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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天下春秋-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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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胜过他们也不太容易。不过只要你与燕儿在一起,一旦有刺客来,足以拖延,等雨儿四人、小刀、小阳、老商他们来帮手。刺客毕竟只是刺客,见不得光,人一多时便会逃走,免被人认出了行迹。”

叮嘱了一会儿,伍封才放心入宫,他去得较早,宫中还无其他的客人,晋定公早在中间主座上等着,伍封坐在左手上座,鲍兴坐在他身后的从人席上。

晋定公笑道:“想不到龙伯来得最早。”

伍封道:“国君见召,外臣怎敢不尽快赶来?”

晋定公叹了口气,心道:“若是晋臣都如你一般恭敬守礼,晋国便不是这个样子了。”

二人说了一会儿话,赵无恤带着新稚穆子、张孟谈和高赫便到了,赵无恤向晋定公施礼道:“国君,家父抱恙在身,只好由小臣来入宫拜见。”

晋定公笑道:“赵公勿须多礼,请入座。”

本来赵氏的座在右手第二席上,赵无恤向晋定公禀告之后,移到了左手第二席,陪坐在伍封的下首,好与伍封说话,张孟谈等人坐在其身后。

赵无恤脸上被智瑶用斗勺所击的伤已经愈合,不过留下了一点浅浅的伤痕,不仔细瞧还看不出来。伍封见那新稚穆子不过是个小童,居然能陪赵无恤入宫,还与张孟谈、高赫等人并肩列座,大感好奇,向新稚穆子打量了几眼。

赵无恤小声道:“穆子是我们赵氏的族子,甚被家姊看重,随家姊学些剑术兵法,算得上家姊的徒儿。家姊曾说,假以时日,穆子必是赵氏族中名将。”

伍封暗道:“飞羽眼界甚高,收的徒儿必定是出类拔萃之人,看来这新稚穆子并不简单。”想起那日赵府比武一事,顺嘴问道:“是了,那日高兄与王安一战之后,又与李简交手,战果如何?”

赵无恤笑道:“高赫连胜了王安、李简、西门勇、申叔望四人,后来被豫让击败,不过豫让说高赫连战数场,体力有亏,是以算不得获胜。”

高赫惭愧摇头,道:“小人就算未曾与其他人比试过,也不是豫让的对手。这人神力惊人,剑术别出一格,厉害得紧。”

张孟谈笑道:“高兄连败四人,一夜之间名震绛都,各府剑手对你羡慕之极哩,都说你的剑术在晋国可排在十名之列。”

高赫汗颜道:“惭愧,惭愧,在龙伯和八少爷面前,小人这点剑术当真是不足一哂。”

张孟谈对伍封道:“龙伯,今日公宫之中只怕免不了一场好斗,龙伯有无兴趣下场玩玩,免得绛都的剑手傲慢自大,以为天下之剑尽在晋国?”

伍封道:“在下一入晋境,便寻思以和为贵,不想多生枝节。”

张孟谈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叹了口气。

伍封又道:“不过在下不想动手,别人未必会由得我在一旁静观,到时候再说,真避不过时,只好拔剑了,免得晋人小视了我们齐人。”

张孟谈和高赫脸上立时显出喜色来。

这时,魏驹带着任章、李简、西门勇入宫来,向晋定公见礼后,坐在右手第三席上,其实他是晋国亚卿,韩虎只是下卿,按理他可坐在第二席,不过他不愿意与韩虎相争,自行坐在第三席上。

魏驹向伍封和赵无恤打过招呼,眯着眼将殿上穿梭般的宫女作细打量了一阵,见到一两个看得顺眼的,招手叫她们过去,扯着坐在其两旁。两个宫女神色有些慌乱,向晋定公瞧去,晋定公无奈地点了点头。

魏驹左拥右抱,先在二女身上讨了些便宜,又饮了一爵酒,这才与伍封和赵无恤说话。

魏驹笑道:“在下早想请龙伯到府赴宴,可惜赵公父子身有微恙,宴间少了赵氏,干什么也不会快活,只好忍到了今日。”他说得巧妙,赵无恤面上的伤虽然极轻,可毕竟是裹了几天白巾,看起来的确不雅,若请了赴宴多半不会去,但他绝口不提个“伤”字,只含含胡胡以“微恙”一说代替。

伍封笑道:“其实在下也想设宴请魏公到府,却寻思用几个粗蠢男仆奉酒,免被魏公这双神眼占了便宜,但又怕魏公见怪,是以拿不定主意,拖到了今日。”

众人知道他说笑,不禁脸露微笑。

魏驹大笑道:“在下自有其法,龙伯须逃不过去。在下到了府上,至少要四下走一走,一饱眼福。”

正说话时,韩虎擦着汗摇摇晃晃进来,他身后跟着段规、申叔望和王安三人,四人向晋定公施礼后,又与众人打招呼。

韩虎道:“在下途经魏府相邀,不料魏公先赶了来,扑了个空。”

魏驹笑道:“韩公知道在下这脾气,今日既有龙伯在座,在下便非要先赶来不可,不料还是比龙伯慢了些。”

韩虎愕然道:“这是为何?”

魏驹道:“龙伯这双眼睛非同小可,国君宫中美女如云,在下怕被龙伯先到先得,是以赶来抢美人陪酒,非得早来不可。”

韩虎呵呵笑道:“魏公这脾气始终是改不了的。”

伍封笑道:“在下倒觉得魏公这性子颇好,至少不会心里打着龌龊主意,表面上还扮出一付严肃凛然的模样。”

大家微微怔了怔,都以为他指的是号称不好女色的智瑶。便听殿门处有人冷哼了一声:“哼!”众人看时,只见智瑶傲然走了进来,他身后除了豫让、絺疵、智开、智国之外,还有大大小小一大群晋国的朝臣,原来这些朝臣先赴智府,再随智瑶一同入宫。

众人都站起来道:“智伯。”

晋定公也从座上站起身,笑道:“智伯来了,请坐,请坐。”

智瑶随意向晋定公施了个礼,傲然走到了右手第一席上坐下,韩虎又与魏驹互相让坐了好一会儿。伍封与这四卿都坐下来后,众晋臣便分两班依次坐下,伍封也不认识这些人,不过看他们先后入座,猜想他们是按官爵大小排列席位。

智瑶冷冷地看着伍封,道:“人都说龙伯前几天见到了稷王山的神人,未知那位神人是何模样?”他没头没脑忽地问了这么一句,众人都不知道他有何用意。不过伍封到稷王山之事众人都知道了,听说伍封见过了神人,也十分好奇,一起看着伍封。

伍封笑道:“神人未必与人不同,没有人怎会有神?”

众人不解他语中之意,都愣了愣,见他摆明了不愿意细说,便不好追问。

伍封忽一眼看见智瑶身后坐着一个老者,这人面上无须,头发白了一大半,看起来虽然眉清目秀,毕竟是掩不住苍老之态,脸上的皱纹极深,虽然只是眯着眼睛,却能见其眼角的皱纹堆在一起。

这人在上次赵府饮宴时不曾露过面,伍封也不知道他是何人,寻思等一阵向赵无恤问问。便在这时,这人忽地睁开了眼,双眼中精光暴射,如箭矢般向伍封瞅了一眼。

智瑶冷冷地道:“龙伯,这一位便是智某的剑术师父梁婴父,闻龙伯的大名,特地由成周赶来。”

伍封原来担心他是董梧,虽然他练成了“无心之诀”,毕竟未与董梧交过手,未知其高下,是以心中警惕,此刻听说不是董梧,心下便宽了,笑道:“原来是梁先生,久仰久仰。”

梁婴父哼了一声,傲慢地点了点头。

伍封心道:“这师徒二人都是一般是傲慢无礼。”

此时,晋定公命人奉上酒肴,殿下丝竹响起,一大群宫女歌舞了一回,然后下了殿去。

这时,智瑶举起酒爵来,道:“好久未与这么多人一起饮酒了,各位请!”

众人纷纷举起酒爵来,伍封见他们一进来便自行说话,将晋定公冷落一旁,仿佛这国君并不在殿上似的,皱起了眉头。

智瑶见伍封并未举爵,不悦道:“怎么?龙伯是否嫌晋人的酒不好?”

伍封道:“晋地的汾水西河都是好水,酿出的酒自然是好,不过在下以为有国君在前,这第一巡酒理应敬国君才是。”举起爵来,对晋定公道:“国君,外臣祝国君身固寿永!”

晋定公面露悦色,偷偷看了智瑶一眼,举爵道:“龙伯是上国贵人,寡人便饮此爵。”

赵无恤见智瑶在伍封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心中大悦,也向晋定公敬酒,魏驹、韩虎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也向晋定公举爵相敬。这三卿一动,殿上的群臣自然是纷纷向晋定公敬酒。

智瑶闹了个老大没趣,只好也向晋定公举爵,众人同饮了这第一爵酒。

等宫女斟上了酒,伍封又举起爵来道:“鄙邑地处东海,比不得上国境大物丰,人杰地灵,这次到晋国来大长见识,这一爵便敬诸位上国贵人。”

到第三爵时,伍封不等智瑶说话,向智瑶举爵道:“智伯,在下敬你一爵。”赵无恤等人也一起相敬,智瑶只好饮了一爵。

伍封接着又向魏驹、韩虎和赵无恤各敬了一爵酒。

前后饮完六爵,伍封便放下了爵,不再说话。

赵无恤暗赞伍封行事有度,既符合身份,又让智瑶面上无光。他与伍封曾并肩作战,知道伍封的性子,心知伍封今日故意扫智瑶的脸面,其实是为了那日自己被智瑶以勺伤面出一口气。

赵无恤故意摇头道:“在下量浅,六爵下去已经够了,再饮必醉,诸位万不可劝在下再饮。”

伍封对晋定公道:“国君,外臣也不能再饮了,请国君旨准。”

韩虎是个好酒的人,愕然道:“人都知道赵兄量浅,他不再饮酒是理所当然,久闻龙伯酒量如海,为何只饮六爵?”

伍封笑道:“其实在下是个酒鬼,平日里便有些贪杯,不过在下多饮些酒,常会胡闹闯祸,如今当着大国之君,不能失礼。何况在下入晋不久,却知道晋人最喜劝酒,劝酒之法也十分古怪,在下可不大愿意被人强灌,是以六爵之后,绝不敢再饮。这并非对国君和诸位不敬,请勿见怪。”

他说晋人的劝酒之法古怪,自然是暗讥智瑶,智瑶脸上不禁微显红色,露出尴尬和不悦之意。

这时豫让为智瑶解困,插言道:“上次与高兄比试剑术,未分胜负,在下想与高兄再比试一次,高兄意下如何?”

高赫摇头道:“在下上次败在豫兄剑下,今日再比也是一样的,何必再试?况且有龙伯和梁先生在殿上,在下这些粗浅剑术怎敢拿出了现世?”

他将伍封和梁婴父放在一起说,伍封知道赵氏上下定是看不惯瑶的跋扈无礼,想借自己之手让智瑶出丑。

本来他打算今晚低调些,不与人动手,不过一见到梁婴父入殿,便知道这人定是冲着自己而来,无论自己如何退让,恐怕也免不了有一场恶斗。他虽然对智瑶和梁婴父也十分厌恶,但这二人的剑术在晋国排在第一第二位,想来极为高明,尤其是智瑶的剑术极高,连岳丈玄菟灵这剑术大家也不能敌,自是不能小觑,免得不慎落败,丢了齐人的脸。

伍封正寻思时,梁婴父在智瑶身后说道:“在下从成周赶来,其实是想与龙伯比试剑术,今日相会不易,还望龙伯赐教。”

众人见他直接向伍封搦战,心中凛然,一起向伍封看去。

伍封摇头道:“梁先生的剑术高明,在下久有所闻,不过在下暂无心情与人比剑,梁先生另觅对手吧。”

众人见他不愿意与梁婴父比试,殿上大多晋臣不知道伍封的底细,均以为他心怯不敢,心道:“晋国在各国之中世称为霸,与齐人交战多次,十有八九都是胜局,我们晋人的第二剑手非同小可,这人就算在齐国名列第一,也及不上晋人的第二。”

梁婴父却不是这么想,他以为伍封自忖是齐国下卿,嫌自己身份低微,不屑于比剑。他自视甚高,否则也不会厚颜想当晋国之卿。当年他求为晋卿,结果不成,惹得晋人耻笑,只好跑到成周设馆,这是他的一块心病,每想起此事便心有不甘,此刻以为伍封嫌弃其身份,不禁暗恨,面上微红,怒哼了一声。

其实伍封毫无轻视他的意思。伍封与岳丈玄菟灵动过手,玄菟灵的剑术已经至宗师境界,却不敌智瑶,由此可知智瑶的厉害之处。梁婴父既然是智瑶的师父,剑术之高可想而知。虽然自己与玄菟灵一战后剑术大有长进,但智瑶和梁婴父未必便毫无进境,也不一定弱过了自己。

这几年间他与人动手无数次,除了第一次与颜不疑交手处于下风,其后每次都能获胜。本来他有些自傲心思,自从那日在稷王山与接舆交手数十招,便知道世上的剑术高手不少,虽然自己新近练成了“无心之诀”,反而谨慎得多了。他见梁婴父与智瑶都是心高气傲之辈,故意装出不屑与战的样子,实则想刺激梁婴父,在未动剑时,先在心理上压倒他。

智开和智国也是梁婴父一手教出来的,此刻见梁婴父受窘,自然是愤愤不平,二人猛地站起身来,智开道:“龙伯是否以为晋人的剑术不如齐人?”

伍封微笑不语。

智开与智国对视了一眼,又一起坐下,坐下之后,又一起站起来。他们二人都想出来与伍封一战,是以起身挑战,却不料自己身旁的兄弟也有同样的想法,也站起身来。于是又坐下去相让,二人都坐下去后,见兄弟让自己先上,是以又站起身来。他们不愧是同胞兄弟,想法相同,才会这么站而坐、坐而站,显得十分滑稽。

智国稍聪明一些,这一次未急着坐下去,问智开道:“兄长,你先还是我先?”

智开道:“齐人有何剑手?小兄的剑术比你弱些,便先上去,无须兄弟动手。”

伍封问晋定公道:“国君,外臣与人在殿上比剑,是否违了晋国的规矩?”

晋定公看了智瑶一眼,道:“比武乃是常事,晋国并无禁令。”

伍封点了点头,笑道:“二位智兄也不用让来让去,不如一起上来,看在你们二人面上,我便献一献丑。”

众人见他要以一敌二,无不讶然,纷纷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智开和智国都是晋国著名的剑术好手,又是智氏名将,征战经验极为丰富。他们是嫡亲的兄弟,单见他们这么同时的站坐,便知道心意相同,联手对敌自然是极有默契。众人均想:“这人居然敢以一人挑战这二名高手,简直是狂妄自大之极!”

智开皱眉道:“以二敌一,我们怎能占此便宜?”

伍封笑道:“智兄可说错了,其实这是在下大占便宜。”

智开和智国脸上变色,伍封敢以一对二,居然还说占了便宜,那是丝毫未将他们二人放在眼里,心中勃然大怒,对视了一眼,智国道:“既是如此,我们兄弟便领教龙招的高招。”

赵无恤虽然知道伍封的剑术极高,曾经只用两剑便击败了卫国第一剑手浑良夫,但此刻要同时对付智开和智国两大高手,胜负的确难料,心忖:“这二人每一个都不会比浑良夫差多少,以一敌二可不大妙。”伍封虽是齐使,但他是赵氏的贵客,如果败了,赵氏的脸面便大损,不禁担心,但此刻已经势成骑虎,也不好出言阻止。

智开和智国各自拔出了青铜剑,左右站开,指着伍封,等伍封拔剑。

伍封笑道:“你们出剑吧,在下的剑拔出之时,便是刺向你们之际,并无先后之别。”

智开和智国心想:“既然你这么托大,索性便让你丢个大脸,我们以二对一本就不象样子,是否先出手便无所谓了。”

智开喝了一声:“看剑!”手中的剑倏地向伍封面上刺下来,智国却挽了个剑花,剑光圈起一环青光,将他二人罩住,单看他剑尖上闪过了一点又一点的遴光,便知其剑术造诣极深。

他们一攻一守,剑势十分凌厉,众人只道伍封会退身拔剑,不料伍封反而迎着剑光跨上一步,左手在剑鞘上一拍。

智开和智国以为伍封要拔剑,忽地剑势大变,智开的剑由上而下划落,封闭了伍封的来势,智国的剑却向上撩起,寒星闪处,猛地向伍封胸前刺下。在这倾刻之间,二人攻守互变,剑上青焰疾闪,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谁知道伍封并未拔剑,他侧过了身,本来上跨的一步不知如何变成斜进三尺,倏地伸出右手,贴着智国的剑身而过,一把抓住了智国的手腕,借智国前刺之势向后轻拖,智国连人带剑向他怀中踉跄抢了过来,“当”的一声,双剑相交,智开只觉剑上剧震,不禁后退了两步,细看之时,才见伍封不知如何已经站在智国身后,他捏着智国的手腕,挥动数下,一片剑光从智国手中的剑上洒开。伍封的“天照”重剑仍在鞘中,原来,适才击在智开剑上的并非伍封之剑,而是智国手上的剑。

智开骇然之下,还来不及细想,便见伍封托着智国的手腕,二人抢上身来,智国手动处,剑光向智开泻落。

智开格开了来剑,只觉智国手上的剑劲力奇大,绝非智国所能用的气力,虽然剑招之间略有暇隙,想寻隙反击时,却想到这一剑刺出,受伤的便是智国,只好后退格挡。

智国只觉手腕上被紧紧扣住,伍封的手力惊人,智国怎挣脱得开?不过他仍是奋力猛挣,但他用力一挣,伍封的手掌微微一拧,他的力道便转到剑上,向智开攻过去,无论如何用力,受力的都是自己的兄弟,当然,这每一剑之中,伍封也稍稍地助了他一臂之力。

在众人的眼中,这一场比剑不仅可笑,也甚是奇异。伍封身材高大,智国便如含乳小儿般被伍封拉拉扯扯地玩弄于指掌之间,智开的长剑与伍封之间多了智国这巨大盾牌,自然是处处受制。伍封却是面带微笑,好整以暇,他便如一阵风一般,智国就如风中之叶,被他随意的借力运剑,将智开逼得连连后退。

智开一连挡了六剑,在第七剑时,臂上血光溅处,被刺中了一剑,臂上负痛,手中的铜剑“当”的一声坠地。

智国见自己手中的剑伤了兄长,大惊失色,忽被伍封大力一推,踉跄前冲,撞在智开身上,二人滚落地上,甚是狼狈。智国如在梦中一般,浑不知何以会如此,连他手上的剑被伍封顺手夺下也未察觉。

伍封提着智国的青铜剑,微笑道:“在下早说过大占便宜,你们说是不是?”手臂忽地一抖,便听“喀喇喇”一阵脆响,他的手中的青铜剑化成了寸余长的碎片。落了一地。

众人本被这一场奇异而奥妙的比剑惊得呆了,再见这柄阔而厚的青铜剑被伍封只一抖便变得粉碎,更是骇然变色,想不出伍封的臂上究竟有多大的神力。这也是因为青铜剑虽然坚硬,质地却脆的缘故,如果这是一口坚韧的精铁制剑,伍封便没有把握能一抖而裂。

伍封弃下了剑柄上前,将智开和智国从地上拉起来,微笑道:“二位,适才在下可得罪了。”

直到这时,众人才回过神,张孟谈与新稚穆子齐声喝采:“好!”其他人却不敢喝采,智开和智国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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