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女法医-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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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颜也尾随而行,走到外室的时候,老夫人身边的侍婢忽然叫住她道,“颜娘,今儿早上老夫人似乎是听见您吹箫曲了,想听听呢。”
冉颜虽对这些世家大族为利所驱的人没什么好感,但对待老夫人这样的传奇巾帼,还是保持着尊敬的态度,遂转身让晚绿回去取箫。
随着侍婢进了内室,老夫人早已经没有了方才似睡非睡的样子,正精神奕奕的跪坐在胡床上品茶,听见脚步声,头也未抬的道,“坐吧。”
冉颜满腹狐疑的跪坐在对面的席子上,侍婢便上了一盏茶,唐朝煮茶里面都会放香料,而这一盏却是青碧的汤水,散发淡淡的茶叶和竹叶混合的清香。
“你吹的那首关山月,是萧钺之教你的吧。”老夫人放下茶盏,看向冉颜。
冉颜道,“正是。”
“梅花已映关山月,箫曲犹绕凤凰台……我当年在陇西的时候也常常吹奏这首曲子,离今……已有四十年了吧,久未闻曲,今日乍一听见不禁勾起了往事,你可愿意再为老身吹奏一遍?”老夫人向前探了探身子,似有请求之意。
冉颜没想到老夫人竟是如此有礼,连忙还礼道,“能为老夫人演奏萧曲,是阿颜的荣幸。”
老夫人面上笑容浅淡,却让冉颜觉得,她其实笑的十分畅快。
“你啊,真像阿宁。”老夫人感叹道。
阿宁,李秀宁,平阳公主的闺名。老夫人也姓李,想来也是皇族,又与平阳公是姐妹、战友,因此从来直呼其名字。
“老夫人过誉了。”冉颜道。
老夫人仔细的看了冉颜几眼,越看越像,并非是长得相似,而是骨子里那份高贵,沉着的姿态,爽直的性格。垂下眼脸,老夫人才转而道,“莫要将她们的话放在心上,安安心心在郑府待嫁。”
老夫人实在不屑杜氏几人的手段,在她看来,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有时候用的法子根本连计都算不上。
刚开始老夫人还勉强伸手管管后院里的事,到后来连看着都觉得乏味,便也懒得和稀泥。
与老夫人同一代的,有许多巾帼不让须眉红颜。
凌烟阁二十四学士,他们的夫人没一个省油的灯,从乱世出来的女人,有如李老夫人避样智谋型,也有如舒娘那样骁勇型,也有如萧氏老太太那样历经数朝离乱而依旧荣光的女人。她们谋的是天下,为黎民百姓而战,胸襟开阔,目光长远,是血洗出来的一代,自不是关在后院里斗束斗去的妇人所能比。
冉颜轻轻颌首,今日老夫人的态度比之上次要热情了不少,她不知道是因为那一曲关山月》还是因为她今日的表现,总之,竟然是莫名其妙的得了老夫人的眼缘。
冉颜前世在处理公务的时候就十分受老人家青睐,没想到隔世之后,还是那么入得老人们的法眼。
片刻之后,晚绿捧着箫回来,冉颜看着那箫,不禁微微一笑,接过来试了两个音,便道,“儿对音律领悟力极差,只强记得曲调,吹的不好您莫怪。”
李老夫人捻着佛珠,微微笑道,“好。”
关山月》是冉颜练习萧曲最先学会的一首曲子,以她锲而不舍的毅力,早已经吹奏迂千遍不止,即便不用思考也能自然而然的吹奏起来,更逞论她此时是用心了的。
老夫人眯着眼睛,静静聆听。
曲子很短,一曲终了,老夫人还沉浸在其中,久久之后,才道,“指法纯属,也能得要领一二。”
冉颜有些不好意思,她的确没什么音乐天赋。
一旁的侍婢平意微微笑道,“颜娘,老夫人可是个中高手,很久没有夸赞过别人了呢!”
听着这话,冉颜心知肚明,老夫人夸她,是因为觉得她努力。冉颜笑道,“常言道勤能补拙,不过儿也知道·有些东西还是要靠天赋,再勤也无法达到巅峰。”
“你如此努力却是为何?”老夫人很满意冉颜的自知之明,不骄不躁。
“唯喜而已。”冉颜从来都是如此,一旦决心做某件事情,势必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才肯罢休。
老夫人颌首。人老了,就有一种宿命感,总觉得冉颜的出现,是为了抹平她对于平阳公主早逝的遗憾,“阿宁智计百出,征战沙场,最终没有能马革裹尸,却因难产丧命,所以说……女人啊……”
听着这句莫名的感叹,冉颜心中竟有些怅然,静静坐了一会儿,见老夫人眉宇间已经有了困倦之意,便起身告辞。
与晚绿一起才走出平阳堂,冉颜便看见邢娘正侯在门口,看见冉颜,便满是担忧的投束疑问的眼神。
冉颜微笑着摇摇头,主仆三人什么话都没有,一并往处去了。
回到住处,早已有侍婢等候,“颜娘,奴婢来替冉府传话,请娘子明日去绣坊选嫁衣布料和款式,冉郎君说,娘子若是不方便,他便请人送到府上来。”
布料种类繁复,若想真正选到合心意的,还是要亲自过去一趟才行,否则就得让绣坊兴师动众的拉这几车布料入郑府,冉颜是借住在别人家里,刚刚又差点被强塞陪房,自然不愿意在让郑府添一丁点的麻烦,便道,“我明日出府。”
“是。”侍婢微微躬身,邢娘便立刻不着痕迹的将一袋钱塞入她的手中,“有劳姑娘了。”
侍婢平静谦恭的眼神微微一亮,“是奴婢该做的。”
进了屋,邢娘也没有问在老夫人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道,“娘子,今早三郎就送来了陪嫁的单子,您过目一下吧。”
“我的陪嫁是三叔出的?”冉颜接迂单子,诧异道。冉氏不会这么小气,连一点陪嫁都舍不得吧!
第299章羊毛出自羊身上
晚绿一听便炸毛了,嘹亮的大嗓门吼出了声音,但即想到是在别人府里,堪堪压低声音,憋红了脸道,“高氏欺人太甚了!怎么能这样?即使冉家不给出嫁妆,还有夫人的嫁妆呢?她都给吞了?干这么断子绝孙的事,也不怕再也生不出儿子!”
邢娘拢着袖子沉闷的道,“这你倒是冤枉高氏了,她再怎么横,不还是院内的大妇?敢和族老拧巴起来?”
族老个个心里清楚的很,必须得抓住冉颜不放,萧氏岂是想攀就能攀上的?机会可一不可再,他们可不认为冉氏族中还有哪位娘子能有勾住门阀子弟的本事。
“你是说阿耶不愿意。”冉颜并未用疑问句,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唐朝父亲目光短浅又自私,但能短浅到这个地步,还真是一种令人膜拜的境界。
这桩事情,冉颜稍稍想一下就能联系上始末,五姓七家一向耻与旁姓通婚,但经过隋末的大乱,到了唐初时这些大族很多房支都只剩下了空壳,以往煊赫无比的山东士族大多未能免于贫贱,但它们毕竟都是有数百年历史、声望的大族,对于很多士族来说,士族之间的婚媾是炫耀其高贵血统的唯一途径。同时,士族们自矜门第,所以他们便以下嫁贵女的形式收取高昂的嫁妆,逐渐形成了一种“卖婚”的风俗。
冉氏便是在这种情形下通过钱财娶的荥阳郑氏之女,冉氏送出去的聘礼,比郑氏带过来的嫁妆要多百倍不止。冉闻本就对此事耿耿于怀,如今还要让目光短浅的他再给郑氏的女儿贴一笔嫁妆费,他势必不愿意,纵然那也是他的女儿。
“阿郎会妥协的,毕竟以萧郎君对娘子的重视,聘礼必不会少,阿郎虽然……看不清避些但族老们还是会顾全冉氏和娘子的脸面。”邢娘见冉颜垂眸不语,还以为她心中伤感,连忙出言安慰。
冉颜弯起唇角,讽刺的一笑,“恐怕族老们最后也妥协了,只出了极少了一部分否则就不会有三叔这一纸清单了。反正羊毛出自羊身上,终究是要借此讹三叔一笔。”
即便冉氏同意出嫁妆,族老们舍不得挪用公中,终究是要找冉平裕要钱,还是这样明白一些,以后冉颜也好知道究竟哪里才是娘家。
“嗯?”邢娘伸手接过嫁妆清单,满面喜色的道,“这里有夫人的嫁妆!”
“哪些?”冉颜问道。
邢娘指着最左边的几行字迹,“这是夫人陪嫁的庄子和宅子虽然不多,但在长安这等寸土寸金的地方着实不错了。”
当年郑氏过世时,冉颜还很小,所以郑氏的嫁妆只能暂且寄在冉闻手里,但这些年落在谁手里就尚未可知,这些不动产这是郑氏的陪嫁,冉氏不能也不敢变卖,冉氏族中又许多年没有人能做京官,因此这些庄子、宅邸至今都闲置着。
“我还以为这是三叔拿出来的呢。”相对于钱财来说,还是这几处地方更得冉颜的心意。
在后世,房子给女人的安全感远远大于男人,冉颜自然不能免俗。所以说大部分女人都热衷于积攒不动产,不是没有道理的。
冉颜屈指弹了一下嫁妆单子:“居然在东市还有一间店面……明日去选嫁衣的时候顺便去看看。”
可以预料,这铺面位置不会太好但聊胜于无。
翌日清晨,更鼓方落,冉颜便差人去同杜氏说了一声,领着晚绿和邢娘出府去了东市。
昨日约见的地方说是在长安最大的绣庄锦绣庄。冉颜个人更喜欢绮罗记徐文昌不拘一格的刺绣风格,但为了庄重起见,这只得选择锦绣庄。
晨光柔和的铺洒在鳞次栉比的商铺上,道旁排水沟前种了许多柳树,已经发出嫩绿的小芽,路上行人不算太多,许多商铺小二还在门前洒扫。
东市还是一如往昔的生机勃勃,冉颜看着外边,不觉便想起了除夕那日和萧颂一起逛街的时候,心中有某些东西满溢,却又显得空落落。不知不觉,已经一个多月不曾见过他了。
马车停了下来,车夫道,“颜娘子,到锦绣坊了。”
冉颜之前路过锦绣坊,钩角斗檐,门口牌匾上“锦绣”两个字飞走龙蛇,十分气派。
晚绿先跳下车,冉颜刚动了身子,便听外面惊叫一声,不由道,“发生何事?”
“没……没事。”外面传来晚绿惊魂未定的声音。
冉颜疑惑的撩开帘子,便对上一张带着戏谑笑意的俊颜。他还是一袭暗紫色圆领广袖常服,墨发纶起,一如往日的精神奕奕。
“愣着做什么,快下来。”萧颂醇厚的声音带着笑意道。
冉颜怔了一下,在他的搀扶下下了车,“你今日不上朝?”
“今日圣上身体不适,点了卯就散朝了。”萧颂幽幽叹了口气道,“是不是天也怜我?”
“萧侍郎。”邢娘一下车,便很有技巧的挤开他,“区区小事,还是让老奴来吧。”
萧颂总不好挤回来,只得隔着个邢娘“遥望”着冉颜。
“你还是回官署吧,你视事的时间跑出来,小心被御史台的人参上一本!”冉颜见了他也很开心,但她曾经也听冉平裕说过,刑部尚书张亮调动在即,上面的一个空缺,萧颂可能顶上,虽然这种可能性也不算很大,但在避样的节骨眼上被御史台参一本也是很让人郁闷的。
更何况,他这样把冉颜放在心尖尖上,被那些别有居心之人知道也于冉颜无益。
萧颂权衡之下,觉得反正还有两个月就娶回家了,到时候想怎么看就怎么看,谁也不能拦着,所以也不再坚持,颌首道,“那我回去了。”
“嗯。”冉颜道。
他们的道别向来如此干脆,只是这次冉颜走上台阶的时候,驻足看了萧颂一眼,却见萧颂在马也正回头,冲冉颜灿然一笑,马蹄扬起清尘,广柚拂动,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娘子!人都看不见影子了!”晚绿调笑道。
冉颜伸手轻轻敲了她脑袋一下,“胆子愈发肥了。”
第三百章红男绿女
邢娘又忍不住小声劝道,“普天之下的娘子莫不以文德长孙皇后为榜样,莫不读女则》,娘子行为举止还是欠佳,回去要好好再读女则》才行。”
女则》是长孙皇后写来告诫自己怎样做一个母仪天下的贤德皇后,纵然注重的并非是束缚女子的思想,但因有涉及后宫干政无异于牝鸡司晨之类的内容,在日后大周朝女则》被雪藏。但在贞观年间长孙皇后的德行备受推崇,因此也是时下衡量女子的标准之一,她写的女则》自然也就成为女子必读书籍了。
冉颜也不喜欢玩政治,亦不觉得女子非得像长孙皇后那样,遂敷衍的应了一声。
出门在外,邢娘也不好多劝,只叹了口气,与她一同进了锦绣庄。
“可是冉氏十七娘?”一只脚刚刚踏入门槛,便立刻有小二迎了上来。
晚绿道,“正是。”
冉颜也打量了屋内,果然不愧是贵妇钟爱的高级消费场所,上好的檀木架子,上面桂着许多时兴的绫罗绸缎,看上去都价值不菲,旁边雪白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冬雪夜酌图》,颇有种超脱尘世的清流之气。
小二虽只有十八圌九岁的年纪,却极会察言观色,见冉颜目光停留在那幅图上的时间远远多于绸缎,便抓圌住时机道,“娘子真是好眼光,那幅乃是桑随远先生的画作,虞秘监题诗。”
虞秘监指的是虞世南,那样一个文学大家对桑辰如此垂爱,是因他才华横溢,也是他的福分,若不是有这一帮子大儒维护着,桑辰那出淤泥而不染的性子,早死了百八十回。
“冉娘子,昨日府上交代过,楼上早已备下了雅间。”小二见冉颜一直面无表情,心底不禁打怵,因为之前他颇有些不屑这位新晋的贵妇,他实际隐藏的很好,但总归是有些心虚。
冉颜依旧是面无表情的颌首,跟着小二的引领上了二楼。
那小二急的背心直流汗,先前不屑归不屑,全是因为他接触多了贵人逐渐养出来的骄气,但他也是个聪明人,冉颜即将是萧氏的嫡三夫人,万不是他一介草民能得罪的。于是这会儿看冉颜毫无表情的脸,心中各种猜疑,怀疑自己不慎哪里惹的她不满。
进了雅间内,很快就有侍婢上了茶水点心,小二比之前更加恭谨几倍,躬身道,“冉娘子,府上昨日说会有人过来陪同娘子一起选,不知道您是候一候,还是先看料子?”
“等等吧。”冉颜声音是一贯的带着些许冷意。
小二连忙赔笑道,“不如小的先取一些花样子来,娘子先瞧瞧?”
“嗯。”冉颜应了一声。
小二弓着身子立刻转身出门,他觉得,这位冉十七娘简直和长安鬼见愁天造地设的一对,那长面瘫脸,绝对不是故意端架子的级别。所以说,必须要以煞克煞才行吧……
小二这会儿想通了原委,便思虑是不是要去赌坊下圌注,地下钱圌庄赌注的赔率已经达到了一赔七,堵冉十七娘会不会活过三天,因为众人坚信长安鬼见愁煞气太重,所以基本上都压得是活不过三天。
锦绣坊的花样子种类繁多,据说连几百年前的纹样也能织出来,他们做的不仅仅是刺绣,还有绸缎织造,裁衣等等,甚至还提供命妇翟衣的布料,宫圌内布匹的使用,不管是布料还是款式都极为考究,也极重礼制,这就是为什么它虽然不如绮罗记的衣裙创新漂亮,却依旧稳稳霸占长安第一绣庄位置的根本原因。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候,罗氏领着冉韵赶到。
小二连忙令人把所有的嫁衣样品都搬到雅间去,不出片刻,雅间里已经摆了满满当当。冉颜粗略估计一下,至少也有七八十种。
唐朝的婚服是钗钿礼衣,钗钿礼衣的颜色不定,一般婚礼用的都是青绿色,唐制婚礼是男服绯红,女服青绿,所谓红男绿女。而钗钿礼衣便是后世日本“十二单衣”款式的前身。
小二道,“这些只是一部分,几位夫人、娘子先挑出中意的放在一旁,稍后我们再换另外一批,最后把挑中的放在一起比对挑选,保准能挑到满意的。”
这此都是嫁衣成品,由几名侍婢将衣服提起来展开,这样便能最直观的看见衣物的布料和款式。
冉颜挑选的速度很快,几乎是衣服一展开,她就决定了去留,因此一般娘子要花费大半个时辰的事情,她半柱香便挑选完毕。
第一批八十件衣物,冉颜只挑出两件,第二批亦是八十套,只挑出了一件,第三批同样八十套,干脆一件也没看中。第批挑出了五件。
最终八套嫁衣同时展开,冉颜想也未想便指定了一件,小二心里那个汗,心想您究竟是认真看了吗?
邢娘和罗氏也抱有同样的怀疑,但无奈冉颜最后留下的八套,确实大气雍容,仔细回想起来,好像还真是这几件更好些。不过出于心理原因,冉颜被邢娘和罗氏非逼着把剩下八套一一换上身试试,最终还是选择了冉颜挑中的那件,但二人心里均舒坦了许多。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了量身走人了,谁知衣物刚刚撤下,立刻又上了衣料。小二解释,那些嫁衣的样式都是合礼制的,大样子不能改,如果想更加别致,可以在细节上下功夫,比如衣料、花纹、细节装饰等等。
冉颜再次发挥她的快准作风,挑起了衣料,这次可比挑款式要繁杂的多,锦绣庄能做嫁衣的青绿和大红绸、缎、绡、纱、绫,罗、丝、帛总得加起来至少有一千五百多种合做嫁
冉颜虽快,却对配色、配花这方面没有什么天赋,邢娘和罗氏又是仔仔细细的讨论,最终还是冉颜想的法子,她先把自己喜欢的全部挑出来,在让她们讨论。
饶是如此,直到傍晚才堪堪敲定款式和衣料。
“明日再来选绣花和衣物配件,后日再来细选钗钿。”罗氏喝了口水道。
冉颜顿时觉得自己昨天的计划真是太天真了,还打算抽空去看看自己的嫁妆铺子,结果可能接下来小半个月都要耗费在一件婚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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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唐朝女子大婚服装是青绿色的避件事情,不知大家是否能接受,但据研究,确实是这个样子的,袖纸花了很多时间去考证,手上的史料写“钗铀礼衣”的服色不定,但很多资料表明,唐制婚礼的新娘服装是用青绿色的钗钿礼衣,而男子则无论庶士,在结婚这天都可以着红色公服。
这事儿我若是不知道就罢了,但既然知道,再写大家传统认知中的红色,袖纸心里不舒服。大家就当做是科普一下了。像秦汉尚黑,他们的结婚礼服是黑色带红纹,所以唐朝为毛子是绿色,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去百科“钗钿礼服”或“钗钿礼衣”。或者日本的“十二单衣”,虽然经过发展变化了,但基本雏形还在。
另外,卷二帝京赋到这里已经结束了,下卷归家颂。
卷三内容是朝斗和案情相结合,感情部分小生活不算多,都是掺杂在朝斗和案情之中,其实卷二才是着重描写感情的。
顺便解决一下,挖下的“数个良人”的坑。嗯……就酱紫。
第301章大婚·催妆诗
冉颜忙忙碌碌的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