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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公子绝世之千世尘劫-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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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少的折扇在胸前开开合合,青衫风流,拿着扇子调笑她,说,你若肯为妾,我便纳了你。

她脸红了,眼中有欢喜,愿意,一百个愿意。她提着裙子,微微地裾礼,听见自己口中说,好,我给你作妾。

她想在十五那天,穿着大红喜袍,描红点翠,然后坐上大红花轿。她能出嫁了。不再是待字闺中的小姐,无人问津,她很快就能有自己的丈夫。

这个喜悦似乎多于一切。

彼时,她为他歌舞,她为他而笑。他端着酒杯,醉眼迷离地看着她,坦然地、接受一切的奉献。一切只因一句,他要娶她。唐少眯着眼,娇妻美妾,何从享的齐人之福。

能做唐家的小妾,爹娘也沉默着不说话。眼角的荣光,却在渐渐地挂上眉梢。市井女子身世如蒲柳,给人作妾都是争抢不休的事。

如果没有那天的意外,也许她就嫁了那唐少爷,做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时光荏苒,最终老死唐家。

那天,真的只是个意外。

如果,如果她没有欢喜地跑到河边,想借着清澈的河水,照一照自己的容颜。顺便,在上面涂抹唐少爷新送给她的胭脂。

那只是早晨,大多数人晨眠未起,旷野寂寂,她捧了一捧水往脸上浇了一把。

美人暖荷,一心一意为了唐少爷绽放芳华。

她洗完了脸,取出一盒胭脂,她记得,下个月就是她到唐家的日子,唐少爷会骑着马,抬着轿子接她。想着,她嘴角一抿,手指沾了点胭脂膏,往脸上抹。

再然后,就是她听到了琴声,弦筝声声,悠然的仿佛从天边来到,渐渐地飘到咫尺。她少时也通音律,这一曲,刚好是她熟知的梦里扬花》,随着琴音的拨转,眼前,仿佛真的出现大片鲜花,花中又好像有一人,梦里人,站在漫天的花朵下,温谦平和地冲她微笑。

她不由自主顺着琴声转过头,只见刚才还空无一物的青草地上,不知何时停落了一顶轿子。光亮洁白的颜色,如霜,如雪,好像是冰雪做成一般。

轿上的流速在缓缓晃动,轿帘掀开,露出里面一双如玉的手,然后,一把古琴出现在手下面,和,一个如玉的人。一个戴着修罗面具的男子,眼神却是极温凉的。

发如丝缎,静静垂洒在轿中人的肩膀上,一直滑过腰际。轿内的人弹琴很专注,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琴弦,这音乐是暖荷少时的音乐,自然勾起她少时的回忆。

她呆呆听着,一曲又一曲,一遍又一遍,那人仿佛不厌其烦,慢慢地用手指,撩拨起暖荷的回忆。就在这样的不知不觉间,这个曲子,这段回忆,和这个人,都深深烙印在了她的心中。

嫁人为妾,将本心埋藏,佯装笑脸,内心凄苦。那曲子,将她深藏的委屈,全部扯了出来。

暖荷怔怔地,脸上华凉如水,手一摸,才知道居然哭了。她呆在那里,她怎么会哭?那个人从轿子里下来,满身花香,如白雪的衣袖落下。

暖荷的眼前出现一张手帕,手帕上还有花香浮动。

她咬着嘴接过,在脸上胡乱擦一把,才抬起头,缓慢地看向眼前人。一看她又呆住,这人是贵公子,比唐少,还要贵气的公子。唐少是富贵,而他,则是清贵。贵之中还要多了冷冽清傲。

他的眼光却很柔和,对她说:“你跟我有缘,可愿意做我的侍女?”

她不知这公子是谁,只能呆呆地望着他。

她曾觉得唐少爷是神仙般的人物,可是今日,她却觉得自己似乎遇上了一个真神仙。

那时,不知怎么她竟是畏缩了,小声道:“可是,我要做唐少爷的小妾。”

白衣如雪的贵公子,在那一刻眼睛里掠过轻云,他轻轻道:“女子怎能为妾。”

轻轻一句话,暖荷惊住了,许多日她都在碧波湖边徜徉,思考着他的话,越想心里就越是陷入迷惘。而后,等她稍微明白过来,她就微微红了脸,眼角带着桃花。她想,多好的男人啊,他居然告诉她,女子怎能为妾?

她忽然就觉得,唐少爷,也并非非嫁不可了。

终于在出嫁的前几天,公子又来了。和煦温暖的眼神,他说:“你我有缘,你做我的侍女,我不要你服侍,你只需跟在我身边,做好一些我交你的事。”

这次她不再犹豫,点头,答应了他。

公子嘴角笑了笑:“你的家人都会好好地长命百岁,幸福一辈子。”他将手按在她的头上,她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手心温暖,安宁的胜过世间任何一处地方。

那感觉与唐少握她手的时候不同,唐少的手总是炙热灼人,碰她燃烧着一股霸道,几时像他,云淡风轻,风和日朗。

&&

被那湛蓝衣衫的男子带回楼里,她就在自己的房里呆着,不说话亦不走动,比这十五年都要沉默寡言。

可她并未沉默多久,就被紫衣裳的女子敲门惊醒,紫陌面如霜雪,对她说:“楼主叫你了,跟着我走吧。”

暖娘跟着这个陌生女子走在楼中的过道上,以往走了无数次的过道,在这一刻似乎都脱离了熟悉,变得有点陌生。她望着前面走动的紫陌,忽然想,这个女子应该是十五年来都跟随在公子的身边吧?真好。

紫陌带她到了四楼的左转第二间屋子,将门推了开来。暖娘走进去,闻着空气中的熏香,眼睛开始四下里看这里的摆设。

也是在这间屋子,他将沧海明月楼交给她,言语温煦,“我要离开一段时日,你就替我管理一下楼里吧。”

当时是仓皇着应下,诸不知,这“一段时日”,就堪堪过了十五年。她日盼夜盼,那如玉的人儿,却终不见回来。那一日这间屋子就被她封了,谁都不许进。

此刻屋中的陈设,不正如往昔?

暖娘的眼睛一直四处乱看,始终不愿意承认,她是不敢看面前的那层帐帘。

帐帘上映着两个身影,清雅淡然,一道声音和缓响起:“我看过了,这么多年过去,房中却一直没有灰尘,辛苦你用心打扫了。”

暖娘的手在胸口处微微握拳,恭声道:“这都是暖荷分内的事,伺候公子,我很愿意。”

帘内的声音淡如薄雾,“暖荷,将楼交给你打理十几年,确实难为你。但你肩负重任,处理事情的方式有欠妥当,我嘱咐过你的话,你忘了吗?”

暖娘心中痛到了极处,她徒然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半晌眼中含泪:“是,暖荷知错。”

临行前他告诉她,管理沧海明月楼,切记要恩威并施,手段不{炫残{书酷{网 ,才能让人心归附。他离开那几年,她确是牢牢记得他的话,走每一步谨慎又小心,但那样的小心,却抵不过内心慢慢形成的孤独,他不在啊,偌大的酒楼,偏偏没有了他这个楼主。

曾经某一刻,她真的以为他永远走了。

她发现自己不能再等待了,也许,她再也忍受不住一个人的生活。看着光阴从指间流泻,她越来越急不可耐。想见他的念头,让她清醒地疯了。

她想,如果她枉顾他的话,等到沧海明月楼面临困境的时候,他会不会再度现身?

“从今日起,我收回你的‘冰魄’,沧海明月楼,还是我来执掌。”帐帘里,忽然缓缓飘出一句话,熏香微氲,暖娘轻颤伏在地上,是喜极而泣?她还是等到了这句话,他重掌沧海明月楼。

她忽然深深地叩首于地,“公子,只要让我呆在您身边,永远做一个侍女服侍您,暖荷别无它求。”

似乎停顿了片刻,帐帘的声音仍旧悠然:“你且去吧,明日我会对你有安排。”

暖娘欲言又止,终得缓缓地退离了房中。

帐帘内的两个人,素雅的白衣公子坐在桌边,在他旁边站着的,却是面无表情的红尘。红尘捧着茶,道:“公子,她对你动了情。”

白衣公子微微举目,目光清凉如山涧水缓缓流淌。

正文 第三章 拜见吾师

傍晚,晚霞如云,遮挡天际。

沧海明月楼,还是沧海明月楼。但已经明显与上次来的时候不同,楼中易主,一切风格也都变了。此刻门前空地上,三个人正仰头张望。

玉临风与青牙对阵时已经受重伤,一直强撑,公子放在绾絮手心的药,正好喂了他,吃完药玉临风没有负担,眼一闭睡死过去。

向来对绾絮黏黏糊糊的任逍遥,居然这次态度异常冷淡,完全没有提出想跟随一起来的意思。

于是乎,一直在暗处保护绾絮的归海护卫,终于堂堂正正地站在了绾絮身边。小桃仰头望着眼前华丽又显得寂寥的楼,抬手遮着头上的大太阳说道:“殿下,这儿关门了。”

“我知道。”绾絮看着前面,沧海明月楼的门虽然开着,但门口守着两个人,内厅空落,大抵是为了楼主的归来,今日暂时歇业了。

她走上前,微微向着二人道:“请问,你们的楼主……现在方便见客吗?”

那二人似乎不认识她,打量了一遍道:“你有楼主的信物吗?”

绾絮一愣,这两个人倒真知礼,即使她要见的是楼主,他们也一本正经地问她要信物。但这信物……委实有点让人犯了难。她知道,公子既然叫她傍晚来见,就不会有意为难她才对。她想了想,从怀中掏出南海珊瑚珠,递了过去。

“这个可算是信物?”

见二人脸上出现极端的惊愕,当初这颗珠子吓到过易南风,如今掏将出来,魄力不减当年。

“姑娘请进!楼主就在二楼的花厅。”

绾絮摆着步子走了进去。小桃倍觉有面子,立马也跟上去。里面也像是浸了一层冰雪,皮肤感觉湿湿冷冷的。望着上百张桌椅,让她想起来之前与任逍遥的一番对话。

“你知道沧海明月楼是什么地方吗?”

“它可不是普通的酒楼,或者不只是酒楼。它的作用和风云客栈的作用是一样的,势力庞大,说是大漠最出色的情报组织也不夸张。所以暖娘才能在我们一进城的时候就知道线索,都是她手下的密探通知的。他们的楼主,几十年来也是最神秘的人物。”

“像沧海明月楼这样的存在,对整个大漠来说,影响都是巨大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告诉你,你印象中的那个公子,你对他还远远不够了解。”

绾絮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戴着面纱,定能看到她此刻的满面愁色。见她愣着,归海藏锋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边上,然后警惕地守着四面八方。

一个红衣冷峭的女子,从楼梯上下来,如冰霜的脸望着她:“上去吧,楼主已经等候多时。”

“其余两位请在楼下暂候,品尝一下糕点和香茶。”归海藏锋自从知道任逍遥身份,明白自己的失职,几乎造成了何种的可怕后果,哪敢这么轻易放绾絮单独离开。

闻言立刻跨前一步,绾絮看了看他,顿了顿道:“你候着就行了。”

归海藏锋道:“姑娘恕罪,属下是您的贴身护卫,理当随时随刻保护您。姑娘如果觉得不便,属下可以像从前一样隐在暗处。”

绾絮语塞。看着他异样坚决的表情,倒也觉得为难了。却在这时拐角传出一声轻笑:“隐在暗处?沧海明月楼可不比别处,怕你没地方隐藏!”

一个店小二捧着一个托盘走来,到他们只有三步远的时候,闻到盘里的香气,归海藏锋脸色首先变了变。这店小二的风仪气度,可一点不逊色于当年从风云客栈深处走出来的易南风易跑堂,从容中甚至带那么点优雅,店小二笑盈盈地将盘子放在他们的面前。

从盘中取出一叠精致的桂花糕,和一壶不知是酒或是茶的饮品放到桌上。

然后他直起身,自自然然地说道:“这位护卫公子大可不必忧心,公子与你家姑娘情深意重,到了这里,姑娘便是到了世间最安全的地方。之所以让您跟随,而没把您拦在楼外,也是为了您放心。现在姑娘要单独上去见楼主,您的确不方便再跟了。”

归海藏锋的注意力此刻全被桌上那只壶吸引,那样的香十分雅致,也很清幽,归海藏锋这么多年,陪伴最多的就是沈相。沈茗赋是个闲适的男人,不喝酒,宫廷宴他也多是饮茶。茶的香味经常在他身上围绕,长久下来,那种像风林竹语的清香气味,竟也成了他灵敏嗅觉辨认到沈相的一种方式。

那种茶香,他从未在其他大臣的身上闻到过。

店小二不再多说,挥了挥衣袖,下去了。归海藏锋完全处于这种大惊之下的情绪中,片刻后,他犹豫地提起茶壶,在旁边摆放着的杯中倒满一杯。香味馥郁,这下他更确定了。

小桃想当然把他的动作视为同意,瞅着桌上糕点,喜滋滋坐下去,拿起就吃。

绾絮看着二人,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

偏偏忆起来的时候,任逍遥不屑地话语说:“许多事,只能自己去弄清楚解决。没勇气地去逃避,你就等着被蒙在鼓里一辈子吧。”

没有人为她引路,她自行踏着楼梯上去。顺着二楼的走廊来到门前。

她叩了叩门,然后推开进去。里面布置的极为雅淡,房屋中间的地上,垂了一面隔开整个房间的帐帘。

帐帘竖立重纱,映出人的身影比较模糊,但那,已是足够绾絮认出的熟悉身影。

一个柔和的声音传过来:“进来。”

绾絮在原地呆了呆,还是犹豫着没上前,不言不语。

“进来啊,绾絮,难道你还怕我吗?”温柔的嗓音里带了笑意。

绾絮耳中听着这话,竟奇异地感到不好意思,是的,她有什么可怕?公子又不会吞了她。想到这,她鼓足勇气上前几步,一伸手,便拽到了薄如轻纱的帘子,吸了口气,轻轻撩开了。

绾絮抬起眼,看到方桌旁,坐着白衣身影,偏过头,正看着她。

这一瞬似乎就是多年了,空气中飘动着轻微的酒香,醇厚香洌。

她悚然微惊:“公子,你喝酒了?”

白衣公子招手让她过来,淡影薄霜下,她几欲震惊地定在门口,手足一点点发软。

桌边男子,这次脸上什么面具也没有,就像她一样,遮了一层薄雾的轻纱。比任何时候,更要贴近地看清他的样子。

出尘白衣的男子,脸上围了一层轻纱,眸光微迷,那种情境,真的只能用美轮美奂来形容。

她有生第一次能理解,公子为何总不露面于人前,一个这样美丽的男人,如果要常出现,怕是那掀动乱世的红颜,也要从此蒙尘。

就是绾絮自己,如果过去十几年都对着这样的一张容貌,只怕也要不识这世间的其他之美。

她缓缓,一步一步地走过去,面纱下可以看见水兰舟的唇角弯起,挑出淡淡微笑:“绾絮,不过月余没见,变胆小了呢!”

绾絮脸如火烧,还是走过去,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公子面前放着酒盏,是过去十多年,她从未在他身上闻过酒味。她抬起头,看他微带醉意的眼眸。那样的眸子是极迷人的,好像在白月中平添了几抹夜色,显得神秘又诱人。

绾絮怔怔地,她心里知道,这样与众不同的公子,让她感到不安和担忧。

公子嗓音淡雅,如风传进她耳中:“我送你的珊瑚珠,你还带到如今。”

绾絮低笑一声:“我第一次收到生辰礼物,当然要带在身边。”

公子伸出手,从她手中取下珠子,放在眼前端详:“沧海月明珠有泪,隐喻了沧海明月楼。在这里,这个珠子,就是指南海珊瑚珠。”

绾絮一怔,心中有【炫】恍【书】然【网】大悟。怪不得门口的二个人,看到珠子都失色,这样看来,这珠子就像宫里的令牌一样,是楼里十分重要的一样物事。

将珠子放到桌上,水兰舟忽然盯着她:“今日叫你来,是有一样事跟你说。”

绾絮目露疑惑,讶然地看他。

水兰舟那双眸子,竟在刹那间闭了闭,片刻后,声音轻的犹如叹息,说道:“你跪下吧。”

她微愕,问:“公子?”

“你跪下,向我行拜师礼,拜我为师,今天开始,我正式收你为徒。”

听到这句话,绾絮深深震了一下。

她愣在他面前,许久脸上都保持怔怔的不解,缓缓地,绾絮眼神极犹疑地望着他。他眼中神色还是那么淡,带着淡淡笑意看着她。

“为什么?”终久,她没能忍住问出这句话。虽然,她会在别人面前叫他师父,但,那只是为了明确他们彼此的身份,一直以来,他那么悉心教导她,偶尔,在那极少数面对别人的情况下,她自然地,便称他为师父。

可是,她……绾絮莫名其妙心里一痛,竟然有种想不下去的感觉。

水兰舟侧过身,傍晚的光投下,将他的身影勾画的亦幻亦真。他叹了一声,转过头看着她,眼眸深处闪动着柔光:“拜吧,以后我都会照顾你。并且,只要你愿意,我会时常在你身边。”

绾絮浑身一点一点战栗起来,她看着水兰舟的脸孔,眼中慢慢蓄满泪水。“只要我愿意,你都……在我身边?”

水兰舟目光温柔,看着她缓缓地点头。

“好,我拜你。”绾絮敛起长裙,脸上已经没了表情,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走出几步,转身,盈盈地拜倒。

尊贵的中原燕玄朝帝姬,在这个晚霞遍布半边天宇的傍晚,对着一个不明身份的男子,沉重地,跪下了膝盖。跪下那一刻,仿佛有什么在心底碎了。

正文 第四章 突然的辞行

半晌,绾絮再抬头。肩膀上被他扶了一把:“起来。”

凝视着他的眼眸,难以想象,以后真就要叫他师父了吗?十几年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的,讲起来,以前她有意无意将他当成师父,口中不知不觉就带出来,也曾看见他无奈的面容。可如今,他真的、要她叫自己师父了……

绾絮低垂眼眸,掩去那一抹莫可名状的隐隐失落。

水兰舟的眼睛,表面上平静如云烟,可若仔细看着,会发觉,那眼底有冰凌一样尖锐的痛,隐藏在深处,扎的人心底生疼生疼。

要多大的毅力,才能把如斯的已经深刻到骨子里的痛苦隐下去,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和表情。

“易公子他们还好吗?”绾絮涩声道。

水兰舟看着她,微微一笑道:“我已给他们吃了药,剩下的,就要看他们个人的休息了。”

绾絮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师父,这城里的邪毒,你能解吗?”从口中喊出这个称谓,奇异地顺当。这也是她最担心的事,城中中毒之人数众多,如果不加以救治,不知道要牵连多少无辜。

水兰舟缓缓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救自然可以救,不过……这当中还有些别的牵扯,我需要斟酌。”

绾絮微微一愕,却见水兰舟抬头又轻柔补了一句:“你也不用忧心,此事我会处理。最迟明日,我会设法救那些人。”

绾絮胸口一暖,脸上迅速地露出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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