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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天下春秋-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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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壶走后,伍封叫鱼儿上来向庆夫人见礼,道:“娘亲,这是我们在扶桑收的义女,名叫鱼儿。鱼儿,这是你奶奶。”鱼儿向庆夫人见礼,用生涩的中土话叫道:“奶奶。”悄悄问伍封道:“父亲,奶奶怎么看起来比鱼儿的亲娘还年轻?”庆夫人见她容色俏丽,说话又直率,与中土女子相比多了一分飒爽英姿,十分喜欢,拍了拍鱼儿的肩头,笑道:“封儿收了个好女儿。你二十四岁不到,居然有这么大个女儿,真是大占便宜。”鲍兴看着鱼儿许久,乐道:“说起来,这鱼儿还真像我们齐人,与龙伯还有点像。”

伍封哈哈大笑,道:“小兴儿可胡说了,她真像我么?”扶庆夫人坐在当中,又让鱼儿带铁卫下去休息,再取酒肴来,将鲍兴扯到一旁坐下来。

伍封道:“我们中了展如的奸计,差点葬身在海上,好不容易来到这扶桑。小兴儿被展如所制,我一直耽心得很,可又回不去。娘亲怎么与小兴儿在一起赶来?小兴儿怎会脱困?小战他们如何了?”庆夫人忙着逗弄孙女,笑道:“这事你问小兴儿便知道了。”

鲍兴道:“原来龙伯知道了展如这狗贼的事。小战、弦儿、田爷和几位巫爷都好,连大龙、飞鱼、飞牛也一起来了,眼下三艘大舟停在海上,小战等人正在巫水的帐中。夫人说大队人马赶来,一路上便惊搅了人,是以与小人先来看看。”

梦王姬笑道:“原来你们都安然无恙,这真是好了。”楚月儿奇道:“展如良心发现,倒戈了么?”鲍兴笑道:“他没有倒戈,不过全因有秦爷这只奇兵,我们才能一举夺回三艘大舟,展如仓惶之下跳水跑了。”伍封愕然道:“秦兄?”鲍兴道:“是啊,眼下大家对秦爷佩服得很,因他额上的三道伤痕形如虎头之纹,又善虎爪,人都叫他虎爷。”在众人催促之下,鲍兄将前事细细细述说了一遍。

原来,秦失在晋国与伍封分手后,果然去了鬼谷,见到伯昏无人和公子栩,伯昏无人还教了他用虎爪配合其空手技击之术。秦失在鬼谷停了好几个月,才动身往齐国去。

他心想自己若打着龙伯义兄的幌子到莱夷去,必定会身价百倍,但他连秦国太傅也不做,怎会在意虚名?他这“义兄”是伍封为救他一命的权宜之计,虽然二人后来真的情若兄弟,但自己不能凭此而在伍封府中混些身份地位,是以决计隐名到莱夷投靠,再悄悄为伍封立几个功劳,这样才不会让人说他是个趋势附势之徒。

秦失真心实意地,只想为伍封干些事,等他到了齐国,有一日往莱夷去,正好遇见田氏的人大队往北面海边去,似是往莱夷方向。田氏在齐国专权天下人人皆知,伍封是齐君的女婿,早晚会与田氏冲突,秦失也明白此理。他耽心田恒趁伍封不在莱夷,图谋不轨,遂悄悄跟了上去,正好见他们在海边与展如见面,将三艘大舟上的浆手制服,由田氏的人易服上舟。

那三艘大舟上插着的是伍封的“龙伯”大旗,一看便知道是伍封之物。此时秦失便知道有些不妥,他不知道伍封由北面绕道,将由燕国入海回国,是以不知道田氏与展如所谋何事,便扮成田氏的手下,混上了舟,被安排在运送辎重的飞牛巨舟上面,当了个浆手。

他是秦人,自小未乘过舟,一上舟去便晕船,上吐下泻,昏昏沉沉大病了一场。好在如此一来,他病重不能与人说话,避免了被人听出他的秦人口音。这么一个多月下来,他便习惯了乘舟,也不再晕船了。此时他知道这飞牛上面是庄战押舟,曾在伍封府上见过庄战,知道他为人沉稳,剑术又高。秦失见舟上大多是田氏的人,情势危机,正想设法避过周围匠手的耳目去与庄战见面,三舟上已经情势大变,庄战等人被迷药所制,飞牛尽数被田氏的人控制住。

秦失出身贫贱,在秦国由普通侍卫渐渐当上郎中令,又当上太傅,他不是靠军功上升,虽然不懂兵法,却在宫中呆了二十余年,最擅长应付阴谋诡计。天下列国,要论尔虞我诈,只怕都以宫中为最频繁。秦失在宫中日久,经验老到,知道以自己一人之力硬性救人不大容易,再加上自己大病初愈,体力未复,只能寻机而动。过了七八天,终被他觅到机会,混上舱面,制服了看守庄战夫妇的田氏剑手,解了庄战夫妇、巫木和木遁者的捆缚,众人又救出那五十对胡人夫妇和二十名索家水卒。

秦失和庄战都是一流高手,巫木和那些遁者、胡人又极为悍勇,这一脱困发难,立时将飞牛夺回。舱下的浆手虽是田氏所派,却只是田氏邑地的壮丁,并非田氏的士卒,否则也不会甘心在舱底当浆手。他们对田氏自然不像田氏家臣般忠心,见舟上首领被杀,乖乖投降。反正他们不管跟谁,仍然是当浆手。

由于大龙、飞鱼、飞牛三舟以铜链相连,相距颇远,飞牛上的变故展如自然不知道。恰好次日飞鱼派小舟来飞牛上取食水,秦失与庄战混上小舟,到了飞鱼上面,重施故技救了鲍兴、巫土、巫金和那些遁者,顺利夺下了飞鱼。三舟之中,两舟已失,展如仍然蒙在鼓里。

秦失等人假装飞鱼舱底渗水,故意停下了来,向展如打旗语禀报。展如先后用了十余次小舟,派了许多人来讯问催促,尽被所制,反而被秦失带着遁者乘小舟而混到了大龙之上。展如在越国为将,虽知秦失之名,却没有见过这西方秦国的高手,是以也没认出来。

秦失等人先将田力和那些寺人、侍女救出,再依先前约定,乘展如不备,突然下手。他的空手之技本就高明,又戴着伯昏无人和秦厉共公为他特制的虎爪,不惧利刃。展如的武技本就不及他,又是猝不及防,立时不敌,不过这人毕竟是名将出身,竟然能趁乱间跳水逃脱。那余皇令鲍义一直被押在大龙之上,也因此得以解救。

至此三舟都夺了回来,庄战和鲍兴仍回飞牛和飞鱼,秦失暂管大龙,三舟立刻回航,到朋来岛附近找寻伍封等人。等赶上了朋来岛时,只见到岛上插了不少伍封的旗帜,除了为死者立的坟头,却并无人迹,众人不免大急。

田力见到伍封等人造筏时遗下的残木断藤,猜想伍封已经造筏西行,于是三舟又往齐国驶去,回到莱夷时,由庆夫人口中才知道伍封到了扶桑。

庆夫人收到伍封由扶桑万里迢迢发来的信鸽,本想发信鸽回去,但信鸽来回,全靠信鸽成对成双、互相寻觅的特点,伍封和大舟上都无信鸽,是以无法再发信鸽回去。好在三艘大舟安然无恙,及时赶回。

庆夫人久未见儿子,心中牵挂以久,遂重整三舟亲自赶来,莱夷之事都由公冶长打理。须知伍封等人的木筏是随巨风一路飘流,并无目的方向,是以月余便到了扶桑。庆夫人这三只大舟却是按伍封用信鸽传的粗略地图,不免一路上来回反复,寻觅扶桑之地,在海上整整费了半年,才找到扶桑,见到巫山在荷戈带遍插的龙伯旗号和巫水建好的水港。

伍封等人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这事情因秦失而尽数扭转,看来幂幂之中确有天意。伍封在晋国救了秦失,是本着爱才之心,想不到秦失竟能力挽狂澜,一举化解的危局。若是田恒与展如计谋得逞,后果难以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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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七章天步艰难,之子不犹
(更新时间:2005…8…1810:08:00本章字数:33165)

伍封问道:“娘,越国自前年便围吴,眼下城破了么?”庆夫人摇头道:“城还未破。我一直派人打探,夫差已经先后七次派使向越求和,越王勾践坚定不允,文种更对使者说了,当日吴国赦越,二十年后终能灭吴,前车之鉴,今日越国不能给吴国这样的机会。”
伍封道:“这事情也怪,颜不疑是勾践之子,他掌吴国的兵权,若是里应外合,早该破吴了。”庆夫人吃了一惊,问道:“颜不疑是勾践的儿子?”伍封将勾践数十年前将己子代替夫差之子的事情说了,庆夫人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以颜不疑之才,竟然会倒行逆施,因私怨而毁国事。幸好越国伐吴之时,还未围城,王子季寿自杀以谏,迫使夫差尽收兵权,又疏远伯嚭。”

伍封叹道:“王子季寿死了?”庆夫人点头道:“王子季寿在朝上触柱自杀,不仅使颜不疑、伯嚭失势,还激起吴人拼死抗越之心,是以吴人能由前年坚持到今。不过孤城难守,只怕拖不了多久,我本想派人到吴国去援手,一来家中兵少,你又不在,二来被田恒虎视在旁,不敢轻动。”

伍封道:“不管怎么说,我要先去吴国,若赶得急,能解吴难最好,解不了也可将吴祀带回来。”庆夫人道:“我知道你必会先去吴国,是以大舟东来之际早有准备,兵甲财货足备,舟上都是练了六七年的水卒,尽配以利兵和连弩,再加上乐浪乘、天鄙虎两个水战高手,足堪其用。我怕你身在异域,缺少资用,将家中财货带了两成来,就算要买下半个扶桑只怕也够了。”

伍封微笑道:“扶桑民俗并不开化,钱财无用。”庆夫人也笑道:“我想中土之钱在扶桑必不能用,所以除了黄金,所带全是青铜器皿、兵甲、绢布、陶器等物,最多的是炼好的精铁,都是你成亲后这几年自家练制或是由南方买来,足有四千多斤,还有质地差些的铁石也有数千斤。我想,黄金、精铁就算行遍天下也可用得上,除了是我这些年来搜买积攒下来,还有些是海上龙王徐乘那龙宫宝藏中找出的。”

梦王姬暗暗咂舌,此时才知伍封家中之富庶。须知如今仍是青铜盛行,精铁只在楚、越、吴三国有些,颇难寻觅,价钱又极贵,找遍整个王畿之地,只怕也找不到五百斤出来,想不到庆夫人一来便带了四千多斤,还有质地差些的铁石数千斤,而且所携之物只是家中两成。

伍封笑道:“我在扶桑有地六百里,邑收虽然只及莱夷的两成多,还是算收获甚丰,加上鱼、熊、飞鸟三部落的贡物,足抵三成莱夷。如此之财也算足够了,”他将自己来到扶桑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只是省略了与小鹿有关之言语,笑道:“扶桑人当我为神,时间长了,弄得自己也有些神神化化起来。”庆夫人微笑道:“时事原本难料,我生你之前,曾梦见日出东方,龙腾海上,神龙赤日相映,景象甚好。说给你父亲听,你父亲说你日后前程甚广,还要胜过他自己,是以为你起名曰封。如今想起来,梦景或者是应在你在扶桑吧。”

梦王姬点头道:“扶桑虽然比中土落后很多,但民风纯朴,人又坦诚,绝无中土之恶习,夫君在此雄霸一方,未必不是为子孙后代创下不世基业。”庆夫人笑道:“这也说得是。如果扶桑真是如此,我倒愿意在扶桑生活。”楚月儿笑道:“明日我带娘亲四处瞧瞧。”庆夫人点头道:“月儿陪我走走最好。是了,那位东郭子华让封儿承继这六百里,除了诸多原因外,是否还另有所托?只怕所托之事甚难吧?”

伍封暗赞娘亲聪颖过人,精明老练,点头道:“的确有事相托,是以我要往吴越走一趟,一并处置。”妙公主愕然道:“东郭子华所托之事也与吴越有关?”伍封点头道:“有些关系,因为东郭子华的儿子在越国。”妙公主道:“原来东郭子华还有儿子,这真是意想不到。”

梦王姬沉吟道:“娘亲远来扶桑,想必也是与田氏有关?”庆夫人暗赞此女聪明,点头道:“我带了早儿、敬儿来,便是想封儿回齐之后,少了后顾之忧,能与田恒放手一搏,同时也耽心万一不敌田氏,早儿和敬儿却能在异域保全。先年封儿的父亲也是如此,才能保全伍氏一脉。田恒气死了鲍息,那是摆明了与我们为敌。”她虽是淡淡说来,语意中却透着与田恒相斗到底的决心。

伍封吃了一惊,道:“鲍大哥去世了?”庆夫人叹了口气,道:“鲍息这几年因为修长城之事,每日劳累,身子一日弱过一日。田恒强割邑地,使食邑比国君自领之地还大,鲍息到临淄与田恒争论了一番,回去便病倒了。田氏有个叫田豹的人回了齐国,听说在中山为官,被封儿逐走,这人甚得田恒器重。田豹见田恒、田逆兄弟不合,又从中斡旋,田氏兄弟又联在一起。这人初到齐国,未立大功,国君看田恒面上封他为大司寇,自然不会赐与邑地。这人事事争先,几番与田逆抢功,田逆粗鲁,又怎斗得过他?这人对鲍息的二百里邑地十分垂涎。去年闾邱明的儿子闾申不知道为什么与鲍琴争执起来,晚间闾申不明不白死了,闾邱明一口咬定,说是鲍琴派人杀了他儿子。”伍封摇头道:“小琴、小笛与闾申向来交好,当年二人常与闾申到长笑坊去,因此认识了迟迟,惹出祸事来。闾申是子剑的弟子,剑术想是不弱,以小琴的剑术自然敌得过他。小琴行事虽然有些荒唐,但决不会有遣人行刺之举。”

庆夫人道:“因为鲍琴任了官职,此案自然交由大司寇田豹审理,田豹不容鲍琴分辨,判了鲍琴斩首弃市。”伍封大怒道:“这真是岂有此理!”庆夫人叹道:“鲍息听说此事,带病赶回临淄,田豹和田逆二人百般刁难,后来连田盘也看不过眼去,为鲍琴分辨,我又入宫去见国君和君夫人,国君下令释放鲍琴。田豹最终放了鲍琴,第二天却在朝上与田逆一唱一合,闾邱明也在殿上哭诉,都说鲍息教子不严,理当夺爵罢官。国君自是不肯,鲍息知道田豹、田逆多番为难,其实是冲着鲍氏邑地而来,田豹不得此地,鲍氏早晚会大祸临头,索性父子三人辞官退爵,将邑地交还国君。可这地却被田豹拿了去。我将鲍息一家接到莱夷,田逆却还不肯放过,让家臣四下宣扬,说鲍息纵子行凶,又仗势免除其子刑罚,风言风语传到鲍息耳中。鲍氏一家自从祖上鲍叔牙开始,家风严谨,世代清名,如今被田豹如此损毁,鲍息忿怒之极,没几日便吐血死了。”

伍封拍案怒道:“田逆和田豹好生可恶!当日我在中山饶了田豹一命,这人竟然恩将仇报,加害鲍大哥一家!若回齐国,我必杀此人!”便听“轰”地一声,他眼前那木案四分五裂,案上陶碗陶缶在地上摔得粉碎,原来这木案是被他盛怒之下,一掌击碎。

庆夫人道:“倒是小琴和小笛经此家变,猛地生性起来,每日勤练封儿教他的剑术,一心要重振鲍家。”妙公主怒道:“娘亲,这事田恒是否知道?”庆夫人叹道:“田恒那时正好巡视齐燕边境,不在临淄。”梦王姬沉吟道:“没有田恒的默许,田豹田逆二人只怕还没这么大胆子,竟敢与世代在齐为官的鲍氏作对。”庆夫人道:“这也说得是。不过我猜想封儿在外,田恒是个谨慎之人,若无把握将封儿一并除掉,决计不会向鲍息下手。”

伍封缓缓坐下来,点头道:“娘亲言之有理。田恒深沉多智,决不会如此沉不住气的人。我觉得这事情是田逆和田逆二人自把自为,田逆与我有杀子之仇,田豹在中山谋反,若非我插手,多半被他夺了中山一国,这二人与我仇深似海。或是他们报仇心切,见田恒迟迟不向我下手,趁田恒不在故意为之,迫使田恒势成骑虎,与我公然争斗。”

庆夫人与梦王姬点头道:“多半是这样了。”伍封叹道:“怪不得田恒会派人在齐燕边境守着,迫我走海路,又与展如设下圈套来对付我,想是知道我与田家之仇已经不可化解,怕我回齐之后为鲍大哥报仇。谁知道展如并未杀我,而是将我弃在海上。”

庆夫人道:“展如这人鬼鬼祟祟,我早觉有异,本来他与白胜甚好,可一日白胜暴亡,连公输问也查不出死因,我瞧着白胜像是中毒而死,怀疑是展如下手,是以将旋波迁到海岛之上,与我住在一起。展如爱极了旋波,自然投鼠忌器,怎敢杀你?他是想用你的下落来交换旋波。”楚月儿叹道:“这事将波儿夹在中间,难以做人。”庆夫人点头道:“的确是如此。不过旋波似乎并不喜欢与展如在一起,她在岛上无忧无虑,整日与我纠缠说话,快乐之极,甚得人喜欢,这事倒想我觉得好生奇怪。”妙公主道:“展如这人太闷,平日三两句话也没有,波儿却是喜欢新鲜刺激的,自然不愿意与展如在一起了。”

楚月儿想起故主田貂儿,叹道:“君夫人是个明白人,她怎会容许外家如此胆大妄为?”庆夫人叹了口气,道:“眼下最为难的便是君夫人。田氏是她外家,封儿是她夫家的女婿,帮谁都不好,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理,而国君对田氏有气,不免迁怒于她,君夫人烦恼得很,已经消瘦了许多。”伍封叹道:“国君老丈人只怕也难做。”他想起在宫中的外父齐平公,又想起在田家自己的儿子田白,长叹了一声。

妙公主又想起一事,道:“娘亲,渠公老爷子只怕……”,庆夫人点头叹道:“这事我知道了,我派往吴国的探子还看到了渠公的坟冢,正在阳山。”伍封道:“我擅自为老爷子收了个族人,名叫渠牛儿,甚是忠厚,本想让他拜见老爷子,让老爷子欢喜,谁知道还未见面老爷子便过身了。”庆夫人道:“渠公商营一生,机智老辣,是以深知人间冷暖,是以反而喜欢老实人,渠牛儿必能合他的心意。渠公从小就服侍我,忠心耿耿,自不能让他绝后,这渠牛儿便算渠公的儿子,入作我们族人吧。”

说话许久,伍封托故带庆夫人去休息,与庆夫人入府,到一侧房说话,庆夫人道:“早知道你还有些隐情,想说什么?”伍封让侍女退下,先说了小鹿的身份,庆夫人虽然见多识广,又机智聪明,但也料不到小鹿竟是支离益的儿子,不禁目瞪口呆,道:“东郭子华拜托你的事,原来是与小鹿儿有关!这事当真奇了。”

伍封苦笑道:“还有更奇的哩!娘亲,其实除了早儿、敬儿、扶余外,你还有两个孙子!”他小声将田白、赵浣的事说了,甚感惭愧。庆夫人又惊又喜,道:“原来你还有两个私生儿子,这真是意想不到!”旋又苦恼起来,道:“浣儿已被立为赵氏之嗣,日后若无大的变故,暂不必忧心。唯这白儿难办,我们与田氏之间不斗则已,一斗便要分个生死,必难善罢甘休,到时候又怕祸及白儿。唉!”

伍封道:“这事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反正鲍大哥的仇我是非报不可。”庆夫人见他话语之间透着无与伦比的信心,这一点他与其父极为相似,道:“你最擅长的本事是随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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