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第5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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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吉尔合上了手中的文稿，起身来到窗前，望着窗外雾茫茫的伦敦城区，叹息了一声。
由于德国人坚持不肯放弃阿尔萨斯和洛林，也拒绝恢复比利时的主权和独立，邱吉尔苦心促成的英国和德国的秘密和谈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的成果。而与邱吉尔所希望的情况相反，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德国在酝酿一场大规模的进攻。
协约国方面也或多或少的猜到了可能要发生什么事，也开始相应的做着准备，一场大风暴的序幕正徐徐拉开。
1919年12月25日，德国，勃兰登堡，郊区庄园。
这是一处座落在湖光山色之中的大型庄园。这座庄园的面积看起来很大，周围的风景十分优美，这座庄园的主要建筑是一栋三层楼的城堡式别墅，但没有那种教堂式的尖顶和塔楼。
一辆马车停在了别墅的门口，两个年轻的军官下车后，一位侍从领着着他们进入了别墅，来到了大厅里。
邓尼茨和雷德尔紧跟在侍从的身后，好奇的观看着四周。
别墅大厅的布置充满了古典的味道，墙壁上的大幅油画描绘的都是重大的历史事件，邓尼茨很想仔细的看一看这些画，但现在他只能匆匆扫上几眼。因为他们今天来到这里，有着重要的任务。
三个人很快的穿过大厅，进入了一条长长的走廊，在快到走廊尽头的时候，那位侍从停下了脚步，轻轻叩响了书房的房门。
“伯爵大人，他们到了。”侍从用一种毕恭毕敬的语调向里面通报。
“请他们都进来。”邓尼茨听到里面传来一个深沉但并不显得过于苍老的声音。
那侍从随即打开了书房的门，向雷德尔和邓尼茨作出一个优雅的“请进”的姿势。
雷德尔和邓尼茨对望了一眼，都摘下了自己的军帽，走进了书房。
一进门，邓尼茨感觉象是来到了图书馆。书房的四壁几乎全是书架，而一个留着长长的大胡子的“圣诞老人”正坐在一张堆满了书籍的桌子后面。
看到邓尼茨和雷德尔，“圣诞老人”放下了手里的书站了起来，邓尼茨这才看清他穿着一套布色有些显旧的德国海军元帅服，胸前佩戴着一枚威武的铁十字勋章。
“噢，埃里希，你来了。”老人看了看雷德尔，目光落在了邓尼茨身上，“这位就是卡尔。邓尼茨上尉吧？你们请坐吧！”
邓尼茨恭敬地致谢之后，跟着雷德尔在那张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侍从在询问了客人之后，分别为他们端上了咖啡和茶。
“你们的计划书我已经看过了，里面充满了新奇的东西，这非常大胆，也很有想象力！”德国海军元帅提尔皮茨看着两位英姿勃发的年轻人，眼中满是赞许之色，“我觉得有必要向陛下的参谋官们转交这份计划，也许他们会认同你们的看法并将它呈送给尊敬的陛下。”
邓尼茨和雷德尔对望了一眼，眼中各自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在把美国东海岸搅了个鸡飞狗跳之后，邓尼茨顺利回到了德国，他和参加过对美国护航商船队进行围猎的潜艇艇长们群策群力的一起对“狼群战术”进行了补充和完善，制定了一份集中使用潜艇的详细的“狼群作战”计划书，并提交给了海军部，但却受到了冷遇。在好朋友雷德尔的帮助下，邓尼茨将计划书寄给了海军元帅提尔皮茨，提尔皮茨对他们的新战术非常赞赏，并表示要帮助他们将计划书交给威廉二世。
这一次，在休假期间，邓尼茨和雷德尔应提尔皮茨之邀来到了他的庄园作客，并等待回音。
“不过。也许他们会把这份东西当作废纸扔进垃圾堆。”看着两个年轻人兴奋的样子，提尔皮茨微笑着又补充了一句，“恕我直言，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后一种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这我明白，元帅阁下。”邓尼茨看着提尔皮茨说道，“但为了我们的祖国，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要试一试。”
邓尼茨明白提尔皮茨话语中的无奈。邓尼茨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提尔皮茨已经不再是“永远的提尔皮茨”了，他已经失去了威廉二世的宠幸，在海军高层也受到了排挤和冷落。事实上，自从提尔皮茨于1916年3月辞去了海军大臣一职之后，就已经处于“解甲归田”的状态了。
看着眼前两位端着杯子的后辈的情绪又有些失落，提尔皮茨笑了笑，坚定地说道：“你们放心，不管结果是什么，我都要试一试！未来是属于你们的，我从你们的身上看到了德国海军蓬勃向上的生命力，看到了我们超越英国海军的希望！只有敢于创新和突破，勇敢的接受新事物，我们才能够不断的进步，发展。你们的这份计划书让我从里面看到了一位优秀海军指挥官所必须具备的一切！”
邓尼茨迎上了提尔皮茨投来的热烈目光，心里不由得感受到一丝别样的温暖。
他从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里感受到了一种爱。那是对德意志海军事业的无比热爱，也是对年轻一代人才的珍惜和怜爱。
“至于这份计划书，它本身已经非常完善了，我其实没有什么能为它补充的。”提尔皮茨叹息了一声，象是回想起了久违的往事，“其实在很多年以前，一位中国人就同我说起过类似的战术设想，那还是在潜艇的‘婴儿期’的时候呢。”
“一位中国人？”邓尼茨和雷德尔听了提尔皮茨的话，不约而同的都是一愣。
“告诉我，邓尼茨上尉，你怎么会想到用潜艇、飞机和飞艇作为攻击敌人的主力。而不是现在世界各国都在全力建造的战列舰和战列巡洋舰呢？”提尔皮茨问道。
“我是这样认为的，元帅阁下，”邓尼茨想了想，答道，“战列舰和战列巡洋舰确实是海军的主力，是最为强大的海军兵器，用战列舰和战列巡洋舰来威胁敌人的沿海地区、炮击敌人港口和切断敌人的海上航线是非常好的选择，但是以目前德国的实际情况来看，我们在短时间内很难造出比英国人和美国人更多的战列舰和战列巡洋舰，也就是说在这些主力舰方面，我们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会一直处于劣势。而我们想要改变这样的局面，潜艇可以说是首选。联想到历史上海军在每一次重大变革之后，从前的旧战舰就会很快失去作用，所以我觉得要在短时间内改变我们的海上力量居于劣势的局面，就必须以新式的装备和全新的战术来抵消英国人和美国人在舰只和吨位上的优势！而我们德国的潜艇、飞机以及飞艇在性能和数量方面都有相当的优势，因此，我觉得只要战术适宜以及指挥得当，就完全有可能凭借目前的力量打败英国海军！”
提尔皮茨听了邓尼茨的回答，眼神瞬间变得十分复杂。
“当年，那个中国人和我说的话，和今天你告诉我的，极其相似。”提尔皮茨看着邓尼茨说道，“我那时就有一种感觉，当时我面前的这个年轻的中国人，将来一定会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可我没有想到，现在是他在领导着中国前进。”
“我明白为什么中国人会想到用潜艇在珠江口打败俄国舰队了。”邓尼茨明白了提尔皮茨说的这个中国人是谁，点了点头。
“可惜，陛下当时却没有认识到这一点。”提尔皮茨叹息了一声，让邓尼茨和雷德尔的心里都感觉到分外的沉重。
当年威廉二世就没有意识到潜艇的重要性，而今天威廉皇帝还能明白“狼群战术”的重大意义吗？
如果威廉二世有华夏共和国执政那样的远见，也许这场战争用不着打到现在，德国就已经取得了胜利。
邓尼茨和雷德尔应邀在提尔皮茨的庄园里住了下来等候回音。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不仅每天都能和提尔皮茨见面、聊天，还在他的引荐下见到了德国海军部和总参谋部的几位高级将领。这些将军们在了解了“狼群战术”之后，基本上都赞同邓尼茨的设想，而且他们也都表示要设法促成这个战术的实施和推广。这让邓尼茨和雷德尔感到十分高兴。对战争的前途也充满了信心。
但是这天上午，当邓尼茨和雷德尔被再次请到了提尔皮茨的书房时，他们发现这位近来一直和蔼可亲的海军元帅的脸色有些阴沉和失落。邓尼茨的心里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在请两人坐下之后，提尔皮茨叹息了一声，说道：“年轻人，我真的很遗憾，海军高层否定了这份计划书！”
虽然早就有了最坏情况出现的心理准备，但此时亲耳从提尔皮茨的嘴里听到了这个消息，邓尼茨的心里还是感觉到难以言表的失落，同样，坐在一旁的雷德尔的脸上也满是失望和不甘。
雷德尔仍然有些不死心的向提尔皮茨问道：“元帅阁下，陛下亲自审阅了我们的计划书吗？”
提尔皮茨点了点头：“海军参谋部评估了这份计划，认为具有一定的可行性，依照惯例送到了陛下的侍从官那里。陛下看到这份计划书是在四天前，据说他看过计划书之后，曾经召集了由总参谋部和海军部的元帅们参加的会议，但会议的具体内容我们就没有办法知道了。”
“看来是陛下否定了这份计划。”雷德尔也叹息了一声，轻声嘀咕道，“陛下可能对海军已经丧失了信心。”
在一旁的邓尼茨也听明白了，尽管海军部中有人支持这份计划，但终究还是没能过威廉二世这一关。而威廉二世否决了这份计划的主要原因，很可能还是受了总参谋部的影响。
毕竟，“米迦勒行动计划”正在紧张的筹备当中，而且很快就要开始，威廉二世也和鲁登道夫将军一样，寄希望于在陆地上以一次决定性的进攻打败敌人，而已经成了“帝国的奢侈”的德意志海军，当然不能用另外的作战计划来干扰即将开始的“米迦勒行动计划”了。
在邓尼茨看来，“米迦勒行动计划”完全是一场赌博，胜利了当然好，但如果一旦失败了的话，德国将不会有任何翻盘的机会了。
尽管邓尼茨对鲁登道夫将军也是非常敬佩的，但对于“米迦勒行动计划”，他并不是完全赞同的。
战争虽然具有很大的赌博性质，但毕竟不是赌博。
就在浓重的战争气氛当中，1920年悄悄的来临了。
此时德国的战争机器，已经完全掌握在了以鲁登道夫为首的德国总参谋部手里。尽管德国潜艇还在不断的取得辉煌的战绩，但鲁登道夫却已经看到了危险。
“美国军队正象乌云一样的从大西洋的另一端滚滚涌来，集结在法国，我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我们必须抢在他们准备好之前发动进攻。”鲁登道夫这样对兴登堡说道，“这是自开战以来我们所做的最大的冒险。但我们没有办法不这样做。”
鲁登道夫已经拼凑起了德国所有的家底，正象他对兴登堡说的那样：“这是比凡尔登大战更严峻的一次赌博。”
整个德国的资源，整个德国的命运已经全被鲁登道夫押了上去。要么赢个爆满，要么输个精光，再没有别的退路了。
鲁登道夫集中了手中的全部232个师，其中有76个师被指定为“攻击师”。这些师都受过他专门计的“纵深进攻”的战术，即极端强调打击的强度和速度，绕过敌军防守的坚固据点，不断的渗透与前进。后来的事实证明，他的战术可能是当时最有效的进攻战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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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九十八）“米迦勒”的雷霆一击
为了这次进攻，在鲁登道夫的全力督促下。德国的工厂全力开工，建造了700辆A7V坦克，在意识到了法国“雷诺FT17”坦克的威胁之后，德国又建造了300辆A7L轻型坦克（中国“铁骑”坦克的猴版），这1000辆坦克成为了鲁登道夫手中的铁锤，鲁登道夫将用它们粉碎协约国军队的一切抵抗。
德军开始向英军防线对面的大规模集结。尽管一切都还无法确定，但英国人也已经预期会出现一场空前规模的进攻。一些情报显示，德军正在喷芥子气的一些地区（可能是禁止双方在数日内把那里作为进军场地）的中间留有宽阔缝隙，这表明德军可能会通过这些缝隙发起进攻。在埃纳河地段，德军针对法军也有重兵集结，总体来说，在西线半数以上的德国师针对英军防线摆开了阵势，在广阔的各段战线上，德军针对英军部署步兵的最重要标志是：四倍于针对法军的人数。
此时协约国方面高层也已经猜到了这次进攻，并有针对性的做了准备。几百万德国士兵在阴沉的等待着决战的来临，而几百万的协约国士兵也在阴沉的等待着敌人进攻的开始。
面对德军可能发动的进攻，邱吉尔的内心十分焦虑，他亲自赶往前线会见黑格爵士，此时防守索姆河沿线的英军依旧十分“幸运”地归“采购部经理”黑格爵士指挥。这位将军除了忙于制定各种愚昧无比的进攻方案之外，还抽出时间提出了一种名叫“纵深防御”的策略。这个策略和鲁登道夫的“纵深进攻”恰好凑成了一对。而唯一的区别是鲁登道夫办法的灵，他的不灵。由于黑格爵士手下的军人死的总是出奇的快。这一点甚至吓倒了在伦敦白厅的劳合。乔治首相和英王的大臣们。他们把英军庞大的后备兵力留在了本土，不肯配备给黑格。深恐这些士兵到了黑格手里，会象夏日的朝露一样，迅速蒸发得无影无踪。
但是法国前线的英军将领们还是和黑格爵士一样的充满信心。黑格爵士的愚昧显然感染了许多英军指挥官。一位英国军官在自己的日记中写到：“我对自己所看到的十分满意……我唯一担心的是，敌人一旦发现我们的阵线是如此的固若金汤，会放弃他们的进攻。”
实际上，这位军官的担心是完全多余的，他没有想到，很快会有那样的一天，一位法国护士在这本日记的最后写下“这本日记的主人已经死了”这样一句话。
邱吉尔到达了遭受战争严重破坏的地区，这里靠近英军防线的突出部，正好是受德军威胁的防线的中心。负责防守这里的托德将军一直对德军保持着高度警惕。“你认为进攻将何时来临？”邱吉尔忧心忡忡的询问托德。“进攻肯定会马上来临。今天晚上差不多就可以确定。”托德将军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回答邱吉尔，让邱吉尔感到十分吃惊。
“夜很静，只是偶尔从远处传来大炮的隆隆轰鸣声和偶尔飞机轰炸投下炸弹的声音。在4点钟左右，我无法入睡，在万籁俱寂中醒来，静卧在床上，陷入沉思之中。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突然间，数英里之外，大约有六至七响十分沉重的爆炸声打破了黑夜的沉寂。我想这或许是我们的12英寸大炮在向敌人开火，但也可能是地雷。紧接着，如同钢琴演奏家的双手在键盘上从高音部滑向低音部，在不到一分钟内，响起了我从未听到过的最强烈和规模最大的炮击声。”邱吉尔在日记中这样记述着他在德军发动进攻时所看到的情景。
这一天，是1920年3月21日。
“我穿上衣服来到了室外，与托德将军相遇。‘战斗开始了。’他说，‘我已经命令我全部的炮兵开火，你马上就会听见炮声。’德军射出的炮弹落在了8000码外的距离，在我们的战壕线上的爆炸声震耳欲聋，以致于我根本无法辨别清楚离我们更近的地方差不多200门大炮开始反击时所增添的怒吼声。……从座落在高地上的师指挥部，我可以看到延伸至许多里的防线，它们现在都呈现出红色的跳跃火焰，巨大的‘火线’从我们身边绕过，两端都看不到尽头。此时距离天明还有两个小时，炮弹落在我们的战壕里产生的巨大爆炸几乎彼此连接在了一起，在一个又一个炸点中间几乎没有任何间距。突然，在一道道红光之中升起了一阵阵连绵不断的巨大爆炸，接着是熊熊燃烧的烈火。我知道，是一座弹药库被击中了。这是我有生以来见到过了最为可怕的炮击，其猛烈程度超过了过去我所知道的任何炮击。”
“凌晨4时30分，”差不多同一时刻，鲁登道夫在他的日记中写道，“我们的炮弹在无比剧烈的轰隆爆炸声中落在了敌人的阵地上。在远处，从南方和北方，强烈的轰鸣和滚滚的回响向我传来，大地在我的脚下颤动。炮击产生的火光透过窗户像闪烁的炉火一样，照亮了我的卧室。”
在4时40分，德国代号为“米迦勒”的大规模进攻行动开始。早就已经对准了索姆河英军阵地的上万门德国大炮和迫击炮开始怒吼，向英军阵地发射大量的高爆炮弹和毒气炮弹，这场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炮击足足持续了六个小时，这是前所未有的轰击。猛烈的爆炸让大地在不住的震撼。到处都是翻飞的泥土和巨大的弹坑，枯枝败叶裹挟着破碎的尸体飞上天空，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让人做呕，不到一个小时，英军的前沿阵地就成了一片可怕的修罗场。
地狱般的炮击持续了五个小时之后，德国人的炮击改为徐进弹幕射击，总兵力达100万人的德军全线展开，在巨大的弹幕掩护下向前冲击。
由于传闻德军将使用大量的坦克，英军布设了宽阔的雷区，在雷区里密布着地雷和埋在地下的弹药筒，大量灵敏的引信安置在了铁丝网中间。而现在这些措施全都被德军前所未有的炮火摧毁。
而正象英军士兵担心的那样，德国人在进攻中不但使用了坦克，而且数量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注意！德国人的坦克过来了！”一名刚刚走出地下掩体的英军步兵指着前方，惊慌地大叫起来，飞也似的又跳到堑壕里。
“什么？”英军坦克排长布罗尔上尉听到了步兵的尖叫，不由得大吃一惊。
为了对抗德军的进攻，英军指挥官在前线布署了大量的坦克，准备用这些坦克向冲上来的德国步兵发动反击，尽管战前上级已经多次警告要注意德国人的坦克，但德国坦克出现得这么快还是第一次。
布罗尔上尉立即跳出了坦克，向其它2辆英军坦克里面的坦克兵传送敌情。他部下的一名坦克手立即打开了“马克5”型坦克的舱门观察，结果赫然发现前方500米处，几辆“从来没有见过的怪物”正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
和德国高大威武的“A7V”坦克不同的是，这些坦克的模样有些接近法国的“雷诺FT17”式坦克。但却要大得多，而且行进的速度也非常快。
“准备射击！”布罗尔上尉拼命返回了自己的坦克，大声下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