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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天下春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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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大踏步走到台前,向齐平公施礼。

妙公主飞身下台,站在伍封面前,双手插腰,嗔道:“你将我送到宫门口便溜了,是不是想躲着我?”

伍封苦笑道:“公主厉害得紧,在下纵是躲在天脚底,恐怕也会被公主揪出来,明知道如此,怎敢去躲起来?”

妙公主娇笑一声,嗔道:“你知道就好。父君说让你明日陪我在临淄城游玩,哼!我看你敢不敢不答应!”

伍封叹了口气:“陪公主游玩,其实是件美事,在下怎敢不答应?”

妙公主笑道:“这还差不多。”一把抓住伍封的手,道:“来,陪我到后殿去聊聊。”

伍封忙道:“不忙,你先去,我猜国君和田相多半有事要问我。”

妙公主大恼,道:“怎么?和我在一起很烦么?我偏不走,看你能怎么办?”

伍封苦笑道:“公主,你总要换身衣服吧?”

妙公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见颇有些灰尘,哼了一声,道:“你可不许走,我去换了衣服来!”

田恒招来宫女,带妙公主到寝宫换衣,岂知妙公主才转入后殿,忽又如小鸟般折了出来,伸出一只小手向伍封道:“拿来!”

伍封一愣,立时醒悟,道:“适才在殿外,我已请侍卫将那口‘精卫’剑送到公主的寝宫。”

妙公主笑道:“算你了。”笑吟吟地入了后殿。

众人无不大惊,楼无烦的剑竟被他们所得,莫非这小子年纪轻轻,剑术竟真的能胜得过楼无烦?

田恒知道伍封母子与齐平公母女甚有交情,对齐平公道:“国君,便请鲍封坐在臣身边,如何?”

齐平公喜道:“最好,最好!”

立刻有宫女将一方食案高举过头,放在田恒的案旁,另有若干寺人抬了几具盛着各类肉食的铜鼎放在案边,再有宫女端着盛羹的铜豆、斗勺、爵、觥、箸、壶、匕、俎、刀等物放在案上,又有二人拿着盘瓢为伍封浇水洗手。

忙了好一阵,伍封才在案后坐了下来。

田恒问道:“鲍封,你怎知道公主出了事?”

伍封摇头道:“在下并不知道,只是奉了母命,送一壶酒给国君为贺。在下从伍堡起身,车马行过一片小树林,听到林后有人厮杀。在下便想,都城附近,怎会有厮杀之声?一时好奇,便趋车去看,只见到数十尸体和一座空的香车。在下心想,定是有盗贼作恶。正这么想,便听到远处有人声,遂将车马驶进林中。见到有十数人拿着树枝,清扫道路,以除去车辄和蹄印。在下不敢惊动他们,便下了车,又怕有人偷走了酒,只好提着酒壶悄悄跟着他们到了一个旧村之中。那村中并无人迹,在下见到一两幅写着‘跖’的旗帜,心想此村定是被大盗柳下跖洗掠过,以至村民不见。在下找了半天,却见村中有一座大废宅中冒出烟火来,便悄悄潜了过去,打晕了宅门口的士兵,甫一进去,便有些后悔起来。”

田恒问道:“怎么?”

伍封道:“在下才入宅中,便见一人在院中练剑,剑法惊人。在下剑术平平,是以不敢招惹他,心中便有了主意。悄悄将被打晕之人的外衣除下,披在身上,将他藏着草堆之后。自己扮作他的模样,将壶中的酒洒了些在地上,使酒气弥漫开来。”

高无平在台下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古陶子这人什么都好,只是生平好酒,这可麻烦了。”

伍封道:“不一会,酒香溢到院中,那人停住了剑,走了出来,他没有认出在下,以为我是自己人,喝道:‘你这小子,此时竟敢饮酒,好生大胆!’便要一剑刺下。在下低着头道:‘且慢,今日死便死了,将军让小的饮完这一壶酒再动手,如何?’那人见在情愿不要命,也要饮酒,不免有些奇怪,道:‘这酒……,唔,香得古怪,你从何处得来?’在下道:‘这是酒可是人间极品。’那人忍不住,将剑插入鞘中,一把将酒壶抢了过去,灌了两口,道:‘果然是美酒……’。在下心忖:‘此时再不动手,更待何时?’一拳向酒壶打了过去,酒壶碎裂,在下的拳头穿过了酒壶,重重地击在那人胸口。那人猝不及防,当时便一命呜呼了。”

田恒脸色微变,道:“古陶子被你一拳击毙?你的拳头……可真是有些名堂。”

伍封续道:“在下知道这一下必瞒不过宅中之人,便拔出了剑,直闯了进去,谁知在长廊之上,遇到了右司马公孙挥。公孙挥挥着一丈八尺长短的铜戟,恶狠狠地问道:‘你杀了古陶子?’在下吓了一跳,才知院中那人原来是古陶子,忙道:‘原来是右司马在此……’,在下当时心想:‘人人都道公孙挥已在艾陵之战中战死,原来他还活着。他堂堂右司马却非要诈死,其中必定有所图谋!’虽不知其是敌是友,却不敢不小心提防。公孙挥果然持戟向在下攻来,在下只好与他交手,战了一会,在下的长剑被他一戟击断,他因而大意起来,被在下用断剑杀了他。”

殿上众人无不动容。

伍封又道:“在下长剑已折,只好提着公孙挥的长戟再往里面走,转了两个弯,便见长廊尽头有一间房,紧闭着门,门口有一个胡人把守住。那胡人见了在下,便扑了上来,手中舞着一柄细窄的长剑,在下见他的剑术了得,若论剑法,在下定敌不过他,何况在下手在拿着的是公孙挥那一支又长又重的铜戟,怎与他斗?只好挥着铜戟,朝他手中的剑猛砸。这胡人多半是怕在下砸坏了他的剑,不敢用剑挡在下的长戟。在下见大占便宜,一番猛砸,长廊中地方狭小,那胡人退到门前,再也躲不开,只好用剑格挡,剑戟便要相交之时,那胡人却略有犹豫,手中的剑缩了一下,露出破绽来,被在下一戟打碎了头。”

高无平在台下忍不住又道:“好厉害!”

众人心中无不暗赞伍封的心智身手。伍封说得虽然简单,其中搏斗之恶,人人都可想见。

田恒击了一下手掌,赞道:“好厉害!”

伍封道:“田相过奖了!在下与那胡人打完,心中大是后悔。”

田恒奇道:“你后悔什么?”

伍封苦笑道:“在下一时好奇,便追了上去,谁知连遇三个高手,每一人都比在下要高明。幸亏在下有一点运气,侥幸获胜,可剧斗了半天,连究竟发生了何事也不知道,还将家母要送给国君的酒打了,若是运气不好,说不定便被这三人杀了。在下心想,无端端与这样的三人打一仗,岂非胡闹之极?不免有些后悔。又不知房中还有什么高手,反正是豁出去了,索性一脚踢开了门,便听里面有人道:‘你是谁?’在下也问了一声:‘你是谁?’忽觉这声音颇熟,仔细看时,原来是妙公主。若非妙公主相告,在下又怎知高无平竟敢劫持公主?”

田逆哼了一声,道:“若是小将知道公主有难,也会冒死去救的。”

赵无恤坐在席中,一直未说过话,这时忍不住道:“那是不同的。若是他知道被人劫持的是公主,然后冒死去救,那倒罢了,可他救人之际,根本不知道是公主有难,甚至连被劫持的是谁也不知道,却敢以身犯险。那是天生侠义,令人好生相敬。”

众人听赵无恤这么一说,均点头称是,连那冷口冷面的颜不疑也点了点头。赵鞅笑道:“无恤之言甚有道理。”

田恒叹了口气,对伍封道:“你孤身一人,竟能连毙古陶子、公孙挥和楼无烦三大高手,当真是非同小可。以此战绩,你足以列为我齐国三大剑手之一,胜过那死鬼阚止!”

齐平公大笑道:“不错,不错,阚止已死,齐国三大剑手仅余相国和子剑先生二人,不成样子,你便顶上这第三大剑手的名号吧!”

伍封忙道:“国君,这怎么可以?”

晏缺笑道:“封儿,人生在世,无非名利二字,你以真本事获此荣称,何必推辞?”

伍封苦笑道:“在下怕的是日后定有不少欲一战成名的剑手,来找在下比武,岂不糟糕?”

齐平公笑道:“你今日立了大功,何况你鲍家有功于齐,令兄鲍息自阚止之乱后,便不辞劳苦,领兵驻守卫境,助卫君以防蒯瞶,至今未回。寡人便封你为大士,受命于大司寇晏缺老大夫,掌齐地之刑法。如此一来,还有谁敢无端找你比试剑术?”

田恒脸色微变,自昨日齐平公即位以来,齐之官职,尽由田恒所安排,齐平公从未自己拿过主意,此时不问过他,便封伍封为大士的官职,心中颇有些不快。

不过,这田恒确非常人,转念又想:“大士之职,执掌刑律,掌刑者以大小司寇为主,然后便是大士,大士之下,又管有士师二十人,各在要邑,这小子不通刑律,职位虽不算极高,实权却不小!何况此人与晏缺这老家伙本就极好,晏缺身为大司寇,若再有这小子帮手,甚是难搞!”想到此处,笑道:“甚好!国君封他为大士,正是应该。不过,本相还有个主意,鲍家在平定阚止之乱中,居功至伟,却未得封赏,今日鲍封又救了公主,更诛杀了高无平叛逆一党的几个首贼,大士之职,委屈了他,不如加以下大夫之爵,再升大司马鲍息为上夫夫,使他鲍氏一族,一门二大夫,岂不妙哉?”

以齐之官爵,主要采取周制,却另有变化。按周之制,天子封诸侯以国,诸侯封卿大夫以家。天子所封诸侯,是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各守其封地以成国,起初国土不足五十里者,叫着附庸,也算是国。

各国之君,封卿大夫以家,凡入卿大夫之爵,便为各家,可食采邑,这便是贵族。卿大夫世袭,以一子相嗣。

若是出身贵族之家,或是未必生于贵族之家、无卿大夫之爵而有官职,那就是士。士农工商为四民,士为四民之首,但多因有职权,是以农工商三民常常将士视为贵族,只不过是贵族之中最下等者。

贵族以下分为三种人:城内外称“国”,士为“国人”,居城之郊,分有良田,闲则耕地,战则执兵为甲士,他们一般不纳租税,只献军赋。

四下村落称“野”,农户多是平民,称为“庶人”或“野人”,农耕以纳税赋,工商之户多与其相同。

国野相对,称为乡遂之制。

贵族有皂、舆、隶、僚、仆、台、圉、牧等各级奴隶,官府也有奴仆,多由罪人充任,男称隶臣,女称隶妾。

齐是大国,应有卿三名,也称卿士,上、中、下三大夫各五名,大夫均由国君任命,而三卿本应由周天子亲自任命,但如今王制渐毁,三卿也变成国君任命了。

齐国的大夫仍如王制,但卿爵稍异,除了分为上卿、亚卿和下卿之外,还有客卿一爵,不在王制之中,却享受下卿一级的食邑。

爵分贵贱,官分职权,是以各国都按大小不同设了许多官职,名称虽不尽同,职权却大致相似。

齐国官职之中以相为最高,原分左右相,现由田恒一人独相,称为相国。相以下是大司马、大司寇和大司空。大司马为军中最大的官,大司寇执掌刑律,管束诸官,大司空施各地农政土木。有大夫之爵者均可求见国君,或者参与朝议,一般封有官职。

齐国官职中还有各城的都大夫,虽也叫大夫,却是职位而非爵位。都大夫属地方官,管理各地城邑。大士也是官职而非官爵,虽有实权,却与都大夫一样,只能算士。

齐国上大夫、中大夫和下大夫是爵位,但若不另加官职,其实并无实权。因此,上大夫、中大夫和下大夫其实只不过是个身份而已。鲍息原来虽是中大夫,若没有大司徒这个官位,则什么权力也没有。是以表面上看起来下大夫身份比大士要高,实则无甚权力。

齐国相国之下官职,政有司寇、司空、都大夫,军有各级司马。这些官职大多由卿大夫担任,因职多于爵,是以大部分都是士。如今田恒官职为相国,爵位是亚卿。

齐平公看着伍封从小长大,又无子侄,向来当伍封为子侄一般,本就想封伍封为下大夫,日后赐以采邑,又怕田氏不悦,才封他一个大士的官职。听田恒这么一说,正合心意,笑道:“相国之言,甚合寡人之意,便赐伍封为下大夫。”

晏缺暗叹了口气,口中却道:“正好,正好。”

伍封却苦着脸,心中叫苦。他一向喜欢自由自在,不愿做官,如今齐平公当着众齐臣和各国使者封他为大夫,若是拒绝,岂非大损齐平公脸面?只好跪地谢恩。

齐平公笑道:“封儿,噢,鲍……封大夫,寡人知你不喜做官,你若是不愿参与朝议,不来便是。不过,你有下大夫之爵,进出宫门,也方便些。你与妙儿自小便玩得好,寡人一直想……”

田恒吓了一跳,暗叫不妙,听齐平公之意,大有将妙公主许配给伍封的意思,忙打岔道:“国君,逆贼高无平现仍在殿中,请下令擒拿!”又向田逆使了个眼色。

田逆也醒悟过来。他先前见妙公主与伍封甚是亲昵,早就蹩了一肚子气,此时瞪了伍封一眼,站起身来,向齐平公道:“国君,不如便请鲍……封大夫擒拿高贼,也在各国使者面前,显示一下齐国第三大剑手的本事。”因鲍家之长鲍息也是大夫,众人叫鲍息为“鲍大夫”惯了,此时叫伍封为“鲍大夫”,却不好区分,便学了齐平公,干脆叫伍封为“封大夫”。

伍封先前说过杀掉楼无烦等三大高手之事,田逆是怎也不信。虽然妙公主确给伍封救了回来,但其中难说不是别有隐情。伍封小小年纪,怎么厉害,也未必胜得过楼无烦去。高氏世为齐将,这高无平的剑术一向了得,足可列为齐国剑手前十名之内。田逆这么提议,其实便是希望伍封败在高无平手下,出个大丑。

殿上众人虽也有些怀疑,却没有田逆心中这般念头,只是想看一看伍封的身手,究竟是如何的高明。

齐平公对伍封却深信不疑,小声问田恒道:“相国,这高无平的本事,与那什么楼无烦相比如何?”

田恒笑道:“高无平怎比得上楼无烦?那是大大不如!”

齐平公放下心来,对伍封道:“封……大夫,寡人命你去擒拿高无平,如何?”

伍封笑了笑,道:“国君有命,微臣怎敢不从?”站起身,缓缓走下台去。

晏缺忙道:“封大夫,你用何兵器?”

伍封朗声笑道:“对付此人,何必用兵器,在下便用这一双空手擒他!”

殿下众人无不讶然,不少人心中都想:“这小子狂妄自大,竟敢以空手对付高无平这齐国名将!”

殿中只有被离知道伍封有空手搏虎的技击本事,这是来自昔年吴国第一高手王子庆忌,后人都说王子庆忌若是不死,剑中圣人支离益便算不上天下第一。伍封的功夫得其母所授,虽未必如乃舅般能空手裂虎,但得自庆忌所遗秘法,定是厉害无比,因此对伍封空手对敌并不觉得奇怪。

高无平心道:“我苦练剑术四十多年,这小子竟敢空手对我,实是自寻死路!”又想:“这小子深得国君宠爱,擒了他来,也可为质,与国君换我的家眷!”从案上提起了剑,站起身来。

伍封缓缓走到高无平面前一丈多远此停了下来,打量着高无平,摇了摇头。

高无平见他满脸都是蔑视的神情,怒道:“你这小子练过几年功夫?竟敢小视高某!”

伍封叹道:“殿上众人,仅你一人有剑,你是否正在寻思,以为大占上风,随便捉一人为质也可脱身?”

高无平见他一语便点中自己心中所想,暗吃一惊,道:“高某擒住你这小子便足够了,何必他人?”

伍封摇头道:“枉你为将门之后,行事却胡涂得很,以致古陶子、公孙挥、楼无烦枉死,居然还敢口出大言,可笑之极!”

高无平怒道:“谁知你用什么诡计将公主救了出来?他们三人是如何死法,未必如你所言!高某用兵多年,你休想以言辞惑我拼死之心!”

伍封笑道:“你说错了,在下只不过想告诉你一件事,那三人其实是死在你手上!”

众人见这二人并不动手,反而言语争战,大多不解。但田恒、范蠡、赵鞅、颜不疑等人却知道,高无平此时身处绝地,欲拼死一斗,是以斗志极盛,此时与他动手,颇有不利,伍封便是以言辞灭其斗志。

高无平奇道:“这三人怎是死于高某之手?”

伍封笑道:“公孙挥的铜戟长达丈八,重有八十多斤,挥洒有力,能敌万人,你为何让他守于长廊之中?那长廊狭窄得很,纵算他是勇贯三军的勇将,戟法也施展不开,威力不及往日三成。你若是让他守于院中,那院中宽敞得很,便有千军万马,他的长戟展开,恐怕也无人能入。这是否是你之失呢?”

高无平心中一沉,点了点头,道:“不错,高某让他守住长廊,确是不当。”

伍封道:“楼无烦的剑术,诡异狠辣,步法又快,接近刺客一类,最适合在长廊之中,进退之间,尽展他剑术的诡异莫测之长。他却让他守在门口,只能进,不能退,若非他的步法施展不开,在下又怎能以重戟狂砸得手?何况这种爱剑如命的人,本就不宜给以宝剑。他那柄‘精卫’宝剑,似是你家传之宝吧?你赐他宝剑,正是最大的失策,你若是给他一柄寻常的铜剑,他反能尽展所长!廊中死的便不是他,而是在下了。你能用人却不能知人,才有此过失!”

高无平鼻尖上冒出了细汗,低头道:“这……”

众人听伍封说得极有道理,无不对他另眼相看,才知这少年不仅勇武,而且还大有智计,非同一般剑士。

伍封又道:“古陶子这人,本事或不及公孙挥和楼无烦,但他力大过人,下盘又稳,若是站在门前,在下无法迫得他后退一步!何况他是个一勇之夫,无谋之辈,若是守最后一关,在下闯到他面前,他就算再蠢,也会因在下过了两关而不敢大意中计。你却让他守在院中,被在下略施小计便杀了,空有了一身本事。”

高无平神色黯然,浑身冷汗沁出。

伍封冷笑道:“你有如此过失,竟还敢只身闯入宫城来,实在是愚蠢之至了!你若是守住公主,命一小卒送来书信,又怎会如现在般身处死地?楼无烦三人有你在旁,也会联手抗敌,怎会由得在下一步一步闯入?何况国君新立,又一向心慈,若是要杀你高氏一族,早就杀了,怎会等到今日?可今日却不同了,即便国君与相国不想诛你高氏一族,你却因劫持公主,又来宫中闹事,将齐国君臣、各国使者不放在眼里,实在是该死之极!你高氏一族的性命也为你所断送!你高家仕齐近四百年,如今因你而灭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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