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拆迁工-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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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这回不光徐参谋长知道原因了，林建章也听明白了。感情这几个北洋水师的老油条是因为怕丢面子而犹豫不决。不过，林建章很同情他们，毕竟都是快奔五十的人了，让他去问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搁着自己也没有面子。
徐参谋长说道：“放心，这次我们回来之后，我就跟元首回报，让你们去檀香山海军军官学校学习去。那里的老师们都是我们花重金从世界各地聘请来的，最小的年龄都在五十岁，你们由于有底子，到时你们只要跟他们学习两年，什么都会了。”
“真的！”林泰曾和刘步蟾等人齐声问道。
“当然。你们是我的学长，我怎么会骗你们呢？”徐参谋长微笑着说道。
“哈哈！今天我们也算是双喜临门，走一起喝酒去！”林建章高兴的说道。
第一百七十九章 收心
十九世纪末的北国大地，虽没有后世的那般繁华，但至少因为张云飞的存在，还没有受到列强的大规模入侵，百姓们虽然生活不是富裕，但男耕女织的家庭里自给自足还是没有问题的。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这一切都是张云飞为他们争取的，也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张云飞唯一被旅顺百姓称赞的就是他的兵没有扰民，百姓对这个洋老爷的总体评价还是好的，若不是老百姓不喜欢洋人在当地传教，假洋鬼子狐假虎威四处气压百姓，或许效果会更好点。
西方列强对中华的入侵并不是以战争为目的的，战争只是他们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实施的。
为啥？
这还用问吗？
洋鬼子一向是钱如命，金钱是至高无上的，他们拼命的赚钱，又都是葛朗台一类的人，难道会忍受赚来的钱都买了炮弹么？
更何况，大多数情况下，大清老百姓的房子还不值人家的一发炮弹值钱呢！
其实列强对华的侵略，主要是经济侵略和文化侵略。例如经济上什么开放通商口岸，建立银行之类的。而在文化上，就体现在这些传教士们的身上。
对于这些传教士，老百姓是恨之入骨，而假冒洋鬼子作威作福的那类人，更是恨不得吃其肉，饮其血。没有办法，两种不相容的文化地碰撞必然会惹出事端来。
曹州教案就是最典型的一个。清政府官员护着这些传教士，而传教士欺压老百姓。老百姓有冤屈没地方申去，最后酿成了血案。
原本中国的老百姓是朴实无华、与世无争的。按照中国老百姓的惯性思维，只要不是被逼到绝路上，断然是不会反抗的。
北方的大地，虽然已经是初冬地季节，按照北方人的习俗，秋收结束后。大多数都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的热炕头上。
但是今天却十分例外，一向尿不拉屎的旅顺守备府。一大早儿，就来了一大批的清洁工人，将守备府的里里外外都清洗了一遍，并刷上的新油漆。
原本陈旧不堪的守备府，被这么一折腾，到真就像个守备府地样子了。
大清的官员一般都是三五年的时间，就会调换一下位置。旅顺守备也不例外。历任官员都没有超过三年的，也就没人肯花钱修葺一新，修好了给下一任住吗？这岂不是大清官员的耻辱？
因此，时间一久，衙门基本上都是陈旧不堪了。大清的这些个官员即使到任，没有什么大事的时候，基本上是不会呆在衙门的。按照大清官员地习俗，他们不是来当官的。因为皇上不给工资，只给恩奉。
啥叫恩奉呢？意思就是银子不是因为你当官才给你的，而是皇上赏的。
当然这只是老百姓的想法，可是事实却是如此啊！那个当官的不是为发财而来？
千里为官只为财！
既然大清地官员不是来当官，那就是来收钱的了！
不过今天似乎不大一样，一大早的。一群人将守备府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刷了新漆不说，连周围的的大街小巷都打上了彩旗。
这么大的阵仗，看热闹的老百姓们都清楚，定是大官来了。
赵怀业系了系身上的皮带，满意地欣赏着镜子里自己地形象，不时的转转身，心中不停地赞美这套新式军装。轻轻的左右前后扭了扭脖子，忍不住的呻吟的一声。
看看这身笔挺的军装，即威风凛凛。又做工精细。这哪是朝廷的手工可比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脖子都是这么的舒适，都说张大人不用人下跪，从这军装的做工就看出来了，这军装做的真是让人神清气爽。
“老爷，这边有根头发，奴婢给您弹掉！”
“慢着！不许乱动老爷的军服！我自己来！”
说完赵怀业小心的将那根头发丝弹掉，又轻轻的在全身弹了一边，生怕粘上一点灰尘。
轻轻的扣上军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帽子上的白银雄鹰帽徽，和肩膀、脖领上的黄底雄鹰肩章上的两颗白银五角星。
中校军衔，兼任独一无二的旅顺守备。
赵怀业一阵的赞美，这才是军人的形象呢？只不过唯一不顺眼的，也许就是脑后那条大辫子了。
关于辫子的事情，赵怀业也询问过张云飞，张云飞的意思是无所谓，看自己的习惯。但是赵怀业可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了，自然明白张云飞的意思，奉天还没有站稳脚呢？不应在这些细节上和朝廷过不去。
鬼精的赵怀业在接到张云飞直接任命的时候，当场就表示了忠诚，向张云飞保证，只要张云飞一声令下，辫子立刻剪掉。
官话说的很明白，赵怀业已经倒向了张云飞的阵营。
有奶便是娘，对于日暮西山的大清王朝的官员来说，就是真理。
正当赵怀业双眼出神的时候，听见房门梆梆地被敲响。转头一看是自己的部下营官周鼎臣。
只见这个小子也是一身的淡黄色陆军服，只不过他的肩章只是蓝底青铜三星雄鹰肩章，上尉军衔，青铜刀把的制式尉官军刀，大马皮靴擦得贼亮贼亮的。
“大人，张大人的车队就快到守备府了！”周鼎臣说道。
“走，迎接去！”赵怀业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白银刀把制式校官指挥刀，还特意看了一眼。
精品！
同周鼎臣一起出了房门。
当日夜里，由于考虑到刚刚平定的俄国军队，害怕还有残余。在魅魉大队长李军少将的劝说下，张云飞选择一直住在军营里，直到旅顺防务全部由自己人和信得过的人接管。
原本旅顺的将官宋庆、姜桂题、程允和张光前等人对于张云飞直接任命大连湾守备赵怀业做旅顺守备心中并不赞成，可是自己的部队被俄国军队缴械后，再也没有回到他们的手下，而是被张云飞以守备不力，全部整改的名义统统的关到了军营里。
而赵怀业更是狠，将驻扎大连湾的全部三千人马统统的都拉到了旅顺，成为了张云飞接管旅顺的马前卒。
这样一来，几个原来的北洋将领就没则了，没人、没枪、没子弹，只好乖乖的任张云飞摆布了。
对于赵怀业的跳槽，他们并没有他大的抵触，毕竟李鸿章已经下台，不再是直隶总督和北洋大臣了。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面对着张云飞派人送来的华夏军团的陆军军服和装备，姜桂题、程允和张光前等人知道事情再无回转余地，必须要做出选择。
一朝天子，一朝臣，目前的大清王朝，没有了李鸿章，北洋就如同没有了灵魂的空壳子了。
三人都不是傻子，张云飞的名号，早就在北洋内部挂上了号，如今他们也算是见识了张云飞的实力了。
这绝对是一棵大树，而且是参天大树！
作为军人，他们反感大树底下好乘凉这样的话，可是在大清的官场混了这么久，他们都知道，没娘照顾的官是多么的难做，不仅庸官难做，好官就更不用提了。
就在他们犹豫不决的时候，宋庆却穿着张云飞送他的军服走到了三人的面前，这令三人很惊讶。
一向不买帐的宋庆怎么会突然倒向张云飞呢？
宋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能让咱们军人抬起头来不受气的人，唯张云飞一人耳！’
此时的旅顺主街道，彩旗迎风飘扬，接到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若不是两边站岗的士兵拦着的话，这么狭窄的街道怕是走不了汽车了。
可是尽管这样，旅顺的老百姓也算是打开眼界了。
无疑，光是张云飞手下的这些站岗士兵的一身打扮和行头，就让老百姓们研究了大半天。
观众甲：“孩子他爹，这是啥兵啊！咱咋没有见过呢？”
观众乙：“估计是新军吧！听孩儿他七叔说，朝廷编练了一支新军，还请的洋人老师呢？”
观众丙：“兄弟，这时咋回事！叫花子都穿的这么整齐，还列队欢迎，是他们丐帮帮主来啦？”
观众丁：“我说这位老乡，你长得啥眼神，没看见人家手里拿着啥吗？那叫枪，知道不？”
观众戊：“哥！这这是啥军队啊！穿的花花绿绿的，不过头上那个铁帽子倒是挺有意思的，应该是挡子弹的吧！我听隔壁王大叔说过，他打仗的时候，老是用铁锅扣头上，子弹打不着。”
观众己“一个破铁帽子有啥看头？你看到他们穿的鞋了吗？跟以前的绿营兵穿的不一样呀！不像是布鞋，好像是洋鬼子穿的那种大头鞋，一定挺值钱的！”
观众庚：“你看看，他们为啥背着行李啊！还有水壶、书兜，咦？他们胸前两肩挂着两个鹅蛋干什么的？”
观众辛：“你白痴啊！鹅蛋是白色的，他们的那么黑，估计是烧糊了的大土豆。嗨，他们就吃这个！可怜的孩子，估计是被抓壮丁抓去的！”
观众壬：“喂！喂！快看看，那是什么怪物？还有轮子，能自个跑？”
第一百八十章 宴会
旅顺守备府门前，旅顺的大大小小的官员，按等级站好自己的位置，唯一的不同是，满清的官员中有近半数的官儿们，穿的是新式的陆军服，在一群红顶子、蓝褂子之间，显得有些扎眼，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
彩旗飘飘，炎日高悬。
即使是初冬的中午，太阳光照到身上，也给人暖洋洋的感觉。
吱的一声！
随着车队到达守备府门口，一名军官赶紧小跑至车队中间的轿车门前，轻轻的将车门打开。
身穿元帅军装的张云飞，从轿车里下来。
环视周围警戒的士兵和看热闹的老百姓一眼，当看到守备府前迎接自己的官员们的时候，张云飞笑了。
因为他看到了不少的人换上了张云飞为他们准备的服装，一个个的精神抖擞的样子。
回到大清，张云飞是本着一直低调的想法，对于奉天省的手下官员们，除了军队和重要的战略要地以外，他不想动这些官员。
一切照旧，旅顺就是一个例子。这么重要的战略要塞，张云飞是决计不会让他人染指的。因此，张云飞只为旅顺要塞的武官们送去了新式陆军服，借此看一下他们的态度。
至于文官们，张云飞认为还不到时候。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么做的原因有很多，方方面面地。错综复杂。
大清中央不怕武人，但是怕武人有文化。
张云飞就是给朝廷一个信号，他纯粹就是一个武夫，好战分子而已。安安份份的做他的盛京将军，不会干涉奉天省的政务的。
效果不错，在张云飞同宋庆老将军交谈了一夜之后，这个铁血老军人被张云飞说服了。
原本宋庆看到张云飞的实力后。是不想再管军务了。因此，张云飞也得以顺利的将守备地位置给了赵怀业。兑现了在大连湾的诺言。
张云飞可不能让宋庆就这么退休了，这么好地一块金字招牌放着不用真是太可惜了。最后，宋庆会意，答应继续挂名在张云飞帐下。
也正是这样，宋庆才的带头，使得姜桂题、程允和张光前等北洋武将最终下定了决心。虽然平时老是找人家宋庆的麻烦，但是对于宋庆的军人硬汉作风他们是钦佩的。宋庆愿意到张云飞的帐下，虽然不能证明张云飞一定是明主，但是至少说明张云飞不会是废材，他们相信宋老将军的眼光。
看着几人头上地军帽上黑亮的帽檐，折射着正午的阳光，张云飞心中十分高兴。
穿上这身军装容易，但是脱下来就难了，满清的统治者可是很小心眼的。
紧了紧貂绒斗篷。整了整军帽，张云飞大步走向他们。
“立正！敬礼！”
听到卫兵喊礼，旅顺守备赵怀业中校立刻带领旅顺大小官员给张云飞行礼打千儿。
‘打千’是清代男子下对上请安时所通行的礼节，施礼者左膝前屈，右腿后弯，上体稍向前俯。右手下垂，这是一种介乎作揖和下跪之间的礼节。
这种礼节原本是清代满族特有的礼节，被称作‘打千儿’，是旧时地敬礼。满族注重礼节，小辈对老辈是三天一小礼，五天一大礼。即每隔三天要给长辈请安，隔五天见了长辈要‘打千’，这‘打千’的礼节非常奇特。男人打千时要哈腰，右手同时下伸，左手扶膝。像拾东西的样子；女人打千时要双手扶膝下蹲。亲友相见。不分男女，都行抱腰接面的大礼。
随着清军入关以及统治中原。这种礼节便开始渗入汉族礼仪之中，尤盛行于北方。相见时，男女皆一足跪，一足着地，垂手近踝关节。后来演变为男子屈膝口称给某人请安；女子则蹲身以为礼。
张云飞在事前就告诉过旅顺守备赵怀业中校，不希望看到跪的满街都是的大小官员。
这赵怀业也是个鬼精灵，知道张云飞不喜欢别人给他下跪，想出了打千儿礼节来，这种既是大礼，又不是跪礼，当真讨得张云飞地欢喜。
“免礼！”张云飞说道，同时给赵怀业一个满意的眼神。
“卑职已经将守备府打扫干净，大人的接风午宴已经准备妥当，旅顺大小文武官员亦应到齐！”赵怀业说道。
“你做的不错，我很满意！好好干！”张云飞夸奖道，并满意的点点头，暗道：‘这赵怀业不愧是久经官场的老油条了，看来提拔拉拢他绝对没有失当，当真十分划算。’
“谢大人栽培！大人里面请！”赵怀业恭敬的说道，心里乐滋滋的一片。
张云飞点点头，伸出右手指向守备府门，对着旁边的宋庆老将军说道：“宋老将军请！”
“谢大人，尊卑有别，大人理应先请！”宋庆老将军微微欠身对张云飞说道，同时面露微笑，对张云飞的礼貌赶到十分地受用。
张云飞见宋庆不答应，只好又朝姜桂题、程允和张光前三位少校说道：“三位大人乃北洋悍将，张某久闻大名，请！”
姜桂题三人见张云飞竟然对他们礼遇有加，顿时心中一股暖意，之前地不快也一扫而光，于是同时欠身对张云飞说道：“谢大人，大人先请，某等随后便是！”
一番的客套，张云飞又小小地耍了一下手段，见效果不错，于是张云飞很谦虚的点点头，说道：“那我就却之不恭啦！”
“大人请！”大小官员齐声说道。
于是张云飞在赵怀业的指引下，踏进了旅顺守备府地大门。
按照张云飞的吩咐。不谈公事，就是单纯的一次聚餐。不是张云飞不想谈公事，而是还不到时候。
放眼世界的大潮中，各国都在进行着改革，美国、俄国，甚至日本也正在谋划着金融改革。
而国内呢？依然是乌烟瘴气的一片混乱。之前张云飞就从张二那里了解过了，大清的金融完全是市场经济的模式。物价和金融不受朝廷地控制，随市场的变化而变化。
这本是好事。但是要分时候，若是一个强国这样地话，无疑是更上一层楼。但是大清的命脉是被列强操纵在手里的。
张云飞并不是不着急，而是在等。
从张二的情报中已经看到了一些眉头，在结合历史，张云飞敢断定，很快就会发生戊戌变法了。那个让无数人梦想破灭的百日维新。
张云飞现在不动。就是给朝廷做做样子而已，让朝廷不是那么对张云飞紧张和感冒。
等到光绪帝开始维新变法的时候，就是张云飞名正言顺的改革地时候。
“大人，请上座！”赵怀业安排张云飞坐好之后，有给其他人分别指挥落座的位置。
很快，所有人都安排好了。大厅中只有三桌酒席，而剩下的都排到了外面的院子里了。别看旅顺地方不大，这官员倒是不少。
按照习俗。每桌只能坐六人或者八人，六，乃大顺之意。八谐音‘发’，亦是吉利数字。
张云飞的这桌是六个人，宋庆、姜桂题、程允和张光前外加赵怀业和张云飞自己。原本张云飞也要魅魉大队长李军少将出席的，但是被李军拒绝了。
用李军的话说。这次的宴会是张云飞同旅顺官员们地交流，他不愿意参加。若是全部都是张云飞的自己人的话，李军才会感兴趣。
张云飞知道这只是李军的托词而已，李军不参加是因为他要担负着张云飞的保护任务，这里不比檀香山和军营。想要杀张云飞的人多了去了，万万不可大意。
所有人都落座之后，只见旅顺守备赵怀业双手在空中啪啪地拍两声之后，一队队的服务人员开始上菜。
虽然守备府的条件十分简陋，远远比不上檀香山王宫的奢华，但是张云飞却依然兴致勃勃。
原因无他。在夏威夷趴了三年。很少能吃到家乡菜。
每上一道菜，身旁的赵怀业便给张云飞详细的介绍一下。张云飞也听的很细心，酒席未开，全当打发时间了。
很快，桌上摆满了四季八珍，各式各样的精致菜肴。
什么五彩雪花扇贝、油爆海螺、炒海肠子、红烤全虾、清蒸灯笼鲍鱼等，做工精美，让人觉得不是在吃饭，而是在欣赏艺术品。
当最后一道清炖海参汤，落入酒席中间时，那滚烫的水花，宣告着热闹的午宴正式开始。
只听见清脆地酒杯声一响，旅顺守备赵怀业中校首先站了起来说道：“鄙人跟随辅国公大人满打满算也仅有数日，但是正是这几天地时间，拖辅国公大人栽培，让我从一个无知大连湾守备，坐到了大清第一要塞的宝座上……
……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有负辅国公大人威名。三年前，甲午战事爆发，大清水陆皆败，此乃大清危亡之秋也。我们地辅国公大人，依然变卖家产，巨资从智利国购进先进战舰……
……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