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骄妃-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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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氏跟自己忽然冒出来的小姑也叙不出什么亲情来,见曲氏根本没有叫她去见的意思,索性也不再提,而是一指身边的女儿道,“说起来还得向老娘娘您请罪,我这个丫头,一向不怎么爱出门儿,他父亲呢,又说女子贞静为要,养在家里最好,这些年便没有带她过来给老娘娘请安。”
丁家的女儿确实如霍氏所说,轻易是不出府门的,自己当年也是下大力气打听了,又亲自寻了机会见过,才不计较丁家的门第,遣媒为儿子聘了丁湘柔为王妃,“这姑娘的模样,还真像她姑姑当年,一看就是个好性子的。”
“有道是侄女儿像姑母,颖娘确实是像足了妹妹,就连性子也是,妾身倒想将她养的外向一些,偏不成,”霍氏叹了口气,怜惜的看着女儿,虽然不舍,但是太孙妃这个位置,她没有办法不动心。
周蓓儿正带着周朵儿在议事厅里听下头的管事嬷嬷们回事呢,听说霍氏来了,不敢怠慢,叫曲氏身边襄助自己的嬷嬷帮着听着,自己则带了周朵儿过来见霍氏。
周蓓儿定亲的时候,霍氏是来过的,只是丁颖确实如霍氏所说,轻易不出门,跟周蓓儿这个名义上的表姐也没有什么来往,见到周蓓儿过来,连忙起身见礼,“颖娘见过县主。”
“这孩子,你们是表姐妹,县主什么,可千万莫再叫了,让人听了笑话,”曲氏本来还觉得丁颖是个不错的姑娘呢,这一声县主叫的,虽然不算错,但叫人听着生分的很。
“是啊,咱们是自家姐妹,虽然颖表妹不常到府里来,可在我心里,跟朵儿也差不到哪儿去,颖妹这么一叫,倒把我吓一跳呢,就跟有天朵儿跑过来,不叫我大姐姐了,来一声‘县主’,”周蓓儿当了家,人也比以前开朗爽利了,拉了丁颖在自己身边坐下,顺口玩笑道。
“表姐太客气了,”丁颖没见过周蓓儿几回,这次也是被母亲硬拉了来的,对周蓓儿的热情颇有些不适应。
女儿看似柔弱,其实却像极了丈夫丁观鹏,是个板下不会拐弯儿的性子。丁家跟王府已经疏远多年,原本是想着,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没想到世事无常,丁家又有求到康王府的这一天,现在人家都主动递梯子过来了,女儿反而将人往外推。
丁颖这么干巴巴的一声,倒叫周蓓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也只能干笑一下,放开丁颖的手,安静的坐在下首,听曲氏跟霍氏说话。
“怎么没见大*奶奶?”霍氏也听说康王为周徇请封的事了,不过周家这两个,都是丁湘云生的,立谁跟丁家大房都没有关系,他们也只装不知道,爱谁谁。
“大嫂前阵子在母亲身边侍疾,母亲眼看好了些,大嫂人受不住,也躺下了,”这是王府对外统一的说辞,周蓓儿说起来毫无违和,“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估计也快该过来了。”
等张影心过来的时候,霍氏果然见她人憔悴了许多,便顺着周蓓儿的解释,直夸丁湘云得了个孝顺的媳妇。
听着霍氏的夸奖,张影心却是满心苦水,梅纷说的没错,自己娘家母亲几日得不到她的消息,便遣人过来探望,也不知道曲氏是自己跟她们说的,自己母亲亲自过来之后,只往重华院里看了看她,只叫她安心在院子里养着,说过些日子便会放她出来。
老曲氏也确实给张家面子,她走之后,张影心确实没过几日,便被曲氏解了禁,可是周昧还被关在外院,又有亲兵看着,她一点儿消息也问不出来,而丁湘云的院子,就更难进了,张影心几次要去请安,都被挡了回来,后来她鼓足勇气到了曲氏跟前,只被曲氏一句,“别叫人小瞧了张家的教养,”就给打发了出来。
张影心倒也想问一问,自己想给丁湘云请安,与娘家教养有什么关系,可一想到成亲当日,自己的大丫鬟梨夭出的事,还到周徇被设计的事,她终究是心虚不敢再多说话,只得怏怏的回重华院养着,只到娘家送来消息,康亲王居然上折子要请封周徇为世子!
如果周徇做了世子,将来做了王爷,那自己成了什么?难道随着个举子搬出王府,以后自己的子孙,变成王府的旁枝?靠着仰周徇一脉的鼻息生存?张影心一想到这些,就感觉不寒而栗,她立马给父亲送了消息,希望父亲能以阁老和岳父的身份,帮着周昧说说话,周昧做不做世子她无所谓,但她是要做康王妃的!
可等到今天,父亲那边也没有确切的消息送来,这样的无声无息,就像一把钝刀每天都狠狠的在张影心身上划过,只要想到她会从阁老之女,跌成举人娘子,然后再随着周昧一年年的苦熬,没准儿有一天,运气好了,可以熬个四品诰命出来,张影心就煎熬的几乎要疯了。
“妾身当不得舅母这样的夸奖,”张影心万寿节的时候,没有跟曲氏进宫,也不知道当天在兴庆宫里发生的事,“妾身还是头一次见表妹呢,表妹真是好容色。”
丁颖以前也是听说过张影心的,那是盛京城里头一份儿的才女,可今天一见,心时未免有些失望,只是她为人一向端严,轻易不会将真实想法表露出来,“颖娘见过表嫂,表嫂万安。”
第121章 一百二十一祭祖
见女儿没有管张影心叫“大/奶奶”,霍氏心里松了口气,她现在挺后悔自己当初不应该将前头的事讲给女儿,甚至在女儿跟前从不避讳对康王跟丁湘云的不屑,不然女儿今天,也能对周蓓儿跟张影心表现的稍微亲切一些。
周蓓儿知道霍氏轻易不上门,上门必然是有事要说,起身道,“表妹轻易不往咱们府里来,不如孙女儿带表妹往园子里逛逛?”
“行,你们小姐妹也难得凑到一起,蓓娘是姐姐,好生招呼颖娘,影心也去吧,”虽然丁家长房这些年跟自家不亲近了,但到底是王府对不住丁湘柔,曲氏在霍氏跟前,从来不摆王妃的架子。
“虽然你们轻易不愿意登我康王府的门,可在我心里,湘柔永远都是我的儿媳妇,你们也才是王府的正经亲家,有什么事,咱们也不兜圈子,你直管跟我说便是。”待人都走了,曲氏开门见山道。
老王妃这么直接,霍氏就更不好意思了,可事涉女儿的终身,面子什么的她也顾不上了,“靖国公即将被立为太孙的事,我家老爷说皇上已经在朝堂上说了,只怕用不了几日便会有旨意下来,妾身管不得外头的事,可是万寿节时,两宫亲自召见了许多人家的姑娘,其中也有颖娘,妾身不由不多想一些,”说到她脸一红,“不瞒老娘娘,我家老爷是最不爱走动的,这内里的事,妾身也不知道该找谁打听,便求到老娘娘这里来了,还请老娘娘看在妹妹的面上,给指一条明路。”
“那你们的意思呢?可愿意入宫?”要指什么路,自己得先弄清楚丁家想走的是哪条路。
“妾身听我家老爷也提起过靖国公,说是个有出息的,”也是因为这个,丁家才会对这个太孙妃之位上了心,霍氏沉吟一下道,“老娘娘时常在太后身边,不知道颖娘这样的,会不会入了两宫的眼?”
丁颖的容貌倒是没得挑,从容举止鲜见也是下过苦功的,不说姜太后,郑皇后明显偏爱这一款,“颖娘你养的极好,只是那几家的女儿,也都是极好的,你若问我,我还真不敢打保票。”
霍氏也知道不论是权家,秦家,还是马家的姑娘,都是一等一的,就算是清流这边,还有个曾荟呢,她眸光一黯,“老娘娘说的是,那几家的姑娘,妾身也看了,都是极出色的,可是这一群出色的姑娘里头,也只有一个能得了两宫的垂爱,不知道我家颖娘,有没有这样的福气。”
这个么?曲氏叹了口气,她其实并不太想掺和到这种事里去,左右她曲家也没有姑娘来趟这趟浑水,而且这几个姑娘,个个背景不凡,也都有帮着往上递话儿的人,虽然她心里觉得亏欠了丁家,可叫她硬舍了这张老脸,去帮丁家女儿谋未来的后位,曲氏觉得有些不太情愿。
“靖国公我倒是时常见到,那是个有主意的,这次选妃,只怕两宫也会听听他的意思,还有郭老夫人,”曲氏摇摇头,猛然想起,郭氏还有个杨骄呢,这个时候,哪里还会帮别人的女儿说好话?
霍氏脸色发白紧咬唇角的样子又叫曲氏一阵儿不忍,霍氏这人她是知道的,跟丁观鹏一样,都带着读书人的傲气,现在叫她为了女儿,跟自己说了这么半天软话儿,已经是十分为难她了,“这样吧,这事儿才刚开始呢,你想想当初昌王选妃,折腾了多久?靖国公可是两宫的眼睛珠子,有得官司打呢,只怕颖娘以后且得往宫里请几回安呢,到时候我也递牌子进去,能帮着说话,自然会帮着咱们自己的女儿的。”
曲氏终于给了句实在话,霍氏顿时心里松,眼泪差点儿掉下来,她起身向曲氏深深一福,“妾身谢过老娘娘,颖娘真有机会服侍两宫,妾身定然不忘老娘娘大恩。”
“我不是说了么,颖娘是湘柔的侄女儿,若是湘柔还在,没准儿不用我这个老婆子出马,她都带着颖娘进宫去了,”其实曲氏也不愿意多见丁家人,只要看到丁家人,她就会想起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儿媳妇。
没想到自家到了这个时候,还能享受小姑的余荫,霍氏眼眶一红,“湘柔是个没福的,您这么好的婆婆,却……”
自己也没有福啊,曲氏摆摆手,“罢了,人都走了,咱们不再念叨她了。”
听曲氏不愿意提伤心事,霍氏忙抹了眼角,换上笑脸,“妾身听我家老爷说,王爷已经上折子请封徇哥儿为世子?”
为什么不是周昧,曲氏觉得不用跟霍氏多解释,颔首道,“有这事儿,只是朝廷这些日子吵吵着太子的事,便一直没有批下来,不过我跟王爷都等的,皇上可是个仁君,自然不会叫康王府无人主事不是?”
听曲氏这话音儿,这世子之位,只能是周徇的了,霍氏再想想张影心憔悴的模样,便又了另一番解读,“老娘娘说的是,徇哥儿擅武,也算是承了王爷的衣钵,立他再适合不过。”
“我也是这个意思,”曲氏笑道,“前些日子太后还说呢,要去替克宽跟皇上催上一催,不过现在满朝的人都盯着太孙的事,咱们哪能因为这些小事,就去给皇上添乱?”
周昧跟周徇都是丁家的外甥,如果自家老爷出来说句话,任谁也挑不出错来,而且比起六月而产的周昧,周徇到底在出身上更见得光,霍氏暗暗打定主意,回去就跟丁观鹏说一说,帮着促成周徇的世子之位。
周蓓儿大概猜得到今天霍夫人带着丁颖来的目的,从周克宽的原配丁湘柔这头算,丁家长房也也是她的舅家,不过不论是几乎不怎么来往的丁家长房,还是半路杀出来的丁家二房,在周蓓儿心里,都不是自己的舅家。
既然算不上自己的亲人,周蓓儿就算是知道丁家人所为何来,也只当不知道,只带着丁颖慢悠悠的在花园里转,而张影心,则带着周朵儿跟在她们后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蓓儿做为康王府的长女,虽然是侧妃所出,但养在老王妃身边,对宫里的人事,要比丁颖这个成年不出家门的,要熟悉的多,丁颖有心想听周蓓儿说一说,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去问她,几次抬眸看向周蓓儿,却只听周蓓儿热情的跟她讲解园中的景致,不由有些气馁。
“说起来,咱们是正经的表姐妹,我却没有往舅舅家里请过安,”周蓓儿见丁颖神思不属的模样,抿嘴一笑,挽了她的胳膊道,“表妹只怕心里在笑我跟朵儿不懂规矩吧?”
若正经论起来,周蓓儿也确实是自己的表妹,只是自从王妃变成丁湘云之后,她是从来没有带着两个庶女往丁家去过的,可是这只能说明丁家的“女儿”丁湘云不懂事,是算不到做为晚辈的周蓓儿姐妹头上的,而对于这个“不懂事”的姑姑,丁颖也挺无奈的,“表姐客气了,主要是姑姑不怎么回去,怨不得你跟朵儿表妹的。”
张影心在后头跟着,听到两人的话,不由一阵儿脸红,看丁颖行事说话,斯文大方,是标准的读书人家的小姐,可自己的婆婆,明明做了二十年王妃了,可做起事来,却喜欢抠着细枝末节,对待自己的公公王爷,时不时流露出小妇模样,原来张影心还以为,是因为丁家出身不显的缘故,今天一看,丁颖却完全没有这些毛病,虽然不苟言笑,人生硬了些,但在自己这个阁老之女和周蓓儿这个县主面前,并不局促。
这个表妹说话挺直接的嘛,周蓓儿掩袖一笑,转了话题,“听说母妃幼时一直在内黄老家,我想内黄一定是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不知道表妹可曾回去过?”
丁颖虽然长在盛京,但是幼时也是跟着父母回乡祭祖过的,也在内黄老宅里住过些日子,只是她是个闺阁女子,对内黄的认识也只限于路边的风景,“彰德府还是不错的,只是内黄是小地方,不怎么繁华,咱们丁家虽然是内黄的,其实在整个彰德府,也是数得着的大户人家。”
丁家先后出了两个王妃,一个侍郎,搁哪儿也都是大户了,周蓓儿点点头,“我还不如表妹呢,表妹好歹还回乡过,我连盛京城都没出过呢,唉,真想出去看看啊。”
“妹妹放心吧,将来准有你出远门儿的时候,”张影心在一旁笑着接话,周蓓儿的婆家在山东,以后可不是要出远门儿去。
周蓓儿被张影心说的脸一红,垂头道,“嫂子太坏了,在表妹跟前取笑我,等母妃病好了,看我到母妃那里告状去!”
听周蓓儿提起丁湘云的病,丁颖有些忐忑,“不知道姑母到底得了什么病?我是晚辈,知道姑母病了,原该过去探望的,”她们也是以探病的名义来的,结果老王妃根本没有叫她们过去见丁湘云的意思,而霍氏也不强求,这叫丁颖有些摸不着头脑。
张影心觑了一眼周蓓儿,如今周蓓儿在老康王妃的支持上,已经越过她这个嫂子,接手了王府的家事,而她这个正经长媳,却只能在一旁干看着,“表妹跟舅母轻易不过来一次,若是来了也见不到母妃,回去之后,只怕两位舅舅也会担心的,不如蓓娘跟祖母说一说,叫颖娘过去给母妃请个安?若是怕过了病气,就在房门外也可以啊。”
张影心急切的想把康王请立周徇为世子的消息透给丁湘云,嫁到康王府她也看清楚了,丁湘云对付康王还是很有一套的,只有她出来了,自己的丈夫才有可能被从外书房里放出来。
“这个?舅母跟表妹亲自来探病,若是能见,祖母又怎么会不让见呢,”周蓓儿为难的抿抿唇,向丁颖道,“表妹不必太过担心,前几日我隔着院门去给母妃请安,还听她说起,马上就要到二外祖的冥寿了,又恰是二外祖过世四十周年,她还想到二舅舅府里商量给二外祖两项一处办了,还有二外祖母,也已经过世十几年了,母妃想着一并往寺里办上七七四十九场水陆道场,给二老祈福。”
这个好,张影心感激的望了周蓓儿一眼,不枉她这些天不断示好,周蓓儿看着不动声色,还真是帮丁湘云想了个好借口,现在的丁湘云的孝心借着丁颖的口送到丁家去,二房自然有理由过来见丁湘云了,这回,看曲氏还能再借口丁湘云病了不叫钱氏见人!
丁颖听周蓓儿这么一说,颔首道,“你说的是,前些日子二婶还过来跟我母亲说呢,叔祖父若是健在的话,今年可不是他的整寿么?只可惜叔祖父过世的太早,如今二叔跟姑母都出息了,祖父却看不到了。”
“谁说不是呢,子欲养而亲不待,也只有母妃跟二舅舅才能体会其中的伤痛了,等到正日子的时候,咱们也得过去,好好给外祖父跟外祖母磕几个头,”张影心连声附和,“只是母妃如今还病着,若是有什么需要商量的地方,还得舅舅们亲自过来一趟了,这过世四十年了,还有子女记着,也是母妃跟二舅舅的孝心不是?”
丁家外祖已经过世四十年了?这个时候,张影心才意识到不对来,她可是清楚的记得,丁湘云今年应该是三十八了,“原来外祖已经过世四十年了?瞧我,竟然不知道外祖已经过世这么久了,真真是罪过。”
“二祖父以前一直在内黄老家,过世的又早,嫂子不知道也是情有可愿,二祖母也很不容易,之前我随着父母回家祭祖的时候,还有族老说,想叫父亲帮二祖母上书请朝廷表彰其节义呢,”丁颖说着,叹息的摇摇头,“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竟没成行。”
这么说来,丁颖不是记错了,张影心紧盯着丁颖,也没有从她的神色中发现什么不对来,不由捏紧了手里的纨扇。
第122章 一百二十二想不通
周蓓儿陪着丁颖在园子里转了一会儿,又请丁颖跟张影心往她的聚荷小筑里喝茶,可张影心哪有那个心思啊,推说院子里还有事,向丁颖陪了罪,带着梅纷往自己院子里赶。
直到坐在自己屋里,张影心的情绪才算平静下来,她是儿媳,自然不会不去打听婆婆的生辰。初进王府的时候,周昧已经跟她说过了,之后她称赞丁湘云时,丁湘云也没有否认她的岁数啊,可是按道理,丁湘云不是应该四十岁了?这三年错在哪里?
“梅纷,我记得王妃是生在八月?王妃今年到底多大啦?”张影心怕是自己记错了,又问自己的心腹丫鬟。
“三十八啊?哪一次大/奶奶你在王妃跟前服侍,王妃不是还说了,大爷跟二爷都大了,她也老了,再过两年,就整四十了,您说要尽孝心,跟大爷一道给王妃办桂花宴,王妃还说不许办呢,一办,叫大家都知道她老了,”梅纷有些奇怪,不知道自己姑娘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了。
“现在才五月,八月王妃才要过寿,只怕来不及啊,”梅纷以为张影心打的是怎么将丁湘云救出来的主意。
“不是,梅纷,我这就写封信,你叫外头的小子送到我娘那里去,”张影心越想越不对,起身走到书案前,左右交给父亲去打听,这里头真有什么,也不怕查不出来。
“怎么?大/奶奶的人往张府去了?”周蓓儿听到下头的人报,轻轻一笑,惬意的靠在竹榻上,她的能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