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女法医-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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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闻喜县主杀人泄愤?”
冉颜翻阅着资料的手一顿,颌首道,“你分析的也有道理,但瑜郎**的伤和分泌物怎么解释?”
刘青松翻了个白眼,“杀人也不一定要亲自动手啊,指不定闻喜县主把他丢到瘾君了的据点呢?”他说着,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道,“这个点啊,九郎最全了,要不是见多了这种手段,我还真一时想不起来。”
“虽然你这样分析也很有道理……”冉颜觉得有很多终点解释不通,“窦程风为什么没有死,只是被丢进了树木里?而与他有奸情的女子却被杀了?为什么八个月前这些人都没有事,而再次查案的时候,这些人又都出事了?你不觉得巧合吗?”
刘青松不服气的道,“俗话说,无巧不成书,这世界上多么离奇古怪的事情都能用逻辑推理么?那你为什么会穿越,你为什么又遇见了同穿的我?柴玄意为什么会得了这种千万分之一几率才会出现的失忆症,闻喜县主为什么又会患有千万分之一才会出现的人格分裂?他俩为什么恰巧又结成了夫妻?冉女士,请你推理一下。”
是啊,世间事情就是如此,有些事情太过离奇巧合,一般人就觉得不真实,或者别有隐情,然而事实上,这种情形还是有发生几率的。命运是种神奇的东西,所以说,有些事情本来很简单,只是想得多了,就会觉得理不清楚。
“你说的对。”冉颜颌首同意,还未及刘青松得意,她转而又道,“但这是一个谋杀案,我不得不用逻辑去思考,也不得不带着阴谋的眼光去看问题。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提醒。”
刘青松瞠目,半晌才道,“冉法医,你说什么?最后一句。”
冉颜抬头沉沉的看了他一眼,又埋头在柴玄意的笔记里。
刘青松干咳了一声,因为平时冉颜一张扑克脸,对别人对自己的要求都很高,所以不常常赞美别人,也不常能从她嘴里听见言谢的话,刘青松以前很讨厌这种人,感觉总是高高在上,但现在发现,其实冉颜只是为了孤僻了些,并非是个没有礼貌的人。
从近期的记录往回看,一字一句都不放过。
约莫看了一个时辰,刘青松有些不耐了,因为柴玄意记录的内容有很多都是类似的,因为每一天都要重头开始过,所以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笔记的内容无外乎就是记载了每天的生活,很是繁杂。
“这样的人生太无趣了。”刘青松感叹了一句,接着道,“冉法医,咱们就这么看下去?照你这个速度,看完这些最起码也得花五个时辰,恐怕得在柴府过夜了。”
冉颜也觉得时间紧迫,道,“你去通知萧颂吧,让他把这些都运回府衙。”
刘青松一听便有些火了,“这么做也太残忍了!柴玄意每日只凭着这些东西记住自己的妻子一颦一笑,你不要残忍的剥夺?!”
第273章奇怪的情书
冉颜皱眉,声音平平的道,“这些也许都是重要的证据,以前不知道便罢了,既然已经找到线索,它们在这里有所闪失该怎么办?这是查案,讲的是事实,不是感情。”
“不是有句话说,法律不外乎人情?”刘青松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却依旧死鸭子嘴硬。
冉颜微微一挑眉梢,“既然你论人情,那就论好了,萧颂是我未婚夫婿,圣上给的破案时间紧迫,你说我该照顾柴玄意的感受,还是该帮助萧颂?”
冉颜蹲下来,把一本一本的记录取出来堆成摞,“不要天真了,我只是借用,又不是不还他!柴玄意这个病情,我借一天还是借一年,结果都是一样,他每天都是一张白纸!少看几天这些回忆其实没有任何区别。”
刘青松知道冉颜在这方面比他了解的要多,遂也没有再坚持,只无奈的道,“那我去去就回。”
冉颜应了一声,刘青松便匆匆离开。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冉颜将册子搬出来,按照时间顺序整理好,尤其那些画,她仔仔细细的卷好,放进专门盛未曾装裱画的竹筒里。收拾好一切,估计刘青松可能没那么快回来,她便开始查看这个书房。
若搁在平时,冉颜绝不会这样侵犯他人的隐私,但现在又没有办法申请住宅调查,能有机会查看,她便更也不浪费。
书房四壁都放置了书架,在几案的正前方有三排,上面堆满了各种书籍,甚至还有书筒。柴玄意个博学之人,这些书也定然不用来充场面的。
冉颜转到书架的最后一排,看见角落里放了一只陶三彩瓷缸口径约莫有一尺半,高三尺余,里面插着十几只画卷,她随手取了一卷打开来看。
第一幅是字,龙飞凤舞,甚是潇洒,可惜冉颜看不懂写的究竟是什么,看了几眼,她便卷上放了回去,然后又拿起第二卷。
冉颜看的认真,丝毫没有发觉身后有人轻轻靠近,那人的脚步声很轻,完全被冉颜翻动画卷的声音掩盖。
日影西斜,从冉颜右后侧的的格窗中投射进来。她看这些话本来就并不是很投入,正当卷起手中画卷时,余光忽然瞥见地上有一道人影正在渐渐靠近。
冉颜心中惊跳,却强迫自己冷静的仔细看了一眼,人影挽着丫髻,裙裾随着步子摇曳是个女子,她便霍的转过身来。
那人吓了一跳,猛地向后退了几步,砰的一声,背部撞到了书架,架子上的书摇摇晃晃,有一摞哗啦啦的散落在地。
冉颜这才看清来人,竟是一个着碧裙的侍婢,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圆脸,鼻梁有些塌,两腮婴儿肥,肉鼓鼓,嘴巴一点点大小,虽不觉得标致,倒有些可爱。
“夫人!”侍婢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给冉颜欠身行礼,“奴婢……奴婢不知道是夫人在此,还请夫人恕罪!”
冉颜心念一动,这侍婢定是没见过闻喜县主几次,竟是把她错认了!不过这样也好……
“我没见过你,你是谁?”冉颜想着,便问她道。
侍婢躬身道,“奴婢圆子,服侍阿郎起居的。”
阿郎?这府中就只有柴玄意一个男主子吧!冉颜心中惊讶,纵然之前听说过闻喜县主性格孤僻,不愿见人,连家中侍婢有些都没有见过她,没想到居然连她夫君身边的侍婢都不曾见过!
圆子是柴家的家生子,伺候柴玄意也有五年了,深知闻喜县主的脾性,又因为闻喜县主的身份很特殊,乃是隐太子遗孤,她不喜接触人,所以全府上下也都由着她,本着不怠慢、不亲近的态度来伺候。
圆子心中也很是奇怪,这位主儿不是平时十天半个月不出卧房、半步不离院子吗?怎么忽然跑到书房里来看画儿了?
“他的失忆病怎么样了?能想起什么了吗?”冉颜把手中的画卷起来放进缸内。
圆子知道对方问的是柴玄意,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奇怪,看着对面这个镇定的女子,她丝毫不能想到闻喜县主。她对于闻喜县主的印象只是匆匆几面,看的也不真切,但并非全然不知道闻喜县主的性子。
“阿郎这半年来忘性很大,几乎什么都忘记了,连奴婢几个都不认识。”圆子心中虽然疑惑,却还是答了。
冉颜颔首道,“他每天都做些什么?”
圆子诧异的看了冉颜一眼,才答道:“阿郎上次死里逃生之后,奴婢们摸索了好一段时间才明白阿郎忘性特别大,不仅仅忘记过去的事儿,连新近发生的事儿都能忘。所以奴婢们每日清晨都提醒他,书房里有他写的东西,他看完之后,便会去您那里。”
听圆子话里的意思,柴玄意的记忆只有一昼夜,可能在次日起榻后还有一些残留,但并不会持续很久。
闻喜县主喜欢看书,平时都是她院子里的侍婢过来取,从不会亲自过来,圆子看着冉颜的一举一动,越来越狐疑,“您想要找什么书 ?'87book'奴婢帮您。”
“先把地上的书捡起来吧。”冉颜轻抬下颚。示意被她撞掉的书籍。
圆子道了一声“是”,连忙蹲下身捡书。
冉颜也一并过去帮忙,圆子连劝阻的几次未果,便也不再多说,手上的动作却快了许多。她只顾着将书落在一起,动作自然不会太轻柔,她抓起最后一本书的时候,书脊上的线可能因为年份太久竟然断了,书页洒落一地。
“奴婢该死!”圆子大惊失色,立刻跪下请罪。
书籍纸张,都不是便宜的东西,还有些书的价值就算把她全家都卖了也赔不起。
冉颜嗯了一声,目光却被地上的东西吸引,散落在地纸张都泛着黄褐色,因此其中有纸张米白色的纸便显得特别扎眼。
她伸手拈了起来,轻轻展开来看。
一张不规则的书信,字迹很工整,清俊隽永,上书“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落款……窦程风。
上面没有写收信人的名字,但是闻喜县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那样一个谨小慎微的人,怎么可能把别人写的情书大喇喇的放在书房里?
写给柴玄意的信?冉颜满面惊诧,满脑子都是一句话:不会吧!
难道真的让刘青松一语成谶?闻喜县主因为仇视那些破坏她家庭的人,从而起了杀心?
第274章云开月明
冉颜拈着这一封信,满心的不可置信,竟是怔愣了半晌。
圆子收拾好书,见冉颜盯着手中的一张纸静静出神,不由伸头看了一眼,见到落款的字,脸色微微一变,连忙解释道,“夫人,您切莫误会,窦郎君好男风,但是阿郎从来不好这个!那个窦郎君缠了我们家阿郎两年,阿郎对他厌恶至极。”
“嗯?”冉颜立刻抓住这句话中的重点,缠了两年,柴玄意又对窦程风厌恶至极,那为何还要一起去郊游?
还是说,窦程风根本就是罪魁祸首?即便他不是杀人凶手,也应当是这个案子的关键点。
圆子见冉颜一脸凝重,还道她不相信,急急道,“夫人,您要相信阿郎,阿郎为人虽有些不羁,却不是那腌臜之人,都是那个窦程风,这信定然是他不知何时放进来的!”
“我自是信他。”冉颜说着,便将那纸塞进袖中,“只不过,你怎么肯定窦程风好男风?”
圆子脸色微微一红,支吾道,“奴婢曾经有一回不慎闯入书房,看见窦程风和一个长相妖艳的男人衣衫不整的纠缠在一起……”
“你是说他们常常来府内?”冉颜立刻追问道。
圆子迅速的抬眸看了冉颜一眼,心想好像就是夫人啊?怎么今日感觉如此不同?她虽疑惑,却也一时没有想到这么巧会有一个和夫人长相相似的人在府内,因此只迟疑了两息便答道,“也并非常常过来,阿郎不喜他们在府内走动,来的几回都是在书房或者旁边的偏厅,更多是他们叫阿郎一起出去。”
冉颜心头一凛,“他们认识多久了?”
“到现在一共两年。”圆子见冉颜不停的围着这个问题询问,不禁忧心重重的替柴玄意解释道,“那些人如今也都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许是老天惩罚恶人呢!以后阿郎再也不会与那些人有半分瓜葛,夫人不必为此忧心。”
从圆子的话中,冉颜能很清晰的知道,柴玄意是认识窦程风等人之后才染上毒瘾,而且那些人偶尔聚集在这个书房和隔壁的偏厅里吸食阿芙蓉。
圆子看见的场面也许不是什么好男风,只是吸毒后的疯狂而已。
要说柴玄意因此杀人也没不是没有可能,但他现在已经失忆了,也不是作假,什么爱恨情仇全部清空,而失踪的瑜郎是最近才死……难道真是被刘青松说中了?
那么……闻喜县主下一个目标……窦程风!
冉颜倏地站起来,圆子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夫人。”
“不用管我,忙你的。”冉颜快步走到几前,翻开柴玄意最近半个月的记录,跪坐在席上,再次仔仔细细的看一遍。
圆子本就是因为听见里面的动静,又知道柴玄意在园里,这才进来看看,眼下见冉颜看书,她也不敢打扰,满腹狐疑的退了出去。
这半个月内,柴玄意记录里曾有两次记录自己不舒服,第一次是在月初,只有寥寥几个字,并未写详细的症状,再加上最近的一次记自己昏倒在城郊的雪地里,冉颜猜测,这是毒瘾发了,然而柴玄意意识里已经不再记得吸食阿芙蓉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只是身体上还残留一些后遗症罢了。
这些都是意料之中,冉颜更在意的是,在他记录里,闻喜县主的去向。
十二月初其中的一天,没有她的画像也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文字记录……而这一天,正是瑜郎死亡那天。
冉颜一个激灵,将这几日的册子塞进怀中,急急出门。
柴府地方不大,内门道和外曲门之间甚至只有一个能并停两辆马车的巷子,门房正懒懒的靠在门边打盹,冉颜看了他一眼,便自己开门走了出去。
再回头看时,那门房居然只是迷糊糊的歪了歪脑袋,便继续睡。
冉颜叹了口气,这个家里两个主子都是那样,下人能尽心尽力才怪!
“你怎么出来了?”刘青松萧颂策马过来恰遇上冉颜。
“窦程风在哪里?”冉颜不答,直接转向萧颂道。
“窦家的别院。”萧颂伸手将她拉上马背,馨香满怀,他问道,“发现什么了?”
“你不是派人监视闻喜县主了吗?可曾发现她最近曾出门?”冉颜有些不好的预感,闻喜县主分裂的人格中有“李婉平”那样一个精明的军师,又有力量型的曾性人格,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人格,如果她想逃过暗卫的监视也不是没有可能。
“最近暗卫给我的消息都是没有异动。”萧颂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丢给刘青松道,“带人去把记录取加官署。”
刘青松接了令牌,见萧颂调转马头,着急道,“诶,诶,九郎,哪里有热闹,你们不能带我去啊!”
随着他的喊声,马蹄声渐渐远去,刘青松嘟囔一声“有异性没人性”,便翻身下马。
不用冉颜说目的地,萧颂便从她只言片语中知道了她的意图,一路上,冉颜将这样些日没有来得及与萧颂讲的事情拣得要的说了。
对于柴玄意奇怪的失忆症,萧颂也很是惊讶。
“窦程风住的地方我已经派人守着了,不过看来需要多加派些人手。”萧颂把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我们也没有必要立刻去那边,即便凶手真是闻喜县主,一时半刻她未必会动手。”
冉颜抬头,看着天上密聚的乌云,轻声道,“凶手喜欢寻雪天作案,这样一来许多行迹就会被雪掩盖,瑜郎死于雪夜,这具尸体……我虽然不曾看见,但前天晚上下雪了……”
萧颂莞尔一笑道,“你猜的不错,死亡时间是在前天夜里。”
这一点,萧颂显然也想到了,不过他并不想让冉颜陷身于危险之中,“我先送你回去吧,天色不早了,你不会想夫唱妇随,随着我一起翻墙吧?”
冉颜微微一笑,也不再坚持,警察现场缉捕罪犯,哪有还带着法医的道理?
“阿颜,过完年我们就成亲吧。”萧颂用下颚轻轻蹭着她的头顶,温声道。
“好。”冉颜应道。
冬日天黑的早,路上已经少有行人,偶尔能遇见几个也是行色匆匆,萧颂用大氅将她包在怀里,驱马缓缓前行。
这些日来,他难得享受这样惬意闲适的时候。
“成亲后我带你去关山,我落难时,曾在那里一个悬崖边的松树上挂了三天两夜,险些饿死在上面,我带你去看那棵险些困死你英伟夫君的小松树。”萧颂笑道。
他身上温热的体温和着清爽的气息,让冉颜有些昏昏欲睡,听见他这话却是笑了起来,“萧钺之你果然是自恋成狂。”
天色刚刚暗下来,两个人也都不急,即便凶手是闻喜县主,她也会选择今晚杀人,此时也并非是杀人的好时机。
刚刚过了城东不久,便听见有马蹄急急而来,萧颂无奈一笑,真是休息一进半刻都不行。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朦胧中,依稀能分辨出熟悉的身影,便收了马缰,停在一边等候那人过来。
“萧侍郎。”人未至声先至。
那人刚刚准备翻身下马,却被萧颂阻止,“不讲虚礼,说事。”
“是。”那人目光飞快的从他怀中掠过在马上拱手道,“窦程风逃跑了。”
萧颂眉头微皱,浑身的气势陡然一变,“逃走,那么多人守着,居然能让一个人逃跑?”
来人是个三十余岁的男人,一身简单的盔甲,是武官的打扮。
“属下失职,窦程风阿芙蓉瘾发作,打晕了身边的侍婢,从别院的暗道逃走。”武官额头冒汗,别说萧颂发怒,便是他自己也从来没有丢过这么大的脸。
所谓的暗道,并非多么神秘,有些大户人家会设置这样一条稍微隐秘一些,只有家中人才知道的出放府偏门,他们只是没有想到窦府连别院都设有这样的偏门,被窦程风钻了个空子。
“司参军已经派人搜捕,但是各个坊门都快要落锁,他若是跑进哪个坊中躲起来,很难搜寻。”武官声音中隐隐透着焦急。
冉颜将他们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她忽然想起闻喜县主曾专门去城东的小庙去求签,脑海中灵光一闪,立刻道,“他可能会去城东半山的那间小庙。”
萧颂片刻不曾迟疑,“走!”
他说着,马鞭已经落下,要赶在关闭城门之前出城去。
“事发突然,辛苦你了。”萧颂紧紧搂着冉颜,防止她滑落。
冉颜摇摇头,伸手搂住结实的腰。
萧颂身子微微一僵,旋即又放松下来,搂着她的力道越发紧了,虽则策马疾驰,他面上却尽是轻松的笑意,“阿颜,我忽然觉得,即便案子破不了,我被降官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会嫌我没出息吧?”
冉颜听着他语调轻松,也破天荒的调侃道,“萧大侍郎怎么会如此妄自菲薄呢?你应该觉得满大唐没有比你更出息的男人了才对。”
萧颂爽朗一笑,猛的甩了一下马鞭,冉颜脑袋结结实实的撞在他胸口上。
晕乎乎的时候,似听见萧颂醇厚的声音低低道,“窦程风的嘴还挺紧,这回最好别让我再见到活的。”
第275章窦程风
窦程风死咬着内情不肯说,又不好动刑,他只是窦家一个庶子,但萧颂本身出身世家,对大家族知之甚深,即便上个不受宠的庶子,也不是能任人拿捏的。
这个案件中,窦程风看上去只是个被害人,没有他行凶的证据,也只能把他禁足在窦家别院里。所以,对于萧颂来说,他活着还不如死了。
若是死了,这个案子就容易得多了。有时候别人要的不是真相,面是一个结果,即便有人能看出这个并非事实的真相,但只要合了心意,甚至比真相更能令她们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