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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凤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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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小弟还要多谢华兄,本来醉倒之人应是小弟的。”

华风呵呵一笑,“那个不提了。我今儿来是想问问你下朝后可有兴趣骑马?”

“骑马?”云莫白双眼一亮,“华兄相邀,小弟自然……”正要答应,便见上次那位公公又出现在了视线之内。

见云莫白的视线越过自己向后看去,华风转过身,“廖公公。”

廖谆看见他也连忙打招呼:“华统领。”

华风接着问道:“廖公公来此可是有事要找在下?”

“不是的。呵呵,老奴是来传公主的话,请云常侍到云轩阁一叙。”说完,他看向云莫白,别有深意地一笑,说道:“云常侍,上次之后公主可是经常夸赞你呢。”

云莫白心中一动,上次是跟魏云帆一起,这次是请她一个人,而且还特地在下人面前夸赞她。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公主的意思。微微欠身,说道:“廖公公抬举了,这是公主对咱们这些臣子仁厚罢了。”

她说咱们,自是将这位廖公公也含了进去。朝臣虽多对后宫太监客气,但心里是瞧不起的。廖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官员跟他用“咱们”这种说法,心里十分欢喜,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云常侍真是会说话,难怪公主喜欢。”说着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华风,便不再多说,只道:“那就请云常侍随咱家走一趟吧。”

云莫白有些抱歉地看看华风,说道:“华兄,看来骑马要改日了。”

华风哈哈一笑,“觐见公主要紧,我们兄弟骑马还不是随时的事儿。”虽然这么说,可看着云莫白随廖公公离去,他心底浮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皇宫变得很大、很空。他对自己说:这种地方,朋友太珍贵了。

云轩阁内,墨子岚手抚琴弦,旋律透过指尖,轻缓而优雅地与熏香的味道融合在一起。

云莫白在门口止步,那乐曲如海般沉静,但她可以感受到那平静下孕育着的力量,那力量让她止步聆听。身后的廖谆却是不通音律,见她不动便推了一把。云莫白身子前倾,只得一步跨进门去,身后传来极轻的关门声。

纵使轻微,那声响还是影响了旋律的和谐,墨子岚微微蹙眉,止住了琴音。抬头,见是云莫白,一双凤目消散了怒气,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云常侍,你来了。”说着,站起身来。

云莫白连忙行礼,“臣云莫白参见公主。”

墨子岚示意她起身,笑着问道:“云常侍可有公务在身?”

云莫白垂首答道:“臣并无公务在身。”

“那正好。本宫听说御花园中的菊花都开了,想找个人一同赏菊,云常侍不会推辞吧?”

云莫白恭敬作答:“能陪公主赏菊,是臣的荣幸。”

侍卫打开殿门,有宫女上前给墨子岚披了斗篷。两名宫人头前领路,一双宫女跟在后面侍候。墨子岚缓缓地走在中间,云莫白在他身边微微落后一些。

“云常侍,修建水库的事情可还顺利?”

“托公主的福,还算顺利。”

“云常侍这话谦虚了,反倒是本宫要替溯元百姓谢谢云常侍呢。”

“公主折杀微臣。”就在她话音将落的瞬间,墨子岚低声说了一句:“墨啸风和皇甫熊衍都盯上你了。”

云莫白心中明白,这便是公主公然召见她的原因,他们需要在别人的耳目之外建立一个沟通的渠道。只是她没想到,监视她的不止是皇甫熊衍,还有墨啸风。看来那个老狐狸并未真正相信自己。

“云常侍,可喜欢菊花?”墨子岚恢复了正常声调。

听他这么问,云莫白抬眼看那满园菊花。有的平盘、有的翻卷、有的叠球,紫色、白色,各色皆有,但最多的还是金黄。斜阳下,绚烂夺目,但繁华过后又会怎样?突然想到了唐代诗人元稹的句子: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她淡淡一笑,说道:“菊花是萧瑟冬日到来之前的最后一抹繁华,臣不能不爱,又不敢多爱。”

墨子岚脚步微歇,扭头去看。云莫白正将目光放在花丛之间,眼底透出一丝苍凉的眷恋。苍凉的令人心疼,眷恋的令人心动。他不禁有些失神,原来菊花是可以这样看的。顺着女人的目光望去,西斜的日光撒落在菊花瓣上,一片金黄。那样璀璨、炫目,萧瑟冬日到来之前的最后一抹繁华……确实动人。

一阵凉风吹过,云莫白忽然醒过神来,慌忙道:“臣失态了。”

墨子岚别有深意地一笑,“无妨,云常侍赏菊的模样也是一道别样风景,本宫甚是喜欢。”

云莫白也不介怀他的调笑,反正大家都是女人,现在也不过是演戏给这些宫女太监听。将来传出公主喜欢她的八卦,别人便不会怀疑他们见面的原因了。

两人高声谈论菊花,低声谈论朝政。时而举步,时而停歇。御花园逛了个遍,该说的也都说了。墨子岚忽然提出要在凉亭歇息,让宫女去取些茶点来。两人对坐在亭中,侍候的宫人站在亭外。

墨子岚抿了口茶,淡淡开口:“云爱卿觉得本宫方才那曲如何?”

云莫白愣了一下,才想起他所说是在云轩阁弹的曲子。“公主琴艺高超,云某佩服。”

“比锦瑟如何?”

云莫白心中咯噔一下,她昨日才去了不夜楼,公主今日便知道了。“锦瑟之曲乃山莺,公主之曲为鸾凤。”

墨子岚淡淡一笑,他不知道锦瑟的琴艺究竟如何,也没兴趣。“云爱卿不用紧张,本宫是怕有人对你不利,才叫弑月暗中保护的。”

“莫白明白。”

“华风……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这才是他想问的,华风究竟知不知道云莫白是女的?

既然弑月昨晚去了不夜楼,公主会有此问,云莫白也不奇怪。“公主放心,华统领并不知晓。”

墨子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儿在意华风对云莫白的态度。“方才爱卿看菊的模样,似乎有些伤感?”

“回公主,臣只是一时感伤。菊花虽美,却终要凋落,如人生起伏。”

“本宫听过很多对菊花的评价。有的说菊花灿烂如朝阳,有的说菊花典雅似君子。可从菊花看到人生起伏的,云爱卿是第一个。果然见识不同。”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继续说道:“极盛至衰,故而要居安思危,如此,国家才能长治久安。”

云莫白腹诽:我不过是伤怀一下,你就悟出了这许多道理,你才是真的见识不同。

见她不语,墨子岚微微一笑,“云爱卿若喜欢菊花,改日本宫送你一株。”

她能说不喜欢吗?“多谢公主厚爱,莫白先谢过了。”

看看夕阳,墨子岚似是不经意地轻叹道:“时间过得好快啊。”然后对云莫白说道:“本宫要回宫休息了,云常侍请自便吧。”

云莫白连忙起身,鞠躬道:“臣恭送公主。”

墨子岚笑着起身,路过她的身边,低声说了一句:“听说爱卿的诗写的不错,何日也为本宫写一首啊?”

云莫白低头擦汗,还要写情诗么……不用演这么真吧?

回到家中,云莫白径直走回卧室,靠在床上,将今日从墨子岚那边听到的信息在心中整理一下。想到墨啸风和皇甫熊衍对自己的监视,不觉头疼。墨子岚虽然说是派了弑月保护她,但其实也有监视的成分。虽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想到自己近乎毫无**的生活就感到悲哀,看来以后在家中也要小心行事了。

被监视其实也很正常,所以她并不太纠结于这个问题。现在最要紧的是得到墨啸风的信任,她要成为这支老狐狸的左膀右臂。

这时柳儿叩门进来,“少爷,不夜楼送来的书信。”

云莫白微微一怔,接过信件。展开,淡淡的香气飘散开来,是锦瑟写的。大致是说仰慕云莫白的诗词造诣,希望改日有机会一起讨论。她笑着将信收好,问柳儿:“不夜楼的人回去了吗?”

“还在前院候着呢。”

“你跟他说,我明日会去。”

柳儿有些疑惑地看向云莫白,她完全不理解为何主子要去妓院。别人不知道,可她却知道,主子是女人啊,女人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见柳儿不动换,云莫白一皱眉头,沉声道:“还不快去。”

柳儿知道她的脾气,不敢多问,应声去了。

云莫白看看桌上的信件,嘴角扬起笑意,这位锦瑟姑娘可真是积极主动啊。

第八章 锦瑟

不夜楼的后院,月色洒在人工湖上,给漆黑的水面蒙上一层微薄的光亮。回廊绕过湖水,探入后院的阁楼。被湖水隔开了喧哗的阁楼,淡淡的灯火下廊柱上的雕花若隐若现。

阁楼的二层是锦瑟的房间,这是她头牌的特权。今晚,她穿了一身纯白的纱裙。她很少穿白,并非不适合,相反,她很适合白色。正因为如此,她才鲜少穿白。但今天她穿了白色,因为今天她要见一个很特别的人,她认为那个人会喜欢白色。

翠、玉、红宝、蓝宝,锦瑟的指尖抚过梳妆盒中的钗,一支、一支最后停在一支金钗上,金钗的顶端镶嵌着一颗白润的珍珠,此外无他。简单地盘起一个发髻,将钗斜插在上。也不抹胭脂,只用炭笔淡淡地画了眉梢。她很清楚,在什么样的男人面前做什么样的装扮、什么样的姿态才最有效。

门外传来脚步声,锦瑟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那个人来了。

“锦瑟姑娘,云公子到了。”鬼奴在门外报了一句,将门推开。

云莫白一袭白衫,微笑着走进了房间。

白色的衣衫更突显了云莫白的温雅俊秀,令锦瑟眼睛一亮。但紧接着又有些失望,因为云莫白看到自己的瞬间显然没有惊艳的神情,不喜欢她的装扮么?

两人相互施礼,锦瑟伸手,“云公子请便。”

云莫白却没有坐下,自顾自地在房间内踱步,左右观看。锦瑟也不在意,站在一边,大大方方任她去看。

房间被分为三部分。最外面,中央一张圆桌,几把椅子围着。靠墙放置两把太师椅,中间摆了一个茶案。右手边的多宝格上放满了古玩玉器,想必都是达官贵人的赠物,云莫白不用细看也知道件件价值不菲。左手边一道屏风,屏风后又是另一番景象。雕花的桌案,玉石的镇纸,笔架、砚台,对面摆着一张古琴。左边用书架隔开了里面的空间,粉色的轻纱幔帐朦胧着视线。

“我这房间可还入得了云公子的眼?”

云莫白在书案旁回身,冲她微微一笑,说道:“姑娘的房间布置比士大夫的居所不差。”

锦瑟眼皮微垂,她可不认为这是喜欢的意思。“公子若不喜欢,锦瑟可以重新布置。”

云莫白奇道:“姑娘的房间如何布置为何要按我的喜好?”

锦瑟稍加犹豫,反问道:“锦瑟希望公子能够喜欢,难道不对么?”

云莫白淡淡一笑,“只要姑娘按自己的喜好装扮,我便喜欢。”看看这房间,怕也是按照他人的喜好布置的吧?

按她的喜好?锦瑟一怔,只觉这人的想法真是与一般男子不同。

这时,有人送了酒菜进来。锦瑟招呼云莫白落座,为她斟上酒,又给自己倒满。说道:“锦瑟还要多谢云公子赏脸。”

“姑娘客气了,在下不过是耳朵痒了,想听姑娘弹琴罢了。”

锦瑟掩口轻笑,两人将酒饮下。

不夜楼的小菜做的十分精致,两人边吃边聊,对诗饮酒,不觉间月已高悬。云莫白发现锦瑟是一个很有见识的女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无一不能。她到玄国之后所见女子中能有如此学识的,锦瑟是第二个。不过与公主不同,她不喜欢表达自己的意见,总是顺着云莫白的话说。

“锦瑟姑娘可有老师?”很难想象妓院的老鸨能教出这样的女子。

锦瑟看看云莫白,有些萧瑟地笑了。沉静了片刻,才淡淡开口:“锦瑟本也是生在书香世家,只因父亲考官不成自暴自弃,又被人骗着经商,家产尽失,才落得这般田地。锦瑟所学都是幼时家父教授。”

看着那双仿若凝望前世的眼睛,云莫白不再追问,换了个话题:“这熏的是月下泉吧?”

锦瑟拉回思绪,这才真的笑了,“云公子是懂香的人。”

“这香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上的。”她这么说并非是因为这香的价钱多么昂贵。这香乃是白国的特产,而且极为稀少。每年白国王室会将此香作为礼物赠送给各国王室,而能得到此香的人除了皇族便是受到赏赐的官员,你就是再有钱也买不到。而且能得到这样的赏赐,想必官职也不低。她只闻过一次,在齐王的府邸。

锦瑟的表情一滞,但很快便恢复平静。“云公子却有见识,锦瑟也是拜贵人所赐才能够得到此香。”说完又媚然一笑,说道:“若是将来公主赐了月下泉给公子,公子会不会也想着送锦瑟一些呢?”

云莫白眨眨眼睛,“若云某能有这个本事得到公主的赏赐,一定带着月下香到姑娘面前显摆显摆。”

锦瑟见她这般孩子气不觉好笑,“公子官居常侍,锦瑟飘落风尘。云公子与锦瑟就好比天上地下之差,小女子只有仰视的份儿,哪里还用得着公子来显摆。”

云莫白收起戏谑,正色道:“人之高低不在功名爵位。姑娘所学所知纵使男子也不多见,足以令人钦佩,何苦轻贱自己?你我之差不过一个头衔而已。”

“还有男女之差。”

云莫白嗤笑,“男女何别?**之别百年即消,皆为白骨。而思想,是没有分别的。”

云莫白的眼神跳跃着光芒,自信、张扬、豪放,令锦瑟为之动容。她并不知云莫白也是女子,只觉得这是第一次有人抛开身份来肯定她,不是赞美她的容貌、她的歌喉、她的舞姿,更无关她不夜楼头牌的虚荣名号,而是赞美她的思想、赞美她这个人。她不知道云莫白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亦不知道那个人为何如此关注此人。但她可以肯定,这人绝对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就这一点而言,她不得不抛开立场地给予钦佩、给予倾慕。

之后的交谈格外的轻松,锦瑟绝没有想过可以如此轻松的与一个男人交谈。跳出了风月,他们谈的更广,就仿佛是完全对等的两人,没有性别和地位的隔阂。她渐渐开始试着发表自己的意见,并且发现云莫白十分乐于听到她的意见,于是愈加大胆。

云莫白离开的时候已过子时,锦瑟支起窗子,从缝隙中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这是一个很美好的夜晚。没有风月的夜晚,谈天说地的夜晚,酣畅淋漓的夜晚。但看着那白色的背影渐渐远去,她又有一丝失落,为什么那个人不能如此?

云莫白走出不夜楼,定身回首。越过门口的两串红灯亮,跳过嘈杂的院落,似乎可以看见那坐落在宁静的湖畔的阁楼上的女子。黛眉如墨、明眸似泉,她就那样静静地坐在窗边,熏着月下泉,看着夜幕下的繁荣,如其在内,如其在外。不夜楼,她会再来。

云莫白走后,对面的暗巷中闪出一个人影。那人方巾束发,四十来岁,国字脸,留着短须。他身穿藏青色的袍子,脸上全无笑意地穿过街道,径直走向不夜楼的后门,候在那里为他开门的是锦瑟身边的侍女。他就这样绕过了耳目繁杂的前院,直接上了后院的阁楼,推门走入锦瑟的房间。关上门,将那名侍女留在了门外。

“怎么样?”跳过了寒暄,他的问话直截了当。

锦瑟也不觉得他们二人之间需要客套什么,淡淡答道:“有点儿难。”

男人挑挑眉,语气中有些嘲讽:“没想到这世上也有锦瑟姑娘抓不住的男人。”

锦瑟的眼色一寒,说道:“云莫白确实不同一般男子,但只要给我时间,我便有把握令他为我倾心。”

男人不屑地一笑,“姑娘就这么有信心?”

锦瑟知他在气自己,于是媚然一笑,凑到那男人身边,吹气如兰:“秦尚书不是也试过么?”看到男人的面色一僵,她眼中笑意更深,“锦瑟最喜欢有挑战的男人了,越是这样的男人越能令我开心。想必你主子也料到了云莫白的定力过人,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选了我这个不夜楼的头牌。若是秦常侍对我没信心,亦或者有更加合适的人选,大可叫你的主子换人啊。”

那秦尚书听她说到自己的主子,顿时白了脸。狠狠地瞪了锦瑟一眼,他冷哼一声,说道:“时间我们自然会给,但也希望姑娘快着点儿。你应该知道,主子的耐心是有限的。”说完也不管锦瑟如何反应,转身推门离去。

锦瑟看着敞开的门扉,面似冰霜。手中的帕子已被揉成了一团,丝绸因受到过多的压力咯咯作响。她讨厌秦尚书,但真正给她压力的却是那个送她月下泉的男人,而她能做的却只是忍耐。她欣赏云莫白,但是很遗憾,她们注定无法成为朋友。她必须虏获云莫白的心,套取云莫白口中的消息,这才是她存在的价值,她不夜楼头牌的价值。

月亮高悬在空中,用那样洁净的白色反衬着夜幕——深邃的黑。

第九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西郊的草场是士大夫跑马狩猎的场所。云莫白一身白色骑装,□良驹通体黝黑。身边的华风则与她相反,身着黑色骑装,坐骑却是纯白如雪。

华风有些好奇地问好友:“你如此喜白却为何要骑黑马?”这匹白马是他特地为云莫白准备的,却不料她选了黑色的那匹。

云莫白目光向远处眺望,秋日的草场吹着清凉的风,令人神清气爽。“纯黑的马比较酷。”

“酷?”

云莫白扬起马鞭,“酷就是很精神的意思。”话音落地,马儿已四蹄扬起,蹿了出去。

华风也不甘落后,跟了上去。心想:这读书人的新鲜词就是多。

跑到一条河边,两人让马匹饮水、吃草。云莫白摸着那黑马的脊背,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它叫追风。”

云莫白看看好友,指指那匹白马,“那它呢?”

华风拍拍白马的颈子,“还没名字呢,本来想让你给起一个的,结果你选了追风。”

“我选了追风也可以替它起名字啊。”云莫白绕着白马转了一圈,“就叫逐月好了。”

“逐月?”华风念叨着:“还挺好听。”

云莫白神色得意,一扬下巴,“那是。”

华风哈哈一笑,拍拍逐月,“如今你也有名字啦,逐月!”

两人席地而坐,看着马儿在河边吃草。

“听说你最近常去不夜楼?”华风问道。

云莫白笑着反问:“怎么?你想同去?”连华风都知道了,应该是人尽皆知了吧。

华风却不与她说笑,面色肃然,“云兄,那种地方还是不要去的太多。偶尔玩乐、应酬也就算了,如何能对青楼女子认真?”

“锦瑟不是普通的青楼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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