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宠妾-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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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穿越时空,代替云音生活在远古的年代,十七岁生辰,却又代替自己的姐姐出嫁王府。是否,她这一生的命运,便是替代……。
。……
片段:
鲜红如血的喜字,摇曳烛火,窗影斑驳,绣着鸳鸯喜字的红盖头被猛的掀开……
“本王就知道一定会是你……”,一身大红喜服,俊美风流的当朝五王爷站在她的面前,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薄唇带着邪魅的冷笑:“告诉本王,你姐姐那个贱人在哪里?”
她抬首望着眼前这个俊美绝伦的男子,粉唇紧抿,满眼清澈空灵。
于是新婚夜,她被剥去王妃头衔,扔进后院,与他的十六位侍妾同住,成为了他的第十七位侍妾,让云氏蒙上了羞辱。
。……
泱泱乱世,烽火四起,诸侯争天下,皇位玄虚,他与她,也成了彼此的眼中盯,肉中刺。
挟天子,令诸侯,是为了得到那把紫玉九龙椅,还是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爱只一字,他不信,而她更不信。
。……
花前月下,富贵荣华。
爱恨成痴,梦如昙花。
最是无暇,风流不假。
酒醉千古,一曲作罢。
君临天下,君临天下……
——雪魔写,误盗
代嫁成妾 01代嫁
洛阳城内,锣鼓宣天,炮烛声响,一片喜气洋洋
“迎接新娘”一名身穿大红喜服的侍官,赔着笑脸大步走进‘云氏府坻’,恭敬的向大堂内,身着一品麒麟武官朝服的男子鞠躬,笑脸道:“云将军,不知道您的千金是否已经准备妥当?”
被唤云将军的男子面色冷清,负手站立,双拳紧握,在那名男子想开口问第二遍之时,伸手挥袖,道:“来人,带小姐出阁”
身着喜服的男子讨好一笑,小声道:“将军宽心,五王爷虽然家有众多妾室,但是大小姐可是去做正王妃的,亏待不了”,说着便朝身后一看,让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面容涂满胭脂的喜婆跟随府里的丫鬟去迎接新娘。
正德三十六年,身处迟暮之年的德帝下昭,将镇国将军之女云兰赐嫁五子景王,择选良时成婚,册封景王妃,赏赐云氏黄金千两,夸官三日
“妹妹,我”闺房中,身着一身粉色长裙的娇柔女子,纤细的素手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另一名女子的白皙的脖颈上,眸光含着内疚却又理所当然的道:“妹妹,传闻景王妾氏成群,个个如豺狼虎豹,姐姐身单力薄,又早与梁王有婚约在身,所以这番出嫁就只能委屈妹妹你了”
“大小姐,你怎么能如此对二小姐?”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名身着碧色长裙的女子冲跑进来,却在看到云大小姐云兰拿着匕首抵着二小姐云音的脖子之时,吓得禁声,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云兰见碧衣冲进来,手中的匕首颤抖了一下,在云音白皙的脖颈上划下了一条血红的痕迹,但却依旧坚定的拿着握着匕首,秀眉紧拧的望着云音面无表情,淡薄冷清的神色,声音带着颤抖的道:“云音,就算姐姐对不起你,姐姐真的很喜欢梁王,你是庶出之女,就算将来嫁了人,也未必能过上好日子,更别说是王妃,所以这对你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委屈”
云兰的话音一落,一直沉默的云音突然笑了起来,但是那笑却没有半点温度,眼中的清澈与空灵根本另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长睫一煽,她转眸望向自己的姐姐,这个高高在上,被父亲捧在手中的掌上明珠,粉唇轻动:“姐姐可知道一旦我被景王识破,云氏会面临怎样的危险?”
云兰像是听不懂一般的看着云音,红唇轻咬,握着匕首的手又靠近了云音的脖子一点,似乎根本看不见她脖子上已流下的鲜红液体已经沾染了素洁的衣裳一般,在听到门外混乱的脚步声时,焦急的逼迫道:“云音,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去让爹拆了你娘的灵堂”
云音的眸光一怔,猛的回首凝视着云兰的面容,吓得云兰不禁后退了一步,原本以为她会反抗或者骂什么,但却没有想到云音看了她半晌,在门外的脚步声将近之时,竟从口中吐出清晰的两个字:“我嫁”
门外的脚步声渐止,接着只听一名年纪稍长的男子低声问道:“大小姐,景王府的轿子已经到了,不知小姐准备好了没有?”
闺房内,一身大红喜服的新娘正对着镜前梳妆,在听到门外的声音之时,空灵的眸光一暗,伸出纤细白皙的玉手执起桌前的一片朱丹含在唇间轻抿,接着拿起红盖头递到站在一旁不住发颤的碧衣手中,闭上双眸道:“该出阁了”
碧衣的手不住的颤抖,双眸惶恐的望着自家小姐冷清的侧容,像是花费了很大力气才接住那条盖头一般,声音是克制不住的打颤:“二小姐,景王是什么人物,您是听说过的”
景王云音的手一紧,却抿唇道:“该出阁了”,说着,便起身站起,碧衣慌忙将红盖头盖在云音的装点满金饰的发髻上,小心搀扶着她,小步向门口走去景王,关于这位当朝文武双拳,却被发配在这偏远帝都城的洛阳一带的宗亲王爷,这里的传闻太多,据说他温柔儒雅,却又冷血残忍,他府上有十六位绝色侍妾,堪比后宫佳丽,据说他不受帝王的喜爱,因为他的母妃是战场俘虏的判臣之女,据说太多关于他的据说云音踏出寝室之时,定了一下脚步,说不出自己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滋味,这个家,养育她十六载,但是却也让她的母亲备受这府上六位姨娘的欺凌含恨而死,她的父亲,就连她死之时,都不愿意踏进后院去看望,她的大哥,眼中永远都只有云兰这一个妹妹,她是被忽略的,被抛弃的粉唇抿起了一抹笑意,却不知其中苦涩,敛下长睫,望着红盖头下,自己脚上的绣花舞凤鞋,与眼前那些迎接自己的一双双黑色戎靴,握着丝帕的手紧紧揪起,而后抬步向前喜婆一见新娘子身材窈窕,走步端庄,忙挂着笑脸,扯着大红丝帕扭腰走过来,笑道:“哎哟,老身我早就听说云将军的掌上明珠是瑶池的一株牡丹,美啊,今日一看,果然是出尘绝色”,说着,就走到一旁,推开搀扶的碧衣,握住了云音的素手,望了站在面前的一堆家丁,冷哼道:“景王的十六位夫人都是老身这么扶过门的,所以王妃您也不例外啊”
“你敢侮辱我们家大小姐”,年纪稍长的管家上前怒道,但却被一旁的带刀侍卫拦下,但是喜婆还是被吓得退后了几步,而后在看到管家根本不能伤及她之时,面色气得发青,双手撑着肥腰,破口道:“你以为云氏很了不起吗?了不起的话,皇上就不会将你们的大小姐嫁给景王了,哼”
一句话,说得众人面色尽褪,个个苍白,整个大运国的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景王的故事,更没有人不知道三日前,丞相官月恒因起兵造反被处斩之事,官月恒垮台之后,朝廷诸多大臣受到牵连,与官氏一直交好的云氏自然也不例外,所以皇上此次赐婚,云将军连说不的余地都没有云音的身子有些僵硬,不是因为喜婆刚才的那番话,而是对自己将来的命运感到悲凉,朝廷上的事,她不明白,但是却对人心凉薄感受得再清楚不过,扯着手中的丝帕,她闭上眼睛,却在下一刻被喜婆拉着向走廊处走去
而所有的家丁却无一人敢拦
“新娘子上轿”喜婆将云音拉到云府大门口,转首看了一身大红喜袍的云音一眼,肥厚圆脸扯起一抹笑,带着轻蔑的神色道:“大小姐,老身要背你上花轿了,出了这道门槛,你可就是景王爷的人了”,说着,蹲下身子,背起云音轻巧单薄的身子,走向花轿,将新娘子扶进了花轿“起轿了”喜婆乐呵呵的对着乐队挥舞着手中的大红丝帕,发髻上珍珠花簪玎玲响动,而后转身对花轿一欠身,道:“新娘子,咱们这就走了”
轿内的人不语,喜婆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但却不没说什么,冷哼了一声,对着八名抬轿的轿夫道:“起轿,走”
花轿抬起,吹打声顿成一片,整个洛阳城一片热闹,送喜的炮烛也在花轿抬起的那一刻噼里啪啦的响起,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谈笑讽刺之言,不绝于耳。
众人皆知,八年前云将军受朝廷重用之时,太后曾下旨将其千金云兰赐嫁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的梁王,梁王是正宫贵妃所生,因其母受尽宠爱而得皇帝关注,列为了立太子的人选之一,也是最能成为太子的唯一人选,而三年后,太后大去,皇上又在今日将云兰改嫁被发配洛阳的景王,帝心可鉴
昔日风光,今日败落,可谓是十年风水轮流转,太子妃将来可能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但是景王妃这个位置却只是一个虚名,因为就算撇开景王的十六位另后宫粉黛失颜色的侍妾,以景王的心性,根本不会善待宠爱一个罪臣之女
因为花轿一路前行,指点议论的人便也越来越多,甚至有人打赌云家大小姐的下场会如何花轿内,云音掀开了红头盖,眸光清冷的望着清风吹起的窗帘处,那一张张议论嘲笑的面孔,红喜袍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代嫁成妾 02为妾
半个时候后,锣鼓声渐止,云音紧握的拳头松开却又握紧,一身大红喜袍刺痛了她的眼,她眸光微颤的屏息等待,少许后,只闻一声震天下响的袍烛声响起,心悸,慌忙将手中的红盖头盖在满是玉坠的发髻上,只觉轿门一动,红帘被掀开,喜婆笑眯眯的道:“炮烛声响,新娘子过火盆了”
云音紧握着手中的丝帕,伸出素手,搭在喜婆的着碧玉戒指与翡翠手镯的肥厚手背上,抬脚下轿,赤红的长袍拖在青绿色的地板上,在跨过火盆之时,只闻站在门口的小侍唱道:“新娘子跨过火盆,双喜临门”
喜婆乐呵呵的收了小侍恭敬呈上的红包,塞进了自己的怀里,再次拉起云音的手,笑道:“新娘子,快跨门槛,跨进了这门槛啊,你就是景王妃了”,说着,便拉着云音的手,将她带进了门内,此时,又闻门内的一名小侍唱道:“新娘子进门槛,和睦美满”
而后,云音在喜婆的带领下,步向走廊,在跨进红烛喜堂内时,大堂内的小侍唱道:“新娘子过走廊,金玉满堂”
大堂内,没有设立高堂座位,也没有宾客贺喜,冷清的另人头皮发麻,云音的身子动了一下,想问什么,却听喜婆与一旁的小侍耳语了两句后,笑着对她道:“新娘子先回洞房吧,景王今日饮醉了,宿在十三夫人那儿了,今夜不能入洞房了”
不知道是有些压抑还是松了一口气,云音的心一抖,随即就见喜婆搀扶着她的手,将她带进了喜堂后面的一个房间内,在听到门声吱呀一身响时,守门的小侍随即高唱:“新娘子入洞房,富贵绵长”
门,再次被关上,静悄悄的洞房内,只剩烛火摇曳云音坐在床榻上,伸手掀开盖头,眸光望着整个寝室内的红锦绸缎与龙凤红烛,心头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初嫁人妇,却是代嫁之身,并且新婚夫君在与自己成婚当夜却与别人‘洞房’
闭上双眸,粉唇染着几许清冷的笑意,她起身走到铺着大红锦绸的桌案前,望着摆设在桌台上的红凤红烛,清丽的眉眼映着烛火的跳跃,却显得凄凉哀伤,素手轻抚着桌沿上的红绸,粉红色的指甲划过,素手无声成拳,却又片刻后松开
景王慕容凌,心性难以琢磨,这是洛阳百姓众所皆知之事,云兰深知自己嫁给这样的男子,将来毕然会痛苦,所以,她便成了傀儡,她眸光望着那两支跳跃的烛火,闭上眼,转身走回了床榻上,伸手将红盖头盖上,无声的接纳着命运的安排,却又满心的不甘愿北风在窗外呼啸,枯枝飞舞敲打在窗沿上,三更罗声响起,房内,却依旧寂静冷清云音的心在这铺天盖地的冰冷气息中渐渐泛凉,却又在打算就如此独坐到天亮之时,听到了门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素手握紧了长袖,云音的心头咯噔一声,在自己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应对之时,头上的红盖头竟已经被猛的扯下
愣怔,云音在那阵冷风拂过自己的脸颊,激起发髻上的玉坠之时,抬睫望向站在自己身前,一身大红喜袍,却已满是凌乱与皱痕的男子,但这一望,却让云音的心一窒。
眼前的男子,发束紫金玉冠,轮廓俊美绝伦,明黄长穗垂于胸前,一对剑眉冷清威严,但那双深幽的眸却如一潭三尺寒冰,另人发寒,但是他那对薄唇却偏偏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即便是答应替云兰出嫁之时都没有感到一丝恐惧的她,在此刻,心口竟泛出了寒颤,她长睫轻煽,身子顿时僵直,素手紧揪起身上的红袍长裙,眸光中闪过一丝恐惧慕容凌望着眼前这个相貌清丽,像是被他吓着,却又格外冷静的女子,深幽的眸光中闪过一丝玩味,看似冰冷的薄唇扯出一抹讽刺却又探究的笑意,而后低沉的声音犹如鬼魅一般的响起:“本王就知道一定会是你”
云音的心一颤,身子僵得更为厉害,但是却依旧眸光不动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呼吸微窒,却见慕容凌俊美邪魅的一笑,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深幽的眼神带着冷清,却又声音极轻的道:“告诉本王,你姐姐那个贱人在哪里?”
怔鄂,云音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很撞击了一下,冰冷的气息,似乎从他的指尖蔓延到了她的全身,让她如置冰窖。他认得自己的姐姐与自己,这是她唯一的意识,但是她却无法成言慕容凌凝视着她的清澈却又闪烁着恐惧的眸,竟失笑出声,他俯下身子审视她的面容,就像在看自己的猎物一样,冰冷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白皙温暖的肌肤,而后凑到她的耳边,冷清的笑道:“本王会告诉你欺骗本王的代价是什么”
身子一颤,但下一刻,她竟被他扯起,冰冷的唇在瞬间被吞噬,她惊恐的睁开双眸,望着眼前这个狂暴的男子,在感觉到唇间刺痛之时拼命的挣扎起来,但是他却突然松开她,看着她因为措手不及而跌倒在地,大红袍如赤红的蔷薇一般铺洒在冰冷的地板上“来人”冰冷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她双手撑地,不住的喘息,在自己还没有回神之时,就见两名小侍已经走了进来,接着便停到慕容凌带着嘲讽笑意的道:“云氏二千金李带桃疆,从今日起剥去王妃之位,入住后院,以后,就叫云十七”
云十七,她的眸光一凛,她知道十七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她望着地板上扑满的赤红嫁衣,粉色的红唇带着凄楚的笑意,云兰,你的计划落空了,而她,也赔了自己的一切。敛下睫,不,她原本就什么都没有
闭上双眸,无声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她缓缓的站起身,伸手轻抚着唇上被咬破的地方,擦去了唇角的血迹,或许是那两小侍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从天堂跌进地狱的女子还可以如此冷静,因而一时间竟愣怔的站在那里,而她,则是带着一种冷清却又清澈的眸光扫视了寝室内的人一眼,在眸光落到与她穿着同样赤红喜袍的男子之时,粉唇一抿,转身踏出了洞房……
代嫁成妾 03后院
景王府的后院分为十八厢房,其中十六厢房都已经有人居住,而云音,则被安排在第十七厢房中。
后院厢房虽没有洞房中布置的美观得体,但却也素雅大方,云音被送给这第十七厢房之时就察觉到了这里很干净,甚至已经上好了檀香,窗台上摆放的花草也是新采集而来的,可见这些都是有人刻意更换过……。
抿唇,云音的唇角掠过一丝冷笑,伸手抚过窗台前的琉璃花瓶,在指尖沾染了几许潮湿之时,眸光暗沉下来,水泽尚未干透,可见的确是不久前才换过,这么说来,慕容凌在没有进洞房之前就已经知晓她并非云兰?
心一抖,脑海中蓦地显现出一张俊美邪魅的面容与一双深幽冰冷的眸子,素手一握,指甲刺进了掌心,突然有种昏天暗地的感觉,慕容凌,德帝第五子,心性难测,喜好不定。闭上双眸,看来市井传言当真不假……
“小姐…小姐……”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云音蓦地转身,却见碧衣一声狼狈的被两个小侍拉扯着丢进房间内,她微怔,在尚未明白碧衣为何在此之时,就见那两名小侍抱拳道:“十七夫人,王爷吩咐属下将您的贴身侍婢带来伺候您……”,说完,二人便关上门退下……。
云音怔住,思绪在听到那两名小侍的话后混乱起来,王爷?慕容凌怎么知道碧衣是她的贴身侍婢,她明明没有带陪嫁丫鬟过来,难道…他去过云府了?
“小姐……”碧衣啼哭的声音唤回了云音的思绪,她蹲下身子扶起身上有着绳索捆绑痕迹的碧衣,秀眉拧得更紧,轻道:“碧衣,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景王去过云府了?”
碧衣脸上的泪痕尚未擦干,在听到云音的话时,更是委屈的哭起来,她不住的点首,抽泣道:“王爷没有亲自登门,只叫了几个侍卫前去,去了之后什么都没说,就跟老爷将奴婢要来,还丢下了一句狠话,说今日代嫁之事,王爷已经派人将折子递去了京城……”
云音的心头一抖,却强自镇定的捏着丝帕擦去碧衣眼中的泪水,扶着她坐下,望着她哭红的双眼,更为疑惑的道:“他们只带走你…那大小姐呢?老爷可知道大小姐还在府中?”
碧衣哽咽着点了点头,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抿唇道:“小姐出嫁之后,大小姐就从小姐的房间里跑出来了,她原本想****出去找梁王,却被大少爷给逮到了,老爷知道此事后气得几乎吐血,云府的人也都吓得混乱不堪,生怕被株连进欺君杀头之罪,有几个长工跑了,却被大少爷抓回来打断了腿,大小姐也吓得哭,后来王府就来人把奴婢给绑到这里来了……”
云音敛下长睫,却不说什么,她缓缓起身,走到窗台上望着那只水泽尚未干的琉璃花瓶与那株含苞待放的珍珠梅,心头竟升起了一种无法言语的感受,她刚才住进着十七厢房,而这里也最多在半个时辰前来打扫干净,此刻,碧衣又已被绑到这里……。
长睫微颤,她紧握着手中的丝帕,抬眼望着窗外暗沉的夜色与天空孤寂的明月,心头在更加确定景王在未入洞房前就已经知晓了她不是云兰之事后,更为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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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五更,一夜未眠,云音在帮碧衣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后,二人同榻而坐,虽是三月天,但天气却依旧冷得狠,云音望了一眼床榻上上厚实的丝绸绣牡丹棉被,伸手拉起,将碧衣单薄的身子裹住,这才发现自己依旧穿着那件大红嫁衣。
碧衣的情绪渐渐稳定,她抬起头,双眸却依旧带着惊恐的望着清雅打扮的房间,樱唇一抿,转首茫然的望着云音,哭哑的声音带着微颤的道:“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们…我们逃出去吧……”
她的秀眉微动,却是失笑的伸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