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春秋-第5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伍封又叫了一个家丁来,道:“你过一个时辰后,去到晏老大夫府上,将老大夫请来,他是执掌齐律的大司寇,非要老大夫来从中主持不可。”
妙公主又问道:“为何非要一个时辰之后呢?”
伍封笑道:“这一个时辰中,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哩!”对楚月儿道:“月儿,你让小兴儿驾车去一趟问剑别馆,见见子剑那老狐狸。”
他说道:“你只须告诉他恒善又闯了祸,此事还牵涉恒因和田柄二人,他听了自然会心惊肉跳。你让他找个藉口到相府将少夫人恒素请出来,直接到鲍府上来,他多半也会想跟着来,你让他们尽快赶到,若是相国先来的话,恒氏一族怕都有些麻烦。”
楚月儿知道伍封又有厉害的手段使出来,笑嘻嘻去了。
伍封再叫了一个家丁来,道:“你到我封府去,将赵爷、蒙爷请来,尤其是平爷一定要来,让他们带十几个生得凶恶的家将来,做做样子。”
那家丁点头去了。
伍封安排已定,笑嘻嘻对鲍夫人和妙公主道:“公主、大嫂,我们便留下这里,看一出好戏吧,哈哈!”
二人见伍封安排得井井有条,知道这人向来智计百出,每一步安排,自是大有名堂,都微笑点头。
本书由电子书网提供下载
正文第十二章君子如怒,乱庶遄沮
(更新时间:2005…8…911:09:00本章字数:36474)
一柱香的时候未到,平启、赵悦、蒙猎果然带了十多名大汉来了,赵悦甚是机灵,听说要带生得凶恶的人来,便猜到伍封要大张声势,是以一个个穿着革甲,戴上铜盔,腰挂铜剑,手上还各拿了一支长长的夷矛。这一群人如狼似虎的,颇有些骇人。
尤其是那平启,他身高接近九尺,只比伍封矮半个头,却比伍封粗壮魁梧,满脸是硬得如钢针一般的短须,黑盔黑甲,就像山中跑出来的一头巨熊一般,恶狠狠地声势惊人。
伍封小声对平启道:“平兄想不想看看那欲杀害父兄妹妹的田政出丑呢?”
平启愣了愣,笑道:“这是最好了,哼,这样的人一剑杀了最好。”
伍封对他小声吩咐了一阵,命家将带他到厢房中去了。
伍封又对蒙猎道:“蒙兄带几个人去,到淄水边上将一个叫迟迟的女子带了来,免得去晚了她会走脱。拿到那女子之后,再将长笑坊的老板许衡拿来,最后去将临淄城的几个契约官一起叫了来。”按宅契上的地址告诉蒙猎迟迟所居之处。
蒙猎最善拿人,此事由他办自是无虞,蒙猎带人去后,其余的人便由赵悦引着,站在伍封身后。
过了一顿饭时,楚月儿便带着子剑和恒素匆匆而来,楚月儿向伍封使了个眼色,伍封站起身来,道:“子剑先生、少夫人,惊动了二位的大驾了。”
伍封与楚月儿一起将子剑和恒素引进后室,妙公主和鲍夫人便在堂上等那些医人。
四人进了厢房,伍封请子剑与恒素坐下来,楚月儿坐在了另一边,伍封笑道:“子剑先生,在下有几招功夫想请子剑先生指点。”
子剑吓了一跳,手按剑柄,长身而坐。
伍封随手使了七八招空手搏虎的技击招式,子剑面色惊疑不定。
伍封走回席上坐下来,微笑道:“子剑先生,在下这几招功夫,是否有些眼熟呢?”
子剑奇道:“大将军从何处学来?”
伍封笑道:“这是在下家传的功夫,共分拳、脚、身三路,每一路四十九式。”
子剑当日为王子庆忌的亲随,听庆忌说过这一套空手搏虎的技击功夫,见伍封说得准确无误,大是疑惑,心道:“王子庆忌的空手搏虎怎成了你们鲍家的功夫?”
伍封道:“先生无须疑惑,这路功夫并非鲍家所传,而是在下先舅父的得意功夫,此中详情,日后自会向先生说明。”本书由ωωω。ūмDтхт。сοм提 供下载
子剑心道:“莫非王子庆忌是你舅舅?”点了点头。
伍封道:“在下以前不知先生与先舅父是旧识,是以多有得罪,如今看着舅父之面,将以往的恩怨一笔勾销,先生以为如何?”
子剑此刻自然知道伍封是庆忌的外甥了,只是不知道庆忌之妹怎嫁到了鲍家,不过此刻也无暇细问。庆忌在他心中如同天人,正后悔与庆忌之甥结仇,听伍封这么一说,笑道:“如此最好,从此我鲍恒两家再无仇隙了,日后大将军有用得上恒某之处,尽管吩咐便是。”
时人最重信诺,子剑话一说出来,伍封便知与子剑的仇恨得以化解了。
恒素却不知道其中的原由,不过,她本就极反对与伍封结仇,还曾责备过父亲和兄弟,此刻也放下心来,问道:“大将军请我们父女来,是否小善又闯了什么大祸呢?”
伍封叹了口气,道:“我们两家既是世交,在下说话也就不必转弯抹角,做些表面文章了。恒善的事可大可小,但有一件事,务必在相国到来之前先弄清楚。”
子剑和恒素见他神色凝重,心中暗暗吃惊。
伍封道:“右司马从王城回来,一入齐境便被人伏杀,少夫人难道不觉此事有些奇怪么?”
恒素心中一凛。
伍封道:“若说是强人埋伏,右司马与四小姐逃入林中前,辎重尽数扔下了,强人要是为了金帛财物,大可以抢了辎车便走,又何必赶尽杀绝?何况箭头染毒,那可不是一般的强人,而是有意要将右司马置诸死地了。”
恒素点头道:“妾身与夫君、相国也议过此事,知道绝非强人所为,只猜不出夫君与谁人有如此之大的仇口,以致凶手非要杀他不可。”
伍封微笑道:“其实每一件出人意表之事,用一种简单的法子去想,便可知其大概,一般这种猜测十有八九都是准的。那就是说,每件事发生后,谁是最大的得益者,此人的嫌疑便是最大!右司马一死,谁最得益呢?”
恒素与子剑对望了一眼,脸上变色。其实他们与田盘也曾密议,怀疑是田政所为,只是无甚证据而已。
伍封道:“在下不喜作伪,有话便直说了。相国还未立嗣,若要立嗣,右司马与政大夫二者只有其一,此事临淄城中无人不知。按理说,右司马的确实归期,恐怕只有相府中人才知道,若非相府中人,如何能算计好了设伏?何况右司马曾先后派了三人回府求援,这三人理应回相府报讯才是,但相国与少夫人为何却不知道呢?那就是说,这三人实际上已被人制住或者被杀了。这就有些疑问了,三人单身在路上走着,有谁认识他们是右司马的人呢?恐怕只有相府中人吧!”
恒素与子剑一起点头。
子剑道:“既然大将军不当我们父女是外人,恒某也直肠直肚说了,其实恒某早就疑心田政那小子了,与素儿盘儿也曾商议过,虽然都疑心是田政,可惜并无证据。那日在林中伏杀盘儿留下的尸体都是莱夷的夫余族人和东屠族人,也不能证明他们与田政有关,只好暂忍下来。”
恒素叹道:“此事是田氏的家事,说出来有些不大好听,既然大将军并不见外,妾身便直说好了。其实外子和那田政并非一母所生,外子之母虽是正妻,却颇为善妒,相国甚不喜欢,后来外子之母死后,便立了一个小妾为正妻,田政便是这小妾之子了。”
伍封心道:“怪不得那日田恒对公主不善妒甚是赞赏,原来如此。”
恒素道:“按理说,相国要立嗣,自然是身为长子的外子。外人虽然人颇精明,又会用兵,但他太重感情,说话又不会转弯,偶尔还与相国有些争执。田政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却是最会油嘴卖乖,常常将相国哄得十分开心,田府上上下下,除了貂儿和燕儿外,都喜欢他一些,再加上他母亲日日在相国耳边念叨,以致相国暗暗有了立田政为嗣的心思,私底下还曾问过貂儿和燕儿,幸好貂儿和燕儿反对立田政,才拖了下来,至今未决。”
伍封叹道:“怪不得四小姐与右司马一起,他也毫不在意,仍能下得了毒手。”
恒素又道:“如今齐国并无战事,是以外子的本事便不甚突出。最糟糕的是外子出使周室,近一年来不在相国身边,而田政三天两头往府里跑,说尽好话,弄得相国有些乱了方寸。”
伍封道:“家事最是难搞,以相国之精明,有时也免不了有偏心的时候。”
恒素道:“那日有人在临淄城外虚张声势,相国在城头亲守城池。谁知那田政三言两语,相国便将守城兵权交给了他。田政不谙军事,那时逆叔叔与闾邱明又宿醉未醒,大将军和妾身又远在画城,城中真是无人了,若真是有人攻城,岂不糟糕?妾身一闻此讯,便知相国心中已有决定,那是要立田政为嗣了。”
伍封皱眉道:“既然相国有心要立他为嗣了,他还何必大施杀手呢?”
恒素道:“只因貂儿说外子还未回府,便瞒着他立嗣,实在是取乱之道,相国便说等外子回来再立嗣。恰好那时田政之母又一病不起,田政多半是怕其母死后,相国耳边少了个说话之人,便索性下手杀人了。如今只要有确切证据,定可拆穿田政的恶行。”
伍封缓缓道:“你们可知道阚止当日训练的三千死士,后来由任公子和颜不疑引着,先后要埋伏杀害相国和在下?那批死士自阚止事败后,便一直躲在安平!”
子剑与恒素动容道:“什么?”
伍封道:“有一个董门中人那半年中一直与任公子一起藏身安平城中,与田政也认识,此人几乎死在了宋国,是在下将他救了回来,如今已投在下府中为客,是以所知甚详。”
恒素忙道:“这人若能指证田政,便是最好不过的事了。大将军若能在此事上相助外子,妾身与恒氏一族日后便任大将军驱策。”
伍封见她一心为夫,与田盘夫妻情深,颇令他感动。
子剑道:“既然大将军说我两家是世家,日后大将军便当恒某是一家人便是。”
伍封叹道:“本来相府的家事,在下也懒得去理会,但右司马与在下一见如故,昨日到相府探视过四小姐,见她仍然卧床不起,思之恻然。这便罢了,今日田政竟然当众打了在下的两个侄子,霸占鲍氏之宅,是可忍孰不可忍?是以在下今日非将此事搞清楚不可,因为在下不久前才知道与恒家其实是世家,是以一早打算与恒家做朋友,才预先给子剑先生和少夫人打个招呼,免生误会。”
子剑与恒素脸露喜色,心道:“幸好这田政奇蠢无比,竟惹了你这最难惹的人物,否则,你怎会理会相国立谁为嗣,卷入相府的家事?”
伍封道:“在下已经安排妥当,田政过了今日,恐怕再也无法与右司马争竟了。不过,此事因在下的两个侄子而发,恒善不知就里,竟与田政混在一起,还动了手。”
子剑与恒素脸色甚是难看,子剑怒道:“小善太不像话了,与田政搞在一起去,连鲍家的人也敢打?幸好他不知详情,否则,恐怕素儿和盘儿也要被他所累哩!”
伍封道:“恐怕是田政故意与令郎交好,以打探先生与少夫人的虚实吧?”
子剑与恒素心想定是如此,恒素皱眉道:“大将军心中,欲如何处置小善呢?”
伍封笑道:“既然我们是世交,在下这次便会放过他,只要他乖乖地实话实说便了,定会无事。”
子剑与恒素明白了他的用意,知道他一言九鼎,放心告辞走了。
伍封与楚月儿将他们送到门口,再回到大堂上,只见堂上高高矮矮站了二十多个医士,以他们的身份,自是不能设座与公主面前。
妙公主对伍封道:“华神医已先来了,正在里面为二位贤侄瞧病。”向伍封使了个眼色,自是说已吩咐好了。
众人故意都板着脸,弄得气氛甚是紧张。
忽见田恒与田盘不等通报,气急败坏地赶上大堂来。鲍府大派人手将城中医士请到府上,这事早就惊动了临淄城上下,田恒在城中耳目众多,又怎会不知道呢?得知鲍琴与鲍笛竟是田政使人打伤的,更是大惊失色了。如今鲍府请这么多医士,多半鲍琴和鲍笛伤势严重,生死不知,万一有人伤势不治,那就非同小可了。若是鲍息在家中,这人稳健持重,事情还好商量,如今鲍家主事的人是伍封,这人的心智剑术厉害无比,少年气盛,又不怕惹事,后果难以预计。是以二人匆匆忙忙赶到鲍府上来。
还在大堂之外,便见伍封沉着脸迎了出来,进了堂中,一眼便见赵悦带着一群家将顶盔贯甲,手执长兵站成一排,吓了一跳。
他们二人来得匆忙,未带多少人来,如今随他们入府的只有五六个人。若是一旦噩耗传出,伍封贸然发难发难的话,恐怕两人都会命丧鲍府之中了。
田恒与田盘对望了一眼,左手不自主地按在剑柄之上。
二人向妙公主施礼后,伍封请二人坐下来,还未及说话,却见华神医摇着头从后面转了出来。
伍封沉声问道:“华先生,二位贤侄如何?有无大碍?”
田恒与田盘的眼光立时向华神医扫了过去。
华神医接过侍婢送上的淡酒,饮了几口,叹道:“从表面上看,二位少爷似是些皮外伤,无甚大碍。”
田恒父子立刻放下心来。
谁知华神医接着道:“不过,老夫见他们二人眼带青色,隐渗血汗,恐怕还有内伤暂未现于脉象之中,又细细检视,才知二位少爷因伤血逆,上不得越,下不归经,淤血留积于胸膈之间。这种淤血不与好血相合,反与好血不相能,或壅而成热,或变而为痨,或结瘕,或刺痛,日久变证,如不及时医治,恐怕有性命之忧。”
田恒与田盘的一颗心立刻又吊了起来,脸色凝重。
鲍夫人听他说得严重,暗自害怕,问道:“如此可有得医治?”:
华神医摇头晃脑道:“颇有些难以措手。大凡一切不治之症,总由不善去淤之故。淤者,坏血也。凡治血者,必先以去淤为要。血喜温而恶寒,是以难以用药。若用寒药,则冰凝其内,若用热药,则火载血中。”
妙公主大感兴趣,问道:“先生,用温药又如何呢?”
华神医大摇其头,道:“这就是良医与庸医之别了。世间庸医遇此症,多用温药使伤者服用。温药虽载血行,却会蓄滞于中,病从表面看来暂缓,实则气血相脱,血愈行之,气则愈虚,病日愈深,致为窠囊,病不治矣。”
妙公主又问道:“良医则如何呢?”
华神医道:“血之行者,以气为要。若是老夫治之,则暂不用药,先以针通其经,以灸活其络。经络通后才能用药,此时用药又有讲究,效有先后,药必为温性。先用川芎、姜黄、莪术破血行气以化其淤,再用地黄、当归、阿胶以补其血,最后以孩儿参、重楼、黄芪以补其气。最后服三天肉糜以补脏腑。如此一来,几可无虞矣。”
他这么一说,后面站着的那些医士尽皆附和,摇头晃脑地大赞华神医针药之妙,一时间阿词如潮,不一而足。
伍封脸色稍平和下来,点头道:“华神医的确高明,请略用淡酒。非是在下信不过你,只因事关重大,一时情急之下,又请了这许多医士来,也不好赶他们走,便让他们也去看看。华神医可先去准备针灸药方,一阵便可用了。”
华神医得过妙公主的叮嘱,自去准备不提。
这时,晏缺、田政、公子高、闾邱明等人都闻讯赶来,子剑与恒素也揪了恒善再来,招来和叶柔跟在后面,见堂中兵甲屹立,杀气森森,暗暗心惊。
那些医士纷纷进去,又陆续出来,一个个都是一脸严肃之色。他们并未诊出鲍琴和鲍笛有何严重内伤,但华神医是临淄城的第一名医,他断了出来,自己断不出自然是因为医术不及了。他们口上自不会承认医术有欠,纷纷依华神医之前说的话而发表见解。
一人道:“这胸膈之间,甚难措手,若不用小人家传的一字针法,恐怕难生通经之效,小人这便与华神医去商议。”
另一人道:“初病肿痛无形,久则形坚似梗,是初为气结在经,及则血伤入络。如今二位少爷身有青瘀,脸有疙瘩,那是经络均伤了。小人颇赞成华先生之诊断。”
又一人道:“内伤即是蓄血,初受伤时不太有所察觉,过至半日或一二日发者有之,十数日或半月、一月发者也有之。二位少爷昏昏沉沉,恐怕蓄血奇多,以至发作得快。”
还一人道:“这昏昏沉沉是大有讲究的,小人见二位少爷两眼翻白,恐怕蓄血之外,连脑也跌伤了哩!人若伤了脑,轻则痴呆,重则丧命,后果大是堪虞。”
接着一人又道:“依小人之见,二位少爷的蓄血虽在胸膈,却大有下坠之势,若真是下而坠之,必入膏肓之间。一旦病入膏肓,即淤已入骨。腠理之间,汤熨所及,血脉之间,针灸可治,肠胃之间,酒醪堪用。若入了骨,神仙也难救。今日若不为二位少爷医治,休怪小人医者直言,恐怕二位少爷的性命就在这三日之间了。”
这班医士纷纷纭纭,越说越是惊人。他们越到后面越是在想,别人都能断出,为何偏是自己断不出呢?自己想想也害怕,是以将前面人说的话另加自己的见解,再说出来,自然就越说越严重了。
说到后来,仿佛鲍琴与鲍笛此刻便是摔破的瓦盆再拼起来的一样,稍稍手指触及便会散架似的,好像顷刻之间,这两人的命便会不保了。
鲍夫人听他们越说越严重,早以分不出其中真假了,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往鲍琴和鲍笛二人房中奔去。
田氏父子也未有疑惑,这么多医士异口同声,自然无人能想到其中有诈。
众人见伍封越听脸色越沉了下来,最后变得脸色铁青,众人便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了。
伍封怒哼了一声,手按案面,霍地站起身来,众人忽觉一缕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弥漫开来,便如无数口剑从他身上长了出来,越伸越长,最后变成了长矛大戟,向周围慢慢地刺了开去。只见他浑身上下精力弥漫,如一头饥渴已久的豹子一样,人人心中都有些忐忑不安,
这时楚月儿也站了起来,又一股气势漾开,便如将一颗石子扔入了水中,激起涟漪,虽然柔和,却让人心中发寒。
他们二人在鲁国得到孔子的指点,又练过吐纳术,悟得如何自造气势之妙法,是以气势惊人,让人不自禁地生出惧意来。
那群医士吓得早闭了嘴,大气也不敢出。
恒善虽然预先得了子剑和恒素的吩咐,知道伍封不会对自己下手,也还是吓得一张脸也变白了。
田政坐在父兄身旁,早已是面无人色。他虽指使家人打了鲍琴和鲍笛,但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