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从此不回朝-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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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扶苏的手被烫的立刻缩了回去,茶杯啪一下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如同一些人的心。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痛了,你自然就会放下。”东方醉淡漠而清冷的声音低低入耳,柳扶苏抬头惊讶的看着她,他知道她话中的含义,却不愿意相信她此刻的绝情。
曾几何时,她对他是百依百顺,死缠烂打,可是为什么这么快,这么快就可以形同陌路!?
我爱你的时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爱你的时候,你说,你是什么?
爱情二字,不过如此而已。
人这一辈子,总是会有很多牵绊,你永远无法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你也不知道有哪些人是今天说了再见明天就真的再也不见的,所以,一直以来,东方醉不管是中着蛊毒还是解了蛊毒,都把每一天当做最后一天来过,一如现在。
“柳扶苏来送我,我很欢喜,真的很欢喜的,谢谢柳扶苏,但是也对不起柳扶苏,我要走了。柳扶苏要记住,这是什么地方?是京城,天子脚下。我还不信了,有些人,能够一手遮天。”东方醉看着自己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淡淡叙述,却完全不是对柳扶苏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或者说得直接点就是读对白。
“你……”柳扶苏开口,却被东方醉打断。
“事情往往是可以计算准确的,只有人的心,是永远也计算不出来的,所以,关于柳公子要说的那些事情,本王劝柳公子还是不要白费口舌了,该知道本王知道,不该知道的,本王……也早就知道。与其做这件无益之事,倒不如留下那人的把柄,为自己寻条后路,但愿柳公子能够好好谋划自己,以及柳家表弟的未来,送别之情不胜感激,抱歉,本王要走了,来人,送客!”
最后的最后,东方醉连派人都不说了,直接送客。
一口一个柳公子,一口一个本王,最后那个送客,客客客客!他是客!他不是她的近身之人,他是个外人而已!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她明知道他了解那些事却迟迟不告诉她,她知道他替水风轻隐瞒,她既然知道还为什么要答应他荒谬的要求!?
东方醉,他怎么不知道东方醉什么时候那么圣人了?她是个混蛋,是个坏人,是个流氓,她哪里是好人?她凭什么让他在她这个被传得一文不值的人面前丢尽脸面,丢尽自尊,甚至丢了整颗心……
“得罪了。”紫冷冷的对柳扶苏说了一句,毫不留情的弯身抱住他的腰转身飞开。
瞬间,马车的帘子再一次落下,没有人看到帘子后面东方醉的表情,他们只知道帘子放下的太过迅速,似乎等等这一刻很久很久了。
帘子里,东方醉若有所思的望着一个方向,依旧是什么都没有看,只是纯粹的发呆。
楚衍忽然开口,“王爷又何必。”
很轻的声音,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若是过去的东方醉,或许根本直接忽略了,只是她现在却做不到忽略,反而因为这句话心里莫名的不爽,“何必?连本王自己都不知道本王这是何必!不然,王君你来告诉本王,本王何必?”
东方醉这一番话说得十分伤人,楚衍却只是凝视着她,他歪着头,眉头微微皱着,瘦弱的有些不禁风尘的身子蜷缩在一条单被里,手里还拿着沾着血红的布匹,是方才用来擦指尖的。
东方醉瞄到了,就无法再无视了,似乎是气急败坏的皱了下眉,然后不耐烦的将他拉了一把拽到身边,自然而理所应当的替他给伤口消毒。
楚衍呆呆的看着东方醉绝美的侧脸,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一次他可看到了,上一次她的异常他没注意,这一次可是真真切切的目睹了。
所以楚衍茫然了,都不敢反抗了。
“伤口若是不及时消毒,很容易诱发炎症,到时别看是个针口,一样可以致命。”东方醉呵斥的声音让楚衍瑟缩的低下了头,唯唯诺诺的点了点,表示他知道了。
低着头的楚衍忍不住心里叹息,哎,我的王爷,虽然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你不要这么……别扭吧?人家又不像你,整天东奔西走,驰骋沙场,受伤对你来说根本就是家常便饭,他可是养在深闺的王君,哪里会需要注意这些?
这是大夫该知道的事情啊。虽然久病成良医,但是他未曾得过什么大病……这……这该让他如何是好?看来,到了燕京城得好好学学了。
暗下决心的楚衍抬起了头,一脸诚挚的看着东方醉,眼中充满了坚定。
东方醉云里雾里的瞥了他一眼,十分奇怪这个男人的离奇思想,不过她心里郁结,也未管太多,处理好伤口之后便开始闭目养神。
下一站的燕京城,那是个山高皇帝远的地儿,是东方醉的天下。那里正在经受着考验和痛苦,她的子民她的士兵都在受伤害,这个时刻容不得她儿女情长,爱到最高点,你也要自立。自己不立,谁来立你?
淡淡一笑,一切仿若铺在一张白纸上,一目了然,其实,也并非有多难忘。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伟大的主任通知我:今天不睡觉,尿血也要给我做完,不然你就可以去自尽了。
于是,断更一日,深表歉意,鞠躬,谢罪,弥补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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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狗血了 。。。
东方醉一行人出了京城便分成了两队,一部分继续坐马车走在后面,一部分则是骑马赶在西蒙军攻入燕京之前到那儿。
话说,燕京城从来都是号称铜墙铁壁的。因为只要东方醉在,只要她的十九骑在那镇守,饶是你天王老子也得下马来跑两圈。可这次怎么就那么巧,刚刚好东方醉带了十九骑回京,还偏偏这个时候遇见柳扶苏,最后导致耽误回程,把本来严密的排行给拖了这么久。
其实发生现在这种事情谁也不能怪,就怪东方醉自己。
估计不只她自己这么想,连驻守燕京的两万士兵都是这么想的,所以东方醉这次往回赶的时候心里那相当忐忑的。她飞鸽传书给驻扎燕京后方营地的副帅,人家连个信儿都不给她回,其实她倒不担心是那边出了什么大事,以至于没办法回信。
她完全相信,如果没有回信,那就是安全的,如果回了信,那必然才是最不正常的!
查就是个事儿,不查就不是个事儿,这话是秦殇告诉她的,因为现在秦殇正在她耳边喋喋不休的叨咕,而秦殇这次的唠叨并非一无是处,因为,毕竟是青衣楼的楼主,秦殇虽说脾性不端,但情报却是天下无双的。
西蒙女帝少了这么个助手,想必也曾黯然神伤的吧?
“我跟你说,你一定想不到我查到了什么,你猜猜,你猜猜我查到了什么?”秦殇也不管他□的马儿跑的飞快,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的大声朝策马而去的东方醉叫嚷。
东方醉斜睨了他一眼:“要说就说,不说就拉倒,我没功夫跟你玩这些。”
秦殇扁扁嘴,面色不悦的加快速度赶上去,放低声音说:“之前给你的亲笔信可收到了?”
东方醉听了秦殇这句话,愣了一下,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更加难看,骑马的速度也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还好这次就她和秦殇两个人朝前赶,不然这种事情如果被别人知道了,还不天下大乱?
“那些事……是真的?”东方醉停下了马,很认真的看着秦殇。
秦殇也难得慎重的点了点头,“我亲自核查过,千真万确,并且,在咱们离京之后,水风轻和萧湘也乔装出城了,现在在水风轻府上的是人易容的。”
东方醉握着缰绳的手猛的一紧,双眸放着寒光,阴郁冰冷:“果然如此。”
秦殇看着东方醉沉着的脸吓得一哆嗦,摩擦了一下手臂,皱起眉说道:“你能不能别摆出那副模样?怪渗人的。”
东方醉眼眸一转,波光潋滟,嘴角戏谑一挑,桃花眼中含着笑意,“怎么,你也有害怕的?”
秦殇不屑的哼了一声,“我只是担心,我还没有玩够,你就把那些人给杀了。”
“……”东方醉沉默了一会,忽然毫无预兆的扬鞭而起,转眼间已经落下秦殇一大截,只听她含着清寒和冷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师父,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用同一招?”
只要一被说中心事就是这句话,他说不腻她都听腻了。
秦殇叹了口气,勉强跟在后面,“不孝徒儿,知道把自个夫郎放到一堆高手里边儿守着,悠悠闲闲的逛到燕京,却要我这把老骨头替你奔走劳神,这也就罢了,还没一句好话,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呦?!”
东方醉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毫无意识的向前赶路,点绛随着她的动作一点点的加快速度,让身后的秦殇追的有些吃力,骂骂咧咧的抱怨不断的从身后传来,这也成为她感应他是否还在后面,是否安全的捷径。
不知为何,她把所有的暗卫和锦衣卫都丢给了楚衍,自己一个人和秦殇在暗处会和,一起去燕京寻燕军副帅。
为什么呢?她也想不明白。她完全可以自己带着锦衣卫赶路,把楚衍丢在原地,或者直接把他送回去,这样不但可以加快进程,还可以省去后顾之忧。
可是如今她一想到楚衍一个人守在窗前那副神情,或者那晚楚衍鲜少激动的话、兴奋的表情,她就莫名的动容。担心,那就是担心吧,担心他一个人在京城里会被人欺负,被人算计,担心把他丢在路上会被人偷袭,被西蒙人劫持。
担心……担心啊,只有放在自己身边才踏实,这就是她多年来在燕京住着,无法无天兴风作浪却总觉得哪里不'炫'舒'书'服'网',哪里空落落的原因了吧。因为,此刻她清楚的感受到了那种满足感,或者说,是“放心”了。
东方醉摇了摇头,漠然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的困惑,她无法理解自己这种感觉,她虽知道自己爱很极端,干净利索从不拖泥带水,却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完全忘记柳扶苏而转向去对另一个人投入感情和精力。
又或者说,其实她根本就从未喜欢过柳扶苏?
这样想起来,柳扶苏柳扶苏,柳扶苏是什么样子的?东方醉的脑子里所有柳扶苏的影像再一次和楚衍重叠,东方醉忽然惊人的发现,柳扶苏那一颦一笑,像极了温文尔雅的楚衍。
……!!??
这是个什么状况?东方醉更加茫然了……这让她想起了攻楚时的那种心情,那时候她的和现在一样的茫然。她不知道回去要怎么面对楚衍,楚衍那么美,那么优秀,那么端庄,那么温婉识大体……
跟楚衍比起来,她这个臭名昭著的皇女实在是太恶劣了,完全配不上他。
而且,她又必须在这诸多的不相配上添一笔杀母弑亲、亡国灭族之恨,在他眼里,她一定是这个世界他最讨厌最仇恨的人了。
可是没有,完全没有!
她带着沉重的心情攻下楚国,驳回副帅屠城的建议,压下东方一萌将楚国女帝和太女就地正法的密令,故意延迟时间回京,她一路上都在考虑,她要怎么做,要怎么办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处。或许那个时候她没发现,她竟然在那么早就已经开始替楚衍着想了。
她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刻都在逼自己忽略掉为什么东方一萌让她休弃楚衍时她那么抗拒,甚至当着满朝文武和东方一萌对峙,不惜抗旨欺君。
她曾经觉得那是自己为了弥补对楚衍的歉疚,毕竟人家跟了她一回,她是他的天,他的妻主,他完全的依赖她,就算他再怎么优秀再怎么美丽,他还是嫁给了她,那他就得改变自己的心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这人名声身体虽然都不咋样,但是人品还是敢打包票的!
呃,当然了,这一点只有她自己相信,毕竟,你不能妄图每个人都可以探查到你的内心,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是人。
楚衍啊……柳扶苏……她竟然现在才发现,这两个人竟然那么像,却又那么不像。楚衍何等尊贵何等的美好,就像和氏璧,天下人皆对他垂涎三尺,梦寐以求。
但是柳扶苏不同,即便长得像,动作行为像,但是柳扶苏的出身贫贱,还进过窑子,又不是处子,打着道士的旗号在三清观修行。这么一比来看,她为什么会做那么多蠢事就显而易见了,一个让她自卑,一个让她自负,长的又那么相似,作为一个女人,会选哪个,那就再明显不过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东方醉心里稍稍明朗了一些,她思绪清明的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她知道快到了,前方就是燕军副帅接应的地方,她知道到了那里她必须收起一些恐惧、担忧、无力甚至自卑。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天气是越来越冷了,奴家今天冻得鼻子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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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最起码也是个蠢货 。。。
因为那里住着的不仅仅是大周的百姓,更是她燕王的子民,是依附她相信她靠着她生存下去的人,她是他们心目中的神,她是唯一可以拯救他们出苦海的人,即便她自己不这么认为,但在他们心目中,定是如此。
东方醉深刻的明白这一点,所以如果说她一点压力都没有那是无稽之谈,她压力非常非常大,她很怕很怕,她从不盲目自信,她的自信都是有考究的,都是具备说服力的,她的决定最终都被证明是正确和明智的,那是因为她在之前付出了比别人多几百倍的努力。
这一次也不例外,她知道很多事,比如,她知道水风轻是水菡萏的女儿,比如,水菡萏就是那个被她亲手杀死,喂了她十几年毒药的父君。身体忍不住有些颤抖,东方醉很不愿意想起这些事,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抱着什么心态生下自己的。
她曾经试着在过去漫长的痛苦回忆里寻找着一丝可以带给她安慰的东西,但是她发现,全部都没有,水菡萏给她的,不是怨恨臭骂,就是劈头盖脸的毒打和尖叫。
在水菡萏面前,她做任何事都是错的,而东方一萌在水菡萏面前更是无地自容,一国之君都不言不语忍受着别人的点头指责,她还能怎么做?但即便如此,她亦是不恨东方一萌的。
至少,她记得东方一萌那种心痛和充满愧疚的眼神,那个眼神是给她的,那就足够了。不过也对,试问哪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她的父君当着自己的面灌下无解之毒而袖手旁观,不言不语,也不阻挠,更来得心碎呢?
但是东方醉不难过,因为她理解东方一萌的想法,她觉得自己很像东方一萌,如果她是她,她一样会做同样的选择。东方醉的到来本身就是个错误,如果不是东方一萌强行从西蒙将水菡萏带回来,那么当时仅仅出生四天的水风轻就不会失去爹亲。
水风轻也很可怜的,水菡萏也可怜呐,他只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没法选择自己的归宿,没办法抗拒权势滔天的东方一萌,他只能将仇恨和诅咒转嫁到她的身上,他动不了东方一萌,但是他可以折磨东方一萌的女儿!
呃,那个倒霉的孩子貌似就是东方醉。
吸了吸鼻子,东方醉望着前方越来越近的燕京大旗,心情渐渐洋起了些。水风轻该是何其的恨东方醉啊?她做的这些事,打的这些算计东方醉完全可以理解。
本该是一国皇女,尊贵无比,荣华富贵,母爱父慈,甚至会权倾天下。可是,东方醉的出现不但夺走了她的父亲,还夺走了她光明正大享受自己美好生活和母爱父爱的权利。
换个位置来看,东方醉和水风轻一样可怜,而造就这个悲剧的,是上一代人犯下的错。上一代的债为什么要她们这一代来背?为什么不能忘记仇恨?
忘记仇恨?说的多简单,可做起来要多难只有真正(炫)经(书)历(网)过的人才能明白。水风轻怎么可能甘心屈居人下,她满心抱负,鸿鹄壮志,岂是一个私生女身份可以让她挥发的?
所以,她不得不来大周,她挑了个漂亮的地方,安安静静在那里,稳稳当当的以七八岁的头脑策划出了一个要用十几年时间完成的大计划。做这些的同时,她的耳畔每日都会传出今日女帝又赏给了八皇女什么好东西,或者八皇女今天又闯了什么祸,女帝又如何骄纵她了。
东方醉只要这么一想,她就特别能理解水风轻的心情,她觉得自己真是个好姑娘,这么能为他人着想。可是,他人却不能为她着想啊!
想想啊,水风轻先是被东方醉夺走了父亲,当然了,父爱这个说法暂且不谈,东方醉想,她是宁可不要这个父亲也不愿意接受这份父爱的。那么,接着,水风轻又被东方醉抢走了挚爱。
没错,挚爱。一个意外,这个意外存在于水风轻的计划之外,这个人是一个漏洞,是她全盘天衣无缝大计划的漏洞,她不该爱上柳扶苏,或者说不该真的爱上柳扶苏。
可是,那么样小小年纪的女孩,那么样小小年纪的男孩,单单纯纯(柳扶苏单方面单纯)的相处在一起,柳扶苏那时定然是很天真很纯净的,毕竟拿现在的柳扶苏来看,他都是属于笨蛋那一类型的。
说是笨蛋有点过了,但不是笨蛋,最起码也是个蠢货。
呃,是个傻小子。
柳扶苏那份单纯正是水风轻最最欠缺的,东方醉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每次见水风轻她都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那是因为水风轻那双像极了水菡萏的眼睛。
东方醉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水风轻看着自己的眼神说不出的复杂,极力掩藏的恨意和无法遏制的火焰让她第一次怀疑到自己的分析判断,如今看来,她当时的猜想完全没错。
她还真就是杀了人家的亲爹啊!
且不说那个人也是东方醉自己的亲爹,撇去一切理由不谈,单是弑父这一件事,东方醉就责无旁贷,你是人家的杀父仇人,俗话说的好,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那么,她是不是应该自己一剑把自己捅死才对?给水菡萏报仇,也给水风轻报仇,也给了东方一萌惩罚?毕竟这件事完全是因为东方一萌而起,如果不是她的一意孤行,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所有的悲剧都将是浮云!是浮云!
可话又说回来了,浮云了是小,可如果没有东方一萌这个小三儿插一脚,她东方醉也不会出生。
其实啊,所有事情都是如此,每个错误的形成都不是独独一个人的错,你可以埋怨,却不可以仇恨,因为,若是没有这个错误,也就不会有你。
所以东方醉一直对东方一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