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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公子绝世之千世尘劫-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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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这一天,也还是来了。

任逍遥还是很尊重她,提前准备了凤冠霞帔,与中原的一般无二。绾絮穿上衣服后对着镜子沉吟了良久,她只是不知道,任逍遥的内心是不是也做着一个迎娶真正的君绾絮的准备,而不是,只想要一个他能控制住的王妃。

这时,居然有人敲起了门,小桃停顿了一下,出声道:“进来。”

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人影迅速走进来。完全出乎了意料,这个人赫然竟是许久未见到的归海藏锋,佩戴金刀的归海护卫。

小桃很惊讶地瞪大了眼,看着他叫道:“归海大人!”

归海藏锋一袭正统的大内侍卫衣服,在看到绾絮的时候,面上的表情也是带着一丝忍辱不惊。他怔怔盯着绾絮,俯身就行礼:“属下参见帝姬,帝姬千岁千岁千千岁!”

绾絮低下头,轻轻看着他说道:“起来……归海,你来可是有事情要说?”

时值大婚在即,归海藏锋在这个时候出现,确实有些耐人寻味。小桃也狐疑地看向他,虽然她和归海藏锋是一同进的宫,但归海藏锋始终都在沈相的身边,未有稍离半步,今天也不过是她这么多天第一次见到。

归海藏锋静默。半晌过后,他双手捧上前,递出一个做工精细的锦盒,声音低沉:“殿下,这是相爷送来的礼物。”

绾絮心底微微一惊,目光瞥到了归海藏锋的脸上,试探道:“你说,相爷?”

归海藏锋垂眸回道:“是的。相爷今晨委托属下,务必赶在殿下出嫁前,将贺礼亲手送上。”

绾絮看着他手中的锦盒,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沈相还送了贺礼给本宫,真是有心了。小桃,拿过来。”

小桃放下梳子,走过去把锦盒拿了过来,转身走回去,交给绾絮。

绾絮轻轻打开来,红色棉绒塞裹起来的盒子中间,摆放一块温凉的玉蝉,璞玉生光,流转着淡淡清冷。“原来是一块玉蝉。”

归海藏锋抬起头,眼光微亮:“殿下,丞相说玉蝉是寒性之物,温凉清寒,可以贴身带着,也可以放在梳妆匣中,日日都能看见。”

听完他的话,绾絮嘴角浮起微笑,她的手慢慢地伸进盒中,轻微地抚了一下玉蝉的边缘,然后将它拿起来,放到眼前端详。唇边含笑,口中悠悠说道:“丞相明知此物寒凉,贴身放在身边,必然对身体有所侵害,却依然让本宫能够日日见到它。这是要提醒本宫,得时刻保持冷静呐……呵呵,丞相之用心良苦,本宫真是多谢了。”

归海藏锋垂下眼眸:“帝姬,属下告退……”

“你去吧。东西,我收了。”绾絮说着,已将宽大的袖袍一展,红云艳彩顿时在眼前飘荡,她将玉蝉放进袖子里侧,又轻轻放下。她心底在笑,沈相的东西,她怎会不好好收藏。

归海藏锋默然地退出房间,小桃随后把门关起来,转身去看绾絮,衣裳头饰皆已佩戴好,全然是个待嫁新娘子的模样了。

在门边,她抿了抿嘴,顿了顿,才发觉语气哽咽道:“殿下,您心里、真的已经准备好了吗?”

绾絮朝她抿嘴一笑,艳丽照人,众生倾倒。

小桃眼神黯了黯,这才不得已转过脸,拉开大门,面色肃然地走了出去。

出门看见十里红妆,充溢视线,大红色的喜缎挂在门楣上,漂亮的十分惹人眼目。两队穿着红色衣服的宫人低垂着头,手里握着迎亲的灯笼,低眉顺眼地站在门前。

“都好了?”绾絮悠悠的问话声从门内传出来。

小桃俯首站在门的一侧,回道:“殿下,都好了。请上轿子吧!”

绾絮踱着步子,火红的艳装出现在门口。门口的卫兵皆低下头,无人敢去看她。绾絮轻笑一下,将手交给小桃,慢慢走下了台阶。

小桃郑重其事地扶着她的手,一步一步朝着大门外的花轿行去。

万紫千红不话悲,绫罗绸缎卷秋凉。

就在绾絮终于慢慢接近了那顶被珠彩琉璃包裹着的花轿时,天空中,悠然地响起了一道琴声,仿佛九天佛光陡现,带给了大地一片的安宁祥和。满院的红色,此刻红的像血,如同残阳成片的野岭中,包含了无与伦比的寂冷与凄惶。绾絮抬起头看着院中,她从这铺天盖地的红色里,仿佛不是看到的喜庆,而是无数人的血,洒满了这院子里。

听着琴音,逐渐地小桃也激动起来,她低着声音对绾絮道:“是二公子!殿下,二公子在弹琴……”

绾絮的眼中,慢慢蓄上泪水,她抬头看了看周围,却只闻琴声,见不到弹琴的人。琴声,仿佛只是从空中如雪花般降下,有着一种透骨的冰凉湿意。却又把人深深锁住,困在挣扎不脱的温柔幻境。

水兰舟的琴音奇绝天下,在场的人无能抵挡的,均已是如痴如醉,便忘记了催促抬轿子。绾絮在轿子前久久驻足,耳边清音袅绝,温柔华美,永无止境的深沉优柔。这样的琴曲,让凤凰留步,百鸟观止。

在这华美至极的音律中,她却听出了抚琴人心中,那抹深沉的悲伤。这样的悲伤不为人知,却又能触动人心底最软弱的那根弦,即使不明了琴曲所表达的意思,也同样会为之而感动。因为那样的悲伤,长年积存在心底,弹琴的时候,早已弥漫在琴声的每一个音符中,传递到听的人心里,一旦遇到能听懂的人,悲伤便启动开来,毁天灭地。

小桃紧紧拽着绾絮的新娘衣裳,低垂流泪,她终于看清了,帝姬的心。过去的许多年里,在竹林苑中,帝姬几年如一日的悲哀眼神,那再也不愿轻易许给他人的执着心意。见过了水兰舟,此生便再也不能看进其他人了。那样的如玉君子,即便沧海流尽,见到的一刻起,已注定了不忘。

“殿下,我们上轿吧!”小桃终是忍不住,哽咽出声,她怕再听下去,绾絮,会失去上轿的勇气。

不要被人控制的生活,不要逍遥一世,只要,一颗与己贴近的心。

原来……这就是帝姬毕生的愿望,胜过繁花似锦,胜过富贵荣华。

绾絮的目光幽幽怅惘,缓缓闭上眼,长叹道:“走吧!”……

轿子轻轻被抬起,在琴音里向七皇子的宫殿缓缓走去。守护一生的男子,却是注定无缘。她也终能明白吗,帝姬的绝望。

任逍遥站在殿堂的门口,红衣如昨,嘴角带笑地看着轿子的临近。两侧的轿夫撩开轿帘,绾絮顶着红头巾,娴静端雅地坐在轿中,静若冰石。他走上前,一步步来到轿子前面,看着她,伸出手去。

绾絮顿了顿,手伸出放在他手心中,只觉得他微微用力,将她扶出轿子,两人并肩,慢慢走上玉石铺就的地面。

长长的一条迎亲路,走的寂静无声,华丽盛大的一对新人,一个美丽冠世,一个俊美无双,然而谁也不能说他们是一对璧人,因为总有一些东西,在他们之间貌合神离。无数的人欣赏着这一幕,确实,这一幕情景只能用欣赏,他们都沉默着,眼珠随着两人转动。

任逍遥暗用传音入密的功力,低声笑语:“真的是好感动的琴声,恐怕要把王妃你的心融化了。”

绾絮被红巾遮住面,静静地,携着他的手登上殿门。

任逍遥语调转冷:“可惜琴声美则美矣,就是太忧伤了,实在不符合今日的喜庆。听来实在让人讨厌。”

此时已入殿门,绾絮冷冷的声音传出:“皇子殿下未免要求太高了!这宫中乐师弹奏的乐曲,个个俗艳不堪,本宫都觉得听不下去!”

任逍遥笑语盈盈:“可不是,论到这弹琴之人的琴艺,那自然是举世无双。我都忘了,帝姬素来高雅,就喜欢那种阳春白雪的玩意,不用担心,等本皇子今日娶到帝姬,以后定日日弄些高雅的!博帝姬欢心。”

绾絮沉住气,并不说话。

待那扇贴了喜字的正宫大门关闭,那空中飘渺的琴声,才终于歇止了。众人都抬起头,仰望着碧蓝的苍穹,那一刻,他们似乎都看到了,音乐断绝后,一丝空留下的寥落。

依中原之礼拜堂,三拜之礼,始终被蒙在谷里的龟兹王,终于也得见了,传说中燕玄千情帝姬,那绝世倾城的容貌。这位老国王震惊的嘴巴都没合上,过后看向自己的儿子,眼中尽是赞赏他的好眼光。礼成之后,绾絮被仆妇送入洞房。七皇子留下,按规矩和一堆客人喝酒。

红烛罗帐人易老,绾絮和每一个新娘子一样,不同的是,她的心,是许多新娘子绝没有的如冰般平静。

任逍遥坐在椅上,他是高贵的皇子,成亲也矜持地接受众多人的敬酒,他眯眼看着面前一拨拨的人,任由他们把天底下祝福的话成堆成堆地送进他耳中。他笑得心醉,面色染着酡红。

端着酒杯歪歪地坐着,他望着面前梦幻的虚影,美人如花隔云端,他爱的美人,前世今生都属于他。

终于不耐与像是从头数不尽的客人周旋,他掷下酒杯,直向洞房走去。剩下那堆客人面面相觑,却都无人敢去拦阻,尴尬地互相笑笑。

任逍遥走进新房内,一眼望见绾絮的红盖头还没有揭,他微微一笑,上前去,一手握住了头巾的下角,猛地将之拉了下来。

红纱落尽,绾絮的脸露了出来。她抬起了头,与任逍遥四目相对。

……

“任……任公子,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天我也不是有意破坏你的好事,您……高抬贵手,不要与我计较罢……”

“你怎么知道我是任公子?我们认识?”

“阿呵呵,任公子的大名谁不知道?!一打听就晓得!呵呵呵!恩公你把我放下来……”

……

任逍遥的眼光动了动,似乎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些别的什么。绾絮别过脸,淡淡说道:“我已嫁给了你,你的目的,是不是就算达到一半了?”

任逍遥眼睛盯在她的脸上,轻轻一笑,坐到她的身边:“那是自然,我的计划,总会一步一步完成的。”

说话时,他已闪电般地扣住了绾絮的手。

美人雪肤在握,触感柔凉,他靠近她,脸上的笑深含快意。绾絮表情淡淡的,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蓦地,却是任逍遥缓慢变了脸,他脸色难看,扣着绾絮的手,两根手指正好按在她的脉门之上,他问道:“你的脉象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乱?”

绾絮这才淡淡地说:“你怎么不看看我的手腕?”

任逍遥眼睛一眯,低头去看她的手,一边松开了自己的手。松开后,赫然就见到了绾絮的手腕上,横亘了一条红颜色的东西,乍看像是腕上绑了一根红线,可惜并不是。

他盯着看了好久,眸中极慢地涌起了狂涛怒浪,他还是问:“这是……什么?”

“毒王公子,逍遥,”绾絮淡淡地盯着他的面色,“你一点看不出这是什么吗?”

他的手伸出去,重新握住她的手腕,只是,似乎控制不住地,渐渐用力,再用力,将这一条细细的手腕牢牢地攥紧在手心中。“情蛊,水兰舟居然还给你种了情蛊!我真是低估他了!”

绾絮抬头,看着房中空空的地方,脑中似乎响起公子的那句话:这是情蛊,生生死死,唯只一人,我已给你种下一只。待你决定了共度一生的那个人,便为他种另一只,这样,你们将一辈子只属于彼此。

而那另一只,她注定不会为任逍遥种在身上。

任逍遥忽然死死看住她,嘴里道:“水兰舟那个人,无心无欲万情空,他自己碰不得你,也不许别人染指,当真是让人笑话!”

绾絮霍然看向他:“不要这样侮辱公子!他只想保住我!”

“哼!”任逍遥冷冷一笑,“他在你心里,自然是千好万好。在我眼中却不是这样了。”

绾絮抿住嘴,没再看他。

任逍遥吸了口气,再看向绾絮,眼中已恢复平静。他看了她半晌,眼中静若深海,有人的愤怒会溢于言表,任逍遥却不会的,绾絮盯着他的眼睛深处,能看到隐藏至深的一撮炙热火苗在熊熊燃烧。

“不要紧,得不到你的身便罢了。只要你名义上仍是我的王妃,谅这一辈子,你也不能再属于他人。”任逍遥淡淡地一笑。

无论你的人是不是我的,在这个世间,你仍是我龟兹的王妃,永远不会改变。

正文 第四章 激将

皇子大婚的第二日,就起早赶路去边疆,上阵前线。这的确是鲜有的事情,新婚燕尔本是享受温情的时刻,可是皇子却急急地带着新娶的帝姬离开国王赐予他们的新殿,到日子相当辛苦的军旅中去了。

百姓们却多觉感动,私心里想到皇子殿下委实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操劳十分。而背后的那个人,举着这样一面大旗,劳动无数亲兵子弟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他内心里的盘算却步步为营,其实说千道万之后,不过还是为了自己。

绾絮坐在马车里,裹着银狐披风,冷眼看着这位七皇子的行事。将人心利用到了极致,这样擅长阴谋诡算的深沉心机焉能不让人胆寒。世上大多数的都是普通人,没有过人的智计,只能根据表面的一些来判断好坏。因此常常沦为棋子之类的被动境地,被某些智谋高绝的人利用殆尽。而就算能侥幸看透计谋的一些灵慧之人,也未必就能够全然幸免被牵连,所以,当遇到一个与他同样惊才绝艳的人时,就会免不了,一场惊天动地的阴谋之斗。

行驶了半月,任逍遥率领部下在迷河边安营扎寨。据说迷河之所以称为迷河,是因为它三里之内散发着一种毒障,这种毒障本身并不可怕,但迷河终日烟云缭绕,有一种让人产生幻觉、摸不清道路的力量,因此人困陷在毒障中久了,重者便陷入深度昏迷,更有甚者再也醒不过来。

看管迷河的守军有三千人,稍一思索绾絮就明白了任逍遥选择在这地方的缘由,稍后便遍体生寒。守军看见皇子亲临,个个激动不已,几个将领在任逍遥一来就钻入大帐中,嘀嘀咕咕不知道汇报着什么,大半天都没有出来。绾絮被带到相邻的一所营帐内,之后便由两个士兵把守在门外,气的小桃俏脸煞白。

绾絮叫住了她:“小桃,你过来。”

小桃忍下一口气,慢慢走到她身边,低着头道:“殿下有何事?”

绾絮目光有些迷散,却并没有望她,慢慢问了一句:“小桃,这附近,按照沈相上次说的路线,应当也有一支我们的军队。”

小桃起先愣了一下,待回过味来,立时也兴奋地大叫起来:“太好了!如果我朝的军队守在这里,我们也可以设法取得联系!”

绾絮慢慢看着她:“取得联系?做什么?”

小桃噎了一下,还是马上道:“当然是告诉他们龟兹皇子有反心,让他们禀报给王……陛下!”说到最后小桃差点一溜嘴,幸好及时刹住。

绾絮唇边露出苦笑,摇头幽幽说:“有反心的……又何止是龟兹皇子一人。而且,近来边境屡屡被骚扰,你以为皇……皇叔,他会不知道吗?他一个在军营中长大的人,对战事那么敏感,不是任何人可以向他进言提醒的。再说,你难道忘了,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小桃顿时被一桶凉水浇下,面色也白了白,她素来不擅心机谋算,此时听到这些只觉得掩不住一阵失落感。绾絮提醒她注意她已是龟兹王妃的事实,也是为了叫她认清楚形势,目前绾絮早已骑虎难下,即使确定了龟兹果真怀着不轨之心,以绾絮现在的身份,也难以加于阻止。更不要提任逍遥有意带绾絮来到前线,根本是蓄谋已久。

眼见自己朝中的人就在附近,那种亲切感,却又被深深折断,胸中的难过确实难以言说。对小桃而言,这是个{炫残{书酷{网 的事实。她是燕玄朝廷的子民,但此刻,她又是龟兹王妃的……

绾絮看着她,目中陡然掠过一丝同情,她抚弄着手上的扳指,轻轻道:“你也不用太难过。如今我们是不可能走得了了,但我们不能走,还有一个人,我们却可以尽力把他送出去。”

小桃眸光迷惑,忽然间亮了亮:“殿下是说,沈相?”但旋即又担心了起来,如今已江山易主,不比当日,沈相就算侥幸脱离龟兹的挟制,回到了燕玄,焉知又不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如果现在的皇帝制他个叛逆之罪,恐怕,这位曾经名动天下的丞相,后果也是堪忧的。

绾絮摇了摇头,眸中却已露出几许深思之色:“皇叔虽然登基,却也是以仁孝治天下,他当王爷时,也素来招贤纳士,极爱贤才。掌管天下后,至少贤君的名声是跑不了的,从他对父皇、母妃,还有皇后的处置就可以看出来宽宏大量,对沈相自然也不会为难。况且,还是最重要的一点,皇叔登基至今,你见过他下过废相的诏书么?”

小桃的心不可遏制地狂跳了一下,对绾絮的意思,她不能说全明白,最起码也明白了五分。她难掩激动道:“皇上没有废相,是不是证明,其实陛下还是看重沈相的?”

绾絮也露出淡淡的笑意:“沈相之才冠绝天下,不排除皇叔惜才的可能。相爷起初,因为维护朝纲,来龟兹请求援军。这本身也不是什么大错。但龟兹的这趟水,太浑。沈相没请到援军,现在燕玄的局势已经大定。龟兹却有意扣人不放,因此沈相继续留在这里,才是吉凶难料。”

“殿下,您对相爷真好。”小桃眼睛看了她半晌,胸中觉得感动。

绾絮胸口一滞,很快移开目光,冷冷道:“无论如何,我总不会便宜了燕玄以外的人。沈相会受到何种待遇,那都是我们自己的事,容不得别国的宵小,私心使坏。”

小桃看她面容冷肃,与她之前说的立场艰难全然不一致,竟似已下定了决心。小桃心中一边感到愉快,一边小心地问道:“那么,殿下,我们是要设法通知他们?让他们接应沈相,定然不是难事。”

小桃说的信心满满,自然也有她的原因,因为她知道,虎符,在自己帝姬手上。要调动这附近的士兵,绝对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先不急,”绾絮迟疑了一下,皱紧眉毛道,“我,我总觉得……有些不安。最好从长计议一下。”

小桃有点雾水,不过一想这么大的事情或许殿下不敢轻易行动,思虑的周全一点也好。在旁边呆了一会儿,后来有人进来送饭,又搬来一筐东西,她就离开帐子,去搭把手了。

那时绾絮和小桃,都没想到,她们这一场讨论完全是枉费了心机。仅仅是到了晚上,她们的希望就被猝不及防的事情打击的粉碎。她们太低估了任逍遥,也太不了解所谓两方交战时,那些故布疑阵的布置。当然她们丝毫也不会联想到一方面,任逍遥此来,会是完全冲着燕玄驻扎在这里的那一支军队。

因此,当她们想方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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