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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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湄果然是妖媚天生啊!光看这身段,就勾的人欲罢不能啊!”包间内,一个富商直勾勾地盯着台下的舞者,喃喃自语。
南宫遥黑玉般的双眸此刻却染上了冰霜,一言不发地看着台下,该死的,谁允许她穿的这么少。她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引起多少男子的觊觎?还是……冰冷的视线扫过台下欲火焚身丑态百出的众人……她是故意的?这个该死的小妖精!
他面色不善地推开怀中的女子,猛然起身,大步走出房门。余下房间内众人面面相觑,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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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人头攒动,珂玥从来没有么恨自己身量矮小,只拼命地踮起脚尖往前探头伸脖地张望。出场了没,出场了没……真是期待啊!
灯光蓦然暗下来,珂玥睁大双眼,看到一个黑影从台后轻轻走了出来,伏在舞台中央。好期待,好紧张……珂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舞台,她根本没注意到后面有人靠近。蓦然,一只冰冰凉凉的手掐上了她的后颈,她刚要惊叫,一只手眼疾手快地伸出,捂住了她的嘴。真是三十年风水轮流转啊!她刚刚捂水之湄的嘴,如今就有人来捂她。呜呜地挣扎着。
“别叫!”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低哑磁性的嗓音……为毛就那么熟悉涅……
哐啷啷,五雷轰顶!她心里一凉,停止了挣扎,任由这只手将她拖到大堂中僻静的一角。红漆柱子后面,胤禟环抱着双臂,挑眉看着面前妇扮男装逛青楼的珂玥——他的嫡福晋。此刻的珂玥全身贴在柱子上,垂眉敛目,低头研究着自己鞋子上的花样。
“你就没什么话对我说?”胤禟唇角勾了勾,声音格外和蔼可亲。
珂玥低头作鸵鸟状,一声不吭,回以沉默。
“真的没有?”声音更加和蔼,若是旁人闻之,定然会感觉到有如春风拂面。珂玥却如置寒冬腊月,呼呼地北风夹杂着雪花寒到了骨缝。
多年的夫妻让她知道,此刻再逃避也是没有用的。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眼睛东瞄西瞄就是不敢直视胤禟,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啊……胤禟,真巧。你也来找乐子?”
“找、乐、子?”胤禟水波不兴地将三个字重复了一遍,一字一顿,似在细细品味这个字的深层含义,只有珂玥知道叫咬牙切齿。胤禟眼中小火苗子一闪,“我来谈生意,然后看见我的福晋在这里找乐子!”
声音有如从幽冥地狱传来,寒意耍苗娅h的小身躯禁不住一抖。
胤禟一把拎起珂玥的后领子,一路将她提出了雨霖楼,塞进了马车。等候在车边的马车夫见胤禟出来,立刻见礼,“爷,现在回府吗?”
“我还有事没处理完。你先送福晋回去。”有个词叫做秋后算账,现下还是得回去接着谈生意。
马车夫才认出来刚才被一把掀入车中的人居然是福晋,忙不迭地行礼。
“快走吧!”胤禟扶了扶额角,觉得头隐隐作痛。
“慢着!”珂玥从马车中昏头涨脑地爬起来,探出头来阻止。
“你还要怎样?”胤禟一道凌厉的眼风过来,示意珂玥目前最好识相一点。
珂玥缩缩脖子,嗫嚅,“那个,我不是一个人来的……”
“什么?”细若蚊蝇的声音,显然胤禟是没有听清楚。
珂玥一番挣扎后,直了直身子,提高声音,悲壮道,“我说,我不是一个人来的!”
胤禟浑身一震,挑眉眯眼看过来,“什么意思?”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该不会……
珂玥一不做二不休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和盘托出,“怀暮还在里面……”
胤禟的脸上已经分辨不出喜怒,沉声问道,“她在哪里?”
“台上,跳舞……”
话未落,眼前的人咻地一声消失不见。
珂玥回忆起他刚才离别时那“深情”的一眼,小身板抖了抖,秋后算账……她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这个词。唔……要不要先回娘家躲两天?打定了注意,坐回马车,放下窗帘,吩咐道,“回府。”
回府。她要收拾包袱。回娘家避难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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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一曲终结,我退下舞台,步履匆匆,准备回去换上衣服撤退。
然而,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花枝招展的老鸨笑得脸上的白粉扑簌簌往下直抖,满脸慈爱地看着我,“湄儿啊,跳的不错。没有辜负娘的栽培。”
娘~~~话说,你自个儿养的女儿蒙上面纱你就不认得么?不过我此刻庆幸她的老眼昏花,捏着嗓子柔声细气道,“多谢娘的夸奖。这是女儿应该做的。若是娘没什么事,容儿先下去换件衣服。”
“哎,有事,有事。”她握住我一只手,一路将引致一处房门前,“有位客人付了三千两白银买你一夜,你好生伺候着啊!” 说完打开房门将我了推进去,又嘱咐了一遍,“好生伺候着啊!”
“哐”的一声,门合上了。我望着紧闭的门扉半晌才回过神来,不是吧?跳舞,陪客,难不成今晚这个青楼女子势要一扮到底?
第九十五章雨霖楼(三)
四面墙壁玲珑剔透,琴剑瓶炉皆贴在墙上,锦笼纱罩,金彩珠光,连地下踩的砖,皆是碧绿凿花,不知哪里燃着熏香,整间屋子都弥漫着一股靡靡的香味。
屋内的暗处坐着一个人影,见我进来,起身慢慢地朝走来。一步,一步,舒缓而优雅地脚步像是踏在人的心上,浑身透着惑人的张力。
柔和的灯光照在他轮廓分明而深邃的五官,上双眼睛如深不见底的黑色湖水。
“南宫遥?”我诧异的挑眉。既然出现在这里的是他,我也没有继续装下去的必要。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个男人并不简单,相信刚才我在台上跳舞的时候就已经认出我来,如今才会有这么一出。
他淡笑而立,“原来姑娘还记得在下。”
“午时才见过,想忘也忘不了。”我走到桌前,端起茶杯,撩起面纱的一角,牛饮了一口,刚才的舞蹈让我出了一身的汗,口渴不已。入口的清凉让干渴的喉咙稍稍舒适了点,我犹觉不够,又倒了一杯喝下。这才接着道,“何况公子这样俊朗的人物,格外让人记忆犹新。”
他低头一笑,“我可以将话理解为对在下的赞美吗?”
“当然。”我豪爽地一挥手,目光在室内一扫,就发现了那扇紧闭的窗子,上前推开,向下看了看,心里有了数,“既然如此,今日多谢南宫公子出手相助,改日小女子定会上门道谢。”说着,就要攀上窗户。
“慢着!”南宫遥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拦住了我。
我转身看向他,眼中闪过警惕的光。毕竟天底下能拦住我动作的人他是头一个。
“姑娘,”他显然是看到了我眼中的警惕,微微苦笑起来,“你打算……”眼风扫过我全身,“……就这么出去么?”
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此刻只穿着红绫抹胸,红纱罗裙,雪肩全露,藕臂一双,短小的抹胸下露出一段纤细的腰肢,形状美好的肚脐惹人遐思,一双光洁娇小的玉足赤着踩在地上。这样的装扮,即使放在现代亦是属于大胆奔放的,何况处于这样思想封建的古代。亏得先前南宫遥还目不斜视颇有风度地与我寒暄半天。他拦我是为了提醒以这样的装扮出去不妥,我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他另有图谋。心里不由得有了几分愧疚,面上亦讪讪的。“啊……这……”
他却毫不在意地笑笑,“在下替姑娘准备了身衣裳,时间仓促,不是什么华服丽衣,却也能方便姑娘行事。”
一边的榻上果然有一套女装。
桃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桃花百褶裙,我躲到屏风后面换上,虽不甚合身,也差不了许多。
“南宫公子,今日真是多亏你了。”午时搅黄了人家酒楼的生意,反而白食了人家一餐。如今为了帮自己,他先是花出了三千两,后又周道地替自己准备了衣服。怎么想都是欠了他一个人情。
见我从屏风后绕出来,他的眼睛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光亮,快的让人抓不住,淡淡笑道,“当是绮丽如花,灵秀如水。只是不知为何姑娘一直不肯拿下面纱?”
我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红纱,笑道,“脸上有伤,怕吓坏了路人。”
他一怔,显然是有些意外,“原来如此。”
我笑着眨眨眼,“怎么?是不是以为面纱下会是倾城倾国色,如今失望了吧?”
他收回那一丝讶色,正颜道,“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以貌取人。”
“并不是所有人,但起码是大多数人。”我不在意地歪头一笑,看着他俊美的脸忽而道,“其实,有时候美和丑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相貌太好与相貌太丑的人,都会被人疏远,远的没人会看及这个人的内心。往往会成为最孤独的一类人。”
他有些意外地看着我,忽而一笑,漆黑的眼中泛起微微的波澜,“若不是今日所处地点不对,当为此话浮一大白!”
“是啊!今日地点清不对,改日我定当请南宫公子把酒言欢,以谢今日之情。”此时我对眼前的这个男子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感,有预感这会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那在下便等着了。”他亦不客气。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竖立在二人之中的距离感陡然不见,仿若相识多年的好友。
挠挠头,“那南宫,我先走了,此地不宜久待。改日再去找你喝酒。”隔阂消失后,南宫公子亦不自觉地成了南宫。
“稍等。”他上前,修长的手指轻抬,抚上我的颈间,我低头看去,原来是扣子没有系好。被人伺候惯了,此刻让我自己穿那些繁复的衣服,还真是难为我了。抬眸对他不好意思地一笑。南宫遥亦对我勾唇一笑,眼中笑意浓浓。
此刻,屋中,两个人一个弯腰俯视,一个微微仰首,一个丰神俊朗,一个娇柔可人,一个俊脸微侧,眸光似水,一个螓首微仰,柔情款款,彼此间的距离不到一尺,鼻息可闻,眼眸相对,几乎是一幅完美的才子佳人图。任谁看都会觉得是天生一对。
包括此刻不顾老鸨阻拦,破门而入的胤禟。何况此刻二人的动作就像是南宫遥在为我宽衣解带。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就在我们两两相望的当口,一个冷冽暴怒的声音生生劈将进来。
我回头,门口胤禟一身暗红长袍,一脸的阴沉,狭长的凤眸寒霜密布,身后那花枝招展的老鸨一脸懊恼。
“胤禟,你怎么在这里?”怎么我跳个舞谁都看见了,目光不由得向他身后瞟去,该不会一会儿胤禛,胤祥等人通通都要出现吧?
胤禟殷红的唇紧抿,面色阴沉,眼光肃飒落在南宫遥放在我衣襟处的手上,凌厉一剜。
南宫遥悠悠然将手放下,朝胤禟抱手作了个揖,“九贝勒。”
我诧异,原来二人认识。
胤禟冷哼一声,并不应声,狭长的眸半眯,冷冷地看向一边的我,“怀暮,过来!”
自相识以来,胤禟从未舍得对我大声,如今冷脸以对,怕是已经怒到了顶点,此时与他针尖对麦芒实是不智之举,我这般聪明伶俐,自然顺从地站到了他身边。
他冷冷看了南宫遥一眼,执起我的手就要往外走。
“痛!”刚才为了跳舞,将右手上的绷带解了下来,嫩红的伤疤没有痊愈,为了遮掩,我在手上绘上金色莲花予以遮盖,胤禟盛怒之下没有轻重,正好握在了我的伤口处。若是平日,这小小的伤痛自然不在我眼里,可如今形式不明,为了唤回胤禟的怜爱之心,一分痛硬是呼成三分。
胤禟果然脸色一变,眼中闪过几分懊恼之意,执起我的手察看,“怀暮,你没事吧?对不起,是我一时莽撞了!”
我趁机撅嘴表达我的不满,“你干嘛对这么凶?”
胤禟见我的手无大碍,收起焦急之色,肃颜道,“你一子个子,私自来这种地方,让人知道了如何了得?何况还……”犀利的目光看向一边的南宫遥,未出口的话得意思不言而喻。看来刚才的一幕让他耿耿于怀。
“九贝勒怕是误会了,刚才在下不过是在帮怀暮姑娘整理衣衫。”南宫遥解释道。
“整理衣衫?”南宫遥的解释让胤禟脸色不但没有好转,更难看了几分,“怀暮不是风尘子,她的衣衫怎用你来整理?今后还望南宫兄自重,收敛些言行。”
南宫遥的脸色亦沉了沉,“在下自问没有言行不端之处。即便九贝勒不相信在下,莫不成也不相信怀暮姑娘不成?”
“相信不相信是本贝勒的家事,不用南宫兄置喙。”胤禟神情冷淡。
我在一边一脸歉疚的看着南宫遥,他今天帮了我不少,却受到这样的误解,心里实在是愧疚的很。
见到我一脸的愧疚,他反而安慰地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不用在意。眼神在我和胤禟交握的手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家事?不知九贝勒和怀暮姑娘是什么关系?”
胤禟握住我的手僵了僵,垂眸看了我一眼,“兄妹。”那一眼无奈而怅然,兄妹二字仿佛在黄连中浸过,苦苦的,涩涩的。
我内心亦是一怅。
南宫遥眼中闪过一抹讶色,作揖躬身恭谨道,“原来是公主殿下,在下失礼。”神情依旧不卑不亢。
我闻言一笑,“莫说这些了。你我相交,又岂在于身份?”
扯一扯胤禟的袖子,“九哥,刚才南宫是想助我脱身。”
胤禟眼中一闪而过一抹恍惚的表情,对南宫遥拱手道,“刚才担心妹妹的安全,情急之下失礼了。还望南宫兄海涵。”
南宫遥淡笑,“不敢。在下家中亦有小妹,九贝勒对于妹妹的爱护之心,在下亦能体会。如此,误会一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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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马车上,胤禟沉脸不语。
我以为他还在生气,揽着他的胳膊,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讨好道,“胤禟,还在生气啊!今日不是我故意要来青楼的啊!是……”叽里咕噜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通,不厚道地将珂玥出卖了个彻底。谁叫她抛下我,自己先行开溜。
谁知胤禟依旧一言不发。我双手捧起他的脸,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乖,不许再生气了啊!”
意外地发现黑暗中胤禟的表情是那么失魂落魄,美丽的凤眼中满是无奈和怅惘,“怀暮,今日当那南宫遥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份好是尴尬。妒夫一样的行为不合时宜,外人面前我只能是爱妹心切的兄长。早在皇阿玛认你为义女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与你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共结连理,可是一直就是不想承认这个现实。今日一事,让我连自逃避都不能了。”
“胤禟……”看着他俊美的脸上尽是深深的失落,不知该说些什么,叹息地吻上他的眉眼,“其实你何必在意这些身份,不能共结连理也照样可以相守一生。”
他捧着我的脸,柔软芬芳的唇覆上我的,温柔地,一点一点啄吻。我回吻着,舌尖一遍遍一描绘着他凉薄的唇,吮着他的殷红的唇瓣。本来柔柔的吻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粗野起来。胤禟的手搂在我的腰上,将我揽向他,我挑开他的衣服,露出平滑的胸膛,一只手揽住他的脖子加深这个吻,一只手在他胸膛抚摸,并顺着他的胳膊深入他的袖管内,抚摸他的小臂。
他退出舌尖,星眸半睁,在我耳边低声道,“怀暮,这是在马车上……”剩下的话却化成了低低的呻吟,我吸吮着他的耳垂,一个又一个的吻落到他的颈上。他的头微微后仰,修长而美丽的脖颈就像垂死的天鹅。
我拉起他的手放在我的胸部,手顺着他开着的前襟探入,抚上他的脊背,低头在他诱惑的颈上用力留下一个又一个红痕。
“啊……”低低地一声,他捂着脖子低头看我。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眼睛半开半阖,迷蒙地看向他。我的身躯像蛇般扭曲着,贴近他,不停地磨蹭着。
“怀暮,你怎么了?”他推开我,察觉出不对。
我的脸上漾出赤霞的光泽,浑身有如火烧,小腹那股又酸又麻的感觉简直要把我逼疯,不由自主地又缠上了他的身躯,仿佛只有贴近他才能觉出一丝清凉。
猛然想起了雨霖楼里喝下的那杯茶水,果然……青楼里的东西是不能乱喝的……趁最后一丝理智尚存,我苦笑着解释,“胤禟,帮帮我……我好像中了**……”
第九十六章后遗症
雨霖楼
南宫遥看着相携而去的二人,神色复杂。他不是傻子,虽然胤禟声明二人是兄妹关系,任谁都能看出他对她的爱护是超越普通的兄妹之情的,一进门时那种又妒又怒的表情,仿佛是被人碰了最心爱的东西。
视线落到桌上,精致的茶壶,小而剔透的茶杯,杯中的水只剩半盏,已经凉透。颇有点人走茶凉的萧瑟感。南宫遥拿起桌上的茶杯,想起刚才她不客气地走过来,自己倒了水仰着脖子就灌,豪爽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身份尊贵的公主,就是普通的大家闺秀也晓得一口一口地抿着喝吧!不过,话又说回来……嘴角浮起丝笑意,哪家的大家闺秀会到青楼这种地方来,还穿成那样登台大跳艳舞?目光落到手中的杯子上,杯沿有一处红色的印记,是她刚才喝水的时候留下的。他盯了半晌,终于把那杯子凑近嘴边,形状完美的唇覆在那处红印上。已经凉掉的茶水入喉,清冽中带着一丝甜香……味道……
他的脸色一变,猛地看向一边侍立的老鸨,“月娘,这茶是怎么回事?”
刚才花枝招展俗不可耐的老鸨此刻恭敬地站在一边,见他面色不善,有点慌乱,“这……”她从一开始就认出了台上那个跳舞的女子不是水之湄,然而主子命令她准备好客房,另外再准备一套装女装,让她等在舞台后,只等那女子一下台就把她引去客房。这么多年,自家的主子她多少也了解一些,他一贯是个不会把女人放在眼里的主,如今却对这个女子这么上心。
月娘阅人无数,那女子美则美矣,只是不管是眼神还是气质,都表明了她不会是个善茬。于是为了促成主子的好事,她自作主张,在茶中加了春情萌动。这种药是青楼里惯用来调教不肯接客的女子的,只需一点,再贞洁的女子也能化为淫娃荡妇。而且这种药只对女子有用,男人喝却是不碍事的。
月娘一心想促成主子的好事,谁知后来九贝勒会硬生生地闯进来,将人带走。更没想到的是那女子居然是个公主。
月娘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出。
南宫遥黑漆的双眼紧盯月娘半晌,缓缓呼出一口气,“如今你就烧香拜佛,盼着她没事吧!若是她不肯饶人,找上门来,我也护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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