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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妙手绘春-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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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嬷嬷叹了口气,陈婉如说的句句是实情。可是,哪个晚辈送花不是为了讨好江家老夫人呢?何苦面都不见将花儿放在海桐枝叶间?这种手法,太过熟悉!。。。

        第013章 用心

高密侯的生辰是五月二十六,说是四十大寿,其实刚满三十九。本着“男做近,女做到”的习俗,今年便是满十大寿了。大寿不比散生,随手一本私房画册便拿得出手。江无邪早在年初就着手准备了。五月中方寻得一树高约三尺的红珊瑚。色泽喜人,质地莹润。三尺高的珊瑚本就不多见,这株更属个中翘楚。根部是浓得化不开的暗红,渐次上升,暗红转为赭红。赭红之末又泛着如血的艳红,如此半尺多后,宛若珊瑚被注入了水一般,又呈现出妍艳的桃红。

一本由上京胭脂巷的画师描摹的《秘戏图》被江无邪用一个精致的红木匣子收好了。这物什可不能明面里送,尤其不能让高密侯夫人看见。高密侯好色,众所周知。然而,高密侯惧内也是名声在外。侯爷夫人不可能不知道高密侯暗地的举动,但这些事只要不拿到明面上来,倒也相安无事。

一套浅绿的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送到了虞笑嫣手上。与之配套的首饰也一并备齐了。虞笑嫣因着被江无邪逼着描了画本的事对高密侯心生厌恶,便假称身体不适,想推了不去。

江无邪也不勉强,闲闲地道:“高密侯次女今年芳龄十八,听闻侯爷有意借着这次寿辰为她寻个夫婿。放眼上京,入得了侯爷眼的不过今春恩科的前三甲。探花郎据说已娶了正室,侯爷千金万没有做妾室的理……”

虞笑嫣忙吩咐小慧帮她妆扮起来,唯恐去晚了误了大事。虞之远自上次登门拜访后,不知是公务缠身还是有旁的原因,一直没再到过江府。两兄妹同住上京却是一个多月不曾谋面了。

侯府门前车马如织。江无邪一下马车后,便有许多熟识的权贵向他打招呼。虞笑嫣暗暗惊叹,能得高密侯府贴子的非富即贵,不可能人人都比不过江家。江家的面子又岂只是一个高密侯撑得起的?

侯府张灯结彩,大红的灯笼给原本就炎热的夏日平添几分热息。开宴尚早,手脚利落的婆子引着女眷们入内室说话歇息。入得室内,一股沁人肺腑的凉意让人浑身舒展。原来屋角放着十余个盛满冰块的盆子。

江无邪这次叫上了抱月跟着虞笑嫣。抱月多少认得些夫人小姐们,倒也少了虞笑嫣的尴尬。妇人们都知道虞笑嫣的身份,平日里上京的官员有不少都收受过江家的财帛。夫人小姐们的珍奇首饰更有不少是江家当家送上的。拿人手短,一个个都对虞笑嫣颇为客气,不是夸她容貌好,便是夸江家二爷如何出色。虞笑嫣得体地应对着。

不多时,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女子进来了。妇人们都争相打招呼。原来这女子便是高密侯的二女月成华。高密侯月琰的长姐是当今皇上的贵妃,二姐是丰邑王正妃。如此显赫的背景,月家的女儿自然个个金贵无比。

虞笑嫣不免多看了月成华几眼。这女子生得娇俏可喜,一双眼睛灵动慧黠。若不是高密侯的恶趣让虞笑嫣先入为主地给月成华下了定论,她倒有些喜欢这女子的。

“早就听说江家二夫人生得端庄秀丽,今日见了虞姐姐竟比传言中还要美上几分。”月成华和一干妇人敷衍几句后便坐到了虞笑嫣身边。

月成华比虞笑嫣大了半岁,现在却称她为姐姐,显然有示好的意思。虞笑嫣笑道:“小姐才是国色天香呢。又是侯府金贵养着的,笑嫣不过是乡下女子,哪能和你比呢?”

月成华热络地拉着虞笑嫣的手道:“看姐姐叫得多生分,不如叫我成华吧!对了,我在上京长大,还没出过远门。姐姐可以对我说说安河那边的风土人情么?”

在座的妇人个个都是人精,一见月成华这样子便明白了几分。纷纷附合着要虞笑嫣说安河的趣事。

虞笑嫣推托不过,只好拣了有幼时的见闻来讲。

月成华的目的哪是在安河呢?妇人们显然也明白这个理,一来二去,几句话便扯到了虞之远身上。

虞笑嫣本能地抗拒着月成华的热情,只盼着快点开席。到现在,她才明白江无邪带她来赴宴的真正用意了。江家有了一个从六品的舅老爷陈品正,又有一个正六品的舅爷虞之远。如果虞之远能娶了月成华,对江家百利而无一害。

虞笑嫣却不想让虞之远重蹈她的后尘。江府的院墙内掩藏着肮脏事便罢了,岂能让高密侯玷污了虞之远的清雅?

好容易等到开席,月成华不得不随高密侯夫人去陪王公贵族的夫人们。虞笑嫣则和刚刚认识的一帮上京中地位稍低些的官家小姐和夫人们入席。因着大家都洞悉了月成华的意思,便一个个在虞笑嫣而前把个月成华夸上了天。

虞笑嫣却暗自纳闷。月成华养得金贵,模样不差,怎么到了十八岁了才急急地提起亲事呢?

席间,唯有一个叫林珑的女子对虞笑嫣不冷不热的,甚至有些敌意。趁着起身更衣的当口,抱月对虞笑嫣说了林珑的来头。上京作为天朝国都,商贾如云。真正排得上名号的便是江家与林家了。江家主营织造和米粮,林家却是开钱庄的,管着真金白银。

“这么说,江家与林家也有生意往来了。”虞笑嫣淡淡地应道。

抱月道:“可不是吗?这林家小姐当初……”话说一半,她慌慌地打住了,不自在地岔开了话题。

虞笑嫣也没多问。像林珑这样的年轻女子,对她的怨怼不可能是因为家族的利益,那么只剩下一个“情”字了。想来是江无邪当初惹下的桃花,他那副皮相不惹些桃花才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直到宴席结束,虞笑嫣也没有见到虞之远。往来宾客太多,她一直在一堆夫人小姐们中打转,也不能四处走动。月成华得了空又跟了过来。这女子不像虞笑嫣想象中的大家小姐那般有心机,有些心直口快,三句话便又绕到了虞之远身上。显然,这位侯府千金已对虞之远颇有好感了。

虞笑嫣突然有些羡慕起这个笑得没心没肺的女子来。她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挑选夫婿,可以大胆地在婚前打探意中人的消息。而自己呢?如果阿爹当日再坚持一下,婚事就给退了,江家大院内的所有龌龊事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月成华将虞笑嫣送到侯府门口。所过之处,相熟的人莫不向月成华问安,一旁的虞笑嫣也被更多的人注意到了。得知她便是江家现今的当家主母时,人们眼中的笑意又热了几分。

月成华虽然和虞笑嫣说着话,但明显心不在焉。突然,月成华的眼睛明亮起来,虞笑嫣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侯府外江家的马车旁,一身深蓝常服的虞之远正和江无邪在说着什么。二人谈兴正好,引来不少女子侧目。两人都是样貌出众的人物。江无邪已婚娶,小姐们的目光理所当然地粘在了虞之远身上。

月成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拉着虞笑嫣走了过去。

“江大当家和虞大人好兴致呐。怎么不在府中多坐坐,就要走了么?”月成华话虽是对二人说的,却目光灼灼地望着虞之远。

虞之远礼节性地向月成华问好。江无邪却笑道:“夫人都要回去了,我哪里还有在侯府滞留之礼?”说罢,搀着虞笑嫣上了马车,显然想把虞之远留给月成华。

虞笑嫣见到虞之远一句话都还不曾说过便要走,自是心急。虞之远体贴地道:“笑嫣先回去,我晚些时候会去看你。”

虞笑嫣松了口气。

车帘放下,马车走出一段后,江无邪问:“和月成华谈得如何?”

“什么如何?”虞笑嫣对江无邪想搓合月成华与虞之远的做法心生埋怨,答话极为冷淡。

江无邪不以为意:“哥哥说晚上会来府中,你到时候劝劝他,高密侯若是向他提亲,能推便推了吧。实在推不掉,由我来想法。”

虞笑嫣大惊!江无邪的意思是不想让月成华嫁给虞之远么?难道他是怕虞之远攀上了高密侯这棵大树?

正思虑间,江无邪倨傲地挑了挑眉:“你想到哪里去了?高密侯长女月成琼当初悦意丰邑王二子,两家父母都有意,可惜柳静言因为一些变故离开了上京。月成琼因此而伤心过度,据说得了癔症,性情大变。这事虽然被高密侯掩饰得极好。但月成琼后来嫁给了骁骑营宋将军,癔症却一直没好。月成华与月成琼一母所出,所她也……”

虞笑嫣似懂非懂,印象中的江无邪是无利不往,他怎么会放掉这个与高密侯府联姻的机会呢?。。。

        第014章 有孕

傍晚时分,淡淡的夕阳拉长了人的影子。南院中的草木都渡上了一层薄金。虞笑嫣在院中徘徊不定。小慧过来劝道:“暑气还未消呢,夫人进屋去略坐坐。晚饭已在厅上摆好,舅爷一来二爷就会着人来请你的。”

虞笑嫣哪里坐得住?细算下来,已过了开饭的时辰了。虞之远还没有来。江无邪只让她在南院等着。

好容易听到江全在外边对邀雨说着“舅爷来了,请二夫人过去”的话。虞笑嫣敛住心神,随手整了整发髻,匆匆往饭厅走去。

虞之远已和江无邪落座了。江无邪见她来了,起身拉着她的手把她让到了自己的左手边。一切都很自然,就如每一餐饭他们都这般亲密地一起共用一笛般。虞笑嫣自然顺从地坐下,也“体贴”地给江无邪布菜。虞之远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本来午间和你们一道离开了高密侯府的。不曾想高度密侯下午又差人来请我过府赏画。说得了一本新奇的画册!”虞之远解释着迟到的原因。

虞笑嫣心里一紧,该不会是品她描的那本《秘戏图》吧?江无邪似感觉到了她的不安,桌子下伸过手来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手。虞笑嫣吓得手一缩,继而又释然。高密侯想招虞之远为婿,怎么可能荒唐地请虞之远品春M宫图呢?是自己草木皆兵了。

虞笑嫣放下心来,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虞之远照常捡些她爱听的说,逗得她忍俊不禁,完全忘了“食不言,寝不语”的闺训了。

江无邪含笑看着兄妹二人之间的亲密。只有在虞之远面前,虞笑嫣才像一个正真存在的人,有喜有嗔。如果,他在遇见她之前就见过了她,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突然,陈婉如房中的冬暖急吼吼地冲了进来:“二爷,老夫人突然身体不适!”

江无邪心知陈婉如那点小心思,不悦道:“老夫人身体不适,你们这是怎么侍候的?还不快去请大夫!”

“老夫人她……”冬暖为难地看看江无邪,最终把目光投向了虞笑嫣。陈婉如其实就是想让江无邪过去。但当着虞家兄妹的面,怎么能直说呢?

虞笑嫣视而不见,继而见而不视,闲闲地喝着汤羹。

虞之远有几分责备地道:“笑嫣,你地去看看。端汤递水仔细些。”他实在想不明白,一向冰雪聪明的妹妹怎么现在这么没眼色了。难道都是江无邪宠的?

虞笑嫣无法,只得起身告退。

江无邪在她身后淡淡地道:“老夫人一直身体不好,你去去就回来。哥哥想必还有许多话要对你说。”

虞笑嫣脚下一顿,明显松了口气。

西院除了陈婉如的几个近身侍婢,一直不让太多人进出。夜幕之下,树影婆娑。冬暖将她送到正房之前便停下了。

窗纸上映着一个女子跷首凝望的影子。虞笑嫣叹了口气。造化弄人,陈婉如与江无邪如果不是继母与继子的身份,倒也是一对人见人羡的金童玉女。难道他们在陈婉如嫁入江府前就有情?虞笑嫣被自己突然跳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愣神间,虚掩的房门已打开。一个带着沐浴后馨香的身体扑了过来:“无邪——”

虞笑嫣僵直着身体,幽幽道:“母亲,是我。”

陈婉如呆若木鸡,忽而竭斯底里地大叫道:“滚,你给我滚!你是什么东西?西院也是你随便来得的么?”

虞笑嫣头也不回地往外跑,一心只想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就在虞笑嫣快要跑出院门时,陈婉如发了疯一样冲过来拖着虞笑嫣便往屋里走。虞笑嫣本能地反抗着,哪知陈婉如力气极大,她怎么也挣不掉。

陈婉如将房门掩上,胸口起伏不定,不过终是放开了虞笑嫣。灯光下,陈婉如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发尖尚未干透,一绺儿一绺儿地垂着。身上是一件月白的纱裙,曼妙的腰肢,成熟女子的胸腹没有了肚兜的束缚在薄纱下若隐若现,风情万种。头发濡湿了纱衣,团团暗纹几近透明地贴在如雪的肌肤上。活色生香。虞笑嫣突然想到了《秘戏图》。

“二爷去哪里了?”陈婉如气息稳了,明知故问道。

“他在前厅陪客用饭。”虞笑嫣低头颔首,尽可能避开陈婉如咄咄逼人的目光。

“陪客么?”陈婉如冷笑道,“随便从哪里钻出来一个人也算是客?劳得上他亲自陪么?”

“之前冬暖说母亲身体欠佳。二爷特意着我来探试。笑嫣看母亲这般形容,倒是已经大好了。如果母亲没有什么事,笑嫣先告退了。”虞笑嫣再好的脾气也受不得陈婉如对虞之远的轻视。

陈婉如没想到虞笑嫣会还嘴,气极反笑:“大好?哪里就能大好了呢?我不好得很呐!今晚二爷不过来,我这身子只怕一直都好不了。”

虞笑嫣又羞又怒,陈婉如好歹也是大家闺秀,怎么会无耻到这步田地?顺带着,她在心里将江无邪也骂了一番。“二爷不是大夫,笑嫣这就去给你请大夫去!”

陈婉如仰头大笑,几近癫狂:“大夫么?只怕我这病是见不得大夫的。对了,听说二夫人自小也饱读诗书,舅爷前番还得了内阁侍读之位。连高密侯都巴巴地想着和舅爷联姻。想来虞家家教极好,不知二夫人可粗通医理?”

虞笑嫣一愣,听她东拉西扯了半天,有些明白过来。陈婉如定是听说了月成华欲嫁给虞之远的事,生怕江无邪因为这一点而对自己偏私而轻慢了她才出此下策的。“笑嫣不懂医理,还是让江全请大夫来吧。”虞笑嫣嫌恶地蹙了蹙眉头。

“慢着!”陈婉如颇有几分得意地道,“这病你是一定诊得出的。不过就是月信二月未至,时常觉得恶心泛酸……”

虞笑嫣如遭雷击,下意识地审视着陈婉如纤细的腰肢。陈婉如得逞地一笑:“看来二夫人是诊出来了。”说罢,一只手轻轻地抚上小腹,掌心轻柔地摩挲着衣料,仿佛那里藏着绝世的珍宝。

虞笑嫣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陈婉如望着她的背影张狂地大笑着。

虞笑嫣只想逃离这个藏污纳垢的宅子!她跌跌撞撞地奔跑着,一路上不知撞到了几个过往的仆人。下人们都惊异不已,一向冷清淡薄的二夫人怎么会这么失态呢?

他们居然有了孩子!一个是婆婆,一个是她的丈夫!阿爹所教的礼仪廉耻中,没有一句是告诉她遇到这样的情况该如何做的!虞笑嫣跑累了,脱力地倚在院墙上喘着粗气。她多想这两年来的事都是一场恶梦,醒了之后便会回到落月村那个温馨宁静的家中。阿娘会温婉地对她笑,阿爹会慈爱地教她诗书棋画,哥哥会劝她不要那么用功……哥哥?她突然想起,虞之远现在还在饭厅与江无邪用饭呢!

虞笑嫣再次回到饭厅时,脸色惨白,虽然她尽可能地做出平静的样子,但两个男人都察觉到了她的不妥。

“怎么了?”江无邪和虞之远齐声问。江无邪甚至离席来揽过她的肩头。

虞笑嫣惊恐地往后一缩,仿佛江无邪的手上沾着最最不洁的东西。

江无邪脸上笑意不减:“一定是怕哥哥走掉了,一路跑来的吧?看你这一头的汗,头发都乱了。”

虞笑嫣对上虞之远探究的目光,没再退了。江无邪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怜爱地将她头上的簪花扶正,又摸出一方帕子轻轻地拭着她的额角。

“可是老夫人身体不适?”虞之远猜度着。虞笑嫣断不会为了怕他走了而这么失态的。

虞笑嫣僵直地点点头:“母亲她……很不好。”

江无邪略一愣神,又笑道:“她身体一向不好。大夫来看过便好了。”

再回席间,一餐饭吃得味同嚼蜡。虞笑嫣再怎么掩饰也恢复不了之前的状态了。她完全猜不透陈婉如为什么会这么大胆地将这事告诉她!

虞之远见虞笑嫣兴致不高,饭后便请辞了。江无邪与虞笑嫣自然送他到门口。直到虞之远已坐上马车了。虞笑嫣才想起正事来,慌慌地奔了过去,对虞之远道明了之前江无邪对他说的月成华的事。

虞之远不置可否地笑笑:“这事你别操心。今天你也累了,回去好好歇着吧。”。。。

        第015章 侍药

峨眉月,清瘦单薄。

虞笑嫣让人灭了烛火,孤坐窗前。南院院墙一带植有一大片忍冬。馥郁的香味让人觉得渐渐心安。虞笑嫣忽地笑了,出了这样的事,最应该担心的不是她,而应该是江无邪吧?凭什么他们做出的龌龊事,要让她来担惊受怕?

江无邪怒气冲天地步入南院时,虞笑嫣已经睡下了。听得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她佯装不知,松松地闭着眼,呼吸绵长。

江无邪摸索着点燃灯烛,一看虞笑嫣波澜不惊地安睡着。光洁饱满的额头上那粒胭红的朱砂给人一种神圣不容亵渎的凛然之感。如对世间一切都带着淡淡的嘲讽。

他心中怒火更盛!这个女人,在洞悉一切后为什么还能那么平静安然?

好看的唇角微微上扬,一抹邪恶的笑意泛上江无邪的脸。他倏地来到虞笑嫣床前,伸手在她脸上轻轻地拂了一把。

虞笑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但仍然保持着熟睡的姿势。江无邪见她不动,惩罚性地俯下身子咬住了那两片娇艳欲滴的红唇。恣意地啃咬,不带一点怜惜。虞笑嫣再也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之前已探手将他推了出去。继而揉着“惺忪”的睡眼,惊恐道:“夫君?”

“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夫君么?”江无邪索性在床沿上坐定,大有宽衣上床的架势。

虞笑嫣大骇,慌乱中脱口问道:“母亲她……身上可大好了?”

江无邪眼中笑意更盛,讥诮道:“难为你一片孝心,还记得她病着。怎么?婆母病重,你不是该侍奉在床前端汤递水么?”

虞笑嫣心中腾地升地一从怒火,又在江无邪意味不明地注视下缓缓熄灭。她坐起身来,往床角缩了缩,淡淡地道:“夫君晚间不是说过了么?母亲她身子一向不好,大夫看过就好了。可有招大夫瞧过了?”

江无邪恨得直咬牙!他一直让陈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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