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药女之妻不可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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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江水的流向,中途又有不少大小不一的河流汇集到洛安江中,往北的江面也因此开阔了不少,水平面也渐渐平稳了下来。
也许往北是去往京城的关系,原本只有几只水鸟偶尔飞过的江面上船只也渐渐多了起来。三五不时就能看到悬挂着官旗或者某某府旗子的船只,也有不少南来北往的商船经过。
到了中途停泊补充给养的时候,也会有别的船只的主人家打听到了这艘大官船是宗室里头老镇国将军府上迎亲的,便派了管事或婆子前来问候或送礼的。
现在石初樱还是待嫁的姑娘,这些事自然有楚洵出面处置了。不过他很会办事,总是记得让人知会她一声:某某府上、某某人派了什么人,送了什么礼,问候了什么话,两家大体什么关系,走动是看着谁的情面等等,石初樱还是感激他这份周到的,让李三记了下来,以后也好参照。
随着一路向北,天气也越发显得凉了,尤其是在江面上,仆人们早晚已经裹起了夹袄,石初樱虽然不冷,玉树还是找出了一件披风给她披上。
如今她再不好像在山上那般随意了,整天也得穿的裙裾飘飘的,没事做个美人样儿来。尽管她心里直翻白眼,可玉树盯着看呐。
船上的日子长了最是无聊,别人不说,木华第一个就够了,它本身是植物精灵,更喜欢与草木植物带着一起。刚上船的日子还兴奋了几天,可三天以后就没来新鲜感,整天恹恹的无精打采,最后,石初樱不得不把它送进玉瓶里,让它去修练。
而二肥则一到了船上就先把三层的大船逛了一遍,四处圈地盘……二肥忙活了一整天,只有吃饭、睡觉才见影子,石初樱自是明白它的本性,便也只让玉雪照顾好它,再不去管这些事。
而她自己则每天和悦姑姑、陈姑姑、李三家的、以及李三几个管事的人安排嫁妆打理的事,反正水上无聊,闲着也是闲着。
悦姑姑说:“新立府不比老宅子里分拨一处院子那般简单,事事都要自己弄,只怕咱们到了京里也得先去那边瞧瞧,不然成亲前一天去了,却事事不能如意倒也不好。尤其是咱们的嫁妆繁杂,很多物件只怕那边的人手都不知道怎么安置,还得提前想出个方案来才好。”
其他几个人也都正有此意。石初樱点点头,说道:“我也是有这个意思。咱们现在就分派好,每人各管一摊,到时候总不至于混乱了。”又叫玉树取来花名册,先把人手分派个悦姑姑等几个管事,再细细分派了谁人具体照管什么事。
足足安排了3、5日才算是妥贴了。这些个管事的安排也通知给了楚洵,便于他那里与这边接洽。
水上行船不如车马那般有驿站或落脚的客栈供停歇休整,不过也时常到就近的镇上,停了船补充饮食,所以也偶尔有机会到船下松散一二。
平时在水面上航行也自有一套规矩。
一般来说,除非是官府或军船办事,日常都是大家先来后到、鱼贯而行。有那着急赶路的,水面航道有限,便请求其他船只避让,自己先行。这种事一般都是很有分寸的派了人,去前面各个船上说项。
当然,也有个别仗着身份高强势压人的,别的船得罪不起,只有避让的份儿。有气也只好忍到肚子里去了。
石初樱他们的船本来规格就高,而且悬挂着镇国将军府的旗子,以及一个斗大的“楚”字绣三爪行龙旗,无不昭示着这艘官船乘的乃是皇族之人,一路行来倒也不必刻意做什么,别的船自然避让开来。
不过,也有例外。
眼见离京城也就2、3天的路程了,楚洵令人把船停靠在最近的一个镇上补给,以便接下来几天一气赶到京城,他自己也跟着下了船去岸上去松散一番。
在镇上买了些特产零食让随从提着,楚洵刚踏上甲板就看见二管事的跟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在论着什么。二管事是府里的老人了,等闲不会降低身份与人争吵的。
楚洵大冷天的手里还拿着把折扇,此时轻轻一拢,扬声问道:“怎么回事?”
那边两人闻声都抬头看过来。
楚洵慢悠悠走过来,哗啦一声打开折扇,扇了两股冷风,又哗的一声合上,瞟也没瞟那人一眼,只朝自己的管事一扬下巴:“什么事这般搅扰,没了规矩不成?”
二管事抬眼看了下,哈着腰恭敬地回话:“回禀少将军,后头的船上来人让咱们腾地方。”楚洵是楚溆三叔家的儿子,如今身上有着一个奉国将军的爵位。
楚洵乐了,拿扇子直点着二管事的,“哎哟,谁家这么大的脸面让你家小爷腾地方?快说、快说,让你家小爷也长长见识!”
他们这帮宗室子弟别个也许不行,但要说这气焰嚣张、仗势欺人绝对是拿手好戏,更何况这回他还占着理儿了。如今被人抢了戏码那可是万万不成的。这个脸要是能丢,以后也别在宗室圈子里混了。
二管事闻言掀起眼皮子往一边瞄了一眼,心话,可不就有那脸大的没边的人,当下挑挑拣拣地说道:“来人说是承恩侯府的,说是他们家的船紧赶着进京给侯夫人贺寿,说咱们的船占好几个船位,让咱们给腾地方。”他没敢说出来的是,人家话里话外,他们这落架的凤凰最好识相点,可他哪里敢说?
“哟!原来是他们家啊!怎么着,难不成他们侯爷在船上?怎的没见他过来行礼?”
楚洵说这话一点不奇怪,承恩侯听名字就知道是靠裙带关系上去的,皇后的爹一般都封这个爵位,只是如今皇后的爹已经没了,承爵的是她弟弟。
尽管侯爷是超品,他楚洵不过是个视同三品的奉国将军,可那是皇爵和民爵的区别。民爵再高到了皇爵面前也只有低一头的份儿,谁让你们家祖宗拼不过人家的祖宗。所以,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小小的侯爷在皇家宗室面前耍威风。
可这人就敢耍了!
不为别的,谁让他们这些人如今不受上头待见呢……
楚洵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那管事,那管事也只敢在奴仆面前耍耍,如今见了正主早没了气势,赶紧上前磕头,“小人唐顺叩见少将军。”他其实还不知道这位少将军究竟是哪个。既然二管事说是少将军最差也是奉国将军,一只脚也能踩死他了。
“哟嗬!就是你这么个东西在爷的船上撒野?来人!把这东西给我丢河里去!让他洗洗嘴!醒醒脑子!”
楚洵一声招呼,立马站出来两个护卫,连手都不用,直接一脚就把人踹飞,“扑通”一声掉进了江水里。
尽管把人给处理了,楚洵却还是冷着一张脸,他们楚家的人长各个龙子凤孙的优化了上百年了,长相自然不差,此时脸一冷下来那气势也很冻人的。
楚洵生气不为别的,一个小小的承恩侯他还不放在眼里,而这事的后面却不得不令人深思。
他们楚家再怎么闹,那也是肉烂到锅里头,如今连个外姓人都开始下他们的脸子了,这不是得了什么人的旨意就是听了什么话,完全不把他们当回事了。
这样一场小闹剧以唐顺被踹下江去而告一段落,自然,他扑腾了一会儿就被他们家船上的奴仆及时捞了上去,回去怎么哭诉且不提了。
而石初樱也早把这些看在了眼里,不由暗自思索:看来楚溆的日子果然不怎么好过啊!好在,现在她来了,哼哼,敢欺负她的人,简直是好日子过腻味了。
于是,她难得的出来放放风,在甲板上溜达了一会儿,指着停在后头的一艘大官船问道:“这是哪家的船?”
边上有将军府里的奴婢跟着,回道:“夫人看那旗子上头的‘唐’字,那是承恩侯府的船,皇后娘娘的娘家。”石初樱已经获得诰封,尽管还没成亲,却也是堂堂正正二品将军夫人了。
石初樱摇摇头,漫声说道:“竟这般华丽气派,咱们都是些没见识的,真正该让大家多看几眼才好。”说着,一抬手,弹了几颗刚吃过的果核出去,旁人只觉得几道劲风从耳边扫过,就听见哗啦啦几声巨响。循声望去,却是那华丽大船的船帆突然落了下来,惊得附近几艘船上的人纷纷出来查看。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各家的船老大和大副、二副等人都站出来喝问,一时间这片江面上乱了套了。
石初樱吹了吹指尖,瞟了两眼也没兴趣看热闹,施施然回了船舱。只留下几个呆若木鸡的奴婢还站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这几个人才缓过神来,艾玛丫,这、这是将军夫人干的么?!他们不是眼花了吧?可抬手摸了摸鬓角,刚刚被那劲风削去一绺头发的头皮还光溜溜的,指定是真的啊!
于是,“妈呀”一声,赶紧跑去跟管事汇报,这事可大了!
外面再怎么闹腾,石初樱都全然不当回事。在她看来,别人能欺负你一回,就能欺负你两回、三回乃至更多回,就拿这次来说吧,说是冲着将军府去的,可也是冲她来的。
她们这艘船上不但挂着将军府的旗,楚字旗,还挂着喜事的大红灯笼和红绸,将军府迎亲这事儿,无论是官府行文还是水路码头上全都打过招呼,于公于私在这一路上就没人不知道的。
就这样还上杆子来挑衅,她要是不还手不成了软蛋了!
第四十章心软的石初樱
被当作花厅的船舱里,李三家的带着小李云,悦姑姑、陈姑姑以及玉竹、玉树陪着石初樱坐在这里说话理事,一旁还有两个小丫头在一边做针黹。
石初樱已经安顿好了今天的事,闲着也是闲着,便拿了她发现的一种“莹浆果”来染指甲。此时它正看自己新染的指甲。
只见白皙秀丽的十指翘起,十个饱满光洁的指甲呈现着淡淡的粉红色,柔和的颜色中透着晶莹的珠光。嗯,莹浆果当真不错,瞧瞧这染的又均匀又好看,可比那什么指甲花瓣包的好多了。
这时,门外打帘子的小丫头回话说李三求见。石初樱让他进来回话李三见过礼,说道:“……承恩侯府的大管家亲自过来了,找咱们讨要说法……”
石初樱挨个指甲看了一回,才笑着对李三说道:“你去跟楚将军说,人人都知道咱们是老实人,都来踩上一脚,咱们忍两回也就算了。
可回头他们养成了这样的性子,哪天得罪了惹不起的,那可就没这般好运气了。
相逢就是缘分,姑娘我就是个心软的,好歹我也操回心,挽救他们一遭。
让人把咱们家的楚字龙旗摘一面下来,让人带到那边船上,就说咱们将军府虽然不值什么,可这楚家的祖宗却不能任人糟踏了。
既然他们做了侮辱楚家的事,就对着这面旗赔礼吧。相信他们有诚意,楚家的列祖列宗也乐意饶他们一回。”
李三跟着石初樱不是一两年了,心里乐翻了,就知道少东家没那么好惹的,还撇了他媳妇一眼,那眼里明晃晃的写着: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原来,他们这些跟着进京的仆人,一直担心进了京到处是高官显爵,他们这些外省来的,在京城人眼里不过都是些乡下人,指不定怎么被轻视呢。而李三却认为,歧视和欺负是有可能,不过到底谁欺负谁就不好说了……
为这个两口子很是较着劲儿。所以,这会儿李三才跟骄傲的公鸡一般昂首挺胸地走了。
瞧那样!气得李三媳妇狠狠啐了他一口。
石初樱明刀明枪的认了这事就是她干的,就是要教训那不长眼的人,还扯了面大旗出来。楚洵当然没什么好说的,直接让来告状的唐家的大管家听着,听完了,他还问道:“唐管家可听明白了?”
回头又吩咐道:“侍墨,你带着旗子走一趟,把嫂夫人的话再转达一番。唉,本将军无能,让祖宗蒙羞啦……”说着一捂眼睛,还好似泣了一声。
侍墨就是把唐顺踹江里去的护卫,得了吩咐当即一跃而起,从桅杆上摘了一面楚字绣三爪行龙旗下来,扯上唐大管家走了。
他们没看到,身后楚洵把手拿下来,笑得直接趴桌子上了。二管事只好走出去左右看看,顺手把门给关上了。少将军,您这样幸灾乐祸真的好么?
话说唐忠能做上承恩侯府大管家的位置怎么会是没眼色的?他早看出来了,人家这是明火执仗的教训他们呢。他能说什么?府上如今越发有气势了,连宗室也不看在眼里,像今个儿这样的事也不是一遭两遭了。
这不,今个儿几个主子一听说前头迎亲船上迎的是个村里的采药姑娘,当即嗤之以鼻,要下下人家的面子,给人家一个下马威,如今可好,踢到铁板了不是,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唉,神仙打架,遭殃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小鬼儿?
大冷的天儿,唐大管家却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他觑了侍墨一眼,低声下气地说道:“这位大人,请容小的进去回禀一声可好?”
侍墨是老镇国将军身边的四等护卫,为了迎亲特地派了他跟着楚洵前来,就是为了解决突发的事故的,他身上带着从七品翊麾校尉的职衔,也是官身。唐忠称他一声大人很是应该的。
作为护卫侍墨没有上头的吩咐是不便参与安全以外的事情的,如今得了指令自然是按令行事,听得唐大管家的话,他嗯了一声,“请你们主事的人出来吧!”便捧了楚字旗子四平八稳地站在唐家的甲板上。
说起主事的人,就得先说说皇后娘娘家。
老话说:“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如今皇后娘娘的母家承恩侯府作为正经的国舅爷府上,正是鲜花着锦、风头正盛之时,上赶着巴结承恩侯府的人自然不少。
如今老太太要过寿自然也是大办的,一应亲眷不论远近都纷纷前去贺寿。别的不说,好歹混个脸熟,只说和这府上常有来往,也有脸面不是。更不用说有多少托门子走关系想要凑上去送礼的了。
外官自是不能亲自道贺,可却不耽误人家派人去送礼,就说眼下这条水路上,就有不少船只是为着进京送贺礼的。
人嘛,升官发财以后自然会先想着自家人,王老太太也不例外,自己女儿做了皇后娘娘,除了唐家光宗耀祖,娘舅王家当然也跟着鸡犬升天了。那在当地县里绝对是横着走,即便是到了州府,那也是各官员府上的座上宾,谁敢轻慢了去。
这本来是人之常情,所以,连皇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关键是别太出格。
只是王老太太的弟弟王世贞今年也快60的人了,又远在千里之外的南边老家。人上了年纪,加上家中美貌的丫鬟侍妾一屋子,人消耗得过了,自然也奔波不动了,便只叫媳妇胡氏和小儿子带着一行女眷和孩子们去京城跑这一趟。
一来让老太太见见娘家人以解思乡之情,二来顺便在京里为小辈们尤其是女孩儿们谋划一番前程。
要是再能出个王妃、皇妃什么的那就太好了。所以,这船上大多数都是女眷,说话的是,做主的也是。
先前张罗着给人下马威的几个女子,见了唐大管家进来,纷纷出声询对方打算如何给她们一个交代。她们这些女儿家,自打出生可没受过这等气!不管是不是镇国将军府上做的这事,今儿个都得是。
唐大管家看着眼前的几个或是冷傲、或者不屑,又或是嚣张的脸孔,不由抽了抽嘴角,心话,这几位都是投胎能手,一出生就是王家正兴旺之时,近亲里出了王妃不说还作了皇后,真是王家的所有女儿都金贵了起来。家里家外都捧得高高的,只有她们给别人气受的,哪轮到她们受气?
这要是原话说出来,不知这几位什么脸色了。
不过,话也不能不说,唐大管家自是个有趋吉避凶本能的人,只管挑挑拣拣的说了些什么对方身为宗室,要维护宗室尊严,对国舅爷府上也不例外,因此,派了四等护卫大人带着宗室的龙旗专程前来接受这边的道歉云云。
话虽然转了几个弯,但这屋子里的人还是听懂了,这是打算让他们出去道歉,而不是对方给她们说法!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极了。
她们都愣住了,倒不是吓的,而是自打她们家出了个皇后娘娘,不,确切说,自打她们家出了个王妃,就再也没人这么直接上来打脸过,所以,突然给这么打了一下,都不知道怎么反应好了。
“你难道没说咱们是皇后娘娘的亲眷?这船上可是皇后娘娘的舅母家的人!”一个两眼飞凤的姑娘声音有些尖锐地问道。
“老奴自然是说的,老奴还是国舅爷府上的,哪有不报上去的……”可人家不买账有什么用。
“到底是乡下人,可真是疯了,竟然对皇后娘娘不敬!”这就下了断语了。
“可不就是,这些个乡下人,一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村长!哪里懂得皇后娘娘的神威!”
“哼,这样的人要是不教训,那还得了!”当下一群人开了话匣子,纷纷出言声讨起来。
唐大管家心想那边的大人还等着呢,只好硬着头皮说到:“如今那位大人还等着,这可如何是好?”这话却是对着王丰年说的,他是男子,这样的事还得他做主才是,总不能听凭着一群女眷叽叽喳喳,不然出了什么事有嘴都说不清。
王丰年好歹见过世面,抬手指着外面问道:“那是个几品的?”
唐大管家回道:“看服饰应该是从七品。”
“切!”一阵嗤笑声,“不过就是个从七品的,知州大人还是从五品呢,不是照样对着咱们客客气气,更别说七品县令了,哪个对着咱们不是点头哈腰的。他一个从七品竟敢来问咱们的罪?谁给他的胆子!”丹凤眼冷笑出声。
王丰年与他娘胡氏对了对眼,心里有了数,当即一摆手,微微皱眉道:“不要说什么道歉问罪的话,你去回他,咱们如今把帐先记下,回头到了京里再算,咱们不好使,到时候自有皇后娘娘做主!
还有这修船的费用、耽误的行程一概要算赔出来的。”说罢挥挥手,打发了唐大管家下去。
唐忠暗自撇撇嘴,心话,谁赔谁还不一定呢。当下也只好去见了侍墨原话奉还,侍墨本挑挑眉头,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了。
他负责按主子吩咐办事,不负责打嘴架,后面的事自有主子安排。
楚洵当然没指望对方会出来道歉,这么做不过是摆出自家的姿态来,如今对方闭门不出,放出狠话来倒也算不得什么。他们照样启程赶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