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绘春-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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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为什么要让梅家着手经营钱庄呢?”
江无邪恍然大悟,喟叹道:“笑嫣谋略不输男儿为夫自愧拂如呐”之后,他又沉声道,“这么说来,梅淑妃只怕永远不可能为后了”
“不可能吧”虞笑嫣惊道。
江无邪笃定道:“皇后必定是王家女皇上在朝中最为倚重的便是王家和如今的梅家。如果王家有人做了钱庄,那皇后便只能是梅景瞳现在钱庄姓梅,皇后自然就是王家女了”
虞笑嫣了然,继而又几分庆幸。江无邪幸好无心官场,作了个有权无实的侯爷,享现现成的食邑便好了为官一事,太过曲折隔了几天,虞之远携新妇到江家探视。月成华气色极好,虞之远将她由一个少女宠爱成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妇人。见了虞笑嫣,她本该叫妹妹的,可是一直将虞笑嫣叫“虞姐姐”,忽地改口竟唤不出口了。倒是虞笑嫣大大方方地唤了她一声“嫂子”。
虞笑嫣向虞之远提起林家要转让织造一事。虞之远倒底是官场中人,想法与虞笑嫣不谋而合。林家要转让,梅景渊一定乐于接手,他也乐得做个便宜的中人。果然,梅景渊一口应下接手的事,甚至还带上了一大批宫中精通织造、染色的黄门看来梅家是早有准备的梅景渊一直没有出手,恐怕等的就是江家主动放弃了更或许,林建章在是梅家硬了钉子才转向江家求助的织造坊在无论在林家还是在江家手里都是一块烫手的山芋这是一种试探江无邪惊出一身冷汗。暗中责怪自己安乐的日子才没过几天,就忘记了谨慎了自此,他对虞笑嫣越发倚重,生意上的事几乎都和她商量着来。夫妻同心,江家米粮做得顺风顺水。
江无忧虽然对江无邪拒不接手织造坊颇有微词。可后来一看最终接手织造坊的是梅家,他也就不再懊恼了。。。。
第125章 胎动
又是冬雪飘零。上京天气寒过往年。零星的雪籽夹在雨中飘落下来,入土即化。江家人闲来无事,便拥在房中取暖闲聊。兰慧君不时来府中小坐。因着江无忧又有妾室怀孕了,她对生育男丁的事热情不减。林建章所说的偏方被她一一用于江无忧的妾室身上,她还不时地与虞笑嫣讨教一二,鼓动虞笑嫣仿效。虞笑嫣一笑了之,也曾拿这话去试探江无邪。江无邪被问得急了,扔下狠话:如果江家注定无嗣,便去宗亲里认养一个便是。江无忧一个接一个地纳妾让他感到后怕虞笑嫣彻底放心了。大户人家没有子嗣,去旁枝认养不是没有的事。从此专心抚养江容和小鱼。对于江容她从不偏心,让江无邪和合府上下更敬重她了。
转眼年关将至,上京阴寒湿冷的气向中咋现喜色。江无邪闲来无事,窝在南院中陪伴娇妻,逗弄爱女,日子过得甚是欢畅。腊月二十一这天,江府来了一对风尘仆仆的男女。让江无邪和虞笑嫣都瞠目结舌。姜婉如竟和祁瑞安一并回了上京这是虞笑嫣第一次见到祁瑞安。祁瑞安花名在外,可这大半年来变化不小,说话落落大方,却总是不经意地看姜婉如的眼色。姜婉如比起半年前丰腴了不少,尖削的脸有了几分圆润,透着嫩嫩的红晕,笑起来也不似初到江府时那般冷漠。
江无邪与他二人本是熟识的,嘘寒问暖之后,他便问:“小姜,静言呢?他不是和你……和你们一道的么?”
姜婉如倏地红了脸,祁瑞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小王爷说甚为欢喜漠北风光,尤其仰慕漠北女子的豪爽……便只身去了漠北”
虞笑嫣和江无邪忍俊不禁。莫言真能说出这样的话么?
祁瑞安以为二人不信,忙不迭地向姜婉如证实,赢得姜婉如娇娇俏俏的一记白眼。
随后,祁瑞安竟跪下来恳请江无邪将姜婉如嫁给他江无邪虽说是姜婉如的义兄,但除了漠北一行的相互扶持,从没尽到过做兄长的责任。看姜婉如的神色,分明请示江无邪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江无邪诚惶诚恐地要扶祁瑞安起身。
姜婉如走到祁瑞安身边,盈盈跪下,朗声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小姜这个名字还是义兄所赐,婚姻大事,自然得兄长作主了”
江无邪感慨万千。姜婉如冷清孤傲,却因出身低微而命运多桀。小姜这个名字才让她真正脱离了为奴为仆的身份。
江家又临大喜,江无邪和虞笑嫣真正按着嫁妹之礼将姜婉如风光大嫁。婚礼当天,宾客如云,谁都知道姜婉如曲折离奇的身份,但碍于江家的势力和虞之远的面子,谁也没有多说半句。
五月初,月成华被诊出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这是虞家的大喜虞笑嫣往虞之远的府坻走得更勤了。她育过一胎,自然对孕期的事知道更多。不过,陆氏身体健朗,更是将月成华宠上了天。月成华经历了这么多波折才如愿嫁给了虞之远,如今也算圆满了。
日子在虞笑嫣的奔奔走走中悄然而逝,转眼已是金桂飘香的八月。虞家院子里的桂花绽放。每每虞笑嫣到了虞府,月成华便拖着她去院中散步。这还是陆氏教的,走得多才那生。月成华爱极了满园馥郁的花香,虞笑嫣不知怎么回事,对桂花的香味越闻越觉难受。她勉强陪着月成华逛了几回后,终于在一次逛院之后厥了过去。这下可吓坏了虞府上下的人。陆氏匆匆着人请来大夫,一诊脉后,才发现虞笑嫣竟然已怀孕三个月了陆氏又喜又气,嗔道:“你已是做娘的人了,怎么自己身上的事也不知道?三个月了才发现”
一席话说得虞笑嫣羞愧不已。说来也怪,这次有孕竟没有一点不适,能吃能喝,且睡眠安稳。再加上月成华有孕,她在照看江容和小鱼之余大都在虞家呆着。更别提江府上下大小事务了。这一忙,竟将自己月事两月未至的事给忽略了这是大喜陆氏一边照应着女儿,一边遣人回江府报信。不到一个时辰,江无邪便急吼吼地赶来了。虞之远下朝回府,一家人共进晚饭,席间和乐融融。陆氏担心虞笑嫣这胎仍是女儿,便委婉地提出择日带月成华和虞笑嫣去明香寺拜佛江无邪哪能不明白岳母的意思,含笑拒绝:“笑嫣刚有孕三月,明香寺离城也有十余里。来去颠簸可不好。不如改天让我去明香寺代她祈福”
陆氏见女婿对女儿如此上心,只好作罢。暗中算计着找些生男的偏方,让虞笑嫣试着服用。
八月收粮,是江家历年来的大事。好巧不巧,江无忧的妾室产期在即,南下的事便落到了江无邪头上。江无邪纵是有万般不舍,也不得不离京南下。倒是虞笑嫣看得开,笑道:“前年你也是在我有孕三月这时离京,直到我生小鱼时你才回京。我不也是撑过来了么?再说这回府中也无大事,天下太平。你南下收粮,横竖不过两个月时间,等你回来,我还没有生产呢”
江无邪依依不舍离京,一心只想快些做完收粮的事好回京。一路上更是书信不断,几乎每隔一天虞笑嫣便会收到一封江无邪的信。惹得小慧小娟不时地打趣虞笑嫣几句。
秋意渐浓,秋风送爽。虞笑嫣的肚子几乎是见风就长。江无邪才走不到一月,她已十分显怀了。每日能吃能睡,比起上次怀孕,轻松了不少。
这天夜里,虞笑嫣倚在床上细读江无邪写来的信。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般柔情细腻的一面。路上所见趣事异闻,或是嘱咐她天凉加衣加餐饭,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忽地一个人夹带着外间的凉气扑到床前。虞笑嫣吓得差点叫出声来。背着光,她一时没辨清那人的是谁。这种不告而入的人只有莫言了她厉声喝道:“莫……”
后面的话给生生咽了回去。那人急促地唤了一声:“笑嫣”
竟然是江无邪本来该呆在南方某个小镇的江无邪虞笑嫣赧然,幸好没有唤出后面那个字来不然江无邪又该想歪了江无邪并没有留意到她说了什么,急急地问:“孩子会动了?”
“你怎么知道?”虞笑嫣奇道。
“大嫂的娘家舅兄从上京南下,碰到我了”江无邪急切地将烛台挪得近了些。烛光下,他呼吸急促,面颊赤红。
虞笑嫣了然,自然是兰慧君那个大嘴巴四处张扬的了。怀着小鱼时,她太过忧心江无邪的事,一直没有将胎动之类的事放在心上。这次,她似乎为了弥补上次的缺失,刻意地留心着身体的细微变化。十天多天前的夜里,孩子在肚子里一顿拳打脚踢,虞笑嫣成功地被惊醒。又是一个强壮的孩子虞笑嫣欣喜不已。之后,孩子每天都会闹出不小的动静,向母亲昭示他的存在。
“他是怎么动的?”江无邪伸手触碰着她圆圆的肚子,又怕伤了她一般迅速缩回了手。
“也不是随时都会动。”虞笑嫣笑着将他的手拉过来轻轻按在自己肚子上,“但每天都会闹藤一番。比起他的姐姐可皮多了”
“一定是个儿子这小子还在肚子里就折腾他娘亲了看他生出来后我怎么教训他”江无邪欢喜地道。忽又觉得自己话说错了,他忙补了一句,“是个女儿也不错呢容儿和小鱼都随你,娴静。这丫头在娘胎里便这么闹腾,生下来铁定不好惹”
虞笑嫣哪会不明白他的心思?不过,现在无论是儿是女,她都一样期待了。怀孕前三个月,她竟然没有发现。这在她看来是做母亲的失职,她心里一直就对这个孩子有着歉疚。
正说着,虞笑嫣的肚子上倏地顶起一个小包。虞笑嫣拉着他的手轻轻抚上。江无邪不敢用力,随着那小包的游走,麻麻痒痒的触感从手心传来。
“啊……他真的在动呢”江无邪满脸惊喜,直到小包消失,他的手仍恋恋不舍地举在离她的肚子半寸远的地方。
“嗯。”虞笑嫣这才得空细细打量江无邪。清俊隽永的容颜,下巴上布满青色的胡茬,他一定是连夜赶回上京的。虞笑嫣疼惜不已,嗔道:“急什么呢?孩子还要好几个月才能生出来呢”
江无邪不好意思地笑笑,一撑身躺到了她身边。下巴贪恋地搁在了她胸前,浅浅的胡茬扎透衣衫,磨得她又痛又痒。“我上一次就错过了,这次可不能再错过了……”江无邪俯在她胸口像个孩子一样。
虞笑嫣张开五指成梳,有一下没一下在梳理着他的头发:“粮收完了么?”
江无邪闷声道:“不是有江全么?江家养兵千日,他一时还不行么?”
虞笑嫣无声地笑了,他明明就是为自己突然回京找借口。愣神间,江无邪顺着她的胸口蜿蜒而上,吻上了她的唇瓣。细细吮咬之间,虞笑嫣喘息着平息自己暗涌的情潮,喃喃道:“不行的……”
江无邪一把拉下她的衣袍:“你之前不是说过,三月后可以轻轻地,浅浅的么?”
虞笑嫣大窘。那哪是她说的呢?分明是兰慧君说的好不好?不过,她现在已无暇再与江无邪较真了。。。
第126章 护犊
“娘亲,我听她们说,我不是你亲生的,而是姨娘生的是真的么?”十一岁的江容有一天突然闯进了江无邪的书房。
彼时,江无邪正与虞笑嫣作画。他们的姻缘缘于画,后来的龃龌也缘于画,最后救江无邪出狱的还是画。虞笑嫣说过今生不再画赝品,但闲来无事,江无邪笔墨侍候着,也会画上几副应景之作,与江无邪品赏。
“谁说的?”江无邪磨墨的手一顿。好久没有人提到过陈婉如了,他几乎要忘记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了。
虞笑嫣给江无邪使了个眼色,转向江容时已是一脸的慈爱:“容儿,娘亲对你可亲?”
江容歪着脑袋想了想,认真道:“娘亲对我和小鱼都亲,骏儿和知非是男孩儿,娘亲才不喜欢他们的一定是她们乱说的”
江骏是江无邪和虞笑嫣的长子,时年七岁。江知非是次子,已快五岁了。儿子不能娇养,江无邪在江骏五岁时便请了先生让孩子念书。江知非最近也被押去跟读。江容和小鱼一直由虞笑嫣亲自教着,有时也会去舅舅家,让外公虞敬儒教表弟顺带指点一二。是以,江容小小的心中,一直觉得虞笑嫣特别偏爱她和小鱼。
江无邪暗自松了口气。虞笑嫣搁下笔,走过去将江容揽在怀里,柔声道:“她们没有说错,容儿的确不是我亲生的……”
“笑嫣”
“娘亲”
江无邪的声音是惊异的。江容则是惊恐万状。
虞笑嫣含笑望着江无邪:“容儿也长大了,是时候让她了解自己的身世了。让我亲自和她说,不比让她从别人口中道听途说来得好么?”
随后,虞笑嫣将江容的生母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江容听得睁大了眼睛:“那为什么我一直没有见过……姨娘呢?”
“她病了。一直在别院养病。”虞笑嫣笃定道,“容儿若想见她,改天娘亲带你去可好?”
江容完全相信了,又别扭地道:“我听她们说,她……姨娘是个心肠狠毒的人……我才不想去见她”
“容儿”虞笑嫣厉声道,“你的生母以前的确做过很多错事,谁都可以这么说她,唯有你不能因为她是你的母亲记住,她姓吴,是怀胎十月才生下你的以后见了她,仍要叫姨娘”
江容噤声不语,难得见到虞笑嫣严厉的样子。她忙应下了,又猴在虞笑嫣身上撒娇,才让虞笑嫣面色稍霁。
江容已有十一岁了,半大的姑娘了,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便多了些别样的心思。不过,长久的观察试探之后,她发现虞笑嫣一直视她如己出。但凡小鱼有的,她一样也不落下。她有个三病两痛时,虞笑嫣甚至比江无邪还要着急。渐渐的,她那点小心眼儿也彻底放回了肚子里。自此,她对虞笑嫣更加亲近了。
两年之后,皇帝立梅皇后所生长子——十岁的柳烨为太子。封虞之远为太子太傅,为太子授课。梅皇后提议,在上京官员的子女中寻一批作为太子伴读,皇帝允了。男孩还好,上京官员子嗣中适龄男童较多。可女子却极少。不知是谁向梅皇后提议,江家有两个知书达礼的女娃,一个十三岁,一个十一岁。模样出众,聪慧贤淑。梅皇后想到端丽大方的虞笑嫣,当下便有了让江家出一女进宫侍读的意思。而太傅虞之远的长子虞晋楠也在伴读之列。
伴读的男孩子将来极有可能成为太子登基后的肱股之臣。而侍读的女子则有极大可能成为太子的姬妾江家得了这个消息不啻于晴天霹雳江家有女贤淑,早是上京大家争相提亲的对象。其中不乏四五品官员之嫡子。虞笑嫣和江无邪爱女心切,舍不得这么早便定下女儿的亲事,结果,现在悔之晚矣皇宫是什么地方?江家商贾出身,江无邪虽有侯爵在身,也是有名无实。江容或是小鱼进了宫,将来都不可能成为太子的正妃让自己的女儿给人作妾,哪怕对方贵为太子,江无邪和虞笑嫣都觉得勉强大人有忧虑让早慧的江容极度敏感。她在两年前便知道自己不是虞笑嫣亲生的。虞笑嫣对她好,但在小鱼和她之间选择的话,她相信虞笑嫣会舍她而保小鱼她已从书典中得知深宫女子的命运,自然不肯进宫小小的人儿心里有重重的心事。母亲靠不住了,她便将希望放在了父亲身上。江无邪每天回府,都能喝到江容亲手熬制的汤羹。起初,江无邪只道是女儿大了,懂得体贴人了,心中颇为欣慰。这样的次数多了,江无邪对上江容欲言又止的表情,也猜到了几分。
这事还是做娘亲的和她说比较合适。另外,江无邪也存了别样的心思。江容和小鱼对他来说,无异于手心和手背。怎么取舍都是心痛如果一定要选,不如就选江容吧小鱼进宫,他和虞笑嫣都会伤心难过。而江容进宫,至少虞笑嫣不会那么难过吧?
江无邪不着痕迹地将江容的种种表现说与虞笑嫣听。虞笑嫣瞬间了悟,顿时气不可遏。都到这种关头了,他还存心试探她虞笑嫣冷着脸扔下不知所措的江无邪去了江容的房里。
“娘亲……”江容怯怯地唤道。在这种时候,她自然是认为虞笑嫣是找她摊牌了虞笑嫣又好气又好笑,着实安抚了她一阵,又再三保证不会将她送进宫去。江容这才舒展了容颜,扑到虞笑嫣怀里撒欢儿。
江容和小鱼都不能进宫虞笑嫣能想到的帮手便只有莫言了虞之远如今是太子太傅,身在官场,却也有他的难处。想到莫言,虞笑嫣有些心酸。这些年,江家的好些大事都是请他帮忙,又岂是一个谢字能说得清楚的?她一直刻意忽略莫言对她礼节之余别样的热切。她一直只当他是一个朋友,是江容的干爹。有些情,这一辈子便是欠下了,终她一生,也不能偿还。以后还得越欠越多且说莫言自上次带姜婉如出京后,在漠北羁留好几年才返回上京。回来时并没有如江无邪、钱煜恒所期望的那样带回一个绝色的漠北女子。这些年仍是孑然一身。偶尔兄弟三人小聚,酒酣之余,江无邪和钱煜恒都会劝他成家。他总是执杯不语,眼神迷茫,若有所思,若有所忆。
酒醒之后,他仍是无所顾忌地出入江府。江容称他为干爹,特别粘她。小鱼随姐姐,也叫他干爹。大随小,一直这样下去,并着江骏和知非也叫上干爹了。虞笑嫣这次只身前往莫言的府坻,因着与江无邪置气,事先也不曾知会于他。
“你怎么来了?”莫言已于五前年搬出丰邑王府,门房着人来报江家二夫人来访时,他极为震惊。
“我不能来么?”虞笑嫣反问一句,又觉得这话有几分暧昧不明了,立马又道,“江家大难临头了呢……”
莫言有片刻的恍神,眼前的女子似乎和十多年前他初见她时没有分别,一切却又都不同了。眉间那抹娇羞宛若豆蔻少女。“不会的……容儿,小鱼都不会进宫的……”不觉中他放柔了声线。皇帝这些年对丰邑王府虽无嘉奖,但也没有为难。戾亲王举事时,他曾立过大功,一直拒受皇帝封赏。如今去讨这个人情,倒还是有几分把握。
虞笑嫣欢喜起来,同时也极为愧疚。她总是在江家有难时,才想到他现在,她是应该诚挚地向他道谢的。可她明白,他并不需要她的致谢“不用说谢我之类的话”莫言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浅浅一笑,“容儿和小鱼都叫我干爹呢这可干爹可不是白当的”
临别时,莫言慎重地道:“容儿和小鱼大了,这次能躲得过,下次未必能讨得了人情”
“下次?”虞笑嫣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又紧绷起来。
“不要说太子年龄渐大,很快便到了选妃的时候了。就是皇上……年富力强,三年选秀一次……”
虞笑嫣长眉紧蹙,继而又了然地点点头:“女儿大了,总不能陪在娘亲身边一辈子。是时候为她们订亲了”
虞笑嫣走后,莫言一人在院子里望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