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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大唐女法医-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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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辰细不可闻的“嗯”了一声,“我照娘子的意思写。”

冉颜笑笑,想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桑辰,我们还可以是朋友的。”

不合适做伴侣,做朋友也很好。冉颜愿意以一个朋友的身份给他支持,给他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桑辰愣了一下,旋即咧嘴笑的开心。

这一刻的桑辰是不懂自己心的,他只觉得,只要能靠近她所在的地方就很安定,又害怕又安定,这样复杂矛盾的感觉,在他一向纯白如纸的感情世界里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渴望,远远超越了朋友的界限。

如若哪日明白自己的心意,他也许会觉得这一刻的欢喜真的很傻气。

连桑辰自己都不清楚事情,冉颜自然也不知道,她很气桑辰二的厉害,却也欣赏他纯净的心性,只不过这种欣赏与男女之情无关,能说服他,面上也浮起一抹轻松的笑意,“回去吧。”

“我住在靖善坊西南角。”桑辰没忘说出自己的住址,虽然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冉颜微笑着颌首。

桑辰一扫这些天的阴郁心情,阳光普照,纵然现在的天上黑云压低,几欲落雪。他与刘青松处的不错,而且刘青松逃出萧颂的魔抓便借住到他家,虽然他对冉颜还心存畏惧,但她似乎无所畏惧的模样,还是深深吸引这他。

冉颜目送他雀跃的背影,唇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能说通桑辰,让她觉得轻松了许多。

冉颜转身正要上车,却发觉有脚步渐近。她顺着声音瞥了一眼,动作却瞬间停住。

地上薄薄的积雪,一袭圆领绯色官服的青年郎君看着她,笑容中隐隐含带杀意。

冉颜目光在他挣扎的脖颈上扫过,大大方方的转过身来,微微颔首行礼,“见过吴王。”

第252章政事

空旷而宽阔的道路上浅浅的雪,一袭圆领绯色官服的俊朗男子正站在距离冉颜不到两丈的地方,面色有些苍白,而精神极好。

李恪说那句话的语气并没有任何调戏的意味,反而像是与朋友开玩笑般,想来看见萧颂来了故意调侃。

冉颜的目光一顿,诧异的看见又有一名郎君往国子监走来,一袭绿色圆领广袖袍服,姿态从容,在看见这里的情形后,步子稍微缓下。

居然这么巧,苏伏也经过此处。

……

贞观九年末时,李恪的原配过世,第二任王妃正是出自萧氏,与萧颂是同族。算起来,李恪虽然年龄比萧颂大点,却是他的堂圌妹圌夫。

萧颂面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拱手朝李恪施礼,“久未相见,殿下别来无恙?”

“有劳萧侍郎挂心,尚可。”李恪亦极有风度抬手示意他无须多礼,举手投足间,自有皇家风范。

萧颂看了冉颜一眼,诧异道,“难道殿下也认识十七娘?”

冉颜余光偷偷瞥了萧颂一眼,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真真一点也不知情的样子,连眼神都带着疑惑。心下不由道,真是狐狸。

“有过几面之缘,算不得认识。”李恪对待萧颂的态度也很客气,并无君臣之礼,他笑望着萧颂和冉颜两人,“听说萧侍郎与冉十七娘已经谈婚论嫁,恭喜恭喜!”

冉颜垂着眼,心中却叹,果然吴王恪并不仅仅是个阴险小人,他与萧颂从某些方面来说,是同一种人,在黑暗里做的事情需要狠辣,他便能蚂蚁论坛首发阴险狠辣到极点,载明面上须得谦谦君子,就必须心怀豁达礼数周全。

厚黑学的观点是,玩郑至必须心要黑、脸皮要厚,才能取得成就,然而在安定的年代,这黑心是万万不能摆在明面上的。

“多谢殿下。”萧颂客气的一句,转而问道,“殿下来国子监办事?”

李恪爽朗笑道,“哪里,我现在可是无事一身轻,过来访友而已。倒是萧侍郎忙碌的紧啊!”

“年关将至,自是忙些。”萧颂说着,却见李恪目光看向了他身后,遂也转过头,看见一袭绿衣官服的苏伏立于国子监门前的台阶上,目光瞬也不瞬的盯着李恪,即便离得这么远,也能感受到他冰冷的杀意。

萧颂回头对冉颜道,“你先回去吧,今日天气冷,屋里多烧几个炭盆。”

冉颜点点头,在晚绿的搀扶下登上马车。

从车窗看出去,发现苏伏早已转身进入国子监。而萧颂和李恪正一边笑着谈论些什么,并肩往国子监走去。

萧颂看上冉十七娘,出乎李恪的意料,不知那晚的事情萧颂是否知道,若是知道,以萧颂的个性,势必是一大劲敌。然而李恪如此想不过是抱着不轻视敌人的态度,他堂堂皇子,颇有声望,根基扎实,又岂会怕一个萧颂。

而萧颂心里却只有一个想法,哪怕用十年二圌十圌年,也必定要让李恪下场惨淡。

两人各怀心思,在下属的簇拥下,相谈甚欢的走入国子监。

冉颜看着越来越远离的国子监,将窗帘放了下来。

朝堂上,那些表面上的不对盘,也多是耿直之人政见不合,或者互相看不对眼,然而真正的杀机却必须要用这种伪装遮掩。

“娘子……”晚绿还以为冉颜是因为婚事而烦恼,才会这样依依不舍的看着萧颂。

冉颜嗯了一声,便闭目养神。她从一开始就预料到嫁给萧颂并不会那么顺利,然而到现在这种状况也有些超出预估。

到了萧府,冉颜便继续工作,眼看容貌复原很快就能够做完,她便收回神思,全部精力投入其中。

午膳的时候,萧颂赶了回来。

自从冉颜每日在府中,他午膳便准时回来用餐,不管多忙,一次都不曾落过。

用完午膳,两人漱口之后,都有许多话要说。

萧颂示意冉颜先说,她便也不推推让让,道,“容貌复原的已经接近收尾,明日下午便可完成,另外……是关于婚事,想必也应该知道了吧?”

“嗯。”萧颂点头,他时时刻刻的都在关注老太太的动静,自然也早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他语气轻松的道,“已经很多年没有人与祖母作对了,以她的性格是绝不会罢手的,重要的是,让她对你的印象一直保持下去……莫烦扰,此事我会处理。”

事实上,此事比想象还要严重,有人把冉颜验圌尸的事情宣扬开来,现在苏州城中因为齐六娘的自刎,因为冉颜的事情,闹得炸开了锅。幸而萧颂与刘品让有些交情,再加上冉颜也是为了帮助他验圌尸,因此将此事压下了一些。但群众八卦的热情是无可阻挡的,冉十七娘几个字,在苏州城中已经家喻户晓,能止小儿夜啼。

原本吓唬孩子都说:你若是不听话,鬼怪会来抓走你。现在都改成了:你要是再不听话,便把你送给冉十七娘!

“对了,昨晚收到歧州来信,说老太太要过来了,许是想看看你。”萧颂道。

冉颜颔首,她面上平静,心底却有些紧张。

萧颂看出她的一丝不安,温声道,“莫慌,我敢保证,老太太会喜欢你。”

两人相距不到半丈,冉颜能感觉到他目光中的安抚,面上泛起涟漪般柔和浅浅的微笑。

冉颜想到历史的发展,便想问问萧颂,他有没有站到哪一队,却不知道问这个算不上逾越,迟疑了片刻,却还是道,“你有私下支持的皇子吗?”

萧颂怔了一下,抬手示意晚绿出去。

屋内只剩下两个人,萧颂才道,“没有,我父亲看好吴王恪,而我……”在那晚的事情发生之前,他对李恪没有什么意见,甚至觉得他有勇有谋,比太子更适合做储君,“目前只效忠与圣上。”

李恪是萧家女婿,虽然吴王妃并不是宋国公的亲生女儿,却是他的侄女,在家族观念极强的唐朝,这就是一家人。李恪当上储君,对萧家有绝对的好处,皇亲国戚不说,未来的储君之位或可一谋,这样一来,只要李唐王室不倒,萧氏就有绝对尊贵的地位。

今日的观察中,萧颂确定李恪对冉颜没有兴趣,那他这么做就是另有目的。有些目的,用光明磊落的手段是无法达成的,如果那手段是对待别的娘子,萧颂亦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可偏偏是冉颜,这就十分的不妥了。

第253章政事(2)

冉颜也没有想到萧颂竟然如此轻易的与她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不禁问道,“你就这么相信我不会泄露出去?”

纵然朝中官员也能根据这层关系,还有宋国公一些动作来猜测萧氏的立场,但也仅仅是猜测,毕竟在萧家女成为吴王妃之前,李恪有过王妃,而且诞下了嫡长子。

萧氏的态度主要还取决于李恪的态度,他若是为了得到萧氏的助力支持,许下立次子为储君的话,萧氏很可能会全力支持。然而现在双方态度都不明朗,在权利上,别说是亲戚了,就是亲兄弟不也照样弑杀?因此,也无人能确定萧氏的态度。

可萧颂给冉颜的,却是一个肯定的答案。

萧颂喝茶的动作顿了下来,微挑眉梢道,“既然我决心娶你,自然不会对你隐瞒这些事情。”

有句话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更何况是准备相伴一生的贴心人呢?

他抿了口茶,继续道,“这几年来,太子的行径越来越令圣上失望,圣上又尤为偏爱魏王泰,朝中上下均揣测圣上是否有意废长立幼,不过,魏王此人,我无意深交,更不可能拥他为储。”

“为何?”冉颜很诧异,因为魏王李泰目前风头正盛。

李泰才华横溢,聪敏绝伦,宠冠诸王。按惯例皇子成年后都应去封地,不得长驻京畿,但李泰因为太宗偏爱,特许“不之官”,不仅留在京畿,还能够在自己的府邸设置文学馆招揽有才学的文士。如果太子被废,除了李恪之外他也十分有希望能获储位,萧颂怎么在这种情形下不愿与他深交呢?

“魏王骄奢,功利心极重却沉不住气,且他身上有才高之人的通病,孤高自傲,面上待人宽厚有礼,然事实上,他的心胸气魄绝不上比吴王。”萧颂即便已经把吴王视作死敌,却也丝毫不吝惜褒赞的言辞。他说罢,又觉得冉颜虽然与一般娘子不同,怕也是难以释怀。

想到这件事,萧颂拳头便不自觉的握了起来,面上却未曾露出端倪,他怕冉颜误以为自己偏向李恪,便委婉的解释,岔开话题道,“想要击败对手,尤其是强大的对手,不仅仅要擅于攻击他的弱点,也得避免被他的强项攻击。知己知彼都要全面,否则还不如不知。”

冉颜听着萧颂的话,心中却想到不知从哪里看过的一句话,女人的第一个男人是人生导师……这句话用在什么样的情形下合适又有多少正确性且不论,冉颜现在忽然就生出了这种感觉……

冉颜这么想着,倏地红了脸,她居然在说正事的时候想到这种事情!

萧颂解释完,一直看着她的表情,见她脸色涨红神情有些懊恼,还以为提起这件事情伤害了她,心下一惊,连忙起身走至她身侧,跪坐下来,伸手握住她的手,“阿颜,伤心的事情就忘了它吧。”

冉颜愣了一下,把对话的前后想一下,便明白萧颂的意思,却又不便说明自己在想些什么,只道“李恪也并未对我如何,可能他以为我与苏伏是恋人关系,便弄了那些东西刺激他。”

“当真?”萧颂声音激动,他原以为冉颜被李恪玷污,心爱的女人失身于他人,任何男人都不可能真的不在乎。他心中也有挣扎,但无论是感情还是责任上,他都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轻易的放弃她。现在听到实情,颇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冉颜看着他激动的神态,想到那句“什么样都想娶”,才明白萧颂原以为她失身了!在这种情形下,他还说出这样的话……冉颜不知怎样表达自己的心情,便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阿颜。”萧颂怔住,先是惊讶,旋即便是不可抑制的欢喜。这是冉颜第二次主动碰他,第一次握住他的手带着明显的探索性,并无任何情意可言,而这一次,他明显感觉到与上回不同。

萧颂伸手圈住她,静静相拥。

兰陵,萧氏本家。

雨纷纷下,外面昏暗的光透过格窗铺落在木质的地板上,半开的门前跪坐着一名华服妇人,鸦青色的缎衣长褙上面绣着粉白色的牡丹,对比鲜明,长长的尾摆在身后铺散开来,腿侧放着一束白色沾着水珠的梅花。

她纤细而白皙的手捧着端着一只白瓷茶盏,里面冒着腾腾热气。身后一名著褐色褙子的中年妇人在回禀事情,“歧州那边来信说,提亲是老太太的主意,国公和都默许了,苏州有消息,说是崔氏也去下聘了。”

事情说完,华服妇人却迟迟不曾答话,静默了许久才道,“属实?”

声音悠然而不失威严。

“是。”仆妇答道。

她放下茶盏,随手拿起一支梅花,将附近有些衰败花朵摘掉,“听说冉十七娘懂医术?”

“苏州城中多传她行仵作之事,也有传言她能起死回生,然奴婢派去的人却说找不到传言中被救的小郎君,有些村民证实了传言。”那仆妇顿了顿又继续道,“又有言,她替一家妓馆治病,奴婢也派人去查了,只是那家妓馆否认了此事。”

华服妇人缓缓摘掉不合心的花瓣,整理好一支放在一边,又继续寻了一支来摘,“这次倒是瞒的严实,想必萧九已经警觉,再想下手就难了。”

仆妇垂头不语,冉十七娘身份不高,即便真生了儿子,对她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但是连陪房的侍婢都下手,更何况是要成为正妻的娘子。

“当年我只弄掉了一个陪房侍婢,另外一个是怎么没的呢……”妇人似是喃喃自语。她下手的那个侍婢底子干净,出身极好,相貌精致,还是恢复了良家身份的,另外一个贱藉的,由着往上爬也就是个贱妾,生的儿子自然也不能上得台面,她并未打算赶尽杀绝

,可那个侍婢竟然也莫名其妙的没了……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她耿耿于怀,怕有第三者知道她的动作。

第254章神秘母女

如冉颜定下的时间一样,容貌复原在次日下午完成,因为没有条件涂抹上色,冉颜只能作罢,依照着复原出来的相貌画下了死者生前容貌。

外面窸窸窣窣的下着大雪,冉颜伏在几上,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娘子在她笔下跃然纸上,柳眉杏眼,人生的圆润,颇有种小家碧玉的感觉,却梳着华贵的半翻髻,看起来有些违和。

萧颂站在她身侧,见她放下笔,才把关注的目光投到纸上,一看之下,不禁有些诧异,“这位娘子……”

“有什么不妥?”冉颜很少看见他自然的露出这种表情,不禁好奇问道,“你见过她?”

萧颂缓了缓,道,“不,我在抓捕窦程风的时候,发现他是寄居在一位娘子家中,而那女子与你画上的人很像,至少也有六分相像,只是年龄有些区别。”

“会不会是姐妹?”冉颜道。

萧颂摇头,“我猜是母女,那位娘子三十有八,风韵犹存,眼角有一颗红痣,并且她自己承认与窦程风有染。”

“那她女儿……”冉颜皱眉,母亲与窦程风有染,女儿却又与他一起到城外郊游,这能说明什么呢?窦程风与这对母女都有那种关系?

萧颂显然也是这样想,“这名女子看岁二十上下,正常情况下早就嫁人生子了,如果有夫家,她失踪如此之久不应该无人报官,而且对于她的失踪,母亲却只字未提,实在很蹊跷。”

另外两个人的消息如石沉大海,至今生死未卜,没有蛛丝马迹。萧颂已经命人把所有疑似线索都搜了,连每个他们可能去了坊间也都仔细搜过,却没有任何收获。不过,可喜的是,窦程风终于恢复意识,在萧颂的再三审问下,交代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份。

“据窦程风说,他只知道另外一名郎君叫做瑜郎,据说生的很是俊美,有些脂粉气,是何彦的朋友,但我派人去查,熟悉何彦的人却都不认识一个叫瑜郎的人。”萧颂顿了一下,道,“我怀疑他是小倌楼的公子,已经派人去查访。”

剩下的人身份都已经明了,是寒门士子何彦,年十九,无功名,窦氏庶出之子窦程风,字元成,还有一个只知道名字的瑜郎。

萧颂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长安城虽在,但基本上都统计过户籍,连妓馆,小倌楼都在其内,要查出瑜郎身份,也只是时间问题。

“何彦和瑜郎是朋友,有没有可能两人联手杀了人畏罪潜逃?”冉颜一边将画像做最后的调整,一边问道。

萧颂看着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在乌发的衬托下宛若温玉,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满足感,他此时是动情的,却不愿破坏这种安宁美好的气氛,只静静凝望着她。

冉颜放下笔,见他久久不曾说回答,不禁转头看他,“傻笑什么?”

萧颂一直都是沉稳干练的模样,还是头一回露出这样的表情,被抓个正着,他只干咳一声,淡然的接着她的问题回答,“你说的也极有可能,因为窦程风说他喝了很多酒,又吸食阿芙蓉,神志不清待到醒来时,发现自己昏迷在林子里,他以为是同伴故意耍他,便步行走回城中,后来听说这件案子,生怕牵扯到自己,便躲到了相好家中。”

这份说辞疑点重重,既然如此简单,那他有什么好躲的?躲的了一时还躲的了一世?他带了老相好的女儿出城游玩,回来的时候把人给弄丢了,那妇人居然不问自己女儿死活,还帮忙包庇着他?

真相肯定不止如此……

萧颂和冉颜均是这般想,心中有很多可能,但都没有找线索可以证明。只能去一一验证排除。

“闻喜县主那边情况如何?”冉颜对这个与自己容貌有五六分相象,经历悲惨的女子很关注,尤其她有人格分裂的可能,就更加重了冉颜的好奇心。

“闻喜县主那日乔装出门,是去了城东一个很小的寺院,却只是示签了。”萧颂拿上进心几上的画像,看了又看,不吝惜赞美:“你的这项手艺当真神乎其神,怕是大唐第一人了!”

夸赞可以很潇洒,担萧颂心中也有疑惑,一个氏族娘子,怎么会喜欢摆弄死人 ?'…87book'又如何会精于此道?

可以说,大唐的大部分女子都很有个性,骨子里有种坚韧刚强,不乏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然而却没有一个如冉颜这样,见到死人面不改色,仿佛天生就该做这一行。

萧颂虽然觉得彼此之间需要坦诚,但以后日子还长,他也不急于一时。

冉颜思绪还停留在闻喜县主身上,她思虑了许久,才道,“在风头这样紧的时候出去求签?”

这搁在别人身上,倒也算不得什么,可闻喜县主身份不同,又万分谨慎……再说回来,只是求签而已,她便是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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