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仕-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欧阳丰怅然若失,“什么礼不礼的我不在乎,只是锦瑟姑娘死的太可惜了。”
云莫白看看左右无人,低声说道:“欧阳兄,锦瑟是景国的奸细……这话千万莫再说起。”
欧阳丰自知失言,叹了口气,说道:“愚兄只是惋惜她的才华。曾几何时,京城三大才女。如今,清阳郡主远嫁他乡,锦瑟姑娘香消玉损……”
云莫白能理解这份心情,收到锦瑟死亡报告的一瞬间,她想到的就是皇甫卿。这两个女子是她在玄国认识的最有才华的两个女人,命运却都如此惨淡。她安慰欧阳丰道:“不是还有令妹么?”欧阳雪如今是京城三大才女中硕果仅存的一个。
没想到,欧阳丰却似乎更加烦恼了起来。也不说话,只是喝酒。
云莫白也想起自己与皇甫卿和锦瑟最后一面的情景,心中郁郁,一杯杯喝着桃花酿。
一回到府上,管家刘句就向她汇报。说是有个女人送了一个包裹过来,说是一定要亲手交到云莫白手里,现在已经在客厅侯了一个多时辰了。
云莫白问道:“哪个府上的?”
刘句摇摇头,“问她叫什么、是哪个府上的,她都不肯说,只说要见老爷。”
云莫白心中诧异,来到客厅,就见堂上坐着个小姑娘,看身段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大大的斗笠遮住了整个面部,腿上放着个黑布包裹,可能因为包裹太大,小姑娘怕它倒了,所以用双手在左右扶着。
见云莫白进来,那小姑娘连忙起身行礼,“青蔻见过云尚书。”
云莫白有一瞬间的恍惚,那声音和仪态都让她不自觉地联想到一个人——锦瑟。“你是?”
“青蔻是服侍锦瑟姑娘的。”
云莫白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又看看那包裹,“这是锦瑟姑娘让你拿给我的?”
青蔻将包裹向前一递,说道:“姑娘说了,里面的东西是给云尚书的,别人不能打开。”
云莫白接过包裹,只觉得好沉,也不知里面是什么。
青蔻见云莫白接了包裹,也不多话,施礼离去。
云莫白回到寝室,将包裹打开,里面是一坛桃花酿和一个信封。拆开信封,清秀的字迹现于眼前:
公子曾经问锦瑟,毕生所求为何?锦瑟如今可以回答:一间茅屋,两人携手,男耕女织,平平乐乐。
锦瑟一生被无数男人要求过,唯独公子会问锦瑟有何要求。锦瑟每想到此,如沐春风。有生之年得公子为知己,足以。
桃花酿便是锦瑟的魂,公子何时想锦瑟了,便喝吧。
他是个胸怀天下的人,你……
最后一句并未说完,那个“他”自然是指景王,“你”自然是指云莫白。也不知锦瑟最后想对自己说什么,又为何没说。
云莫白看着那坛子酒,有些哀伤地笑了:你都说是你的魂了,我又怎么忍心去喝?
抱着酒坛出了房间,云莫白来到花园。此时正是桂花盛开,她走到树下,低喃:“我这里没有桃树,就把你埋在桂树下面吧,也是一样香的。”
酒坛埋好,忽然吹来一阵清风,几朵桂花飘下来,散落在还未盖实的土壤上。云莫白忽地想起了曹雪芹的葬花吟: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锦瑟,先走了也许是好事。
第三十五章 惊醒
欧阳丰站到了墨子岚的阵营,只是云莫白并不知道,墨子岚说服他的方法就是将自己的真实性别告诉了他,如同当初说服华风一样。
如今,皇甫熊衍已经倒台,而墨啸风的势力也被云莫白分化了近半。墨子岚文有云莫白、欧阳丰,武有华风,如果再得到太后与邵剑锋的支持,实力已经足以压制墨啸风。他忍不住兴奋,一年前他还只能无限度的隐忍,而现在他却已经可以坐在幕后影响玄国政坛。手握权力的男人总是感觉良好,墨子岚也不例外。他现要更多,更引人注目,更名正言顺——他要恢复男人的身份,登基为王!
要想登基,必须获得三个人的支持。
第一个是太后朱月华。作为皇室发言人,太后的支持是继位者名正言顺的标志,不可或缺。不过再怎么说,她也是墨子岚的母后,问题不大。
第二个是太尉邵剑锋。华风虽然在军中已有些威望,但终究年轻。纵使他在皇甫熊衍倒台的过程中在军中提携了一些自己人,但数量必然有限,远不如根深蒂固的老太尉。所以要想控制军队就必须得到邵剑锋的支持。如果在几年前,他可能很有信心得到邵剑锋的支持。可现在,他已经知道了邵剑锋和太后的关系,就不得不怀疑邵剑锋的野心。
第三个则是云莫白。他清楚,这一年之所以能够如此快速地掌控权利,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云莫白的协助。而且要跟墨啸风对抗,还必须借助云莫白的力量。但如何说服云莫白支持自己登基,却是个问题。云莫白之所以会支持他,是因为她以为他是个公主。她相信同为女人的公主一定会理解她的抱负,并且在登基后立法让女人可以做官。可他却是要以男性的身份登基为王……如果她知道他的真实性别,是否还会继续支持他?
墨子岚换上黑色的夜行衣,戴上面罩,走入了密道……
一连串的忙碌随着锦瑟的离世消去,却留给了云莫白一种秋日的沧桑感。独自坐在庭院的角落看日落斜阳,梧桐叶飘落下来,掉在石桌上。云莫白端起酒杯,将心情沉淀在初秋的清凉。
忽然有人朗笑的声音:“怎么喝酒也不叫我?”
云莫白抬头,不觉笑开。“华兄,你怎么来了?”
华风也不客气,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云莫白对面的石椅上,将手中的酒坛放到石桌上面。说道:“兄弟从边关打仗回来,你也不给接风洗尘,我只好舔着脸自己拎酒上门了。”
云莫白讪笑。这阵子光忙着锦瑟和欧阳丰的事儿,竟然忘了给华风接风洗尘。连忙说道:“是我的错,我自罚一杯!”
华风看着她一口干了,微微皱眉,“你居然这么喝酒,柳儿说的果然不错。”
“柳儿说什么了?”
“说你在喝闷酒!”
云莫白淡淡一笑,这柳儿还真是多管闲事。忽然想到了什么,用一种奇怪的神情看看华风,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怎么进来?走进来的呗!”
“没人拦你?”
华风嘿嘿一笑,“刘管家是说要通禀一声的,不过正好柳儿姐姐经过,直接让我进来了。”
云莫白一脸黑线,华风什么时候把柳儿给收买了?正想着,就见柳儿满面春风地过来,手里还端着个托盘,上面放了几碟小菜。
“哇!这么多好吃的!”华风一见下酒菜来了,抢着接过托盘,将菜一碟碟放到桌上。
柳儿笑着接过空托盘,对云莫白说道:“少爷,今儿个可都是您爱吃的菜,要多吃点儿啊!”说完便转身离去,走前还冲华风挤了挤眼睛。
华风笑着给云莫白倒上酒,说道:“听说你最近吃的很少?”
云莫白撇撇嘴,这个柳儿什么时候变成大嘴了。
华风继续说道:“再忙也得吃饭啊,饿着怎么行。”
“知道啦,人是铁饭是钢,我会吃的!”
“人是铁饭是钢?”华风一愣,“铁我知道,钢是什么?”
云莫白差点儿没把放到嘴里的菠菜喷出来,失言、失言!“我是说,人是铁饭是矿,没矿石自然炼不出铁来,所以说人必须吃饭。”
华风哈哈一笑,说道:“这个比喻有意思,人是铁饭是矿,没错!没错!”
云莫白继续黑线,言多必失,还是喝酒吃菜吧。
“锦瑟死了,你又少了个朋友,会闷的吧?”
云莫白微微发怔,谁都不曾以为她把锦瑟当成一个朋友,华风却知道。她突然发现,华风也有细心的一面,心中一暖。轻叹一声,说道:“是啊,能说话的人本来就少。”
华风挠挠头,“你以后闷了可以找我。虽然可能你说的很多东西我都听不懂,不过我肯定会认真听你说的。”
云莫白面色一沉,说道:“感情我们认识这么久,你都没听懂过我的话。”
华风连忙摇手,慌道:“不是!不是!我也不是都听不懂。”
云莫白继续沉脸,“那就是说还有许多没听懂了喽。”
华风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认真地说道:“你跟我说的话我都听得懂,可你跟锦瑟说的话我大半都听不懂。我是说,将来我要替锦瑟听你说话,但是可能听不懂……”他挠挠头,好像总觉得哪里别扭。
云莫白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华风便是华风,为什么要代替锦瑟?”她其实很感激华风,只是作弄他实在太好玩儿了,经常忍不住。
华风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啊。”怪不得他也觉得说起来有些别扭。
笑完,云莫白端起酒杯,看着华风认真地说道:“谢谢你。”
两人相视一笑,举杯共饮。
一片梧桐叶飘落下来,引得华风抬头去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天边微亮着月影。
“又是一个日落月升。”
云莫白的声音将华风的视线拉回来,女人的面颊已经微红。看了看她面前的空杯,华风开口:“少喝点儿吧。”
云莫白却微笑着说:“官做的越大,你我闲聊的时间就越少了。”
她这么一说,华风才发现似乎真是这样。不觉也笑了,“不错,难得相聚,便喝个尽兴吧。”说着,替云莫白将酒斟满。
两人聊起许多往事,回忆起在官场见过的趣事,说笑中也有些感慨。锦瑟的离去让云莫白更加感到知己难求,如今在华风面前比之前更加坦诚,酒也喝得多了。繁星开始闪烁在夜幕的时候,两人都有些醉了。聊到被皇甫熊衍狙击,险些死于非命的时候,云莫白不禁笑语:“你我也算生死之交了。”
华风说道:“不错,为了生死之交,我们干杯!”拿起酒杯,却发现杯子空了。伸手去拿酒壶,也空了。
云莫白看他摇着空酒壶,笑道:“我去取酒。”说着便起身迈步。可此时她已有了醉意,又起的猛了些,这一步没走稳,打了个趔趄。
华风手疾眼快,立刻将她接住。柔软的身体带着淡淡的酒香撞入华风怀中,他不觉心中一荡。可下一刻,云莫白却被拉出了他的怀抱。
华风抬眼看去,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将云莫白抢了过去,难道是刺客?这个意识生成的瞬间,华风已经抬手攻了过去,“放下她!”
黑衣人却将云莫白抱的更紧,反手回掌,将华风的掌隔开,一双眸子射着寒光。
两眼相对的一瞬间,华风定在了原地。那冰冷而高高在上的眼神他认得,是他……
云莫白身子稳了下来,头却有些晕。耳边听见柳儿在远处喊着:“少爷?”
黑衣人见有人来,立刻抱起云莫白向屋内奔去。云莫白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人已经进了房间,只在门扉关闭的瞬间看见了华风一脸哀伤的模样。“华……”风字还没出口,唇便被强行覆上。她下意识地挣扎,手却被紧紧地抓住。一股霸道地气息强行探入她的口中,如同侵略一般。
耳边是门外华风对柳儿的说话:
“你家少爷已经休息了。”
“那刚才……”
“她有点儿喝多了,还是别吵她了。”
“哦。”
华风为什么不制止这个人?!云莫白张开眼睛,黑色。影?念头滑过的瞬间,她狠狠地合拢了牙齿。男人吃痛,她趁机一把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右手扯下了他的蒙面。
“你咬我?”
是影的声音。云莫白只觉得怒气上冲,“你怎么能……!”他怎么能这样对她!“你就不怕公主知道,降罪于你吗?”暗卫的纪律是很严明的。
墨子岚定定地看着那双充满怒气的眼睛,在黑暗中如星辰般闪亮。他本是要来跟云莫白表明身份,并商议登基之事,却不料正撞上华风接住云莫白的一幕。身体似乎比大脑更快地作出了反应,此刻他也觉得欠妥,但却不想解释。他只是缓缓地掏出火石,将桌上的蜡烛点燃。
烛光下,影的面貌第一次呈现在了云莫白面前。清晰的剑眉、狭长的凤眼、挺直的鼻梁、微薄的嘴唇——子岚公主!不对,他是个男人,是影!可为什么,为什么是公主的长相?
墨子岚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渍,变细了声音,说道:“白,怎么发起呆了?”
这是公主的声音!云莫白彻底傻了,他改变了自己的声音……这么说,影就是墨子岚,墨子岚就是影……那么他到底是男是女?视线忍不住移到他的胸口。
注意到女人的视线,墨子岚忍不住戏谑:“不是已经看过了吗,还要我再脱一次吗?”
云莫白听见了,可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好笑。她只是呆呆地想:公主是男人,他一直在利用自己,他根本没打算履行跟她的约定。怪不得华风和欧阳丰都这么轻易地被他说服,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个公主,而是太子!如今他达到目的了,利用完自己了,便当自己只是个女人了……
第三十六章 依旧君臣
墨子岚呆呆地看着云莫白,“你……哭了?”
云莫白木然地抬手,脸颊上确实有湿润的触感,她哭了吗?
墨子岚忽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如此唐突地表露身份。有些心疼地伸出手,“白,我……”他刚一靠近,云莫白便条件反射地后退。看着女人靠在墙角,一脸警惕的神情,墨子岚几不可闻地轻叹,说道:“我刚才只是一时情急,并非有意……”他居然在表达歉意,连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而此时的云莫白在墙壁的支撑下已经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她想利用墨子岚为女人挣得权利,墨子岚想利用她掌控皇权。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凭什么认为是别人骗了自己,觉得委屈?居然还会在他面前落泪,看来她的修行还不够。心情平静下来,酒也醒了大半。虽然面色依然不佳,但声音已经平稳:“公主殿下……不,主上来找微臣是为何事?”
墨子岚见她一脸疏远,不禁蹙眉。“你可是气我瞒着你?”
云莫白毕恭毕敬地答道:“微臣不敢。”
“朝中时局你也知道,之前的情形下我不可能将身份说出来。”他也有苦衷啊。
“微臣明白。”不能说,那华风和欧阳丰怎么知道的?
墨子岚摇头苦笑,“你不明白。”(公子肉。整理收藏)
“微臣一介女流,明白不明白又有什么关系?”
墨子岚不觉笑道:“你什么时候把自己只当一介女流了?”
他本想打个趣让云莫白心情好些,岂料她面无表情地回道:“从刚才进门开始。”
她那明显的不满激怒了墨子岚,他眯起眼睛,“我刚才已经说了,那是一时情急。难道你还要我道歉吗?”他毕竟是君,此时已是莫大的忍让,难道她还不知足?
“微臣不敢,主上情急之下自然可以对微臣为所欲为。”
“够了!”这分明是正话反说,墨子岚自然听得明白。他强忍着怒火,说道:“九月十三我登基之时便立你为后。”这并非他来这里的本意。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华风抱着她的时候他产生了一个念头:云莫白是他的女人,不许别人碰触!既然是他的女人,自然是未来的皇后,在他看来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何况云莫白确实也有做皇后的资质。
没想到云莫白却不领情,说道:“微臣出身卑贱不可为后,请主上三思。”
“你……”他盯着女人的脸,身份卑贱,她像吗?“不愿意嫁给我?”
云莫白双膝跪地,伏首道:“当日在温泉行宫,主上曾经答应微臣,只要微臣能够辅佐主上登基为王,主上便颁布法令,让天下女子皆可为官。臣请主上履行诺言,臣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墨子岚冷笑,他堂堂玄国之君居然遭人搪塞拒绝,胸中犹如烧起了一团火,气往上涌。“好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看过你的身子,也亲了你,你却不愿嫁我。”他边说边俯下身子,抬起女人的下颚,逼迫她正视自己。冷冷说道:“莫非你这女人根本不在乎被谁看了,被谁亲了?所以我可以,华风也可以,将来或许还有别人……”
云莫白强忍着羞愤,将眼泪生生逼回眼眶。她只能听着,不能反驳,因为那个人是君王。他一句话便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决定自己所有的努力是否会化为乌有。
墨子岚看着那双眼睛,他知道她在忍,可他讨厌她的忍耐。他拉起女人的身子,将她紧紧锁在怀里,再一次侵略那两片唇瓣。强行挑开贝齿,野蛮地探入。直到女人的泪水滑落面颊,他才停下侵略。然后近乎温柔地吸吮着那柔软的唇瓣,生怕碰碎了一般。湿热的泪水熄灭了他的怒火,淡淡的酒气令他迷醉。
云莫白强忍着的泪水却在被再度侵犯的时候决堤,而突如其来的温柔又令她有些招架不住,泪水反而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她用指甲狠狠地掐在肉里,却没有一点用处。
泪水渐尽的时候,两人才终于分开。云莫白低着头微微喘息,面颊泛起红晕。
墨子岚盯着她脸上那几道泪痕,眼底透出一丝哀色。今天他做了太多不冷静的事情,必须尽快平静下来。深吸口气,他说道:“既然你喜欢做官,那我就成全你。只不过现在还不是你恢复女身的时候,再忍忍吧。”说完,也不等她回话便转身离去,临出门的时候回身说了一句:“我的承诺一定会兑现。”
冰冷的语气令云莫白浑身一颤。她知道墨子岚说的没错,他不可能在登基后立刻颁布一条争议很大的法令,因为他还没有取得绝对的霸权。可今晚算什么?接连的吻算什么?她算什么?!冷静,她必须冷静下来思考!
墨子岚绝不是缺女人,也没理由喜欢一个爱做官的女人。拿她找乐子?不会,他现在还需要她的协助。难道说他跟华风一样,都想对她负责?毕竟第一次见面他就看了她的身子……想到这里,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墨子岚这种人会考虑对女人负责的事情吗?他说要娶她,莫非他认为她有做皇后的潜质?皇后……太可笑了。她做官根本就不是因为向往权利,国母这种身份不适合她,她绝对不会坐上后位!
第二天,华风来找云莫白。见她出来见客却是面有郁色,心中不是滋味,想问昨日他离去之后如何,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第一次,这两个人坐在屋中相对无言。
最终还是云莫白先开口:“你找我有事?”
“我……”华风欲言又止,“你还好吗?”
云莫白嘴角一扬,一挑眉毛,说道:“我很好啊,为什么不好?”
“你……他……昨晚……”华风心里急得要死,却说不出一句整话。
云莫白往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