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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风花雪月-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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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冷月似笑非笑地睨视他,嘲弄地微笑道:“我走了谁来保护谈家小姐免入魔掌。”轻而易举就看出铁狠风心里的打算。
  “蓝冷月——”铁狠风被她看穿心思,登时恼羞成怒地吼道。“你——”
  蓝冷月无视他的怒火,改看向他怀里的谈澺花,“过来吃吧。这些东西那家伙今天忙了一天,早上六点就起来替你准备。”
  谈澺花闻言娇羞一笑,心里有说不出的甜蜜,朝铁狠风柔声道:“谢谢你。”说完,她踮起脚跟在他脸上轻啄一下,连看也不敢朝他看上一眼,连忙低头走向蓝冷月。
  铁狠风轻抚着刚被她亲过的脸颊,黑眸直勾勾地凝视她脸上可人的微笑,不由自主也跟着笑了。
  “你喜欢就好了。”他跟在她身后,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谈澺花不好意思地经点了下头,连忙转移注意力,看向蓝冷月。“你……”
  铁狠风见到她正盯着蓝冷月看,猜想她正在好奇蓝冷月的身分,于是解释道:“她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搭档,蓝冷月。”
  谈澺花仰首看着他,轻笑道:“我认识冷月啊。”
  “你认识她?”铁狠风猝不及防地玻鹧郏骋傻难酃獠煌5卦诹饺松砩吓腔玻傻溃骸澳闶裁词焙蛉鲜端模俊
  谈澺花微微一笑,解释道:“两年前吧,有一天她到铁伯伯那儿时,我也刚好在那儿,然后我们就认识了。”他在关心她的事吗?
  看着她一脸的清纯天真,铁狠风心思转了转,明白了泰半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用力地咬住牙,忍住怒气地看向蓝冷月,质问道:“你为什么没提过认识澺花?”
  “你没问过。”蓝冷月耸耸肩,对他的怒气视而不见。
  “什么叫他妈的我没问过!”铁狠风再也耐不住地朝她咆哮,怒不可遏地骂道:“既然你认识她,为什么那天还要我去救——”
  突然,他声音一窒,紧握着拳头瞪视蓝冷月。“你——那天你是故意叫我出去,让我去救她!”看来那天澺花会出现在暗巷里,一定也是被骗去的。
  该死!蓝冷月这该死的女人!竟敢跟别人串通起来吭骗他。
  “不错嘛,”蓝冷月也不试图狡辩,赞赏地点头道:“以你足以和养乐多瓶媲美的脑容量来看,这么快就想通事情的来龙去脉,进步了——‘黑酐装酱油’。”
  “你闭嘴!”铁狠风气得头顶险些冒烟,“为什么设计我们?”
  蓝冷月噙着她著名的嘲弄笑容,似笑非笑地回道:“给你的回礼,记得吧?”说完,也不等他的反应,倏地将手中的香槟塞到他怀里。
  铁狠风死瞪着蓝冷月气得说不出话,可恶!这死女人竟然玩阴的!
  “狠风……”谈澺花拉拉他的衣袖,结结巴巴地不知该说什么。
  “干嘛?”将香槟放置在桌上,虽然还是满肚子气,面对温柔的未婚妻,他还是隐忍下来。
  “你在气冷月吗?她做了什么?”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吗?就是那个死女人在我们背后搞鬼!”铁狠风咬牙地指着蓝冷月。
  谈澺花诧异地看向蓝冷月——冷月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啊?
  “你会不会弄——”她迟缓地出声问道。
  她话还没说完,铁狠风随即气愤不平地打断她,怒道:“怎么不像!你不了解这死女人有多卑鄙,多会记恨!都七、八百年前的老鼠冤了,她还是会记得死紧,一抓到机会就会借机报复。”
  谈澺花迟疑了下,不甚确定地来回顾盼铁狠风和蓝冷月。感觉上,狠风才是那种会记恨记得死紧的人才对呀。
  “你看什么?”铁狠风见她老盯着他瞧,也不和他一块声讨蓝冷月,不禁皱眉道:“为什么不说话?”
  “没什么。”谈澺花连忙摇头,要是真让他知道她的想法,她不被他打昏,恐怕也会被他的口水淹死。
  蓝冷月看了下两人,轻挑了下眉嘲弄笑道:“看来我还是离开好了,免得有人欲求不满,待会迁怒在我头上。”语毕,也不等两人反应,她不着痕迹地拾着铁狠风事先准备的红酒,像来时一样,一下子消失在两人眼前。
  铁狠风看了下只剩他们两人的用餐室,满意地点点头。蓝冷月那女人总算还有点良心,知道识相快滚。
  他牵着谈澺花的小手,拉着她的餐桌边坐下来,欣喜地柔声道:“来,喝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红……”
  遽然,他双眼一玻В醋旁扔Ω冒谧藕炀频淖烂婵湛杖缫玻涣粝滤詹潘媸指樵谧郎系南汩模凰餮燮叩貌畹忝幻俺龌鹄础独湓履撬琅耍谷话阉急傅暮炀拼吡耍
  “狠风?”谈澺花儿他久久没开口,奇怪地拉拉他。
  铁狠风嘴里振振有词地咒骂了好一会儿,深吸口气后才转向谈澺花,僵硬地笑道:“来,吃点东西。”该死的蓝冷月!他的设计全让她给毁了!
  “喔。”谈澺花乖乖地点点头,不敢再多说什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脸上硬挤出来的笑容实在太恐怖了,她还是不要问好了。
  铁狠风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晚餐,再看了眼身旁的俏佳人,忍不住又重咒一声。唉!
  他也只能扼腕叹气了。
  第六章
  傍晚,罗客雪臭着一张脸,站在从蓝冷月在公司员工资料上登记的地址前,死命地按着可怜的电铃,清楚明白地让里头的人知道他现在的不高兴。
  “该死的女人!还不来开门!”他边按边喃喃咒骂道。
  就在这时,大门缓缓打开,一位有着俏丽短发的女孩站在敞开的大门前,一脸纳闷不解地直盯着他看。
  “哈——啰——”陈晶晶踮高脚,用力地在他面前挥着小手。
  罗客雪被突然出现的人怔了一下,忘了自己的食指尚停留在门铃上。
  陈晶晶见他依然故我地死按着门铃不放,不由得皱起眉头,朝他大叫:“哈——啰──”
  罗客雪被她的“问候声”震了一下,登时回过神来。
  “你是冷月的妹妹?”刚才他之所以会因她而怔住的原因不外乎是以冷月的个性居然会同他人同住。其次,在她的个人资料上,除了她自己的基本资料外,其它家人亲友栏的资料全是空白的。
  陈晶晶莫名其妙地瞪着他,“你是谁?”他怎么会认识冷月姐姐?
  罗客雪对她微微一笑,“我是蓝冷月的上司。”想到她可能是蓝冷月的妹妹后,对她的态度马上热络了起来。有道是射将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你骗人!”陈晶晶对他热络的表情视而不见,嗤之以鼻地冷哼道:“我妈才是冷月姐姐的上司,你想骗谁啊?”
  “你母亲是冷月的上司?”罗客云见她骄傲地用力点头后,随即想通了事情的连贯之处。“你是企画部经理陈江玉娥的女儿?”
  “没错!”陈晶晶用力点头。“你到底是谁?”这人不会是冷月姐姐的仇家,上门来寻仇的吧?
  “我是你母亲和冷月的上司。”罗客雪虽然依旧面带笑容,但心里却已来回思索了好几回——究竟冷月和陈经理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的联络地址填的是陈经理的住所?
  “敝姓罗,罗客雪。”他从西装内侧掏出名片夹,从里头取了张递给她。
  陈晶晶垂眼看了下手中的名片,依旧防备地盯着他看。“罗氏企业总裁,罗客雪。”
  她抬起头,诧异地瞪向他,“你真的是老妈和冷月姐姐的顶头上司?!”他不就是老妈说的最佳男人——最适合冷月姐姐的男人。
  联想至此,陈晶晶的态度随即一变,热络地朝着罗客雪直笑着。“罗大哥,你好。”
  “你好。”罗客雪被她突如其来的笑脸给愣了下,直觉地朝她点头问候。先前会怀疑她是冷月的妹妹还有另一个原因——她和冷月一样对他视若无睹,不受他的魅力影响。
  “罗大哥,你找冷月姐姐有事吗?”
  “她不在家吗?”他往屋里头看,暗示她请他进去坐坐。
  陈晶晶不是没注意到他的暗示,只是在请他进去坐之前,她最好把话说清楚,免得他乘兴而入,败兴而归。
  “冷月姐姐不住在这儿。”
  罗客雪用力眨了下眼,诧异道:“她不住在这儿?”既然如此,她的联络地址为什么填这儿?公司条规明明写得清清楚楚——员工不可谎报个人资料。
  “嗯。”陈晶晶微笑地点头。越看他越满意,这男人配冷月姐就对了!“她住在别的地方。”
  “她住哪儿?”罗客雪和颜悦色地问,心里却盘算着明天一早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所有的经理,搞清楚公司内部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内幕。
  “她住在——”陈晶晶突然噗哧笑了一声,暧昧地盯着他直笑着,“你不会想知道。”
  罗客雪被她笑得一头雾水,“为什么?”陈经理的女儿是怎么一回事?功课压力太大了吗?怎么说起话来颠三倒四,毫无逻辑顺序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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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他很肯定地点头,还拿出纸笔准备抄下蓝冷月的地址。
  陈晶晶终于勉强止住了笑,朝他看了好一会儿,“冷月姐姐住在——”故意吊他胃口地顿了下。
  罗客雪拿着笔,自然而然地接口问道:“她住在哪?”
  陈晶晶又神秘地沉默了几秒,倏然,朝他露出了一抹比国庆烟火还灿烂的笑容。
  “她住在……”
  他直觉地点头,“嗯?”
  “‘风月场所’!”她微笑地望着他。
  “什么?”
  罗客雪呆愣地瞪大眼,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罗客雪步出车子,仰头看着大门上的原木门匾——“风月场所”。
  他轻皱着俊眉,难以了解会有人替自己的屋子取这种怪异的名字?
  依他看来,冷月不像是这种怪人才是。不过,若以她挑选的住宅区来看,他又不敢肯定了。
  这整个社区他只能用四个字形容——“阴森恐怖”,除了一条羊肠小径通往这个住宅区外,整个社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刚好被三座山从左、右、后三处环绕住。
  虽然陈经理的女儿事先画了张地图给他,但他还是足足绕了一、两个小时才找到这个地方。
  罗客雪站在“风月场所”门前,回头又往后头看了几眼,除了他眼前这栋大宅外,另外在附近零星还有七、八栋跟这座大宅差不多大小的屋子。
  再环视四周一遍,他现在相信为什么没有送报童肯送报的原因了。
  他收回视线,伸手在门铃上按了几下。
  “有事吗?”一阵低沈严谨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了出来。
  罗客雪为这陌生的男音皱起眉头,“请问蓝冷月小姐在吗?”
  “有事吗?”对讲机传出来的声音带有明显的防备和警告口吻。
  罗客雪冷哼一声,不高兴地瞪着对讲机,“我想直接和她谈。”
  “抱歉,不行!”
  “卡”的一声,对讲机另一端的联机明显被人切断。C
  罗客雪又惊又诧地瞪着嘎然终止的对讲机,诧异地说不出话来。除了蓝冷月外,他作梦也没想到跟她同一屋檐下的人地无礼到这种程度。
  他愤怒地重哼一声,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在可怜的电铃上,食指泄愤地猛按它。
  “有事?”嘎的一声,同样低沉的声音又从对讲机传了出来。
  “我找蓝冷月。”罗客雪愤然地压低音,玻鹧鄣勺哦越不
  “有事?”对讲机传出的声音含有明显的不耐。
  罗客雪口气不善地问:“你是谁?”凭什么在这儿大小声,不让他见冷月。
  对讲机后的人对他的质问置之不理。“麻烦请你离开。不交代清楚前,小姐不会见你。”
  “小姐?”罗克雪低吟了声,对于蓝冷月的真实身分更好奇了,除去她住的地方怪异,平常人家里哪会有警卫看守大门。
  “先生,麻烦请你离开。”冷淡的声音又从对讲机里传出来。
  罗客雪突然仰起脸,双眼锐利地直盯着对讲机上方某个定点看。
  “等我见到冷月后,我自然会离开。”难怪他老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原来真的有摄影机在上头。
  “抱歉,如果你……”
  “闭嘴!”罗客雪玻鹧郏厣鸬溃澳愀嫠咚倚章蓿嶙远隼醇摇!
  对讲机后的人显然被他的怒气给怔住了,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道:“请你等一下,我先打通电话问问看。”
  不一会儿,厚重的大门被人缓缓开启。蓝冷月站在门后,微皱眉地看着他。
  “有事?”她从开启的大门缓缓走出,在罗客雪身前停住脚步。“陈经理告诉你我的地址?”除了陈家人之外,没人知道她住的地方。
  “不是。”他摇头。“她女儿告诉我的。”
  “晶晶还是莹莹?”
  “我不知道。”他耸了下眉,“她头发很短,像个小男生一样。”
  “那是晶晶。”
  “大概是吧。”罗客雪不甚在意地回道。
  突然,他拉下脸,恶狠狠地瞪住她:“我有话问你。”
  “什么事?”蓝冷月走到门旁侧的大石头上坐下,仰着脸,闲散地看着他。
  他瞪着她,许久未曾出声,只是眉头越皱越紧。
  “你不舒服吗?”他蹲在她身前,玻鹧劭醋潘!澳懔成苣芽础!
  “我没事。”蓝冷月避开他探向她额际的大手。“你来有事吗?”
  罗客雪有些挫败地叹口气,看来今天早上要不是她有意的话,他压根儿碰不到她。
  “今天上午你是故意的。”他气闷地指控。
  “故意什么?”她支手撑在膝上,托腮地看着他。
  “在逃生梯发生的事。”
  “什么事?”
  “你——”罗客雪深吸口气,试着压下新涌上来的怒气。“你设计我的事。别故意装作不知道,你清楚我在说些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蓝冷月口气阑珊地问,压根儿没有半分被识破时该有的愧色。
  “我怎么知道不是重点,”罗客雪重咒一声,怒道:“重点是你不应该骗我!”
  “你可以开除我。”她将视线从他脸上收了回来,两眼无神地直瞪着前方看。
  “你——”罗客雪才想破口大骂,却在看到她一脸苍白后,怎么也骂不出口。“怎么了?”他柔声问,改坐到她身边的空位上。
  蓝冷月突然轻笑出声,摇头笑道:“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东西唾手可得的时候弃之如敝屣,等到真的失去之后,却又想弥补,找回失去的东西。”
  “冷月?”
  她突然转过脸,带着一脸空洞笑意地说:“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是穿鞋的人,一种是当鞋的人。穿鞋的人可以一次拥有好几只鞋,尤其是当他有了双漂亮合脚的鞋,他绝不会记得自己还有双不合脚的破鞋。可是等到有一天,他突然心血来潮,想拿出自己那双破鞋出来看一看,却赫然发现那双破鞋早在不知不觉中被自己当垃圾给扔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罗客雪眨眨眼,一头雾水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蓝冷月像是没听到他的问话,眼神依旧空洞,嘴里轻声喃喃自语,与其说是说给他听,反倒像是说给自己听——
  “穿鞋的人找不到破鞋,耸耸肩,回头可以再买双新鞋穿。久而久之,他又会忘了破鞋的存在。可是当破鞋的人,一旦被人扔了,就什么都不是,充其量不过是件被人遗忘的垃圾。就算有一天破鞋的主人回头找它,破鞋依旧是破鞋,随时都有可能再被主人遗忘。穿鞋的人可以三心二意,当破鞋的人却不能。也许,破鞋不会再想当别人的破鞋,它宁可当它的垃圾;当垃圾不怕再被人遗忘,可以保留它最后一点微乎其微的尊严。”
  罗客雪担心地盯着她,不懂她突然冒出口的“破鞋理论”。
  “冷月,你怎么了?”虽然她一脸笑容,可是看着他的眼睁却是空洞又哀伤。
  蓝冷月整个人屈身窝在石头上,下颚顶着膝盖,双眼无神地直视前方,“你还记得你父母吗?”
  罗客雪因她突如其来的问题愣了下,直觉道:“记得,只是印象不深。”
  “是吗?”
  “他们去世的时候我才十岁,在再加上我从小就一个人住在瑞士,对他们的印象实在是深不起来。”
  看她失落苍白地像个弃儿一样,罗客雪很想伸手轻抚她的小脸,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他双手交握在膝上,防止自己忘情地伸出手。
  “爸妈他们两人分别是自家企业的继承人,也是家里唯一的小孩。正因为如此,在爷爷和外公的要求下,我从小就被送到国外念书,长大了好继承两家合并后的公司。”他看着她说。
  蓝冷月侧着脸看向他,“你怨你父母吗?”不懂他为什么可以用这种轻松又无所谓的口吻谈论这个话题。
  “那倒不会。”他耸了下眉,微笑道:“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谁教我生在罗家,这点我从小就看得很开,更何况爸妈也没亏待过我,让我在外国过得轻松又自在。”
  “那……你会不会想他们?”
  罗客雪偏头想了下,摇头道:“还好吧。毕竟我们见过面的次数,数都数得出来。不过,他们在日本出事的时候,我很难过。”
  他叹了口气,仰望着星罗棋布的天空,“对我来说,他们不像父母,倒比较像是朋友,至少在记忆中,他们不曾给过我什么压力。”大概也没机会给吧,他自嘲地想着。“以前我老见他们两个为一个无聊的笑话笑上老半天,那时候我觉得他们无聊极了,压根儿不想理会他们,后来才知道那是他们俩舒解压力的方法。现在回想起来,他们夫妻俩感情挺好的,虽然他们是因为企业联姻才结的婚。”
  说完话,他转头见到她专注地听着他的故事,于是好奇地开口问:“为什么突然想到问我这个?”
  蓝冷月调开眼,轻声同道:“没什么。”
  罗客雪盯着她苍白的小脸,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今天有些怪。”
  “大概有些感冒吧。”她避开他深邃探究的目光,随口回道。
  罗客雪闭上眼轻叹口气,为她的回避有些伤怀。
  他睁开眼,看着她落寞的小脸,管不住自己地伸出手轻抚她的颊边。
  蓝冷月轻震了下,惊惶地转头看向他——
  “怎么了?”他忍不住开口,柔情地问。
  “我……”她下意识地不想挥开他的手,但却在他温柔的目光下怔然地停住手,傻愣愣地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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