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里德勒-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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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雷欧萨斯大人的名字不要轻易挂在嘴上。”
“五年前,远征纳斯卡荒原的军队,只有我们激流城能保留大部分下来,全靠雷欧萨斯的牺牲。想必,他已经被驯鹿之王殿下接到神国里。”
“嗯,我们还是去喝一杯吧。这个话题怪闷的。”
“好的,一切听您的。”
贝壳街,庆祝新年的彩带还没有从横贯街道上的系绳上摘干净,聪明的家庭主妇们早早打算好了,将晾晒的衣服挂在上面,还未拧干尤有水滴落下的湿衣让下面路过的行人遭殃了,而且这些水迹让路面湿漉漉地长满了青色的苔藓。
思诺森带着他简单的行李避开拥挤的人流,走在道路两侧的草坪上,只是他很小心地踩在围住草皮的石质台阶,像一个姿态优雅的从容不迫的舞者。
经过一番大汗淋漓的努力,思诺森终于来到目的地,二百二十一号,带小型花园的双层公寓。
门口有一盏破损残旧的公共油灯,灯罩上有些掉漆,露出下面褐红色的铁锈,‘没人打理,看来该好好整顿一番。’
门房也是政法署的人,看见思诺森前来,立即拿着厚厚一叠文件让他签署。
‘租赁一间公寓还要用上这么多条文?嗯,我看看。’思诺森经过专门训练的眼睛匆匆扫过一眼就能把握其中大部分具体的内容,以他惊人的记忆力也能很快的在脑海里复述出上面的条款。
‘无犯罪记录的证明,我身家清白。
‘具有一定存款的经济能力,在耐欧玛我也有一点款子。’
‘有身份和地位的担保人,嗯,就海姆雷诺吧!’
‘每年需要缴纳一笔房产税,这个逃不了。’
‘宠物豢养资格,抱歉,我不喜欢猫狗。’
‘病历,生病这事离我很远。’
‘婚姻状况,这个是私人性质,好吧,没有,满意了吧。’
‘家庭关系,让我想起了很多伤心事,孤儿,但是有一些血浓于水的朋友。’
‘信仰,还能有其他选择吗?肯定是驯鹿之王。’
守门房的中年男子收起思诺森签署的文件,满意地装在一个油纸袋里,“贝壳街属于洛克希敦的街区分教会,你想要在这里立足,认识一些值得信赖的邻居,必须找一个介绍人。”
“介绍人?”
“你以前所在的地方,肯定也有分教会,找一个熟悉的有教职在身的牧师做你的介绍人。一切都很简单。”
“好吧,关于这个我会马上着手准备。”
门房点点头:“记得,要快。”说完他收拾自己的随身物品,离开了这幢公寓。
用钥匙打开大门,思诺森走进去,在门口放下自己的行李,顺手关上。
他打开楼下每一个房门,看见有锅碗瓢盆齐全却沾满灰尘的厨房、偌大却空无一物的储物间、缺少被褥的客房、带抽水马桶的厕所。
‘嗯,抽水马桶,这个可是新玩意。连着狭小的下水道,阴暗、潮湿的脏污之地。’
走上二楼,被初春的阳光笼罩的客厅,楼梯两侧各一个的卧室,起居室,位于厕所之上共用一条管道的浴室,当然还有一个石头栏杆砌成的白色阳台。
‘我喜欢这里。简直是我心目中完美的公寓。’
这时,楼下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第八章 友谊的开始
著名的医学家兰切洛斯这样描述他一生的至交好友思诺森第一次会面的场面:
“一个初春的早上,我用钥匙打开公寓的房门,思诺森先生张开双臂欢迎我,我喜欢这个坦荡的动作,而更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将一柄珍贵的刺剑手杖赠送给我,而我的回礼是闲暇时候亲手制作的陶土烟斗。”
事实真的是这样吗?请看大侦探、刑事犯罪专家思诺森的回忆录记载:
“当时我年轻气盛,听到楼下房门传来异常的声音,确认不会是门房去而复返,鉴于当时贝壳街复杂混乱的治安形势,我有理由相信,入室盗窃的贼头出现的几率最大。当然,躺在一楼地毯上扭打一番后,无法奈何我的兰切洛斯自承身份和来意、缘由,最终我们发现这是一场可笑的误会就释怀了。友谊就在这个时候渐渐萌芽,我的细心呵护加上他的阳光雨露使常青的友谊数茁壮成长,所幸的是,这份珍贵的友情历久弥新。”
不管谁陈述的事实是真是假,这两位命运交缠在一起的朋友,第一次的会面绝对是不同寻常的。
第二天,鼻青脸肿的兰切洛斯和伤筋动骨的思诺森在公寓阳台上喝下午茶,配上刚刚烘烤好的黄油饼干。
“你的地板格斗技巧真不错,是名师教导的成果吗?”思诺森揉捏着酸痛的胳膊,用熟练的手法缓和扭伤带来的痛苦。
“著名的柔术格斗家莱维拉用杠杆原理重新诠释关节技、锁技,事实证明这很有用。”兰切洛斯用纱布包裹着煮熟的去壳鸡蛋在脸上淤肿的地方滚动,这有助于伤势的恢复。
“哦,那个在激流城定居的南方人,他们个头矮小,对于直来直去的拳脚并不在行,只能在其他方面尝试突破,不得不承认,莱维拉是个伟大的人物。”
“你呢,无论勾拳还是扫腿都用地很出色,看来应该是骑士们在战场上锤炼的技巧,不过似乎存在缺陷,有些动作连接的很生硬。”
“激流城的带剑骑士训练的成果,很多一击必杀的技巧都被删除了,教给我的都是改良版本,加上我和罪犯们交手时自己学会的街头搏斗术,我感觉还有待融合提高。”
“你的意思是还有进步的余地?”
“不错,只要我找到两者的契合点,微妙的平衡,就可以完成具有我个人独特风格的格斗技。”
“你的个人风格?插眼、锁喉、下巴,都是要害攻击,真是不错的风格。”
“你不觉得这很有效吗?”
“不错,有效,杀伤力十足,嗯!带着很浓的骑士印记,战场上千锤百炼的技巧,很难成为你的东西。”
“身为一个资深的医生,你能给我一些建设性的意见吗?你的格斗技巧就很不错,有自己的特色,我感觉你加入了一些自己的东西进去。”
兰切洛斯认真想了想,以致于他的动作都停下来,知道额头被热乎乎的熟鸡蛋烫疼:“我唯一可以给你的建议,嗯,先说说我自己吧。”
“正在洗耳恭听。”思诺森俯下身体,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我对人体的理解已经可以穿透衣服,直接看见肌肉的动作。我可以提前预判对手的攻击轨迹,规避大部分伤害。或许是职业带来的影响,解剖术方兴未艾,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用自身的能力和习惯去增进技巧,是这样吗?”
“真让我震惊,你的理解和领悟能力不是普通人的水准。对了,这就是巡视厅便衣探长的职业生涯带给你的影响。”
“我更喜欢称呼它为本能,类似于有些武者选择自我流放在大自然里,然后褪掉过去的生活留下的痕迹,恢复为茹毛饮血的和野兽无异的本能。”
“不不不,你想差了,那些野性武者走的是另一条路子,最后成就的是一种类似于刺客和盗贼的暗杀术,这个本身就来自于捕猎的技巧,只不过经过无数人的锤炼,更加致命。”
“好吧,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或许某一天我脑海突然迸发灵感的闪光,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兰切洛斯放下渐渐变凉的鸡蛋,两三口吃下,“说说最近的报纸吧,上面有些趣闻轶事,都是不错的谈资。”
“我对耐欧玛港口的报纸比较熟悉,激流城的,有什么新闻吗?”
兰切洛斯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折叠好的还带有油墨清香的早报。
“花生屯邮报,几个平民合伙办的小报,上面记载了不少省钱的技巧。比如这个,你肯定喜欢……”兰切洛斯以一种心情平复的语气读着报纸上的内容,“耐欧玛港口的海鲜包子,早上刚刚出炉,一个银德勒六个,中午去买卖剩的,一个铜子一个。喜欢低价尝鲜的平民肯定最喜欢这条,其实买回家放在蒸屉上热一下,味道也不差。”
“包子,这应该是激流城的原产吧。蒸汽,没错,是那一个自己逊位的前城主鲁格·海德恩斯的杰作。烘焙被蒸汽取代。”
“也不能说取代,两者都有吧,并存。”兰切洛斯忍不住纠正。
“烘烤面包需要干柴,在激流城这可是有明确定额的砍伐采集量,而且价格很贵。反而大量容易取得的煤石很便宜,蒸汽炊制,真是一个天才的发明。”
“或许吧。”
“你难道没有发现吗?这是一个改变激流城饮食方式和结构的重要转折点。”
“这就是一个资深探长的逻辑思维吗?”
“根据掌握的情况进行推导理解,将破碎的拼图演绎还原成图案。这是我的职业习惯吧。”
“真是不错的习惯。”
“好吧,我这样下一个结论,在激流城内城,还继续保持着面包、牛奶的传统。而在外城,平民有自己的聪明选择。”
“我对你的观察力之敏锐,必须承认,有些低估了。”
“我还有很多优点,欢迎你来发掘。”
“不错,你的确像一座矿山,有发掘的价值。”兰切洛斯抖了抖报纸,示意,“还要我继续吗?”
思诺森比划了一个“请”的动作。
“在上个月,有一位秃顶的皮毛商人在激流城尝试淤泥治疗,幸运地恢复乌黑浓密的头发。”
“嗯,我可以猜一下,这位商人不是因为年龄渐长地发际线不断往后退的老人,皮毛商人,这个身份经常接触各种油脂,他们秃顶的年龄比普通人要早几年或者十几年。”
兰切洛斯点点头:“被你说中了,这位梅罗恩先生的确正值壮年。关于头发和油脂的关系,连我这个资深的医生也只是略微听闻,你是怎么知道的?”
“观察,总结,得到结论。”思诺森有些得意地做了个扩胸的动作,他伸了个懒腰,“我在港口待了几年,那里人来人往,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一段时间我的某个同事也遇到和梅罗恩先生同样的难题。为了参加体面的聚会,他常常在头上涂抹大量的带有香味的油膏,导致头发掉落地很多,不得不戴上马鬃毛做的假发,后来我建议他用皂角好好清理他的头发,经常的洗刷,祛除了多余的油脂,终于令他再度容光焕发。”
兰切洛斯哼了几声:“光凭这一手,你也能做个没有执照的医生了。”
“放心,我不会和你抢顾客的。”
两人对视,会意地哈哈大笑,周围的邻居和路上的行人看到这两个‘疯子’都错愕地投来关注的目光。
到底都是年轻人,身体恢复速度很快,将公寓内外整理打扫后,这个恢复人气的新家总算有了改变。
通过各自渠道获得介绍人的思诺森和兰切洛斯很快前往附近的驯鹿之王的街区分教会,认识了一大票的邻居,其中有白手起家的商人,拥有几座公寓的产业租赁出去收租金的原居民,为了获得更好的生活放弃过去的信仰投入驯鹿之王怀里的外城南方人等等。
得知思诺森和兰切洛斯在贝壳街租下公寓安身后,街区分教会的许多热心教友自带酒水和食物来到二百二十一号,里里外外评头论足再稍微整理后,热闹地办了个欢乐的聚会,甚至邀请了附近邻居过来,将他们正式介绍给街区。
至此,思诺森和兰切洛斯才真的融入贝壳街。一些平时冷着脸的邻居看他们的时候也不再翻着白眼,而是露出开心的笑容。
聚会随着渐浓的夜色终于落下帷幕,思诺森和兰切洛斯原本还打算整理善后事情,结果发现教友和邻居们都自觉地将垃圾带走,而那些借用的杯盘碗碟都清洗后归还原主人。
闻着空气里淡淡的气氛,兰切洛斯敏感地发现,这座公寓不再是暮气沉沉的死物,它‘活’过来了,重新焕发了生机似的。这种改变是如此微妙,无法用言语表达,以至于思诺森都没有察觉。
总之,有了一个好的开头,一切都还算不错。
第九章 蜂鸟酒馆
一个良好口碑的拥有善心的医生来到贝壳街对于周围的人来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尤其是居住在附近不远的外城的平民,廉价的收费和细致的治疗手法赢得了大多数人的喜爱。
相对于还没有将自己名气打出去的思诺森,现在手头上接的委托都是热心的街区邻居帮忙介绍,只能获得菲薄的收入,兰切洛斯总不能看着自己的朋友饿肚子,因此他经常以各种名义请他去离公寓不远的蜂鸟酒馆,以前便衣探长可以接受的方式帮助他熬过艰难地创业期。
蜂鸟酒馆是一座两层高的普通公寓改建而成,它的招牌是涂满白漆的圆盾,里面有盛放的月季花,振翅的蜂鸟俯下脖颈啜饮花蜜。资深佣兵尤根脱团后经营着这间小小的酒馆,偶尔他也会从二楼下来,用锡杯从马槽里舀些麦酒,坐在某个角落里,听客人们喝醉酒后熏熏然的各种口音的脏话和平日里难得一闻的趣闻。
有些第一次光顾的客人喝酒后经常会借机撒酒疯,砸东西,甚至打人,来发泄自己平时积累的怨气和愤怒。如果只是普通人,手脚灵活的酒馆侍应往往第一时间将他们制止,然后抓起手脚丢进后门的小巷里让他们冷静下来。至于一些老兵油子和街上混日子的流氓混混,拳头发痒的尤根就会亲自出手,在这位资深佣兵千锤百炼的直拳和重腿前,至今还没有人能抵挡住几个回合。
尤根并不是一个普通人,他的身后站着激流城著名的血斧佣兵团,整整三百个壮年汉子。几年前,这只佣兵团以数十个兽人的头颅换来了一块骑士领地和勋爵的封号。尽管这个爵位并不能传承给尤根的子孙,至少在他的有生之年,尤根都是一个激流城乃至北地都认可的贵族,有资格出席在城主府召开的宴会而不至于被拒之门外。
和其它还在四处游荡居无定所的佣兵团相比,尤根·血斧的确是幸运的,可惜他年龄渐长,无法更进一步突破自己,照这样下去,只能作为“骑士”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在激流城的贵族舞台上做个看客,然后慢慢地隐入幕后。
在战火中与几位大骑士认识并结下深厚友情的尤根·血斧有幸得到一些点拨和暗示,亲自为他授勋“铁马冰河”海瑟·隆多曾这样劝慰:尤根,无论是体能还是技巧,你都已经达到骑士的巅峰,继续折磨自己无济于事,你得从骑士的八柱信仰里吸取其中之一成为你的源泉,你的基石,你的火种,然后尝试将缠绕在身上的琐事、职务、责任、权力全部抛弃,它们像藤蔓一样纠缠着你,夺走你的阳光和雨露,吸走你的养分和营养,使你的茎干不能茁壮成长,继续往上攀升。而另一位来自橡叶骑士团的莫斯特·战锤则暗示尤根投入驯鹿之王教会,让教义贯穿身心,期待神恩降临,得到神赐的种子,以虔诚和信仰浇灌它,获得来自米特斯汀领域的常青之气。
尤根·血斧最后选择海瑟·隆多作为他的园丁,他用大剪刀裁去缠在尤根身上的藤蔓和枯枝败叶,让这棵渐渐老朽的树木再次沐浴在阳光和雨露下焕发生机。和其他深入人迹罕至的山林尝试与自然融合的野性武者不一样,尤根并没有选择封闭自己的过去,而是独自撑起蜂鸟酒馆,以平民的身份,凡人的视角,品味着普通人的生活。渐渐地,他将过去刀口舔血的记忆埋藏在脑海深处,偶尔学着吟游诗人的花腔,即兴创作欢快的旋律,以市井百姓的日常生活见闻编制成朗朗上口的歌词,即使腔调已经完全走形地不像话,也敢在酒客们的哄笑声中高歌一曲。
渐渐地,在它脚下丛生的杂草已经干枯凋零,“忠诚”的“领地”和“精神”的“灵性”、“爱情”已经萌发出稚嫩的芽胞。坚实的枷锁开始崩裂解体,只是欠缺一个契机,尤根就能获得令人震惊的突破。一位“大骑士”足以使他的爵位晋升,并使它能传承给子孙。
至于关键的契机,就连身为园丁的海瑟·隆多也无法预料,“对任何人而言,这根本没有统一的标准可言,有的在曙光刺破黎明的夜幕获得晋升,有的在劳作后伸了一个懒腰全身放松而晋升,有的在阅读骑士法典时苦苦思索无一收获却灵光闪现而晋升。尤根,我有一个忠告,刻意去追寻反而让你的脚步离它越远,保持平常心,我相信,对你而言,荣耀的一刻随时都会到来。”
因为这番话,尤根·血斧呆在蜂鸟酒馆,已经有几个年头了。
他最近离开角落坐在长条的吧台上,认识了不少人。
吧台转角,两位刚刚搬来的邻居经常在这里出没,身家丰厚的身上带有救死扶伤味道的一位年轻人常常掏钱付账,而另一位神态萎靡眼里却经常露出锐利地像刀锋似的目光的青年,扫视过尤根这位酒馆老板的下巴时,短碎的胡茬常常悚然而立。
‘嗯,一个以职业将自己伪装地很好的雏鹰,和一头在陌生的山林漫步忍不住露出獠牙的野猪。’尤根·血斧感觉到这两个年轻人有些扎手,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的座位挑选地非常好,能将酒馆大部分动静都置入耳目范围中,因此尤根注意到身边一位面有饥色的青年画家,常常在晚餐时间过后,来到蜂鸟酒馆,以非常便宜的价格买走干冷发硬的面包。
脚步匆忙地拉开侧门进来,和熟悉的吧台女侍应打招呼,趁着整理面包的空当聊上几句话,随后付账,又匆忙地离去。
他的时间一直掐地很准,就像胜利广场的钟楼,以至于酒馆老板尤根有些同情这个年轻人。
‘一个吃苦的穷学生,画家这行当没有人赏识和推荐,很难站稳脚跟。’
酒馆的女侍应是刚从外城搬进来的黛芬妮,她的父亲眼光不错,用辛苦工作攒下的钱投资皮革生意,从一些没人要的下脚料开始,慢慢积累资金,最后生意越做越大,成为相当有名的皮革商人。为了扩大自己的生意,他将一大部分钱长期租下贝壳街的一栋临街公寓,为了缓和家里紧张的资金缺口减小开支,体贴的黛芬妮和姐姐在附近的蜂鸟酒馆做吧台侍应。
青年画家在晚餐过后来蜂鸟酒馆买剩下的干面包,对他心生好感的黛芬妮常常主动接下这个活计,她的姐姐看出黛芬妮的心思,主动地谦让,甚至制造机会让妹妹与穷苦生活中的画家说上几句话。
这一天,画家又来了,对他憔悴的面色和泛起血丝的眼窝感到心疼的黛芬妮自作主张地在面包里加了一片黄油,做完这个大胆的举动后,惴惴不安的黛芬妮低下头躲在吧台下面,好久才站起身,像小心谨慎的旱獭左右环视警戒后,发