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无意摘朵花-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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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神秘一笑,只是将锦盒盖上,然后扣好了盒盖边上的玉勾,在花不语和席全惊异的眼神中,将无声连带锦盒一同交到了花不语的手中。
“无声无价,只待有缘人,公子且将收下。”
花不语半天缓不过神来,席全已经完全没了反应,只是愣在那里一副痴傻模样。
天上真的会掉馅饼!?还是这么一大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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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上?与从容 '本章字数:3818 最新更新时间:2012…05…14 17:02:29。0'
“掌柜的你在说什么?”幻听了?花不语不得不再问一遍。
“我们流音铺子的大掌柜说了,要将‘无声’赠于公子,公子是流音铺子的贵客,是‘无声’的有缘人,”说着又拿了另一个稍小点的锦盒交到花不语手中,继续说道,“大掌柜再三交代,无声必须公子自己留着,另外这支紫竹笛公子可随意赠人,实价二十两。”
花不语放下无声,打开另一个锦盒,虽然不如无声的做工和色泽,但也是不可多得佳品。按照市价来说,用区区二十两买这么一支上乘的紫竹笛实在是匪夷所思。花不语不解地看向掌柜,问道:“这也是流音铺子的大掌柜的意思?”
掌柜笑道:“公子聪明,一般的话,这支比‘无声’微微逊色一点的‘沉鱼出听’至少也得这个数。”
看到掌柜右手的大拇指和小指伸直比划出了一个六,花不语差点醉过去,这是六千还是六百啊?是金子还是银子啊?不过看掌柜的那张灿烂的笑脸,肯定是前者无疑!
“呵呵,大掌柜说了,公子要的东西,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只收您二十两银子。”掌柜乐呵呵地说道,直接过滤了花不语那副快要血压升高的模样。
花不语勉强稳住血压,弱弱地问道:“敢问,大掌柜的贵姓?”她可不记得自己跟什么专卖乐器的董事长有瓜葛。
“大掌柜吩咐,若是公子问起,只答姓‘董’便可。”掌柜笑着回答。
姓董?不要以为是董事长就真的可以姓董啊!她认识的人中有姓这个的么?她怎么没印象啊?花不语摸摸额头努力回忆。
正在此时,流音铺子外传来一声娇嫩却虚弱的声音,尽管声音虚弱,但是确确实实打断了花不语的思绪,引得她转过身来看。
“我出更高的价钱,买下‘无声’。”
铺外缓缓走来一名女子,在刺眼眩目的阳光中,宛若一位圣洁的女神,脸若银盘,眼似水杏,齿若瓠犀,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穿着一袭月白蝶纹束衣,缓步行走时,月白的裙裾从地上滑过,恍惚中一如风中的蝴蝶,带起一丝弱风。
这位女子看起来只得碧玉年华十六左右,却生得如花似月,聘婷秀雅。一双翦水双瞳时而秋波微转,淡淡地笼着一层疏冷。秀俏的鹅蛋脸上不是一般人的白皙,而是久病后的微微苍白,仔细看去隐约可见那细细的青色血管。
她的头顶撑着一把扫缘描青纸伞,其上绘着一朵纯白的辛夷,大大的花朵,片片精巧的瓣,似在莹雪中浸过,似用玉石雕刻,只用了淡雅的墨色将花瓣细微勾勒,晕出超尘脱俗的韵色。
伞下是女子一头平顺的秀发,被遮盖的部分呈现黑色,像丝绢一般光华柔顺,但暴露在阳光中的发丝却莹莹间可见深浓的紫色,这让花不语留了神,重新将目光转移到这位女子的脸上。
女子的目光直直地看进花不语的黑瞳里,没有丝毫的避嫌,她的目光有些发凉,花不语只得将视线调开,不期然地发现女子身旁站着的除了为她撑伞的婢女,还有两个男子,一个温润如玉,一个骄阳如火,还生得相似的相貌,同样的潇洒俊逸。
“訾简兄?訾单兄?”花不语眼热地说道,真是碰了个巧。
着有一贯白袍的訾简走近了花不语,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说道:“真是巧,不想会在这里碰见俞弟。”
花不语如是笑笑,心思却留在了那名女子身上,既然訾简訾单在,而且这女子又生得花容月貌,带有病色,俨然一位病美人,花不语脑袋中条件反射地只想到了一个人。
京城美人榜前十,堪有“上?”之称的户部尚书颐眺景的三女儿,颐家三小姐??颐丝薇。
又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啊!花不语暗自想道。作为女扮男装的她乃是一介平民百姓,不得不装模作样地上前去作礼。
“在下俞步华,见过颐三小姐。”花不语拱起了手微微屈身作了一揖。
颐丝薇莲步微动,显得疏冷的眼略微看了一下花不语,然后只是凝着放在桌案上的锦盒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我出高价,买下‘无声’,如何?”
不知是在问掌柜还是在问花不语,颐丝薇的视线都没有从锦盒上挪移半分,只待有人回答她。
“这,三小姐,实在对不住,大掌柜吩咐了,‘无声’只赠予这位公子,无论再高的价钱都不卖。”掌柜用着有些结巴迟疑的语气回复了颐丝薇的问话。
颐丝薇听罢正式地将一双棕褐色的眼睛凝视在花不语的身上,稍微打量一番,她言道:“你是谁?”
花不语在心里小小地白了一眼,刚才我不是自报家门了么?“在下俞步华。”
“俞公子,我甚是喜爱这支‘无声’,不知公子可否割爱?”颐丝薇用着虚弱的声音问道,但那张白如皎月的脸上却不见丝毫的请求之色。
花不语心里嘀咕起来,我只知道你是个病美人,原来你不止是病美人,还是个冰美人,像是洁白的辛夷上打落着白雪,冰清高洁。
花不语习惯性地笑道:“颐三小姐,不是在下不舍,只是故人相赠之物,怎可随意转手?还望颐三小姐见谅。”她可算想起来这个流音铺子的大掌柜是谁了,真的是她的故人,这点她绝对没有欺骗颐丝薇。
伸手不打笑脸人,花不语深谙其理。
颐丝薇带着疑惑的目光看了看花不语又看看一旁的掌柜,然后说道:“既然是故人所赠之物,我就不强求了。”
就在花不语要微笑点头称是的时候,一脸不耐烦的訾单皱着双眉带着怒气地说:“买什么破笛子,你又不懂吹笛,瞎闹腾什么?”
“放肆!敢这么对小姐说话!”打伞的婢女适时地站出来训斥訾单。
訾单墨瞳喷着火,简直比外头的炎炎烈日还要灼目三分,他摆出不屑的模样,双臂抱胸趾高气扬:“哼!我还懒得和你们家小姐多说废话!”
“你……!”婢女被逼得哑言,只得瞪着一双大眼睛誓要在訾单身上烧出几百个洞来。
颐丝薇倒也是品性出高的,她只是略微启唇阻止了婢女:“罢了,随他说去吧。”
訾简上前给弟弟收拾摊子,他带着歉意有礼地对颐丝薇施礼:“拙弟愚笨,冒犯了三小姐,请三小姐不要怪罪。”
颐丝薇浅浅点头表示不会放在心上,这让花不语心里对她增加了几点好感,难得的,虽然是个冰美人,但是却有颗宽容的心,不会咄咄逼人,这样的人花不语喜(87book…提供下载)欢!
“掌柜,这里还有什么可以和‘无声’相比的笛子?”颐丝薇问向掌柜。
众人皆知,颐丝薇造诣最高的乐器是琵琶,整个荆日竟无人能在琵琶上讨得颐丝薇的半点好处,对于笛子却不知道她擅长几分。
既然不擅长为什么还要买笛子?花不语心里泛起了嘀咕。
掌柜答道:“‘无声’乃是紫竹笛中的绝世佳品,除了‘沉鱼出听’可以相比,并无其它。但流音铺子里的‘从容’乃是苦竹笛中的稀世上品,可与‘无声’不分伯仲。”
“可否拿与我看看?”
掌柜立马亲自去取从容,花不语走近訾简,说道:“今日本是想邀你一同去的,可是问过訾大夫说你去了尚书府。”
“父亲不放心訾单一人,所以便遣了我一同前去,没想到俞弟跑了个空。”訾简温和地回答,他的目光一向柔和,只是蓄有北方之势的眉目让他看起来隐约有股刚劲的气势。
花不语摇摇头:“真是不巧极了,既然你有要事在身,那就下次吧,我提前让人去通知你,省得又落空。”
訾简轻微地笑出声:“那我一定在家里恭候。”
“哥,你同他废话什么?”訾单很不爽地瞟了花不语几眼,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叫俞步华的家伙简直是讨厌死了,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和他的哥哥说话!?
好吧,不知道花不语女扮男装的訾单就算知道了花不语的身份,也会很讨厌她,颐丝薇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訾单是属于软硬不吃的那种人,除了訾易,也就是他爹,天底下只有訾简治得了他。
訾简无奈地摇头,倒是颐丝薇开了口:“你们认识?”问的应该是訾单,花不语这么觉得,因为颐丝薇的目光只在訾单的脸上一掠而过。
“嘁!”訾单别过脸去,宁可将视线投在外面被烤得冒烟的青石板路上,也不愿在颐丝薇洁净姣好的面上多停留半分。
莫非他也是个怪胎?花不语如此思虑着,柔弱美人在前竟然摆脸色,訾单要不就是柳下惠附体,要不就真的是一个怪胎。
訾简代替訾单回答:“是的,我们与这位公子是熟人,他与我更是以兄弟相称,算起来也算是訾单的义弟。”
“谁是我的义弟啊!?哥,他是与你兄弟相称,不是我!我跟他不熟!”訾单反驳起来,眼神更是像要在花不语无辜的脸上将她的肉一片片刮下来。
“呵、呵,是啊,不熟,实在不熟……”接收到訾单骇人的眼神后,花不语只得讪笑几番,将关系推开,免得惹祸上身。
花不语的回答令颐丝薇棕褐色的瞳里多了一丝疑惑,她先是将目光在花不语的脸上停留了一会,然后直接看向一脸嫌弃的訾单,之后再也没有移开半分。那模样在花不语看来,似乎像在看什么心仪的东西,原本柔弱中带有疏冷的眼神仿佛被一阵春风吹得化开了,漾着不为人察觉的涟漪。
那么专注,而且小心翼翼。
花不语黑溜溜的眼珠在他们之间来回打转,片刻之后,直到掌柜抱着深蓝锦盒从帘帐后走出来的时候,花不语后知后觉,难道这个有着“上?”之称的颐三小姐对訾单这只会喷火的霸王龙那什么了?
在花不语臆想之时,掌柜将深蓝锦盒承向颐丝薇,并且说道:“大掌柜吩咐,三小姐既然如此喜爱笛子,这支‘从容’就赠予三小姐,望得三小姐青睐,流音铺子不胜荣幸。”
深蓝锦盖打开的瞬间,花不语的眼睛和在看到无声之时的一样,灯泡般地亮了起来。
一支浅棕色的笛子平放其中,整体光滑无痕,和紫竹笛不同它的竹节只有两个,同样在助音孔上系了一只红色的飘穗,造型和无声没有太大差别,好像只是用紫竹和苦竹分别做了两支无声。
唯一不同就是镶口用的材料,无声用的是透水白独山玉,细细刻成一朵玲珑的琼花,而从容则是选择了有罕世珍品之称的纯白岫岩玉,并且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在上面就和颐丝薇的那柄纸伞所绘的花案一样,刻出了一朵精细开放着的白辛夷。
纯白岫岩玉的颜色洁白,质地纯净、细腻、光泽滋润,完美地将白辛夷开花时,不妖且不失素雅之态的独特丰姿呈现在每个看客的眼前,令人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大掌柜的还说了,三小姐出生之时整个荆日的白辛夷全部绽放,而‘从容’上又刻有白辛夷,将它赠予三小姐,乃是情缘之致,请三小姐不要推脱。”
掌柜将大掌柜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捧着深蓝锦盒立在那里,等待颐丝薇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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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最后一夜【前篇】 '本章字数:3718 最新更新时间:2012…05…20 18:53:35。0'
颐丝薇凝视着掌柜手中的深蓝锦盒,一会儿后,她自水色宽袖中伸出细白的手将从容接了过来。她的眉色轻浅,棕褐色的眼睛直视掌柜,启唇说道:“请代我多谢大掌柜的厚赠,这支‘从容’我很是喜爱。”
掌柜允声笑道:“定会为三小姐传达给大掌柜。”
“既然买好了,快走吧!这么热的天气还要陪你这个娇弱的小姐出门,真是麻烦!”訾单不耐烦得催促道,他在门口踱踱步子,一边用袖子给自己扇风,两道入鬓的眉紧紧拧在一起。
打伞的婢女再一次站了出来,怒着脸指着訾单凶道:“訾单你不要太放肆了!”
“嘁!好啊!既然看我不顺眼干脆另请高就!我还没那个闲工夫和你们这些吃饱了撑得慌的达官贵人穷磨叽!”訾单挑高了眉头,摆出极度不屑的模样,不是看着那个婢女,而是对着颐丝薇说。
这个颐三小姐真是有病,明明知道自己那么讨厌她,偏偏还点名道姓地要自己为她看诊,实在搞不懂她怎么想的!
花不语细细地望着颐丝薇,看着她本就不怎么温热的眼在听到訾单的话后,逐渐地淡了下去,然后只是注视手中的从容,仿佛隐约地带着些不知所措。
莫非这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意?
花不语暗暗摇头,这个訾单真是个木头,还是那种一点火就着的迟钝大木头!
訾简走到颐丝薇身边,含着一贯春风般的笑容说道:“眼下天热气燥,三小姐身体不适,不宜在这暑气重的日子出门,不如尽早回府吧?”
颐丝薇五指纤纤的手在深蓝锦盒上用了些力,随之颔首:“……那就回去吧。”
“早就该走了!真是拖拉!”訾单听罢抱怨着跨出门,不等颐丝薇和訾简,先离开了流音铺子。
訾简一边无奈于弟弟的臭脾气,一边请着颐丝薇,花不语见状只是挥挥手说着:“三小姐,訾简兄慢走啊。”
颐丝薇在经过花不语身旁的时候竟然向她简单地点头示礼后,方才走出流音铺子。一旁的婢女立马将绘着白辛夷的伞打开遮在颐丝薇的头顶,颐丝薇身体弱晒不得大太阳,所以她的肤色才会有种病态的苍白。
花不语不禁从心底泛起一阵同情和怜惜,可怜了这个有着“上?”之称的美人了,身体不好定是吃了不少苦的。
见颐丝薇他们走远了,席全凑近花不语问道:“公子,咱们是不是也该走了?”
“嗯,”花不语回过身来,对着掌柜笑着,“大掌柜的美赠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另请转告大掌柜,后会有期。”
掌柜的点头应答:“一定一定,”然后他再次重复了一下,“公子可要牢记大掌柜的话,‘沉鱼出听’可随意相赠,但是‘无声’唯独公子可用,莫要假于他人之手,谁人都不行!”
“我记住了,那么掌柜,我就先告辞了。”花不语付过二十两银子后,就与席全一人拿着一个锦盒离开了流音铺子。
行走在人流不多的大街上,席全不时盯了盯手里的浅黄锦盒,里面装着价值连城的沉鱼出听,他抬眼去看身侧迈着小步子的花不语,问道:“那个流音铺子的大掌柜,自称姓董,公子你认识?”
花不语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席全当然知道,除了之前在西局?城都和大将军在一起,回到荆日又常是留在府中,他怎么不记得花不语会认识一个姓董的人呢?何况那个人还是荆日里屈指一数的流音铺子的大掌柜。
“自然是认识的啊,熟得很呢!”花不语微笑着,一脸的神秘莫测,“小席子啊,今天飞花琉阁咱不去了,拿着这两座城池,我有被迫害妄想症,我怕被抢劫,还是回别院吧,安全些。”
虽然听不懂什么叫“被迫害妄想症”,但是听到花不语说要回去,席全还是很高兴的,他的饷银终于不会再被大将军扣了!
花不语看到席全露出满意笑容的脸,自己也在暗笑着,这么容易就被她岔开了话题。既然他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那她就勉为其难地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只是今天既去不了天策营又去不成飞花琉阁,过了今天再想要出门就难了,因为……
想到这里,花不语的唇角不自觉地染上了暖暖的笑意,就这么漾开了。她抬起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将眼睛眯了起来。
因为过了今天,和应馥芸两个月的赌约就到期了,她就能回家了,他就会亲自来接自己,回他们的家。
带着满满的笑容在席全的保护下,花不语安全的回到了别院。泡过澡吃过晚饭后,花不语半倚在向日葵前小亭里的竹椅上。
向日葵到了十月末便渐渐的开始枯萎,能绽出花朵的花枝越来越少。澹台管家说,阳光光束的花期不长,比一般的向日葵开得晚也谢得早,更因为水土的问题,使得向日葵在澹台别院里开一次花都显得弥足珍贵。
花不语凝视着这些有点发蔫儿的花朵们,她似乎从中看到了老陶那张俏皮的、常常像是向日葵一般的大大笑脸,还有那帮总是一起疯一起耍的好友们。
无缘无故的,花不语心里涌上一股酸涩,她缓慢地闭上眼睛,像在享受傍晚时分的惬意。
席全坐在一旁,微微偏过头来看着花不语映着晚霞的侧脸,恬静舒服,一贯平舒着的眉,闭起的眼,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暗青的剪影,俏挺鼻子下微微翕动着的唇,因为半倚着而在她那一身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的白衫上堆满褶皱的纹路,裙尾曳着地面,时而因风扬起的细尘落在了裙尾上,在夕阳的照射下,好似有些许闪烁。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她竟要比那副画卷上的还要美出许多。
席全心里一惊,急忙将视线收回,狼狈地停留在自己的手背上,粗糙的掌中已经不知不觉泌出了汗。他定了定慌乱的心神,手掌渐渐握成拳状,在膝盖上捶了几下,似在惩罚自己。
她是大将军夫人啊!自己怎么可以如此逾距!?虽然两个月天天这么呆在一起,她从不端起架子像是对待兄弟般对待自己,但也只是这两个月,过了今日,她始终是将军的妻子,是个距离自己遥远的存在。
可望而不可及。
席全苦笑一下,握紧的拳头而复松开来,他又想了一些不着边际的事了,只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