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运当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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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千灵一愣,当场一脸惨白的僵在原地。
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啊……
结果,输掉三万两的雪千灵整整被禁足一个月。
这一个月来,气得七窍生烟的雪千荫是一次又一次,龇牙咧嘴的警告她不准踏出大门一步;雪千馡则是苦口婆心的劝着她改过;而向来有习惯性失忆的白珠珠则是每每见到她,便又将前一个晚上教训她的说辞又原封不动的搬出来念一回,听得她耳朵都快长茧了。
好不容易过完一个月,见她们的气已慢慢的消了,雪千灵立刻溜出门去透透气。
“过了一个月非人的生活,今儿个终于重见天日了。”事情一过,雪千灵把当初的愧疚与后悔给忘得一乾二净。“她们也未免太小题大作了,不过输了三万两,居然就狠心的关我一个月,讨厌!害得我又错过今年的比试,真可恶!”
雪家三千金里,要算最异于常人的,就是她雪千灵了。
她活了十六年,从小到大没做过一件粗活儿、没洗过一件衣服、没抹过一张桌子,就连刺绣女红、管帐做生意,她也没一项会的,除了勉强写得出几个歪七扭八、丑得像抖动的小虫似的鬼字之外,最要让她得意的,也只有她那天赋异禀的习武资质了。
偏偏就这么好死不死,原以为可以在今年的比试上大放异彩,打响她雪千灵的名号,却因为被禁足而错失一个可以让她呼风唤雨、轰动武林的大好机会,愈想她就愈呕哪!
“要是我在比试上一举成名,届时哪怕是三万两,就算是三十万两也有人争先恐后地捧钱上门,真是气死我了!到手的三十万两就这么飞了,这不是摆明要我气得吐血吗?”
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说出来的话却是这般不温柔,真是让人听了只有摇头叹气的份儿。
“都是那家赌坊害我的,哼,找他们算帐去!”
雪千灵挽起袖子,气呼呼的朝那间害她输了三万两的赌坊走去。没走几步,她耳边便传来一阵人潮聚集所发出来的嘈杂声,她纳闷的停下脚步,抬起头往那个方向看去──
“冠兴赌坊赌钱大会,掷骰子闯五关!”
嗜赌成性的雪千灵快速一瞟,大眼为之一亮,在她眼前立即浮现,三颗骰子的形状!
“掷骰子闯五关?好有趣的样子,过去瞧瞧!”一说完,她便迫不及待的提起裙摆冲了过去,那副横冲直撞的模样,仿佛不赌就会马上翘辫子似的。
辛辛苦苦的挤到前头,雪千灵立刻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赌坊的人说明比赛规则。
“来来来,来来来!俗话说:‘有钱没钱,讨个老婆好过年’,想必大家也知道新年快到了,为回馈这几年来众乡亲对咱们冠兴赌坊的捧场,我们家主人特地别开生面的举办一场‘有钱没钱,赌上一把过好年’哪!”
锵的一声,那人便又再道:“不管您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只要您对赌上两把有兴趣的,全部都可以报名参加;参加办法很简单,只要您手边有一百两银子,便可以参加我们‘掷骰子闯五关’的比赛,我们将会选出最后的优胜者,送出一万两银子,让你们明年过个丰收快乐年哪!”
此话一出,聚集的人潮立刻又是兴奋、又是尖叫的欢呼。
“来来来,为免向隅,要报名的人手脚可得俐落点!名额限制二十位,想顺利夺得一万两的人,现在就来我们这里排队登记。”
仔细的听完参加办法与比赛规则后,雪千灵兴奋得一双灵动大眼立刻发亮了起来。
“哇,只要有一百两,就可以赢回一万两?天哪!这实在是太划得来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参加!”
雪千灵前脚才刚踏出去,后脚却又猛地煞住。
“划得来有啥用?”瞪着空空如也的荷包,雪千灵立刻抱头哀号:
“问题是我现在连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更何况一百两!天哪、地呀,一万两就这样从我眼前飞了,可恶、可恶,气死我了!”一想到这里,雪千灵立刻懊恼的狂跳脚。
“我要上哪儿去找一百两啊?连着两次输掉四万两,差点没让二姐给剥筋去骨,这会儿如果告诉她我要一百两赌钱,她肯定当场把我塞进大锅里煮,那我还有命吗?哇,怎么办、怎么办啦?”
就在她懊恼得几乎快要扯光头发时,在她的身后响起一道带着笑意的男性嗓音。
“如果,我说我愿意借你一百两呢?”
雪千灵猛地一愣,错愕的回过头,毫无防备的对上了一双深邃无比、仿佛能洞悉人心的迷人黑眸。
第二章
那一瞬间,雪千灵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
眼前的男子有着一张她从未见过的陌生脸孔,飞扬的眉、英挺的鼻、性感的薄唇皆是她陌生的,可不知为何,他却用一种异常灼热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雪千灵的心当场没来由的一震。
十六年来,从未有过的悸动感觉猛地撞击她的心,雪千灵白皙的脸蛋迅速烫红,有些狼狈的避开他过于灼热的目光,后来她想想不对,便咬着轻颤的唇、忍着脸红纳闷的望向他。
“你刚才说啥?”雪千灵不悦地问道。
在她错愕与发愣的同时,袭承飞早已将她羞怯的反应完全收入眼底,见她强忍着羞涩、鼓起勇气地看着他,一丝笑意闪过他充满掠夺的眸底,他的锐眸紧锁住她藏不住任何心事的漂亮水眸。
“我说,我愿意借你一百两。”
雪千灵微愣,一回过神来,立刻惊呼:“你说,你要借我一百两?”
“是。”袭承飞笑着欣赏她迷人的可爱反应。
愣了好一会儿,雪千灵终于反应过来。
她的年纪虽小,可一点也不蠢。“这位公子,你我非亲非故,你一开口便说要借我一百两,敢问你是脑袋有问题,还是银子太多,无处可花啊?”
袭承飞眉一挑,发现这小妮子的脾气还真够呛的!
“我脑袋很正常。”
“那就是你银子太多,无处可花喽?”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一番,雪千灵立刻嗤之以鼻的瞪他一眼,“瞧你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居然是个败家子,哎呀,也对啦!像你这般长得人模人样的败家子又不是没有看过,我还真是太大惊小怪了。”
袭承飞扬扬眉,发现她骂起人来还真是半点不留情!
“姑娘,我只是好心想帮你。”
雪千灵看他一眼。“帮我?”
“你方才不是正喊着没一百两吗?”
“所以?”
袭承飞觉得好笑。“所以,在下才好心的想借你一百两,而且我看姑娘似乎对冠兴赌坊这次推出‘掷骰子闯五关’的活动极有兴趣,正巧在下手上就有一百两,所以才打算借予姑娘。”
雪千灵不语,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地露出了一抹狡狯的笑。
“萍水相逢,我和你今日不过第一次见面,你为何要借我一百两?”
“姑娘方才不是说在下是银子太多,无处花用吗?既然如此,那你就当我真是银子太多,无处花用,所以才决定借你好了。”这小妮子防人之心倒是挺重的!
聪慧的雪千灵,用膝盖想也知道他说的绝非事实。
“公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你是吗?”袭承飞气定神闲的双手环胸,性感的唇角始终挂着一抹笑。
雪千灵的火气当场冒了出来,她大声的反驳:“我当然不是!我今年已经满十六,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正因为我是个大人,所以我知道当一个陌生人突然说要借你一百两的时候,那绝对有问题!而且绝对是个大阴谋!”
袭承飞突然得她生气的模样也挺迷人的。
“所以你认为我图谋不轨?”
“难道不是吗?”她臭着脸反问。
“当然不是。”袭承飞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违心之论:“我只是见姑娘方才甚为烦恼,所以才决定帮姑娘解决烦恼,难道在下猜测错误,姑娘对冠兴赌坊这次的比赛根本一点兴趣也没有!”
雪千灵被他堵得无法反驳,气恼的大吼:“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姑娘何以恼羞成怒?”哀承飞噙着坏坏的笑欣赏她颊上迷人的红晕。
被他说中心事,雪千灵的脸蛋当场变得更红。
“我、我才没有恼羞成怒!”简直是要气死她!“怪了,你这个人是存心来和我吵架的吗?我要不要赌是我的事,有没有一百两也是我的事,跟你这个陌生人有啥关系?笑话!”
“当然有关系了。”
雪千灵沉下脸,“跟你有啥关系?”
袭承飞从容地欣赏她发怒的姿态,自在的道:“因为,我就是冠兴赌坊的老板,策动这次比赛的也是我。”他欣赏着她错愕的可人表情,唇边的笑意更浓了,“既然我是老板,自然希望参加的人数愈多愈好,所以当然和我有关系。”
闹了老半天,他居然就是赌坊老板?雪千灵的眼珠子险些就被吓得掉出来。
“你……”
“我怎么样?”
回过神后,雪千灵不敢置信,突然觉得好笑。
“闹了好半天,原来你是赌坊的老板!”
听出她语气里明显有不以为然的意思,袭承飞不怒反笑。
“姑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你似乎还挺热中这次的赌钱比赛,怎么我不过一表明身份,你便立刻表现出如此不以为然的态度?该不会是因为凑不齐一百两,所以你才故意使出这种手段推拒吧?原来姑娘是这种人,想来是在下看错人了。”
雪千灵傻眼完之后,当场气得火冒三丈。
“你说我是这种人?这种人是哪种人?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袭承飞没回答她,迳自转移话题:“这也不能怪你,以你这种小女孩,要拿到一百两的确不容易,无妨,反正参加的人相当踊跃,也不差你一个,毕竟以你这种年纪,赌坊这种地方还是不适合你来,还不如回去窝在爹娘怀里!”
袭承飞一番意有所指的话,听得雪千灵险些气急攻心。
“你说我这种小女孩是什么意思?”
袭承飞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你拿得出一百两吗?”
“你、你……”雪千灵的个性最禁不起人激,听完他一番似褒、似贬的话,胸中早已满是高张的怒气。“谁说我拿不出一百两?我雪千灵上赌坊赌钱的时候,你不晓得还在哪里呢!你还真是把我雪千灵给看扁了,等着瞧,我明儿个就把一百两捧到你眼前来,哼!”
一说完,她便气呼呼的甩头离开;袭承飞则是噙着得逞的诡笑望着她渐渐远去的娇小身影。
好戏,就要开喽!
一回雪府,雪千灵便怒气冲天的来到白珠珠的房门。
她只要一想起那个家伙嘲笑的神情、挑釁的言语,理智便消失殆尽,气得她只想找个人来抽一顿鞭,发泄怒气。
粗鲁的一脚踹开房门后,雪千灵立刻气呼呼的走进白珠珠房里。
“表姐,表姐。”
房内,白珠珠正埋首在手里的“本草网目”中,连雪千灵来了也没注意到。
一见白珠珠又在看那令她一个头两个大的医书,雪千灵当场沉下脸,心中的火气更是急速上升。
来到她面前,一把抽掉她手里的本草纲目,雪千灵立刻劈哩啪啦的指着白珠珠的鼻子斥责了起来:“表姐,我拜托你好不好?你可是正值花样年华耶,像你这个年纪,就该像我一样,三不五时便出门去晃荡一下;幸福都是在外面,不会在你房里等着你,还有……”雪千灵不悦的扬扬手里的本草纲目,“这种深奥难解的医书都是七老八十的老神医在看的,你今年不过一十七,可不可以拜托你别再看这种枯躁乏味的书?”
见她念了一大串,白珠珠终于抬起头,认真的望着她。
“这种书不好吗?”
雪千灵当场傻眼,差点反应不过来。
“呃……这种书当然不好,况且,你一个年轻姑娘家镇日不是埋首书堆,便是在满是刺鼻药草味的药铺里打滚,如此一来,你要何时才能觅得如意郎君呢?你不担心,我都替你紧张了。”
白珠珠反问:“可我不是在开药铺吗?”
雪千灵纳闷的瞥了她一眼,“你当然是在开药铺啊!”
“既然如此,那我不看医书,要看什么?”
“这……”雪千灵一时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
“表姐,你很过分喔!我可是为你好耶!怕你再这么沉闷下去,到头来肯定是青灯长伴,你总不会想敲一辈子木鱼吧?”
她一说完,她又突然懊恼的大叫:“臭鸡蛋!被你一气,我都忘记来这里的目的了。”
白珠珠眨眨眼,好奇的望着她,“有事找我?”
“要事找你。”雪千灵刻意加重语气,还伸手往她面前一摊。“给我一百两。”
闻言,白珠珠仍是眨眨眼,神情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一百两?”
“没错!”性急的雪千灵立刻张着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我临时需要一百两急用,所以才来向表姐周转,我知道表姐向来最好了,您美人美心肠,快借我一百两吧!”雪千说到最后还不忘油嘴滑舌一番,差点没把白珠珠给捧上了天。
要不是方才在那可恶的家伙面前牛皮吹破了,说啥她绝对有办法在明儿个将一百两捧至他眼前,她又何必偷偷摸摸的瞒着恐怖的二姐来向表姐借钱?
三位姐姐里,就属白珠珠最单纯、最天真、最好蒙骗过去,所以在苦无对策之下,她才决定来找她借钱,一来可以瞒过二姐,二来又可以参加比赛,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雪千灵愈想愈兴奋,她忍不住叉着腰,得意的狂笑出声。
“哇哈哈哈哈……”
“你怎么了?”
好不容易止住笑,雪千灵这才看向今儿个有些不对劲的白珠珠。
“哎呀,表姐,你别这么小气嘛!平时我向你开口要钱,你总是很爽快的便应允,顶多小念几句,怎地今儿个却这般婆婆妈妈呀?快快快,快借我一百两,我可是急着要用哪!”
白珠珠原本面无表情,突然语出惊人:“我有一百两吗?”
雪千灵才刚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一听见她的话,当场将才刚入口的茶全部喷了出来。
“你,咳咳咳,咳咳咳……天哪!呛、呛死我了!”
雪千灵咳得涨红了一张脸,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她立刻火大地咆哮:“表姐,你是存心要呛死我吗?”
白珠珠只是静静的望着她,再次抛出一句令人震惊的话:“你说我是你表姐?你是谁?我又是谁?”
这次,雪千灵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大姐、大姐……”
半个时辰后,一道呼天抢地的叫喊声从白珠珠居住的西秋阁一路响到雪千馡居住的南春阁里。
“大姐、大姐……”雪千灵气喘吁吁地叫着。
老远就听见她的呼叫,雪千馡将房门打开,雪千灵也正好在此时冲入雪千馡房里。
“发生啥事了?瞧你喊成这样!”雪千馡轻声斥责。
“表姐、表姐她……”雪千灵灵频频喘着气,“表姐她又发作了啦!”
雪千馡一听,立刻蹙起了好看的柳眉。
“你说珠珠又失忆了?”
雪千灵拚命地点头,“没错!我方才上表姐房里去向。她周转一百两,谁知说着说着,表姐的老毛病就突然发作,一下问我她是谁、我是谁,又反问我她有没有一百两,我又不是她,怎么可能知道她有没有一百两,险些气死我了!”
白珠珠习惯性失忆的毛病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总有那么“好几天”会三不五时的突然发作一下,所以久而久之,整个雪府上下早已见怪不怪。
雪千馡倒是一听到“一百两”这三个字眼,立刻谨慎了起来。
“你刚才说一百两如何?”
自责一时说话说得太快,雪千灵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啊?哪个?什么一百两啊?我才啥也没说啊!”
“千灵?”雪干辞一脸严肃的蹙紧了眉。
虽然大姐不若二姐那般恐怖、难缠,但只要一对上她那双哀怨的大眼,雪千灵就感自己好似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万分对不起她的事情来。
终于,雪千灵叹了口气,认了。
“我方才是去向表姐周转一百两啦!”她老实的招了。
雪千馡一脸困惑,“你作啥去向你表姐周转一百两?”
“因为……”雪千灵心虚的咽了口口水,没勇气把“事实”说出来。
支支吾吾了好半晌,雪千灵猛地灵机一动,她立刻脸不红气不喘的瞎掰:“前一阵子你们不是要我好好找一份正经事来做吗?我左思右想,做生意这种事,我压根儿就不是那块料;要我学到像二姐那般对古董了若指掌,只怕我学一辈子也学不来;表姐就更不用说了,我光闻到那种刺鼻药草味就头晕,哪可能像她那般悬壶济世啊?没砸掉她的招牌就要偷笑了。
你们做的工作没有一个是适合我的,所以这几天我便很努力的想,反正我的兴起一直是舞刀弄剑的,这你们也是知晓的,所以我就想啊,要不我乾脆开一间镖局算了,一来可以收徒弟教他们学武,二来还可以保镖攒银子,这不是一举二得吗?“
脸不红气不喘的瞎掰完,雪千灵简直要为自己的机智鼓掌喝采。
“你想帮人保镖来攒银子?”雪千馡讶异的瞠大双眼。
雪千灵点头如捣蒜,掰得愈来愈有心得:“是啊,难道大姐不赞成吗?你们平日不是最恼我镇日无所事事,只晓得四处闲晃吗?如果我开了间镖局,有了一份正当的工作,你们总不会再说我是不事生产的米虫吧?”
雪千馡仍是一脸震惊,“你确定你真的要开镖局?”
雪千馡的谎话愈说愈顺口:“是是是,所以我方才就是去和表姐周转个一百两银子嘛!只是谁知讲没几句话,她老毛病就犯了,直缠着我问东问西的,险些被她问得无力招架。”
雪千群责备的望着她,“开镖局是何等大事,你怎么不同我和你二姐商量,便擅自去向你表姐要银子?”
雪千灵皱了皱鼻子,“我怕你和二姐不答应啊!”这倒是极有可能的事。“而且,前一阵子我才输了三万两,这会儿如果又开口向二姐要钱开镖局,她肯定一脚把我踹进臭水沟里去。”
雪千馡笑笑地摇头,“那你怎地不来同我商量呢?”
闻言,雪千灵立刻像三岁娃儿般,倚进她怀里撒娇。
“人家这会儿不就来了吗?”她的声音甜得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