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春秋-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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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场和中间一条可供十余车并行的大道,大道直延入北关入城的大道。
伍封见万余战马均在一侧草场之上,另一侧虽有肥草却无马牧放,奇道:“为何将马置于一侧,另一侧却不放牧呢?”
赵悦道:“这是平兄和招兄的秘法,这种草只要四十多天便能长出尺余,是以将战马放在一侧,每四十五天后再移到另一侧,轮流放牧。每侧的草四十多天只用其半,多余的草便割下来,做为草料备冬。”
靠主城的一端有一个极大的阅兵场,周围还有三个小些的练武场。正中间一座阅兵台是铲平山石而建,高达四丈,军令大堂便靠着绝壁而立在阅兵台之后,阅兵台两侧都有石阶可登。
因两旁山形蜿蜒,各驻军之营房便建在阅兵场和练武场四周的隙地之中,庖室浴房无不足备。
伍封见军营甚得其法,赞不绝口,命人将缴获的兵车、战马、武器等送入武库,又让赵悦和蒙猎将军士尽招于阅兵场,亲卫军也站在阅兵场上,片刻之间,所有士卒都站在了阅兵场上,士气高昂,威武雄壮。
伍封登上高台,见军势整肃,先将亲卫军破贼立功大大赞扬,宣布女儿营和众遁者断汲水有功,各赏五十金,赐短匕一把,其余的亲卫军士卒破贼见功,各赏三十金。叶柔升为右领,鲍宁升为镇莱关守将,慕元为副,三人与平启、招来、鲍宁、鲍兴均各赏百金,加秩五百钟,赵悦、蒙猎训练石卒有法,也加秩五百钟,剩余的众将索家鱼、满饰基、乐浪乘、天鄙虎建营有功,加秩二百钟,随玄菟灵建功的士卒各赏五金。
他这一番大行功赏,众士卒有赏的欢天喜地,无赏的自是暗自激励,以图日后见功,众士卒见他有功则以重赏,无不心悦诚服,均觉跟随这位大将军,即使虽为小卒,不仅身份异于其他的庶民隶臣,更能因功得赏,加倍地出人头地。
赏完之后,伍封留下了遁者和女儿营,其余的亲卫军让招来带回大将军府,自己与众人到了五龙水城。
这座水城前面筑了一面厚墙,三倍于寻常城墙之厚,长百余步两端连着山处各立了了城房,墙中间留了一个二十丈宽的水门,以腕粗的铜栅为门,两别设着绞盘辘轳,以铜链绞拉,上下移动,故城门建得高达十丈,上设望楼,两边的石阶斜阶而下,正好到两边城墙中间,甚是雄壮,城墙之后有两个平台,以石阶连于城墙之上,供人舟行水中,在此登上城墙。
水城中间一条石道直插入海中五十丈,可供人上下战船,靠海之端有一个较大的营房,可供驻军。海边平地有练武场和武库仓廪和食水之池,周围以高墙围住,以防海潮相袭。
伍封越看越是得意,笑道:“这座水城真是雄壮之极,只怕天下少见。”忽见水中除泊了二十多艘快速的渔船之外,更有两艘极大的运兵船,当日伍封等人一起从水路由齐入宋,便是乘坐这种大船。
妙公主奇道:“这种大船十分眼熟,我们曾经去宋国时好象乘坐过。”
蒙猎笑道:“公主记性颇好,当日我们所乘便是这种船,这种船太大,用浆手百人,还可乘一百五十人,又能乘重,急切难造,每船无年余时间难以建成。那日小人和赵兄说起日后进攻贼巢时,需用大船运兵上岛,被冉先生听见,冉先生便派人到了琅琊和即墨二地借船,两地司马听说是公子要用,忙不迭各派了两艘,这两艘是从即墨驶来,从海上饶道而来,费了两月时间,前几日才到。琅琊远一些,两艘运兵船也先后已驶出来,大约明日可到一艘,还有一艘要在五日后才能到五龙水城。”
伍封笑道:“原来冉先生与琅琊和即墨二地司马熟得很。”
冉雍笑道:“熟虽是熟,但他们也不敢拿国君的东西送人情。这四艘大舟说起来是借,他们日后也要向国君禀报。其实谁都知道若向国君禀报,国君自会将船赐给大将军,他们做这个顺水人情,正是拍一拍国君的马屁,何乐而不为?”
妙公主奇道:“这怎是拍父君的马屁?”
冉雍笑道:“大将军是国君的爱婿,大将军若高兴了,国君和公主自然高兴,是以拍大将军的马屁实际上是拍国君的马屁,以国君之物来拍国君的马屁,他们又不会肉痛,精明得很哩!”
鲍兴在一旁道:“先生学问通天,原来连马屁之道也大有创见!小人最精此术,是以时时向春夏秋冬四位姊姊讨些开心,以备日后之用。”
春夏秋冬四女格格娇笑,齐声叱道:“胡说,哪有此事!”
这一次田燕儿大感奇怪,笑道:“小兴儿,你拍三位夫人的马屁还有得想,为何会想着向小雨儿她们讨些开心?”
鲍兴得意地道:“四位姊姊最得三位夫人喜欢,公子更是不用说了。正如冉先生所说,小雨儿她们若高兴了,夫人和公子便会高兴,是以小人其实是在大拍公子和夫人的马屁,可公子和夫人偏又不知,四小姐说小人这马屁功夫是否高明呢?”
众人无不大笑,田燕儿在马上笑弯了腰,谁知鲍兴又长长地叹了气,道:“其实小人还想向另一人讨些开心,偏又有些怕他,只好罢了。”
楚月儿笑道:“小兴儿还有怕的人?”
鲍兴道:“就是柔姑娘了。小人虽然有些怕她,却常想讨她的开心,心想柔姑娘早晚恐怕要成为柔夫人,不如预先做点功夫。”
众人见说到叶柔身上,忍笑向叶柔看去,便见叶柔板着脸哼了一声,鲍兴立时低下了头。
伍封和叶柔心里也都明白,鲍兴这么装疯卖癫,其实是一番好意,提醒伍封。
伍封偷偷瞥了叶柔一眼,见她沉着脸未说话,颇有些尴尬,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众人便不好说话。
迟迟心细,见气氛有些古怪,笑道:“我看小兴儿最怕的多半是小红吧?”
鲍兴立时来了精神,大摇其头道:“嘿,小红我怕什么?只要小人说一声‘过来’,她便得乖乖过来,说一声‘回去’,她也只好乖乖地回去,哪轮得上她来呼呼喝喝?”
谁知话音未落,便听小红在女儿营中叱道:“小兴儿,满嘴胡柴什么?”
鲍兴吓得一哆嗦,这番是真的心惊了,道:“咦,你不是陪小宁儿送小英回府去了么?”
小红娇声叱道:“你倒盼我走哩!过来!”
鲍兴立时泄气,垂头走了过去。
众人轰然大笑,连叶柔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伍封看完了五龙水城,沿龙城大道而行,回到龙城大寨,道:“我所留的士卒之中多出了七百人,其中三百名过些天由鲍宁带到镇莱关去,还有四百名调守五龙水城。我们在主城北关外建立龙城大营,北关便用不着守关士卒了,也调到五龙城去,这六百人专守五龙水城。那两座望楼上也派人轮流守望,不可有缺。军中的庖人、匠人、医士可按军制向冉先生索要。”
赵蒙二人一一答应。
叶柔道:“公子,我们在镇城搜获了许多牛革,可作牛皮水靠,眼下要备水战,此物便用得上。”
伍封点头道:“柔儿提醒得是,此事便由小兴儿和小红去安排罢。是了,水战之时,箭矢为先,小兴儿到城中工坊,命匠人将连弩赶制三千枝出来,所需金贝从内史府去领,箭矢也多造一些,只管放手造去。另外,骑兵用长干不方便,都制些青铜圆盾,不要太重,这种圆盾是胡人常用的,平兄定知形状,你问问他便知道。”
鲍兴大声答应。
伍封这才回了主城,赵悦、蒙猎仍守龙城大营,余人随伍封入城。
只见主城中人丁兴旺,闾里热闹之极,已前次来时大不相同,内城之中更是繁华之极。
冉雍道:“内城之中足有万户,除了数千国人上户外,齐人与九族夷人中富豪者都羡慕主城的整齐繁华,迁入者数千,各族之长在内城之中也各有府第,外郭之中,有一万多上户,新入户数千家家,大将军从临淄迁来的医士、女乐安置于内城外郭各半,匠人也入外郭工坊,小人从各地请来的良匠甚多,除教庠塾之外有余,均编入坊中,齐之技艺坊中尽有。一座主城现有近三万户,齐国除了临淄之外,就数主城富华了,是以莱夷之民对主城甚为艳羡,均以迁入主城为荣。”
伍傲笑道:“单是主城中以石铺就的道路,我看其它城中便少,这种繁盛整齐之城几乎比得上临淄,的确让人看了高兴,如今莱夷新旧城邑,无一能与主城相比。”
伍封见了庆夫人和玄菟灵,然后宣布将冉雍、伍傲、吴舟、列九、墨爱各升秩五百钟,列九和墨爱不在城中,派人专程相告。他们并非军中将领,是以先前不好在军营中嘉奖。
众人用过午饭,庆夫人和玄菟灵见伍封等人一路风尘,让他先回后院休息。田燕儿是亲戚,也安置在府中内院,住在叶柔之侧,她随行的婢女随她而居,田力等人则安置与鲍宁鲍兴在一起,独有大房,派数名女婢侍候。至于随来的庖人、女乐、宫女、卫女尽数安置府中。从镇城所获的金贝宝货由鲍兴和鲍宁与伍傲点入府库。
伍封回到后院,先将田燕儿送至其房中梳洗安歇,叶柔也回其房中。
伍封回了后院大屋,将春夏秋冬四女叫来,大大赞扬了一番,道:“你们一路上立功不少,理应大加奖励,只是你们不算军中之人,不好与他人相同。”
他从袖中拿出四包东西来,分别交给四女。
四燕女无不愕然,妙公主、楚月儿和迟迟也十分好奇,凑过头来,让她们打开来看,只见四包之中全是美玉珍贝各种好玩而贵重之物,尤其是那些各色海贝五彩斑斓,悦目之极,令人不忍释手,看得妙公主也十分羡慕,埋怨道:“这么好玩的东西,夫君为何不找些来给我?”
伍封笑道:“这是从夫余贝箱中捡出来的,公主若是喜欢,便将数箱抬来,铺呈在房中把玩。”
妙公主大喜,急命人将伍傲叫来,命他从府库中将海贝抬来。
伍封又从袖中拿出四把短匕交给四燕女,道:“这东西也不错,日后随身藏着,说不定用得上。”
美玉珍贝这些小玩意儿最讨女孩儿高兴,四燕女自然是兴高采烈,娇媚横生,带着那班宫女自去打水服侍众人浴洗。
众人洗浴一新后,鲍兴早将美玉海贝送了来,妙公主扯着迟迟在各人房中摆设珍玩。
伍封让人在房前花园的亭中并放两张坐床,带着楚月儿半躺在坐床之上,二人斜靠在几上,身旁有三个宫女侍候。伍封喝着酒与楚月儿说些闲话,春风轻拂,花草送香,二人都忘了一路上的凶杀战事,甚是写意。
这时春夏秋冬四女也洗浴之后,换上新衣,被妙公主派来侍侯他二人,伍封笑道:“我们有人侍候,小雨儿,你们自去玩吧。”四女笑嘻嘻跑开。
伍封饮了几爵酒,见楚月儿眉心的那颗小小的美人痣红艳艳的甚是诱人,再看她脸上的两个小酒窝,笑道:“公主的酒量是国君亲传,与众不同,按理说月儿也应该擅饮才是。”
楚月儿愕然道:“为何我应该擅饮呢?”
伍封笑道:“你这两个小酒窝甚是迷人,若不擅饮,生这酒窝干什么?”
楚月儿笑嘻嘻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伍封笑咪咪地眼珠子乱转,楚月儿小心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心中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果听伍封道:“若是将酒倒些在酒窝之中,只怕饮起来格外醉人吧?”
楚月儿吃了一惊,笑道:“我就知道你想的不是什么好主意了。”起身想逃,却被伍封扯住,伍封正要在楚月儿脸上试酒,忽听四燕女的笑声传来,两人看去,只见四燕女正在花园中荡着秋千,玩得十分开心。
伍封远远看着,见这时秋风正在秋千之上,这丫头在四女之中力气最大,胆量也最大,此刻将秋千荡得高高的。
伍封惊道:“小心,小心!”忙跳起身来,与楚月儿一起过去。
伍封站在秋千之旁,一迭声道:“小风儿,别荡得太高,仔细摔着,不是耍处。”
秋风格格笑着,渐渐待秋千停下,跳了下来。
冬雪看了老半天,此刻又抢了上去,由春雨和夏阳助她将秋千荡起来。
这时,叶柔与田燕儿走了过来,见他们正玩得高兴,停下脚步细看。
伍封道:“燕儿、柔儿,我这……,嘿,小心,小雪儿,你这是……”,他见冬雪荡着秋千,甚是担心。
田燕儿奇道:“大将军在千军万马之中也毫无惧色,为何见小雪儿荡秋千,反而担心?”
伍封苦笑道:“这就说不清楚了。”
田燕儿见四燕女甚是高兴,也大生兴趣,道:“燕儿也去玩玩。”
伍封惊道:“燕儿,这秋千颇有凶险,你是否曾玩过?”
田燕儿笑道:“大将军尽管放心,秋千是我自小就玩熟的,小雨儿她们还是随我学会的哩。”上了秋千,四燕女轻轻推动千绳,渐渐将秋千荡得高来。
只见田燕儿荡秋千又与众不同,她曲体玲珑,广袖如翼,在风中如欲飞去,伍封见秋千越荡越高,不免担心,偏那田燕儿又在空手翻身换手,玩着诸多花式,伍封在旁边大呼小叫,拍手跳脚,耽足了心。
好不容易得田燕儿下了秋千,伍封摇头道:“这就怪了,我自以为天不怕地不怕,为何我偏怕秋千这东西?”
田燕儿见伍封脸色微白,那是真的担心,歉然道:“原来大将军也有弱处,见不得人荡秋千?”
叶柔摇头道:“那倒不然,若是月儿在秋千上,公子多半不甚惊骇。”
伍封愕然,楚月儿笑道:“夫君,那我便去试试。”
伍封点了点头。
楚月儿上了秋千,渐渐荡起来,越荡越高,她身体轻盈,在秋千上翻然自如,伍封看在眼里,反而只觉其美,不觉其险。
忽见楚月儿脱手飞在空中,四燕女齐声惊呼,伍封反拍手赞好,待秋千重新荡回,楚月儿才落回秋千之上,直玩了好一阵,才跳下地来。
伍封大奇道:“为何我见月儿在秋千之上,反不觉惊惧?”
田燕儿也愕然不解。
叶柔笑道:“公子,若是将公主和迟迟叫来荡秋千,你又会如何?”
伍封吓了一跳,道:“不成,公主向来胆大,若让她喜欢了这物什,那是大大的麻烦,迟迟更不能玩这件东西。”
叶柔点头笑道:“我猜公子心中也是这么想。其实公子心中,对诸人自有不同的分辨:月儿温柔婉娈,却身手极好,行不逾矩,公子自然放心,否则也不会带她冲锋陷阵了;公主素来顽皮,胆大得很,公子怎也不敢让她荡这秋千,是怕她弄出事来;迟迟却是纤弱柔顺,楚楚可怜,公子见了她只有保护之心,万万不敢让她有丝毫冒险;燕儿却又不同,燕儿虽然身手敏捷,但我猜公子心中对燕儿却如迟迟一般;小雨儿她们又是不同,她们一直随在公子身边,与公子和三位夫人亲厚,但却少谈心事,是以不甚了解,自然是担心不过。”
众人听叶柔这么说来,无不骇然,伍封目瞪口呆,道:“连我自己也弄不清楚,原来柔儿却对我的心思了如指掌,听柔儿这么说,我还真是这么想哩!”
楚月儿佩服道:“怪不得柔姊姊能想出妙计,以攻心之法破了镇城,原来是对人的心思极之了解。”
伍封上下打量着叶柔,只觉此女目光如电,似有看透人心的本事,佩服道:“柔儿当真是了不起。”
叶柔笑道:“其实说出来也甚是简单,柔儿自小在山中与禽兽为伍,无论何种飞禽走兽,都有其简单的生存法则,其实就是为其所欲而有其行。人比起禽兽虽然高明了千倍万倍,得说起一个‘欲’字,其实与禽兽大同小异,只是多了许多伪善和狡黠之处。以人难以知兽,不过以兽却可以知人。”
伍封苦笑道:“我看人在很多地方恐怕不如禽兽。”
叶柔点头道:“柔儿幼时家有一犬,每日随我入山,但凡有猛兽便以吠声为警。有一日遇到狼群,此犬竟然只身扑入狼群,柔儿才能安然回到家中。是夜此犬遍体鳞伤,爬回家中,死于阶下。单以忠心而论,天下间只怕无人能及此犬!”
伍封道:“是极是极,譬如我此刻便羡慕鱼儿的本事,能在水中游戏自如。你们别看我爱洗浴,其实从未学过泳技。”问众女道:“你们谁会游水?”
谁知一问下来,除了楚月儿和叶柔之外,余人皆不会水,连伍封也不识水性,伍封叹道:“眼下要与徐乘打仗,却不会水,甚是难办。”
楚月儿道:“夫君,不如明日我们去海边游水。”
伍封皱眉道:“我也是这么想,但众人不识水性,在海中游水颇有些凶险。若在五龙水城中戏水,到时候你们岂非让蒙猎那班家伙看一个饱?譬如说月儿罢,整日就像洗净的鲜果,众人若不是见我整日凶巴巴在旁侧护花,恐怕早就一拥而上大快朵颐了,若是作美人出浴之状,众军岂不神魂颠倒,蜂拥而至?你们都是天下少见的美女,这种赔本的事我是万万不会做的。”
众女都微笑起来,虽然他语焉不详,但言下之意这些女子都似是他的一般,叶柔和田燕儿也不以为忤。
叶柔笑道:“此事也易办得很,我们可在水城岸边水浅处用大木为栅,深扎入水底,露十数根大木出水丈余,将军中所用的大帐用三幅缝在一起,系于大木之上,便成水帐,上面空着可以让日光射下来,周围有大帐围住四边。据说吴王夫差为讨西施欢心,常在西洞庭之南湾消夏,更名为消夏湾,便立此水帐与西施嘻水。”
伍封大喜,急将鲍兴叫来,叶柔向他细说了水帐之事,命他派人连夜赶制。
鲍兴听了良久,目瞪口呆道:“此事听来香艳之极,到时候这水帐之门,便由小人来把守最好。”
伍封咄了一声,笑道:“谁知道你会不会监守自盗呢?”
众人失声哄笑,鲍兴搔头道:“此事还真是难说,不过若连瞥一眼也不成,守这水帐之门便成了天下第一苦差,心痒难煞之极。”说着摇头走了。
伍封笑道:“柔儿常有独到的见解,若非女儿之身,我必用为军中之师。”
叶柔摇头道:“若让众军屈于一女人之下,恐怕难以服众。”
楚月儿在一旁笑道:“若是柔姊姊变成了柔夫人,那便不同了。”
叶柔伸手在楚月儿脸上轻轻拧了拧,笑道:“想不到月儿也会胡说八道哩!”只因楚月儿与众不同,心思纯净,是以鲍兴说这种话叶柔气恼,但楚月儿说这种话,叶柔想怒也怒不起来。
伍封笑道:“这个我自有安排。”
晚饭已备,众人用饭之后,迟迟有些不适,告辞先回房中,玄菟灵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