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绘春-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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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江无邪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你做的么?”虞笑嫣惊大于喜,脱口而出,“原来这些天你是做花灯去了我还以为你在外面看上哪家姑娘了呢”
江无邪额上青筋猛跳,最后又蔫了下去。谁叫他在她心中是个有前科的人呢?
*炫*虞笑嫣浑然不觉,这满院的花灯让她找回了当年待字闺中时的那种会为一只花灯满心欢喜的感觉。“这些都是你做的么?没想到你还会这个”
*书*“刚学的”江无邪也被她的欢喜所感染,抛开之前小小的不悦,随她在院子里走动。
*小*江全不合适宜地从暗处走出来,毕恭毕敬地道:“二爷,你手上的伤该上药了”
*说*“你的手怎么了?”虞笑嫣大惊。
*网*江无邪也不闪躲,大大方方地将手摊到她面前。纤长的手指上布满了伤口,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些狰狞可怖。
江全叹道:“二爷要做花灯,却不让仍何人帮忙,从选竹,到编制花灯的骨架,再是画灯罩、粘合,全是他一个人亲力亲为……手上的伤就是编骨架时为竹条所伤”
江无邪目不转睛地看着虞笑嫣,就在他以为她要说些动情的话时,她却是嫣然一笑,“你们主仆二人好有意思故意演这出戏给我看的吧?”
江无邪苦笑连连。江全突然出现的确不是他事先知道的。但江全一开口,他便明白这个忠仆是想替他邀功了他心念一动,忍不住将计就计。“本想借此讨夫人欢心的,哪知夫人目光如炬,这么快就给识破了”江无邪装模作样的叹道。
虞笑嫣开怀大笑。好久不曾这样笑过了记忆中,还是她刚从松林坡别院回来,月成华第一次来府中探望时她这样笑过事隔一年多,她几乎都忘记了当时被江无邪撞见时的局促“喜欢么?”江无邪分明看到虞笑嫣满心欢悦,忍不住还想听她亲口道出。
“喜欢”虞笑嫣动容地点点头,又道,“你如何想到做鲤鱼灯的呢?曾听说孕妇吃鲤鱼公子,可转凤为龙,让腹中孩子成为男胎的。你是希望我能一胎得男么?”
江无邪摇摇头,温言道:“在我还没有娶你进门时,我和煜恒、静言是最好的朋友。那时候,他们常常取笑我,岳父为我养了一条小鱼在安河……”
虞笑嫣没有说话,将手中的鲤鱼灯攥得更紧了。
赏过灯之后,小慧她们已备好了一桌合虞笑嫣口味的饭菜。江无邪殷勤地为她布菜。虞笑嫣一直都笑着,她喜欢这种恬淡的幸福正吃着,南院守门的婆子来报,吴姨娘有事谒见二爷和二夫人江无邪皱了皱眉,“让她回去吧”
虞笑嫣拦住他道:“人都来了院外了,不妨让她进来,省得改天又出什么花样”
陈婉如居然是送寿礼来的整个江府,除了江无邪、虞之远,竟还有她记得虞笑嫣的生辰她送来的是一件阔大的春衫。葱绿色,裁剪绣花无不精细。不难看出她是费了心思的算算虞笑嫣怀孕的时间,翻春之后,肚子显怀,这春衫倒真用得上虞笑嫣正想收下,江无邪拦住了她,冷冷地道:“拿走吧笑嫣消受不起你的东西”
“二爷——”陈婉如又惊又怒。她想过虞笑嫣可能会拒绝,但没想到是江无邪他烦恶她这个人,连带她的东西也不肯沾染了么?
“我怕你又在这上面做文章比如,下药什么的”江无邪没有正眼看她一眼。
“你就这么看我?”陈婉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事你不是没做过,也不是只做过一回两回”江无邪说到痛处,眸光黯了下来。当年陈婉如对他下药,以此要挟他,这是他一生的污点这让他在虞笑嫣面前始终是自卑的何况她还曾对虞笑嫣和莫言下手他不想怨陈婉如,却不肯再给她为祸的机会了。。。
第095章 良人
“笑嫣睡下了么?”虞之远对于江无邪的深夜来访并不意外。
江无邪对着虞之远深深一揖,惊得原来懒洋洋地倚在小榻上的虞之远跳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我要去漠北”江无邪定定地看着虞之远,似乎想看到他心里去,“笑嫣就有劳你帮我照看了”
“不是说好了让我去么?”虞之远不赞同道,“笑嫣现在有孕快三个月了,你去漠北一来一回至少得三四个月你怎么能不陪在她身边呢?”
“我要去漠北”江无邪固执地道。
虞之远一愣,江无邪还没有在他面前这般固执过。他刚中了榜眼进京为官时,江无邪对他极客气,客气之余是疏离。而当虞敬儒在江老爷子坟前杖责他之后,他在他而前又变得谦卑起来。江无邪事事与他商量,与太子盟誓的事,更是虞之远在一手谋划。“你执意要去,总得有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吧?”虞之远忽地一笑,“不然,我还以为你真如笑嫣说的那样,你在外面有人了呢”
江无邪哭笑不得,顺势坐到小榻上,“虞家就你一个男丁,你又不曾娶妻生子,若是你为了我江家的事出了什么差错……我对不起岳父,对不起笑嫣呐”
“我不信你只是为了这个原因”虞之远仿佛要看进他的心里去。
江无邪别过头,悠悠道:“我知道你想护着笑嫣,可是笑嫣已是我的妻,护着她的事应该由我来做了”
“你是在自卑,你是觉得自己这样配不上笑嫣”虞之远一语中的,“所以,你想亲自去漠北,而不是假手于我。你是想证明给笑嫣看,你是一个足以护她周全的男人”
江无邪垂下了头,沉默半晌后,哑声道:“你不知道当初在我狱中,笑嫣来看我时的心痛我堂堂一个男人,还要她一个弱女子四处奔走,救我出狱何况还是我这样一个劣迹斑斑的男人……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让她受半点委屈了”
虞之远微讶,他没想到江无邪会这样看自己。虞之远知道他和陈婉如的事,也曾深深地鄙视过他。但虞笑嫣似乎已不再追究了,虞之远自然乐见他夫妇二人和睦相处。
“笑嫣如果看轻了你,便不可能对你有好脸色的”虞之远淡淡地道,“如果我猜得没错,在我初来上京时,她一直都是在强颜欢笑吧?你和她是夫妻,应该最能识别出她笑里的真假”
“所以,无邪拜谢虞大哥了”江无邪凝重地对虞之远一抱拳。
“她是我妹妹”虞之远平静道。
“可她是我的妻。”江无邪话锋一转,笑道,“以前听爹说过,当初笑嫣出生时,爹提议两家结亲,你还不同意来着。你说,笑嫣不能嫁给江家,要嫁也只能嫁你的”
虞之远忽地异常暴躁,不悦道:“儿时的顽话,岂能当真?”
“是啊,顽话自是不能当真所以,笑嫣才成了我的妻我江无邪何其有幸呐”江无邪坐近了几分,揽住虞之远的肩头,认真道,“笑嫣一直有心撮合你和月成华。月成华是个不错的姑娘……”
虞之远沉默了,江无邪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
第二天,虞笑嫣睡到上午才起床。醒来过后,江无邪照例不在身边。虞笑嫣明白他是在安排离京的事了,心里滑过淡淡的伤感。信步来到虞之远住的客房,上送她送来的四个丫头还是丫头,身份一点儿也没变。不过,丫头们告诉她,虞舅爷一早便出去了,据说去了太傅府虞笑嫣大喜过望,这是不是表明他有意仕途,愿意博得一个能与月成华匹配的身份呢?
没想到月成华在中午之后竟来到了江府。
“姐姐昨天生辰,也不知会大家一声”月成华嗔道,“江家家大业大,还怕我来蹭杯酒喝么?”
“我一向不喜欢太闹的。如今身子常觉得困倦,更是打不起精神来”虞笑嫣陪着小心。
“你知道谁告诉我你昨日生辰的事么?”月成华不等虞笑嫣回答,又道,“柳静言姐姐什么时候与他这般熟稔了?记得南下收粮时,他便处处帮着姐姐避开曦然……”
虞笑嫣哪能说真话,忙道:“他不是和二爷是兄弟么?以前为点小事,兄弟二人面上置气,心里还是没什么的。他知道我的生辰不足为奇,二爷前些日子还和他喝过酒呢一时说漏了嘴了未可知”
月成华了然,奉上自己匆匆准备的寿礼。因着置办得匆忙,也没花什么心思。只占了“金贵”这二字。首饰,衣衫,脂粉之类的,全是上京最好的。
两个女子又说开了体己话。
“笑嫣”虞之远兴冲冲地提着一盏兔儿灯闯了进来,“看我给你带回什么了?”
月成华避之不及,一抬头正对上虞之远笑意盈盈的眼。
“哥哥回来了么?可巧了,成华也在对了,我还得去看看容儿有没有乖乖听乳母的话吃饭”虞笑嫣见两人目光粘在一块儿,难舍难分的样子,忙找了个连自己都觉得蹩脚的借口溜了出来。
虞之远攒着那盏兔儿灯怔怔地不知挂哪儿好了。去年,他送虞笑嫣兔儿灯时,她挂在了梳妆台的镜子上面。今年,那个位置已挂上了一盏鲜活精巧的鲤鱼灯“虞公子好有心呢”月成华轻声道,“虞姐姐有哥哥疼着就是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了?”虞之远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强笑道,“如果月二小姐喜欢这灯,就拿去玩吧”
月成华目露惊喜,接过去后爱不释手地把玩,却没有道半个谢字。
“二小姐有空么?要不之远陪你去江府内走走”虞之远鬼使神差地道。话一出口,他又觉得太过唐突了,又改口道,“二小姐如果没空的话,就算了……”
月成华惊大于喜,颤声道:“我有空的”
江府院子大,这个季节数樟怀园最有看头。几十棵两个合手才能抱得住的樟树让樟怀园俨然成了一片小树林。上京冬天不太冷,樟树却有些叶子被冻得发红了。深红、嫩红、艳红,不一而足,地上也铺了厚厚一屋叶子。下人并不是时常来清扫,在下午的冬阳之下,踩上去“沙沙”作响,如在吟唱一首悠悠的小令。
月成华不急不徐地跟在虞之远身后,凭地觉得异常安心。两人的脚步声如在对歌般,一唱一合。对的是人的心,歌的不过是脚下的叶子罢了“我今天去了王太傅府中”虞之远忽然道。而他脚下没停,也没回头。
“然后呢?”月成华的心可不如她的声音那般平静。王太傅是当今皇后的爹,是太子的外公,是与以月贵妃为家长的月家人的对手、敌人虞之远公然说他去了太傅府,是为了示威,还是让她死心,他和她之间跟本没有可能?月成华一瞬百念,几欲转身离去,无奈脚下像生了根一样挪不开脚了“太傅大人答应年后安排给闲职给我”虞之远仍没有回头,不过如果有人在他前面的话,不难发现一向从容镇定的他居然脸红了。他艰难地道:“笑嫣……笑嫣说,只有我有了一个不让人轻视的身份,才能与世家小姐议亲……”
月成华心跳如擂鼓,却忍不住刺了他一句:“那恭喜虞公子了姑母有意将我许给梅翰林的幼子梅景渊梅公子虞公子又是看上了哪家小姐呢?指不定我们还能同一天成亲呢”
“他不是你的良人”虞之远倏地回过头,急道,“梅景渊与月曦然一样,是上京纨绔子弟之中品行最不好的……他只比月曦然少了好色这一点……”话一出口,他才想起月成华就是月曦然的二姐,当着人家姐姐的面说人的不是,虞之远窘得俊脸通红。
月成华暗自好笑,强忍笑意问道:“那虞公子认为谁是我的良人呢?”
虞之远眼神闪烁地睨了她一眼,对上月成华三分戏谑,七分期待的眼神,他又迅速低下了头。很难把他与曾经在朝堂上雄辩滔滔的翰林院侍讲学士虞大人联系起来月成华暗笑不止,唯恐将他逼得急了,放软了语气:“虞公子为何要将已经收下的镯子退还给我?”
虞之远一怔,答非所问地道:“二小姐可愿再次将它送与我?”
月成华且惊且喜,尚能保持一丝清明,“虞公子为何又记起那只镯子了呢?”
虞之远忽地抓住月成华的手,认真道:“我不愿再这样兜兜转转地了要现在就说对你有多深的感情,我说不出,你也不会信都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我都早过了婚配的年龄。如果一定得找一个人共渡后半生,与其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找一个素不相识的,何不找一个彼此都了解、都没有恶感的呢?”
虞之远说得极在理,可不是月成华想听到的这事放在以前,无论她有多中意虞之远,必定拂袖而去。如今,在经历了月成琼早夭的事后,月成华处理变得慎重起来。她收起心中的旖念,平静道:“虞公子说得甚是不过成华仍是想问一句实话——公子难道就从来没有对任何女子动过男女之情么?”
虞之远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久久不语。就在月成华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幽幽道:“我不清楚那是什么情,却知道那是不应该的成华,相信我,明日之事尚可追,我们还有后半生的时间”
月成华的心百折千回,最终在那句“后半生”上落地生根,发芽开花。。。
第096章 逃妾
冬阳无力,透不过阴翳的云层。吃过早饭后,天空居然飘起了细碎的雪籽虞笑嫣一直没有对江无邪说过多么不舍的话,只是在他快上马车时,将江老爷子当初留在虞家那块日形玉佩递给了他江无邪一瞄她腰间,正好挂着去看生辰,他给她的那块月形玉佩。日月为明,心明就好江无邪的手拢在袖筒里,一只小瓷瓶儿已被捂得发热了。冬至那晚,虞笑嫣对着满院子的花灯,没有说什么动情的话,第二天却翻书查典,自己配了活肤生肌的药膏嘱他每日敷手。
就像现在一样,虞笑嫣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江无邪能懂她的意思就好回到南院,小慧送上温热的鸡汤,说是二爷嘱咐过,今后天天要换着法儿哄二夫人多吃些东西的。“今天是鸡汤,明天得是鸽子汤了,嗯,后天……舅爷,你怎么来了?”
虞笑嫣闻声迎起身来。
“笑嫣,你没事吧?”虞之远担心道。
“我没事。”虞笑嫣笑着将小慧手里的汤碗接过来,几口喝了下去。她蓦地想起一句话来:长相思,加餐饭“没事就好”虞之远觉得虞笑嫣的样子又像回到了落月村时,他感觉得到她的悲伤,却从不对他明说两人说了几句闲话,虞之远不经意道:“对了,我修书给阿爹了。请他们二老进京”
“发生什么事了?”虞笑嫣大骇。当初江无邪起心将二老送回安河,怕的就是江家与月贵妃、四皇子的事牵连了二老虞之远忽地修书让他们来,是因为他已答应太傅的要求,要再次出仕了么?
“王太傅年后将上奏启用我。不过,这不是主要的原因。”虞之远有些窘迫地转过头,“婚姻大事,得由父母作主才是……”
虞笑嫣听出了门道,喜道:“哥哥看中了哪家姑娘?”
“月二小姐。”虞之远淡淡地道。
虞笑嫣喜不自胜,忙着问这问那。倒是虞之远不忘将江家的形势分析给她听:“翻年之后,我会上任,月贵妃与四皇子则会对江家生疑。哪时候,你可以再次向柳小王爷询问林家与四皇子的交易详情……”
“柳小王爷?”虞笑嫣大惊,虞之远也知道她与莫言的事了么?
“他自愿当容儿的干爹,这个干爹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虞之远笑道,“上次江家之困如果不是他透露了口风,无邪如何会巴巴地送出二十万两银子呢?刚好比林家少,不显山露水,又不至于让月贵妃生疑”
看样子是虞之远自己猜测出来的了。虞笑嫣稍作心安。虞之远虽然不会像江无忧那样出言狠厉,但这事说倒底也是容易引起人误会的。
许是越防着谁,谁便越容易出现在你面前。虞笑嫣吃过午饭后照例午睡。一觉醒来,竟已是掌灯时分。屋内只燃着那盏江无邪做的鲤鱼灯。淡淡的红晕从纸壁里透出来,讨喜的红色却带着别离的伤感。
物是人非只有在没人的时候,她才流露出难以对外人道的感伤。
“想什么呢?”一个人影如鬼魅般从天而降,落到她面前,“怎么哭了呢?”
虞笑嫣警醒地站起来,一抹脸上,果然入手一片濡湿,“你又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容儿不成么?”莫言嬉笑着坐到桌前,信手在桌上的茶果碟子里捻了一片物什塞进嘴里,立马惊叫起来,“什么东西?能吃么?”
虞笑嫣让他给逗笑了,“酸儿辣女,你不爱吃酸的么?”
莫言见虞笑嫣放下戒备,又往她面前蹭了几分:“你知道么?林侧妃小产了”
“什么?”虞笑嫣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林侧妃便是林珑“怎么会呢?四殿下现在不是还没有正妃么?无论是月贵妃还是皇上都对她肚里的孩子是呵护备至的她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如果是月贵妃不想要这个孩子呢?”莫言淡淡地道。
“月贵妃?”虞笑嫣大骇,继而又有了几分明了,“是了,林家是商贾之家,月贵妃定是嫌弃林家门楣太低……”
“你还要瞒着我么?你与月贵妃当日盟约,我是完全听见的是你当初说服贵妃娘娘将林家牵扯进来的现在林珑出了这种事,你就没有一点觉得内疚么?”莫言一瞬不瞬地盯着虞笑嫣。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出她的喜怒,却分明感觉到她在不安了。莫言后悔了,“我是开玩笑的。你不知道林珑能嫁作皇子妃有多开心呢……嘿,你别哭呐我不过是不喜欢你老是当我外人……”
莫言说得语无伦次,虞笑嫣却是听明白了。自有孕来,她似乎变得特别小气了,动辄流泪,“我是哭我的夫君刚走,你便来江家高来高去……你当江家是什么地方了?”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将江无邪离去时积压在心里的眼泪全能流了出来。
“莫哭啊”莫言慌了神,手抬到半空又缩了回去,“你再哭,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了你来着……”
“你难道没有欺负我么?”虞笑嫣脱口而出,这话怎么听都有点撒娇装痴的味道了,她忙道,“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林珑小产了么?难得你一个不曾婚配的大老爷们人,还关心这档子事。林珑说倒底也算是你堂嫂吧?”
“他们争得你死我活都和我没关系”莫言讥诮道,“就算有,也只是和丰邑王府有关我算什么?我只想对你说,林家出的银子不比江家少,林家还搭上了个女儿,也不招月贵妃见待。江家……腊月十七是月贵妃的生辰,皇上会为她庆生……”
“你是想让江家送礼么?”虞笑嫣听出了个中端倪。
“不是我想让江家送礼而是江家不得不送礼因为月贵妃想收礼”莫言有些心酸道,“月贵妃这大半年来可是天天往太医院跑,对皇上的龙体关心得紧呐连皇后都不如她尽心……”
虞笑嫣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