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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大唐女法医-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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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苏鸾被萧颂步步紧逼、引导之余,早已忘记了,只要她承认,到最后主动权还只在一个人的手里——那就是萧颂。

短短不到一盏茶的平静交锋,以苏鸾完败而告终。

“真是可怕。”宋县尉自言自语,望着那一袭紫衣的身影几乎融进夜色里,下定决心要彻夜办案。

萧颂独自在冉颜居住的院门前驻足,夜已渐深,她早已睡了吧……

想到也许又要半月不能见到冉颜,萧颂撩起袍子,翻身从院墙上跃了过去。他几乎刚刚落下,身后,他暗卫与冉氏的暗卫已经交上了手。

萧颂拍了拍衣袍,头也未回的往内道门里去。

院中的廊上点着几盏灯笼,各屋均是一片漆黑。萧颂在冉颜的窗下站了一会儿,便转身返回,但走出几步之后,又折了回来。

掏出短刀准备撬门,犹豫了会儿又收了起来,抬手轻轻敲了敲房门。

“谁?”屋内传来晚绿的声音。

“萧颂。”萧颂道。

屋内传来走动的声音,一会儿便亮起微弱的灯光。晚绿打着一只圆灯笼开了门,伸头想院内看了看,疑惑道,“萧郎君这么晚来……”

嘭的一声闷响。

晚绿话未说完,被萧颂一个利落的砍手打晕了过去。他一手扶住晚绿,另一只手迅速的抄起灯笼,再未曾发出一丝声响。

不过是两息的时间,萧颂吹灭灯笼,把晚绿放在外间的榻上,摸黑进了里间。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偷偷摸摸,一贯古井无波的心居然狂跳不止。

撩开竹帘,借着月光,能看见榻上冉颜毫无防备的睡容,萧颂唇角不禁上扬,往前站了站,见冉颜睡的沉,才稍稍放心了些。

月影渐移,萧颂一直保持同样一个姿势,看了约莫一个时辰。

渐渐的,冉颜有些睡的有些不安,眉头紧紧皱起,鬓发边渗出细密的汗水,借着微弱的光线,萧颂看见那张苍白的容颜一副隐忍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伸手顺着她的胳膊握住那只他想了很久的柔荑。

强有力的手仿佛给了冉颜勇气,她情绪慢慢的缓和下来。

但要命的是,在萧颂不留神间,冉颜竟然将他的手搂在了胸口。

软软绵绵的触感,从手边传来,萧颂扑通扑通的心跳似乎要从嗓子里蹦出来。

火,从手上皮肤烧了起来,蔓延到全身各处。

萧颂喉头微动,一向智珠在握的男人,此时此刻脑中竟然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手被紧紧抱着,无法硬抽回来,但如果这个时候占便宜,对冉颜太不尊重,如果不动……

萧颂极力忽视身上迅速集中的小腹的火热,好像蕴积的力量找不到发泄的出口,令他心底有些焦躁不安。

“阿颜?”萧颂声音沙哑,带着细微的颤抖,希望冉颜能稍微松一松,他好把手抽回来,哪怕就是醒过来发现他在占便宜,甩过来一巴掌也行。

可惜事与愿违,冉颜微微挪动身子,反而使那处柔软与他的手更紧密的贴合,她含糊娇软的声音轻轻“嗯?”了一声。

萧颂觉得自己那处已经如烧烫的铁,忍的有些涨疼。

“阿颜……”萧颂本就磁性的声线愈发低哑魅人,仿佛诱哄一般,轻声道,“我出去片刻可好?”

冉颜静静的仿佛根本听不见他的话,久久之后,才“嗯”了一声,稍稍松开他的手。

“回来……”冉颜咕哝道。

萧颂猜测她是嘱咐他要回来,便道,“好。”

手从冉颜的胸口抽出来,萧颂给她掖好被子,便逃一般的冲出房间。

秋夜寒凉的空气,让他体内的欲火稍微压下一些,但还不够,萧颂现在恨不得抱着一块冰来降温,他飞奔出了院子,朝他住的驿馆去。

到了后院,烦躁的转悠了一会儿,看见后院的井水,便提起一桶从透顶浇了下去。

刹那间,浑身传来微微的刺痛,燥热缓解了许多,他便再接再厉的连着浇了几桶。

待燥热完全降下去,萧颂脱力一般的坐在井口,浑身滴滴答答的落着水滴,被浇湿透衣袍贴在身上,显露出健硕颀长的身材。

萧颂嗤笑一声,唇边溢出淡淡的雾花。萧钺之啊萧钺之!你真是太没出息了!才不过是摸了一下……想到那温软的触感,隔着衣物便仿佛能感觉到她柔嫩如水的肌肤……萧颂刚刚灭下去的火,竟然又蠢蠢欲动。

第185章东都洛阳

翌日清早,冉颜洗漱完之后,才得知萧颂天未亮便已经离开。

在冉云生的安排下,冉颜坐上了去往洛阳的马丰,同行的齐六娘与她乘坐同一辆车。

冉颜虽然冷淡一些,却没有太多怪癖,并不介意与人共处同个空间,她只倚靠在车窗前,握了本医书旁若无人的仔细研究。

齐六娘在踢坐在另一边的窗前看着外面不急不缓向后退去的风景。车厢里一片静默,偶尔有冉颜翻动书页的声音。

冉颜目光在书上,神思却渐渐飞到别处。近来她已经两次梦到一个男人,一次是自己被他搂在怀里,一次是自己抱着人家不放“”

冉颜皱眉,想到晚绿今早一起塌便拉着她问东问西,神神叨叨的模样,难道昨晚果然有人进来?

“十七娘。”齐六娘沼清淡淡的声音打断了冉颜的思考。

冉颜转过头,像她投去询问的目光。

“听说你失忆了,大约也不记得我了吧。”齐六娘主动与她搭话,“我叫齐宁君。”

也许平素都是别人主动找她说话,她并不擅长与人套近乎,而对于这样的生涩的话,冉颜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客气了一句道,“你好。”

场面有些尴尬,静了一会儿,齐宁君才问道,“我这样千里迢迢的奔来,是否很唐突?”

冉颜从她镇定的表象之下看出丝许不安,但对于此事,冉颜也不好多做评价,“每个人都有权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嗯。”齐宁君如月的面上忽然绽放出一朵妍妍的笑靥将那份冷然孤高冲淡许多。

客观来说齐宁君还是那和冷若冰霜的样子更美丽,她笑起来很美,却缺少几分特色,弯弯的眉,明亮的眼,如同一般的姑娘一样。

齐宁君的笑容慢慢淡下来,似是想起了某件重要的事情转而问冉颜道,“十郎……他可有心仪之人 ?'…87book'”

“我并不知道。”冉颜如实回答。

齐宁君垂眸道了一声谢,微微颌首行礼,便继续看向车外风景。

马车微微停了一下,晚绿进来奉茶,“齐娘子我家娘子喝茶不爱放香料,因此也未曾备下那些,茶水弄淡了些,您若不习惯奴婢便去十郎那里去取一些过来。”

“无碍。”齐字君接过茶盏,“有劳晚绿姑娘了。”

“不敢当。旅途之中,多有不便,还请齐娘子多多担待。“晚绿笑着道

齐宁君有些不好意思分明是她自己太过劳烦别人,“晚绿姑娘太客气了。”

晚绿笑了笑,转身又给冉颜递上茶水,顺便往她身边挪了挪,道,“娘子,我今日一早听说聚水县的案子告破了凶手居然是那个已死的乞丐刘汶!人已经抓到了。”

之前众人都以为刘汶已死,自然不会注意到他但如今真相大白,他未死之事暴露抓捕也是很轻松的事情。

冉颜叹了口气,只需晚绿这一句提醒,她便已经将事情的始末连接上去了,苏鸾这一手借刀杀人当真用的好!往好的里想,也许苏鸾只是顺手利用刘汶,往坏的里想,也许正是苏鸾为了自己不成为杀人犯,才用尽办法把刘汶一介,大好青年逼入绝望的深渊。

冉颜甚至比萧颂更早发现苏鸾璎珞上新更替的绳子,只是她不能确定这么件细微的事情一定于案情有关,且她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果然,作为律法的执行者,一定要公正,必须抛却掉私人感情,那些所谓的同情心,都可能使得一个案件陷入困境。

冉颜耳边回荡着博士导师的话:作为一个验尸官,宁愿缺少破案的热情,也不能带有任何私人情绪。你只需如实的转达尸体上所呈现的旁人无法看懂的语言,这就是验尸官的责任。

用事实说话,这是每一个执法人员要遵守的最基本的准则。

冉颜一直恪守这一点,自从秦云林死后,她不停的验尸,后来才至于她的情绪越来越少,性格越发死板。

而自从来到大唐,她似乎鲜活了许多,那些寻常人该有的情感也涌了上来。

是要纵容自己这样下去,还是,…,冉颜看向车外褪去绿色的景物,忽然发现她迫切的需要一个目标,有了目标,才能够平衡这两点。

而此次去长安,便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齐宁君看着冉颜幽黑的眼眸里忽然迸发的光彩,微微愣了愣,再回过神来,她却早已经神色如常。

因着顾忌冉颜身上伤口刚刚愈合,行路放慢了许多,接近午时才抵达洛阳。

长安重游侠,洛阳富才雄。

可见唐时的洛阳是个多么有文化底蕴的城市。而这个千古名都也未曾让冉颜失望,一入城门,耳边的喧嚣声瞬时将她包围,各式各样古老的叫卖,以及人们议价、谈话的声音屡屋不绝于耳。

冉颜自来了大唐之后,还是头一回清楚的认识到自己还活着。

她将车帘挑开一条缝隙向外看,街上形形色色的人,有衣着光鲜华丽的商客和娘子,亦有葛布麻衣的普通百姓,穿着服饰款式多变,有圆领窄袖的胡服,亦有广袖宽袍,女子的衣裙的样式则更加繁杂。

若是苏州是雅致淡然的兰,洛阳则是明艳富贵的牡丹,吃久了清粥小菜,忽然上了满汉全席,着实令人欣喜若狂。冉颜的唇角也抑制不住的上扬。

齐宁君还是极小的时候来过洛阳一回,早已经印象模糊,忽然置身于这样热闹的街市,也将烦恼忘却不少,兴致勃勃的观看起来。

晚绿则是直接钻出车外,与车大坐在一起,看的更是尽兴。

马车穿过街市,很快进入了僻静的地方,约莫再走了半庶,便到了一处宅院。

“娘子,齐娘子,到地方了。”晚绿探头进来道。

冉颜由晚绿扶着先下了车,随后歌蓝上来请齐宁君。

“娘子。”邢娘领着幻空早已等在院子门口。

冉颜打量几眼这处小院,邢娘不等她问话,便道,“听十郎说,洛阳也有三老爷不少商号,每年有管事过采查账,这院子便是建给管事们住的,现在离年关还有两个月,因此空着。”

“嗯。”冉颜微微点头,方欲进门,又止住脚步,转回头对齐宁君道,“齐六娘请进。”

“多谢。”齐宁君微微欠身,却微微偏过头,目光从冉云生乘坐的马车上掠过,才应了冉颜的邀,进了院子。

第186章画中人

一安顿下采,晚绿便立数拉着冉颜问道,“娘子,奴婢昨晚好像被萧郎君打晕了,他没怎么您吧?”

说好像,是因为昨晚萧颂走后,他的暗卫便想法子把门从里面栓好的,晚绿见了又不确定是自己做梦还是真实,又或者娘子本就知道这件事情。

今日一早便急急忙忙的启程来洛阳,晚绿当着邢娘也不好明言,只好拉着冉颜问东问西,诸如“昨晚睡的好不好”、“有没有醒小“有没有做梦”此类的话,后来冉颜又与齐六娘共处一个马车内,就更不得问了。

冉颜愣了一下,讷讷道,“你说,“昨晚萧颂来过?”

晚绿看她这形容,心中一凉,小脸也白了几分,急忙道,“娘子,他,他……“

如洪冉颜真的在她的看护下失了身,晚绿当真要一头撞死谢罪。

冉颜没有注意到晚绿的神色,只兀自想着昨晚的梦,她死死的抱着人家不撤手………还有那个人低哑温柔的声音,冉颜忽然血气上涌,既气萧颂暗闯她卧房,又羞恼自己在梦中的所作所为。冉颜知道自己有爱说梦话的毛病,而且说梦话的时候都能与人聊天,那么,昨晚她所做的事情、所说的话,是不是也付诸行动了?

想到这里,冉颜一时憋的脸通红。

晚绿见状,脸色更白了几分,颤声道,“娘子,你失身于他了?”

冉颜回过神来,看见晚绿都快哭出来了,解径道,“未曾,我只是气恼,没想到萧颂平时颇重礼节,竟会做出这和事情来。”

晚绿呼出一口气,一屁股瘫在席上,带着大难逢生的放松,“没出事就好,没出事就好,否则奴婢万死难辞其咎。”

冉颜未曾接话,还在暗自纠结,究竟是抱了还是没抱?她私以为肯定是抱了,因为梦里那和温暖的感觉太真实,只不过,“没想到萧颂的腰居然那么瘦的。

梦里面的感觉本就模模糊糊,冉颜根本不知道自己搂着的是他的手臂,她梦见自己抱住了那个男人的腰,只觉得搂在怀里却不怎么壮实。不太像他平时看起来那样挺拔健硕。

知道没有出事,晚绿一直悬着的稳了下来,到洛阳的新鲜感全部涌了上来,忙撺掇冉颜出去转悠转悠。

不过冉颜大伤刚愈,体力有些不济,坐了一会儿的马车竟有些乏了。晚绿见状便没有继续煽动,扶着她去榻上躺了。

小东房里,冉云生见了几个洛阳商号的掌柜,粗略的询问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事情刚刚谈完,为首的掌柜道,“郎君,有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连掌柜请说。”冉云生心情郁郁,却还是客气的问了句。

这位说话的连掌柜四十余岁,是冉氏的老人,也是冉氏在洛阳商号的总管。

连掌柜素知冉云生为人和善,便不再犹豫,直言道,“近来洛阳官府在秘密找寻一人,还出示了画像,请我们配合寻找,我觉得画中之人极像郎君。”

生意人平日接触的人最多,请他们帮忙事半功倍,可是若是通缉罪犯,早就贴了告示,这次为什么会秘密寻人呢?况且画像上这人与他们的少东家竟有四五分相像,官府的人也特别强调此人风采比画中更胜。这事情实在踩绕。

其余几个人连连点头附和道,“正是。”

连掌柜从袖中取出画像,递给冉云生。

冉云生脸色微白,却强自镇定着打开了画像。

画中人,濯濯如春柳月,生的极好,与他有几分相像,最出挑的是那双漂亮的眼睛和曲线优美的唇,偏偏这两处与冉云生一模一样。

“倒是像我。”冉云生稳住情绪,冲几位掌柜道,“我一年才来洛阳一次,又不作奸犯科,想来官府要寻的人并非是我,不过我这次匆促赶路,嘱咐下面的人不要乱说话,免得惹上是非,耽误行程。”

冉云生的话也正是掌柜们疑惑的地方,但他们有些人也是看着冉云生长大的,自是知道他的品行,断不会犯法。既然正主都不大在意,他们只需交代其余人不得多事便好了。

掌柜都很忙,自然没有时间闲聊叙旧,所以谈完公事便立刻离开。

冉云生强撑到送走他们,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的消失,他站在内门道附近,紧紧抿着唇,思虑往后该怎么办。

轻风乍起,脊背微冷,冉云生才察觉汗水依旧浸湿中衣。

“十郎。”齐宁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冉云生深呼吸,抚平心绪,转身冲齐宁君微微颌首见礼,声音一贯温和,“你暂且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清晨有往苏州去的船。是我家商船,我再令几个可信的护卫护送你回去……”

“好。”齐宁君应道。

齐宁君如此轻易的答应回去,冉云生心里一时说不清何等滋味。对于齐宁君,冉云生从前是厌恶车极,只当她与长安那些贵妇一般,最喜欢与一些美郎君厮混,根本不讲情意,然而她如今却不顾一切的跑来找他。路途迢迢,一个娘子孤身过来,必是吃了不少苦头。

“云生……”齐宁君忽然唤了一声冉云生的名讳,飞快的垂眼不敢看他鼻反应,声音轻且认真的道,“我能不能抱你一下。”

秋风瑟瑟,冉云生皱眉静静的站着,半晌没有任何动作。

“行不行?”齐宁君抬起头来,面上的并未多少羞涩,而是期盼和固执。

冉云生迟疑了片刻,向前走了几步,张开手臂将她揽入怀中,须爽,声音有些紧绷的道,“可以了吗。”

没才得到齐宁君的回话,冉云生便当她是默认,刚刚松开手,齐宁君忽然伸手搂住他颀长的脖颈。

冉云生还未反应过来,唇便被另外两瓣柔软温暖的唇覆上。

结结实实的一吻,各自的初吻。在冉云生还未有什么嫌恶的动作之前,齐宁君飞快的抽身离开。

仔云生僵立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眼中却看见她如月华清耀的笑容,齐宁君不知道,这是她平生最美的时竟。

等到冉云生反应过来,齐宁君早已经离开。他愣愣的抚上自己还残留余香的唇,情绪复杂,然最明显的一种便是愤怒。但转而想想,这也不算什么不可原谅的恶行,总不能为此去寻她兴师问罪,因此便刻意的忽略过去。

用完午膳之后,冉颜准备出去走走丶冉云生因着今日的两桩事有些心绪不宁,并不想出去,便派了六个最出色的护卫随行保护。

刚刚坐上马车,晚绿便一脸八卦的道,“娘子,刚刚你午休的那会儿,奴婢看见十郎抱了齐六娘,齐六娘又亲了十郎。”

冉颜、邢娘和歌蓝都是满脸不信的样子,晚绿着急的捅子捅幻空道,“你也看见了,你说说。”

“抱了,也亲了。”幻空言简意赅,说完疑惑道,“有什么不妥吗?”

晚绿看怪物一样的看了幻空一眼,“没人告诉你男女授受不亲?”

幻空点点脑袋道,“哼,庵主说出家人男女授受不亲,可是冉丰郎又不走出家人。”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齐六娘也不是。

晚绿扶额,也不再跟她争论这件事情,重新恢复八卦的热情,“你们看,我没说假话吧。”

几人都有些错愕,毕竟早上还避而不见的两个人,居然中午就又抱又亲?

“娘子,你说齐六娘会成十郎的夫人吗?”晚绿问道。近距离接触齐宁君,晚绿觉得她好像也没传说中那么讨厌,虽然有时候冷冷的,但待人十分有礼。

只是作为冉云生夫人的话,晚绿总觉得有替冉云生些亏的慌。

齐六娘生的美貌、也知书达理、在江南一代颇有才名,可为什么会生出这种感觉呢?晚绿也不大能想得通。

“不知道。”冉颜如实回答。

邢娘皱眉道,“听说齐六娘是逃婚过来的,十郎是个通透的人,这会子应该不糊里糊涂的跟她好,做出打了几家脸面的事情。”

这不仅仅是两个人有无情分的问题。不用想也知道,齐家肯定是攀上了门阀大户,才肯把齐六娘嫁出去,让若冉云生真的接受齐六娘,便伤了三家的体面。惹了齐家尚且不足为惧,但齐六娘未来的大家是哪介,门户还不知道,万一捋到了老虎须可不是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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