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仕-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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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昨晚……”华风心里急得要死,却说不出一句整话。
云莫白往椅背上一靠,伸手端起桌上的茶碗,“你放心,他对我好的很,昨晚还问我要不要当皇后呢。”她恼华风未将墨子岚乔装的事情告诉自己,故而明知他喜欢自己还诚心气他。
华风面色蜡黄,一时间没了声音。
云莫白说完便后悔了,这事本不该让人知道。她看看华风,将手中的茶碗放下,说道:“你莫要当真,那人没理由娶我这种身份的人。我只是气你,明明是好兄弟,为何不将实情告诉我,害我昨日那般措手不及?”
华风听她说“好兄弟”,心中一痛。可听到墨子岚并非要娶她,心情还是缓和了些。说道:“主上特地叮嘱过此事不能说,先前以为你是知道的,后来才发现你并不知道。本来想说的……”
“却怕主上是有意瞒我,所以没敢说,对么?”云莫白看着华风问道。
华风微窘道:“我……”
云莫白此时气也消了些,说道:“我明白,大丈夫理当尽忠在先。”换做是她,她也会先考虑墨子岚的想法。
华风却觉得自己对云莫白不够坦诚,有所亏欠。又想着墨子岚昨晚的模样,分明是对云莫白有意的,心中烦乱,低头不语。
云莫白也是心情欠佳。于是两人没说几句话,华风便起身告辞,云莫白也不做挽留。
当晚,弑月便来请云莫白到齐园议事。
墨子岚已经挑明了身份,索性穿男装会面。见到云莫白也不提昨日之事,只是说话,与往常一样。
“你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臣已经开始着手安排,京里的官员大约十日便可妥当,只是联络外省官员还需要费些时日。”
“月底必须安排停当,我不想有半点差池。”
“是。”
“欧阳丰那边或许还得你帮帮忙。”
“是。安国侯日前来找过臣,说他那边欠缺人手,臣已经安排着从户部调了几个能干的过去,一定不会耽误典礼。”
墨子岚点点头。又问道:“你认为邵剑锋会支持我吗?”
云莫白想想,说道:“邵剑锋老成持重、行事低调。向来忠心为国,也从不结党营私。而且他并无子嗣,臣以为此人可用。”
墨子岚闭目沉思,“我是该先知会太后,还是直接去找他呢?”
云莫白眼皮微垂,太后之事果然在他心中结了疙瘩。“臣愿做说客。”
墨子岚张开眼睛看了看她,“你不用担心,我不过是气话,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云莫白低头,不再说话。也不知道墨子岚是怎么想的?昨日那般,今天却跟没事儿人似的。或许他终于想通,男人毕竟是事业更胜于情感。如此也好,正合她意。
墨子岚将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细眉入鬓,目若星辰,薄唇微红。如同初见时一般,白净清秀的脸上却透着淡然的倔强,只是那张脸比当初更显沉稳。“白,我们会成功的吧?”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当初温泉行宫的一幕,想起那一刻他心中对皇权的向往。而此刻那目标离自己仅一步之遥,犹如梦境一般。
他的话将云莫白也拉入了回忆。想起当日自己还只是个六品侍郎,此时却已经官拜尚书。而她所辅佐之人也已是登基在即,心中不觉激动。跪倒在地,朗声说道:“主上定能王天下!”
烛火跳动,在墨子岚眼中闪耀着艳红。他的屈辱、他的忍耐,都将过去,而未来——是他的天下!
第三十七章 子岚登基(上)
“太尉可愿助子岚一臂之力?”
邵剑锋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一身黑衣腰缠玉带,两道剑眉斜飞入鬓,一双凤目不怒自威。他从未仔细观察过子岚公主,一直以来他以为那只不过是一个宫中的瓷娃娃。从来大气不喘、温婉少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子岚公主,竟然是个男子!怪不得……怪不得公主从来不问世事,原来不是无能,而是为了掩饰。
“太尉?”墨子岚仔细观察着邵剑锋的神色变化,见他发呆便开口催促。
邵剑锋这才回过神来,伏首道:“臣扣请陛下安。”
墨子岚的嘴角微微扬起,眼中精光一闪,随即收敛起来,急忙地上前两步伸手搀扶。口中说道:“陛下之言尚早,还请太尉快快请起。”
邵剑锋起身,面色严肃,说道:“陛下本是正统,若非形势早已登基,何以言早?”
墨子岚微笑不语。
邵剑锋试探着问道:“如今齐王势力仍大,陛下可有把握?”
墨子岚看看他,说道:“太尉大可放心,子岚早有准备。”虽然邵剑锋并无起异的道理,但他心中早有芥蒂,不愿太信此人,故而不将自己的底牌亮出。
邵剑锋见他如此回答便不再问,只觉得这墨子岚甘愿男扮女装忍耐十几年,运筹于朝堂之外,必不简单。而自己为墨家忠心耿耿,却到了如今才知道实情,心中多少有些别扭。于是当晚便约太后在寒香殿相会。
“你为何不将实情告诉我?”邵剑锋不满地问道:“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
朱月华也是下午才听墨子岚提起登基之事,自己尚且在惊讶之中,如今被邵剑锋责怪也十分委屈。说道:“并非是我有意瞒着你。只因此事事关重大,我一心想保住皇儿的性命,哪里与人说起?此事就连皇族之中也是无人知晓。”
“若无人知晓,如今是谁辅佐他登基?”邵剑锋眼珠一转,“难道是墨啸风……”
朱月华急道:“你胡想什么?墨啸风怎会辅佐皇儿,他的心思朝中哪个看不出来?”
邵剑锋逼问道:“那是何人?”
朱月华略有犹豫,又恐他生气,终于说道:“我也只知道一个云莫白。”
邵剑锋一惊,“那云莫白不是齐王的义子吗?”
“我也不知道云莫白是如何得到皇儿赏识的,但当初他还是六品侍郎的时候,皇儿便跟我提起过,那还是易安十七年的事儿呢。”后来墨子岚似乎就不愿意跟她谈论朝事了。
邵剑锋心中琢磨,面上却换了笑容,轻轻将女人搂在怀里。说道:“既然你真是没对任何人说起过,我便不怪你了。只是若你早些说与我听,我便能帮他夺回皇权,哪儿还用等这么久。”
朱月华见他不气了,眉目舒展,依在他怀中娇叱:“我在你面前哪里还会想到这些劳什子的事情?”
邵剑锋哈哈大笑,托起她的面庞,戏谑道:“那你在我面前都想着什么啊?”
朱月华面上一红,“讨厌,没个正经!”
她作势挣扎两下,被邵剑锋紧紧抱在怀里。凑到她耳边,说道:“你不想说,那便做给我看啊,让我看看我的太后在想什么啊?”说着便亲了上去。
朱月华哎呀一声,却立刻被压上了的唇覆住了声响,身子被腾空抱起,一夜**。
云莫白、华风、欧阳丰,三人分头行事、各自忙碌,一转眼已是八月底了。这一日,云莫白难得空闲,坐在书房内翻看闲书。忽听管家来报,说安国侯来访,连忙起身相迎。
到了门口,就见欧阳丰手摇折扇、满面春风。他身后还跟着两个随从,挑了一只红木大箱。
云莫白上前拱手,“欧阳兄,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啊?”
欧阳丰哈哈一笑,说道:“我倒希望自己是有闲空来找云兄喝酒的。可惜庆典在即,我这个礼部尚书可没你这个未来驸马爷的好福气,还能在家里清闲。”
“哈哈!欧阳兄操劳了,快请堂上说话。”云莫白拉着欧阳丰向客厅去,还不忘了吩咐管家:“刘句,叫人赶紧奉茶来,就用前日苏国使臣送过来的新茶。”
欧阳丰示意那两个随从跟上。到了客厅坐下,欧阳丰叫随从将箱子卸下,对云莫白说道:“今儿个我是带了礼服过来的让云兄试的。”
一个随从立刻打开了箱子,两个丫鬟上来,各自从箱子中取出一套礼服端到云莫白面前。都是大红的锦袍、白玉的腰带、黑色的喜帽,还有玉佩、穗子、红花等配饰。
欧阳丰指指礼服,说道:“这两套都是公主挑的款式,云兄试试,看喜欢哪套。”
这时丫鬟春桃上来奉茶,眼角忍不住瞟向礼服。
云莫白见她这般,便笑问道:“春桃觉得哪套好看?”
春桃怯声道:“公主选的样式自然都好看。”
云莫白却不饶她,又问:“纵使都好看,我也要只能穿一套啊。你倒说说,我穿哪套好?”
春桃红了脸,看看那两套礼服,又看看云莫白,不知该如何回答。
正在这时,柳儿走了进来,笑道:“这么多丫鬟,就属春桃面皮儿薄,你却偏喜欢逗她。礼服是你要穿,驸马是你要做,要选你自己去选,别没事拿我们这些下人打趣。”说着冲春桃使个眼色,小丫鬟会意,笑着退下了。
云莫白叹口气,对欧阳丰笑着说道:“你看看,这府上究竟谁是老爷,谁是丫头?”
欧阳丰噗嗤一笑,说道:“往日就听华将军说过,云兄府上的柳儿姑娘能当云兄半个家,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柳儿撇撇嘴,华风这小子怎么在外面浑说这些。她行个礼,说道:“安国侯可别信华将军的,这话要传到公主耳朵里那还了得?我不过是自小服侍少爷,对少爷的心思更明白些罢了。”
欧阳丰点点头,笑语:“果然是个好丫头。”
云莫白微笑不语,看着柳儿越来越有见识了,她也十分欣慰。
柳儿看了看那两套礼服,说道:“少爷,赶紧去试礼服吧,别让安国侯久等了。”
“说的是。”云莫白向欧阳丰行礼,说道:“请欧阳兄在此稍候,小弟去去就来。”说完便向内堂去了。
换过两次茶,才见云莫白出来。柳儿端着一套礼服递给欧阳丰的随从。
“让欧阳兄久候了,小弟已经选好了。”
欧阳丰起身,看了看拿回来的那套礼服,说道:“公主果然猜的没错,云兄不喜欢花鸟,喜欢云海。”
云莫白看看那玉带上的花纹,笑道:“还要烦劳欧阳兄回禀公主了。”
欧阳丰打趣道:“驸马爷客气了,小的将来还要驸马爷多提携呢。”
云莫白不理他,转身对柳儿说道:“你看看,你不让我打趣春桃,这会儿子倒有人打趣我了。刚才你帮了春桃,现在是不是也该帮我?”
柳儿头一扬,嘴角一翘,说道:“少爷是未来的驸马爷,若是连这点儿事情都要找旁人帮衬,将来以何颜面见公主,以何颜面见满朝文武?”
云莫白满脸无辜,转头去看欧阳丰,他已经笑倒在椅子里。她无奈地摇摇头,叹道:“我这驸马爷当的还真是没地位啊!”
此后云莫白又忙着彩排典礼,背诵章程一类事物,均是做给别人看的,便不一一细说。
终于到了九月十三这天。秋高气爽、风轻云淡。辰时一过,朱红色的宫门打开。青砖铺砌的广场上菊花画出道路,中间铺着红毯,两旁彩旗飘扬,每杆旗下都站着一名宫人。广场东西两侧坐满了乐师,编钟两排、大鼓两架、小鼓两排、缶两排;琴、筝、笛、萧、笙、箜篌各两排,好不气派。
众臣踏着红毯前行,走上汉白玉的阶梯,迈入殿堂。大殿中央一条红毯直通王座,其余地面则铺了褐色的地毯,左右靠墙处各站了两排太监。欧阳丰手持卷轴立于陛级左侧,华风持刀立于陛级右侧,太后朱月华端坐在龙椅下手。
大臣们按次序走入殿中,便有人关了宫门。咔的一声令墨啸风心头一震,看看左右,为何会有这么多太监,却不见一个宫女?再看看前面,欧阳丰主持自然有理,可华风为何待到护卫?
他心下正自生疑,就见从殿内走出一人,身着官服、头戴官帽,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似有笑意。云莫白!他不是驸马么,为什么不换礼服?!
不及他多想,就听欧阳丰朗声道:“典礼开始,请子岚公子上殿!”
这时云莫白已走入朝臣队列,而左右的太监则都俯身从地毯下抽出了钢刀,挎在腰间。
墨啸风错愕地瞪大眼睛,看着墨子岚从殿内走了出来。一身黑色绣金的礼服,头戴金冠、腰系玉带。两眉如剑锋刚毅,双眼似凤目含威,分明是个男儿郎!为什么公主变成了男人?
队列中传出低声议论,左右侍卫立刻向前跨了一步。整齐的迈步声立刻镇住了议论,大殿再度安静下来。
欧阳丰这才打开卷轴,朗声道:“现在宣读先王遗诏!”
第三十八章 子岚登基(下)
欧阳丰从袖中抽出遗诏,打开,读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继位以来,兢兢业业、勤政爱民。在位七年间内兴百业、外攘蛮夷,但终因顽疾缠身,未能成就伟业,此朕之憾矣。朕今寿终,却不能忘玄之前路。
皇后朱氏人品贵重,贤良淑德。其子必能承大统,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庆安七年九月十二日卯。”
墨啸风(炫)恍(书)然(网)如置身梦境,公主不是公主而是皇子,订婚典礼也不是订婚典礼,而是继位大典。他看向云莫白,后者也正笑望着他。心中一凉,他本以为是觅得良将,却不料是养虎为患!不行!他不能就这么轻易让他们得逞!
“慢着!”墨啸风向前一步,向欧阳丰问道:“老臣身为辅政大臣,为何不知有遗诏一事?”
邵剑锋向前一步,开口道:“齐王有所不知。先皇归天前几日都是剑锋近身护卫,到了九月十二日那天,先皇趁无人在旁之时突然拿出一份遗诏交给剑锋。并再三叮嘱,此诏要交给皇后朱氏保管,待子岚公子成年之日方可诏告天下。”
墨啸风眯起眼睛,看来邵剑锋也是墨子岚的人。“子岚公子?老夫只知道先皇遗孤唯子岚公主一人,何时又出来个公子?”
墨子岚立于陛级之上,双目审视墨啸风,这老狐狸果然百般刁难,幸好他们早有计较。
太后徐徐起身,说道:“此事不止齐王,便是皇族之内也只有先皇与哀家知晓。哀家怀胎之时先皇便找云游仙人算过,说哀家所怀乃是皇子。先皇大喜,当时便要下诏将皇儿立为太子。但那仙人却阻住先皇,说此子少时有难,须当女儿来养才能顺利成年。先皇极信那仙人,于是命哀家不得与人言。哀家莫敢辜负先皇,只得隐瞒了皇儿的身份。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子岚公主,一直以来都是子岚公子。”
墨啸风沉声道:“先皇何时开始求仙问道的,本王怎么不知道?”
墨子岚眼光一寒,这老贼竟如此不肯善罢甘休。
云莫白淡淡忽然开口:“臣倒不知先皇所喜所好还需告与齐王知晓。”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殿上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墨啸风面色一凝,向太后行礼道:“臣逾越了。”
太后松口气,说道:“齐王不知也是自然,就连哀家也是那日才知先皇有这么个神仙朋友。只是看那仙人发白如雪,面似童颜,也由不得哀家不信了。”
到此时,墨啸风已然明白。皇后、邵剑锋、云莫白等人都是墨子岚一伙,今日之事也是早就计划好的。看看殿上这些侍卫,想必外面也已经被石卫国率领的禁军包围了起来,难怪一进来便有人关了大门,乃是为了遮人耳目。再看看眼前,这些人一口一个先皇,分明是欺世盗名,可他如今势单力薄,又能奈何?
看着云莫白,墨啸风恨得牙根直痒。忍着怒气,屈膝下跪,说道:“先皇仁德宽厚,积福于上天,庇佑玄国,得子岚公子可继大统。墨啸风贺太后万福,子岚公子万福。”他这么一说,便是承认了墨子岚的身份。
满朝文武本就有近半数是墨子岚一派,如今齐王低头,齐王派也就不能再争。于是俱都跪地高喊:“太后万福,子岚公子万福。”
朱月华看看墨子岚,满面欣喜。再转向众臣,说道:“诸位爱卿平身。”待众人起身,又道:“欧阳尚书,典礼可以继续了。”
欧阳丰向太后欠身施礼,然后站直身子,再次打开卷轴,朗声道:“继位大典开始!”
殿外鼓乐声响起,有宫女捧着皇袍、皇冠、锦带进来,太监捧了玉玺、宝剑进来。太后为墨子岚披上皇袍,戴上皇冠。墨子岚跪接玉玺和宝剑,然后起身,端坐在龙椅之上,受三跪九叩之礼。群臣高呼万岁。
一切停当,欧阳丰高喊:“礼成!”众人归位,欧阳丰宣读墨子岚的继位诏书。大致是宣扬先皇功德,然后自谦一下,又封赏百官,大赦天下。年号不改,仍用易安。其中,齐王身为辅政大臣,多年来忠心为国,有功于玄,赐田千顷;邵剑锋卫国有功,加封定国侯,世袭罔替;云莫白升为宰相,官居一品。
众臣领旨谢恩。墨啸风心里明白,封赏他不过是为了堵他的口,欧阳丰和云莫白才是得了实际的便宜。
大典结束,各官员皆都散去。墨啸风走到云莫白面前,冷笑一声,说道:“恭喜宰相大人。”
云莫白笑着说道:“莫白也要恭喜义父大人。”
听她这么说,墨啸风心中来气,想她为了骗得自己信任竟然甘愿认他为义父,手段可谓卑劣之极。于是愤然道:“哼!本王可没福气承受宰相大人的孝敬,以后莫要再提父子之事!”
云莫白心中暗笑,如此正合她意,反正本来她也不可能是齐王的义子。
齐王拂袖而去,云莫白却记挂着还有事要与墨子岚商议,转身往承乾宫去了。
承乾宫门口,廖公公正指挥着几个小太监搬挪家具。见云莫白来了,连忙笑着迎上前去,“哟!这不是宰相大人么!”
云莫白笑着打量他,“哟,廖公公,忙着那?”这廖谆本是云轩阁的总管太监,不过是五品俸禄。只因墨子岚觉得他办事得力,如今调到承乾宫来,便成了宫中的总管太监,一下子升到了三品。如今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整个人就跟年轻了十岁似的,浑身都那么带劲儿。
廖谆埋怨道:“可不是嘛!这些小子办事忒不让人省心,一个没看见就得出岔子,我可是连半刻都走不开啊。”
云莫白知他正在得意,也乐得捧他两句:“谁叫这宫里上上下下的,便只有廖公公办事才能让陛下称心如意呢?”人说小鬼难缠,她便哄好了小鬼,将来办事也方便些。
那廖谆果然受用,脸上乐开了花,嘴里却说:“宰相大人抬举咱家了,咱家不过是个端茶倒水的。要说办事让陛下称心,那还得数您云大人。”
两人互相看看,哈哈大笑。
笑罢,廖谆问道:“宰相大人可是来找陛下的?”
“正是,可否麻烦公公通报一声?”
“不是咱家不给您通报,只是这陛下还在云轩阁,没过来呢。”
“陛下还在云轩阁?”云莫白向院内望望,“这边还没收拾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