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春秋-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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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笑道:“这个我自有安排。”
晚饭已备,众人用饭之后,迟迟有些不适,告辞先回房中,玄菟灵陪了她去。伍封担心道:“迟迟这些日精神倦怠,不知是何缘故?”
妙公主点头道:“就是哩,我已请问表哥去为她把脉。”
庆夫人微笑道:“封儿,燕儿初到莱夷,你不妨带她到处玩玩。”
伍封道:“明日我便带她到海中游水。”
庆夫人道:“那得觅个避净无人处才行。”
伍封笑道:“柔儿已让人连夜制造水帐,不怕被人瞧了去。”
庆夫人道:“春天水凉,你们下水不可太久,帐中仍要备好铜炉,出水后烤一烤,万一衣襟溅湿了也可以烤干。”
伍封不住地点头。
这时公输问匆匆进来,满脸喜气,道:“夫人,公子,这真是天大的喜事了。”
伍封笑道:“有什么喜事?”
公输问笑道:“迟迟有喜了,大约已有一个月哩!”
庆夫人立时眉开眼笑,道:“这可真是件喜事咧。”
伍封又惊又喜,咧嘴乐道:“嘿,这丫头倒先得了彩头,我得去瞧瞧。”扯着妙公主和楚月儿便到了后院迟迟的房中。
只见迟迟斜躺在床,玄菟灵乐癫癫地在一旁坐立不安,房中有七八个宫女侍候着。
伍封抢进房来,对迟迟大嚷道:“迟迟,原来你很是了得哩!”
妙公主在旁“噗嗤”笑道:“我看夫君大人更是了得一些。”
迟迟面色微红,笑道:“不知夫君大人喜欢儿子还是女儿呢?”
伍封搓手笑道:“无论男女都好。”见庆夫人与公输问进来,便扯着公输问细细地问长问短,看看平日有哪些事要注意些。公输问每说一句,伍封便转头向众宫女吩咐一句,众人见伍封忽地如同应声虫一般,无不觉得好笑之极。
众人足足忙了半晚,伍封才挽着妙公主和楚月儿回房去了。
次日,伍封看过了迟迟之后,正想叫齐众女到海边游水,妙公主却带着一个美貌宫女过来,道:“夫君,迟迟为慕爷挑了个新娘子,你看看是否合适?”
伍封心情极好,失声笑道:“这种事情要看慕兄的意思,怎想到来问我?”命人从龙城营中将慕元叫来,慕元见这宫女貌美如花,自然是十分满意。
公输问在一旁道:“这事便交给我和娇儿去办,明日是吉日,慕兄便安安心心做新郎官吧。”
伍封问公输问道:“问表哥,令岳丈的丧事办得如何了?”
公输问叹道:“岳丈早已下葬了。”
众人都吃了一惊,伍封奇道:“为何会这么快呢?”
公输问道:“东屠族人的丧事不同于齐人,他人最多停椁七日,族长也不超过一月,我和娇儿幸好赶上了下葬。”
叶柔道:“原来东屠人对于生死之事十分洒脱。”
公输问叹了口气,道:“生生死死本来就是人之常情,太过执着于生死,人这一生便无甚乐趣了。”
伍封带着妙公主、楚月儿、叶柔、田燕儿和春夏秋冬四女,由鲍兴、田力与众遁者和女儿营陪着,骑着马一起过了龙城大营,沿营中大道一直到了五龙水城,只见那水帐设在右手边的山脚之下,围成极大的一片,帐高丈余,帐尾没入水中,靠山处开了一座小门,用布蒙着竹栅而成。
伍封让鲍兴、田力与遁者和女儿营守在外面,自己带了众女入帐,只见碧水遴遴,帐中泊着数艘小舟,牢系在木柱之上,上面用木板铺就一大块甲板,上面又有供更衣的小帐、铜炉、案几、酒器、坐床诸物。
楚月儿拿出一件雪鹿皮水靠交给伍封,道:“夫君高大粗壮,夫余贝所藏的那些雪鹿皮水靠都不够大。这件水靠是柔姊姊和燕儿用了两件水靠合成的,她们昨晚一夜未睡哩!”
伍封见叶柔和田燕儿脸上微带倦意,歉然道:“这真是过意不去了。”
田燕儿笑道:“为大将军效力,燕儿愿意得很。”
楚月儿将伍封扯入小帐之中,除下其衣裙,为他换上雪鹿皮水靠,系好牛皮绳。此衣是叶柔与田燕儿为他度身而制,甚是合身。楚月儿心细,将金缕护臂仍束在伍封的臂上。
伍封穿了水靠,觉得颇有暖意,脐下虽被鹿皮紧紧蒙住,但皮革透气,丝毫不影响到脐息。
伍封转了个身,觉得水靠紧裹在身上,如同未曾着衣,笑道:“这水靠穿着颇为怪异,不过甚是有趣,眼下轮到我服时月儿穿衣了。”
楚月儿大羞,便要将他推出帐外,伍封哪管那么多,命秋风将楚月儿的水靠拿来,亲手为楚月儿换上了水靠,不过那件金缕衣未曾除下,仍裹在水靠之内。
二人从帐中出来,众女见伍封浑身的水靠雪白,紧紧地裹在身上,两肩宽厚,腰细腹平,身上一块块健肉饱绽,每一动时,便牵动身上的肉块,更显得气力过人。楚月儿楚人细腰,似只盈盈一握般,虽然她在水靠之内穿着金缕衣,仍然是曲体玲珑,妩媚可人,众女看在眼里,也大有我见犹怜之感。
伍封见众女盯着他二人,笑道:“你们怎么都是这般模样?是否我眼下看起来象个怪物?”
妙公主笑道:“原来这雪鹿皮水靠穿出来是这样子,其实也不算难看。”
叶柔笑着与妙公主和田燕儿去换水靠,扭头对楚月儿道:“月儿,不可让公子即刻下水,需得先略略活动。”
伍封笑道:“遵命,柔儿师父。”
叶柔回眸嫣然一笑,与妙公主和田燕儿入帐,伍封随手练了一趟空手搏虎的技击,楚月儿随他学过,也练了一路,他们这是活动筋骨,是以不甚认真。
妙公主、叶柔与田燕儿从帐中走出来,伍封立时瞪大了眼睛。妙公主比楚月儿矮些,体态玲珑,叶柔却是身材颇高,腰细腿长,多了一种潇洒之态。田燕儿娇小一些,身材却十分匀称,更比叶柔多了一分惹火之意。
妙公主、叶柔和田燕儿见伍封目瞪口呆地盯着她们,妙公主自是毫不在意,叶柔也落落大方,微微一笑。田燕儿却脸色微红,稍带羞意。
一阵后四燕女也换了水靠出来,正是姹紫嫣红,各有美态,众女活动手脚之时,伍封依次看着众女,赞不绝口,道:“这真是美不胜收了,嘿,我这眼福当真不错,日后灭了徐乘,我便带你们每日来戏水耍子,可好?”
妙公主笑道:“下次我们来,夫君便为我们守门算了。”
伍封笑道:“公主这是存心让我坏了规矩,到时候说不得,监守自盗的事我定会忍不住要做了。”
众人笑闹了一阵,叶柔从帐内拿了数条牛皮粗绳出来,牢系在舟上,道:“公主、燕儿,你们不会水的住住绳子下水,不可放手,先惯了水中的泛沉之性再说。”
伍封笑道:“我先下去试试。”话音未落,“扑通”一声跳入水中。
众女知道他不识水性,这么跳下去哪有好的,无不大惊失色,叶柔抢上前,叫道:“公子!”飞身跳入水中。
楚月儿见妙公主颇为着急,笑道:“不怕的,虽然夫君不识水性,但这水却难不倒他。”妙公主想起伍封与楚月儿都会脐息,便放了心。
叶柔沉身水中,睁眼看去,只见伍封,笑咪咪横在水中瞧着她,手上不住的指指点点地比划,也不知想向她说什么。
叶柔心中大奇,看伍封在水中的样子,的确是不习水性,却浑若无事,就象平时一样。
叶柔游了过去,将伍封揪上水面,奇道:“公子,你既不识水性,为何会不怕水?”
伍封见她满头满脸的水珠,如同接满朝露的鲜花一般,童心大起,将嘴凑到叶柔耳边,小声道:“柔儿,我与月儿都是用脐息,不用口鼻呼吸的,便不会怕水。”
叶柔恍然大悟,她知道伍封和楚月儿练习老子的吐纳术,心知这必是吐纳术的妙用了,点了点头。
伍封又道:“只是我一入水,便往上浮起来,不知何故?”他说着话,忍不住故意将嘴唇碰到叶柔的耳珠上。
叶柔本来被他嘴中的热气喷在耳上,痒痒的浑身发软,忽被他嘴唇碰到耳珠,不禁浑身一震,一时间心神激荡。
伍封得意地瞧着叶柔,见她面上绯红,似怨似喜,似惊似恼,有意无意向他瞅了一眼,一双眼珠子如同滴得出水来,另有一番令人牵肠挂肚的美丽之处,一时间痴痴看得呆了。叶柔一向是落落大方,少见其女儿之态,今日她这番模样,伍封倒是未曾见过。
众女见他二人在水中冒着头,痴痴呆呆地发愣,形象十分滑稽,众女愕然之下,不禁失笑。
叶柔大羞,松手将伍封放开,伍封猝不及防,翻着眼睛忽噜噜地往水下沉去,连气泡也不见一个。
叶柔正踩着水等他浮上来,谁知这人不知如何从身后冒了起来,笑道:“这倒是怪事,我想沉下水去,便又浮上来,不想浮上来时,偏又下沉。”
叶柔转身笑道:“初习水者都会如此。”当下便仔细教他泳技。
楚月儿照看着妙公主、田燕儿和春夏秋冬四女,教她们游泳之技,她们各执皮绳,在水中飘飘忽忽地拍打着水,虽然水性不熟,却觉得甚是好玩。
伍封在水中良久,渐渐懂得沉浮游潜之窍。大凡游水之技,先是如何知水之性,然后行息换气,免被水淹,但伍封不用口鼻呼吸,便不必怕水,就好象是鱼儿在水中,所习的无非是如何借手足之助,化为鱼行。不过有叶柔这良师教导,自是极快便学会了游潜之法,所欠无非是经验而已。
叶柔见他已识水性,便弃下他去教田燕儿和四燕女泳技。
楚月儿便潜入水中,游到伍封身边,见伍封正在水中划弄,洋洋自得,暗暗好笑,悄扯着伍封的脚,将他曳到水底。
伍封愕然之下,见楚月儿在水下对他扮着鬼脸,可爱之极,心中大乐,上去缠着楚月儿,二人向远处潜游过去,伍封但有技艺未精之处,楚月儿便为他纠正,伍封自然不免借机大施轻薄之手,贴贴擦擦地占了不少便宜。
春水仍带凉意,虽然众人身上都穿着白鹿皮水靠,时间长了仍有些寒意,众人游了好一阵,才陆续出水,坐在铜炉之旁。只有伍封和楚月儿在水底仍能以脐息来作吐纳,不怕水寒。
伍封与楚月儿游水许久,才冒出头来,上了甲板,坐在炉边,此时妙公主、叶柔与田燕儿她们又下水去了,伍封道:“月儿,你的水性是何时所学?”
楚月儿道:“我们世居洞庭之侧,月儿自小与姊姊在湖中嘻游,六岁到钟大夫府上时已经熟知水性,其后也常常嘻水。”
伍封叹道:“其实说起来我也算得上楚人,先父眼下被吴越之民尊为潮神,我却到了今日才学会游水,实在有些惭愧。”
楚月儿笑道:“不过旁人水性再好,仍怕淹死,但夫君不怕水,是以旁人无论如何也是比不上的。”
伍封道:“如在水中作战,便要在水中善用武器,不知在水中练剑又是何感觉?”
楚月儿笑道:“这种事是想不出的,不如试一试也好。”
二人各拿着自己的宝剑,跃出水中,伍封手中的“天照”宝剑重逾百斤,一剑在手,便直直地向水底落下去。伍封心道:“我手握重剑尚能凌空,水有浮力,应更是容易上下水中。”按凌空行剑之法,靠脐息之妙,果然在水中升腾自如,然后在水中试了一阵“行天剑法”,也觉比凌空之时更容易一些。其中的奥妙伍封不说,楚月儿也能领悟,她使了一阵“御风剑法”,十分快意。他们二人怕伤了叶柔等人,远远地在水帐边沿练剑,是以叶柔等人也不知道他们在水里干什么。
伍封游了过来,拉着楚月儿浮上水面,道:“月儿,我总觉得剑法虽然好使,但劲力却不如在陆上,未知何故?”
楚月儿点头道:“月儿也有此感觉,多半是水中浮力或是水的阻力所致。”
伍封道:“需得想个法子克服这浮力和阻力才好。”
楚月儿侧头想了想,道:“那日市南宜僚的剑法运剑之法极妙,是否与此有关?”
伍封喜道:“月儿说得不错,他的剑直刺斜劈时最讲究平削直斩,用这法子便可以刃破水,不怕浮力和阻力。市南宜僚的剑法叫‘断水剑法’,说不定是水中剑法。”
二人又沉身下水,按“断水剑法”的诀窍使剑,果然劲力大增,水的阻力和浮力便如消失了一般。二人心中均喜,各自将剑法练了数遍,直到将“断水诀”融入剑法之中,练得极熟后才浮出水面。
这时叶柔等女已在甲板上休息,见二人各执宝剑从水中跳出来。田燕儿笑道:“你们二人颇怪,居然想得出在水中练剑。”
楚月儿笑道:“夫君的剑法在水中厉害之极,说不定威力还胜过在陆上。”
伍封道:“柔儿,市南宜僚的‘断水剑法’多半是在水中练成的,用于水战威力大增,我们太过小觑了他,他的剑法中在水中恐怕威力要大一些。”
叶柔笑道:“柔儿没有公子和月儿一般的本事,只能稍稍练习,不能持久。”
伍封道:“能使几招也够了,我看徐乘的水军再厉害,除了市南宜僚外,也未必能够在水底使出精妙的剑招。”
这时妙公主、田燕儿和四燕女已初识水性,各自用牛皮绳系在腰间,下水习泳,叶柔的水性精熟,执剑跳入水中,研究剑术,她练了一阵,渐悟“断水剑法”之中的断水诀窍,每每使出十七八招剑法,才到水面上换一口气。
伍封与楚月儿在水中练习对剑,又用“五行遁法”之中的水遁借合之法,只觉获益奇多,连自己也觉自己将断水诀窍和五行遁法融合在内的剑法厉害之极,胜于陆上。二人交手拆了数百招,自觉水底的剑技之术以尽知其要,才浮出水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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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章汎汎杨舟,载沉载浮
(更新时间:2005…8…108:29:00本章字数:36093)
众女早已疲乏得很,在甲板上等着二人,等二人上来,妙公主嗔道:“你们怎么一练起剑来便忘了人?我可肚饿得很了。”
楚月儿歉然道:“是月儿不好,忘了时辰。”
伍封笑道:“听公主一说,我也觉饿了,我们也不用回去了,便在五龙水城中用饭算了。我看城门望楼甚高,用过饭后便上那望楼看海。”
田燕儿拍手赞道:“大将军此议最好,燕儿其实早想上那望楼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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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雪鹿皮毫不沾水,出水片刻便自然干了,伍封也懒得脱下来,将外衣穿在水靠之上,走出帐吩咐就在水城用饭,亲卫军通知了龙城大营,过了半个时辰,便有军士将饭送了来,赵悦和蒙猎二人也带着乐浪乘、索家鱼、满饰基、天鄙虎四人一起过来,陪伍封吃饭。
众女各穿上外衣,走出了水帐,便在水城的空地上用饭。
饭后伍封问道:“水城中为何还无士卒训练呢?”
赵悦叹道:“只因并无战船,这些渔舟又当不得用,是以不好练习,小人与蒙兄只好每日下午带人来练习水性,公子上午便来了,是以未曾见到。”
伍封笑道:“那个‘海上龙王’徐乘近日有何动静?”
蒙猎摇头道:“并不见有何动静,不过,小人和赵兄已派出了不少人在附近水域探测,稍有动静便会回报。”
赵悦拿出一筒竹简,道:“这是乐浪声老爷子所绘的水域图,上面这些岛屿都是乐浪族人涉海时所发现的。”
伍封接过竹简,在案上摊开,只见上面绘着莱夷数十里海岸以北的海域,上面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岛屿。
伍封见主城北面海域不远处便有岛屿往北伸出,道:“徐乘的大军是否在这些岛屿之上?”
赵悦道:“此事乐浪族人知之最详,不妨让乐浪乘来为公子解说。”
乐浪乘上前指着竹简道:“大将军,此处岛屿断续北上,共有十八个,较大的有南长山岛、北长山岛、庙岛、大钦岛、小钦岛等等,其中有北长山岛颇大,侧有一个大水港。”
伍封笑道:“我若是徐乘,便会将水寨立于这水港。”
乐浪乘道:“鄙族从海上逃回的人曾说过,徐乘的确将水寨立于北长山岛之旁,主要盗众也居于南北长山岛之上。这十八岛不属齐国,更不属燕国,是以明知岛上有海盗,却也无人愿意理会。”
妙公主插口道:“我看这图上的岛屿形貌甚奇,莫非海上的岛屿多是如此?”
乐浪乘道:“差不多吧。不过若论形貌之奇,莫有过于鄙族祖上见过的一座岛。那岛离此地极远,岛东有石壁围出数里的海湾,无论海上风浪如何劲烈,一入海湾之中,海面便平整如镜,碧波微漾,其中奇鱼无数。这岛还有一个奇处更是匪夷所思,就是岛上隐密处有一个淡水湖,湖水甘甜无比。”
田力吃惊道:“那不是仙山么?”
众人愕然,伍封不解道:“什么仙山?”
田力道:“小人自小周游各国,曾在吴、越、宋、郑之地听过同样的一个传说。据说海上有五座仙山,五山之上均有仙人,但这五山在海上随波而动,飘忽不定,天帝怕五山流入极地,便派了十五只大鳌分别背着五山,五山这才安定下来。后来龙伯之国来了个巨人,在东海垂钓,一下子就钓走了六只鳌,于是有两座山便流到了极北而沉入大海,于是海上只剩下三座仙山了。天帝一怒之下,便罚龙伯国人慢慢变得矮小,在伏羲、神农之时据说还有数十丈高哩!乐浪族人所见,必定是三座仙山之一。”
妙公主赞道:“田先生这故事甚是好听。”
乐浪乘笑道:“公主,那仙岛离齐国可远了,海上东行怕有两三个月,是我们祖上一次因劲风吹刮,在海上飘流数月而至,幸亏舟上淡水较多,天上又下雨,虽是如此也几乎渴饿而死,那岛上有山溪淡水和淡水湖,到了岛上才保住了性命。”
伍封叹道:“何时有暇,能乘舟出海,觅到这座仙山便好了。”
乐浪乘摇头道:“这就难了。鄙族人虽然曾到此山,只是偶尔被风送到,舟上之人死得只剩下一人,回来一月便死了。”
妙公主笑道:“不过以夫君的本事,未必不能觅到仙山,只是这淡水食物要想个法子携带。”
楚月儿道:“仙山究竟如何暂不管它,只是这齐北十八岛都是天生的,要说是仙山也可以吧?”
乐浪乘见过楚月儿的本事,在他心中,伍封与楚月儿只怕与传说中的仙人相似,叹道:“小夫人说得是,依小人看来,多半是天帝见这十八座仙山落于盗贼之手,便派了大将军和小夫人这样的天仙来取回。”
众人不料他想出这么一番道理来,伍封失声笑道:“若是如此,为何我和月儿自己也不知道身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