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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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仿佛刚才李德全看到的一切皆是幻影。
“是,人已经在书房里候着了。”李德全低眉敛目,恭声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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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奇左右观望着,本来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着,不知道皇上突然召自己来是因为什么事,没想到来到了书房中却发现张玉书,熊赐履,佟国维、阿灵阿、鄂伦岱、揆叙、王鸿绪等朝中重臣都已经候着。原来被召见的不是只有自己,可能是皇上有什么事情要宣布吧!这么想着,心里便稍稍安定了几分。微笑着与几位大人客套起来。
“皇上驾到!”门口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
众位大臣忙停止交谈,跪下请安。
“众位爱卿都起吧!”康熙坐在御座上,眉间略有丝疲意,声音沉稳而威严,“今日召众位爱卿来,是有事想与众卿商议。朕已经年过五旬,难免有些时候会感到力不从心。太子之位空虚已久,终是不妥。朕明日欲召集满汉文武大臣,令众人于诸阿哥中择立一人为新太子,为朕分忧。众议谁属,朕即从之。众卿以为如何?”
座下群臣面面相觑,自康熙四十五年废太子以来,朝堂上时常有臣子请立新太子,每每被皇上以各种理由拒绝。渐渐地,便无人再提。只是各阿哥党在暗中较劲。怎么突然的,又想要立太子了?众人不禁一时大感意外,窃窃私语,摸不准康熙所是真是假。
佟国维上前一步,“臣以为皇上所说甚是,立太子一事,事关国体。众望所归,才能证明新太子之威望才德。臣以为可行。”
既然佟相都这么说了,众臣更是纷纷附和。
康熙微微头,不置可否,“那就这样吧!明日朝堂之上,朕就下谕。”
难道皇上已经中意了哪位阿哥?众臣悄悄观察着康熙的神色,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众人出了门,见到门口侍立的李德全纷纷抱拳有礼,“李公公。”
在康熙身边伺候了几十年,深得圣宠的大内总管李德全,便是朝中重臣见了,也得有礼相待。
马奇突然想到,或许这个离皇上最近的人会知道皇上真正的意图,便故意走在最后,“李公公。”
李德全亦满脸笑容地回礼。
他沉吟着,不知该不该问出口。
“马大人,您有事?”
“李公公,”马奇咬了咬牙,决定干脆地问出口,“皇上决定明日召集群臣,令众人于诸阿哥中择立一人为新太子。不知皇上属意哪位阿哥?”
“马大人,您不是不知道,自古以来就有个规矩,宦官不得干政。”李德全笑了起来,“朝堂上的事,咱家哪能知道呢?”
马奇的脸色黯黯,果然不会说么?
却听李德全笑着接着说,“不过平日里皇上最疼爱哪个阿哥,咱家确实知道。”
啊?马奇眼睛一亮,没想到李德全真的会说出来。
“您的是说……”
李德全悄悄地比了个手势。
马奇心领意会地笑了起来,拱了拱手,“如此,多谢公公了。”
李德全笑了起来,“不用谢我。咱家可没告诉您什么。咱家说的,不过是宫里人都知道的事实而已。”
马奇又拱了拱手,匆匆而去,嘴角带着一丝得窥圣意的窃喜。
李德全看着马奇离去的背影,敛起了脸上的笑容,一脸沉思。皇上让他这样做,到底是什么用意呢?
第八十四章 决裂
眼皮底下的眼珠急剧地转动,睫毛轻颤,似乎是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一边守着的两个丫鬟没有发现床上的人的异常,犹在切切低语。
“青荷,你说咱们福晋好好的怎么会中箭?”开口说话的丫鬟看起来十六七岁,面容白净,眉毛疏朗。
“可能是刺客吧!你没看府里死了那么多侍卫?”身穿青色衣服的丫鬟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刚才太医前来治伤后留下的纱布剪刀之类的东西。
“啊,刺客……”那个丫鬟掩口低呼,“这么说福晋是被刺客所伤的?”
“应该是吧!”
“哎……”那丫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叹了口气。“福晋都伤成这样了,爷也不来看看,真是够狠心的。”
“紫芙,还不闭嘴。就你话多。主子的事岂是你能随便议论的?”青荷低声斥责,见紫芙讪讪地住嘴,走到门口往外看了看,“这个红菱,也不知道死去哪里疯了,到现在还不知道回来!等她回来看不拧烂个小蹄子的身肉。”
转过身来看向床上,正好对上了八福晋张开的眼睛,忙凑上前去,“啊,福晋,您醒了!可急死奴婢了!”
郭络罗嫣然醒来后只觉得腹部一阵阵地剧痛,脑子里呆滞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往下看去,果然腹部缠着纱布。可恨,居然差被那个女杀,郭络罗氏紧咬着下唇,脸色剧烈地变幻着。
“福晋,可是伤口疼了?”青荷小心翼翼的看着郭络罗氏的脸色。
“爷呢?”郭络罗氏没有回答青荷的问题,直接开口询问。她记得昏迷前好像看到他的身影,是他把自己送回来的吗?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他……对自己还是有情意的吧?想起那时看到的他疾奔而来的身影,郭络罗氏的嘴角缓缓浮起了一丝笑意。
“爷……”青荷迟疑着看着自己的主子,她能告诉主子说,爷在好受伤后没有管她,只派人把抬了回来,自己抱着一个女子奔出了府吗?虽然不知道爷抱着的那个女子是谁,但这个事肯定是不能告诉福晋的。
“你在找我吗?”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胤禩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缓步走了进来。
若是郭络罗氏仔细听的话,就会发现他的语气的异常,那样平静的的话从他的口里吐出来,一字一顿,仿佛在压抑着什么的语气。可惜郭络罗氏只沉浸在看到他的惊喜当中。
“爷……”她惊喜地看着走进来的胤禩,他有多久没有踏进自己的房间了,久得连她都已经记不清了。虽然她看的出他并不爱自己。但是对于自己,他向一是包容的。直到上次在弘煜的满月宴上,她下令侍卫射杀那个女人之后,他对自己就全变了,甚至不屑于看她一眼。是,她知道自己霸道,善妒,心肠狠毒,可是哪个女人又不想独占自己丈夫的爱?她不认为自己哪里做错了。
上次她在弘煜的身上嗅到那个女人的气味,知道她还没有死。便设下发今天的这场圈套。她不会再给那个女人任何一丝机会。她低估了那女人的身手,然而生死一线的时候,他及时地赶到了,救了她。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他心里还是有她的,对吗?
“嗯,”胤禩站到床边,俯身看她,虽然由于逆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伤口疼吗?”
“疼。”郭络罗氏怔了怔,随即受宠若惊地嗔道。看来那个女人的死彻底绝了他的念头,让他重新回到了自己身边。郭络罗氏觉得自己做的果然是正确的。就连腹部的箭伤也觉得那么亲切可爱起来,如果早知道这样的一个伤口能够换回他的怜惜,她何必等到今日。
胤禩静静地看着郭络罗氏的扭捏作态,心里升起一阵怒意和懊悔,他居然是为这么一个女人,亲手射伤了怀暮。他知道她的疼是真的,因为她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连针刺了手指都会痛呼半天,何况是这样的箭伤。这是她从未有过的疼痛体验吧?她与那个人是多么的不同啊;她;即使是被利箭穿透,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她的倔强,让她从不肯轻易在别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而恰恰是这样,更让人心疼她掩在心底的那些伤口。
压下心里的厌恶,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而温和,“今日是怎么回事?”
“今日午后,我抱着弘煜出来散步。正好撞见了她,她要把孩子抢走,我不让,她就要杀我。前来保护我的侍卫都被那个女人杀了,幸亏你来了,不然连我也没命了。”郭络罗嫣然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声音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后怕。
“哦?”逆光中看不到胤禩的表情,只听见他淡淡地声音听不出喜怒,“是吗?”
如果亲眼看到了那时的场景,再加上眼前郭络罗氏样声泪俱下的哭诉,很多人或许真的会相信事情就如郭络罗嫣然所说。怀暮是为了抢回孩子,动了杀机。但些人中不包括他。因为他太解怀暮,她从来是那样人不犯不犯人的性格。平日里温顺如白兔,但是逼急了确是狠绝如狼。嫣然必然是先做了什么让她无法容忍的事,才将怀暮逼得宁肯同归于尽也不肯放过她。
“嫣然,”他的声音低低的,柔如春风拂面,说出的话却让郭络罗嫣然瞬间浑身冰凉,“我们两个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了,我以为你是知道我的。你认为,我很好糊弄是吗?”
“我……”郭络罗嫣然蓦地抬头看他,不自觉地止住了哭泣,脸色变得刷白,“你认为我骗你?你亲眼看到的,我差点被那女人杀了呀!”
“是,我是看到了她要杀你。但是我也看到了另一些东西。”一个布袋被扔到了床上,“打开看看!”
郭络罗嫣然看着床上的布袋有些发愣,一时没有动作。
“看看吧!”胤禩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带着劝慰的语调。
郭络罗嫣然迟疑地伸出手,撑开布袋往里一看。
“呀!”好蓦然爆发出一声尖叫,将布袋猛地甩到了地上,一条黄黑相间的毒蛇从袋中滚了出来。立在一边的青荷与紫芙也吓得尖叫起来。
“别怕!已经死了!”看着脸色苍白的郭络罗嫣然,胤禩嘴角浮出一丝奇异的微笑,“何况这个东西你应该不会陌生吧?金环蛇,这个东西生于南方,如今却出现在京城,何况这种蛇昼伏夜出,性情温驯,从不主动攻击人类,却不知道被谁喂了五石散,使其狂性大发。嫣然,不如你来猜猜看,谁会这么做,目的又是什么呢?”
“嫣然驽钝,猜不出来。”郭络罗嫣然低着头,不去看地上那条死相狰狞的毒蛇。今天在场的那些侍卫全部被苏怀暮杀死,无一例外。就算胤禩怀疑自己,也没有证据证明会是她做的。想到这里,她心里安定了许多。
胤禩并没有与她针锋相对,反而浅浅一笑,在屋里环视一周,目光在两个看着蛇瑟瑟发抖的丫鬟身上顿了顿,状似无意地问道,“怎么不见你屋里的红菱?”
郭络罗氏一愣,没想到他突然会问到这个,目光投向了地上立着的青荷。
青荷会意,立刻上前回道,“回爷的话,自从午后奴婢就没见过红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哦?不知道去了哪里?”胤禩闻言一笑,略带嘲意,“都说八福晋治下极严,没想到也有这样偷懒耍滑的奴才。人给我找回来了,在碧梧院的一棵大树后面睡着了。亏那里刀光剑影的,她倒是睡的安稳。”
郭络罗嫣然这下子是彻底的面无血色了。碧梧院,就是那个与雍亲王府仅一墙之隔的院落。红菱在那里被发现,是不是意味着她什么都看见?
一个丫鬟全身发抖地伏在地上,正是失踪了好几个时辰的红菱。
“红菱,”胤禩坐在椅上,手执茶杯,慢慢拨弄着,“你的主子在那里生悬一线,你一个奴才却在那里躲着睡觉偷懒,罔顾主子性命,你可知罪?”
“奴婢……”红菱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知罪两个字却梗在了喉里,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认罪,便只有死路一条,不顾主子生死,只知道自己逃命的奴才,没有哪个主子会容得下。“奴婢没有偷懒睡觉,奴婢是昏倒了。”
“昏倒了?”胤禩地看向地下跪着的红菱,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味,“不知道是什么样可怕的情景让你吓得昏倒?”
跪在地上的红菱抬起头悄悄瞄一眼倚在床边的八福晋,郭络罗嫣然警告的神情让她又迅速地低下了头不作声。
胤禩将红菱的表情尽收眼底,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茶,似乎刚想起来似的问了一句,“红菱,我记得你家是世代的包衣吧?”
红菱脸色一白,听出了胤禩话外的意思。他们全家都是胤禩府上的包衣奴才,所谓包衣奴才,就是主子让你生,你不敢死,主子让你死,你不敢活。生杀大全,全部掌握在主子手中。
“爷,红菱自知罪该万死,但请爷饶了奴婢一家吧!”红菱跪在地上,砰砰地磕着头。
“你不是昏倒了吗?何罪之有?”胤禩微微一顿,“这个与你家人又有何关系?”
是啊!她明白贝勒爷的意思,若是将看到的实情说出来,便没有罪,与她的家人也无关,可若是不说……红菱苦笑,她到底是把自己陷入什么境地了啊!
这几日见福晋总是抱着弘煜站在湖边,还不准任何丫鬟随侍身边,担心她会出事,今日便悄悄地跟了过去,远远地躲着看着。谁知会看到那样的场景。在看到那个女人满脸是血,用匕首朝福晋扎下的时候,就再也支持不住,昏了过去。待清醒过来,只看见院落里满地的尸体,慌不择路地向外跑去,正好撞上了前来收敛尸体的侍卫,被带到了这里来。
她心里清楚的很,不管说与不说,作为仅剩的个目击证人,今日是难逃死。只不过,起码还可以保得住家人的性命。
仿佛终于下个决定,伏在地上红菱不再颤抖,在郭络罗嫣然狠厉警告的目光,和胤禩平静的审视中缓缓抬起头来。
将一干人屏退后,地上跪着的红菱将自己所见娓娓道来,这些不甚流利的诉说让床上的郭络罗嫣然脸色惨白,而坐在一边的胤禩盯着自己手中的杯子,垂下的眼帘掩住眸中激烈翻腾的复杂情绪。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以怀暮那样的身手会被伤到那种地步,嫣然竟然是以弘煜的性命相要挟。
一步一步走向床边,床上的郭络罗嫣然蓦地感觉到一阵冷意,她的视线躲闪,喃喃地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你不要相信这个贱婢的话!你要相信我……”
苍白无力的辩解被胤禩伸出的手猛地掐断,胤禩的手缓缓地收紧,黯沉的目光中带着恨意和冷酷,一字一顿地道,“我后悔救了你。”难怪怀暮会宁愿与她同归于尽,这样恶毒的女人,怎配做弘煜的额娘?
郭络罗嫣然的脸涨的青紫,拼命地用手掰着胤禩掐在脖子上的手,然而怎么也撼不动那越收越紧的力量。胤禩冷冷地看着手底拼命挣扎的郭络罗氏,面色沉静如水。郭络罗嫣然猛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她的意识渐渐的模糊起来,胤禩却猛然松开了手,转身大步走出了屋子。
郭络罗嫣然拼命地咳嗽着,大口地喘息着,瘫软到了床上,她抚着自己被掐得青紫的脖子,双眼无神地盯着华丽的罗帐,梦呓般的喃喃自语,“为什么要杀我,我哪里错了?我没有错了,我没错……”一滴泪缓缓地从无神地张着的眼中流出,渗入枕中,她猛地用手蒙住脸呜呜地哭了起来,她没错,她只是爱他呀!
第八十五章唐明皇二世
康熙四十六年三月初十,康熙召集满汉文武大臣,令众臣于众阿哥中推选一人作为太子。三月十一,内阁将公推结果报了上去,八阿哥胤禩68票,四阿哥胤禛15票,三阿哥胤祉,五阿哥胤祺,九阿哥胤禟各一票,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祯各两票。
康熙见后,认为此结果相差过分悬殊,恐有人暗中与大臣结党私通,导致结果严重失实,下令严查。严查之下,果然发现有大臣暗中拉票。以大学士马齐为首,王鸿绪、阿灵阿和揆叙等人在参加内阁大臣对推荐太子的表决时,见人就在自己手心默写一个“八”字给人看,暗中鼓动大家推举八阿哥胤禩,形同串联拉票。最后大学士张玉书问,“谁最合适?”马齐抢先说:“皇上认为皇八子最贤,当推举他。”其他人也都附和说皇八子好。
康熙大怒,下谕曰:“八皇子胤禩,广结党羽,交纳臣下蓄谋不轨,窥则皇权,朕享有下四十余年,岂能容此辈猖獗。着革去贝勒爵位,锁拿至宗人府,严加追查,而后处置,钦此。”
此次推选结果便就此作废。
胤禩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支持他的臣子推上了顶峰,又被康熙狠狠地击落。
胤禩被拘至宗人府后,八福晋郭络罗氏带伤求见康熙,康熙避而不见,八福晋在乾清宫门口跪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等到的却是康熙将她休回娘家的圣旨。不顺父母,好妒,她犯七出中的两条。念及八贝勒之子弘煜尚且年幼,接进宫中抚养。
这一系列动作都是我在昏迷的两天中完成的,再加上康熙的刻意隐瞒,醒后的我并不知道在自己昏睡的时候胤禩被夺爵幽禁,郭络罗氏被休,而胤禟胤锇胤祯等人多次想要前来探望我皆被康熙挡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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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色的宫墙,长的仿佛看不到尽头,这样深邃而悠远的红色,仿佛许多鲜血凝聚在一起的颜色,代表着尊贵且使人亢奋,种至高贵又至血腥的颜色,涂满整个紫禁城。
一道颀长的身影静静地靠在宫墙的彼端,沉静而淡定,线条利落的侧脸在晨曦中宛如雕塑。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宫墙的另一边传来了脚步声,他直立起身子。
“九弟,十弟,十四弟。”
来人正是胤禟一行人。
“四哥。”胤祯怔了怔,“你怎么在这里?”
胤禛没有回答十四的问题,沉稳的黑眸探寻地看向他,低低地开口,“十四弟,你们此行是要去向皇阿玛进谏?”
“正是。”胤祯愣,随即也不打算隐瞒,“皇阿玛此次对八哥不公,那些臣子们的做法跟八哥分明没有关系,不是八哥指使的。我们三人此行正是要去劝谏。”
“劝谏用带毒药去?”胤禛的眼眸沉沉,“你们怎可如此莽撞行事?”
胤祯的脸上现出惊诧的神色来,而一边静立的胤禟突然开口冷笑道,“百闻不如一见,四哥府里的暗探果然是厉害!”
胤禛仿若没有听到胤禟语气里的讽刺,只是低声道,“事情还没到那一步,你们不可如此莽撞,激怒了皇阿玛,事情恐怕会更糟!”
“事情还没到那一步?”胤禟冷笑一声,“八哥已经被夺爵幽禁了,就连朝中那些支持八哥的大臣也贬得贬,杀的杀,事情还需要到哪一步?莫不是到八哥被赐死,你被封为太子的时候咱们再去?”胤禟狭长的凤眸中此刻闪着冷冷的光芒,“咱们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此次就是想来替八哥讨回一个公道。不像你,自保的功夫一流。老四,虽然我以前和你政见不同,但一直以来认为你是个正人君子。但是怀暮认你为义兄,你又怎能为了自己的权势,把她推到宫中这个泥潭来?”
“什么?我为自己的权势将她推到宫中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