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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天下春秋-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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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聪明绝顶的人,为吴国造了几艘天下无双的大舟,其子孙如今在晋国袭领邢地。据说巫臣与夏姬曾经生有一子,未入邢地,眼下其后人不知在哪里。”

高丽文道:“若是玄兔灵真会这种采补之术,小人倒想向他学学。”

这时妙公主和迟迟骑马回来,二女兴高采烈地一路说话,进了大帐。

妙公主大声道:“封哥哥,迟迟的骑术已经十分精熟了,这都是我的功劳吧?”

伍封笑道:“是是,公主立了大功,一阵便与你们三人痛饮一番,如何?”

楚月儿和迟迟格格笑着,立时逃出了大帐。唯有妙公主却不怕,一迭声让人拿酒过来。

冉雍三人暗笑,告辞出帐。

伍封与妙公主对饮美酒,楚月儿与迟迟在一旁嘻闹,伍封自是不好意思与三女认真,结果一个不小心,便被三女灌得大醉,塞入大被之中。

次日高丽文与东屠愁来帐中辞行时,伍封才醒过酒来,面带酒色与二人道别,二人大笑而去。

辰时众人动身,往夷维城出发。

一路上,三女喁喁细语,暗中偷笑,自是笑伍封昨晚不胜酒力,大出丑态。

伍封斜眼看着三女,笑道:“昨晚公主大发雌威,将我灌醉,下次得另想办法与公主比试一番。”

妙公主摆出一副来者不惧的架势,笑道:“除了打架外,什么都可以比。”

伍封皱眉道:“我就对打架还有点把握,其它的还有什么可比?”

妙公主格格笑道:“那我就不管了。”

伍封想了想,笑道:“那我们就比一比,看看谁重一些。”

三女愕然,迟迟笑道:“哪有这么比的?”

楚月儿笑道:“要比就看看谁轻一些,还差不多。”

妙公主拍手赞成。

伍封叹了口气,道:“就依了你们,看看我和公主谁轻一些。”

三女大惑不解,见这人明知是输,居然还敢比,心中不知打什么主意。

伍封笑道:“我与公主相比,月儿和迟迟自然就是见证了。最好是月儿将我和公主分别抱一次,便可知道谁重一些。”

楚月儿娇笑道:“你这么重,怎抱得起?”

伍封道:“月儿的意思自是我重些了,但不比过怎能知我重些?这就是偏袒公主了。我是不怎么服气的,是以月儿抱过一次后,再由迟迟抱一次,不怕月儿从中作弊。”

三女自然是一起反对,伍封哈哈大笑,道:“你们都这一局都不敢同我比,自是认输了。嘿,不须比试而取胜,兵法上好像说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妙公主淬了他一口,笑道:“你这人真真是个无赖!”三女笑成一团。

伍封见三女娇笑连连,各有各的美处,心中大乐,道:“这里一片原野,我想骑马舒展一下筋骨,你们谁陪我去呢?”

三女一起道:“我去!”

伍封笑道:“那便一起去吧。”

鲍兴跳下铜车,叫了几人从后面将几匹马牵了过来。

伍封等人各上了自己的马,对平启道:“平兄也来。”

五人五马狂奔起来,伍封见迟迟骑着她那匹白马,果然驱策自如,身轻体稳,赞道:“迟迟的骑术大有长进。”

妙公主摇着小脑袋,登时大感得意,道:“迟迟是我的徒弟,自然是明师出高徒,有何疑处!”

伍封点头道:“是极是极,公主的本事谁不知道呢?单是酒量一项,只怕已是天下第一,回临淄后定要请国君重修《酒经》。”

楚月儿好奇道:“重修《酒经》干什么?”

伍封正色道:“国君的《酒经》之中有天下第一的名酒,还得加上天下第一酒量之人,那便是公主了。”

楚月儿格格笑道:“别人看到后若找公主比试点饮酒,岂不是糟糕?”

伍封笑道:“哪轮得到他们找到公主,要与公主比试饮酒,当然要先过我这一关。既来比试,自然应携酒而来,来者越多越好,我岂非轻轻松松便可以喝到天下名酒?”

迟迟笑道:“原来公子是想借此来骗酒喝。”

伍封大笑道:“别人千里迢迢送上来,怎好让他们白跑一场?这不是骗,而是送,就象那许长蛇来一趟,不是给你送了‘白龙’来?”

迟迟奇道:“什么‘白龙’?”

伍封道:“我的马是黑龙,月儿的是青龙,你的当然是‘白龙’了,柔儿的那匹是‘黄龙’,公主那一匹理应叫作‘赤龙’!”

妙公主格格笑道:“原来我们府中有五条龙哩!”

伍封愤愤地道:“可偏有那徐乘自称龙王,这不是存心触我们的霉头么?是以非杀了他不可,日后便是我们府中五龙称霸天下!”

众人大笑起来。

平启驰马跑了一阵,心情畅快,居然唱起了他们胡人的歌来,不过他用的是胡语,听不懂其中的意思。只听他的歌声粗迈豪放,声韵慷概,声音从原野上滚滚开去,听在耳中,便如入了一望无际的草原之上,策马狂奔,不愿回头。

众人不料他外表粗豪,居然还会这一手,无不愕然,都仔细听了起来。

待平启唱完第二遍时,便听迟迟跟着他也唱起来,用的是平启所唱的曲调,只听她唱道:“肃肃兔苴,啄之丁丁,赳赳武夫,公侯干城。”

迟迟的声音柔美而不低媚,高吭而不涩硬,便如一涓清流从山中急泻而出,妩媚之余,又见其清灵之处。她以清柔之声、用胡人的豪迈之调,令人更觉令一种爽朗慷慨之意,为之心醉。

平启见迟迟唱和,越发地高兴起来,嗬嗬相配,他不懂迟迟所唱之辞,只是以声相合,居然丝丝入扣,便听迟迟续唱道:“肃肃兔苴,施于中逵,赳赳武夫,公侯好仇。肃肃兔苴,施于中林,赳赳武夫,公侯腹心。”

唱到最后,声音渐往高去,平启声止之后,仍听迟迟的声音在空中轻轻旋动,慢慢向天际飘去。

楚月儿拍手赞道:“好曲!好曲!”

迟迟微微一笑,见伍封目瞪口呆地不说话,问道:“是否迟迟所唱不合公子心意?”

伍封怔了良久,叹道:“若是早先我在长笑坊去一趟,听到迟迟的歌声,只怕早已经大打出手,将迟迟抢回府中了。就算那田政有一百个相国老爹,我也不予理会了!”

妙公主大乐,笑道:“若是你去了长笑坊,只怕那田政还在临淄城中作恶哩!”

伍封赞道:“也无怪乎小琴和小笛会被迟迟弄了个痴痴呆呆,迟迟的歌艺真是了不得哩!嘿,小琴和小笛的眼光的确不错,不愧是我的侄子!”

平启大笑道:“若是二位鲍少爷听到公子这么称赞,只怕高兴坏了罢!”

伍封问道:“以丝竹相合为弦诗,以曲唱相合为歌诗。适才迟迟所唱的是何歌诗?”

迟迟道:“这是周南国风的一首,名叫《兔苴》,适才听平爷的胡音豪迈刚劲,以此相配,大有异趣。”

伍封抚掌道:“以周地之辞合胡人之曲,正合我齐人与夷人合而共生之意境。迟迟之歌甚妙,是否另唱一首听听?”

迟迟微微一笑,道:“秦人有一首《兼葭》是我最喜欢的,这便唱给公子听。”她唱道:“兼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遡洄流之,道阻且长。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遡洄从之,道阻且跻。遡游从之,宛在水之坻。兼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遡洄从之,道阻且右。遡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伍封听见诗中那一种怀念入骨、可望不可得的意味,魂为之夺,叹道:“迟迟此诗如同天籁,只是听在耳中微感心酸,有没有快乐一些的?”

迟迟笑道:“快乐的也有,仍是一首《桃夭》。”唱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其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室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室家人。”

伍封听此诗似是贺女子出嫁之喜,并予以祝福,果然十分欢快,击掌大笑道:“甚好,甚好!”忽又皱起了眉头,想起心事来。

楚月儿好奇问道:“公子又在想什么?”看他的神情,所想的自然不是武技了。

伍封叹道:“柳大哥千里迢迢给我送了迟迟这件宝贝来,日后怎样才能答谢他呢?”

楚月儿笑道:“公子也给师叔送件会唱歌的宝贝罢。”

伍封叹道:“天下还有谁的歌声能胜过迟迟呢?若是只要会唱歌便成,索性让小兴儿去好了。要是他放开嗓子哇啦哇啦唱一阵,多半会将乌鸦蛤蟆骗一大群到柳大哥的府中,只怕也算得上是天下一绝哩!”

众人大笑不已,迟迟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几乎从马上跌下来。

伍封驰马上前,索性将迟迟抱过马来,小声在她耳边道:“眼下我心痒得紧,今晚扎下大营,迟迟便为我舞一曲瞧瞧。”

迟迟脸色绯红,呢声道:“只要公子愿意,迟迟便跳舞给公子看。”

众人又骑了一会儿马,这才回到队中,三女坐在铜车上,忍不住看了在前面赶车的那“天下一绝”鲍兴,偷偷笑个不住。

鲍兴浑然不知,摇头晃脑地哼着小曲,扬扬自得其乐。

到晚间时,大队到了夷维城,伍封与妙公主、楚月儿、迟迟带了平启、招来、二鲍、四燕女和三十勇士入城,其余的勇士步卒由赵悦、蒙猎和吴舟三人领着,也将叶柔留在营中,指挥营中妇孺,在城外扎下了大营,伍封恐怕他们三人计虑不足,便请冉雍也留在城外大营之中。

伍封径直前往晏缺的城中的府第,妙公主是晏缺的外孙女,自然算得上是晏府是主人,一行人到了晏府,府前一个三十多岁的人领着一大班家人侍婢在门外相迎。

那人向伍封施礼道:“小人晏安,是晏老大夫委在夷维城的管事。”

伍封离看临淄城前,晏缺曾说过此人。他自小在晏府长大,故被晏缺派来管理采邑的邑收之事。

伍封道:“原来是晏兄,老大夫曾对在下提起过你。”

众人入府,在堂上坐了下来,平启、招来和二鲍自去安置勇士和夜防。

妙公主问道:“那玄菟灵的府第也在夷维城中,他为何不来?”

晏安欠身答道:“回公主的话,玄菟法师深居简出,小人到夷维两年,也未曾见到过他,小人早已通知过他大将军驾临之事,未知道他会不会来。”

妙公主奇道:“你与他同居一城,他的族人每年的邑收要由你收取,他连你的面子也不给吗?”

晏安摇头道:“小人怎能放在法师的眼中?莱夷九族之中,除了夫余贝上人外,只怕他谁也不会给面子罢。”

正说话时,一个家人进来道:“公主、大将军,玄菟族来了个叫公输问的人,在府外求见。”

伍封道:“请他进来。”

晏安笑道:“大将军面子不小,这公输问是法师的唯一弟子,向来不与人打交道,因为法师并无子嗣,公输问似是法师的亲族,被人视作玄菟族的下一任法师哩!”

只见平启带了那公输问进来,公输问生得修长挺拔,须发整齐,年纪虽只有二十多岁,头发却早就白了,颇显得有些诡异。

公输问施礼道:“小人公输问,奉家师之命来向大将军请安。”

伍封道:“公输先生费心了,请坐。”

公输问坐在晏安对面,看了看妙公主、楚月儿和迟迟和伍封身后的四燕女,忽地脸露惊讶之色。

伍封心道:“这人是玄菟灵的徒弟,理应是超凡脱俗,但见了美人照样心动,怪不得男人在女人面前总是束手束脚。”

公输问怎知他心中的古怪心事,道:“家师向来不理俗事,是以未曾亲来,决非有意对大将军不敬。”又向众女瞥了一眼。

伍封笑道:“在下来夷维城中略办些事就走,本就不想惊动法师大驾,公输先生能来,已是天大的面子了。”

公输问见伍封毫无架子,点了点头道:“大将军到莱夷不几日,便先后剿灭了胡胜和许长蛇两处贼寇,威名远播,家师对大将军十分尊敬,怕随行人中有人水土不服,便命小人特意来问侯大将军。”

晏安插口道:“公输先生医术高明,是莱夷五百里地中的第一名医,夷人都称他为神医。”

伍封惊道:“原来公输先生是神医,在下倒是失敬了,幸好我们一众安好,无人生命,劳法师和先生费心了。”

公输问摇头道:“临淄城的华神医才算得上是神医,小人只是在医术上略有所得,神医是说不上的。”

伍封对他大感兴趣,问道:“未知先生的医术是否从令师处学来?”

公输问道:“其实小人本就是玄菟人,后来被家师交给临淄华神医当药僮,随华神医十多年,蒙他传授了不少医术,颇有所得。”

伍封好奇道:“玄菟法师是否也会医术呢?”

公输问道:“家师略懂医术,其实家师并未教小人医术。小人自小患了一种异症,名曰‘速衰之症’,即是快速衰老之意。小人过三个月的时间,相当于别人的一年。家师束手无策,随将小人交给华神医医治。华神医平生仅遇小人一人患有此症,因急切难以措手,便将小人留在身边当药僮,时时研究治诊之法,六七年下来,总算将此诊治好了。”

众人都觉不可思异,妙公主奇道:“原来天下间还有此种病症。”

公输问道:“小人虽不再衰老,但以前的衰老却不能改变,是以二十岁的年纪便如旁人八十岁一般,形如老人。小人在临淄城时,别人都当小人是华神医的长辈。华神医多番诊治,终是无法令小人回复年轻。人说久病成医,小人对医术又天生喜欢,随华神医十余年,学了一些医术,回到了家师府中。家师说小人虽然衰如老人,实则并非天然,而是病变所致。小人随他习练养颜之术,这些年下来,终是身躯回到了年轻之状,只是这满头的白发始终不能变黑。”

伍封道:“原来法师真会养颜之术,在下一路上听人谈论,说法师的养颜之术是一种采补之术,是否确实?”

公输问道:“家师曾说,此术的确是从采补之术而来,但他祖上几代精研此术,早以弃采补之弊,得养颜之秘。此术能养颜而不能驻颜,只不过老得比人慢些而已,不过,对于剑术武技,也颇有些益处。他人为何说这是采补之术呢?”

伍封又问道:“听说法师令人在列国觅十七八岁的美貌少女,弄得声势浩大,是以引来如此猜测。”

公输问笑道:“原来如此。其实家师寻觅少女与此无关,只因家师曾有一女,幼年离失了,其年岁如今应是十七八岁。家师派人出去是为了寻女,见有的女子无甚依靠,才买回府中来。”

伍封点头道:“原来是这个缘故。人海茫茫,法师要寻找女儿怕是不大容易吧?”

公输问叹了口气,道:“谁都知道这么寻下去,只怕是毫无所获,但谁也不敢向家师说个‘难’字。”说在这里,面带苦涩之意,似乎还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说了一会儿话,公输问告辞走了,临走又看了妙公主三女一眼。

伍封吩咐送些酒食到城外营中,与三女到后院休息,招来带着人自行安排晚间的夜巡不提。

晚饭之后,伍封便缠着迟迟,非要看她跳舞不可,又命夏阳安排府中的丝竹在后堂檐下准备。

迟迟笑道:“公子既然喜欢,迟迟便为公子跳一曲七磐舞罢。”命人拿来了七个扁圆的磐鼓,置于地上,成花叶之状。

妙公主自小见过不少歌舞,却未见过七磐,好奇道:“这种舞倒未见过,这鼓是作何用的?”

伍封知道迟迟这舞若不让平启来瞧瞧,日后定会大为埋怨,命人将他和招来都叫了来,连晏安也一道请了来。

迟迟命檐外的丝竹奏出《清商》之曲,自己站在磐鼓之上,跳起舞来,只见她腰肢纤柔,应节俯仰,若翱若翔,若惊若怯,大袖如翼,最妙的是她跳舞之时,纤足随节击出鼓声,那一种娇柔、惊怯、袅娜、幽怨、婉转之意,当真是令人心生爱怜,舞姿又美不胜收。

一曲舞完,众人都看了个目瞪口呆,连叫好也忘记了。

待迟迟走回身边时,伍封呻吟了一声,叹道:“见了迟迟一舞,才知道以前所见的舞除了府中的剑舞之外,都是俗不可耐。”

平启连忙起身告辞,迟迟愕然道:“莫非迟迟的舞不堪,难入平爷之眼,令平爷要溜之大吉?”

平启的一张黑脸居然微微透红,叹道:“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只是再坐一会,小人定然难以自制,索性先逃。”

招来和晏安也不住点头,显是对平启的话深以为然,也忙不迭一并走了。

伍封笑道:“原来舞跳得好了,也能将人吓跑哩!”大乐之下,酒兴大发,一迭声让四燕女拿酒上来。

这一次他精乖了许多,任三女如何温柔婉娈地哄骗,也不上其当,反而将三女灌了不少酒。

四人都是大有醉意,妙公主咕咙道:“封哥哥最会骗人,可斗你不过,不如想个法子,公平决斗。”

伍封笑道:“怎么都行,输了的便饮酒。”

妙公主道:“我见你时时与月儿投壶为戏,我们便投壶好了,谁要是投不中,便罚酒一爵。”

迟迟笑道:“迟迟颇擅投壶,只怕你们投不过我。”

伍封让人拿上壶箭来,道:“谁胜谁败,难说得紧,月儿,你觉得如何?”

楚月儿毫无赌性,道:“投壶便投壶,不过月儿肯定输了。”

四人投了一会,都是醉意朦胧,手上无甚准头,各自饮了不少。四人酒量之中,自然是伍封最好,妙公主次之,迟迟久在声歌风月之地,练出了不少酒量,最差的便属楚月儿,此刻这丫头小脸通红,一双俏眼水汪汪地似乎滴得出酒来。不过伍封不好与三女认真,自是饮酒最多。

妙公主投得兴起,将她的“精卫”宝剑扔在房中间的席上,道:“这口剑是我最心爱的东西,若是再输了,便将剑送出去,当酒三爵如何?”

迟迟喜道:“这是个好法子。”她从腕上解下一串金铃,道:“这是义父亲自为我铸的金铃,也是我最心爱的东西,当可抵得美酒三爵。”

伍封哈哈大笑,道:“看来你们最心爱之物早晚归我所有,月儿,你有什么最心爱的东西,也拿出来吧,让我一并赢走,看你们还敢不敢夸嘴。”

虽然他们都是笑闹,楚月儿却甚是认真,问道:“真要拿出来么?”

妙公主笑嘻嘻地道:“自然是了,嘻嘻,就算你输了,我也替能要回来。”

楚月儿点了点头,摇晃着站起来,伸手向伍封抱去。伍封见她伸出小手来抱,又惊又喜,由得楚月儿横抱起来。楚月儿蹒蹒跚跚走到房中间,将伍封放在那口“精卫”剑和金铃之旁。

妙公主不解其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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