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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宰相假正经-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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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她的长相就相当讨喜,加上嘴儿又甜,更让皇甫韬觉得彼此投缘,因此也就不怎么计较以“你”,“我”相称,毕竟先是印欢,接着是印心,这姓印的姐妹们总是这般没大没小,他也早就习惯了。
  只是话又说回来,几日之前他才从皇叔睿王爷那儿听说,印喜还留在飞石峰陪伴印峰,怎么今日人就出现在相爷府了?
  “宰相,算来喜儿和朕也算是姻亲,她何时来到你这个相爷府,怎么朕却不晓得?”皇甫韬不禁狐疑的望向上官倾云。
  “微臣知错。”月光下,上官倾云恭敬回答,顽强壮硕的身躯沉静不动,恍若一株百年老松。
  印喜眼看他锤炼眉目,目光始终黏在脚下石板,不禁玩味的挑起眉尾,故意将小手伸到他的眼前挥了挥。
  “怎么,地上有黄金吗?”
  沉敛如海的黑眸略微仙台,他看着她,淡淡开口:“没有。”
  “既然没有,那上官大人为何老往地上瞧呢?”她促狭的眨着眼,语气间藏着若有似无的调侃。
  虽然他始终没说话,可不代表她就看不出他的异样,自见到她来到掬莲楼后,他就一直相当的沉默寡言,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虽然她不晓得他是因何原因转变,可他这静若深海,温文谦和的模样,果然是像极了如意满意所形容的相爷、百姓口中那歌功颂德的护国宰相,只是看在她眼中,却觉得他像是戴上了一层假面具。
  平时,他可不是这幅德行,他究竟是在演戏给谁看?
  清灵水眸不禁掠过皇甫韬,抬头望向掬莲楼里的深雪——
  “啊!瞧朕糊涂的,竟忘了和你介绍深雪。”皇甫韬顺着她的目光,这才忆起深雪的存在,不禁眉开眼笑的转身招了招手。
  公主正名入宫是迟早的事,届时举国皆知,倒也没什么好瞒,唯一该瞒的,只有她的来历,只要瞒得好,这金玹王朝就能多一位公主,到时深雪想要什么,他一定会尽力的给,一定会替先皇好好的弥补她。
  “皇、皇上。”在皇甫韬的示意下,深雪不敢有所迟疑,几乎是飞快的来到所有人眼前,只是明眼人都瞧得出她不是一脸欢喜,而是一脸惊慌。
  印喜甚至敏锐的察觉到,她的一双腿还在抖着呢。
  “别喊皇上,这个时候,你该喊我一声皇兄才是啊。”皇甫韬笑容可掬,才打算伸手免去她行礼的动作,谁知她却吓得全身僵硬,脸色惨白。
  “这……皇、皇、皇兄。”深雪用尽力气,才挤出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皇甫韬无奈的叹了口气,为了避免自己会将人给吓死,只好将手抽回。
  自从听闻自己的身世后,别说是开心了,他这个好不容易寻到的妹子,根本是一副愁云惨雾,如丧考妣的模样,虽然他一再表示不会介意她的来历,并恳求她能和他一起回宫,可她就是怯懦的不敢答应。
  唉,算了,此事宜缓不宜急,还是让她先习惯身边的人事物!
  念头一转,皇甫韬只好重拾笑脸,替彼此介绍。
  “深雪,这位是皇婶的妹子印喜,改日朕再替你引见皇叔皇婶,让他俩好好的看看你,可好?”
  “任、任凭皇上决定,深雪没、没意见。”
  是没意见,还是不敢有意见?
  印喜瞅着脸色苍白的深雪,还真担心她会不会被吓昏。
  皇甫韬还在热心的替彼此介绍。
  “喜儿,她是深雪,是先皇流落在外的庶出公主,算来,也是,你的姻亲呢?”
  “喔?”柳眉迅速轻扬。“原来她竟是公主,原来……如此啊……”印喜喃喃重复着令人意外的消息,一双眼不禁意外深处的看向身边的上官倾云。
  “是啊,多亏宰相不辞辛劳,替朕走过千山万岭,翻遍大江南北,好不容易才在江南找着深雪呢!”皇甫韬转头看向身旁的上官倾云,“宰相,待深雪入宫认祖归宗后,朕一定要好好的赏你!”
  “是。”上官倾云微微颔首,仍是一脸严谨。
  反倒是一旁的深雪,却是一脸惊慌的望着印喜,脸色又苍白了一些。
  “皇、皇、皇、皇兄?”
  皇甫韬兴奋极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深雪有事要和朕说?”呜呜,他的妹妹竟然主动叫他了。他好感动哦!
  “是。”握紧颤抖的双手,深雪得深吸好几口气后,才能够发得出声音。
  “其、其实,深雪已、已经见过喜儿姑娘了。”
  “见过了?”皇甫韬还是一脸笑意,语气轻如柳絮在飘,唯恐吓着了好不容易主动开口和他说话的深雪。“那还好啊,皇兄还愁着这儿你人生地不熟,没人能陪你聊天解闷,你俩见过很好啊!”
  “不!不……不是的。”还是蚊子叫的声音。
  “嗯?”皇甫韬露出不解的表情。
  “事实上……事实上……我们是在芙蓉香里见过的。”
  灿烂的笑容顿时被冻结。
  “芙蓉香?”皇甫韬愣愣重复。
  “芙蓉香就是、就是那个……青楼,也就是深雪……喔……”深雪诚惶诚恐的用力点头,根本无法在当今皇上面前说谎。
  虽然适才在掬莲楼里,皇兄和上官大人早已替她的来历编好故事,但是喜儿与她曾有一面之缘,此事恐怕难以取信于她。
  第5章(2)
  皇甫韬根本等不及她将话说完,不禁迅速转头看向上官倾云。
  “宰相,这是怎么回事?”天啊,难道他父皇的风流情史,他金铉王朝有史以来最大的皇家秘密,其实早就被人发现了?
  捂着前额,皇甫韬只觉得目光发黑,脑门昏眩,而一旁的上官倾云,却还是那八风吹不动的模样,俊脸上甚至没有一丝波动。
  “微臣不慎,愿凭皇上责罚。”他云淡风轻地说着,仿佛像是谈论天气一般自然,既不试着解释原由,也无任何懊恼。
  “有什么好责罚的,不过就是青楼嘛。”入银铃般的笑声,忽然插入皇甫韬昏眩的意识里。“上官大人不也常上青楼,有什么大不了的。”
  唔,她还当他是打算金屋藏娇呢,没想到他自芙蓉香带回来的美人儿,竟然是个庶出公主,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曲折?
  莫非他三番两次的造访青楼,其实是为了寻人?
  月光下,轻灵水眸滴溜溜的一转,印喜有意无意的瞥了上官倾云好几眼,眼眉之间有藏不住的喜色,仿佛像是非常高兴听到这个消息。
  晕眩中的皇甫韬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他又惊又喜的看着印喜,非常不耻下问的求证:“宰相上青楼?”他有没有听错?喔,快!快!快告诉他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他想的那种意思?
  他金铉皇朝的栋梁,他的护国良相,竟然经常涉足青楼?
  天,不可能,不会的吧?这真是他登基上位以来,听过最耸动的消息啊!
  “喜儿姑娘误会了,微臣上青楼,只是为了寻人。”上官倾云打破沉默,沉静出声,俊美斯文的脸上波澜微兴,可一双黑眸却直直的凝望着印喜,后者却只是一脸无辜的回望着他,清灵水眸里闪烁着过分湛亮的光彩。
  “原来‘只是’寻人啊。”她加深笑意。“不小心误会上官倾云大人,还望大人千万别见怪哪。”她笑盈盈的朝他欠了个身,那句“大人”喊得又软又娇,却充满了狡黠。
  黑眸深处闪过一抹幽光,他仍是一脸无动于衷。
  “不会。”
  皇甫韬不禁失望的垂下双肩。
  “原来只是为了寻人,原来只是这样啊……唉,也对,若非是替朕办事,依宰相一本正经,刚正不阿的行事作风,又怎么会去青楼呢。”瞧他在期盼水眸,他和宰相君臣多年,还不了解宰相吗?
  怎么这小喜儿的随口一句,他便莫名其妙的上了钩?他有那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吗?
  皇甫韬不禁困惑的看向印喜,却见她捂着小嘴,觑着上官倾云格格的笑,那摸样说可爱实在是可爱,可似乎又有股说不出的——
  狡诈?
  “皇上能够找回公主,实在是可喜可贺。”印喜转眸看向一脸狐疑的皇甫韬,脸上仍漾着浅浅的笑。“可就如同皇上所言,我们都是姻亲,既是姻亲,自然就有责任维护公主的身世来历,您说是吗?”她眨着眼,学着上官倾云一本正经的口吻。
  “呃……”皇甫韬看着印喜,忽然觉得她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难道不是?”
  “不,不,当然是,当然是。”皇甫韬迅速回神。
  印喜又笑了,“既然皇上担心公主在这儿不熟悉,那么印喜只要有空,就来公主这儿陪公主作伴可好?”
  “真的?”不只是皇甫韬,就连一旁的深雪也高兴极了。
  她出身卑微,向来都是她服侍他人,从来就没被人服侍过,虽然皇上和上官倾云大人言之凿凿的说她就是庶出的公主,但她还是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她不想入宫,更不习惯这富丽堂皇的相爷府,若是有人作陪,那是再好不过的,虽然她和喜儿姑娘只有一面之缘,但莫名的,她就是让人感到安心。
  “当然,我们是姻亲嘛!”她一再强调这层关系,清灵的水眸格外的闪亮。
  “没错没错,虽是没有血缘关系,可姻亲也算是一家人。”皇甫韬相当同意她的话。
  “所以照顾公主,我责无旁贷啊。”她立刻笑眯眯的接话,没发现上官倾云若有所思的多瞧了她一眼。“不过在这之前,我听说有盒点心被送到了这儿,不晓得皇上、公主有没有瞧见?”她忽然将话锋一转。
  “点心?”什么点心?皇甫韬一脸困惑。
  “呃,喜儿姑娘说的可是那盒桂花沾蜜芦荟?”深雪反应最快,一下子就联想到半个时辰前,送到掬莲楼的那绘金花漆盒。
  “原来今晚的点心是桂花沾蜜芦荟?”印喜双眼一亮。“如何,好吃吗?”
  “嗯,很好吃呢。”深雪害羞的点点头。“我记得大厅里还有剩,喜儿姑娘想尝尝吗?”
  “多谢公主!”印喜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握住深雪的双手。“公主蕙质兰心,人美大方,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佳人,哪像某些人,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呃,不,是忘了道义。”她不禁意有所指的瞥了眼身边的上官倾云。“那种人,最可恶了!”末了,她还不忘补上这么一句。
  皇甫韬夜访相爷府一事,如意满意七早八早就跑来向她报告,本来事不关己,她也懒得理会,可谁晓得当她打算到书房吃点心时,总管竟跑来告诉她,那盒点心已随着上官倾云送到了掬莲楼。
  哼,是啊!她只是区区一名食客,没有皇上大,更没有深雪美,只是看在彼此的交情上,难道他就不会替她留一小份吗?
  亏她是那么的担心他,日夜替他卜卦,没想到他竟是这样回报她!
  “喜儿姑娘过奖了。”深雪被赞美得满脸通红。
  “哎,既然皇上都开口说是一家人了,你也别再姑娘姑娘的叫我了,往后我喊你深雪,你就喊我喜儿,你觉得可好?”印喜笑吟吟地问,那口气,那表情,亲热的活像是彼此早已认识了十几年。
  深雪不禁被她的热情所感染,顿时忘了皇甫韬和上官倾云所带来的压力,脸红红的点了下头。
  “好,喜、喜儿。”她小小声的喊着她的名。“那我现在就带你去吃桂花沾蜜芦荟好吗?”她羞怯的问,好高兴自己终于交到了朋友。
  “当然好!”印喜喜不自胜的拉着她,反客为主的主动拉着她步上石阶,只是她才走了几步,却又忽然转身。“对了,上官大人,有件事我差点忘了跟你说呢!”
  上官倾云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直望她脸上那过分甜腻,却也过分美丽的笑颜。
  “喜儿姑娘请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稍早我替你卜了个挂,卦象乃是兑为泽,显示你近来必会遇上女娲。”弯着朱唇,她状似天真的加强补充:“女祸虽不比血光之灾来得凶恶,可若是掉以轻心,也有可能会酿成大祸,所以请您千万别再任性放纵,更别再上青楼”找人“了,否则未来堪忧啊。”
  女祸?
  皇甫韬实在惊讶极了,老早之前,他就听闻印老前辈是位高人,三位爱徒皆有所长,印欢武功高强,印心力大无穷,如今印喜精通卜卦,他自然也就不意外,只是……宰相竟然会女祸?
  他和宰相君臣多年,印象中,宰相清心寡欲、自律甚严,向来不近女色,这会儿犯女祸,到底会是怎样的情形?
  皇甫韬想破了头,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一旁,深雪也不禁诧异的多看了他几眼,然而身为当事人的上官倾云,却是一脸气定神闲,让人看不出任何异样,唯有眼底深处那一闪而是的锐利光芒,稍稍泄露出他的心情。
  “感谢喜儿姑娘关心,在下会的。”
  “上官大人何须言谢,平时承蒙您许多照顾,我偶尔‘礼尚往来’的替你占卜吉凶,也是应该的。”嗯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在见色忘友,将点心送给别人!
  印喜得意洋洋的冲着上官倾云一笑,接着便拉着深雪,转身进入掬莲楼。
  两人走得匆忙,没行拜别礼,皇甫韬倒也不甚在意,只是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上官倾云。
  “宰相,为了寻找深雪,你应该去过不少青楼吧?”他好奇的问着。
  “禀皇上,微臣共找了一十八家。”上官倾云说出精确的数字。
  “一十八家?”呜,真好,他可是连花街都没逛过呢!那你可真是厉害,竟然没泄露一丝风声。堂堂一朝宰相上青楼可是件天大的事,他找了一十八家,他却没听过一丝一毫的流言?
  “微臣尽量小心。”
  “那的确是需要很小心啊。”皇甫韬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总以为一个大男人上青楼,绝不可能什么都没做,会不会有可能,宰相其实早就抛开世俗道德的规范,曾经放手拥抱过“春天”,所以喜儿才会卜出他近来会有女祸?
  虽然说品行不正实在是有违于良心,可他就是好奇啊!
  所谓的女祸,究竟是指什么呢?
  看来他得好好的静观其变啊!
  第6章(1)
  书房里,上官倾云正审视着各地商行送来的账簿。
  光曦透过敞开的窗扇,将账面上那繁杂的金钱数目照得雪亮,他一目十行,将各地商行的交易情形,也观察得雪亮。不用算盘,他也能清楚掌握旗下几十家商行的进出货量,成本盈余,甚至连细小的日期、账目,也都能巨细靡遗的记下。
  哪家商行于哪日卖出什么东西,卖出多少,进账多少、买家是谁,他都了然于心。
  总管埲着一叠厚重,适才才被批阅过的账簿,恭敬的站在一旁,一如往常的乘机报告着府里的大小事“相爷,今日喜儿小姐又到掬莲楼去了。”
  “喔?”上官倾云面色不改,持着紫毫湖笔,轻蕉着朱砂,提笔在黑白分明的账簿上迅速批下一行字。
  “这几日喜儿小姐几乎都待在掬莲楼里,小的担心喜儿姑娘会不会……”总管顿了一下,像是斟酌着用字。“会不会一时不擦,将金厨子的事泄露出去?到时要是风声走漏,恐怕会引来麻烦。”
  铁域手艺出神入化是众所皆知的,当时还在风鹤楼时,不只是各家客栈想抢人,就连朝廷都有意聘请他入宫担任御厨,要是铁域没死的消息一传开,到时不只是铁域会遭殃,恐怕整个相爷府都会被闹得鸡犬不宁。
  “她不会说出去的。”上官倾云含笑将账簿翻面,语气笃定不疑。
  “不会?”总管不禁有些狐疑。
  “她嗜吃美食,早有将铁域请到飞石峰的打算,你说,她又怎么可能会留下把柄让人坏了她的好事?”他一心二用,一边看着账簿,一边解决总管的困惑。
  总管不禁瞪大了眼。
  “喜儿小姐要带走金厨子?可、可金厨子是相爷的人啊。”
  “那又如何?你可曾看她怕过我了?”别说怕了,恐怕是从没有将他这个相爷放入眼里过呢!
  她看似散漫懒惰,实则敏锐精明,任何小小的异样变化,几乎都难逃她的法眼,再加上她精通卜、相两术,早在两人初见面时,他就明白在她面前“伪装”,只不过是多此一举。
  因此他什么也不隐瞒,不管是龙爷的身份也好,抑或是他的性情,在她面前,他从无半丝遮掩。
  的确是没有。
  总管轻咳一声,聪明的没诚实搭腔,更没点破印喜之所以会如此大胆,也是其来有自。
  虽说是替睿王爷照顾人,可说句良心话,相爷对喜儿小姐实在太放纵了,光是五日前,喜儿小姐不管如意满意的劝告,擅闯掬莲楼找点心一事,就足以将所有人给吓得魂飞魄散。
  皇上贵为九五之尊,没经过宣召,谁也不准靠近,更别说那夜皇上还是来认亲的,她这外人却大刺刺的找上门?
  所幸,最后是没酿出什么大祸,可为了喜儿小姐好,相爷实在该对喜儿小姐谆谆教诲个几句,至少也该教她几条规范,好让她明白自己是有多么的“胡作非为”,可偏偏相爷却什么话也没说,似乎不以为然。
  “可相爷,喜儿小姐是在青楼见过您的,对于您的‘身份’,也许早有个底,要是她和公主——呃,不小心多说了几句,那,那……”
  账簿上,有力圆润的笔锋顿时顿了一下,上官倾云黑眸一瞬,接着才淡淡的开口。“她不会说的。”
  “呃,是、是这样啊。”总管表面上虽然点头称是,可却免不了在心里犯嘀咕,喜儿小姐连青楼都敢上,他真怀疑,还有什么事是她不敢做的?
  书案后方,上官倾云却不再说话,凝聚心神将最后一本账簿迅速看完后,才松笔起身。
  “吩咐下去,明日到北疆取银饰时,顺道绕道东北大肆收购皮货,今年的冬日会提早到。”
  “是!”总管回过神,连忙来到书案边,用宽袖朝账簿上挥了几下,待上头的朱砂都干凝后,才小心翼翼的将账簿收到怀里。
  “还有,吩咐江南织坊加紧赶工裁制冬衣,能织多少,就织多少,一个月内,将七成货运来京城。”
  看来今年冬日不但来得早,还来得猛呢!
  总管忙不迭地点头应是,丝毫没有质疑上官倾云的话,一个鞠躬后,便捧着账簿迅速的退出书房,领命办事去了。
  总管前脚才走,回廊上远远便跑来一名小厮。
  小厮灵巧恭敬,没敢擅闯书房,而是站在外头低低的喊着:“相爷,宫里传来消息,说是皇上稍晚将会造访相爷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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