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宠妾-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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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商队约有一百余人,护镳者前五,中九,后三,一共十七人,而旁边更是有无数带刀的官府衣着的士兵,但是护的东西竟一副极大的黑漆红棺,在炽烈的阳光下,显得分外阴森诡异,七王爷眯起双眸,但却只看了一眼,而云墨公子则是凝视那些人,也未出声,直到那些人慢悠悠的拉着那似乎极沉的棺材走过他们的身边……
“那……那些人为什么拉着一副棺材?”而且那棺材大得吓人,似乎都能将一个大户人家的上下老小都装进去了,并且棺材极沉,就算是用上好的料子也不可能沉到这种程度。
七王爷眼中也闪着疑惑,其实大部分的商队用棺材装珠宝并不少见,但是也不方便,而这个棺材大得实在招摇,并且也违背了护镳走山路易运的规矩,但是他想了会,却也不想多做停留,只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天山是个风云莫测的地方,还是先安顿好在说……”
云墨公子也同意,于是点首道:“无面说的是,现在我们这样子根本管不了任何闲事,还是先找个店铺休息打点一下再说,免得再遇上什么不测,招架不住……”,说着,三人便匆匆的向山下走去……
。……
一顿饱餐,洗尽风尘后,云墨公子与七王爷则是重新回到了昨夜打斗的地方,而碧衣则是留在山下一个商贩经常留宿的地方休息。
一路上,七王爷与云墨公子都不说话,直到走到了那依旧没有半个人影的地方,而地面上的尘土也只留下了那些商贩走过的痕迹,其余的,没有一丝痕迹,甚至是丢弃的刀剑……
云墨公子望着地面上的那一层似乎已经覆盖了很长时间的尘土,蹲***子轻拂开,而后剑眉拧得更紧,他拍着手中的扇子,神色冷俊的道:“七王爷对这一带的山形应该十分熟悉吧……”
七王爷点首,他来去天山数年,自然是对这个地方再熟悉不过,于是他疑惑的望向蹲在地上的云墨公子,低沉问道:“云墨公子可是发现了什么?”
云墨公子沉凝片刻,而后抓起地面上的一层灰土,语气分外肯定的道:“还记得我们来到山脚下时,虽然已是夕阳落山,但是这里的山石却清晰可见,而这些风沙也是深夜开始四处乱吹的,所以能聚积这些多的灰尘,必然要一夜,所以这些灰尘必然就是昨日深夜到今晨累积而来……”,说着,起身又向前走了两步,用白色长靴拨开一些灰尘,又道:“你看这下面没有一点痕迹,而这一大片的地方灰尘都十分均匀,并没有什么地方被动过……”
七王爷原本不明白云墨公子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句一说,他随即拧起剑眉,随即道:“云墨公子的意思是,这里根本没有人来过,也没有发生过打斗?”,对了,他一直忽略了这个问题,这里的一切都正常,也没有一点痕迹,并不是因为在他们睡觉之后发生了什么,而是这里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
“没错,这里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所以我们才找不到蛛丝马迹……”云墨公子的面色也极为难看,他伸手指向他们昨夜昏迷的地方,那里的尘土正好少了一个人形,他低沉道:“那是我们昨夜昏迷的地方,看样子不是我们并没有找错地方,而是……这些人凭空消失了,或者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意思?”七王爷顿时有些冷沉,他做杀手这么多年,还从来都不曾遇见鬼神之事,所以此刻他不禁有些恼怒,毕竟昨夜他们几人差点丧命,但是今晨醒来却只告诉他是鬼神来犯,他如何不震怒?
云墨公子低首望着自己的脚下的尘土,似乎也不想回答七王爷的问题,毕竟此事太过诡异,他深沉半晌,而后才道:“在下知道七王爷急着寻找皇后,所以也不勉强,不过在下却要先去襄阳城外的树林中一趟……”,他说不上是否是有鬼神一说,但是却敢肯定这些人一那日碰上的人是一起的,所以他要去看看他们曾经埋尸的地方。
七王爷顿时明白了云墨公子的话,但是他虽然很想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却心系着云音,他好不容易将云音从慕容凌的身边带走,所以再不能失去,所以他必须去寻找她的下落,依鬼医的习惯,他应该会回‘飘渺峰’,所以他必须带碧衣去那里……
云墨公子看出了七王爷的心事,不禁有些黯然,他也心系云音,可是转了这么一圈才发现,就算没有皇上,就算她不是皇后,他,也永远都排不上位置,没想到他云墨一生认定的红颜知己,竟早是他人之妻,更有数年心仪之人相随,那么他还需要继续追下去么?
垂下眼睑,云墨公子不禁扯唇苦笑,而手对七王爷抱拳一拜,道:“那么云某就先告辞,若是找到云音姑娘,请代在下转达关切之意……”,说着,转身便离开……
“云墨公子保重……”七王爷也不挽留,毕竟这样也好,他可以去寻找云儿,而云墨公子则是去寻找他想要答案,一举两得……
云墨公子走得潇洒,似乎没有一点留恋,在听到身后七王爷的声音时,也只是挥了挥手,并未回头,不多时,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山脚下。
望着云墨公子消失的白色身影,七王爷微叹息了一声,其实对他而言这件事的真相远没有云儿重要,可是他却总是觉得心底泛起了一股极为不安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使得他觉得隐隐不安。
第3卷 第32章
赤红的夕阳斜在天空中,将万物染成了鲜红色,映照在雪山顶峰飘渺无形,长年被大雪覆盖的诺大宫殿……
傍晚时,云音缓缓醒来,但是在睁开双眼时,却被眼前的芙蓉帐顶给怔住,她长睫轻颤,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回到了皇宫,于是错愕坐起,猛然转首,眸光带着混乱的望着整个大殿的陈设,在看到房间内那些虽然不俗,但却显得有些陈旧的简单的摆设时,才知道自己并非在皇宫中。她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都有些瘫软,没想到自己竟如此的不想再回那个冷寂的地方……
轻敛下长睫,云音本想掀开棉被起身,看这究竟是哪里,但是却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丝丝凉意,她心起疑惑,忙低首查看自己的身上,竟发现自己竟不着寸缕,素手猛的揪住棉被,紧紧护在自己的胸口,心头蓦地咯噔一下,云音深吸一口气,尚不明白究竟发生什么,然,此刻,门却吱呀一声响起,慕容凌一身黑色长袍,长发如墨,俊美如神抵的走进房间……
云音抬首怔住,而慕容凌则也是一怔,似乎是没有料到她此刻已经醒来一般,手中端着不知从何处弄来的食物微动了一下,但只是瞬间,他的面色已恢复平静,信步走进了房中,将食物放在花雕木桌上,看也不看云音一眼,只低沉的道:“床上有干净的衣服……”
云音这才回错愕中回神,随即低首看了一眼床沿,竟当真看到一件鹅HuangSe抹胸与浅紫色长裙,以及一件如薄纱般飘逸朦胧的长袍,与一条极长的披肩丝巾,看那精美的做工与布料,并非一般人所能穿得上,云音心头疑惑,但是却也顾不了什么,忙扯过衣裳,但是在手触摸到这衣裳的布料之时,却又是一怔,这种布匹与做工她再熟悉不过,因为她封后那一日所穿的衣裳就是这种材料。
“这是宫里的衣裳……”并且不是一般嫔妃与宫女能穿得起的,云音极为肯定,她不禁抬首望想慕容凌,眼中满是疑惑,但却也一刻不停的将那些衣裳穿在身上,掀开棉被踏下床,心头才稍稍安定了些……
慕容凌望着云音有些混乱匆忙的神色,眸光略显暗沉,少许后,他别过眼,薄唇抿得极紧,只道了一句:“这是当年皇姑留下的衣裳,他是太上皇最宠爱的七公主,这衣裳,也是太上皇下令召集天下巧匠为其缝制的……”说罢,他顿了一下,又道:“与你封后那日的红嫁衣一样,我本想再多为你做几件,可是那位老裁缝已经年过逝了……”
正在整(www。87book。com)理衣裳的云音顿时怔住,眸光微颤着抬首望想慕容凌英俊的侧容,心头不觉得泛起了几许酸涩,但是却依旧平静的道:“已经过去了……”而后,颤了一下长睫,又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她记得自己因为太过疲倦而睡在了温泉旁边,但是这里……
慕容凌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的握起,关节泛着压抑的白色,他闭上双眸,似乎在极力压抑什么,但片刻后,却深吸一口气,负手转身,薄唇扯起一抹浅笑的望向云音,声音温柔的道:“这里当年为夫刚到天山时的所居之地……”,说着,他迈着步子走进云音,伸手想拉住她的手,但是却不想云音竟反射性的后退了一步。
慕容凌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而云音则是极为不安的抬眸望着慕容凌,那一身鹅HuangSe的抹胸映衬着她肌肤似雪,红唇如花,一双清透却闪着不安的眸光犹如天山上的一湾清泉一般,另人神往,但却也同时冻住了慕容凌唇边的笑意……
“鬼医,无面现在哪里?”或许是不想再与他周旋下去,云音声音极低的问道,而后有些惊慌的提起长裙,素手紧揪着丝巾,从他的身侧绕到桌案前,那样子像极了一只极于从他身边逃离的鸟儿……
慕容凌僵在原地,身形孤寂而僵硬,他原本放松的拳头再次握紧,深幽的眸光中露出了一丝苦痛之色,而后缓缓闭上双眸,低沉道:“他们不会有事,就算当真抵不过去,那些人也会在黎明之前消失……”,说着,他薄唇扯出了一抹带着冷意的笑,似乎在讽刺自己的多情,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的妻子,竟还在想着别人,而不是他……
云音疑惑的拧起秀眉,转首望向慕容凌的背影,原本想单刀直入的问他,但是在看到他那孤寂得另她心口闷疼的背影时,想问出的话竟哽在喉间。
她虽然不了解这个男人,但是却可以肯定,这个男人从来都只在乎自己,只在乎那已经逝去的母妃,可是他为什么还要缠着自己,难道整个天下除了她之外,就没有人再与兰美Ren相似了么?先帝不也是找到了很多女子与兰美Ren相似的么?
“皇上,请您……放安儿走吧……”云音垂下眼睫,微微别过首,声音极低的说道,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不要再纠缠下去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她真的怕自己会窒息,因为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关心他,不起想他,可是她已经决定与无面远走高飞……
慕容凌猛的转过身子,眸光带着隐怒的望着云音,原本的隐忍顿时都消失无踪,他胸膛渐渐起伏,拳头发出关节的响动,而后蓦地上前扣住云音的肩膀,紧紧锁住她那双带着错愕与惊恐的眸光,低沉压抑的粗喘道:“安儿,为夫错了,为夫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再给一次机会……”,许是因为太过激动,慕容凌几乎有些语无伦次……
“错的不是皇上,是缘分……”云音忍着肩头的疼痛,眼眶泛着点点的湿意,她闭上双眸,抿了抿唇,并不看他,似乎怕自己一看心就又软了,而后她横下心道:“皇上喜欢的也不是安儿,而是忘却不了兰美Ren,所以……”
“不是……”慕容凌突然咆哮出声,打断了云音的话,他眸光震怒的望着云音不愿面对自己的脸颊,猛的松开她的肩膀,捧住了她小巧精致的面容,强硬的转过,Bi迫她面对自己,在看到她那带着微微惶恐的眼神时,心头一痛,剑眉紧拧,声音低沉沙哑的道:“安儿,你明知道不是这样,你为什么一直要bi我……”
Bi他……她有么?云音眸光流连的望着慕容凌那双深沉而苦痛的双眸,而后生硬的别开,贝齿紧咬红唇,一字一句的道:“安儿没有Bi皇上,而是皇上自己一直都不愿意放下这原本就不该发生的一切……”,他们之所以会在一起,只是因为一场朝廷与云府策划的闹剧,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场原本就不必被世人在意,更不会被他在意的闹剧竟然会演变成这样,演变成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境地……
“不该发生……”慕容凌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四个字,他眸光渐渐冷沉,带着一种似乎看不透云音的神色,而后薄唇扯出了一抹讽刺的笑意,低沉道:“闹剧,原来,你一直都当与我在一起是一场原本不该发生的闹剧……”,原来,他所有的付出,眷恋,得到的只是这个女人一句‘本不该发生的一切……’,慕容凌捧着云音面容的手缓缓的松了,仿佛他什么都抓不住……
云音听着慕容凌沙哑而沉重的声音,心头酸涩难当,她不禁闭上双眸,不忍去看慕容凌的神色,在他彻底放开自己之时,猛的转身,素手撑住圆木桌,胸口顿时屏息,很伤人,她知道,特别这些话对于高高在上,受万人膜拜的他而言,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这么说,因为她真的不想再这样纠缠下去……
“这原本就是云兰策划的闹剧,倘若不是她贪恋太子妃之位,我也不会嫁入景王府,也不会……”云音声音轻颤着,几乎说不下去,她低垂的眼睫上闪着晶亮的液体,但是却倔强的不曾落下,而后抿了抿唇,轻呼吸道:“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皇上,今日的安儿已经不在是以前那个不懂得嫉妒,可能成为正妻的女人了,现在的安儿是在听到自己的夫君有了别的女人后,会心酸,会放弃的普通女子,所以……所以请皇上放我走吧……”
一条路,或许在走到尽头时会有很多的交叉口,可是她要选择的结局却只有一个,那便是离开他,离开皇宫,离开那曾经的是是非非,离开她的眷恋,与母亲一样,就算心里还深爱着那个男人,可是缘分尽了,强求只会将曾经的一切都颠覆……
“我不会放你走……”慕容凌低沉的声音带着某种无法透露的悲凉,冰冷的从云音的身后传来,云音的娇弱的身子一僵,猛然回首望向他,却见他深沉的望着自己,那中满是爱恋与痛苦,仿佛他深爱着她,若是失去了就会灰飞湮灭一般。云音以为自己看错了听错了,但慕容凌却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像是怕离她太近,就会永远失去她一般,而后声音坚定而沙哑的道:“我不会放你走,永远都不会,哪怕是像她囚禁自己一样,也要永远的将你囚禁下去……”
后面的话,慕容凌说得极轻,轻得云音听得不真切,但是她却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忙上前一步,有些惶恐的摇着首,声音微颤道:“你想怎么样,不要让我恨你,不要……”,为何她已经说得如此决绝,他还是不肯放手,他究竟想怎么样,没有了她,他还有大好的江山,无数的美Ren,甚至多多相似与兰美Ren的女人不是么,可是为什么……
慕容凌在退到门口时,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面容闪过一丝痛苦,而后深深的望了云音一眼,接着,门猛的被关上……
云音怔怔的望着那扇突然被关闭的门,身子怔住,片刻后才明白他究竟想干什么,可是已经来不及,她忙跑到门边,伸手不住的拍打着门,焦急的道:“别这样,求你,求你不要这样,放我出去……”,可是,无论她怎么拍打,门口的人,却像已经听不见了一般,没有丝毫响动,即使云音的手拍得通红,嗓子也唤得沙哑……
。……
寂静深幽的月光悬挂在大雪山的上空,映照着整个苍茫雪白的天山之颠,寂寥,蔓延在每一处……
诺大荒凉的观月台上,慕容凌一身黑色长袍站在没有半点积雪的石台上,英挺却寂寥的身影拉得老长,孤单的映照在一旁的石柱上,清冷的风呼呼的吹拂,刮起他身上的黑色长袍,簌簌作响……
“你杀了我,你竟杀了我……”不远处,那当年每一个夜晚都环绕自己耳边的声音如同穿破了时空的阻碍,从地狱中传来,那雪白的仙衣上,鲜血如花盛开,美丽女子的唇角流淌着刺眼的血迹,她眸带着哀怨与不敢相信的望着他手中的长剑刺进她的胸口,纤细青葱的玉手颤抖的指向他,道出了那一句狠毒的诅咒:“你永远都的不到所喜欢女子的爱……”
“我并不在意……”他冷冷一笑,蓦地拔出那把长剑,看着她美丽的身子如同没有了支架的木偶一般瘫软倒地,而后愤恨而冷漠的道:“因为我并不打算喜欢上任何一个女人……”
“你会后悔……”她不住喘息,却渐渐虚弱的身子如同美丽盛开的妖冶彼岸花一般,盛开却又凋零在他的面前,染满鲜血的手向他慢慢伸来,试图抓住他的脚,但是他残忍的后退了一步,看着她在生死之间不住的徘徊,直至奄奄一息,最后,香消玉陨,而后,他静默的站在这里看着天空冰冷的月光,看着她被与光映衬得美得另人窒息的容颜,低沉的轻道:“我不在意,因为我注定要做一个最薄情的人……”
“最薄情的人……”慕容凌低低的呢喃着他当初在这里说下的话语,而后静默黯然的望向这四周的苍白与冰冷,闭上双眸,似同入梦一般的冷笑,道:“自古薄情帝王家,所以,我要做帝王……”,要做帝王,要对所有人都薄情,要为母妃讨回她曾经该得到却放弃的,可是……
慕容凌的脚下突然有些踉跄,他缓缓的睁开眼,猛的拎起放在地上的一坛酒,仰首而尽,完全不顾及那些烈酒迎面倒在了自己的面容上,而后喘息着撑住一旁的石雕栏杆,眸光沉幽的冷笑着,道:“皇姑,你回来复仇了是么?哈哈哈哈……”,说着,慕容凌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自己竟如此痴傻的喜欢上了一个根本不将自己放在心间的女子,笑自己当初能下手杀她的时候却因为心头悸动而无法下手,更笑自己竟愚昧的强迫她留在自己的身边,竟如同当年被别人痛苦囚禁一般的囚禁了她……
再次扬起烈酒,狠狠的灌了一口,突然发现现在的自己竟与当年的七公主一模一样,她也曾拎着酒坛子深夜茫然的望着离自己显得极近的白色月光喝得烂醉如泥,愤恨却又眷恋的唤着爱人的女人,几次欲死却因为怕地狱中再见不到他而苟活,可是却最终还是被狠心抛弃……
可是,唯一不同的是,他千杯不醉,无论灌得多凶猛却依旧解不了愁,梦不见与自己喜欢的人温存片刻,就算睡着也只是处处梦魇,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抓住一旁的花岗石龙头雕刻,他疲惫的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孤单的依靠在石柱旁,墨发散乱,但是更让他显得更为俊美狂放。
安儿,安儿……那个名字已经刻进了他的心里,不知不觉中雕进了他的骨髓,侵进了他的脑海中,可是她,却一直想着要离开自己,从入云府开始一直到现在,她心里想的,从来都只有与无面远走高飞,与自己的亲弟弟双宿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