毫无顾忌,随意破坏,肆意灭绝!你们已灭绝了多少种植物啊!你们从来没有把植物当做生命看过一眼!我说得对不对?”
小草黯然说:“你说得对。”
萨斯说:“你不知道植物们对高居生物链最高端的你们人类积下了多么深的仇恨!这仇恨代代相传,越来越深。这仇恨又化成毒素,积满了他们的心胸。像我们这些寄居在植物中的微生物,就是饮食着这些仇恨毒素长大的,我们体内已获得了报复你们人类的巨大能量!当我们和沙士他们一样一旦跃迁到你们人类体内,一场清算和报复就开始了!”
小草叹息一声,说:“如果这报复注定要发生,就让我承担吧!”
萨斯哈哈笑了:“由你承担?傻小子又说傻话了!你承担得了吗?你以为你让我打你几拳,踢你几脚,这祖祖辈辈的恩怨就了结了吗?也许植物会放过你们,但我们却不会!我们是谁?我们是萨斯!”
小草点头说:“那么你要怎么办?”
萨斯说:“我们终于等来了这一天,我们可不能轻易放过!你们体内有多少细胞?比大草原的小草还要多!你们体外又有多少人体?比大森林的树还要多!这是多么大的草原,多么大的森林啊,我们萨斯终于进入了我们的天堂!我们要一口口吞噬掉你们每一个细胞,繁殖养育我们的子孙,让我们的子孙布满这个世界!吃完这个世界后,我们再进入另一个人体世界!就像你们毁完大地上的每一棵草,砍完大地上的每一棵树,我们将吃完你们每一个细胞,每一个人体!然后让我们萨斯病毒成为这个世界的至尊!”
小草点头说:“既然是这样,那么你就先从我这个细胞开始吧!”说完他双手一错,左掌在前,右掌在后,以三体式迎敌。他渊停岳峙,稳如泰山。
萨斯也拉开了架子。他的架式奇异而阴毒,就像森林里的毒藤恶草,虽似柔媚,但骨子里的毒液却令人望而生畏。小草凝神聚气,一记崩拳陡然出手,轰然击去!
萨斯身子一摆,躲开了这一拳。小草第二拳又轰然而至,萨斯身子又是一伏,再次躲开了小草的崩拳。小草的崩拳连珠般打来,渐渐地有了风雷之声。而萨斯却像风雷打击下的野草,抑扬起伏,以他的柔若无骨躲开着小草雷霆般的打击。他还像林中的弥猴,树上的毒蛇,不时地以冷招毒招还击。
风儿看出了情况不妙,因为小草虽然拳势雄浑,但却很难打上萨斯。而小草这样打拳非常消耗体力,到那时萨斯就会乘势反击。这萨斯异常阴毒,他浑身充满了阴险的毒汁,那时情况将十分危险。
风儿担心地看着,她发现小草虽然拳势未减,依然有风雷之声,但他的额头上汗水却流了下来,接着他浑身上下也被汗水湿透,冒出团团白气。风儿从没见过小草这个样子!
小草追逐着萨斯一拳一拳地打着。他不能停下来,这是他的责任,他的使命,他无法逃避的选择。他成了人类细胞乃至人类的代表,代表着人类细胞和人类抗击病毒的决心和行动。而小草和萨斯的搏击,正是人类和病毒长期、艰难、似乎永无停息的战争的缩影。因为人类抗击病毒的速度似乎永远赶不上病毒变异的速度啊。
终于,小草腿脚一软,差点一个踉跄,风儿惊叫道:“小草你怎么啦?”
这时一声洪钟般的“小草你怎么啦?”喊醒了风儿,风儿睁开眼睛,只见小草面色苍白,大汗淋漓,全身瘫软,就要跌倒在地。
风儿连忙抱住小草,她掉头看见胖子已经进来,他双手提着两只篮子,篮子里装满了新出炉的面包,香气四溢。胖子再次喊道:“小草老弟你怎么啦?”
风儿忙说:“他体力快消耗光了!你带来了面包,太好了!快给小草吃面包!”
胖子将两只大篮子放在小草面前,风儿抓起一只面包给小草喂去:“小草,小草,你张开嘴,快吃面包!你快吃面包呀!”但小草依然昏沉不醒,全身更加瘫软无力。胖子也吃惊地说:“他体力已消耗殆尽,却吃不下东西,这可怎么办?”
风儿抱着小草,凄然落泪道:“我明白了,我还得用歌把你唤醒!这次是咱俩的歌,你听好了——”她附在小草耳边,低低地一字一字地向小草倾述着那首诗那首歌那个谶语:
你使柔嫩的我枯黄
你使枯黄的我柔嫩
使人柔嫩的风儿使我枯黄的风儿
就是我永远的情人
小草张开了眼睛,风儿喊道:“小草你醒了,太好了!胖大哥带来了面包,你快吃呀,吃了面包你才身上有劲……”她将面包撕碎,一块一块地喂给小草。小草吃下这只面包后,脸色有所好转,汗水也慢慢停下,体力有所恢复。
风儿说:“小草继续吃,快吃,多吃!吃了你才有力量出拳,才能将可恨的萨斯打倒!”
胖子坐在小草的对面,拿起一只面包说:“小草兄,请了!”
小草现在身体虽然仍然虚弱,但已能坐端身子了。他也拿起一只面包,两人就像端着酒碗一样碰了碰,然后几口吃下。
风儿望着小草将面包吃完,接着喊道:“吃呀小草,接着吃呀!”
胖子又拿起了一只面包,说:“请了,小草老弟!”小草也拿起一只面包,又碰了碰,又都几口吃下。
风儿欣喜地看到小草三只面包下肚后,精神更加好转,体力更加恢复,她说:“吃呀,接着吃呀!”
胖子又拿起一只面包,对小草说:“小草贤弟受苦了!我听说酸秀才尽给你醋喝,这罪受大了!我知道你独斗四个SARS首领,凶险万分。我无以为助,便特意烤了这两篮面包,给你补补身体,助助力量!你我曾约定大醉七天七夜,看来这是咱们大获全胜之后的事了,现在咱们就以面包代酒,痛吃一番,如何?”
小草微微点点头,拿起一只面包,两人碰了碰,又大口吃下。
现在胖子和小草都放开了肚皮,大吃起来。胖子食量极宽,而小草我们知道也并不弱。这两只篮子里小山般高的面包,正是世界各种风味的面包,或焦黄,或黝黑。色泽极其诱人。面包的各种香味充满了屋子,如同美酒一样,使人醺然欲醉。两人吃得狼吞虎咽,风卷残云,非常香甜。不一会,便将两大篮子面包吃得只剩下个底子。
胖子抹抹嘴,他把面包当酒,这会儿已醺醺然有了醉意。他慨然说:“以贤弟的气慨,定能制服心中的妖魔!等咱们都得胜后,你和风儿姑娘就到酵母山庄去,我那儿白酒红酒啤酒样样俱全,我还专门给老弟酿上了几坛糜谷黄酒。那时咱开怀畅饮,大醉七天七夜!来,小草贤弟,我再敬你一只面包!”
两人又拿起一只面包,碰了碰,吃了下去。
胖子又抹了抹嘴,放低了声音,对小草说:“外面的事你也放心,贼匪们虽然人多势众,可他们攻不进来!但问题也有一些,就是咱寨子里能人太多了!俗话说得好,一头槽上拴不住两匹叫驴!咱这里的叫驴五六匹有了!尤其是黑老者和酸秀才,这两个人都以为自己不是诸葛亮便是曹操,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说到这里,他又压低了点起声音说:“要说你这个黑大叔,也算是有见识的人,只是他的行为甚是古怪,我的耳目密报他跟艾黄二位贼首秘密接触。不过不要紧,翻不了天!我已派下精锐人马日夜守卫你,酒保酸秀才也都派了得力的人守卫在你周围。黑老者如有异图,倒霉的肯定是他自己!”说到这里,他的一位头领匆匆而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胖子站了起来,对小草说:“贼子们再次倾巢出动,这次只要我等再大胜一阵,贼子们当知难而退矣!”说完他又叮咛小草道:“老弟再吃一点,多吃一口,咱就多一分力气!”然后他大步出门而去,他步态也竟然有了几分醉意。
风儿回头再看小草,只见小草面色已恢复正常,他又端坐如钟,神情坚定,目光炯炯。
风儿大喜,紧紧地抱住小草,将自己的脸贴在小草的心口上,说:“啊小草你又胜了一场!让我进去,让我进去看看……”
风儿又进入了小草心中的战场,只见对面敌阵上,萨斯、沙士和非典三人手握着手,坐成一圈,像是在相互疗伤。在他们的前面,来自宇宙空间的SARS以极其怪异的姿势坐着,他一手朝上,一手在怀。他的姿势令人恐怖。这种恐怖不像是人类细胞及人类对非典这样的本土病毒的恐惧,也不像是对沙士这样来自野生动物的病毒的恐惧,也不像是对萨斯这样来自植物的病毒的恐惧,他们都有来历,有出身,有身家性命,我们似乎对他们终是有法可寻,似乎终能找出对付他们的办法。但对于SARS这样的天外来客就不一样了,我们对他的恐惧来源于对茫茫宇宙的恐惧,对宇宙外星人的恐惧,对天外不可知的能量的恐惧。现在SARS的这副姿势就像在吸收着宇宙的能量。
风儿看见小草站在SARS对面,神情凝重,全神贯注。风儿走上前去,挽住小草的胳膊。小草回头看了看风儿,目光中流露出欣慰、温暖、坚定等复杂的内容来。风儿感觉到小草胳膊坚硬如铁,她知道他的意志如铁,经过这么多的战斗,在这最后一战,他把全部的能量都调动出来了。
SARS装神弄鬼好长时间,才收了势,他长出了一口气,睁眼看着小草,说:“怎么又是你,再没个帮手吗?”
小草说:“有我二位大哥给我做榜样,这就足够了!”
SARS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什么你二位大哥,什么长胜小李一刀,原来就是你装神弄鬼,假扮而成的!弟兄们,”他指着小草对三个疗伤的病毒说:“只有这个一个傻小子,就他一个人!”说完他仰天哈哈大笑,疗伤的病毒们都精神为之一振。
小草依然静静地注视着SARS。
小草的静默使SARS停住了大笑,但他笑意犹在,他笑着对小草说:“傻小子呀,你的底细已被我们揭穿了,你还不投降,你还等什么?”
小草冷冷地说:“投降?你看我俩该谁投降?”
SARS说:“天下大势你还看不清楚吗?肺脏州里你们的军医死伤最多,连小李一刀也病入肓荒,没几天活头了!小李一刀一死,肺脏州就是我们的了!肺脏州一入我手,你们所有的细胞就要全部窒息而亡!傻小子呀,把形势看清楚了,乘还有点时间,快把基督山宝窟交出来,我保证带你和你的风儿姑娘登陆另一个体内世界,继续享受你们的人生!”
小草冷笑了两声。
这冷笑激怒了SARS,他提高声音说:“你冷笑什么?对了,你以为你们大军和军医源源不断地开进肺脏,你们全国动员,村村设卡,路路设防,严防死守,你们就能守得住吗?”
小草说:“咱们走着瞧吧!”
SARS说:“走着瞧?瞧什么?瞧你们死路一条?形势不同了,我们SARS病毒除了攻占你们肺脏州以外,同时还强攻你们的白细胞军营,如脾脏淋巴腺这些免疫器官,使你们特种部队T淋巴细胞大伤元气。这才我SARS病毒所向无敌的根本原因啊!”
小草没有吭声,他知道这是实情。
SARS继续说道:“而你们体内世界却毫无办法,你们的治疗也只能是些吸氧、对症、支持这些办法,最多也就用些激素。这些方法只能对症,只能缓解一时,是权宜之计,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小李一刀在肺脏州也只有这些办法。”
小草默然无语,这些也是事实。
SARS接着说:“所以你们村村设卡,路路设障有什么用?你能挡得一时,还能挡得一世?你们人类已经黔驴技穷了!”
小草开口了,他沉声说:“我们人类就是在困境中逐渐找到办法的。”
SARS又提高声音说:“你们人类,就拿这个体内世界来说,本身就是个烂摊子!你们这个体内世界有多少毛病?有多少隐患?什么时候消停过?什么时候不是一个危机刚过,另一个危机又至?远的不说,就说黑伯爵大帅,就说东方飞刀,哪个不是差点把你们体内世界置于万劫不复之中!你们能活到今天,得好好感谢上帝!”
小草沉声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们就是在这忧患中生存和壮大的。”
SARS说:“是啊,你以前可以这样说,毕竟你们跌跌撞撞地走到了今天。但从今天起就不同了,因为我们SARS来了!”
小草没有吭声,只是看着SARS。
SARS接着说:“有人说二十一世纪是病毒的世纪,这话部分有理。从你们体内世界的历史来看,当年的结核杆菌退下来了,霍乱弧菌、鼠疫杆菌也都退下来了。现在只有病毒大放异彩!流感病毒年年进化,年年袭扰你们!肝炎病毒叫你们叫苦不迭!埃博拉病毒、西尼罗病毒崭露头角!天花病毒虽然被你们制服,但他们的子孙——猴天花却已卷土重来,要替他们的祖辈报仇!而艾滋病病毒使你们谈虎色变,束手无策!在这些广大的众多的雄心万丈的病毒们的头顶上,他们辉煌璀灿的王冠,正是我们SARS病毒!所以我说二十一世纪是病毒的世纪这句话部分有理,因为这句话的后面还应该再加一句——最终则是冠状病毒的世纪!我们病毒本是地球上最早的居民之一,而你们人类才有几天的历史?用你们人类的常言说: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谁的头上都有一片云彩;太阳从家家门前走过!也该轮到我们了!”
小草说:“这个世界绝对不会成为病毒的世界,也绝不会成为你们SARS的世界。你们既然进入到这里,我的心就是你们的坟墓!”
SARS说:“又说傻话了,你这个傻小子!”突然他一跃而起,像一颗子弹般直扑小草的咽喉。而三个手握着手坐地疗伤的病毒,也突然像一条蛇一样,弹跃而起,直奔小草的胸口。
风儿惊得连喊都喊不出声,却见小草双腿微曲,两手上抬,打出了半式的三体式。他的左手按住了SARS,右手按住了那三个病毒组成的病毒链。小草由于长期站桩不缀,练出了这般心与意合、手与足合、感应通灵、一触即发的神妙状态。这样他以半式三体式,防住了四大SARS首领的最后一击!
这时小草是鸡腿、龙身、熊膀、虎抱头——两腿前虚后实,有金鸡独立之势;身体如有龙之盘旋曲折;顶直肩圆,有熊之威严;而双手则有虎欲离穴之势!接着小草双掌相错,左掌向前撑去,右掌向下拉来,他要将这两处的SARS病毒崩断。但这两处的SARS病毒,咽喉部的SARS和胸口处的非典沙土萨斯已像两条毒蛇,紧紧地缠住了小草的咽喉和胸口。小草的双掌将他们撑开,但他们力量非凡,又将小草的双掌逼回。这样几个回合后,小草明白对方力量太大了,绝非能轻易取胜。他的双手退了回来,他的双脚扣住大地。从大地上吸取着力量,这力量再上升到丹田,再发到双臂双掌,从掌心源源不断地吐出,他要把这些SARA病毒扯断或捏死;而SARS病毒们也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也拚出了全部的力量,上下夹击,要将小草勒死在这里。
风儿急得围着小草乱转,却一点也帮不上忙。小草的双脚紧紧地扣着大地,浑身就像铁铸一样站在那里。只有从他的呼吸上才能知道他是个活人,而不是塑像。
这情形就是死掐,就是最后的性命相搏。这是人类细胞和人类与SARS病毒最后一搏的画面及象征。这时力量和武功等都退到了其次,而意志则站到了第一线,意志在赤裸裸地性命相搏。这是人类细胞以及人类的三颗心——执着的、谦虚的、辽阔的心,融为一体,与最狠毒最邪恶的敌人在殊死较量。这时谁都没有退路了,谁要是稍有退缩,谁就会立即死无葬身之地!
风儿看见小草的汗珠大滴大滴地滚动下来,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他的咽喉被SARS越缠越紧,他的胸口被非典沙士萨斯越缠越紧,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这些SARS首领完全豁出来了,小草的呼吸更加困难,更加微弱,最后他停住了呼吸。
风儿急得大喊起来,她摇晃着小草,但停止了呼吸的小草依然双脚紧紧地抓扣着大地,他仍以半个三体式和SARS首领们搏斗着,他这会儿变成了一个真真的塑像,全身坚硬,一动不动。
风儿再次大喊起来,她的声嘶力竭的喊声惊醒了她自己,她睁开眼睛,发现小草依然跌坐着,而他的呼吸已经停止。
“小草,小草!你怎么啦!”她摇晃着小草,只见小草如铁铸一般,浑身上下坚硬无比,风儿丝毫难以撼动。
“小草——”风儿再次大叫,啊小草真的变成了一尊塑像,一尊铁的,啊不,是青铜的塑像!风儿抱着小草冰冷的塑像,大哭起来。
这时旁边有人冷冷地说道:“他没有死,他是红细胞出身,体内可以进行无氧代谢!”风儿抬起了头, 只见是那个冷酷的浑身充满杀气的黑衣人。
“他没有死?”风儿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是红细胞,他能够靠葡萄糖的无氧酵解获得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