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女法医-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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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份……如何在长安定居?”冉颜问道。
不过转瞬苏伏的心境便已恢复如常,“我在太医署任职,私下听用于魏王李泰,也住在安善坊。”
对于这等机密之事,苏伏并没有任何隐瞒。
冉颜微微愣住,这和境况,她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如果再继续延续话题问下去,苏伏八成也不会隐瞒,但冉颜现在并不想知道。谈风景?冉颜抬头望了望一片漆黑的苍穹,连想说一句“今天月色不错”的话都不行。
苏伏独处的时候,一个月不说一句话也是常有的事,他此行也只是想瞧瞧她并没有想好要谈论什么话题。
“娘子?”“娘子?”
正沉默着,远处隐隐传来晚绿的唤声。
“那……我回去了。”冉颜道。
“嗯。”苏伏道。
冉颜顺着小道垂首慢慢走着,暗忖自己与苏伏关系的转变有些令人费解。原本,他应该杀她灭口,而她应该处处提防,怎么看都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为什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非是朋友也不是敌人,更不是情人……
冉颜顿住脚步,回过头往洲才站着的地方看了一眼,却见那一袭黑衣,还伫立在树影下,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走到和雅居附近,晚绿看见她松了口气,快步迎上来“一眨眼的功大娘子跑哪儿去了?”
“我在附近转转。”冉颜道。
都是在府中,晚绿也并未多想只是弯腰把手里的屐鞋放到冉颜脚前,唠叨道,“娘子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也不穿鞋?万一伤了脚该怎么办?”
冉颜默不作声的穿上鞋,跟着晚绿去了浴房,若不是她神态自若,倒是像是被训了的孩子般。
沐浴洗去一天的疲惫,冉颜脱力的躺在榻上,寻思着接下来当真要好好充实自己了,在古代混还真是不容易啊!以前她每次语文都徘徊在及格线上下,最后还是能依靠验尸技术混的风生水起,在古代想要集人头地,就得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冉颜迷迷糊糊的睡着,临睡的前一就还在想,明早要寻一本诗经》什么的来看一看。
次日清晨,冉颜在晓鼓声中睡的香甜。因着她身上的伤刚刚痊愈,再加之旅途奔波,邢娘便没有唤她起塌。
直睡到日晒三竿,冉颜才醒过来。看着地上明晃晃的日光,她倏地坐起来,连起床气都瞬间消散的干干净净。
冉颜的作息时间一向很准时,自从上次昏迷之后,生物钟似乎乱了,可她昨晚还计刻好要清晨读书的………
冉颜继承了原主的才能和记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并不常常用到的东西都在慢慢的变淡,现在回忆起尝诗经当,只能零零碎碎的想起一些片段。看来上天并不会白白的把这些东西送给她,给过机会就要抓住,否则失去了就是损失。
想到这里,她从榻上窜起来,随便抓了一件缎衣披上。
“娘子。”晚绿端水进来,看见冉颜手脚飞快的穿上衣服,奇怪道,“娘子今日有事情?”
“嗯。”冉颜点点头,说出一句让晚绿目瞪口呆的话,“我要念书,还要绣花。”
“绣………绣花?”晚绿一时没转过弯儿,在苏州的时候,邢娘教导过冉颜绣花,结果……虽然因为有些底子,绣的很不错,但那架势就让人有点不敢恭维了。
反应了一会儿,晚绿才道,“娘子不是每日都看书吗?”
“我看的都是医术,今天想看看诗词歌赋……之类的。”冉颜认真的道。
这是原主仅会的两样比较拿的出手的才艺,冉颜说什么都要留下,才学是必然的,至于绣花……冉颜验尸解剖需要良好的视力,绣花容易伤眼睛,她打算每日抽半个时辰练练手也就算了。
用完早膳之后,冉颜去了和雅居的小书房,给自己安排了今日程。
这厢刚刚放下笔,冉颜便听有人敲门。
邢娘的声音道,“娘子,萧侍郎来访,您可要见?”
冉颜用镇纸压住写好的日程,打开门道,“他不是要上朝吗,怎么有空过来?”
“娘子,今儿是萧侍郎沐休的日子。”邢娘答道。
沐休,按照字面意思,就是给官员放假洗澡。大概也是除去疲惫,休息的意思。时间是每月的上旬、中旬和下旬的最后一天,因此也叫旬休。
第197章谢恩
因着上回萧颂私闯冉颜卧房,她心中至今依旧不快,本想说不见,但之前他为她赶回聚水县,还在她榻前不眠不休的守了几天……
“他来做什么?”冉颜问邢娘道。
“老奴也不知,不过三郎听闻萧侍郎于娘子有救命之恩,所以特地遣人过来请娘子前去拜谢救命之恩。”邢娘答道。
这本也是应该。
“那走吧。”冉颜出了书房,顺手带上门。
邢娘眸光微微一动,心想自家娘子也许根本不在意萧侍郎,否则“女为悦己者容”,娘子怎么会连梳妆打扮的功夫都不愿意费?想到这里,邢娘觉得之前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她打量冉颜的装扮一眼,很随意,却也不算太失礼,便没有出言提醒,只唤了晚绿和歌蓝一起跟去伺候。
厅中,萧颂一袭深紫色圆领常服跪坐在主座左手边的位置上,墨发随意纶起,形容随意慵懒,与平素那种精明干练的模样十分不同。
修长的手端着茶杯的样子分外好看,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撇着杯中的漂浮的茶沫,与冉平裕聊着天,而对面的座位上是冉云生。
“在下听说十郎遇上些麻烦事。”萧颂看向冉云生。
冉云生心底震惊,这件事情除了昨日才说出口,而且知道的人只有三个,就是冉平裕,冉颜,冉韵,萧颂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同时,也颇有几分尴,毕竟一个郎君却因着这种事情战战兢兢,实在不是一件有脸面的事情。
萧颂笑意盈盈的看着冉云生,“十郎也不必觉得惊讶,为官之人,哪一个又不是多长了几双眼睛?在下绝无窥探贵府私事的意思,只是偶然得知。”
冉平裕率先反应过来,连忙拱手道,“还请萧侍郎救我儿!”
“冉伯父无需多礼。”萧颂放下茶盏,接着道,“我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这回的事情亦是如此……不过……”
萧颂话锋一转,微微笑道,“十郎要是想去萧府小住几日,我自当欢迎。”
让冉云生去萧府住几日,巴陵公主就算再有几个胆子也不敢跑去萧府里面抢人,而且经过此事之后,她就会知道冉云生与萧颂交情不浅,在动手之前也自然会掂量掂量。
“多谢萧侍郎!”冉平裕拱手道。
冉云生也随之行礼致谢。
“我既叫您一声伯父,您若是再这般多礼,我心中可真要不安了。”萧颂半开玩笑的道。
冉平裕也配合的哈哈一笑。
萧颂虽然面上一直谈笑风生,心底却暗暗着急,十七娘这么久还未露面,是否因着上次的事情生他的气了?萧颂这几日一直责怪自己太过鲁莽,忍了几日,终于挑着了个合适的日子跑了过来。
“只是,我浑身是非,伯父和十郎不妨考虑一下再做决定。”萧颂言语和表情都万分诚恳,令人觉得他是从心底为冉府和冉云生着想。
冉平裕也知道,如今的朝堂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但是私底下一样是站了队的,尤其是皇子之中有几个十分出挑,难保不会有政敌借此造谣,打击萧颂。
冉平裕也很慎重,“多谢萧侍郎指点。”
正在此时,门口光线一暗,萧颂心头急而漏跳一拍,勉强保持镇定的转过头去。
萧颂眸中骤然迸发的光彩,连看不见他正脸的冉平裕都察觉了,然而只是一瞬,冉平裕再看他的时候,那俊颜上依旧客气疏离的笑意,仿佛刚刚那耀眼的神情不过是幻觉。
“阿颜,美玉,快见过刑部的萧侍郎。”冉平裕笑呵呵的道。
冉颜和冉美玉走到萧颂面前,盈盈蹲身行礼。
“儿冉氏美玉,见过萧侍郎。”冉美玉先道。
冉颜随着道,“儿冉氏颜,见过萧侍郎。”
“二位娘子请起。”萧颂声线低沉磁性,每一个字都好像若有若无的擦过人心底。
冉美玉心如揣鹿,脸色绯红,冉颜面无表情的缓缓起身,垂着眼眸,等待冉平裕发话。
“你们坐吧。”冉平裕说着,又转向了萧颂道,“时已至午时,萧侍郎可否赏光,在冉府用午膳?”
萧颂目光若有若无的从冉颜身上掠过,笑道,“那就叨扰了。”
冉平裕暗自吃惊,他与萧颂并不是很熟,但听说萧颂一般不会在别府留饭,今日却如此痛快的就庆了……冉平裕看了一眼垂眸如老僧枯坐的冉颜,目光又转移到双眸盈盈,面泛桃花的冉美玉身上,摸着良心说,还是冉美玉更加动人些,可长安城最不乏明艳动人的女子。
一时,冉平裕也不能肯定,因为萧颂伪装的太好,甚至没有多看任何人一眼。
可萧颂却有些后悔了,这样的光明正大的拜访,他根本不能与冉颜说一句话,甚至不能多看她一眼。
方才那匆匆一瞥,甚至没看清她这几晶瘦了还是胖了……
这样的感觉,让萧颂浑身难受。唉!还不如不看。
“阿颜,你陷身危难之时,萧侍郎出手相救,还不快上前拜谢?”冉平裕提醒道。
萧颂顿时觉得冉平裕实在太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了,遂直身坐起。
冉颜从对面的席上起身,走到萧颂面前,心中斟酌,像这种救命之恩,应该行稽首大礼的,也就是更严格郑重些的磕头,冉颜活了这么多年,有不少人磕头感谢她为死者洗冤,她除了小时候给长辈拜年之外,还真不曾给谁磕过头。
在萧颂席前站定,目光沉沉的看了他头顶一眼,原以为他不会抬头,谁知竟对上一双亮如星辰的黑眸,眼底带着浓浓的笑意。
冉颜瞪了他一眼,一咬牙,当即在他面前跪了下去。
然而,膝盖还未及地,又臂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托起,头顶上传来萧颂好听的声音,“十七娘如此美人,但凡男人瞧见了,都不会袖手旁观,萧某也只是那俗人罢了。”
萧颂的话中带着明显的调戏。
冉平裕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既是如此,再多礼倒坏了萧侍郎的洒脱,阿颜,你且回去坐着吧,稍后要多敬萧侍郎几杯酒才是!”
冉颜只觉得握着自己两臂的手烫的吓人,不禁也有些拘谨,遂低低的应了一声“是”,然后退开几步,回了位置。
冉美玉狠狠剜了冉颜一眼,心底却也有几分诧异,她见到萧颂在任何场合都稳如一座山,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玩世不恭的模样!因此心觉得肯定是刚刚冉十七给萧颂抛媚眼了,否则怎么一个对视而已,他的言行就如此暧昧。还有,萧颂什么时候救了冉十七?
越想,冉美玉看冉颜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就越不顺眼。
午饭前,萧颂提出请人带他在府中四处走走。
冉平裕自然不会拒绝,便着冉云生招待,在前院花园,书房等地赏景观文,冉云生和萧颂都是博学之人,又都很擅长应对人际关系,所以倒也不觉得无趣。
只是冉云生到底不如萧颂手段老辣,也不如他黑心,所以不到两刻,府中的格局,守备都零零碎碎的被套的差不多了。
这也怪不得冉云生大意,因为萧颂这个人,给人感觉太真诚了!丝毫没有一点假惺惺的作态,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是发自内心,好像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纵然事先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却依旧不知学不觉被消除了戒心。
“那处倒是颇有几分隐趣……”萧颂站在暖阁的阁楼上,能看见对面一栋玲珑精致的建筑,掩映在绿树丛中,屋角飞扬,雕栏画栋,最最重要的是,二楼格窗处看见帷幔的颜色是偏暖的豆绿色,这个颜色,一般男人不会使用,而且隐约能看见帘幔之间的浅碧色珠玉帘。
冉云生根本没有注意到帷幔的事情,遂也不曾多想,只道是萧颂对那片冬日常青的树感兴趣,毕竟那里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建造的,“那是和雅居,从前是用来接待贵客的住处,现在是阿颜居住。”
“那片常青树可是价值不菲啊!”萧颂面上带着愉悦的笑意,接过冉云生递过来的一杯冒着腾腾热气的热水。
两人各坐一席,冉云生起的头,谈论起近来长安发生的一些趣事。
萧颂平素并不会爱听这些,但架不住他现在心情极好,听的倒并非很勉强,时不时还跟着八卦一两句。
“随远先生能够回长安,恐怕又能够了搅起文坛上一番风浪,已经平静太久了,倒值得期待啊!”冉云一叹息道。
萧颂靠在格窗前,偶尔瞥一眼和雅楼,似乎能看见有人走动的身影,虽然辨别不出是谁,但他宁愿当作那是冉颜,冉云生的话将他的神思拉了回来,“的确,青年才俊中很久没出过令人惊艳的句子了。”
冉云生略有些吃惊,在聚水县时,他明明感觉到萧颂是极喜欢阿颜……这么想着,他也就直言不讳的问了出来,“萧郎君不觉得随远先生如此博学多才,生的又清俊出尘,极少有娘子会不喜欢吗?”
萧颂自是听懂他话中别有所指,剑眉微挑,“论模样,他倒也不算多么出色,至少,你就比他好看几倍,至于博学……”他眯着眼睛呷了口热茶,紧接着道,“满腹的才学能不能当饭吃,还要看各人手段。”
第198章兄弟来给你把风
冉云生愣了片刻,才道,“萧郎君说的有理。”
不久,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有侍婢通传道,“郎君,午膳已备好,阿郎请郎君和萧侍郎去宴厅。”
“好。”冉云生应着,转向萧颂道,“萧郎君,今日不醉不归啊!”
萧颂笑声爽朗,随着冉云生站起身来,“杯中之物萧某也极爱,自是不用劝酒!”
两人大笑,想让着下楼,一并前去宴厅。
厅内,冉平裕、罗氏、冉颜、冉美玉和冉韵都已经到了,却都是站在厅门口等候。
这一顿饭吃的空前的辛苦,萧颂明知道冉颜就在他身边不远处,却不能多看,不能多说话,真真憋的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萧侍郎,多谢您救命之恩,儿敬您一杯。”冉颜在冉平裕的眼神示意下,起身敬酒。
听着疏远客套的言辞,萧颂心底微酸微疼,面上却还是保持着淡淡的疏离笑容,端起酒杯,由着冉颜帮他倒满酒。
仿佛要找到跟她之间其实是有那么一点关系,萧颂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别喝酒了。”
他把一杯酪浆递到冉颜面前。
冉颜看着他眼底透出一丝丝的关怀,压抑的怒气也顿时有些爆发的迹象,黑眸沉沉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接酪浆,兀自把酒盏倒满,仰头一饮而尽,“萧侍郎不喝儿的敬酒,是否嫌敬的不够诚心?”
萧颂看着她沾了酒水的粉唇一开一合,脑子有点发懵,仰头将酒喝了个干净。
其它人都满脸莫名的看着这一幕,席位相隔的稍微有些远,他们不知道萧颂说了什么,却明白的听见了冉颜的话,分明带着冷意和微微的怒意。
冉颜又继续给他斟满,“第二盏,再次多谢萧侍郎救命之恩。”
萧颂想到冉颜身上的伤大多都已经痊愈,便也不再阻止,客客气气的接了剩下的两次敬酒。
冉颜回到席上跽坐好,冉平裕微微松了口气,准备抽个时间问问冉颜究竟怎么回事。
气氛很快活跃起来,但暗中个人心思微妙,这是萧颂吃过最难熬的一顿饭,冉颜在不远处,他想不露端倪,需要花费很大的精力。
宴罢之后,冉平裕亲自把萧颂送到大门外,看着马车离去,这才匆匆返回,去与冉云生商量事情。
在冉平裕看来,这是个大好机遇,萧颂平时与哪家关系都是淡淡的,此次破天荒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就像萧颂本人所说,他是非颇多,与他挂上钩有好有坏。然而不管怎么说,萧颂、萧家,这座大靠山是很值得冒险的。
在长安做营生,尤其是冉家这种还不算小的营生,往往都是不进则退,商贾身份卑微,没有坚实的靠山,再大的金山银山也早晚要坍塌。冉平裕一直凭借着与荣阳郑氏那点微乎其微的关系,艰难的打拼,如今根基已经扎下,而郑夫人却已去世多年,没有这条中间线,如果再不快点找个稳当的靠山,恐怕到头来血汗钱都要孝敬到权贵的口袋里。
前院书房内,冉平裕与冉云生分别跽坐在相距不到四尺的席上。
冉平裕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后,询问冉云生道,“你如何想?”
冉云生略微思忖一下,道,“我也觉得这是个好时机,宋国公屡屡被罢相,又屡屡又被启用,可见圣上对他依旧十分信任,上意难测,说不定哪天又会官复原职。即便不能,但凭萧侍郎的能力,和萧氏一族,都值得我们冒一次险。”
这种机会也不多。
“这倒是……”冉平裕暂且压下了这个问题,转而问道,“我见萧侍郎对十七娘……或者是十八娘,略有不同……”
“阿耶,萧侍郎连述职都不顾,连夜赶回聚水县,在阿颜榻前不眠不休守了数日。”冉云生道。
冉平裕惊愕,半晌,才喃喃道,“没想到……”
无月之夜。
坊间的灯火渐渐熄灭,长安城沉淀下一天的喧嚣,归于寂静,偶尔会从远处传来狗吠声、或小儿夜啼声。
随着坊门的关闭,停在安善坊内一个角落里的马车外,小厮压低声音,有些着急的道,“郎君,坊门闭了,咱们今儿个晚上可就要露宿街头了!”
车内跳下一个紫衣圆领袍服的高大男人,睨了小厮一眼,“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车厢底下有被褥,你若是冷了,自己取出来用。”
说罢,头也不回的往冉府侧门方向走去,身后数十个暗卫悄无声息的跟上。
幸亏今日备了后手,否则他一个七尺男儿还真能被儿女情长憋死。
刚刚到了侧门附近,萧颂撩起袍脚,正欲翻墙,余光却瞟见黑衣暗卫一种一个特别不合群的身影。
那个人又瘦又高,如竹竿一般,站在一群健壮、且身高整齐的暗卫里面,颇有中萝卜地里长杂草的感觉。
“你给出来!”萧颂低呵道。
竹竿晃了晃,怏怏的耸拉着脑袋凑上前,拉下黑面罩,露出一张不怎么俊美,却清癯的脸,但随之满脸暧昧猥琐把仅有的气质破坏殆尽,“九郎准备采花儿,兄弟来给你把风。”
“刘青松,我告诉你,今晚上要是露了馅,我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阉了!”萧颂冷冷丢下一句话,翻身上墙。
“你给出来!”萧颂低呵道。
竹竿晃了晃,怏怏的耸拉着脑袋凑上前,拉下黑面罩,露出一张不怎么俊美,却清癯的脸,但随之满脸暧昧猥琐把仅有的气质破坏殆尽,“九郎准备采花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