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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太阳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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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舒听了,很有收获。鲁迅说过类似的话,可是不如杨一说得让人动心。
  2  逗你们玩的
  杨一的名字简单。别人常跟她开玩笑:如果你有弟弟妹妹是不是跟着叫杨二杨三啊?明知这是个玩笑,却偏是一本正经地回答:也许吧。目的是让开玩笑的人笑不出来。越是年长,越是体会到这个简单名字的妙不可言。父亲是个资深记者,舞文弄墨之人,起个一笔之名,简直是大智若愚。杨一顶瞧不起有些同学的名字,是翻着《康熙字典》挑肥拣瘦得来的,什么刘躞、王砉、赵蠲,欺负我国六分之一的民众是文盲,连老师也一并考倒。第一节课,老师点名,只能叫“王什么”同学、“赵什么”同学,叫到杨一的名字,老师心存感激,终于碰上他认识的字了。同学们都羡慕杨一成绩好,杨一说,是啊,等你们把名字写完,我已经做完两道题了。
  和中国这一代所有的独生子女一样,成长,就是承担家庭的期望。
  出生于七十年代末,中国开始开放,中国人开始逐渐过上好日子的时代,杨一会这样想,是因为她母亲常叹她自己生错了年代。父亲、母亲同属老三届。他们这一代人最苦,该发育的时候,遇上三年自然灾害没饭吃;该读书的时候,赶上文化大革命没书读,还要去上山下乡;该结婚的时候又没房子没工作;好不容易安稳了几年,又碰上了下岗,怎么什么倒霉都让他们这一代人摊上了。他们常常念叨,是因为他们认为这些是子女应该聆听且牢记的,只是杨一听时远没有他们希望的虔诚,时而冒出一句:“你们说到哪儿了?”
  他们说倒在其次,关键是他们做了。对下一代,他们急于将他们自己不曾拥有的给杨一。杨一三岁识字,五岁上学,六岁背唐诗三百首,七岁学钢琴,八岁学画。杨一小时候是属于“光长脑袋不长肉的孩子”,当然现在的丰满健康是后话了。童年的记忆就是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从这个学习班奔到那个训练班。父母最常说的话是,不要老是玩,玩玩玩,玩能玩出个名堂吗?杨一真是比窦娥还冤,她什么时候玩过了?她比上班的人还忙还累,人家还有下班、周末,她是二十四小时处于战备状态。
  童年的杨一也有不得已,涕泪交流,抗议示威。母亲当即哭天抹泪,竟然比她还伤心地说,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父母省吃俭用辛辛苦苦为你创造条件,你不要辜负了我们,我们都是为了你。到底谁为了谁?杨—一直觉得她是为了他们。她投降了。邻居刘阿姨说,还是你们家杨一听话懂事,我送我们女儿学琴学画,她学什么都是半途而废。杨一抿抿嘴,心里在说,那是因为我实在哭不过我妈。
  母亲说话频率很高,含量很低,说来说去,就是那么几句,后来母亲刚开一个头,杨一就能接下去说了。比如母亲说“我们小时候啊”,杨一拿腔拿调接着道:“苦得不得了,如果有你们现在这样的条件,一定会干番大事业的。”母亲瞪了她一眼:“你知道就好。”杨一知道父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家里经济并不很好的时候,母亲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还向两个舅舅借了钱给她买钢琴。父母对自己很苛刻,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近似自虐。
  杨一总算不负众望,不管在哪一方面,她都成了明星。
  她认为读书是件很简单的事,读不好书反而令她不解。“不就是一本书吗!”她说。
  她的字画屡屡得奖,她的字画比她本人早十来年到达美国与美国人民见面。
  她的文章深刻老到,完全不见中国女性文章中的小家子气和矫揉造作,通过她的文章,叫人既想象不出她的年龄,也猜测不到她的性别,加上她那中性的名字,于是源源不断收到女生的求爱信,开头千篇一律地称之为“亲爱的杨一老师”。
  杨一在学生时代出尽了风头,她觉得自己比校长还忙。
  她精力充沛,既是篮球队的队员,又是舞蹈队成员,常常刚在柔和的音乐声中优雅一番,舞鞋一脱,球鞋一穿,又在球场上冲锋陷阵了。这是两码子事,怎么转得过来?
  杨一就像戏文里唱的——“谁说女儿不如男,呸,那是万恶的旧社会”。然而男生因为孤独而优秀,女生因为优秀而孤独。在中学生这个最真诚又最不真诚的年纪,杨一这种风光的女生在班上并不讨好。十几岁的孩子尚未学会掩饰情感,表达起来爱憎分明。班上一个女生这样对她说:“杨一,我不喜欢你,你太出风头了。”另一个男生对她说:“杨一,你不应该和我们这些平凡人作朋友,名人应该与名人交往。”果然,男生的话刚说完,班主任就来叫:“杨一,电视台来人找你。”
  有家电视台要采访北京市优秀中学生代表,杨一是代表之一。问到业余爱好时,少年才俊们面对荧屏侃侃而谈,这个时候没有人说到四大天王,都是萧邦、李斯特;没有人说王朔,都是《论语》、《尚书》,尽挑高雅的。轮到杨一,她说:“我没有什么爱好。”主持人问:“那你平时喜欢做些什么?”杨一想了想,回答:“做菜。”主持人愣了一下,杨一以为人家不明白,又加了一句:“因为我爱吃。”主持人又问大家有什么愿望?杨一这次抢先回答:“我想吃遍天下美食。”后面几个同学,这个说环游世界,那个说世界和平,杨一眨眨眼睛问主持人:“要说这些吗?”主持人笑笑:“随便,自然就好。”杨一乐了,又说:“我想吃遍各色的小餐馆……”主持人不得不打断她:“时间有限,你就说到这儿吧。”节目播放出来时,杨一这段被砍掉了。
  自古才女多傲气。杨一正常,正常得接近平庸。既不前卫也不新潮,既不清高也不孤傲,既不深沉也不古怪。她能说会道、爱开玩笑,有时还会冒出一两句粗话,“好个屁”。
  “去他妈的”,语惊四座、让人汗颜。之后她再甩出一句最常说的:“逗你玩的。”
  有一次,杨一数学竞赛得奖归来,一家报社的记者要采访她,打电话与父母约好星期六早上八点半。星期六早上,母亲八点钟叫醒她说:“别睡了,客人马上就到了。”杨一揉着惺。讼的双眼,道:“有没有搞错,这么早就要我接客。”
  双亲大眼瞪小眼。母亲连忙说:“孩子,这话待会儿可不能乱讲。人家不是以为你有病,就以为你父母有病。”杨一像是醒了,咧着嘴傻笑,又是那句话:“逗你们玩的。我要是连这个分寸都没有,怎么混到今天!”
  又有一次,杨一对母亲感叹:真正聪明的女人是比自己的丈大笨那么一点点的女人。女人太聪明太能干,着实让人害怕,尤其是男人。杨一与母亲分享此心得,母亲感慨不c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说这句话的女儿年仅十六岁。现在的孩子太早熟了,他们十六岁时什么都不懂,现在十六岁的孩子没有什么不懂的。母亲和父亲商议了一番,觉得很有必要与女儿谈一次。
  饭桌上,父母双亲神情紧张而严肃。母亲对父亲使了个眼色,示意父亲开口;父亲又对母亲点了点头,要母亲开口。杨一像是浑然不觉,只管吃她的饭,喝她的汤,还故意啧啧地咂着嘴。吃饱了喝足了,说句“好吃”,又抹了一下嘴,说道:“你们要对我说什么,就说吧。”母亲皱皱眉头,支吾了一阵,说:“是这样的。你虽然只有十六岁,但马上就要进入大学了,在你们这个年纪,会觉得有些事情很神秘,其实没有什么神秘的。”
  “妈,你在说什么啊?”
  “比如说,比如说性。”母亲显然有些不好意思。
  杨一站起来,边回房间边说:“哦,我早就不觉得神秘了。”
  父母二人盯着杨一的背影,又相互对望,父亲对母亲说:“明华啊,我听你女儿这话,怎么这么害怕呀。”
  传来杨一咯咯咯的窃笑声。
  父亲说:“你笑什么?”
  杨一转身,扔来一句:“哦逗你们玩的。”
  她就是这么一个活灵活现的女孩儿。
  有一个同学对她说:“你怎么看怎么像胡同里长大的。”
  杨一至今仍觉得这是对她的赞美。杨一讨厌做作。
  3  盐为百味之将
  现在的女性越来越会吃,也越来越能吃了。以前的女人没有听说哪一个是好吃能吃的,有个杨玉环,也就好吃个荔枝,小巧典雅得很。现代的女性,在餐桌上,往往比男人还贪嘴。杨一就是这样。
  得了奖金赚了稿费,别的女孩子会买衣服装饰品打扮自己,杨一却是买回一包又一包的零食。吃完又去写稿子,得了钱再买东西吃。后来也知道漂亮了,见镜中的人儿圆圆实实,不免有些惋怜:如果能瘦些就好了。瘦些,怎么看也算是个靓女。于是决定不再吃零食了,没忍几天,实在按捺不住,又偷吃起来,边吃边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结果是不断地发誓,也不断地吃。
  杨一爱吃,吃些零食不在话下,毕竟是个小姑娘。杨一更爱做菜,不是简单的西红柿炒鸡蛋,而是佛手白菜、御膳宫保鸡丁、箱子豆腐、桃花泛等等有名有姓的佳肴。水准之高,让人刮目相看。逢年过节,父母知道杨一辛苦,问她想要什么。杨一说要厨房,父母知道扬一想做菜,说,要点别的吧,大过节的,别累着。杨一说她喜欢。父母购物回家见一桌好菜,杨一捧着本烹饪书在厨房里自得其乐。
  父亲笑着说:“咱们培养孩子这个,培养孩子那个,就是没培养她做菜,她倒很擅长嘛。”母亲也笑:“咱们杨一真是命苦,学会这么多东西,可她怎么就喜欢下厨房呢?我在她这个年纪最讨厌下厨房了,可是却不得不下。”
  父亲说:“我看挺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杨一毕竟是一个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生子的。”杨一从厨房出来:“我有两下子吧?”
  “不是两下子,是三下子。”
  “爸妈,我决定将来去当个厨子了。”
  父母面面相觑。
  杨一又说那句老话:“逗你们玩的。”
  食为政首,烹饪的学问是大的。商代名厨伊尹“以滋味说汤,至于王道”,阐释烹饪之道和为政之道的关系。以后他成了商汤的一位名相,“调和鼎鼐”一词则成了宰相司职的代名词。自此,中国的名人、权贵之人都喜爱治味,且至今依然旧绪不改。杨一大概受了这个传统的影响吧。
  上大学后,杨一应老师之邀,回到曾经就读的中学文学社,和同学们座谈。
  一进大教室,可爱的学弟学妹们就拼命鼓掌,杨—一下子有些昏。老师先说杨一的文章写得如何好,杨一低着头,端坐着,老师讲完,悄声对杨一说,你也讲几句。
  杨一小声地说:“老师,我说什么呀,你们要是说我写得不好,我还可以说几句。你们现在都说我写得好,那我说什么呀。”
  老师想了想,对大家说,同学们如果有什么文学问题可以问杨一。
  第一个文学少年的问题就把杨一毙了。他问:“文章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处境窘困,杨一尴尬地笑笑,说:“不知道……”话音未落,指导老师就面露难堪,杨一改口:“不知道……不知道大家对这个问题有什么看法?”
  在这个表现欲很强的年纪里,立刻有人回应。这个同学说“结构”,那个同学说“理念”,还有同学说“结尾”,一时间很热烈。一会儿,大家将焦点再次集中在杨一身上。听了大家的意见,杨一顺着竿爬:“大家说得都很好,每一步都重要。”
  当然现在的少年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又有人问:“怎么结尾才能画龙点睛呢?”
  “其实写文章就像做菜。”因为这时杨一能想起的就是做菜,杨一换了个词说,“噢,就是烹饪。”
  下面窃窃私语。
  “我问大家,做菜过程中最关键的是什么?”
  “火候。”
  “调料。”
  “刀功。”
  杨一笑了,开口说:“放盐。”
  下面哗然一片。不是因为杨一语出惊人,根本就是答非所问。
  杨一接着说:“《美食家》里有这么个故事。解放前有一家餐馆非常有名,师傅手艺之高,号称天下无双,所以宾客满堂,生意红火。尤其是那些美食家吃定了这家馆子。一天几个美食家又聚在这个馆子里,一桌的珍馐美味,吃得那个痛快。这时上了最后一道菜,是汤。美食家们一喝,个个拍案叫绝,从来没有喝过这么鲜美可口的汤。再研究一下配方,跟以前完全一样。这下奇怪了,一定要把那个厨子找来问个究竟。正要去找厨子,厨子却自己匆匆跑来了,一个劲儿地道歉。原来,他今天太忙太累了,做完最后这道汤,就因得打起瞌睡,这会儿才想起忘了放盐。这帮食客又得罪不起,就急忙跑出来道歉。”
  同学们“噢”了一声。
  “为什么这个厨子忘了放盐可以使汤有始料不及的效果?因为这些美食家吃完这一桌的美味佳肴,味觉已经满了,最后这个汤如果再放盐,就显得味道过重。不放盐,对他们来讲,却是恰到好处。”
  同学们又“哇”了一声。
  “盐者,百味之将。有时候,还得搞点无为而治。”
  同学们再“哗”了一声。
  “同样,结尾也是如此。如果你在想该怎么结尾,你已经可以收笔了。再往下写,不见得是件好事。”
  同学们就“哇塞”叫起来。
  散会,指导老师喜形于色:“杨一,我就知道你行嘛!讲得不错,深入浅出。”
  杨一想,我真是“以已昏昏,使人昭昭”。又想,这个烹调的学问实在大,一出口就是一个比喻,一个典故,好,真好。民以食为天,已经吃出了水平,吃出了哲学,孩子在校补课叫“吃小灶”,大人在单位工作叫“吃大锅饭”,女人嫉妒叫“吃醋”,嫉妒得无理则叫“吃干醋”,吃的学问大着呢。以后,杨一也就以食为看家本领了。事实上,她发现任何事,恋爱也好,事业也好,都和烹调异曲同工——投入的精力、时间越多,满足的程度越高,当然,失望的可能性也会越大。
  4  留下还是回国
  谈到她的整个成长经历,杨一打八十分。让她气愤的是:当她千辛万苦地走过来后,人们开始反省他们这一代的成长,言语之中,这些在训练班里长大的孩子都很脆弱,不经一击。杨一不这样认为,在训练班时没人说他们脆弱,现在他们过来了,人们也不能说他们什么。
  大家都说杨一是才女,她也只好过着才女的日子。为了自己为了父母,都在情理之中,过了此线,就剩悲壮。杨一觉得。
  杨一自幼出众,赢得长辈诸多赞语。邻居刘阿姨常对母亲说,就数杨一最厉害,比她家女儿强多了,把所有的同龄小伙伴都比了下去。母亲一听这话,心中暗叫不妙,杨一要反击了。果然,杨一说话了:“我才不要和别人比呢。”
  “可是小朋友都在和你比呀!”刘阿姨笑眯眯地说。
  杨一说:“他们爱和谁比就和谁比,我才不比呢,累不累人啊!”
  父亲同事来家做客,赞道:“老杨,你这个女儿了不起啊,将来是个人物。”父亲一听,也叫麻烦了,女儿要还嘴了。不出所料,杨一说:“我才不要当人物呢。被万人指指点点,一点都不好玩。”
  这个情形一直到她大学后才有改变。
  中学毕业时,她被保送到K大学的英文系,她不去,她想读新闻。她自认口才好、文采佳、人品正,是当记者的好料。
  那一年,新闻系没有保送的名额。杨一决定参加高考。
  当记者的父亲说话了,一个女孩子搞新闻搞不出什么气候,就读外语吧,也免得考了。
  杨—一本正经地说:“今年考不上K大学的新闻系,十年后就争取站在K大学新闻系的讲台上。”
  种种才艺满足了一个少年人的虚荣。抛开这个不计,杨一觉得童年英才教育的最大收获是为她赢得了自信。这是关乎重大的。果然杨一如愿以偿,读了新闻。
  上大学后,同学们开始热衷于各种演讲比赛、英文派对、座谈会时,杨一反而退了下来。这些活动在她眼中越发近似于游戏。有同学慕名前来:“你就是杨一?看不出来。”
  杨一说Z“看不出来就对了,看出来就麻烦了。”
  她利用寒暑假走访了许多贫困山区小学。面对着一双双天真单纯、渴望知识的黑眼睛,她读出了这群在沙土上写字、在教室外偷听的孩子们的心声——我想读书!可是他们交不起二三十元的学费——这不过是一个城市孩子买书包的钱,在这里将改变一个失学儿童一生的命运。
  他们从来没有出过大山,没有见过电视,没有见过游乐场,他们根本无法想象城市里的同龄孩子嚷嚷的名牌和电子游戏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没有比较,他们只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心愿——“我想上学”。
  可这都得不到满足。
  杨一心情沉重。她是英才教育下长大的一代,她想如果她出生在穷山沟里,她就是他们中的一员。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解释“命运”二字!
  她先后写了两篇报告文学,不仅获奖,且引起了一定的社会反响。
  那时杨一不过十八岁。
  真正让她名声大振的是她大学时期的一幅图案设计。
  1997年,全国征求香港回归徽章设计图案,杨一技压群芳,一举成名。其实她的图案很简单,之所以能够胜出超过那些专业美术人士,就是一个创意。她画了一串中国历代以来形态不同的钥匙,下面写了一句话:咱们家的钥匙,一把也不能少!
  由于她的种种成绩,她二十岁毕业就分配去了电视台新闻节目英文部。工作两年半,就想出国读书了。出国当然首选美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是亚选择,日本则根本不在考虑之列。看看美国朋友留的电话号码,只写区号和电话号码,不写国家区号,好像是属于常识范围,全世界都应该知道。
  这样的一个国家需要去看看。
  当时她的不少同学都留学了。一个同学对她说,你怎么不出去,你不一直都先人一步吗?出去看看总是好事。自己在自己家里用自己家的话讲自己家的事,怎么会有火花?怎么会有交流?出去看看人家在人家的家里用人家的话讲人家的观点,那是什么样的情景?在自己尚有韧性改变时对自己进行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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