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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天下春秋-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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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飞熊惊犬之军尽亡,士气甚高;北营巴人不满五千,又被鼓声骚扰了一夜,本就疲惫不堪,再加上毫无斗志,被伍封率军直冲入营,当真如滚汤泼雪,四方溃散。

巴王带着士卒一路北逃,伍封等人追杀良久,见天色渐明,伍封忽下令退兵。吴句卑愕然道:“敌军溃败,正好掩杀,龙伯为何要退兵?”

伍封道:“我们只破一营,此刻巴人的其余三营定以得知赶来,若被这三支人马追击,我们伤亡便大了,不如先退回城去,再思破敌之策。”吴句卑点头道:“是,龙伯想得周到。”

大军急退,才入城中,便见远处的东西两侧尘土滚滚,不消探子回报,人人都猜得出巴人的其余三营已经赶去与巴王汇合了。

伍封回城之后,见城中喜气洋洋,将商壶叫来,道:“老商,你带五百人将熊犬之尸搬回来,那熊掌可是件好物,难得有一百余头,正好交小刀制肴。”

楚月儿见他一入城便挂住吃,忍不住格格娇笑。

吴句卑自去清点伤亡俘获,伍封让众人休息。熊掌急切难熟,到午间时,庖丁刀率庖人烧制好了熊掌二十付,犬肉无数,伍封将犬肉赐给士卒,让庖人拿了数付熊掌赏给吴句卑和那些楚将,其余的与众勇士品尝,饮酒为乐。

正在大快朵颐之时,探子来报:“龙伯,巴人汇集一处,扎营于河口与鄾城之间的集村,离此地五十余里。”

伍封问起集村地形,探子道:“集村东侧有小水,甚浅,西侧四十里处也有水道,此水甚深。西南三十里处有茂林,其北是山道,路径不甚通达。”

伍封命他在地上画了地形,沉吟良久,道:“这巴王倒是个会用兵的人,营寨依水而立,选地甚好,一旦又事,可西逃过另一水道,以水为凭,列营再战。”命那小卒退下,正寻思对敌之策,吴句卑走来道:“龙伯、月公主,巴人派了个使者来求和。”

伍封让吴句卑带使者进来,使者用楚语道:“鄙王闻龙伯在军中,不胜惶恐,派小人来与龙伯和叶公议和。”

伍封道:“叶公病重,有事你便说吧。”

使者怔了怔,道:“寡君闻王子随龙伯出游在此,想请龙伯放了王子,王子一回,我们便大军西撤回国。”

吴句卑道:“若先放贵王子,你们不退兵又如何?除非你们先退兵回国,我们再放人回去。”

伍封摆手笑道:“吴先生不必过虑,巴人昨日大败,想来再无战意,我们便放了王子回去。正好在下也想回去了,这鄾城鼠患甚重,粮草不继,否则众军也不会以犬肉为食。两军都是再战不得,此时议和正佳。”对那使者道:“不过吴先生之言也不无道理,烦贵使先回,下午执巴王的亲笔和书而来,有此和书为凭,巴王便不能出尔反而,失信于天下。明日一早,在下便放王子回去。”

那使者见伍封甚好说话,高高兴兴去了。

楚月儿道:“夫君,我看巴人有些信不过,万一他们不退军,再来怎么办?”

吴句卑心忖伍封毕竟年轻,经验不足,皱眉道:“龙伯无意间将我军虚实告诉了敌军,巴人只怕更不会退了。”

伍封笑道:“在下是有意告诉他们。今晚我请巴王子饮酒,你们如此如此,做场好戏给他瞧瞧。”众人会心而笑。

下午巴王果然派了使者执和书而来,先到叶公室中探病,但叶公自伍封初来那日醒过,其后一直昏睡,自然与这使者说不上话。那使者再与伍封议和,伍封甚是耐心,与他细细谈了一个下午,终成和议,那使者见伍封如此认真,心知这人是诚心议和,兴冲冲回去覆命。

晚饭时伍封将巴王子请到堂上饮酒,告诉他两军已经议和,明日放他回去,道:“其实这楚国之事与在下无干,不过在下的夫人是楚国公主,只好跑来助拳,并非有意要与贵国过意不去。明日贵军一退,在下也要赶回成周。王子千万不要责怪在下得罪。”巴王子大喜,道:“这个在下理会得。”

才饮了数爵,忽有几只老鼠在堂上窜过,伍封叹道:“城中鼠患甚剧,最易染人生疾,这鄾城可非久留之地。”商壶和庖丁刀带了数名小卒上堂,手中各执竹篓,篓中装了不少老鼠,吱吱叫着。商壶等人向伍封告罪,带人捉鼠,弄得满头大汗,终于捉了数只老鼠,放在竹篓中走下堂去,一边走一边谈论如何制鼠为肴,以解饥饿。

这时小红拿了件大氅上堂来道:“龙伯,你这件大氅可被鼠咬破了。”

伍封责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今日能咬衣裳,明日说不好会噬人哩!仔细那些干粮,明日上路要用,别被老鼠吃了。”小红战战兢兢下去。

巴王子叹道:“这鼠患委实令人心烦。”忽一眼瞧见眼前的肉糜中有数颗鼠屎,心中大为恶心,遂停爵不饮。

伍封愕然道:“王子为何不饮?是否这犬肉之糜不合口味?”

巴王子闻是犬肉,想起先前食了不少,更觉恶心欲呕。伍封叹道:“本有些熊肉,不过分给了士卒,这些犬肉在下也是头一次食用,不过其味尚佳,也能下口。”

巴王子坐了一会儿,不敢再食,只好告辞。伍封让鲍兴带他回室休息,巴王子下堂之后,途经一处营房,便听房中吵吵闹闹,似是在争食,又见房外有不少人哼哼唧唧地弯腰捂腹,鲍兴上前与他们小声说话,才知道是吃坏了肚子腹泄,巴王子听得真切,心忖:“犬肉是新宰割下的,适才肉糜之中都有鼠屎,军中粒食放得久了,自然鼠屎更多,怎会不吃坏肚子?”巴王子回房休息,晚上便听鼠声簌簌,门外看守的士卒往来如厕,呻吟不绝。

次日早饭,巴王子小心翼翼地吃了两三口粱羹,不敢再用,推说饱了,由鲍兴带了上堂,伍封向他说了几句话,让鲍兴送他出城。巴王子瞥见城中人行色匆匆,不少人正打点行装,心中暗喜。

巴王子走后,伍封将众将叫来,道:“巴王子这一回去,必会告诉巴王城中鼠患猖獗,粮草短缺,疫病甚烈,士卒毫无斗志。巴王定会趁夜攻城,以报前晚之仇。只要他带士卒离了大营,我们便好用兵。”

他当下颁令,先教小红,道:“小红,你带百人在北门城头,列鼓五十,再在城外立一大堆薪柴,敌军来攻时,便击鼓点火。近者闻鼓,远者观火,以为号令。”

再叫上春夏秋冬四女和圉公阳、庖丁刀,道:“雨儿,你们四人带三千士卒在城外东侧十里外埋伏;小刀和小阳也带三千士卒到西侧十里外埋伏。听见城中鼓声,便从两侧杀来。”

又叫上商壶,道:“老商,你引三千人随我和月儿到敌寨劫营,夺营之后,你们留在营中,等敌人逃回时截杀,敌军定会出其不意。”

再将鲍兴叫上来,道:“小兴儿,你带三千人到敌营西南三十里的茂林中埋伏,若见敌军败退而来,趁机杀出,以图全功。”

又对吴句卑道:“吴先生,你带四千人守在城中,敌军来攻时,等两侧埋伏杀到,便留一千人守城,率三千人追杀,三军汇合,敌军必溃。”

他看了看众人,道:“剩余三千人即我府中勇士,先随我和月儿一齐夺下敌寨,然后随我到敌寨西面四十里的水道渡口,堵住巴人,逼他们逃往茂林。”

最后道:“众军都去休息,晚饭之后由知道地形的士卒为向导,各自行事,在天黑时赶到埋伏之地。为免伤亡,当以箭矢为先,数军相合时便不要放箭,免得伤了自己人。老商教大家一句巴语,呼喊‘放下兵器,降者不杀’,到时候就这么喊,可减伤亡!”

众人见他计虑周详,尽皆叹服。伍封料巴人必有探子在城外,故意率府中人备好行囊出城,假扮归去,往城外北行了十余里,改道东去,让巴人以为他们回成周,午间急驰回城。众军休息了一日,晚饭过后各队出发。伍封和楚月儿带了铁勇、倭人勇士及三千士卒由北门而出,商壶也带三千士卒相随。他们由西往东,由东北上往西,饶了好大一个圈子,到了敌寨东侧的二十里外,遣了二十小卒分别打探敌营动静。

约莫三更之时,小卒来报:“龙伯,巴人大军悄悄出了大营南下,果然往鄾城而去。”

伍封笑道:“巴王果然不守信用。”等了半个时辰,估莫敌军已经到了鄾城下面,带着六千士卒出发,直奔敌营。营中大军以出,甚是空虚,六千士卒一举而入,自然是轻松夺下了营寨。

商壶与几个楚将率三千士卒重新布防,以待敌军逃回。伍封和楚月儿带了府中勇士和三千士卒一路西进,到了四十里外的水道渡口。伍封见月色昏暗,心中甚喜,命士卒熄了火把,静候敌军逃来。他早就盘算得好了,敌军在城下中伏,必然败退回营,但大营已经被夺,商壶等人截杀一阵,敌人便会沿道赶到此处,渡水再行扎营,以水为据。自己在此等着,便是免得巴人涉水过去,立好营寨便又要费事了。

四更天刚过,便听马蹄声隐隐由商壶那边传过来,伍封伏地听了一阵,觉得敌军不少,但步履杂乱,自然是在鄾城之下、营寨之前被两番伏击,大败逃来。他上马提戟,与楚月儿觅一高处并马等着,过了一会儿,便见许多火把零乱由东移来,脚步声越来越响。

待敌人到百步之内时,伍封喝令放箭,倾刻间箭如雨发,敌军惊呼混乱,纷纷倒地,射了一会儿,伍封见东面有无数火把向敌人急速移来,知道是春夏秋冬四女、圉公阳、庖丁刀、商壶、吴句卑的追兵,大喝一声:“举火!”

众人停下箭,点着火把,伍封与楚月儿策马冲杀过去,铁勇与倭人勇士最擅马战,百余人如同一人,跟在伍封和楚月儿身后杀入敌群,三千士卒大声用巴语呼喊:“放下兵器,降者不杀!”绕往敌人北侧,一阵冲杀,商壶等人的四路士卒也杀到了,巴人尸横满地。伍封与楚月儿在火光下远远见那巴王子手执尖殳,仓惶迎战,周围几名巴将都十分勇悍。许多巴人士卒弃下兵器,抱头蹲在一旁。

伍封见巴王子离自己只四十余步,斗得兴起,道:“月儿,我们去将那王子再擒来。”楚月儿应声由马背上跃起,飞一般向巴王子飘过去,伍封一手抓住楚月儿那匹青龙的马缰绳,一手挥着大戟,由敌群中冲过去,他们二人一上一下,立时将敌群划开一个大口子,片刻间到了巴王子近前。两军见楚月儿身形如仙,惊得呆了。

伍封哈哈笑道:“王子,我们又见面了!”手起一戟砸去,巴王子惊慌之下,举殳格挡,便听一声脆响,巴王子双手剧震,大殳捏拿不住,脱手飞出了十余丈远。此时楚月儿袅娜飘落,调转铜矛,矛尾在巴王子肩上点下去,巴王子立时落下马背,被伍封弯腰提起来。楚月儿飘落而下,坐上青龙马背,顺手刺倒了数名巴将。

这时有士卒过来,将巴将按倒捆绑,伍封瞥见一个大胡子巴将甚勇,将巴王子扔给士卒捆绑,拍马向那巴将撞过去。那巴将一矛向伍封刺来,伍封侧了侧身,让开长矛,夹在腋下,那巴将奋力抢夺,却如同蚁憾大象一般,丝毫未动,伍封铁戟挥处,“砰”地一声将巴将击落马下,又有士卒将他擒住不提。

此刻剩余的巴人见东、西、北面都被封住,只好沿水边往东南而逃,一路上丢盔弃甲不提。

伍封留下数千人捆押降卒,带着大军一路追杀,追出十里许,猛见前面一片茂林,林中箭矢如雨,将巴人射倒一大片。伍封等人追近时,箭矢停下,林中撞出一队士卒来,当先一人手执大铁斧,哈哈笑道:“小兴儿在此!”三千士卒由林间杀出来,此时四方合围,将敌人围得水泄不通。士卒都用巴语呼喊:“放下兵器、降者不杀!”这些巴人见大势已趋,大都乖乖地弃兵投降,顽抗之辈自然是讨不到好去,或杀或伤。

天放亮时,正好战事已熄,众士卒收拾兵器马匹车仗营帐,由四处押解降卒而来,伍封放眼瞧去,只见一路上尸横无数,降者纷纷迭迭一大串被捆着,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

收军回城之后,吴句卑清点士卒俘获后,向伍封禀报道:“我军伤了二千多人,亡六百三十人,杀敌四千余人,擒降兵八千多,缴获兵器粮草不计其数。零散逃走的敌军有二三千人,不复能战。”

伍封见杀敌甚多,暗暗叹气,皱眉道:“巴人死者太多,你派士卒收拾敌尸,便在那茂林掘大坑埋葬,立一大冢为识,日后可警巴人西来。”

吴句卑又道:“这一战不仅擒了巴王子,连巴王也被龙伯擒了来,可谓大获全胜。”

伍封愕然道:“巴王是谁?”他击落刺倒了不少巴将,也不知道谁是巴王。

吴句卑让士卒押上一人来,道:“这就是巴王。”伍封看时,见是那使矛的大胡子巴将,正轻咳着说不出话来,嘴角沁血,想是受了内伤。伍封笑道:“原来这就是巴王,真是失敬了。”心忖自己一戟将他击下马来,自己戟上力大,想来这巴王伤势不轻,命人将巴王父子好生看管,由军中医士为他们疗伤。

军中琐事交给吴句卑等人打理,伍封自然是十分轻闲,到叶公床前探病,见这老人仍在昏睡之中,暗暗叹气,命人收拾行装,准备回成周去。

午饭又以熊掌为食,伍封饮酒正乐,楚月儿和商壶出去,过了好一阵方回来。伍封奇道:“月儿,你与老商忙些什么?”

楚月儿道:“夫君,月儿觅了一味毒药,虽毒不死人,但毒鼠或有些效果。”

鲍兴惊得瞪大了牛眼,道:“莫非小夫人想让老商将老鼠捉来,一只只喂下毒药去?”

小红在一旁叱道:“真正蠢材!如果能一只只捉住,直接杀了便是,还须喂什么毒药?”

楚月儿笑道:“这毒药无甚异味,我让老商拿去交给吴句卑,只要与蜜一起拌数十斤粱,撒在城中各处,老鼠或会食之,这便可毒死了。”

伍封赞道:“这法子甚好,若有效时,回到莱夷我们大可以秘制鼠药,销往列国,多半获利甚丰。”

冬雪忍不住笑道:“龙伯还嫌不富足么?这一趟往绛都、成周、雍都转一大圈,单是小夫人收到的赠物,只怕足以抵得过渠公三年的渔盐之利了。”

伍封笑道:“说得也是,以后我若穷起来,便要月儿四下里走走,收些赠物也好过日子。咦,渠公如果知道这事,是否会哀叹自己不合时宜了呢?”

众人说笑了一阵,伍封忽想起一事来,对楚月儿道:“月儿,你的老家在洞庭之侧,好不好我随你回拜见族中长辈?”

楚月儿笑道:“月儿倒是无甚所谓,族人将我和姊姊送出去后,姊姊常说他们无甚亲情,以女色娱人。姊姊每提起来便有恨意,不过见庄大庄二他们稳重忠心,才渐渐改了态度。”

伍封笑道:“女色的确可以娱人,我自从有你在身边,总觉得快乐之极。若非你们族人将你们送出去,我怎能见到你?眼下你是楚国公主,回去走走也好。”

春雨笑道:“龙伯是否寻思觅一两个像小夫人这样的绝色女子?”

伍封哈哈大笑道:“我哪有这心思?无非是怕月儿思乡,虽然月儿无甚所谓,我这做夫婿的可不能失了礼数。眼下既然有暇,正好去瞧瞧。可惜庄大他们未随我们来,否则正好带他们回家看看。”

下午伍封将吴句卑和众楚将叫来,道:“巴人已破,明日在下便要起程,不过回成周之前,我们先到月儿家乡洞庭边上去走一趟,绝不会入郢都去,各位大可以放心,军中之事各位自行处置。”他将令箭交给吴句卑,道:“烦先生向贵国大王告罪,就说在下事忙,要急赶回去,顾不上到郢都拜见。”又道:“巴王父子各位不宜自行处置,应禀报大王再说。”

吴句卑等人见他大功告成,既不贪功,又不要俘获,心中大为感动,无不跪倒,敬服不已。

次日一早,伍封一众数十兵车出了鄾城,沿大道络绎南下,众人来时行色匆匆,未曾仔细看景,如今大功告成了,心情轻松,缓缓而行,指点着周围的山水,其间甚乐。伍封对楚地不熟,前次追杀市南宜僚过境,心情颇差,不暇看景,这一次南下,自然是向楚月儿问这问那。不过楚月儿离国时年幼,对楚国的事也了解不多,便将圉公阳和庖丁刀叫上来询问,不提。

众人一路看着风景,这日经过监利,伍封留意着周围,只觉此地土壤肥沃,草木茂盛,田中一片金黄,农人浑身灰尘、满面油汗,忙碌之极。伍封道:“楚地有一样极好处,便是稻粱。上次白大哥带了些稻种回去,在莱夷耕种,这次我可要带多些回去。”楚月儿道:“成周的稻粱也好,但不如楚稻,夫君想得周到。这监利是夫君的祖籍之地,正该多看看。”伍封叹道:“我伍氏一族虽然祖贯监利,不过祖父时被楚平王灭族,吴军破楚之后,先父将祖先之冢迁葬,这监利早已经与我伍家无干了。”他口中虽是这么说,心中对此地仍有亲近之意,暗暗叹息不已。

过了监利之后,折向东南,不过数十里后,便到了洞庭之侧。楚月儿少小离家,自然不记得道路,圉公阳一路问人,终到了一个叫庄村的地方,这便是楚月儿的族人所居。

庖丁刀先入村报讯,等众人入村后,村中人都伏地相迎。伍封向车下看去,只见人数不少,心道:“楚庄王雄才大略,后人竞会流落此地为民。”

那年老的族长上前道:“龙伯、公主,小人是庄村之长,请龙伯和公主先到村中暂歇。”先前庖丁刀报讯时,并未说起楚月儿是族中的人,只说是天子之师龙伯和楚国公主夫妇前来,是以这些村民也不知道伍封等贵人何以会到此村中来,心中不免狐疑不定。

伍封让鲍兴、小红和商壶率倭人勇士守住村口,与楚月儿、春夏秋冬四女及十十铁勇入村。楚月儿见村内故境,似曾相似,大生感触。

伍封道:“月儿,你族人这村子还算整齐,想来富足。”楚月儿点头道:“这比我小时候似要好得多了,那时似乎贫瘠些。”村中最富阔之处便是族长的宅子,族长将众人引入宅中,唤来族人前来参拜各位贵人。

伍封挥手让众人起来,让众人各去忙碌,只留下了族长和七八个老者说话。楚月儿向族长和其余老者依次看过去,隐约有些印象。

伍封道:“族中的长者还有不少。”那族长道:“鄙族人颇长寿,十余兄弟还有我们八九个身子健朗,除了二弟不在楚国外,其余的这一辈人都在此处。”

伍封顺嘴问道:“令弟为何不在楚国?”族长道:“二弟生了二子一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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